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

作者: 通吃小墨墨


第一章 一条价值二百万的消息

  一个警察,特别是一个身份特殊的警察,他的最基本职能是什么,是保护市民!
  一个警察,特别是一个身份特殊的警察,他的最基本道德是什么,是完成任务!
  你尽职了吗?你完成任务了吗?你对得起“国际刑警”四个字吗?
  叫你去保护文物,最后怎么了,东西丢了,什么时候丢的,丢哪里去了,居然不知道。
  我告诉你任天行,人家龙牙的那些人脑子都是秀逗的,你别跟他们老混在一起,说什么个个都是国宝,一天到晚装神弄鬼!屁都不放一个。

  那些考古人也都疯了,成天想挖出个聚宝盆来,这次还搞的有模有样,说发现一把两千年前的手枪,两千年前有手枪吗?是人都知道,那个时代最流行弓,流行刀具剑器!
  韦军长一脸铁青,手上拿着一包东西,指着任天行的鼻子继续骂。
  你交上来的是什么,这是文物吗?拿自己的佩枪来文物,荒谬!还给你!
  什么鸟两千年文明,对,兵马俑是两千年前的文明,没错,是文物,没错。你看看你报告,叫你去做好保护工作,都作了什么。
  兵马俑里面居然发现一把五四手枪,哈哈哈,说给你听你信不?信,信你就是傻子!你还不如杜撰兵马俑里发现秦始皇的内裤,这样更加有可信度。
  还有,发现的那19把青铜剑和什么“越王勾践剑”,你瞎扯什么蛋,我是派你去作安全工作,不是派你去作研究工作,你干啥拉?你累不累啊?

  就你这水平你去搞研究,八字都没一撇!人家科学家学那玩意学了一辈子,现在都搞不清楚,你娃子就会?笑死俺了!
  你知道你这叫啥,这叫不务正业!
  这事情也就算了,你们主要的任务还是做好安全工作,强调多少次了,安全工作,安全第一!
  但是你们去了之后工作都作了吗?
  荒唐,两个月时间死了好几个人!个个都是中央派去的科学家,这安全工作谁做的,做的怎么样。我告诉你,做的糟糕之极,糟糕之极!不说其他人,但说死去的那张院士。

  堂堂一个国家栋梁之才,离子科学院的张院士在你这个超级警察眼皮底下给人家谋杀,你说说这算什么?
  怎么死的?到现在还查不清楚。荒谬!这份报告写的,你认为我会信吗,告诉你,是正常人都不会信。
  你看看这报告都写成什么样了?推理小说吗?我给你念念:坐在电视机旁边,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眼珠几乎都是凸出来一般,呈现一种血红色,那黑色的眼珠完全变的通红。垂下的眼袋周围呈紫黑色。嘴巴张的大大的,完全能看到他口中的假牙痕迹。一道唾液从嘴角流出。
  张院士的如银丝一般的短发,如今居然往上竖立起来。而脖子中间,有鲜红的血从四周流出,像是被人用高超的刀法往脖子那里从中砍了一道,而头颅居然还在脖子上一般。
  这,这都什么??这是报告吗?你在警校的时候教官是怎么教你写的报告?

  还有,这些也就算了,张院士被杀之后,用PS光粉居然找不到任何指纹脚印。找不到任何杀人的痕迹。
  什么,找到一朵菊花花瓣!你们这么多人就只找到一朵菊花花瓣!狗屁,我看你们不像是军人,倒像是演戏的,一个个把谎圆的这么好,哼,连法医都帮你们。
  鸟!就算神仙杀人都会留下仙气,我就不信堂堂一个活人就这么死了。我不信,张指导员也不信,不信你问问张指导员信不信?
  老韦,老韦!先不要这么生气,小任也是已经尽力了,作到这个份上算是不错了。再说了,要是我们出马,也不都一样的结果。
  张指导员,你不要为这臭小子求情,这小子是老子一手带大的,作的不好,还不是丢老子的脸,任天行,你给我站好!
  站好了!

  告诉你,不管是你说的什么九菊派还是山口组,敢在我们中国境内乱来,先给老子斩了。当年我们解放军把小鬼子赶出中国,现在就不怕他。怕他个鸟。别找借口,你要什么,要飞机大炮才能抓住他们,你给我来电,我看他有多能耐。
  任天行我告诉你,张院士的死你要不给弄清楚,我就……我就……
  我再次严重的警告你,不弄清楚,我就……就不让你去拜祭你父母。哼。顺便撤你的职!我撤你的职!
  韦军长一脸愤慨,梗着脖子臭骂,任天行此时只有低头傻站的份,谁叫他是任天行,谁叫骂的那人是韦军长。
  从三国时代的刘备用兵一直举例子到海湾战争的战略,再到如今伊拉克的情形,每每说到人家如何如何的时候,就把任天行给扯上了,说任天行连个鸟都不如。
  反正就这么骂着骂着,一晃就是4个小时,张指导员早就不耐烦了,但是基于骂的人是韦军长,又不好开口。这一坐之后,4个小时过去了,看他们叔侄俩一个能骂,一个能被骂,而且那个骂的好像正在高潮,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这要在等结束,不知道何时才能骂完。

