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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者的探险故事:盗墓亦有道之岷山诡域
作者:
度翩翩
日期:2010-2-1 16:26:06
小说之言,纯属戏言,如有雷同,绝对巧合!
写在前面的话
师父对我说过,作为一个从事盗墓行业的人来说,要对古人怀着一颗敬畏之心。这句话初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盗墓本身就是掘人祖坟,何谈敬畏。但是细品之下就会发现,正是这句话表明,就算是盗墓,也是有操守的。
师父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他年轻的时候盗过很多大墓,知识渊博,可以说是一个国学大师,但却一生默默无闻。师父并无门派,什么盗墓界的南派、北派,什么发丘摸金,搬山御岭,师父从未对我们提起过,到底当今社会还有没有这些东西我也无从考证。我只知道,盗墓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要长时间的工作在深山密林、荒坟野冢,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而且大多数时候这项工作是比较枯燥的,同时又对体力和智力有比较高的要求。它并没有很多小说和电影中说的如此神秘和浪漫,说到底,这仅仅是一项把老物件从地里挖出来的过程,只是这个过程时常伴随着危险和未知而已,可能正是这些危险和未知,才让人觉得盗墓充满神秘吧。
而我把盗墓视为工作,既然是工作就要有既定的工作规范,也就是师父口中的操守。师父经常说,做我们这一行一定要铭记三个原则:
第一,我们是盗墓,不是土匪,我们是图财,不是寻仇,所以,没有必要大肆破坏,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好。
第二,虽然我们是图财,但却不能贪财,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多大墓,特别是商周、两汉时期的经常会有国之重器,对于这种东西,不要去碰。虽然我们做的事不光彩,但说白了也是无奈之下为了讨生活,所以没有必要去做历史的罪人,这些祖宗的物件一旦破坏了,这种损失是不可逆的。
第三,盗墓有很大危险性,没有把握的墓,一定不能下,切记,切忌。
可是,面对诱惑,这第三条是很难是很难坚持的住的,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没有记住——对古人要怀着一颗敬畏之心。而世人往往只有贪心!
故事,就要从贪心说起……
日期:2010-2-1 16:38:00
第一章 老宅密龛
我是一个害怕嘈杂的人,所以盗墓对于我来说似乎是天生的职业,因为那个环境足够安静。但是眼前这个场面是我非常怵头的,我早上九点多就来了,等着看告示,就一直没有挤进去,眼前走马灯似的大娘大爷来了一波又一波,但人却一点也没有少。
这些人一边看还一边讨论着,有的说,自己从老辈上就在这条街上住,现在拆了真有些舍不得;有的说,拆了好,自己的房子太小,这次一拆迁至少可以补足四十三平米了;有个大爷说的话更实在,这回好了,住楼了,终于可以在屋里拉屎了。
我是昨天接到电话的,居委会和拆迁办都联系我,让我过来准备搬家腾房子,早先我已经签了协议,直接拿钱走人,而没有选择政府提供的安置房。这是一笔不小的钱,师父的老宅子是一个挺大的院落,先不说别的,单说院子里种的那几棵大树就能买个好价钱。
师父无儿无女,是我和师弟给送的终,自从师父过世,这个院子就空着,也没人来住。师弟平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最后拆迁的这些破事就落到了我头上,我和师弟商量,也别麻烦了,拿了补偿金,直接寄回师父四川老家,他那边还有几个穷亲戚,这些钱应该能够派上用场。
