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2-21 10:54:00

　　古人云：房事问天涯。我在想，不写房事，不写黑社会，不写探秘寻宝，不写神怪恐怖，就写点真实平常的事儿会不会有人看。我试试。
　　我是一个疯子。
　　在写下下面所有文字的时候，我的心里面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没有读者，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它们是最纯粹最原始的心路历程，就像日记一样，如果非要说打算给一个人看，那个人就是老天爷。如果你想看惊艳，刺激，曲折的东西，那么，估计你会失望的。我的视野可能是狭窄的，心理可能是病态的，呐喊可能是疯狂的，它们不精彩，不曲折，不凶险，不煽情，不做作，唯一的特点就是真实，它让老天爷看到了一个坚持做自己的事的宅在农村的男人的悲哀和挣扎，以及淡淡幽默里掩不住的忧伤，每一次想起这一切，心就会跟着抽搐，就像肿了的喉咙，咽下每一块干粮的时候都会生疼。

　　一
　　2009年6月1日，当人生的第三根红腰带勒上我残留青春的细腰时，我揣着仅有的5000美金回到家乡山东半岛的一个小镇上。我习惯性用美金换算我的财产，我钱包里没有美金。下了公共汽车，看着小镇日复一日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心里没有产生立足家乡大干一场的宏愿，我的归来说白了就是一个外出务工的农民返乡，虽然揣着一份重点大学本科毕业证，但那并不能让不会蒸馒头也不会挣气的我在广阔社会有一番作为。就像网友的笑言：我花了一麻袋的钱读完大学，换回一麻袋的书却买不起一条麻袋。当然这个夸张的说法我并不十分同意，起码当年我的一麻袋书卖了10美金。回到眼前吧，坦白说，我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家庭条件一般，自己条件二般，没有做小生意的资本，也不想再混企业，事业政府机关又不收留我，种田喂猪只能导致绿黄猪瘦，再加上空床日久三十而立，哎！我清晰的知道，我接下来的身份只有一个：宅男。


日期：2010-02-21　11:02:13

　　性格决定了我并不是前卫时尚男人，却总不期然的跟社会流行挂钩，这让我很无奈。小学时因为热爱读书成绩尚可颇受同学认可尤其女同学认可，遂顺利借到前桌妹妹的《西游记》上课看被没收，因此被妹妹青梅竹马的小男友狂扁，并被老师教训说我早恋；中学时学校学风良好，冲动的我翻墙看了一次《喋血街头》，就被处罚并冠以问题少年的称号；大学时因为嫌弃食堂米里有沙子菜里没有油，冲师傅竖中指引起争吵拿餐盘砸人家脑袋，记大过一次被同学们呼为愤青；现在老大不小了一不小心又沦为宅男……除了无奈感叹人生不可期之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以我的资产和年纪来说，我绝对是一个失败的人，所以我仍然孤身一人。我不是别人故事里的人精，会来事会逢迎会交友会说话，我就是一个真实的在没有钱前缺点比优点明显的这么一个实在的山东人。我的上一份工作是在西北一家铁路建设部门搞协调工作，具体负责处理郑西客运专线某建设段供应方和建设方之间家长里短的关系，这里我就不把这些部门说具体了。也就是说我曾经是个专门处理关系的，但是却没能从数量上让更多女人和我发生关系。那份工作说白了很简单，也很体面，能让很爱面子的父亲引以为傲，就是根据合同和施工具体要求，把建设方实际问题反映给供应方，两方不能圆满完成供求计划就两头跑，像个传话打圆场的信使，每个月底汇总供方货款，催银行打款。工作单位设在西北一个小城，是郑西指挥部选择的战略要地。有人说了，这份工作不是很有油水吗？恩，可以这么说，但是，油水都归看得见的领导和看不见的“领导”了，我在那里呆了近三年，没收过一次红包。至于供应方各厂商请客吃饭、洗澡、KTV等活动倒是很多，除了见识了各色带笑的女人和培养出一个快穿孔的胃之外，实在没落下什么具体的好处。现如今郑西高速在武广高速之后也胜利开通了，开通那天我看了电视新闻，有铁道部领导亲自试乘，喜形于色。我相信那刻有很多曾经的同事和领导都在激动的关注，心中颇以为傲。那则新闻在我按动遥控器的指间快速闪过，不能让我面部多出一丝表情，它对于我只是一份曾经的工作，在那里交的几个朋友也将因为我的辞职很快将我淡忘，仅此而已。