  脑子转了转,赶紧找了个好的借口,XX司令要找他商量XX事情,晚上还要跟XX委员的夫人吃饭,借此机会先走了。
  韦军长黑着脸,这会你可不能先走,怎么说你都是指导员,等我教训完了你再给他做工作,这小子不像话,留了一堆问题,不处罚不行,国有国法,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这小子是属于罪加一等。一定要治,不治还不行。
  韦叔叔,我任天行跟你没仇吧,人家张指导员都没说怎么处分我,你就把我往火坑里推,见死不救啊。
  韦军长后面得意洋洋的说,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还小,这种权术差远了,这不,这张指导员等的不耐烦了,坚持先走了,就连处罚任天行的事情都懒得说了,而且见韦军长骂的这么义愤填膺,怎么也不好意再接着骂下去,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再说了,有些时候能装糊涂,尽量装糊涂,方便他人就是方便自己。
  张指导员走了之后,两叔侄就相视哈哈大笑,这一关终于躲过去了。

  躲是躲过去了,也只是暂时的,韦司令意味深长的说,悦月说的那些话,要尽量拟成文件交上去,好在上面查下来之前能将功补过。
  最主要还是,最近国际上的一些组织频频进入中国境内,不同寻常,要任天行私下查出他们的目的。叔侄俩密谈了两个小时,用过晚餐,任天行离开了军区。
  从韦军长那里出来,终于可以透了口气。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
  值得高兴的是这把枪又回来了,这是那个怪家伙给这枪上了封印之后给他的。他说,这枪跟自己有缘,要能自己拿着,就像多了一个得力助手,比得到一个团的力量都强。
  有些人说的话,一句不可信,有些人说话,一个字你就要奉为圣旨。长风就属于后者,如果在半个月前说这话,自己还认为是天方夜谭,但是如今知道这怪家伙是完颜长风,就不得不信。
  本来还不舍得上交的,不知道是韦叔叔故意这么作,还是真的不懂,硬是把这把枪说成是自己的佩枪,让那些人去研究那把被雷轰的像废铁一样卷起来的枪。就连李宝国也帮着韦叔叔圆谎。

  得便宜的事情,谁会拒绝,特别是这种无法拒绝的理由。
  现在还差什么,差就差在张院士的死因上。这件事张指导员一定会让自己查清楚的。
  要查张院士的死因,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完颜长风。这家伙躺在医院里已经三天了,至今还没出院呢,肩膀上受的枪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脸色看起来还是非常的虚弱,难不成像古晶说的一样,他念力用的过度,临近虚脱?
  看了他几眼,见他一脸苍白色,连嘴唇也是紫色的,要命的是王婷婷那丫头还在那里守着,长风刚刚睡着,要进去找长风,先过她这一关。
  过她这一关,谈何容易,她一个女孩能在新加坡一个人踢了好几个日本人开的空手道道馆,这份胆色和身手,自己还真没多大把握,再说了,主要是好男不跟女斗,特别是美女,让让你又怎么着。

  明早他醒来再来吧。任天行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医院,是他最不喜欢呆的地方,人类的生老病死每天都在医院里像一幕幕的电影一样重演。
  有人说,医院是人类诞生到灭亡的写照,一点不假。
  人死如灯灭,灯灭了尙有余温,何况是人!
  留恋在人间的那些魂魄,灵体,徘徊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医院,是阴气最重的地方……

  不管是不喜欢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是不喜欢太重的阴气,任天行都不喜欢这个地方,虽然不喜欢,但是他还是来了。
  能让他亲自来医院探望的人,只有一个,也是第一个,那就是完颜长风。
  完颜长风是谁?没有人知道,用任天行的话来说,这个人完全不是人。
  不管是不是人,都进了医院,也都受了伤,也都活了过来,就快康复了,任天行还有什么理由呆在这里。
  有来就有走,所以任天行走了。

