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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表叔的故事[BL]
作者:
沈鹿
日期:2010-2-21 1:18:00
留学申请批下来了,等毕业答辩之后就可以出国。本无意欲写什么回忆录或情事纪,但翻看收件匣中表叔发来的那句“八年前的农历年初六,是你懂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蜂蜜,我爱你。”却想起了不少东西。(注:蜂蜜=Honey,表叔对我的代称。)
是啊,八年了,我造的孽竟有八年之久。泡澡时又想起这一年多来种种如梦般的经历,还是决定写下这个关于我和表叔的故事,铭记也好反思也罢,文笔拙劣,还请诸位海涵。(标题起的不怎样,和我语文一样不怎样)
日期:2010-02-21 01:24:11
就像表叔年初六那天发来的短信说的一样,我懂事以来第一次见表叔是在八年前的年初六。那年我才念初一,表叔二十一岁,比我大七岁。
来我家拜年的人从来都不少,即使父母在我五年级时候分居了也不见减。我妈不是东莞本地人,在这亲戚没我爸多,我爸在村里基本上各家各户都有个叔伯婶姨。可谁让我妈那边的亲戚都喜欢在这个城市混,我妈又是同辈中年纪也最大的那个,自然也就多亲戚间的走动了。外公那边的亲戚只要有人要来这边工作,基本上都会来我家借住。故事便是因借住而起。
记忆中那年新年广东还挺冷的。初六早上,我和小我两岁的妹妹两个穿着羽绒服在小区里跑来跑去玩烟花的时候我撞上了个年轻人,我吓得退后了几步也不好意思细看他们几个人。这时他们中的一位大妈发话了,“小朋友,你是不是沈晏?”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我也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因为这大妈嗓门极大,当年我还是个唯唯诺诺假斯文的学生呀,尽管挺不满被称作小朋友但哪敢对一位陌生师奶的大嗓门回话。
就在我点头后的一秒内,那大妈就用力抱起了我,力道再加码的话基本可以把我的肋骨拿下。等她把我放下之后我才听明白她在吼什么,原来她是我姑婆。我拉着妹妹把他们四个人带回家之后,躲在妈妈身后听她介绍才敢细看来者究竟何人。
那大妈是外公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婆,另外一个是姑爷(...),剩下的两个就是两位表叔。现在想起,大概老天爷就是从我撞上他那一刻开始捉弄我的。大表叔那年三十多岁,早结婚生子了,在上海工作,不详加介绍。从妈妈和姑婆他们对话中知道,被我撞上那个小表叔二十一岁,刚专科毕业,要进舅舅的贸易公司跑业务攒经验。当时我一听就知道情况不妙,那会我好说歹说才在六年级暑假争取到的一个人一间房睡,妈妈的家里就三房两厅,妈妈一间妹妹一间,表叔来了不就和我一间了,我才享受了一个学期呀!就在我打着小算盘的时候,看了看小表叔,还敢跟我微笑呢!别以为我斯文就好欺负,不是我的老娘在,你早被我踢出去了。
果不其然,表叔新年过后不久就带着行李过来了。我极度郁闷以及不快,可又不敢跟妈妈提说想去爸爸那住,毕竟那会爸爸和妈妈间的关系还是挺僵的。所以也只好贡献出半个房间给表叔。
日期:2010-02-21 01:47:25
可能大家觉得奇怪了,我那时一小gay凭什么不喜欢表叔和自己一起睡呢。不是表叔不帅,现在看起来和当时没什么变化,样子不笑的时候和张震挺像的,可就是多年来跑业务弄得整天嬉皮笑脸的。我当时还没搞清楚自己倾向呢,每天和同桌一男同学小打小闹的哪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和他厮混。
其实说来还真必须承认自己当时幼稚以及无理取闹。每天和表叔打照面的时间也就只有早上起床那十几分钟和晚上九点到十点半那一点时间。表叔那会挺辛苦的,这头才刚告别了十多年的学生生涯,这头又要开始奉姑婆之命为舅舅做牛做马跑业务,每天忙到九点多才回来还要被我欺负。每晚被逼着做作业做到八点多,看会电视表叔就差不多回来了,而这时我通常会假装要睡觉,表叔进房间之后也不敢开灯只能摸黑拿东西。睡觉时抢表叔被子,春寒还没过,表叔又不敢和我抢只好穿几件睡。现在能想起当时捉弄表叔的行为大体就是这种幼稚招数,表叔也没什么,有时还问我有没有作业不会做什么的。
