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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历程中记忆深刻的人和事
作者:
陈家艺
日期:2010-3-1 10:00:00
肚子中的那些人和事(真实,每天更新)
人生就象一次大游历,所见、所闻、所历,总有一些人,有一些事,在记忆中特别清淅,仿佛不可磨灭,现不加粉饰讲述,给读者看,也与自己的灵魂交流。
前面的话
一九六0年,那是个常常青黄不接为一日三顿发愁的岁月,我出生在一个半山区的农村,对父母来说,我的出现无异是一颗灾星,是增加的负担。但命运的召唤是无法反抗的,该来的总归要来,我还是在一个薄暮的时候向这个世界啼哭了。说薄暮也只是猜测的,因为我的父母已经记不清我降世的时间,他们的头脑记忆细胞为一日三顿所占用,太多的苦难,使他们不能顾及我生命中的细节。
我排行老三,老大是姐姐,老二是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我爸爸不是本地人,当我已经上高中年已十五岁的时候,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大家围着火坑烤火的时候,爸爸曾对我们讲起过他的家史,他的经历。因为是第一次听到爸爸家的事情,第一次提到爷爷奶奶,我心中极为惊奇,因此我的印象很深。到现在我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爸爸那低沉而又浓重的北方口音和讲述时那兴奋的脸,朴闪的眼睛,拿着香烟翻来覆去拔弄着手指,红红的火焰映照着我们,屋子里静悄悄的,偶尔爸爸的语言变得轻快,流畅,有时又显得激动,但更多的是对往事回忆的沉醉。在他的讲述中,我们隐约地知道老爸原是国军,被俘后换了军装成了解放军,解放后分配到地方上,就在公社供销社里当了一名职员。
显然,我在这个世界上来得不是时候,我后来常常听妈妈说起:儿呀,你如果当时死掉,也一点不可惜,不心疼,你当时实在没有人的样子了。到处生着疮,有的还烂了,感觉是半死不活的人了。我出生后,爸爸的工资不够全家费用,妈妈为了使全家人不挨饿,到镇上的一家布厂工作,把我和比我大二岁的二哥交托给外婆,外婆家日子也艰难,没有奶水吃,只好用外婆口中省下来的泡饭代替,有时泡饭也吃不上,整天坐在木头椅子里无人照看,蚊叮虫咬,我和哥饿得皮包骨头,身上生满了疮,苍蝇嗡嗡地飞着吮吸着,脓水直流,没有多久,我和哥生了大病,瘦得只剩下一付骨头了。妈妈一次来看我们,见我们二人坐在椅子上哭,外婆拿着一碗水泡饭用一只调更直往我们嘴里灌,身上到处是尿屎,妈妈看了后,说不出一句话,把我们紧紧的抱着,泪水哗哗地流下来。但没有办法,为了活命,狠狠心只好抛下我们去继续工作。
可是不久,一个远房亲戚用萝框挑着我们兄弟俩到了妈妈工作的厂里,那时我只有一口气了,眼睛紧闭,肚子发青,一头的血疮,当时医生也请不起,只好听天由命。居然,我挺过来了,活下来了。尽管人很瘦弱,这次,妈妈下了决心,离开了工厂,回到家中照顾我们。就这样,我们依靠着青菜萝卜和稀饭艰难地生长着,我的病也渐渐地好转,只是我的身上头上留下了这苦难岁月折磨的印记,留下了不少疮疤痕,那是生疮后没有得到医治后溃烂造成的。我三岁那年,弟弟来到了这个世界,显然,他比我们幸运多了,因为此时情况已有好转,爸爸的工资也提高到了一点,妈妈又在家专职照看我们。母亲把以前我们身上缺少的照料,倾注在弟弟身上,进行弥补。弟弟确实很幸福,他能喝到奶水了。