　　说一下辞职的事吧。一切都跟我的性格有关，耿直之外，天蝎座的我直觉超准，不喜混淆黑白，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习惯冷静判断别人不足为外人道的想法，关键时候会一针见血的指出来，常令大人、小人、徒有其表之人嫉恨。很多年来一直如此，我不确定这样不苟同于社会的性格是不是一个缺点，总之我就是这样一个另类，所以注定被社会淘汰，好在这决定了我混不上管理层，也就扯不进大是大非，不然以我的性格一定会闹出乱子的。把我工作的单位称之为协调组吧，06年末通过面试到协调组时，我正经历一场五年恋爱的结尾，分手的结局让我很“变异”，言行举止失常，情绪紊乱，所以刚到新单位给领导的印象十分不好，由于是国企单位，也并没什么大影响，后来慢慢趋于稳定。然而随着工作方法上的个性化，我开始让领导对我的看法多了起来。


日期：2010-02-21　11:13:06

　　举个例子吧。有一次，建设方电话打过来说急需一定量的轨道扣件，按照合同要求的供货日期，的确是供应厂商的错。我电话立刻打给西安的厂家，负责的经理满腹委屈的告诉我，不是他们不履行合同，有钱谁不想赚。可是国家相关规定说那种轨道扣件必须经过中央相关部门亲自验收方能发货。我就质问经理，那就验收啊。经理说，大兄弟你不知道，那帮中央的验收人员一年才下来几次，而且成本很高，吃住全给安排的上档次，实际上人家来也就是走个过场，贴贴验收封条，打打合格印章，实际检验工作全都是我们厂家自己做的，产品流水线上下来，我们自己的质检很严格的，铁路用品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怎么敢马虎呢，事实上凡是我们自己检测合格的，中央验收员“检验”后那都是合格的，就这么一程序，可是人家不来，我们就不能发货啊！

　　我一听急了，说，这什么狗屁程序啊！你就说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发货吧！经理斟酌后说：“除非你们协调组给出具一个书面的东西，以后程序上有问题我好交差。”我立刻答应下来，告诉他立刻先发一小部分货到施工现场解燃眉之急，出事我负责，后续部分我给出具一份书面的东西。经理很高兴的执行去了，还说来小城请我吃饭。实际上我也清楚施工方有赶工期的习惯，为此会瞒报需求提前要货，但我还是立刻写好一份逻辑合理斟字酌句的报告，第二天坐单位的帕拉丁赶到某施工现场了解需求属实后，在报告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等单位领导神游归来。因为我们的领导经常不在单位，外出开会也好跟供应商领导谈事情也罢，其中猫腻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我没打算把报告交给业务经理，经理也是属牛拉破车的，很可能不会把报告交给领导，那么事情就耽误了。几天后，领导回来，我第一时间把报告交给他。

　　“领导，你觉得怎样？我认为满足施工是第一要素啊！”话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我问领导对此事的解决方案，领导还没表态我表态个屁啊！事实证明领导果然不像《官升三级》里的张好古那样只会说“很好很好”，领导连咳嗽都没有带出来，直接把手中的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撇，指关节敲着桌子说：“出事情你负责？你负责的起吗？你还直接就签上名了，干脆你不要交给我，直接盖上协调组的公章发出去好了！”我说我只是履行本职工作。

　　领导说：“这里是协调组，你的本职工作是协调！”
　　“协调就不解决问题吗？”
　　“你解决的了吗？”
　　“解决不了也别用协调作借口吧？”
　　“借口？你以为就你敢担当？”
　　“我当然敢，出问题抓我进去好了！”
　　“你还别自以为没事！就你答应厂家先发一部分货这件事，年底铁道部例行审计你都不一定过得去！”
　　“那我等着坐牢好了！”