就这样就和表叔共用我房间到了夏天。初夏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我沈晏的一生。
记得那天是星期五放学,同桌问我要不要去他家一起做作业。他家在学校旁边,去也无妨所以就答应了。坐在他家饭桌上做着作业,同桌却一直站在我身后摸我手臂,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我手臂有些绒毛感觉很滑。我像平时一样说了句叼你,又埋头做我的几何。做着做着感觉手臂被某种湿湿的东西触碰着,转头一看,竟然是同桌在一下一下地吻我的手臂然后到脖子。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就只是骂了句叼你然后试图推开他。没想到他一下就吻到了我嘴角,当时我就蒙了,吻嘴角算不算是初吻呢?叼,老子的初吻竟然给了这个全天都围绕在汗臭漩涡中的人?!等到我把他彻底推走的时候,整张嘴也已经沦陷了。我没说什么,收拾了下书本就走了,他试图说什么我也没理睬。
日期:2010-02-21 02:40:20
跑着回家之后就开始洗澡,想刷牙但又觉得没关系。后来竟也想不出为什么要跑走了,不就是吻几下而已嘛。(唉,离题了离题了,反正就是这第一次同性之吻被我接受了,后来周末之后回校和同桌又和好了。)
和同桌是全班最高的俩人,坐最角落。记得是快期中考的一天上课时,同桌问我JJ长毛了没看我那瘦劲就肯定没长,我说叼你谁没长。于是不断闹腾之后,就决定拿出来比,可到底是在课室上着课呀,同桌就给我来了个折中的方法:摸。骑虎难下同时又死要脸的我,也只好答应了。妈呀他还没伸手进来我就硬了,我那个难为情啊于是说先给我摸你,你小子说不定会反悔。同桌点点头就解了校服裤的裤带,我伸手进去发现他也硬着,毛还挺多的。等到他摸我的时候我就放松多了,反正他不也硬了。这一摸没关系,从此还让我迷上了摸那话儿,也就造成了我的Gay路。(后来升初二分班了还因为苦暗恋着这名粗旷的同桌而痛苦不已,这是后话了)
初一暑假是我弄清楚自己对同桌这名男性的情感的时候,也是我和表叔一天相处最长时间的时候。每天早上表叔起床我也跟着醒了,表叔会稍带歉意地看着我微笑;中午有时表叔会回来吃饭,妈妈早出去打麻将了,表叔也只好和我以及妹妹三个一起吃;晚上表叔会偷偷把空调温度调高点,有时我们会抢一下,他总会表面让着我然后等我睡了之后又把温度调到26度,常常半夜把我热醒。
我没有再欺负表叔,反而在慢慢的相处中对表叔期待越来越大。那时的我还是名自以为已经了解很多事情的天真小屁孩,我为自己爱上同性而感到忧虑,却也为自己还牢牢保守着这个秘密而感到庆幸。更高兴的事情,在暑假末发生了。
一次半夜我又被热醒了,旁边的表叔还在轻轻地发出鼾声。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之后,又看了看熟睡中的表叔:短发,剑眉,清瘦的脸,高鼻子,紧抿着的双唇,在被子外半露着的胸膛,短裤双腿间的高耸……我战抖着双手摸了过去……
日期:2010-02-21 02:48:59
第二天表叔还是一样为嘈醒我而感到抱歉。抱着侥幸心理于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的偷摸……这些晚上我都在如雷的心跳声中度过了,于是到了总会出现的那个仿佛失去了心跳声的夜晚。