我点上一颗烟,把控烟盒扔到一边,抬头看了看人群,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回院子里收拾一下。师父走了之后,院子已经收拾过一遍了,他生前有很多藏品,大多数是自己从墓里取的,孤品和精品很多,师父很喜欢这些东西,经常研究把玩,用师父的话说这叫作钻研业务。他老人家平生最看不起那些胡挖乱盗的人,他一直对我们说,越是我们盗墓的,才越应该明白我们的历史,钻研古玩的学问,只有这样,下到墓里你才能知道自己能拿什么,不能拿什么,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师父很多话细想起来是相当有道理的,这些其实都是从很多教训当中提炼出来的经验之谈,不敢说蕴藏着多么大的智慧吧,至少也是至理之言。因为,盗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小团伙进行,自己单干的居多,就算是买卖太大,需要搭伙,也一般是父子,亲戚,师徒,这样的组合。这种现象是由盗墓的性质决定的,盗墓是非常隐秘的,在操作过程中经常出现黑吃黑的情况,比如盗墓的时候经常是有人挖盗洞下到墓中,有人在上面接应望风,下面的人把东西运上来之后,望风的人负责接收,然后填盗洞走人。
但是仔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这个过程其实是个非常危险的过程,因为下到墓中的一方是完全没有安全保证的。如果一旦接应一方财谜心窍,突然反水,盗洞中的人是没有反抗能力的,这么小的盗洞,转个身都难,更别说防范甚至反击了,所以,搭伙做买卖的,一般都是亲朋至交,绝对信得过的人。
这个现象就决定了盗墓是不可能有很多人参与的,参与的人少,也就注定从墓中取出的东西的数量是有限的。有些大墓的随葬品多达数千件,想要都取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下到墓中的人必须要有鉴别的能力,否则,绝对是下力不讨好,事倍功半
日期:2010-2-1 16:46:00
正是因为这样,师父平时很注意对我们文化素养的教育,也就是说,我们在跟着师父的这段时间里,基本上是文化课和专业课一半一半,这种培养方式非常类似于我们国家一些体育专业院校,上午文化课,下午体育专项训练。
师父的国学功底深厚,古玩鉴定功力也已登峰造极,用师父自己的话说,他见过的东西太多了,不是那些蹲在家里拿着放大镜看照片的老学究可以比的。师父藏品很丰厚,生前也结交了很多大收藏家,但是从来不直接帮人鉴定东西,都是朋友帮朋友找来的,而且师父也要求他们要严格保密,不能偷漏是自己帮忙长的眼。
他过世之前,把自己收藏的东西都转给了自己的几个朋友,并要求他们承诺,他们自己在世的时候可以收藏研究这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不能留给自己的子女,最终要交给国家。
我一直非常纳闷师父的动机,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东西捐献了,后来慢慢的我才想明白,师父毕竟感觉这些东西来路不正,不能太过张扬,而这些东西都是祖宗留下的好东西,虽然是自己把它们挖出来的,但是,他明白这些东西太过贵重,是不能用来做买卖讨生活的。所以最后他才转借朋友之手把这些东西捐献出去,师父一直用自己的行动来教育着我和师弟,做人要低调,要懂得韬光养晦,而就算是盗墓,也要有操守。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这是一种严重的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思想,我也就这个问题和师父探讨过。师父沉默良久,对我说,事情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做婊子是个人行为,而盗墓不一样,如果不慎,会破坏掉我们的文化传承,所以这些规矩和框框不是为了标榜盗墓贼的道德水准,而是要保护我们自己的文化。毕竟我们取出的这些老物件只有在这些文化背景下才会充分的体现出价值,如果没有这些文化的背景和内涵,我们取的这些东西毫不客气地说就是些破烂。所以,保护这些文化,其实也是变相的保护了我们的饭碗。
师父的话对我的触动很大,这些话听起来平淡,但却似乎不同于一般的道德说教,总是能给我以切肤的体会。站在大院中,脑海里回想着师父的点点滴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里也不禁伤感起来。
日期:2010-2-1 17:01:00
大院里留下的基本上就是些破烂家具了,师父一直过着比较清贫的生活,虽然他的那些藏品随便出手一件两件,就能从一些好的地段里弄套十分像样的房子。对于这些破烂家具,也不用手下留情了,我直接从街上找了几个收破烂的,把这些东西都送给了他们,让他们自己搬走。
我坐在院里的大石墩子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收废品的往外搬东西。正抽着,就听到手机响,我摸出来一看,原来是我师弟,我接起电话,问道:“林勋,找我干嘛?”
