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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黑道那几年
作者:
财迷老鬼
日期:2010-2-7 19:14:00
各位亲爱的读者你们好,老鬼的原创长篇黑道小说《聊聊黑道那几年》从今天开始正式在天涯开始连载,老鬼一定不会当太监,尽力做到一天至少更新两章,希望越来越多的读者喜欢我的书,欢迎你们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也欢迎有欣赏本书的出版部门与老鬼本人联系。
首先在天涯放出的是《聊聊黑道那几年》的第一部:《聊聊黑道那几年:崛起》,作者财迷老鬼本人与书中的一位角色是亲戚关系,所以老鬼从小到大目睹了本市黑道的一些风云变化,用半真半假的方式把它们穿成一部小说。老鬼没有什么文笔可言,但是老鬼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还原给您一个真实的黑道。
这里没有满天乱飞的火箭筒和AK47,这里没有YY小说里的百战百胜的主人公,这里没有种马一样的男主角,但是这里有黑道里最真实的爱恨情仇,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聊聊黑道那几年:崛起
财迷老鬼 著
第一章用青春换什么
1999年,夏 。高考前两个礼拜。
“考是肯定去要考,可是估计就我这样的,二本我估计是没希望了。三本倒是差不多,可是,我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父母双双下岗,给人打工赚那么几张血汗钱。算了吧,大不了不念了,拿青春去搏一搏,现在我的资本也就剩下我这个‘青春’了。”说完这些,白森自嘲地摇了摇头,大口灌了一口本市产的“緑德”啤酒,那个时候,本市人都喝这个酒,饭店才两元钱一瓶,劲儿大,爽口。
北摊,是我市有名的大排档烧烤一条街,一条街大概三十多家大大小小的饭店,每家在外面摆上六七张大小不一的桌子,再支上一个火炭炉,旁边摆一台电视,放着二人转VCD或者球赛。基本上谈不上什么卫生条件,更谈不上健康饮食。
但是在本市的夏天,就是这样一条街几乎天天晚上爆满,不是因为这里的烤串有多美味,也不是因为这里的緑德比别处的好喝,而是因为这里便宜。
一块钱可以买到四串羊肉串,緑德只要一块五一瓶。
喧闹的北摊中一个不起眼的小桌子旁坐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长得十分秀气,白白净净,柳叶眉,杏仁眼,瓜子脸,深深的双眼皮,高挑的鼻梁,体重大概只有50公斤。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小伙。
(东北话解释:小伙,一般形容年纪在18到30岁之间的男性。同义解释下的女性一般称为“丫蛋”)
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小伙剑眉大口高额头,一米八八的身高,标准的东北爷们脸。
而这一位就是刚才说话的白森。
“我听你的。”那位秀气的小伙跟白森撞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吴飞,咱俩认识十六年了吧?我妈告诉我两岁的时候我去你家玩,你倒好,几脚给我踹到你家床底下去了。告诉你,这事儿我一直记着呢,哈哈哈!一眨眼,十六年过来了,时间过的真他妈的快。”
吴飞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说真的白森,想没想过下一步,咱手里没有钱,走上社会又能怎么样?到头来不还是和这些人一样。”说到这,吴飞拿着酒瓶指了指北摊的醉汉们。“吃着一块钱四串的羊肉串,喝着一块五一瓶的緑德。”
“吴飞你这么想不对,青春这个东西在我眼里就好比土豆。在普通老百姓手里,土豆能干什么?炒土豆丝,炒土豆片,条件好的能吃上土豆炖牛肉。可是在人家辛普劳的手里呢?人家就用这不起眼的土豆把薯条带到全世界,现在不是发了么。”
说到这,白森灌了大半瓶啤酒接着说:
“在我眼里,我们的青春,就是辛普劳手里的土豆,而他们的呢。”说着白森也学着吴飞的样子用啤酒瓶指了指北摊的醉汉们“他们就是,老!百!姓!能吃上土豆炖牛肉还在那傻笑呢。”
白森又灌了一大口酒
“老百姓你知道么?我不能当老百姓,我!白森!不能当他MA老百姓!!”说到这句白森几乎喊了出来,他是真的喝多了。
“一转眼,咱俩都十八了……”吴飞茫然地看着电视里早已看过十几遍的二人转段子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跟白森说话还是喃喃自语。