那天晚上我又把罪恶的双手伸向表叔的双腿中间,摸了摸又捏了捏,正想试着把表叔短裤的拉链拉开的时候表叔握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回旁边!如果人的心跳可以破一千的话,那时我的心跳大概两三千都有。我等着表叔骂我,可表叔一直没说话,惊恐与慌张中我慢慢睡着了,第二天表叔起床我也不知道。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是想着逃走,第二件事是要逃去哪。看妈妈也没什么异常反应,估计表叔没告诉妈妈,于是就跑去了同桌家待了一天,晚上八点多回到家还没进门就看到了舅舅的车子停在门外。心想这次糟糕了,让你乱摸啊,人家这次连着叫上表哥表姐讨伐你来了!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去后,发现舅舅和表叔正拿着行李往外走,表叔见到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叫我晚上睡觉空调不要开太冷,就和舅舅走了。
吃饭的时候我也不敢直接假惺惺地问妈妈表叔为什么搬走,见妈妈脸上没有愤怒或者悲伤的痕迹才敢问。妈妈说表叔是要搬去舅舅公司的宿舍,还叹气说条件差什么的。我心头大石卸了下来,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就这样,我和表叔的纠缠开始了,也似乎结束了。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忙着我的学习,表叔忙着他的工作,见面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说话,尽管舅舅和妈妈他们经常调侃说我和表叔是同铺兄弟。
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来越害怕面对表叔,因为我知道,在他面前我就是喷再多的香水泡再久的澡也掩盖不了我的臭。那段少不经事时的荒唐经历,就像愈合不了的伤疤一样,反复提醒着自己是个贼人,偷着爱人偷着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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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絮述至此,后事请看第一回“谁与你合衬,不及我二人”
日期:2010-02-21 13:55:03
谁共你合衬 不及我二人
少年之后便极少和表叔见面,一来表叔工作日渐繁忙,后来被舅舅派往广州分公司后更是如此,二来我主动回避,不是因为什么特别原因,仅是不想面对而已。还记得高中时住在宿舍的时候,晚上睡不着,暗恋的男生就睡在隔壁自己也毫无偷摸的心,可能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吧。
可是如果老天下了死命令要命运捉弄我的话,以我一介凡人又怎么反抗得了呢?于是乎,我的生活又起了涟漪,噢,错了,应该是汹涌波涛。
我和表叔故事像是电视机中信号遭干扰的剧集一样,出现了大段大段的雪花,再看清画面的时候剧情已向该前往的方向发展了六年。
2007年夏天我被录取了现在所在的这所大学,地处广州。如世间99%的母亲一样,我妈唠叨了整个暑假,内容都是关于我一个人去广州上大学的事情,我好说歹说也无法成功让她相信我一个人能行。我当时就心想,这考上广州都这样,如果录取了第一志愿去了上海你还不跟我急疯了。
还是老爸正常点。和妹妹去老爸那吃饭的时候,老爸只是问了问学校录取的情况,然后就没说什么。揣测老爸的心思很简单,因为第二天基本上整条村的人都知道我考上了一间重点大学里的重点学科。尽管从小他就很少在我面前表达他的情感,我也习惯了他的不表达,但人长大了反而觉得他的内敛是大爱。我一直不想承认父亲这个存在对我的影响,没有陪伴见证我的成长,没有接送我上学放学,没有细问我的学习生活,没有像别的父亲一样轻拍我头顶叫我不要偷懒,可他也是我父亲。成长过程中对于父亲的缺失,或者就是造成我喜欢同性的部分原因吧。