日期：2010-02-21　11:21:18

　　说完我离开领导办公室，也没有听从同事意见写份检查给领导，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扣件的事自然按照相关程序拖延下来，施工方再来电话也不再关的事。按职场经验我的确不该这样跟领导谈话，可是多数人并不了解铁路部门，一个员工在下面某具体部门工作，是由局人事部委派的，具体部门领导只是你的现管，并不能决定你的升迁和去留，最差他会把你退回局里，也不负责发工资，只有年底奖金这块归他自行处理。当然了，和具体部门领导关系好对以后升迁有帮助这是必然的。抛开这些不说，我还是认为我在做应该做的事，而已。

　　为此，领导的司机王哥逮着机会就教育我，尤其是坐他的车去施工现场统计真实需求状况时，帕拉丁在三秦大地广阔的原野上驰骋，窗外是被染的黑漆漆的渭河，我靠在后座上抽烟打盹，王哥就数落我，说我不该那样跟领导讲话，说他这么些年跟随领导南征北战也没那样跟领导说过话，更何况是我呢。
　　王哥说：“小江，你刚来协调组时，我去西安接你不就告诉你了嘛，在这单位首先要学会做人，做人不行就啥都不行！你啊！让我太失望了！”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胖胖的王哥点燃一支芙蓉王，手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口里振振有词。我沉默着点燃一支红河，烟雾弥漫把我和他隔开在两个世界，孤傲的我从来不解释什么，独当千古错，冷漠自逍遥，是我一贯的风格，他永远也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他不提接我这事还好，一提我就来气。去西安接我那天王哥戴着一副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下了车往我眼前一站大肚子一挺，派头十足。我张口就笑着说了一句“领导亲自来呀！”他微微点头，摆摆手让我把行李扔上车，点燃一支烟靠在车旁跟我解释单位的性质，说了不少做人之类的金玉良言。我庄重的点头不语，完事向他请假我要过几天去单位报到，他爽快的答应了。请假那几天我去处理跟前女友的事，当然那几天处理的并不干净。事后去单位报到，领导反而批评了我，才知道王哥并非领导。我当时就纳闷了：你一个司机不能做主就说自己是司机好了，不能因为我叫你领导并且向你请假，你就为了虚荣答应我的请求吧。


日期：2010-02-21　11:32:00

　　当然，我看得出领导跟王哥关系不是一般瓷实，的确如王哥所说是“南征北战”的战友关系。司机王哥是铁路兵出身，跟领导家自幼相熟，在总局是以协调组业务副经理的身份领取工资的，天天抽芙蓉王，后备箱里芙蓉王一箱箱的，帕拉丁几乎算他家的私家车，接孩子接老婆接丈母娘，就差去菜场买菜了。后来我们的业务经理被上级调到了其它线路，大家就传言说会不会调来新经理，当然也有人说可能组内任命。协调组只有十一人，除了领导、司机和两个会计之外都是业务，业务上七个人除了经理之外，资格最老业务最熟练的是老李，于是就有人说老李可能会当业务经理。很快任命下来司机王哥成了业务经理。

　　王哥做人上的确很成功，开始相当长的时间，林林总总的供应商，供应商品，各施工单位隶属的铁路局，各路段负责人等等他都搞不清楚，也不会打字，但是王哥会签名，对于业务上的事情一般会深沉的点点头，“恩，不错，不错。”需要他做决定的，就先打个马虎眼，说这个问题还是要请示领导啊。协调组虽然人少，但其协调性地位却决定了它的高度，毕竟整个郑西线无数施工单位和供应厂商，却只有两个协调组，所以王哥协调组经理的身份也是比较实权的，他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跟施工方负责人，供应方负责人混的比较熟了，王哥的法子是逐一拨打电话过去新官上任自报家门，然后说过去检查工作。一圈电话下来，王哥几乎每天都开车拉我和陈亮去电话的目的地喝酒，陈亮是跟我同时应聘去的同事，住同一个宿舍，我和他关系最好。王哥对我看法其实挺多，但是之所以还带我去，是因为我酒量可以。这么几个月下来，我和陈亮灌下去各种啤酒红酒白酒葡萄糖老陈醋，王哥的工作很快就开展起来，可是我在王哥心中的印象并未因此改变。

