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边采野花

作者: 欲海飞鱼


日期:2008-12-25 13:18:00

  开头语:
  有这么一种女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穿梭于灯红酒绿,游荡如幽灵,撩拨着男人们的欲望。
  她们花枝招展,生香活色,会向男人们展示最潮流的东西。
  她们纸醉金迷,晚上坐班,有时也串床。
  早上的太阳不属于她们,她们一般都会睡到中午十二点。

  她们可以和任何人打擦,她们的内心世界是个谜。
  是的,她们的生活有点灰,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往往看透男人的,正是她们这种女人。
  很多人讨厌她们,很多人也喜欢她们。
  她们卑微似草,不争主流。
  但在她们的身上,寄托了某种东西开放的信息。

  我,欲海飞鱼,身临其境,个中滋味,说来尽是一把辛酸泪!
  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
  自从见到了山鸟,海鱼的心再也不平静了。
  山鸟更是一样的疯狂。
  他们发生了一段故事。

  海鱼的口头禅是:
  请你喝杯酒!
  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冲动,山鸟亦然。
  海鱼爱唱一首歌,叫《为你祈祷》:
  当离别时刻从天而降来到

  别让太多悲伤在心头围绕
  既然发生了勇敢去笑一笑
  尽管那些往事瞬间难忘掉
  有谁能够保证一次爱到老
  生活变化如云情海多浪涛
  命运如此安排到底好不好

  未来扑朔迷离谁真正知道
  人生几个春秋何必太计较
  珍惜现在过好今天最重要
  他走他的路你走你的木桥
  各自天涯总有人为你祈祷
  世俗纷纷扰扰难免有烦恼

  紧紧拥抱幸福的梦莫动摇
  相信阳光总会在雨后闪耀
  山重水复还有我为你祈祷
  山鸟死心塌地的爱海鱼,最后,海域把这首歌送给了山鸟。
  山鸟的回忆里酒味弥漫……


日期:2008-12-26 13:28:17

  1
  “天外人”娱乐场所,我头一次来,而且独自一个人。
  的确很热闹,里里外外闪着霓虹灯,DJ音乐十分疯狂,浓妆重抹风情万种的女人进进出出。
  听说这里生意很好,可能是这座滨海城市正在搞开发,外来工多的缘故吧。
  我刚失恋,心情很糟,开个包厢解闷,准备借音乐、酒或女人消愁,也打算一醉方休。
  要了一间380元的,坐下后,面对着免费赠送的十几瓶啤酒,我一时愣神,要全部干光,我没有把握。

  妈咪带了几个小姐鱼贯而入,在我面前一字儿摆开,包厢里顿时充满了各种香水味。
  我懒懒地陷在软沙发里,任手中的烟燃烧着,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一堆火:没有经得我的同意,竟敢闯进我做主的地盘?
  生气归生气,我的目光还是直勾勾地往那些小姐身上瞟。
  昏黄的灯光下,桃红李白,红肥绿瘦,袒胸露背,一声未吭,都在装笑,接受我的检阅。
  她们的奶子让我想到了一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

  小姐们纷纷向我抛来媚眼,妈咪更是笑意荡漾。
  看过一遍,我觉得她们比不上墙上那幅裸体画里的美女更能吸引我,便挥了挥手,表示她们不合格。
  小姐们顿时莺啼燕语起来,边离开边用手打着墙壁,好像对我的冷漠很不满。
  妈咪的脸灰了,凑上来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位老板要求真高,要不我帮你找个好的过来。”

  “我要求不高,一米五也行。”
  “这位老板真会开玩笑,那你稍等,保证让你满意。”
  妈咪转身要走,顺手牵羊拿了一片水果盘里的西瓜放进嘴里,夸张地扭着屁股远去了。
  本来我不想点小姐,见妈咪有好货,我开始喝酒,唱歌,等姑娘,已经有点醉意了。
  一个胖胖的女经理见缝插针进来跟我敬酒,递给我名片,当然,她不失时机点唱了几首歌。