电话那头问道:“师兄,你干嘛呢,听着周围乱七八糟的”,一听这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还不是师父老宅子拆迁的事情,让你小子来,你也不来,靠。”
林勋笑道:“师兄息怒,师兄息怒,今天在路上遇到狗子了,中午一块喝个酒,你也过来吧”。
狗子是个文物贩子,也算是我们的下家,为人很仗义,我们几个感情不错,我看了看那几个收废品的,对林勋说:“我可能还要等一会,这些家具都要自己清理了,我正找了几个收废品的往外搬呢,挺慢,一时半会恐怕弄不完”。
林勋在电话里说:“那好,你尽快,我和狗子等着你”,说完挂上了电话。
我抬头看了看这些人,速度太慢,没办法,我也上吧。这帮收废品的正在想办法把师父卧室里的床挪出来,师父年纪大了,喜欢睡大床,所以他这个床贼沉,几个人费了半天力,才挪动了一点。我绕到床靠墙的一侧,对他们说,来我搭把手,抓紧时间把东西都弄出去,我一会还要去办别的事。
说着,我蹲下,掰住床边,招呼他们一块用力,我猛一使劲,没注意后面,胳膊肘正好捣到墙上,一下发出“咚”的一声。虽然疼的我瓷牙咧嘴,但是这个声音仍然让我心里一动,凭我多年来的经验,我完全可以肯定,墙后面是空的。
日期:2010-2-1 21:12:00
这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师父在自己的大床后面弄一个夹壁墙是为什么?师父的卧室一般是不允许我们随便出入的,就算在他过世之后,我们也很少进入他的卧室。而在我的印象中,他的大床更是从来没有搬动过,那如此说来,师父造这个夹壁墙应该是在收我为徒之前。
我一下来了精神,和收废品的合力把床抬了出去,然后让他们先去忙别的,把大门的钥匙给了他们,我走的时候把门锁上,让他们自己找时间把东西搬走。
收废品的走后,我去旁边的土产杂货店买了一把小锤子和凿子,回到院里,把门拴插上,迫不及待的来到师父的卧房。
我蹲在夹壁墙边,用锤头轻轻的敲打着墙面,根据声音的不同,用碎砖块在墙上标出夹壁墙的范围。弄完之后,我发现,这个夹壁墙不大,也就跟一箱牛奶的大小差不多。我照着用红砖画出的范围,小心翼翼的用凿子凿着墙面。
我下手很轻,生怕里面藏着师父贵重的东西在被我砸坏了,所以费了很长时间才把墙面弄开。我打开窗户,外面阳光照了进来,原来这是一个在墙面上弄出的像龛子一样的空间,不是很深,借着透进来的光线,我看到,里面用黄布裹着一件东西。
果不出所料,这里面确实藏着物件,可师父为什么要藏这么个东西,他有那么多值钱的玩意都送人了,单单留下这么一件,而且对我们是兄弟也守口如瓶,这到底是件什么东西?
我伸手把东西取了出来,这玩意尺寸不大,入手却挺重,感觉只石制的,我打开黄布,原来里面包的是一只玉琮。
我很纳闷,玉琮虽然比较珍贵,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藏在这里,师父以前手里的东西比这稀罕的有的是。
但是当我用手托起玉琮仔细端详的时候,才发现,师傅之所以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日期:2010-2-2 10:42:00
第二章 玉琮谜文
阳光打在玉面呈半透明状,玉料为青黄色,样式和良渚文化遗址出土的玉琮很像,从样式和制作工艺来看年代也应该在4000年以上,起初我很奇怪,不错,这东西确实是件好玩意,但是似乎不值得师父如此兴师动众,把墙凿个洞藏在里面,这确实有些说不通。
可是当我观察到玉琮圆形腔体里面的时候,却彻底的颠覆了我刚才的想法,因为断定这件玉琮确实是件宝贝,只需要一个理由就足够了,因为玉琮上面有刻有文字。
在一些青铜器上铸有铭文,或者在玉器上刻有文字的古物虽然珍贵,但也不能说是稀释珍宝,第一要看上面刻的字的多少,第二要看上面所描述的内容,如果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的话,这件东西才算是珍品。
而现在说这件玉琮上的文字之所以珍贵,其原因很简单,考虑到这件东西所处的年代,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文字,距今4000年前应该是在夏朝,我们现在发现的最古老的文字应该是甲骨文,最多也就是3000多年左右的时间,而这件四千多年前的东西上竟然有刻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仔细观察着玉琮,排除了是赝品(当然,凭师父的眼力,这东西是赝品的可能性及本是负数)的可能,从切割预料的工艺和痕迹上来看也基本上排除了这些字是后人刻上去的可能。因为4000年前没有现在我们这么先进的切割工具,当时的人们是用金刚砂洒在玉料的表面,然后再用绳子或者其他的工具在上面磨擦进行切割的,同理在上面刻字的手法自然和现在的工艺有所区别。
我努力的分辨着这些奇怪的文字,却看了个一头雾水,总结一下就是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对于钟鼎铭文来说,我应该能很容易认出,就算再古老一些的甲骨文,我读起来应该也不成问题,可面对这些奇怪的符号,我却一筹莫展。
日期:2010-2-2 11:17:00
从字形上来看,这些字很像是一些象形符号,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些字很像是传说中的“巴蜀图语”,我努力的回忆着一些出土文物上出现的零星一些巴蜀图语的符号,和这个玉琮中的还确实有些有些相似。
这件玉琮对于古文字学绝对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之前人们一直认为,巴蜀图语是春秋时期在蜀地流行的一种象形符号,最早可能产生于古蜀国杜宇王朝或开明王朝时期。当然,在最早从一些造型相当古朴的青铜器上发现这些图语的时候,很多人曾经怀疑过这可能是夏朝时期的文字,可是后来这种看法逐渐被取代,然而从玉琮上的图语来看,这些文字确实在夏朝时期已经开始使用了。
如果真的是巴蜀图语的话,在一件器物上竟然能够发现这么多,绝对可以震惊世界。我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兴奋,深呼吸两口,仔细地数了一下,整个玉琮内壁竟然阴刻着七十九个字。
以前考古界认定巴蜀图语还算不上语言的理由之一就是,发现的字数太少,而且都是一些象形符号,里面没有动词,没有办法表达一个完整的语境。但是从这件玉琮来看,上面刻的字数竟然有七十九个之多,完全能够完整地描述一个事件。
兴奋之余,一个更大的谜团却又浮上我的心头,这些字到底描述了些什么?这件东西虽然稀世,但是我坚信,仅仅是玉琮本身的价值,绝对不值得师父如此处心积虑,他老人家见得宝贝多了,毫不客气地说,已经心如止水了,他既然把这东西如此看重,肯定有更深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这段文字所描述的内容?