那个暑假都只是和两个初中同学一起厮混。读过的书越来越多,念过的学校也随之增长,慢慢的以前的朋友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只有他们俩还是在我身边。我们仨是初三同班同学,会成为好朋友是因为在初三那年都被拉去参加某全国英语竞赛培训班,后遗症是到现在三人间都是以英文名相称:William,175的瘦子,头发从来不会长过2厘米,明明三代都是本地人轮廓却深得像混血儿,不注重打扮,大大咧咧;Vincent,176高,初三时还是小排骨,去厦门念大学练健身后朝着肌肉男发展。三人之中,以William在吉林学回来的话说就是:虽然沈晏比我们都高,不过他长得最挫!(我178高)刚看到有朋友留言说帅哥之类的,我想想,大概自己只能算是清秀吧。和帅极少沾边。
会介绍这两个好朋友的原因是,William和Vincent应该是知道我的倾向的,可他们一如过去一样陪在我身边,和我走过我的青葱岁月也陪着我迈入成人世界。我始终相信,倾向不同,可对朋友的需要是一样的。也因为有着这两位好朋友,且要坐怀不乱,我一直都对潜在爱人与朋友的界限分得极为清楚。也就是这份理智,后来不断影响着我和表叔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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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半,待会写完再补上吧。
日期:2010-02-21 14:32:31
上回书说道沈母不放心沈晏独闯花都,但别无他法,唯有千叮嘱万叮嘱沈晏万事保重。八月底准备去学校报到前一天晚上,老妈把我拉进房间里说悄悄话。
“我儿子长大了,要念大学了。妈妈没念过太多书,当年为了和你爸在一起,没参加高考。现在你算是圆了妈妈的大学梦了。”
我看着妈妈掩盖不了的白发,只觉眼眶一热,说不上话来。
妈妈笑了笑,继续说,“去了广州后要注意和别人相处,在东莞是自己的地方,广州不是啊。你也是,也不让妈妈陪你一起过去报到。如果宿舍的条件不好的话,就找表叔。”
我乍听之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是哪个表叔,妈妈可能看出我的疑问,继而说,“就是阿权表叔,小时候和你一起抢房间那个。”我听了之后也只是随口回答着几句话。接下来的话都记不得了,大抵是些妈妈的唠叨吧。
于是第二天我就拉着一个行李箱,潇洒地坐上爸爸的车,前往广州开展了新生活。大学刚开始那会,我刻意克制着自己,享受着等待某个自己爱的人过程中的孤独。也没打过电话给表叔,可能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过去了吧。对于大一刚开学那段时间的记忆真的不是很清晰,唯有一笔带过。
国庆也没回家,广州的车站一到节假日就挤得像罐头一样,想想都觉得可怕于是就决定留在学校。有的朋友可能觉得我在这个假期会去拜访下表叔,那就错了。对于极其怕和别人挤,同时脸皮又极其薄的我来说,没有重要事我是不会去面对表叔的。国庆假期开始时宿舍六个人走剩两个,除我之外另外一个也在第三天去了投靠亲戚,临走还问我有没有亲戚在广州,我答说有,他便问我为什么不去投靠,我答说因为我曾经性骚扰她,他骂了句叼你就走了。我心想,我哪错了?说真话你还不信,嘿嘿。
自那次国庆假期,同在广州读书的叔伯兄弟约了我出去一次后,就因为我喝酒痛快所以经常约我。一起玩闹也不外乎用东莞话大聊特聊学校的事情,或者喝酒,或者唱歌。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并且知道自己应该怎么为这种某程度上的理想而奋斗,爱情在那时的我的心中占得一二分,不足挂齿。
去拜访表叔,是我十一月底回家之后的事。我生日在十一月底,接了妈妈的一通电话就决定周末回家庆祝生日。回家之后无非也就是一堆亲戚坐在一起吃顿饭。末了,我回房间看书,妈妈拿着一小包东西跟了进来。
“有没有去找过表叔啊?”妈妈坐在我床边问我。
“没有,开学又要军训什么的,没时间啊。”我也只好实话实说,应该是老妈问了表叔才来跟我说的。
“表叔都打过好几次电话来了,说也没见你打他电话,他打你电话你又不接。”老妈看起来老了,比以前老了。
“哦。”我叼,你他妈的从来没打过一次电话过来还在你表姐我老妈那告我黑状?!