  我没有说什么,看了手表,已是晚上九点。
  心满意足的经理离开了,一个娇滴滴的清脆声音接着传了过来:
  “帅哥——”
  我寻声望去,看见一个女人在门那里伸着头,没有进来。
  光线有点模糊,看不清她的脸庞,我只好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过来。
  她带着茉莉花香味过来了,妈咪所说的好姑娘来了。
  终于看清“庐山真面目”:
  清秀的瓜子脸,明眸皓齿,樱桃小嘴,身材高却匀称,腰很细,肤若凝脂;一袭粉红吊带裙,头发扎的很高,带着两个大耳环,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闪着金光的项链。
  一个貌若天仙的大美人!
  一个天生丽质的大美人!
  一个青春逼人的大美人!
  一向坐怀不乱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睛喷火了。
  有两种女人让男人最喜欢:一种是想强暴男人的女人,一种是男人想强暴的女人。她属于后者,我想扑过去拥抱她。

  她嫣然一笑,好像有点腼腆,略弓下腰,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请你喝杯酒!”
  她半截洁白的胸脯在我眼前一览无余,激发了我无穷的想象。
  我的心沸腾起来,冲动地掏出两百块钱,用力拍在桌子上,大声说:
  “今天我要你!”

日期:2008-12-29 5:53:04

  2
  我知道世上美女如云,美得吓死河边一头牛的也有,美得让大庆油田不产油的也有,美得让乔丹改打乒乓球的也有。
  此时此刻,我只想要面前这一个茉莉花般的女人。
  说真的,让我一眼看好的女人不多,让我一眼就想泡的更少,她做到了。
  漂亮,性感,高雅,好像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

  灯光有点暧昧,诱惑在她的身上闪烁,我贪婪的看着,心里火燎火烧的。拍出两百块钱的时候,我的下面已经紧了许多。
  我忘了跟她敬酒,一直幻想着怎样才能让自己的舌头在她光洁的身上耕耘,然后直奔主题。
  她并没有介意我的无礼,自个儿干了,然后用涂了甲油的手指从我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叼进嘴里,点上,深吸了一口,动作很优雅。
  她将烟气朝我的方向悠悠吹来,嗲声说:
  “帅哥,你说你今天要我,你以后什么时候要我都可以。现在把你的脸当一下烟囱,不生气吧?”
  对她有好感,见她声音又温柔,我不便发作,知道她在试探我的脾气。
  多争气,少生气,想到这,我摇了摇头,答非所问: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说完,我要拉她坐下,出乎意料,她拒绝了,退后一步。
  “两百块不够吗?”
  我惊讶得脱口而出。小姐陪喝酒陪唱歌陪聊天小费一百,这些我懂,我已经加了一倍。
  “你不愿意吗?”

  怕她走掉,我迫不及待地补充一句。小姐不做生意,我真是大开了眼界。
  “帅哥,不好意思,我已有人点了,改天吧,走了哦。”
  原来,她只是利用广告时间过来一下,认识多点客人,好让自己生意兴隆。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露出了苦瓜脸。
  “抽你一根烟,来而不往非礼也,还你一块口香糖。”

  她飞过来一块口香糖,转身欲走,我情不自禁伸手过去撩起她的红裙,白色蕾丝内裤尽显眼底。
  她打掉我的手,嗔怒道:
  “讨厌!摸一摸,三百多。”
  我收起苦瓜脸,哈哈一笑,口才比火车还快:
  “讨厌讨厌,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她边走边骂我:
  “流氓!”
  她满脸烂漫的笑容,似骂非骂,好像是存心要留一条后路给我。

  醉意让我不知羞耻,脸皮比长城的墙还厚:
  “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她噗哧一声笑了,随手抓了刚才那个胖经理桌子上的橙子皮扔我,加快了脚步。裙裾飞扬,幽幽生香,宛若仙女下凡,看得我神魂驰骋。
  “你叫什么?”我喊了一句。
  “海鱼!”