  离开了医院,他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医院里,自己总有一股非常大的压力感,这种感觉不知道是自己不适应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是像古晶说的那样,阴气太重。
  任天行有一把佩枪,就是韦军长讥笑他的那把枪,这是一把普通的枪,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但是任天行说,这把枪有灵性。
  有灵性的枪,其主人枪法一定很好,不然也不能称为灵性。所以九菊派的森田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天下只有一个人知道这把枪为何有灵性,那就是完颜长风。
  上下九步行街,是广州的第二大步行街,这里人丝毫不亚于北京路步行街。
  迈开了脚步,跟随着人流走,哪人多就走哪,反正怎么也都是逛。到了街口,他正打算往步行街里逛,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响起。
  处于职业性的反映,任天行不仅不向旁边躲,反而凌空跳了起来,转身往后看,右手已经摸在了那把枪上。
  身后的一辆车停了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小伙子笑眯眯的打开了车门,对着他喊道:“任sir!”
  “刚子?!好小子,才刚刚好几天就出来蹦了,怎么不多休息几天,长风说你最近遇到了点麻烦。”
  来人居然是刚子,这倒是让任天行吃惊不小,从长风的嘴里得知,这家伙被人下了咒,前几天还在古晶那里躺着呢,如今居然生龙活虎的。
  刚子走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把墨镜给拆了下来,暖暖的说:“古老爷子说我身子虚,多晒太阳,添点阳气好的快,哈哈。”
  “……”
  刚子哈哈大笑,拍了拍任天行的肩膀说:“任sir,不跟你开玩笑了,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喝杯咖啡?”

  任天行看了刚子一眼,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刚哥要请的人,谁敢不卖面子。”
  任天行这话不是没道理,刚子没有古晶这么样的本事,得到道家驱魔鼻祖真传,也没有区伟业这么样的势力,是华南地区黑道龙头,但是他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他做的职业,是从古到今都一直存在的,就是卖消息。
  刚子外号叫“癞痢刚”,以前人们都这么叫他,现在就连王丫头的二叔,公安厅的厅长见到他,也称呼他叫刚子或者刚哥,而不敢称癞痢刚。
  刚子不知道从何处学到的这种本事,只要你想要的消息,出得起价格,他就会帮你找出来,而且消息绝对是可靠的。
  昔年在沈阳,连环杀手案件,一个杀人狂杀了二十一条人命,警察都悬赏五十万,找这个人的下落,一找就是十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最后沈阳负责这个案件的新警官上任,刚子联系了之后,说只要给一百万,半天之内给找出这个杀手。
  最后没过几天,一百万就拿到了他的手上,据说那位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官想赖皮,最后把一个文件寄给那警官之后,那警官屁都不敢放。

  在道上一传十,十传百,刚子的名声也红了,找他打探消息的人越来越多,而他要的价格也越来越贵,不过物有所值,凡是能开出价位的,都能满意的得到自己想知道的。
  这样,生意好了,仇人也多了起来,白道黑道都想找到他,暂且不说能不能找到他,但是区伟业这个靠山,在华南一带就没人敢惹。
  所以刚子要请任天行喝茶,任天行有理由拒绝吗?
  端起咖啡,任天行压了一口之后,在咖啡杯上深深的闻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咖啡是香,只可惜渗有一股铜臭味。”放下了被子说:“说吧,鼎鼎大名的刚哥不会平白无故的找人喝茶的。”
  “哈,姜果然是老的辣,一看就知道我是来赚你钱。爽快!”刚子拍了一下手,伸出两个手指说:“这个数。买一送一。”
  任天行皱了皱眉头,说:“直接说吧,我这人不喜欢猜!”两只手指谁知道是代表多少,可以是两万,也可以是二十万,甚至可以更多。
  “两百万!”
  “两百万!”任天行失声叫了一下,讥笑道:“你不如去抢。”
  刚子淡淡一笑,慢慢的端起咖啡来喝,不急不躁的压着,也不理会任天行,闭上眼睛听着咖啡屋里播放的轻音乐。
  任天行瞟了一下刚子,什么消息这么值钱,居然值两百万,本以为是他在开玩笑,但是看他这么样,也不像是在忽悠自己。
  “说说看,什么消息?”

  刚子没理会任天行的问话,依旧闭着眼睛享受着,右手懒懒的伸出两根手指。
  “这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你要先说出来我才知道值不值。”
  刚子依然不理,已经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动都不动。
  这小子居然来这一套,任天行心理暗暗骂了一句,以前听说这家伙难对付,自己还不信。任天行嘿嘿笑了一下,看了一下手机之后,掏出了一张大团圆放在桌子上,就自顾走了出去,看也不看刚子。
  刚子也没想到这任天行居然不吃他这一套,见他走到门口就快出去了,自己急忙跃了起来追上:“喂喂喂,你还真的走啊?”