老妈把那包砂仁放在我桌面上就走了,说是外婆自己晒的要我拿去给表叔熬汤。(某种药材吧,表叔肠胃不好,这东西熬汤貌似有养胃的功效,我也不清楚)我拿起来看了看,打了几拳,我不就小时候不懂事摸了你几下,至于告我黑状嘛。
我还就不信你敢拿我怎样。于是回广州之后就趁着星期一下午没课,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发了条短信问他地址就过去了。
日期:2010-02-21 15:05:26
那时表叔的家离我学校还挺远的,我坐了四站公车还要转三站地铁才到那个我用手机地图才找到的小区。敲了敲门,整理了下衣领和头发,表叔就开门了。
真的许久没见表叔了,时间久得我都差不多忘了表叔的样子。眼前的表叔穿着熨得笔直的西裤衬衣,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短发,和以前一样瘦。我恍了恍神,只对表叔笑了笑。
表叔把我迎进门拉我在沙发那坐下。普通的两房一厅,家具不多,客厅只有电视和沙发茶几,以及一盆看来不太翠绿的富贵竹。落地窗外有冬日的阳光。
“终于肯来探表叔啦?”表叔比以前成熟了,应该说老了,调侃的语气听起来是跑业务过程中养成的。
“没,入学忙啊。老妈叫我一定要拿这些砂仁给你,刚好星期一下午没课,所以我过来啦。”说着就把砂仁从书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他笑了笑,接过去没说什么。太阳和地表间应该迎来了厚云层,窗外阴了些许。
后来坐了十几分钟大家都在说着些亲戚间常说的话,不外乎读大学比读中学轻松多了吧工作辛不辛苦之类的话题。看到电视机顶上放着张照片,是表叔和一个女人。
帅气的男人和美丽的女人。
我用玩笑的语气和表叔说,“表叔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表叔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个相架,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反而说“工作还没搞好,哪里敢提这个。”
临走时候表叔坚持要送我,可听到我说快四点半了,广州的交通高峰到了只好作罢。坐在电梯里,看着那一个个暗下来的按钮我却想起了许多东西。
那一年表叔应该和我现在差不多年纪吧,意气风发地从大学毕业再自信满满地开始自己的人生,怎受得了一个小毛孩对自己男儿身最重要的部位的亵渎呢?我想了想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怪只怪自己当初年少不经事,毁了一段良好的亲戚关系。
地铁上再拥挤也不再重要,也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这样才是最好的。他看起来忘记了当初那件事,他和那个未来表婶看起来很般配。我并不是为我和表叔间没有发生什么而感到不高兴,仅仅是羡慕他能如此简单地为爱情付诸努力。只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爱早就在14岁那年如种子般被埋下,六年的自生自灭却令它悄无声息地上长出一个庞大的根系。
日期:2010-02-22 00:12:43
二
灯火阑珊处 似是故人来
从表叔家回校之后,大概是想太多了,从初中的同桌和表叔起到大学这会的记忆像是电影胶片放映一样轮番映过,胶片越转情绪越低落。当然了,活了那么多年,这点处理负面情绪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赶去学生会面试。
讲起学生会面试,我们学院在九月初军训后本已面试完毕,可第一轮试用期过了后有太多不及格的人,助理班主任也反映有不少有能力的人都没有去参加面试,所以有了第二轮。
当你的心空了,就要找东西填进去。这道理无人不晓。而对于这个时候的沈晏来说,学生会的工作就是最好的填充物。面试很顺利,加上助理班主任的推荐,第三天我的名字就随着其他人一起出现在录取名单中,部门是公关部。
在公关部认识了一直陪伴我过了四年的大学生活的绍军,在这里也要表达下对绍军的感谢,在我郁闷难过的时候,身边没有叔伯兄弟朋党陪伴的时候,是他陪我坐在操场上喝酒,是他陪我一根烟接一根烟地抽,是他大半夜从天河赶到海珠区接我回学校。尽管他不会看到这篇东西,但我沈晏在这说了,如果我要出柜的话,第一个人就对他。
作为公关部理事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为之前迎新晚会的赞助商家派传单。冬天的太阳不大,寒流刚过,还是挺冷的。