  “我叫山鸟!”我自报门户。
  “管你什么鸟?!”
  她将要出门时,调皮地顺手按了彩虹灯,包厢里立即灯光摇曳,异彩纷呈,射得我眼花缭乱。
  “射死你!”
  她丢下一句就走了。

  射死我?求之不得,得之再求。
  我摊开双手,仰躺在沙发上,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失恋的坏心情已经风轻云淡。
  她留下的茉莉花香味在周围缠绕弥漫,我萌生了一个念头:这条美丽的海鱼就算游得再远,也要让她上钩。
  我决定明天还来。

日期:2009-1-13 0:10:15

  3
  才十点半,我不想回家那么快。
  刚失恋的人不适合呆在老地方太久,这点我懂。
  内心已经涨涌起一些对女人的热情,我想将其平息了再说。
  我走过去把摇曳的五彩灯光关了,继续喝酒,抽烟,想美丽的海鱼,真的很想和她来一次“肉中有肉阴包阳”的激烈巷战。

  桌面上的钱我还没收走,我有意等海鱼再利用广告时间过来,让她知道我等她在乎她。
  点歌台的荧屏自动出现了一位冰肌玉肤的全裸美女,左手横胸盖住“花果山”,右手向下遮严“水帘洞”,和后面墙上裸体画中的美女同一个动作。
  我的腹下又支起了小帐篷。
  当发觉自己有严重的意淫思想时,我自嘲地笑了笑,小狗一样吐了吐舌头。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女人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仿佛抢占阵地似的,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是个新新人类:
  棕色爆炸刺猬头,鹰形眼镜,蝴蝶纹身,腕表手机,红上衣松开三个纽扣,蓝牛仔裤割几个破洞,白腰带歪向一边,白运动鞋闪闪发光。

  她的嘴唇涂了口红,像喝过鸡血。
  她略胖,中等身材,长得有几分姿色,甚至妖艳,属于想强暴男人主动出击的那种女人。
  相比之下,她的含金量不如海鱼。
  以为是海鱼,却来了她,我有些恼火。点了清蒸鲤鱼,端上来日本豆腐,实在是烦。
  我迅速把桌面上的钱收了回来,下面那东西似乎知道目标不对,一下子松软了许多。

  她看出了我的冷淡,摘下眼镜,莞尔一笑:
  “你应该认识海鱼吧?”
  我重重地点头,差点将新生的几根胡须震落在地。本来想吹吹牛说海鱼是我的女人,见时机还不是很成熟,只好让想法自生自灭。
  我是打算赶她走的,听她讲到海鱼,只好放开政策了,没办法,爱屋及乌呗。
  “海鱼跟我说,这里有个帅哥闲着,叫我过来看看。”她热情地递给我一支茶花女。

  我没有接,不想抽杂烟。有个老人说抽杂烟易得咽道炎(差点说成阴道炎),所以我不想在眼前吃亏。而且,茶花女代表什么角色,小仲马以前好像告诉过我们。
  我从自己的烟盒里倒出一支芙蓉王,在她眼前一亮,表示我有烟。
  烟雾开始向上做着各种不同的形状。透过缭绕的烟雾,我发现她的媚眼跳跃着一簇簇火焰。
  不得鱼,捡螺也行,芙蓉王爱茶花女又何妨?自我安慰后,我说:
  “你坐下吧。”
  她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刚坐到我的身边就一手搂住了我的腰,然后敬我酒。

  我知道她叫四毛时,觉得很好笑,误听成屁毛。
  四毛嗓子不错,唱了很多草原的歌,好像暗示我路边的野草要多采,不必单恋一枝花。
  四毛用的是美声唱法,很有帕瓦罗蒂的味道。我对美声不是很感兴趣,觉得唱美声的人只不过是牛奶喝多了,在学牛叫。
  我也唱了《再活五百年》和《爱你一万年》,纯粹是杀猪般的嚎叫。
  整个包厢要成动物园了。
  四毛不仅能唱,还能喝。在我和她的共同努力下,免费赠送的十几瓶啤酒都见底了。

  我真醉了,四毛依然稳如泰山。
  但我还清醒地记得,四毛有意无意地摸了我很多次敏感部位,我给了她一百块。在我的心目中,四毛的身价永远比不上海鱼。
  零时,四毛搀扶着醉眼迷离的我走出包厢。
  廊道拐弯处,我和一个穿着粉红吊带裙的女人相撞了。
  闻到熟悉的香水味,我精神一振,醉意去半,眯着的眼睛也睁大开来,伸手过去拍她的香肩,喊道:

