昨天晚上，大概9钟吧，在重庆路南京西路口，偶从南证大厦下来，碰见两个小姑娘问我要吃的，说一天没吃东西了，很饿，老实说，这种事，偶一直是当她们是骗子的，一般摆摆手就过去了。
　　可是昨天，本来是酒足饭饱，又闲来无事，就瞟了一眼那两个小女孩，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巧玲珑，五官很清秀，穿一件黑色NIKE衫，很凶，虽然光线不怎么好，但一看就是7P路货色，有20一、二岁的样子，另一个穿了一件格子衬衫，牛仔裤，飞机场啊飞机场，一付没发育成熟的样子，大概也就16、7岁。
　　两人眼巴巴的看着我，大的那个先开了口：
　　大哥，我们一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们点吃的？
　　当时不知怎么想的，就说，好吧，跟我来吧。

　　说完这句偶一想，这附近有啥吃饭的地方？南证大厦上面就是谭氏官府菜，偶自己还不舍得吃呢，这两个妞长得虽然还不错，但又不是啥天仙模样，帮帮她们就好了。
　　这向南呢，是招商局广场，吃渝信？...........
　　忽然想起离吴江路不远，那不如去小杨生煎吧。哈哈哈。看你们两个是不是骗子，钱偶是不给的，到时买两斤生煎，看不撑死你们.............
　　于是偶就说：前面有吃的地方，不过要走一段路，行吗？那个未发育的妞一直不作声，大一点的说，好啊　　。
　　我带着她们，顺着南京西路一直向西....
　　路上，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们聊了几句：

　　哪人啊？
　　江西的
　　来上海多久啊
　　8天
　　在哪住啊

　　火车站
　　有老乡吗
　　没
　　干什么啊
　　找工作

　　找着了吗
　　没
　　是不是钱花完了？
　　是
　　那在火车站睡侯车室啊？
　　不是，是家小旅馆

　　一天多少钱啊
　　45
　　那现在是不是还在那里住啊
　　被旅店老板赶出来了
　　偶看她们身上背了一个小包，里面不象有啥行李的样子，就说，你们出来没带衣服啊？
　　大的接着说，有几件，放在老板那里，他说可以放的。

　　那你出来，家里知道吗？
　　知道
　　那既然知道，怎么不让你们带多点钱出来啊，拿了多少钱来上海，这么快就花完了？
　　370
　　我一听，哇靠，两妞370就来闯上海？你以为是你们县城啊？

　　一路上，偶故意越走越快，两妞跟着偶是深一脚浅一脚，好象真的没吃饭，有点气喘吁吁的样子。
　　偶脑子在盘算，今天不会遇上骗子了吗？如果真是骗子，这两个小妞这么小，肯定还有同伙，不会一会把偶劫持到什么偏僻角落，杀人灭口吧..........本来，偶走路有点热的，越想越是背发凉.........
　　我放慢脚步，先往家里打个电话，老爸一接就骂我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我说，我现在南京西路，准备去吃小杨生煎呢。就挂了。
　　然后给在派出所上班的死党打了个电话，说，我在南京路呢，去吃生煎吧，猪头一听就骂我，你知道我今天不上班，在家呢，让我跑30里地吃个破生煎，脑子坏脱了吧？
　　嘿嘿，该报告的，都先打过招呼了，额的神哪，明天晨报不会报道，某年轻有为、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多情多金的大帅哥，在南京西路离奇失踪吧？
　　前面就是青海路了，一向那里黑呼呼的，哈哈，和女朋友可以在那里走一走，今天带着这两个妞，就免了。

　　直接到了吴江路小杨生煎，人那叫一个多，心里总奇怪，不就一个生煎吗，凭啥生意这么好？
　　偶也没问那两个妞吃多少，看她们的样子，如果是骗子，一定吃不多，我平常吃个二两就可以了，油水大，容易饱。
　　先买半斤，掏了20块出来。
　　拿到小票，偶给大的拿着，让她排队，然后和小的说，你们渴了吧？来和我一起去那边的超市买两瓶水。
　　小的望了大的一眼，眼里好象怕怕的样子，大的就拿了小票给她，说，你在这里排着，我去。