我心里一动,如果我才的没错的话,这件事情一定事关重大,我立刻摸出手机,给林勋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一听是我,还以为我要去喝酒,我急忙根他说,今天酒先别喝了,你赶快到老宅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记住,你自己过来。
时间不大,林勋就赶了过来,别看这家伙平时横的很,但是,对于我这大师兄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林勋一进门就嚷道:“师兄,咋了,这么急慌着把我叫来?”
我瞪他一眼:“别大吵大嚷的,你这毛糙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我这么着急找你来肯定是有大事。”
林勋见我一脸严肃,知道肯定有事,凑到我跟前:“师兄,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我伸手把玉琮递给他:“这是从师父卧房的夹壁墙里找到的,你看看”,林勋接过去,端详了半天,对我说:“这是个玉琮呀,良渚、三星堆还有好些地方都挖到过,这种礼器很多朝代都有,没什么特别呀。”
我接口道:“从样式和玉料看,这个玉琮基本可以确定是良渚文化到三星堆一期这段时间的东西,这种玉料发黄偏绿,应该是四川或者是长江上游地区的玉料,也就是说这东西差不多有4000多年了。”
林勋一脸不屑:“师兄,你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好东西也见过不少,这种类型的玉器也不是没玩过,何必这么吃惊,只是师父他老人家费心巴力的藏这么一个东西,倒让我很是不解。”
日期:2010-2-2 14:31:00
我点上颗烟,顺手把把烟盒递给林勋,狠狠的吸了一口:“你也别不解了,你看看那玉琮里面就明白了。”
林勋捧着玉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内壁,足足的有一刻钟没说出话来,憋了半天,激动得对我说道:“这东西,太他妈珍贵了。”
我看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不珍贵咱师父能把它藏到墙里,但是我十分怀疑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这东西本身,师父断不会如此紧张,也不必对我们两个守口如瓶,我猜师父要隐藏的不是玉琮本身,而是上面写的内容。”
林勋摇了摇头:“我看不然,这些字极其晦涩难懂,师傅就算把这些姑且能够称为字的奇怪符号拓下来,贴到大街上,估计也没人认识。退一万步说,就算师父怕有人认识,要对上面的内容保密,师傅何不直接将它毁了,留下来岂不是更麻烦。”
我大口大口的抽着烟,林勋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是却不成立,首先像这种东西,以师父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毁坏的,但如果不毁坏,上面的文字就有被破译的可能,从师父隐藏这玉琮的行为看,这是师父不想看到的结果。
如果是这样的话,林勋刚才的疑问就解决了,也就是说,这个文字是能够被破译的,至少师父已经破译了,所以才把它暂时藏到自己的卧榻之旁,估计师父对于这件东西另有打算,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的及处理,才最终被我们发现。
但是,这密文上到底记录了些什么,师父现在已经不在了,谁还能解读上面所刻的内容,我看着手中这个谜一样的玉琮,心中隐约感觉这背后一定隐藏了一个极大的秘密。
日期:2010-2-2 15:00:00
我正看着玉琮出神,林勋站起身来,拍了拍我:“师兄,还有一个办法,去找找周叔吧”。
听林勋这么说,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找周叔确实可以,不过这老人家都90多岁,虽然博通古今,有没有老糊涂暂且搁到一边,单说这人的脾气,我们也受不了。
他和师父的关系比较奇怪可以说是亦友亦敌的关系,即可以说是朋友,因为他们两个人在金石学和考据学上的造诣很接近,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彼此也比较推崇,关系也很莫逆。但是,他似乎对于师父早期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非常不赞成师父的盗墓出身,所以有些时候又总是会弄到剑拔弩张,但是此人很有诚信,对师父以前干的事情都是守口如瓶。
林勋刚才说找他,确实可以,但是此人一向对我们两个很不待见,虽然我们逢年过节还都去看他,不过他一直对我们爱搭不理的,这次如果为了这件事情去找他,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过事已至此,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再没有比这老爷子更适合的人选了,我和林勋商量,先找地方吃点饭,下午买点东西,晚上的时候过去一趟,免得大白天的再有别的客人在家,就不好说话了。
我心里心事重重,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和林勋提着东西来到老爷子家里,一进门,老爷子正在家里看书,看到我们来,头也没抬,说道:“你们两个小崽子今天怎么来了,我警告过你们,不要弄些乱其八糟的事情来烦我,我说巩庆东,你小子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呀。”
听他开口就这么说,我心里那个忐忑呀,急忙陪着笑脸回道:“老爷子,您说哪里话,今天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找您,而且不是我们的事情,是关于我师傅的?”