  “海鱼!”
  没想到,海鱼的吊带掉了……

日期:2009-01-15 05:17:22

  4
  天啊!海鱼的胸部竟然没戴套。
  我一出手,海鱼就出丑,这是出乎我意料的。
  幸好我在包厢里亲眼看见海鱼穿着白色蕾丝内裤,不然我还会怀疑她不穿内裤,有裸癖。
  由于吊带掉得厉害,海鱼的一边奶子跳了出来,亮相示众。

  走廊的灯光稀落暗淡,却将海鱼关不住出墙来的“白杏”衬托得非常抢眼,我看得醉意又加浓了。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在酒精分子的怂恿下,我不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在第一时间把搭在海鱼香肩上的手迅速向下滑,欲想混水摸鱼,将她鲜活丰腴的单乳抓个结实,过瘾一把体内沸腾的细胞。
  身边的四毛反应很快,半路拦截成功,好像她就是瑞星杀毒软件。
  四毛在海鱼免遭一劫后,质问我:
  “明明不是你做庄,偏偏要去抓人家的底牌干什么?”
  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没有理睬四毛。本想骂她一句乌鸦嘴,怕她认为自己是丑乌鸦,回去后把那些化妆品砸成小样。
  海鱼已经让吊带物归原位,出轨走光的节目表演结束,时间短,但不乏精彩。
  从一斑可窥全豹,我基本知道海鱼剩下的部分是什么内容了。
  我彻底停下“黑手”,不再胡闹,不想成为骚极男生。

  我环顾四周,没几个人影,收视率不高。
  附近站着的两个女服务员脸红红的,正在窃窃私语,目光很复杂,慢慢走远了,我想她们应该看过现场直播了。
  海鱼的神情始终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她没有责怪我,一双明眸荡着柔情的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在海鱼的职业生涯中,遇见的男人多若繁星,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我这点蚂蚁动作,在她眼里也许只是小巫见大巫,小屋见大屋,儿女见父母,徒弟见师傅。如此说来,她虽然不是宰相,肚子也能摇小船了。
  海鱼重复了她那句挂在嘴边的商业用语:

  “记住,摸一摸,三百多。”
  那么贵,真是见鬼,依此类推,摸到天亮我不就破产了?干脆自摸算了,打麻将自摸还有钱赚呢。我心里这么嘀咕嘴上却不敢言,说的和想的南辕北辙:
  “便宜,太便宜了。我还以为是干一干,三百万。”
  海鱼忽然笑着向前挥了挥手。
  我以为海鱼被我的话鼓舞,要和我击掌欢呼,喊一句“吔”或“裤毙帅呆蛙塞噢买各”之类的话,便也举起手来,还暗暗加了劲,准备迎接美妙的时刻。
  超级失望,原来是自作多情,竹篮子打水。
  海鱼和我擦肩而过到前方去了,我向后一瞥,有个男人在向她招手。
  茉莉花香味又扑鼻而来,我的魂儿被海鱼吸了去。

  我见那陌生男子很高大,和他打架自己只能拿第二名,只好做罢。
  怕得红眼病,我带着四毛灰溜溜地离开了。
  出了大门,见胖经理和妈咪正在说话。
  胖经理笑吟吟地和我拥抱,叫我常来,感激我刚才陪她同唱一首《知心爱人》,让她知道自己宝刀未老,准备卷土重来在感情上再投资一把。
  妈咪笑得很不自然,好像因为以次充好觉得对不起我。她说:

  “海鱼是我们这里的红人,打算叫她陪你的,有人点了,没办法。以后帮你留着,哦,祝你玩得开心。”
  我眉毛一扬,嘻哈起来:
  “开心要上医院动手术,知道不?”
  胖经理和妈咪笑得肢体乱颤。
  我发觉四毛的脸越来越黑,仿佛怪罪妈咪刚才说话离题太远。四毛羊头在这里,你偏偏卖海鱼狗肉,刚喝下三鹿奶粉了吧?还是老鼠药煮面?晕。