　　协调组没有任何假期，周末、五一、十一等都要上班，过年回家算请假没工资，这个规定让我很郁闷，也就此向领导提过意见，可是多年来就这么规定的，没人可以改变。有一段时间领导又出去神游，王哥豪气大发，周日下午让大家在单位下面的院子里打球活动，一两个不愿意活动的坐在二楼办公室打牌听电话。协调组虽然只有十一人，却坐拥一座4层小楼，外地员工车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倒也方便，空出的两层出租给人办私人培训班。那天大家都很开心，我玩了会羽毛球接到朋友短信后就去了和单位一步之隔的网吧跟朋友联系，当时心想打球和上网性质一样都属于自由活动，没成想一小时之后就被王哥点名了，接到电话连忙赶回去，被他狠狠批评了一顿，说不服从指挥私自矿工，除了写检查之外还要扣工资。孤傲的我很少解释什么，只在乎我的寂寞。随便交份检查给他心中不以为意。可是几天后领导一回来就召见我，针对我上班时间去网吧一事上纲上线的来了一整套组合拳，这种事我自然不会吵吵，默认了错误口头上做了虚伪的保证。事后我对王哥很有意见，检查写了，作为业务经理这种事你内部消化一下就完了，非要往上捅，这叫下面的人怎么在那里混下去呢。初见面时因为你肚子大错喊你领导，然后请假，你就敢担当，结果害我挨批；这让你当经理了，周日你宣布自由活动了，我去趟网吧的事你又不敢担当了。这叫什么事，你家长式作风也太纵深了吧。

　　这都是些小事。协调组自古无大事，当然后来发生在我身上一件“大”事。协调组每天上班节奏散漫，电话铃声不断，没事抽烟侃大山，爱打牌的王哥趁领导神游时带领大家打牌斗地主，供应商来了就请大家去腐败，基本上日子就这么过着。不过王哥是狼友，曾经躲在一间没人的办公室上黄网被我撞见。我立刻很实诚的承认自己也是狼友，王哥才貌似不以为意，并且很行家式的跟我探讨有什么好的网站，我说没有就是胡看。王哥说：“那哪行！给你推荐个经典的！”于是我从王哥那里知道了“niuniu基地”。当然，现在这个网站已经在轰轰烈烈的扫黄打黑的大潮之下，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可是我还是深深怀念在协调组扫荡“niuniu基地”的光辉岁月。


日期：2010-02-21　11:37:28

　　谁叫铁路相关部门没有妞妞呢？这是人所众知的事实。协调组只有两个异性，其一是会计吴主任，芳龄五八，不秀不色；其二是业务小希，比我早去一个月，秀色尚可，且为总公司某领导千金，上班开车，走路带风，声音甜美，性格活泼，我上班第一天时就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说：怎么才来呀？尤其是这个“呀”听起来那叫一个有蜜意。研究了单位性别比例状况后，这唯一的年轻异性就深深吸引了我，当然我敢说，也深浅不一吸引着其它五个未婚男性，只不过他们有的有外地女友，有的有暧昧网友。

　　可是好花不常开，这么一朵水仙花当然早被人采走了。那人是小希大学同学，貌不惊人，家不富裕，但凭借学校时就奠定的恋爱关系，在小希去单位半年后就立刻宣布跟小希结婚了。他没事会去我们单位玩玩，是个典型的西北汉子，肤色黝黑，身材粗壮。我想他是有心机的，看到那么一朵水仙花处在光棍纵横的环境里，最优方案自然是马上结婚死死把牢了，于是我们的小希刚毕业半年就成了我们的小媳妇，而她老公在婚前和婚后也一直没什么事做，只是不再常去协调组了。为此，我们协调组光棍男曾经成立别动队闹小希的洞房，我们很文明的不玩流行的那一套，只喝酒。当时小希老公很感激的望着我，我想他是被我们的文明行为感动了，听说只喝酒，胸脯拍的山响，放言道：随便来！原来喝酒是他的强项，可惜他遇到的是我和陈亮。那晚我们把他灌得死猪死猪的，抬尸样的往柔软幸福的大床上一扔，拍拍手散去。那晚我是高兴的，起码我确定那个新婚之夜小希他老公办不成事。