　　走了几步，她又说，那里不是有？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弄堂口暗暗的灯光下，有个简易摊头，卖饮料啥的。
　　买了两瓶水，大的当场就打开一瓶咕嘟咕嘟喝了一半，然后走回去给小的一瓶，她也打开喝了不少。
　　排了排队，这队真长，真***长啊　　。
　　光线好了很多，偶打量起来眼前两小妞。
　　大的瓜子脸，大眼睛，眼皮不象是双眼皮，有点三眼皮的意思，哈哈，皮肤真好，偶暗想，现在乡下水平提高的很快嘛，都不用种田晒太阳了？

　　凶、凶、凶。
　　腿不长，但她人也不高，158的样子，比例还是不错的。穿着一条布的小脚裤子，一双不知名的运动鞋。
　　眼睛，眼睛，里面不象是那油滑世故的样子，有点淡淡的绝望与无奈。
　　小的明显发育未成熟，还涂了一点睫毛膏，哇靠，现在连要饭的都得化妆上场，社会进步啊，皮肤黑黑的，但还是很健康的样子。
　　小的一路了没说两句话，但明显不怎么关心现在的处境。

　　她们在排队，偶就在边上，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们，刚才喝了点啤酒，脑子迷迷糊糊的，有点想睡，很舒服的样子...........
　　大哥.........
　　偶一睁眼，俩妞在偶面前，拿着三个泡沬饭盒，真不会办事啊，直接进去吃不就好了？
　　我带她们进去，NND，屋子里满是人，只有一个位置，要上楼，可恶的服务员不让，小杨老板真应该扣她们工资，这么多人吃，也不开放楼上。
　　只好出来，妞倒无所谓，说，就在大街上吃就好了。
　　你们不要什么风度，偶还要啊，被朋友碰见，可没面子啦。
　　一共20个生煎，前四个，那叫狼吞虎咽，再四个，细嚼慢咽。再吃，就开始喝水、喝汤了。
　　偶就在这时，开始问话了。
　　你们出来，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
　　拿来给我看看
　　大的从包里拿出来
　　偶一看，是江西安福县啥啥乡啥啥组，没听说过这个县。大的叫什么什么花，小的叫什么春，一个21，一个16

　　土的掉渣的名字。
　　偶就问她们
　　你们怎么办啊？
　　大的说，什么？
　　偶是说，你们今天晚上住哪里啊？
　　不知道

　　住那个小旅馆行吗？
　　今天早上被老板撵出来了，没钱了
　　在哪个旅馆？
　　火车站
　　来上海找了工作了吗？
　　找了
　　找到了吗？
　　找到过一次
　　什么工作？
　　饭店
　　怎么不去做？

　　没想到上海消费这么高，没地方住
　　饭店不是包吃包住的吗
　　只包吃，不包住
　　你呢？我转问小的
　　没找到

　　你们有什么打算？
　　想上工场打工，可以学点技术
　　哇靠，工厂流水线，还让你学技术，你以为资本家老板是开粥棚让你天天喝啊？
　　你知道吗，你们在街上找人帮忙，十个里面九个都会以为你们是骗子
　　知道........声音越来越小

　　碰上坏人的话，你们两个小姑娘，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们两个人，人少的地方不去
　　灯光下，偶仔细的看了一下，小姑娘头发稍微有点油，大的皮肤真的很好，白、嫩。一点斑点都没有。
　　剩下的两个，被大的仔细的放在盒子里，我又拿了一双新的筷子给她。
　　你们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能回去住旅馆吗
　　被赶出来了

　　那现在打算上哪？
　　不知道
　　去火车站吗
　　去
　　来来回回就这几句。

　　偶这个人，平时也可以发发善心，但偶是有原则的，只帮两种人
　　一是年纪很大，讲上海话的。上次吃饭时，有个阿婆进来，讲了一堆话，但口齿不清，只能听明白是上海话，讨一点钱，偶就给了一百块，她表示感谢后就走了。
　　至于路上那种操奇奇怪怪硬盘口音，动不动就老板老板啥的，偶是一次也不给。
　　二是小姑娘，这种人偶是不给钱的，只帮忙，你不是有什么困难吗，偶想办法帮你解决。
　　除了这两种人外，那些身强力壮的，满眼横肉啥的，偶是一次不帮。