  四毛气得转身过去,我和她默默走下了高高的台阶。
  我回头望了一眼霓虹闪烁的“天外人”娱乐场所,我知道我的第二次初恋要从这里拉开帷幕了,因为邂逅了海鱼。夏天是爱情的繁殖期,我要走出失乐园,开辟新天地。
  天上黑漆漆的,星星很多,多了就拥挤了,我看到一颗被挤掉的流星划空而过。
  传说相爱的两个人一起看到流星,他们就能幸福一生,白头偕老。
  可惜身边是四毛,主角不在。

  情不自禁,我仰头向天空声嘶力竭地喊道:
  “海鱼!”
  痴也好,狂也罢,我真的想和海鱼白头偕老。不,尽量黑头偕老,一起飞翔。
  四毛的媚眼不见了,紧紧扯了扯我的衣袖,好像要捆住我的翅膀,不让我起飞。
  这时,海鱼出现在光环四耀的台阶上,她的影子覆盖了四毛。
  我的眼睛湿润了。


日期:2009-01-16 05:33:44

  4
  天啊!海鱼的胸部竟然没戴套。
  吊带掉得厉害,海鱼的一边奶子跳了出来。
  走廊的灯光稀落暗淡,却将海鱼丰腴挺拔的白奶衬托得非常抢眼,我看得醉意又加浓了。
  我把搭在海鱼香肩上的手迅速向下滑,欲想混水摸鱼。

  身边的四毛反应很快,半路拦截成功,让海鱼免遭一劫。
  海鱼把吊带提上去,喷薄而出的东西“回家”了。
  我不再胡闹,环顾四周,没个人影。
  海鱼始终很安静,一双明眸荡着柔情的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海鱼轻捶了我一拳,重复那句挂在嘴边的商业用语:

  “跟你说过了,摸一摸,三百多。”
  我见海鱼没有责怪我的意思,赶紧说:
  “便宜,便宜,我摸得起。”
  四毛捂住我的嘴,阻止我继续出口成“脏”。
  忽然,海鱼笑着向前挥了挥手。
  我以为海鱼被我的话鼓舞,要和我击掌喊一句“吔”或“裤毙帅呆蛙塞噢买各”之类的话,便兴奋地举起右手,暗暗加了劲,准备迎接美妙的时刻。
  没想到,海鱼和我擦肩而过,轻飘飘地到前方去了。
  我失望地向后一瞥,有个男人站在一间包厢门外向海鱼招手。
  茉莉花香味又扑鼻而来,我的魂儿被海鱼吸了去。
  我带着四毛灰溜溜地离开了,怕得红眼病。
  出了大门,见胖经理和妈咪正在说话。
  胖经理笑吟吟地和我拥抱,感激我刚才陪她同唱一首《知心爱人》,让她知道自己宝刀未老,准备卷土重来在感情上再投资一把。

  妈咪笑得极不自然,好像觉得对不起我,带着歉意说:
  “海鱼是我们这里的红人,打算叫她陪你的,有人点了,没办法。以后帮你留着,哦,祝你玩得开心!”
  我眉毛一扬,嘻哈起来:
  “开心要上医院动手术,知道不?”
  胖经理和妈咪笑得肢体乱颤。
  四毛没有笑,脸越来越黑,终于气得扭过身去,仿佛怪罪妈咪刚才说话不尊重她,影响她以后的生意。
  我和嘟着嘴的四毛默默走下了高高的台阶。
  我回头望了一眼霓虹闪烁的“天外人”娱乐场所,知道自己的第二次初恋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因为邂逅了美丽的海鱼。
  天上黑漆漆的,我看到一颗流星划空而过。
  传说相爱的两个人一起看到流星,他们就能幸福一生,白头偕老。

  情不自禁,我仰头向天空喊了一声:
  “海鱼!”
  四毛的媚眼不见了,紧紧扯住我的衣袖,好像今晚我是她的人。
  这时,海鱼出现在光环四耀的台阶上,她长长的影子覆盖了四毛。
  我的眼睛湿润了。