　　革命时期的铁路工人流行这么一句话，大体上是这样：铁路工人真潇洒，天南地北走四方。三年只回一次家，带回一包脏衣裳。这首赞美曾经的铁路工人的打油诗现在听来是另一幅味道，在铁路上混，除了少数领导之外，大家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跟过去没什么差别，那么找对象就成了大问题，有女友的往往很快就因为距离分手，婚过的也往往是媳妇被别人睡，这样的事我亲眼目睹的有很多。小希结婚后我深深意识到这个现实的严重性，开始产生去意。事实上那时我也经常往西安跑，有时跟陈亮一起，坐晚上的火车一小时就到，第二天一早再赶回单位，没假期也只能这样做。陈亮去给他女友交公粮，我要么找个相熟但还熟不到床上的女人喝酒，要么跟同学朋友厮混网吧，有时跟陈亮一起去西安的黑舞厅潇洒。这个黑舞厅不是不办证的小舞厅，是舞厅里不开灯，十块钱就有舞小姐陪你跳一曲，其间可以乱摸乱啃，甚至可以跟小姐谈好价钱去开房，舞小姐除了专职的也有兼职的，碰上大学里去赚零花钱的女孩，去开个房是不错的选择，只不过专职还是真正的兼职不容易分辨，很多小姐都爱胡说八道。前几年管理不严格，黑舞厅里很多人当场交易，在看不见的角落里传来哼哼和哦也等各种靡靡之音，很是混乱，现在现场几乎听不到这种声音了。


日期：2010-02-21　11:51:17

　　也许是我们的混乱夜生活被细心的会计吴姐察觉了，有那么一天，她突然找到我说，局里她一个认识的领导有个山西的远方侄女来投奔他家，女孩身高跟我匹配，人也可以，问我要不要见。宁错杀无放过，我立刻记下了对方的QQ号码。女孩叫陈玲，视频里看还可以，属于乖巧型。她告诉我她曾经很胖，才减肥成功，所以来西安发展。我不明白减肥不成功为什么不能来西安发展，只希望她本人不要太胖。那是我第一次经人介绍认识女孩，没什么经验，不过总结出这种方式省时间倒是真的，聊天时问题都很直接，彼此没什么意见，几乎一场话谈下来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了。我和陈玲第一次谈话是视频完成的。于是她短信说，很期待见面。由于她在西安，我告诉她见面就等于我要熬夜，做夜班车回去，早晨赶回来，夜里就剩几个小时住旅馆奢侈，打搅同学太麻烦，一般是网吧里凑合，很累。但我还是很快和她见了面，我并不期待她能说出“没关系，来了我陪你开房”这样的话来，虽然那样的事让多数男人期待，但同时那样的话会让多数男人害怕。

　　陈玲的确有些胖，不过与她减肥前的照片比较，减肥成果是巨大的。那是个并不寒冷的冬夜，她穿了一件黑色长外套，套一双小皮靴，远看也不失可爱。等她在火锅店脱去外套我才发现她的胖，确切的说是屁股很大，这是缺点，优点是胸部也很大。我性格上算不上外向型，好歹能因时而异的说话，于是像老熟人般跟她边吃边谈，并且很坦白的告诉她我没钱。对此她没多说，大体上那顿饭还算愉快，当然我带她去火锅店的路上就拉了她的手，饭后就自然的亲了个嘴。却终究没有开房。


日期：2010-02-21　13:54:28

　　事实上，不得不说那段时间，自从与前女友分手后，我对感情的事不说是看法很偏激，但起码对于交女友这样的事我是当工作或者程序来完成的，我能确信的一点是她们谁都不是我将来的老婆。于是相处起来，总是缺乏认真和热情，对于约会，我并不上心，如果分手，我也并不伤心，几乎没有一丝情感上的波澜。后来，我又去西安约会过陈玲，在公园里搂抱接吻，吃饭，逛街，没给她买过任何礼物，这件事也并不妨碍我和陈亮去KTV或者黑舞厅，起码陈亮也是有女人的，之前还陪我去，所以依旧是同去。几个月后，陈玲说要工作了，先去青岛培训，返回时去小城看我。返程的路上陈玲问我怎么接待她，我说摸奶，逛街，吃饭。陈玲发来省略号。