我开始赤脚在这个世界上奔跑了,许许多多幼时的事情我已淡忘了,没有了很深的印象。但还有一些事是那样清淅,虽然是零星的,一个个的片断,一件件,一桩桩,不相连,但印象深刻。
日期:2010-03-01 10:02:13
一、童年往事
从小我就不是一个安份守己的人,快乐、辛酸、贫穷、无知、顽皮伴随着我。
窗口拉屎
我家在农村,是个半山区,田少山多水多。但我家却不是农民,是居民户口,也就是吃国家供应粮的,大人每月发30斤粮票,小孩子是25斤,凭着粮票可以买到米。父亲是公社供销社的一名职工。
全公社共有十一个生产大队,基本上是按村落划分,一般一个大队下面有四个生产小队。我们所住的村子叫中村,正规叫法是中村大队,有三个自然村组成,因为是公社的所在地,有公社卫生院、公社粮站、公社供销社、公社广播站、公社信用联社、公社邮电所、公社农技站、打铁铺等单位机构,因此,中村是全公社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我们家住的房子是一幢二层楼木结构房子,一共三户人家,我家在东边,中间一户人家,西边又一户人家。一楼是生火做饭的灶间,吃饭的客厅,楼上放家具,搭床住人。一部十三级的木楼梯把一楼与二楼相连,楼梯下是个鸡笼。房子的前面是一块空地,我们称为道地,东边是一排露天毛坑,并堆着柴草,西边是一块很大的土地,长着很大的柿子树,板粟树,地上生产队轮流种棉花,油菜,小麦等农作物和粮食。北边是一块小菜地,用石头垒成围墙,围墙边上就是村道。
距家几十米是溪滩,很宽阔,有一百多米,但平时溪水不大,只有中间有水在流,只有到雨季发洪水时,这溪里的水才满起来,汹涌澎湃。溪边是一片竹林,随风摇动,上面栖着着许多的鸟雀,叽喳地叫个不停。我们常在这竹林中乘凉,挖笋,爬竹子。
有一天,也不知那年自己几岁,现在估计约是五六岁左右,是在下午的时光,我在自己家的楼上玩。玩什么现在已记不得了,忽然内急了,要拉大便。要跑到楼下的毛坑里来不及了,而拉在楼板上则肯定是不行的,臭气熏天的会被老爸老妈打屁股,也不容多想,我爬上了楼上北边的窗口,屁股朝外,扒下裤子就辟里拍拉地就拉起了大便。这一家伙,惊动了路人,看到了我蹲在窗口拉大便,便大声呼喊起来,引来一群人围观,哈哈大笑。有人说我调皮,有人骂我不入调。可我也顾不得了。
后来老爸下班回来了,村民就象讲笑话一样说给老爸听,老爸感觉面子上挂不住,眼睛一瞪。我忘记了当时有没有挨打,但蹲在窗子上高空拉大便,众人指指点点看热闹的情景却怎么也忘不了。一直到二十多岁我离开家乡时,还有村民拿这事取笑我。
一个人急了,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
日期:2010-03-01 10:04:02
石臼上撒尿摔破头
外婆家离我们家不远,是同一个村子,相距只有一里远左右,中间要过一座石桥,叫洞桥,过了桥走十多分钟,就到了外婆家。外婆家在村街的中心,最热闹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
外婆家原先是开店的,豆腐店和面店,据老妈说,因为手艺好,口碑好,以前生意很好的,方圆几十里都有名气,附近村民过节赶集都喜欢到外婆家店里来买东西。解放后店取缔了,不准开店做生意了,帮工伙计也散了,外婆一家人就在生产队务农。但外婆是缠小脚的,迈不开步,不会做农活,只好在家里烧茶煮饭搞后勤。外公做面做生意有一手,但不精通农活,工分上不去,小舅舅也不习惯做农活,家道很快败落,从一个小康殷实之家变成了赤贫之家。