日期:2009-01-17 22:20:46

  5
  海鱼没下来,那个讨厌的男人又在叫她。
  我嫉妒得掉头就走,好像海鱼真的是自己的女人。
  四毛抿着嘴偷笑,说愿意陪我走走,聊一聊。
  反正回去也失眠,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路灯朦胧,街上一丝风也没有,非常燥热。放眼望去,亲热的情人们如过江之鲫,艳遇在夜色掩护下的各个角落若隐若现。
  四毛为了缓解我的郁闷,开玩笑说李嘉诚经常打电话给她,可每次都是借钱。

  我的心情渐渐由阴转晴。
  走不远,一阵久违的凉风吹来,四毛那竖起来的头发向后飘摇。
  我吐酒了,吐得脸青一块白一块的,清醒了许多。
  四毛殷勤地在我的背部按摩,叫我一起去吃点东西,说我肯定很饿。
  我的肚子很听四毛的话,真的叫了几下。

  我知道四毛请客,十有八九是我买单,为了从她口中获知海鱼的推荐指数高不高,我同意了,不在乎那几个小钱。
  “就在这家吧,老板娘跟我熟。”
  到了“过客”夜宵城,四毛停住了脚步。
  进去的时候,四毛将欲挽住我的手,我挣脱拒绝了。
  里面人头攒动,千姿百态的坐台小姐居多。
  刚坐进一张椅子,我便往后躺去,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想闭目养神,怕养多入梦见鬼神,只好不养了,四下搜索着海鱼的影子。

  周围回荡着邓丽君甜甜的歌声,唱的是《何日君再来》,我不知道那些没地方坐的人下次还来不来。
  四毛盘腿上了椅子,脸上泛着光:
  “山鸟,还喝不喝?”
  我蔫蔫地说:
  “喝白酒伤肝,喝啤酒伤胃,不喝酒伤心,我的胃肯定伤到了,不喝了。”

  四毛拿着菜单,兴致高涨:
  “那你就慢慢伤心吧,我喝!”
  四毛点了一大堆吃的,外加几瓶啤酒。吃不了兜着走,我知道她有这个意思。
  我弄了碗汤粉,不放辣椒的。
  趁着东西没上,我迫不及待地问:

  “四毛,海鱼这人怎么样?”
  四毛抽着烟吞云吐雾,对我不理不睬,忽然瞪了我一眼,语气有点急促:
  “今天我们不说海鱼,好不好?等一下我跟你过夜,就五百,行不行?”
  说完,四毛用手把已经松了三个纽扣的红上衣向两边抖了抖假装扇凉,故意用她裸露的胸脯诱引我的目光,诱引我的五百块。
  我靠!四毛你以为你是海鱼啊。

  心中有火,我控制住了,没有爆发,众目睽睽之下,有失君子风度。吃了闭门羹,我真后悔请她白吃白喝。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打着呵呵,牛头不对马嘴地说:
  “开放是美德。”
  四毛误以为等一下有戏,笑着向我甩了几个响指,还做了几个飞吻。
  东西热气腾腾地端齐上来,摆了满满一桌。

  我张大嘴巴如狼似虎,解决肚子里的粮食紧张问题。
  四毛拿两瓶啤酒斗牛式对撬,其中一瓶开了,冒着白沫。
  我刚喝下汤,没嘴说话,向四毛翘了翘大拇指,对她的技术表示赞赏。
  “小儿科,我还会火机开呢。”
  四毛顿了顿,露出得意状。

  “我有个姐妹最行了,能用下面那家伙撬开,谁见谁都不够拇指翘。”
  我见四毛拿家伙说话,巴不得耳朵坏掉。
  四毛开始悠闲地喝酒,不急不躁地吃东西,鸡血似的嘴唇慢慢蠕动着,像梦幻卷云。
  四毛嚼着鱿鱼丝蘸芥末的样子很难看,嘴里一直“嘘”着,整张脸皱起来缩成一撮。
  四毛的腕表手机响了,铃声是《秋天不回来》。
  四毛看了一下来电姓名,脸色微变,但还是接了:
  “喂,海鱼,什么事?”

  我打了个激灵,差点蹦跳起来,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愉悦,身子有意向四毛凑近了些,屏息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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