“白森,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从小我就听你的。”
“我初步打算跟大海和南子干干,哪怕先给人家打工,最起码混口饭吃。”白森的表情落寞了下去。
白森所说的大海和南子是白森的另外两个好兄弟。
大海全名叫孟海,和白森是小学同学也是邻居。孟海上学早,比白森大一岁。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由于他初二就辍学走入社会,所以他身上的社会气息令外人看起来总以为他至少有二十五,六岁。
孟海这个人敢拼敢闯,特别善于混社会。他走入社会那一天就没打算走正路。孟海打听到本市西大街的疯狗有一批丸子(摇头丸)烂在手里了。因为疯狗手下的一个飞机进了号子,本来应该由这个飞机出的货现在没人出了。其他的飞机不敢接,疯狗也不敢亲自去出货,三万多块的货就那么烂着。
(飞机解释:一般有组织的贩毒团伙都是由一个总头通过各种渠道弄到大批的货,然后分为大小不同的十几批甚至几十批发放给手下的不同的小弟拿到不同的场子去出货。这些负责出货的小弟责被称为“飞机”。)
孟海一心想跟父母要钱把这批货接下,可是父母不同意。孟海就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真的就在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据说后来孟海的爸爸把三万块钱送到孟海手里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拿着这笔钱走出这个家门,以后也别再回来了。”
孟海接过钱,咚咚咚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海通过自己超乎常人的社会交际能力和敢拼敢打的闯劲,真的把这三万块钱转眼变成了五万。后来跑了几趟飞机之后,孟海看似轻松地赚到了30万。其实那可是玩命的生意。
有了自己的第一桶金以后,孟海亲自南下上货。几年之后,不再亲自出货了,改为坐在家里放飞机,自己开上了在当时很拿得出手的桑塔纳2000超人并拥有了一台当时象征身份的诺基亚手机,不过由于时间太久了,具体的型号老鬼我记不清了。
由以上经历大概可看出孟海是一个怎样的人。
而白森说的南子,全名叫柳义南。柳义南,孟海还有白森,这三个人在小学同班并且形影不离,后来三人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柳义南的父亲和大爷是本市老一代的混子,纯粹凭着打架不要命的狠劲闯出来的江湖,在本市第五医院周围以“不正当的手段”强行兑下了一家饭店,一家水果店,一家花店和两家寿衣花圈店。
(大爷:大读第四声,爷发轻声。意思为父亲的哥哥。)
后来因为伤害罪,柳义南的父亲和大爷兄弟二人双双入狱。那时候柳义南十五岁。
柳义南完美地继承了他们柳家的狠劲,虽然他父亲和大爷从小就教育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吃零食,不搞对象”的十六字真言。并且刻意不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展现“黑”的那一面。可是遗传这个东西是人力无法改变的。
(搞对象:东北话,意思为谈恋爱。)
柳义南小学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同桌偷了自己的一块橡皮,就用板砖给人家脑袋开了三道口子。
后来上了初中以后,就开始动刀子。上了高中以后就更不用说。不过因为家里有些钱,赔了钱,转了学,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不过柳义南这个名字在本市的河西区的学生圈里可是令那些“好学生”们“谈柳色变”。
虽然白森没有什么“前科”。不过碍于他的这两位好哥们,在学生里面确实也没有几个人敢找白森的麻烦。
而吴飞是白森的发小,自然也和孟海,柳义南在多年前就认识了。四人没什么事就出来小聚一下,感情甚好。
“你在南子那打打工可以,尽量就别掺和大海那些事了,毕竟不是什么正路。”吴飞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到时候我跟我妈说说,我可能也得去南子那,先干一段,积累点经验以后咱再商量下一步干什么。”
(掺和:chan huo 意为参与)
“我本也是这么想的,大海那些事说真的我玩不转,我没大海那个本事。”
“李忠呢?他考不考?
“他?他考啊,他肯定去考,但是他说了他主要是为了体验一下传说中的高考气氛。毕竟要在澳门回归以前做一名参加过高考过的知识分子,哈哈!”