外婆家门口有一个很大的石臼,是做豆腐搡年糕用的,有一米多高,我从小就很喜欢在外婆家门口玩,那里是村子的中心,一个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小朋友特别多,大家一起做游戏,打仗,玩泥土,打水枪。
有一次我爬上那石臼,摸出小几几,向下面撒尿,象打机关枪一样,东撒洒,西撒洒,下面的小朋友东躲西避,乐得我哈哈大笑,尿得更加神勇,不料忘乎所以,幅度过大,身子左右转得太急,一个不平衡,就从上面跌了下来,额头磕在地面的石头上,血象泉水一样冒出来,外婆闻声赶来,忙叫人背了我往卫生所跑,我大声喊:我不要进医院,我只要红药水搽搽。这当然没有用,还是被送进了卫生院。卫生所的许医生用了一大截棉纱塞入我额头跌破的伤口中,才止住了血,给我包扎好。也不知过了有几天,我感觉伤口痒得难受,东拉西扯的就把这棉纱拉了出来,结果又送进了卫生所。到现在,我的额头上还留下了一个大疤,只要一撸起额头的头发,就可清楚地看到。为了遮掩这疤痕,我的发型总是遮住额头的。
我头上的疤不止一个,还有一个也很明显,那是夏天的时候,有一次和小伙伴们在水塘里游泳玩花样,翻着跟斗下水,比谁跳得高翻得好看,这本来是我们常玩的。却不料这次出了意外,一个跟斗翻得离岸边太近,头撞在石头上了,人跌落水中,一股红色泛起,头撞破了,被同伴们护送着又进了卫生院,因为磕得深,头上又留下一个疤痕。
本来我就长得普通,有了疤,更不帅了。
日期:2010-03-01 10:44:57
差点淹死
我们这半山区,田少地少,但山多水多,到处是水库水塘小溪,夏天是我们小孩子最开心的季节,这二个月左右的时间我们基本是在水中度过的。玩得热了,就跳进水塘里小溪里泡着,泡冷了,嘴唇也发紫了,手也发僵了,就哆嗦着钻出水来躺在石头上晒太阳,一会儿又晒热了,又进入水中,循环往复。
农村田间有很多的水塘,一般都是二十来个平米这么大小,深约二米左右,主要是用来取水灌溉农田的,就是在水塘边上用木料搭一个支架,T字型结构,一根垂直地面固定住,一根一头绑着大石头,一头挂一根竹杆,竹杆上拴一个水桶,再在水塘上面搭几根横木,用来站人,如果天旱了,生产队就派一二名社员来吊水,一桶一桶地吊起来流入农田中。后来这方法淘汰了,被抽水泵所代替,只要把水泵往水塘中一放,电闸刀一拉,水就哗哗地上来,效率比人工吊水强得N倍去了。
在我还不会游泳的时候,曾经发生过惊险的一幕。我坐在这水塘上面的吊水的横木上,瞧着会水的小朋友们玩,为他们加油鼓劲,不料,手脚一滑,掉入了塘中,扑打了几下,呛了几口水,就往水下沉了。后来是我的小舅舅救了我,听他说,当时他正好路过,听到小朋友的呼救声,赶紧跳入水中,好在这水塘的水很清,一眼就能看清我,就一把将我拖了上来,放在田埂上,水就冒出来了,就活了。
其实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大家也习以为常,一个夏天总要听说好几起附近村子里淹死人的事。直到现在,这些悲剧还在不断地发生,如这些天互联网上在传,浙江天台就有五个小孩子一起淹死在一个鱼塘里。当年我要是运气不好,没遇到小舅舅经过,把我救上,今天也就不能在这里码字了。后来我也曾身临其境参与了一起救溺水小孩的事。那是一个夏天的黄昏,我们四五个人在一个水塘里洗澡,水不深只是齐颈,但比较浑浊看不清水底。有二个大人戏弄一个小孩子,抛来抛去,结果一个失手,没接住,小孩子不见了,我们几个赶紧潜入水中摸寻,明明是从这里沉下去的,却怎么也摸不到,大声呼救之下,周围地头田间劳动的村民赶过来,跳入水中,有的潜水用手摸,有的站着用脚踩,总算给一个大个子用脚踩着了,捞起来时小孩子已软绵绵了,没了呼吸。但后来还是抢救了过来,这小孩叫建民,现在成了家具老板,家产几百万。正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俗语。