“胡扯”,周叔大声道:“乾云盛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能有什么事情,难不成又活了?”
我赶忙道:“周叔,您别着急呀,你先看看这样东西。”
日期:2010-2-2 15:01:00
说完我把玉琮轻轻的放到他的案头,老头眼睛瞥了一下这件东西,继续低头看书,随口说道:“高17公分左右,宽9公分多一点,圆腔内径不到八公分,典型的三星堆早期玉琮的样式,是真品,应该值些钱,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这和你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我和林勋一伸舌头,心说:“这老头也太猛了,就看了一眼,器形尺寸,样式,来历都说得丝毫不差,真是老成精了,看来这事找他,真的有门。”
周叔刚说完,我急忙拍马屁说:“周叔果真神乎其技,佩服佩服,您说得一点不错,不过……..这个,你看的还不仔细,上面有刻字。”
老头听我这么说,一下也来了精神,顺手抄起手电对准玉琮的里面照了进去。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空气似乎已经凝固,老头的脸色从逐渐兴奋转向亢奋,我真怕他老人家一不留神犯了性脏病或者突然中风,不过看他研究的这么入神,我和林勋也不好意思打断,只能正襟危坐,敬待结果。
等待总是让人煎熬,周叔足足的看了接近一个小时,其间还拿出了个小本本,一边记,一边画,我们两个虽然对于古董研究算是比较深入了,但是在这老头跟前还是不敢班门弄斧,眼睁睁的看着他捣鼓了半天。
终于,老爷子伸了个懒腰,抬手摘下花镜,揉了揉眼睛,转身很严肃的问我:“巩庆东,你小子老实回答我,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看老爷子问我,也不敢隐瞒,拣主要的给他说了说,周叔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说道:“难怪你们师父前些年连续盗挖了这么多蜀墓,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和林勋听他话里有话,急忙追问:“周叔,到底是什么原因?还有,这上面的奇怪符号你认识吗?”
“认识,这些符号是巴蜀图语,只是这内容……”,周叔欲言又止地说道。
日期:2010-2-4 15:46:00
第三章 迷雾
我一看果真没错,这里面一定有玄机,不过刚才周叔说的话也印证的我的想法,这玉琮上的字果真是巴蜀图语。
我和林勋相互看了一眼,半信半疑的问道:“周叔,你刚才的意思是,你已经破译了巴蜀图语?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可厉害了,这个成就应该能跟当初破译甲骨文媲美了吧。”
周叔一瞪眼:“怎么,你这两个小子还不相信我,我就不能破译巴蜀图语?”
我赶忙解释:“周叔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像这种相当抽象的符号语言,如果想破译的话一定是有什么机缘,否则难度实在是太大,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老爷子呵呵笑了笑:“算你小子还有点见识,不过别看我整天骂你们师父,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多亏了他?”
我急忙问道:“什么事情,你老人家就别端着了,赶快给我们说说吧,我这里都快纳闷死了。”
事情说来话长,周叔挪了挪身子:“要说这话已经是好多年前了,你们也知道,你们师父已经洗手很长时间了,你们跟他的时间也已不算短,但是他对你们也是言传多余身教了,毕竟上了年岁。”
“我和你们师父的关系你们也知道,乾云盛这老头脾气也不好,我们虽然关系莫逆,但也经常吵得不可开交。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做的盗墓营生,我曾经劝过他好多年,可他总是似乎有些难言之隐,说自己也是身不由己,我当时认为他是借口,所以很生气。”
“但是,奇怪的是,你师父在一段时间内连续进了好多个古蜀国时期的大墓和遗址,然后突然就洗手不干了,那时候你们还小,估计这些事情你们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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