“就他?知识分子?操!喝酒吧咱。”
“哈哈哈哈!”
李忠是和白森在高中做了两年的高中同桌,其父亲是最早下海经商的一批人,也就是“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中的一份子。李忠的爸爸没捞到什么大钱,但是在本市也是小有身份,李忠在初中的时候就成为了同学里面第一个带上Bp机的人。
李忠办事十分讲究,可能是受其父多年经商耳濡目染的熏陶。仗倒是没打过几场,但是确实是我市公认的河东区高中里的老大。
(讲究:办事讲义气,讲道理,不欺负人,不惹事,不怕事)
但是李忠却没有长着黑社会老大的一张脸,李忠个子很高,一米八六,眼睛却很小,给人感觉此人很好欺负。直到多年以后老鬼我在春晚上看到巩汉林与黄宏合作的小品《装修》演到黄大锤一锤子砸漏了承重墙,对面冲出一位泼妇喊道“干嘛呐!干嘛呐!”这个镜头的时候,老鬼不禁惊呼道:“我操!这不是李忠么!”
李忠很爱笑,也很懂幽默,总有着很多“馊主意”。李忠是左撇子,大家都知道左撇子一般比较聪明。所以我想这可能也是李忠性格形成的一个因素。
李忠高一的时候就读于河西区的高中,后来因为一次聚众斗殴,李忠出面抗下了事情,并且没有供出其他兄弟而被开除,来到了白森就读的本市河东区的第四高中和白森成为了同桌,同时也与白森,吴飞成为了好兄弟。
日期:2010-02-07 19:17:44
第二章高考
虽然那一晚白森和吴飞在北摊仅仅聊了几句未来的计划,但是就是因为这几句话把我市未来的黑道掀起了腥风血雨。
1999年是我国十分重要的一年,因为澳门即将回归。
但是不管是澳门回归还是香港回归,无数学子所期待并且恐惧的高考还是如期而至。
“这场面,不至于吧,估计澳门回归的市政府广场也就这样的场面了。”白森看到了自己的学校,本市第四高中门口成百上千的学生以及学生家属不禁感叹道。
“什么不至于,爸妈辛辛苦苦养你们十八年,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天。”说话的是白森的父亲。
这位老实,憨厚,朴实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白森的母亲二人在去年很不幸地赶上了我国下岗的大浪潮,双双下岗在家。自从父母下岗以后,白森明显感觉来家里串门的亲戚朋友少了很多。白父白母深感社会人情冷漠,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白森身上,期待着白森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让二老沾沾光。
(串门:指亲戚朋友登门做客。)
白森停下了脚步,对父亲认真地说:
“爸,如果我考不上,我的未来让我自己去闯好吗?你们养育了我十八年,我会用我的双手来回报你们。”
白父看着自己的儿子,许久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读书的料,但是他们夫妻二人就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他们想让白森上大学,他们确实很矛盾。
“你只管进去好好考,尽力就行,考不上再说考不上的。”许久过后,白父轻声说。
白森点了点头,跟着鱼贯的人群走入了校园。在人群中,白森回头看到了父亲的身影。白森的父亲一米八三,在那一代人中算是大个子了。但是人群中的白父是那么的渺小,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好多岁。
白森用力捏了捏手中那瓶前一天晚上父亲为自己冻的一瓶冰凉的白开水心里默默说
“爸,妈,你们放心,儿子将来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白森不笨,相反的,白森非常的聪明。但是白森始终认为书中的内容太无用,与其把这么多年的时间浪费在高考过后就再也用不上的“知识”上面,倒不如用这个时间去积攒那些一辈子可以用到的财富。于是白森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倒有了几位无话不谈的兄弟。
不过兄弟们在高考这种场合可真的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白森的这几位兄弟,在学习方面一个不如一个。
吴飞的成绩始终和白森相差不到五分的距离;而李忠则是连英语的“Hello”都不会拼写;柳义南在高三一年所在学校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因为家里给足了钱,学校也没有开除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孟海呢?更不用说了,都不知道高中里面是什么样子。