贫困的年代,命很贱。
日期:2010-03-01 12:55:38
解放军与美国佬
小时候没什么玩具,我们常就地取材。用木头削一个陀罗,按上一个小铁蛋子,在地上用带子抽着旋转,互相比赛谁的旋得时间长,还互相斗陀罗,让它们相撞看谁先倒下。用竹条编一个圆圈,当铁箍环玩,在村路上跑来跑去。用泥巴搓成一颗颗的丸子,在火上一烤,便成了弹子,装在口袋里,与同伴在地上挖三个小坑,玩打弹子的游戏,破了再摸出一颗新的。后来越做技术越精,选的泥土越来越好,做的泥弹子质量也越来越高,摔也摔不破。
常玩的还有一种游戏,很有意思,就是打死几只苍蝇或者蜻蜓,放在四处找食的蚂蚁旁边,蚂蚁发现食物后,自己拖不动,就会去报信,带一大队的蚂蚁来搬运。我们管黄颜色的蚂蚁叫解放军,黑颜色的蚂蚁是美国佬。故意把二种蚂蚁引在一起抢食。蚂蚁是源源不断地涌来,越聚越多,不时地有几只大个子的蚂蚁出现,二军争夺非常激烈,一般是黑蚂蚁力气大,能把食物拖走,这时我们就出手相帮,把小石头把食物压住,不让黑蚂蚁搬走。到黄蚂蚁把食物搬走时,我们开心得高喊:胜利罗,胜利罗。
有时我们用活的苍蝇蜻蜓,折断它们的翅膀,让它们与蚂蚁斗,拖来拖去,当然有时候也难免恶作剧,等蚂蚁聚集很多时,我们小伙伴哥们几个就摸出小几几,一泡尿把它们冲得落花流水。或者用火烧蚂蚁。
有时在地上蹲久了,玩久了,我们男的小几几会出现轻微肿胀,有点痛痒。大人们一看,很有经验,说是让地下的蚯蚓的毒气熏了,于是捉来一个老鸭,让老鸭用那扁扁的嘴夹一口小几几,马上就好了,不痛也不痒了,很灵验的。
乐趣,并不只能从玩具中得来。
日期:2010-03-01 19:32:27
小朋友家的钱少了
外婆家对面的那户人家,有二个小伙伴,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大的叫阿红,与我同岁,他兄弟俩由爷爷奶奶照看着,他爸爸妈妈都是在县城里工作的,他们家里条件比较好,房子也大,我们玩起来有劲。
我们小伙伴在一起,玩得最多的是捉迷藏,这游戏什么地方都可以玩,人数多少也不论,玩法也简单,一伙人躲,一伙人找。如果在屋外,就躲到柴草堆里面,墙角后面,树上面,水井口等,如果在家中玩,就是门背后,床底下,柜子里,水缸边,找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躲藏。等找到了,角色互换,一方躲,一方找,乐此不疲。
有一天,我们五六个小朋友在阿红他家玩捉迷藏,东藏西躲,玩结束后便回家了。在吃晚饭的时候,阿红的爷爷找上门来了,说是他家里放在桌子上的二元钱不见了,找寻了很久没找到,问我有没有看到过。当时二元钱不是个小数目,猪肉有三斤可以买,大米可以买十五斤,蕃薯可以买一百斤。我说好象看到过,但后来怎么样了我走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反正我没有拿过,让他去问别的小朋友。他爷爷有点不相信地走了。
过了一会,他又来了,说别的小朋友看到我摸过那钱,是不是无意地随手放进口袋里玩了,我拍拍口袋说我根本没有摸过钱,拿什么钱呀。阿红爷爷说,你如果拿了就拿出来,也就算了。我理直气壮地说,没拿就是没拿。阿红爷爷不相信地说,别人看到你拿过钱了。我回击说,看见了我也没有拿这钱。