　　想到此，本大善人对照本人的一贯作风，就很大度得说
　　你们的衣服还在那个小旅馆吗
　　是
　　有多少
　　好几件呢
　　你们还想在那里住吗

　　不想了
　　为什么
　　老板很凶
　　你们晚上想住哪呢
　　不知道
　　你们没有老乡吗

　　没有，有的话早就去找他们了
　　好吧，我可以带你们去那家小旅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愿意在那里住，我帮你们交三天的钱，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可以帮你们找家其它的旅馆住，也帮你们交三天的钱。
　　她俩面面相觑，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我接着说
　　如果你们想回家，我可以送你们到火车站，看看有什么最近时间的票
　　她俩还是什么也没说
　　你们是朋友吗？
　　不是，她是我堂妹

　　你们家是里的啊（说这句我是故意的，因为骗子嘛，背假身份证一字不漏还得点功夫）
　　什么什么县啥的，没错。
　　你多大了？
　　21
　　想起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也不错

　　你呢
　　16
　　也不错
　　看来骗子的可能性从99%降到75%了...........
　　你们上哪？　　　偶又开始老一套问题了

　　火车站
　　住小旅馆吗
　　不住
　　那里那里干什么
　　人多
　　人多就不危险了？
　　我们两个人呢
　　大的总是反复说是两个人，CN，两个人又怎么样？

　　那总得有个地方去吧
　　她不作声了，说话的同时，小的只说过三两句。
　　我起身说，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大的说，为啥要换个地方？
　　我说：这里人家在打扫卫生啊

　　吃饱了吗
　　吃饱了
　　偶就和她们出了门
　　上哪
　　不作声
　　送你们去火车站？

　　不作声
　　那我有个地方，我家老房子，离这里很近，现在没人住的，你们可以住一住，你们愿意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作声
　　我不说话了。
　　过了30秒钟，我说，我走了。

　　这其间，她们一句话也没说。当我说我走了时，大的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们可以住你家吗
　　好吧
　　你住那里吗
　　不住
　　还有人住吗

　　没有
　　大的好象长出了一口气：谢谢你
　　我带着她们俩，我前面走，她们俩后面跟着，大概是吃撑着了，走得比来时慢了好多，偶又在想，这女人啊，确实不能吃得太好，饿的时候，身材又好，还蹦蹦跳跳的走得快，现在可好，吃饱喝足了，反倒没力气了。
　　我扬手打了一辆车，坐在前面，大的上了后座，小的好象是她的木偶，有样学样。
　　我把目的地告诉了司机，心里骂了一通出租车涨价，还没等我骂完，就开到地方了。

　　我家老房子的好处是很独立的，出来进去不吵邻居，虽然现在那里人口密度大，但因为几十年的老邻居都慢慢搬走住新房了，空出来的房子大部份租给了硬盘，少部份关空。我家就没租，一直空着。
　　下了车，我头也没回就往前走，老子今天赌一把，万一碰上黑社会或是诈骗集团，我也试一下。
　　俩小妞跟着我，好象不太适应出租车，有点胃不舒服的样子。皱着眉头。
　　进门，开灯，房子里一股空气不流通的味道，有一个月没来了，地上扔着偶上次换下来的臭袜子，不过里面的臭汗早就挥发到空气里去了吧？
　　开窗，简单的擦了几下，大妞说，我来吧。我就乐得她干。
　　空调被拿了出来，床单也拿了个新的换了一下。小的直接躺上去，一分钟之内就zzzzzzzzzZZZZZZZZZZZ
　　大的还好，虽然很疲惫的样子，好象还能撑一会。
　　她坐在床边，我坐在对面沙发上，两脚放松伸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大妞有点紧张。

　　你在哪睡啊
　　我回家睡
　　这不是你家吗
　　我还有个地方，不过很远
　　今天再这里睡吗？

　　我还没想好
　　.............
　　你身上有钱吗
　　有
　　有多少

　　1块多
　　................
　　好吧，我不在这里，现在还饿吗
　　不饿
　　我走了

　　你上哪
　　上朋友那。你们睡吧。明天早上，醒了，门口有个副食店，就那一家，不会找错，给我打个电话。
　　说完，我就掏出名片，想了想，拿出笔在报事帖上写了个我的手机号给她。哈哈，当然是偶专门在K房会所留的那种。
　　偶在心里骂了一百遍那个杂货店老板，开门那么早干什么，老头70了，不去公园溜鸟打太极，还给孙子挣首付呢。不过那也不用开那么早的店门吧？
　　谁啊？
　　我，某某花

　　噢，睡得好吗
　　好
　　你妹妹呢
　　还再睡
　　你也多睡一会吧

　　我想走了，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上哪啊
　　回家
　　不在上海待了？
　　不了

　　不找工作了？
　　人家管吃不管住
　　我开始清醒了，伸了伸懒腰。
　　那你去哪
　　火车站
　　你有钱吗
　　没有
　　你怎么买票
　　再想办法
　　多少钱？
　　她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好象几十块吧，我也没听清楚。
　　我说，你等着，我去你那里一趟...........