到了考场里面,一般的考生都开始检查各方面是否都是没有问题的。而白森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以后就开始思考。他第一次强烈地感觉,教室这个地方,或许属于他左边那位眼镜兄,也或许属于前面那位辫子妹,但是,真的不属于他白森。
迷迷糊糊地考完了第一天的考试,白森觉得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数学的大题自己只答了一道,还不知道对不对。就数学这一科,就够白森喝一壶的了。
“来,白森吃点红烧肉。”
“白森来,这个鲢鱼好,我亲眼看他们杀死的,新鲜着呢,快尝尝。”
白森的父母不断为白森饭碗里添着菜,却对白森考试的情况只字不提。
白森手里拿着筷子,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和不断为自己添菜的父母,只觉得喉咙莫名地痛,眼眶里仿佛也有什么东西再不断地往上涌。
白天白森看到自己正在老去的父亲,还以为是心理作用下的感慨。但现在仔细看看,父亲那一根根白发和母亲眼角的鱼尾纹就那么明显地趴在二老的面庞上,那么刺眼。
“白森吃饭呀,明天还有一天考试呢,你不能吃太多,但也别不吃呀,不吃怎么能有好状态呢!来,尝尝妈做的四喜丸子。”白母说着把大大的四喜丸子夹入白森的饭碗里。
“妈!爸!!”白森大喊了一声,就放下了筷子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白森从小长大很少哭,在白父的印象里白森最后一次哭要追溯到白森两岁的时候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突然莫名地大哭起来。二老都有些手足无措。
“呜呜呜……啊……啊……”刚开始白森还是“呜呜”地哭,哭了一阵以后完全变成了嚎,看这架势仿佛要把之前没有流泪的十六年所积攒的眼泪都哭出来。
“小森,怎么了?……”白母放下筷子,想要扶起趴在桌子上的白森。白父无声地拦下了白母去扶白森的手。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孩子发泄一下吧。”
其实,有些时候,一些事情,只有同样为男人的父亲才懂。
白森小时候打针没掉过一滴泪,白森小学的时候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没掉过一滴泪,白森中学的时候打篮球骨折去接骨没掉过一眼泪……但是就是在今天,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白森放肆地大哭,就那么哭的像个初生的婴儿,那么无助。
有时候,男人的泪腺在亲情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也许仅仅是妈妈的一个问候,也许仅仅是父亲的一个眼神。总之白母不懂白森为什么突然哭成这样,但是白森懂,白森的父亲,也懂。
高考的第二天,白森的父亲在送白森去考试的路上跟白森说:
“白森,你想做什么爸不管,可能爸也不会懂你的一些想法。但是爸相信你,我相信我的儿子。”说这些话的同时,白父很认真地拍了拍白森的肩膀。白父感觉到,曾经那个尿湿了一张有一张尿片的小婴儿,曾经那个每天弹玻璃球弹得一手泥的小男孩,曾经那个搂着新书包一整夜睡不着觉的小学生,如今,已经是个结实的男子汉了。他的肩膀坚实又厚重,足以扛起这个家。
白森没有说话,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有时候,父子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却能表达出千言万语的深意。
第二天的考试有白森最头痛的英语,但是英语最差的还另有其人,那就是——李忠。这个连“Hello”都不会拼写的哥们。据说李忠进了考场之后写了个名字就要交卷,但是监考老师不让,必须在考试结束之前半个小时才可以交卷。李忠没有办法,竟然坐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写起了作文。
对,你没有看错,李忠写的是高考英语卷纸最后一道大题,英语作文,他写得不但仔细,而且工工整整。内容如下:
“wo ai Bei jing Tian an men Tian an men shang tai yang sheng ,wei da ling xiu mao zhu xi……”
写完作文之后李忠又无事可做,于是趴在桌子上大睡特睡,据说交卷的时候卷子上大片大片的口水看得监考老师直皱眉头。
别人都是生怕时间不够,这位倒好,大摇大摆走出考场。李忠走出校门以后,门口上千的家长马上冲李忠涌了过来,那场面仿佛某位歌星刚下飞机然后记者和fans一拥而上的场面。
“怎么样孩子?题难不难?”