这事后来成了悬案,问遍了所有去他家玩过的小朋友,钱还是没有找回来。这钱要不是被风刮到哪个角落没有找到,要不是被别的小朋友拿走了,要不是阿红爷爷自己拿了以为没拿搞混了,反正我是没有拿这钱。偷钱就是贼骨头要被人看不起,这个观念我是很强的,决不做这种事。这事对我的刺激还是大的,有些忿怒不平,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怀疑人家,不相信人家说的话?后来就不去他家玩了,看到他也不理了。平时看他是笑咪咪的,我们也喊他赵爷爷的,想不到这样虚伪和欺侮人。
自以为判断正确,更容易把别人冤曲。
日期:2010-03-01 20:32:27
丢空烟盒恶作剧
我家边上的一户,也就是房子西头那家,只有一个人,原是和中间一户是一家人,后来兄弟俩分家了,就分开住,我们叫他小爷爷,当时四十多岁样子,为人严肃,没结过婚,但家里搞得干干净净的。他会抽烟,但数量少,一包烟能抽一个星期。抽得最多的是雄狮牌,一角八分钱一包。他抽烟有一个特点,就是在烟盒上开一个很小的孔,一包烟抽完了,这烟盒还象新的一样,然后把这空烟盒一个个地放在墙上的柜子里。
我们几个小伙伴,就把他的空烟盒偷来,里面塞进一截截的高梁杆子,再封好,伪装成新的香烟模样,然后实施行动,看到大路上有人过来,就故意把这空烟丢在地上,然后在边上躲好。还真好玩,百分之百的路人都会捡起来带走,有的是马上放进口袋里、怀里离开,有的是翻看一下,四处张望一下。看到捡香烟的人要离开,我们就一拥而上,要他把香烟还出来。大多数人哈哈一笑,骂几句小鬼头,就还给我们。还真刺激好玩。
但也有玩笑开大的,记得有一个老头捡到后,四顾无人,就迅速放入了口袋中,我们拥上去,说是我们掉的,要他还给我们。老头一定说没捡,我们要他从口袋中掏出那包烟来,他说是自己买的,还动手要打人,这样乱哄哄地闹着,便有几个大人围上来了,我们说这烟是假的,里面是高梁棍,那几个围观的大人打开那包烟一看,果然是包假烟,是闹着玩的,那老头脸上挂不住了,边骂人边走了。
丢空烟盒不过瘾,后来升级成了丢钱包。在家长丢弃的空钱包中放入几张纸,或者是用手帕包成钱包的样子,看到路人来了,就丢在地上,引人上钩。许多的路人是中计上当,空喜欢一场的,刚塞进怀里想离开,就被我们扯住。只遇到过一个中年男子,高高的个,不是本村人,他捡起后,不是放进口袋,而是拿在手中,环顾一下四周,把这钱包交给了剃头店的阿炳师傅说,不知哪个掉了,放你这里。说明拾金不昧,不贪小便宜的人还是有的,只是数量不多。
这种恶作剧,现在想来还有点内疚。
日期:2010-03-01 21:13:00
巧摘生产队的桃子、梨
在村边的山坡上,山脚边,种着一片片的桃树和梨树,这是生产队的,有专人管理,防止村民偷盗。桃树大多是油桃和毛桃,个头小也不是很甜,梨叫不出名来,皮是厚厚的,肉很粗,象砂子一样,但汁水多也很甜。每到成熟的季节,我们总是口水不断,想方设法去偷吃。
这管果园的是个光棍汉,五六十岁,他个子高高的,村里人称他长佬伯伯,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对谁都不卖面子,要想他放我们进去偷摘几个解解馋那是门也没有的。可是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长佬伯伯管得最严,也挡不住我们想吃的决心。我们小伙伴的头头叫坤生,他比我们大几岁,浑身是点子,后来他当了副镇长。他先带三四个小伙伴上前来到那长佬伯伯管园的茅草小屋,爷爷叫几声,就堵住门口装作要听他讲故事,挡住他的视线后,我们别的小伙伴就悄悄地提着篮子溜进去,爬上树就采,不挑大小好坏,装满了篮子,再扯几把青草盖上,悄悄地再撒出来。长佬伯伯一个故事没讲完,我们都进出好几回了。