　　在出租车上，偶脑子也很乱，偶这里干什么呢？平常很理智的，今天怎么回事？酒也没喝多啊？
　　想明白了，小姑娘蛮清秀的，大概就这一点，所有一切集中于这一点。
　　人总是希望帮助弱者的，但你希望帮助的那个，是个蛤蟆还是个天鹅？
　　人哪，明知犯贱，还是犯。这就是我早上在车里想明白的道理。
　　到了地方。进门。
　　小的已经起来了，睡眼惺松。估计是被大的叫起来的。
　　想上哪？
　　回家
　　你们不是来上海找工作的吗
　　是

　　还没找着呢
　　人家管吃不管住
　　家里人知道吗，你们回去的事
　　不知道
　　你在家作什么的？

　　没做过事
　　种地呢？
　　也没种过
　　我现在才想起她皮肤很好，如果种地，确实不会那么嫩。
　　你呢？
　　刚下学
　　什么学？

　　某某小学
　　你想干什么？
　　....
　　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我转脸问大的，你想找什么工作啊？

　　工厂，能学点东西。
　　又来了，还是老一套，工场能学东西？骗子就这水平？不过，现在开始，我倾向于她们不大是骗子了.............
　　骗子的可能性降低到30%
　　我可以送你们到火车站，给你们买回家的票
　　啊？？？
　　她好象是很吃惊的样子，没想到吧，上海还是雷锋多啊　　。

　　你们到到家吗
　　不知道
　　来时怎么来的
　　先坐汽车，后坐火车
　　那你从火车站走，不还得转汽车？

　　是
　　你想回去吗？
　　不作声，过了一会，她的眼睛开始红红的，后来抽搐起来
　　小的说，姐，你怎么了？
　　这是我今天听小的说的第一句话。

　　大妞本来强忍着不哭的，小的这么一说一推，她索性大哭起来。
　　偶赶快把窗户关上，省得人家看热闹。
　　过了好一阵子，大妞逐渐好了一点，偶去水龙头那里拧了把湿毛巾给她，她没接，又在桌子下面拿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她也没喝。还是继续流泪。
　　偶拿起毛巾，看她哭的样子，真漂亮啊，哭是女人的利器。顺势给她擦了下脸，她呆了一下，躲了一下，反正我就胡乱擦了一下她的脸。然后把毛巾塞在她的手里，她紧捏着毛巾，好象是她的什么宝贝一样。
　　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事了？说出来，你会心情好一点。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可以帮。说完这话，我都想打自己一顿，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大妞呆了下，没说话。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要不我先打个电话给你家？
　　大妞咽了口唾沫，忽然开了口，语速很快，普通话夹杂硬盘话，听不懂硬盘话是什么，但是个大概意思。
　　她家村子里，青年人都去广东打工，她哥也去广东，在东莞一家工厂，一年下来，还能给家里寄五千块钱，但是几个月前，她哥不知什么原因（好象是工伤，最后的结果是腰直不起来了，总之不是她哥的原因），找人家索赔，人家没说不给，就说没钱，有钱了再给。她哥工厂就给安排了一个轻活，但收入少了很多，后来就这点收入，也不按时发了，再过一个月，工厂老板不见了，工人就讨薪，工资是当地镇政府付给他们的，人遣散了，她哥这病也没人给钱，找新工作也没人要，就回家了。

　　有人来说媒，说对方说，如果她嫁，就可以帮她哥治病，她爸就动了心，非得让她嫁，那人先天有病，家里让他找老婆传宗接代，她不肯，就和堂妹跑来上海找工作。
　　根本没出来过，一来上海就傻了眼，带的钱几天就没了。
　　就这么点破事。
　　哇靠，这比琼瑶奶奶书里都老的故事，竟然让我碰见了。
　　先后说了大概20分钟吧，断断续续的，偶有的细节听不懂，大意就这么回事。