“孩子这么早就答完了,学习一定很好吧?难度大吗?
“其他孩子怎么样,大家考得都怎么样?”……
无数的考生家长把李忠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水泄不通。
李忠很牛地笑了笑,然后用双手往下压了压,意思是让大家安静一下。这一下还真有用,马上周围鸦雀无声,等待着这位“好学生”的总结。
“咳咳……”李忠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说;“题呢,是完全没有难度,非常简单,我交卷虽然快,但是已经检查了三遍了,各位叔叔阿姨放心,你们孩子都能考上。”
随着李忠的一番话,人群又开始大乱起来,不过家长们的脸上都带上了笑容。距李忠后来回忆说,那是他这辈子感觉到自己最牛逼的一天。
李忠推开人群走到封车警戒线的外面,走向一辆桑塔纳。那是他父亲的车,李忠父亲看到李忠走过来,冷着脸说了一句“上车!”
李忠刚才还牛逼闪闪的劲立刻被冲得无影无踪。李忠的父亲的脸很少冷下来,看来父亲是真动怒了。据李忠本人说,一路上他老爸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汽车换挡的时候不是用推的,而是用“砸”的。每砸一下李忠的浑身肌肉就抽搐一下,李忠回忆说那一路的心理折磨比后来打架挨刀子都痛苦。
日期:2010-02-08 12:02:01
第三章奠定黑道之路的晚餐(上)
高考结束的当天,无数学子疯狂地发泄这么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郁闷之气。撕书者有之,砸学校玻璃者有之,烂醉而归者有之。
而白森,吴飞等人决定把好兄弟们都叫出来好好喝一顿。这次他们选的不是北摊,而是柳义南家的饭店。柳义南家的饭店不大,就是一般医院周围那种小店,七八张桌子,有一到两个包间。因为一般顾客都是来拿给病人打包带走的饭菜,或者陪住的家属简单吃一口,所以医院周围很少有大饭店。
而白森一伙人就霸占了柳义南家饭店仅有的一间包间。白森和吴飞到了包间以后,发现柳义南和孟海已经到了。桌子上也摆上了几道菜,主要是酒特多,旁边摆了两箱緑德和三瓶二锅头。(当时的啤酒箱都是塑料箱,一箱为24瓶)
“哈哈,怎么地老白,要当大学生了呗。”这种雄厚的嗓音只有孟海那个老油条才发得出来。孟海留着根根立起来的小寸头,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手里拿着他那个诺基亚,十足的社会大哥派头。
“来了啊老白,小飞,快坐,你们还找别人没?没找的话咱就开整。”瘦得跟猴子一样的柳义南招呼道。柳义南瘦归瘦,一双小眼睛里闪得全是精光,一看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整:东北话十分常用的一个动词,几乎代表了所有动词。造句:事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可咋整啊?我昨天整了几条鱼,咱今天尝尝。)
“我叫个朋友来吧,行不?我高中的好兄弟,为人讲究,我把他叫来你们也认识认识,以后互相也许都能帮上忙。”白森想把李忠叫来。
“哎呀,你兄弟不就是我们大家的兄弟们,叫吧叫吧,用南子他家电话打,别用我手机啊!这玩意电话费可贵了。”
“靠!”白森给孟海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帮我呼一下******就说兄弟在五院门口汇缘饭店包间喝酒,速来,我姓白。对,谢谢”
白森往回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就传出柳义南那猥琐的笑声和孟海那流氓的声音:
“小飞你就给大爷笑一个呗,这细皮嫩肉的,比大姑娘都好看,一掐都能掐出水。哎呀哎呀,小飞脸红了,哈哈哈……”
吴飞这个人除了对白森热情以外,对其他人友情归友情,不过很少说话,而且十分冷,不爱笑。
白森走进屋子看着角落里像被调戏的小媳妇一样的吴飞满头大汗。
“滚蛋,你俩别欺负我媳妇,小飞是我的。”白森过去一把搂住吴飞的脖子,几个人大笑起来。
“对了南子,我呼我哥们了,我估计他一会就能到。”
“那行,咱先等一会,等人到了咱再喝,我再去抬一箱啤酒进来。”柳义南说