这桃子我们也不带回家,就在小溪边洗洗吃了,吃到肚子实在装不下了,就找个地方藏起来第二天再吃。
记忆中的桃子,比现实中的任何桃子要好吃。
日期:2010-03-02 09:26:52
香糕风波
香糕对现在的小孩子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可能有的小孩子还不喜欢吃呢,粗粗的,干干的,可那时候我们可是当成美味点心来吃。过年过节的时候,这香糕包还是走亲访友的上佳礼品。
老妈总把家中好吃的东西锁在一只柜子里,钥匙只有她有。有一次老妈忘了上锁,人就出去了。我们兄弟姐妹四个,见有机可乘,就打开了柜子,翻看了一下,找到了一包香糕。这口水就止不住地往肚里咽了。大姐作主,她说我们每人只偷吃一块,别的不准动。我们都同意。说这是好主意,可能老妈还发现不了少了四块呢。可是就象猪八戒吃西瓜一样,一块不过瘾,我们每人吃了一块以后,身子还是离不开那柜子,于是大姐说再每人偷吃一块,最后这一包香糕就偷吃完了。
老妈回来以后,发觉柜子没锁,马上就发现我们偷吃了香糕,她不动声色地悄悄想关上大门。我一看不对劲,马上逃出房子,大门关上后,我马上就听到了老妈的责问声:你们谁偷吃了香糕,小弟马上吓哭了坦白出来,大姐,二哥不停地讨饶,接着,竹技条声和哭声响起,老妈在惩办管教了。我赶紧跑开,穿过西边的地,往山坡跑去。
天渐渐黑了,我也不敢回家,怕被揍。后来老爸叫着我的名搜寻过来了,我飞快地爬上了一棵树,坐在树枝上。其实天黑了,我心中也害怕,故意发出一点声音,让老爸找到我,但是不肯下来。老爸答应我,只要我回家去,妈妈就不会打。我才敢下树回家。后来大姐二哥对我意见很大,说我参与偷吃,却一声不响开溜了,他们当了替水羊,代我多挨了几下。我反驳说,谁让你们不看苗头呀,一点警惕性也没有。
人穷嘴馋,这话难听却是事实。
日期:2010-03-02 10:24:18
偷看隔壁姑娘洗澡
我们家与邻居的家,楼下是用砖头砌起来的,但二楼却只是用竹编再糊上报纸来隔离,因此虽说是二家人,但一点也不隔音,三户人家说话,大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有什么动静,大家都知道。晚上躺在床上还可以相互聊天呢。这竹编做的隔墙有的地方报纸破了,还看得到对方家。
在夏天的时候,村子里的男人,无论老小,都是在外面的池塘中洗澡擦身,女的就在家中洗。我家隔壁的那户人家,有一个女儿,叫阿玉,已是大姑娘了,长长黑黑的辫子,长得挺好看的。一到夏天,总是端一脚盆热水到楼上洗澡,哗哗地动静不小。有一天,又听到她的洗澡声,我和弟弟十分好奇,就悄悄地撕开了那早已发黄破旧的糊墙报纸,偷看她洗澡,看到一个白乎乎的身子,坐在脚盆里,身上都是水,一对白晃晃的 奶子,看得我们止不住大笑起来,那阿玉看到我们在偷看她洗澡,就护着胸部吓唬我们说,偷看洗澡不学好样,告诉你们妈,打一顿。最后,可能是阿玉没有告诉老妈,老妈也没有打我们,但后来我们也再没有去偷看阿玉洗澡,已经看过了,再看就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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