“你好,我的名字叫曹绍军。你是沈晏吧?”和我一起是第二轮面试进来的只有两名理事,我和绍军。第一次把曹绍军这名字和这一米八几的阳光男生对上号,比我齐耳头发短点,清爽多了,长年挂着让人觉得温暖的微笑。
我笑了笑地自我介绍,心里却想着必须保持距离免得被诱惑了又失去了个朋友。
我想今后我的人生就会像那次一样。每个人都想着身边少了个人的时候找个人陪着,而我除外。我只想在累了的时候思维混乱的时候,有些事情给我忙就行了。
那年的冬天不算太冷,我记得那时我常作一个梦,梦里我浮游在绿色的液体中,慢慢地分辨出来自水平面上斑驳的光后,却又缓缓地向下沉,弓起背的姿势像是被水抱着放下般。
就这样就开始了我的学生会工作生涯,直到去年十一月才结束。换届的时候表叔还在身边跟我开玩笑说,“我等了你一年了你以后每个周末终于都是我的了。”
时间还在不断推移着。每个故事总会有空白的时间段,与故事无关的不加详述。
第一个学期接近期末的时候,我手机收到了表叔发来的短信,说是问了我老妈知道我元旦不回家,想叫我去他那吃07年最后一个晚餐。我回复答应了,毕竟还是亲戚,更何况是我对不起他,既然他都不在追究我也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尽管同在广州读书的兄弟们早就约好要去滨江路倒数。
提前去了宜家买了一套玻璃杯作礼物,便前往表叔家。第二次去那已不费脑力乱找了,六点多到达小区。
表叔家在七楼。进门以后我才发现里面还有个人,是照片里那个女的。齐肩的直发,看起来比照片里瘦,不算是太漂亮,是有气质那种温婉贤淑的女性形象。我笑了笑,摆出顽皮的样子称她为表婶。
而表叔也不恼,拍了拍我的嘴,叫我坐下喝茶。我拿出那套杯子递给他,表叔接了过去,客套地说谢谢什么的。看着表叔修长的手指摆弄着功夫茶茶具,拉出长长的水柱,被压榨过的茶叶,像是从未连梦想都未曾有过的某种场面成为现实一样,带着雾气且不真实。
日期:2010-02-22 00:14:53
坐在那看表叔进去厨房和未来表婶在厨房里一起准备晚饭,那种羡慕之情又冒起头来。我想了想自己这样还不是自虐嘛,明知道在他们面前自己会越发的自卑且厌恶自己,却还是答应过来了。
表婶在炒菜,锅里发出滋滋声,表叔在一旁递盐换勺,抽油烟机在转着,我闻到了菜的香味。下意识地挠了挠脖子,是不是每段恋情的漩涡外总会有带着羡慕之情的人,大概在表叔这段感情之外的我,便是这么一个永远羡慕妒忌的人。
摇了摇头,不敢再窥探下去,于是拿出手机逐个兄弟好友打电话过去。
第一个是William。William那会正陪着女朋友在北京玩,在后海逛着。人声鼎沸地分辨不清他在吼什么。
第二个是Vincent。他小子考完四级打算夏天考六级,正在图书馆闷头看书。低声细语得再用心也听不到他再吱什么。
接下来就是同村的那些叔伯兄弟们。他们说是正在岗顶看电影,等完了就过去滨江路。依然没人能正常点跟我说些话。
等我逐个电话拨完,表叔已经叫吃饭了。坐在饭桌上,表叔才和未来表婶介绍我。
未来表婶名字叫丘倩玉,和表叔一样在舅舅的广州分公司工作。
“听阿权说,你今年才开始读大学?”未来表婶加了块肉给表叔后说。
“嗯。”我埋头吃我的饭,这番甜蜜景象我可消受不起。
“他妈妈是我的大表姐,我刚出来工作那会就是住他们家的。那时我还和晏仔住一间房间呢。”表叔笑得眼睛都咪了起来,看着我说。
“嘿,那说不准晏仔还知道你那时候暗恋谁呢。你不是说你刚出来工作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可是没有结果嘛。”未来表婶和表叔就在我面前掐架,那场面看起来有点滑稽。诶,不对,怎么关键时候又犯起糊涂搞错重点来了。重点不是表叔和未来表婶掐架,而是表叔在那段时间暗恋过某个女人。
看来也不奇怪,血气方刚情窦初开的。或许就是因为爱上了某个女人,所以自尊心不容他睡在我旁边被我骚扰吧,虽然没有爱上谁也不代表他就能忍受。这逻辑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绕了进去。
表叔的反应看起来有点不自然,夹起些菜塞到未来表婶的碗里,“说什么呢,没正经的。”
吃完饭已经八点了,表叔问我待会去哪,是不是我回学校。我想了想,还是去滨江路找他们一起倒数好了,现在的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坏,喝酒是个不错的跨年选择。告诉了表叔我的计划后,就准备走了。表叔没说什么,只是叫我小心,并且塞了五百块给我说是给我拿去玩。拒绝不了只好收下。用手机地图查过了,表叔家离滨江路只有几条街的距离,坐公车大概也只有两站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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