　　里面好象还说她爹还喝酒打过她。
　　我看她说的差不多了，就拧开矿泉水给她，这次她接了，喝了点，忽然想起了什么，拉开她自己的包，昨天的两瓶水还在，一瓶还剩一点，一瓶喝完了。
　　她把昨天剩的水喝了下去，把两个空瓶放回包里
　　不用放包里了，垃圾筒在那
　　还能卖钱呢？

　　卖多少钱啊？
　　三个一毛
　　写到这里，想起坛子里各位天天为五毛吵架，那真是相当值钱啊，得15个瓶子呢。
　　不要了，扔了吧。
　　她看了我一眼，慢慢的把瓶子拿了出来
　　那你在上海找个工作吧

　　人家包吃不包住
　　.........
　　我一听，这个女人是不是一根筋啊，怎么除了这句什么也不会说啊　　。
　　你不会找个包吃住的吗？
　　她一呆，好象从来没想过，上海还有包吃住的地方。NND，我从昨天到今天，包吃又包住，我容易吗我？
　　我接着说下去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回家，或是不回家。回家，我把你送车站，给你买好票。不回家，你就在上海找个工作。
　　她这次没停顿，说，我不回家。
　　那你就是想在上海接着找工作了？
　　不作声
　　你上过学吗？
　　她眼光顿时亮了一下。上过

　　上几年级？
　　高中毕业
　　我很奇怪，她家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农村女孩子家庭条件一般不好，能上完高中，那算是不错的了。
　　拿毕业证了吗？
　　拿了

　　给我看看
　　她从包里拿出毕业证，我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问她要了身份证，仔细的对了一下人名，毕业时间和照片，至少字面上没发现破绽。
　　我可以帮你们，如果你愿意在上海找个工作，你们可以暂时住在这里。我有朋友是开餐馆的，我问问他们要人不要。
　　大妞愣了一下，吃惊的样子，嘴巴微张，偶一直盯着她的脸看，一来是她长得蛮好看的，二来观察一下她的表情，我还是不太放心她是不是骗子。
　　她又开始哭了起来，越哭越厉害，忽然腿一软，跪在我的面前，也不知道是她哭得虚脱了呢，还是其它。

　　谢谢你...声音很小　　。
　　旁边的小妞本来一直没啥反应，此时看她姐这个样子，也有点想哭的样子，她往前蹭了一步，慢慢也跪了下去。
　　天哪，偶从来没遇见这种场面，这可让我怎么办？？？？？？？？
　　偶脑子一片空白，两个妞，一个在哭，一个准备哭，怎么办？
　　偶啥也没想，弯下腰想把大妞扶起来，一是她正在激动中，二来她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但好象很重的样子，另外在床边，空间比较小，就半扶半抱的把她弄起来了。

　　她头发掠过我的脸，油忽忽的，估计是昨天生煎的油水都出来了，但还是有点香味，女孩子天然的香味。抱的时候手感软软的，很舒服得说。
　　把她抱起来，就去扶小妞，小妞没发育好，排骨美女吧，不过美女好象也谈不上，也算是好看吧。手感就没有大妞好。
　　大妞穿的是大兴耐克，布料一看就是假的，小妞穿的小衬衣薄薄的，抱的时候，里面XZ带子好象滑脱一根。
　　我问她们
　　饿不饿
　　有一点
　　晕哪，昨天刚吃那么多，现在又饿，这个吃法，三个月后一定是个小猪

　　好吧，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先
　　还有呢
　　什么还有
　　煎包子
　　她转身拿起旁边的饭盒，原来还是昨天剩的那两个生煎。

　　她和妹妹一人一个，就当着我的面吃下去了。
　　于是我们三个就出了门。我说，你们先走，杂货铺街口等我。包不用背了。
　　大妞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按我的意思办了，把包放在桌上。和小的先走了。
　　我关上门，把包打开，里面几样洗濑用具，一件上衣，证件，还有一张照片，其它什么也没有。
　　我看了看照片，是大妞抱着一个大玩具熊，在照相馆拍的，后面是什么古典园林，小桥流水，笑得很灿烂啊　　。

　　走在街上，阳光灿烂，看到她们，我才想起她们没洗脸呢，大妞还有点泪痕。我就拿了张面巾纸给大妞
　　擦擦脸，哭得那么凶
　　她有点不好意思，脸稍微红了点。
　　想吃什么？
　　都行

　　好吧，跟我来
　　想起一个地方，云南路的兴隆楼，有广式的早茶，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一人28随便吃真是便宜，这两妞也不知多少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先让她们吃饱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