“我操,你要喝死我啊!哈哈哈!”今天的白森笑声很多,上了高中以后白森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几个人大概聊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听外面有人问道:
“你们这包间在哪?”听声音就是李忠。
“我朋友到了,你们等一下,我出去接一下他。”白森说着站起来走出了包间。
李中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长得很有贵族气息,手里拿着一款和孟海一样的诺基亚手机,浓眉大眼,挺英俊的。另外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多,眼睛很小,稍微有一点驼背,嘴角很尖带着笑意,脸上有一些淡淡的雀斑。
“我带了两个朋友过来,这位叫于北涵,他爸爸是本市人大代表,同时也是本市**技术研究院的院长,这小子家里虽然有钱,但是从不骄傲,跟我玩了5年了,是一个好兄弟。”李忠说的是手里拿着电话的那位英俊男。白森和于北涵笑着握了握手。
“这一位。”说着李忠指了指那位稍微有一点驼背的继续说;“这位叫尹东,也是和我一起玩的,人特别讲究,你肯定喜欢他的性格,这小子爱扯淡,有时候开玩笑有点过分,你别往心里去。他们俩都是以前在河西就跟我玩的。”
“嘿嘿,以后就是兄弟了,照顾照顾。”尹东笑嘻嘻伸过手和白森握了握手。
“这位是白森,我高中的好兄弟。”说着李忠拍了拍白森的后背。
“李忠,于北涵,尹东,来上包间,我给你们介绍几个人。”白森说着把三人带入包间。
刚进入包间,白森还笑呵呵地刚想作介绍,他感到气氛突然凝固了起来,本来柳义南和孟海“调戏”吴飞的笑声也没有了,屋子里突然变得特别静。只见柳义南“嚯”一下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瞪着李忠,李忠同时也死死瞪着柳义南。
白森算是看明白了,感情这二位是仇家。但是白森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不知道事大事小到底谁在理,也不能妄加调节。
“什么意思?你还打算跟我拼一下呗?”柳义南先说话了。
“和我拼,你有那个实力么?”李忠说着的同时,白森注意到一直不说话的于北涵把电话收进了衣服口袋,开始往下解皮带。孟海看到了,也站了起来,气氛陷入了紧张状态。
白森看到这个情况,再不调节真的就要打起来了。“你俩能不能别在这扯犊子了?都坐下,坐下来,给我老白一个面子行不?我面子值这个钱不?”白森拍了拍自己的脸又说:“你俩要是觉得我脸不值这个钱,就每人往我这脑袋上来一酒瓶子行不?”
(扯犊子:意思为扯淡,做无用的行为)
大家都不说话了,白森左右看了看,接着说“不砸是吧?不砸就都给我坐下吃饭,你们不饿我还饿呢。”
白森说完这句话,双方站起来的人都坐了下去。白森没事人一般地吃了一口菜,边给大伙倒酒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打架你俩就不用想了,都是我的兄弟,今天你俩不讲和也得讲和。”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那个紧张的场合里,听起来令人觉得特别的有分量,不容抗拒。
“这么回事老白,”说话的是李忠“你也知道,我原来是河西的,那时候周围朋友都多少给我点面子。也有几个小兄弟是跟着我玩的,其中有一个叫大志,这小子比较好赌(hao du 好字为第四声,意思为爱好赌博。)。当时大志听说柳义南,就是这位哥们,牌九玩得很好而且牌品不错。就找到他说玩玩牌九。”
“嗯,然后呢?”白森问
“然后他俩就玩上了,刚开始还行,里里外外大志输了70多块钱。当天大志就带了一百多,大志就把剩下的钱都压了进去,结果被柳义南至尊宝杀了。大志就跟你朋友商量,说借五十块钱,你朋友也借了。不出三把,又输光了。输光了大志就回去想办法筹钱还债,借了一圈没借到钱,当时也跟我开口了,但那时候我手里确实没有,我想钱也不是很多,也没放在心上。过了能有一个月吧,钱还是没还上,当时我不知道,我以为早就还了呢。没想到你的这位朋友真牛B啊,就因为五十块钱,给大志头上来了两刀。”
白森皱了皱眉头说;“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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