　　陈玲到我们单位后我带她去了宿舍。本色的我并未做任何收拾，所以我的窝就是个狗窝，同时我的确养了一条狗。进房间后，我大体扫视地面没有狗屎，心里便放心下来，招呼她坐下。宿舍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她讪讪的站在原地，我上前抵住她丰满的胸跟她接吻，指着我乱七八糟脏乱不堪的床铺说，同屋这家伙太懒惰太邋遢。然后指着陈亮比较整齐的床招呼她坐下，于是她坐在“我”的床上。

　　她说了几件青岛的见闻，我琢磨着要不要把她推倒，担心快下班了，怕陈亮进来打搅好事，就带她出去吃饭，顺便游逛了一下小城，她说对小城很熟悉有亲戚在。晚上我要留宿她，想办了她，她说第二天要上班便回去了。看来男女的确不平等，我上班还不是照样晚上去赴她的约吗？陈玲回去后，短信里言语之间便很冷淡，这让我奇怪，问她为什么，她说能感觉出来我心不在焉，和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我想她感觉是正确的，只不过我当时没有承认。至于女人们所强调的安全感，在我看来就是扯淡。什么安全感，有钱就有安全感。没有安全感成了女人责难男人最堂而皇之的理由，除此之外，它基本上就是一句骂人的话。你全家都有安全感，你全家亚克西。第二天我礼节性打电话过去，问她工作累不累，具体干什么，陈玲说正跟师傅练习推油。我终于知道她的胸为什么那么大，于是不再联系她，晚上便跟陈亮同去洗浴中心消费奶推。


日期：2010-02-21　15:50:01

　　事后王哥还当着其他人的面，故作神秘的问我，昨晚那个跟你逛街的女孩是谁？我说是朋友。王哥并不信，只笑说，她屁股真大。我只回答说，那是因为你只看到了背面。此外，我不做解释。
　　陈玲成为过去式后，我也并不寂寞，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在宿舍里把她推倒，也许那样她便不再认为我对她心不在焉。那时，我的朋友老唐也在小城，我们常一起吃饭，他喜欢我们单位食堂的油炸馍，说那让他想起童年。人生就是这样，不管你的内心多么强大，都可能被寂寞击倒，所以我们都需要朋友，真正的朋友。老唐是我十年的朋友，有很多日子，我和老唐吃完饭就拎几瓶啤酒爬到公司楼顶，我们不一定非要说话虽然老唐很多话，夕阳下，红河被点燃，淡淡的烟雾慢慢散去，那让人觉得人生突然变得很安静。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会不定期去小城看我，说出来我会觉得不好意思，她是个小姐。认识岚源自于一场性交易，性交易的起因是女友跟我分手。时间上就是前面提到的，王哥去接我上班时我向他请的假期期间。那几天我跟女友他妈一起等女友从另一个男人那里回西安，她妈知道我们要分手的事情后专门从国外来西安了解情况，可见之前她妈对我的印象很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容我在后面详说吧。女友回来后，我们一起住了几天，因为她妈在，表面上形势有所缓解。但是他妈的她还当着我面跟那男人联系，我知道分手是必须的。于是那晚半夜我从她房间离开，路上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大半夜的，也不出来送送？”

　　她说：“我以为你还是像以前吵完架一样蹲在门口抽烟，自己会回来。”我立刻挂了电话，直奔小区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在那里认识了岚。引以为辱的是，一向生猛的我那晚居然硬不起来，我知道不是因为第一次找小姐，而是因为女友给我造成的心理创伤。去他妈的！女人算个屁，自此我不再认真。那晚岚一直安慰我，说我还年轻绝对不是阳痿，可能是心理问题，于是我承认自己失恋了。岚就工作的更加努力，只是最终它也没有硬。那晚一次消费两小时的时间，岚陪我呆了四个小时，并没有多收钱。我只记得她说的一句话：你要是觉得我怀里暖和就多靠靠吧。


日期：2010-02-21　23:3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