  “你当我任天行是你眼中的凯子吗?”任天行转脸看了一下刚子,那神情敢情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刚子唉了一声,嘴里喃喃道,黄历都说了今天不宜谈事情,果然灵验。
  两人回到座位上,刚子清了一下嗓子,说:“有没有听过湘西凤凰县这个地方?”
  任天行看了一眼刚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湘西凤凰县,春秋时属楚国,唐设渭阳县,清改凤凰厅,民国初定名为凤凰县,距今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

  境内古迹众多,有建于唐代的黄丝桥石头城,明万历年间的南方长城,清康熙时的凤凰古城墙和古城楼。楚巫文化在这里张扬,多元文化交织沉淀。
  刚子提起凤凰县,一开口就堵不上了。
  湘西民间,自古就有赶尸这一行业,尤其以凤凰县最为出名。早些年代,经常会在天亮之前,湘西神秘的山村小客店前后的一条路上看到死尸走路。一行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摇摇晃晃地路过。
  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这个活人,当地人叫做“赶尸匠”。
  “赶尸匠”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然后入住路上的“死尸客店”。
  “死尸客店?”任天行听到这里,顿时来兴趣了,以前倒是听说有“悦来客栈”“有间客栈”,或者是大小旅馆,但是就没听过这个“死尸客店”,难不成这客店是只供给死尸住的?
  刚子点了点头,继续说:“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
  “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难不成这就是民间传说中的“湘西赶尸”?
  “不错,这就是湘西赶尸。”刚子看了一下任天行,继续说:“而且,这赶尸的行业,只有湘西才有。”
  “哦,这话怎么说?”
  刚子掰了一下手指头,继续说:“其实很简单,第一,只有湘西有”死尸客店“。这客店是给死尸和赶尸的人住的。第二、只有湘西群众闻见赶尸匠的小阴锣,知道迥避。死人路过,生人要回避,不然的话,相遇之后,会把生人的阳寿给折了。
  第三、湘西村外有路,可以让赶尸人从村外路过,你想一下,如果一个村没有村外路,赶尸人岂不是要从村里过,又谁愿意让死尸入村。最后一个就是,湘西人闻见阴锣声,便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否则,狗一出来,便会将死尸咬烂。“

  任天行起身拍手夸道:“精彩!精彩!想不到刚子你还真有一手。不过,据我所知,湘西赶尸其实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讹话而已,这些赶尸的人其实都是在这些尸体上作了手脚,明的是赶尸,暗地里是偷运毒品。”
  刚子淡淡说:“是真是假并不重要,这些消息,如果任sir需要的话,相信并不难,重要的是……”
  “是什么?”任天行追问了起来,下面的话才是价值200万的信息,这不得不让他有点紧张。
  刚子见任天行坐了下来,低声在任天行的耳边说:“有一对考古队途经凤凰县的时候,好像在那里发现了文物,听说发现的文物里面有一颗佛家至宝”舍利子“,珠状的,还有一个叫”玉玲珑“的东西,可以说是绝世宝物。”
  任天行一听,心理一颤,居然出土“舍利子”。

  “舍利子”是得道高僧圆寂火化后留下的遗骨和其他生成物,这种舍利子并非虚无缥缈的传说之物,因为在现代修行的佛教人士当中,圆寂火化后,也曾有此现象产生,但是是十分的罕见。
  珠状的生成物十分的稀有,至今为止只有佛祖“释迦牟尼”圆寂的时候其“舍利子”为珠状宝石样生成物。所以珠状舍利子的生成至今是个谜。
  能出土珠状的“舍利子”,那对这方面的研究具有重大意义。
  刚子见任天行沉默不语,知道他被这个消息给打动了,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些消息都不值钱,值钱的是,有一批人已经在打这些文物的主意。”
  “什么人?”任天行声音低沉了一下,这两样东西可算是国宝,有人敢打主意,如果不是有些手段的,一般的盗贼没人敢碰,就算他能拿到,也没有人敢吃下这批货。
  刚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批人中,有一个是你刚刚见过的。”

  “是樱子!”
  “什么?”任天行大吃一惊,这批文物重要之极,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其他人手上。而且听刚子说,这批人居然是刚刚逃走又回来的樱子。
  “除了樱子之外,这批人到底是什么人?”任天行嘴里喃喃说。
  “我敢肯定,这批人里面,樱子只是小卒子,有几个家伙比她更加棘手。”
  任天行一脸凝重,这帮人里面,还有比樱子更棘手。上次自己的命就差点给樱子拿去,看来这帮人来者不善。
  刚子掏出两张卡片,拿起一张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的银行账号。”又拿起了另一张放在旁边说:“这是那批人的落脚点,具体他们的资料,我想你们国际警察一定能查到。”

  刚子把卡片给放下之后说:“送你一条消息,那队考古的领头,叫老刘,好像跟你认识,而且,最近他们那里已经死了不少人。”
  “老刘?他们怎么出的事?”任天行脸色一变,不由得对老刘担心起来。
  刚子整了整领子,说:“具体你还是要去那里看,我这边的资料显示是,老刘那一队出的事,好像跟赶尸有关。”说完之后,刚子转身出门,临出门口的时候还跟任天行重复了一句:“湘西赶尸!”
  这考古对居然是老刘带队,不知道老刘出了什么事,听刚子的意思,已经死了好几个人,这几个人的死跟湘西赶尸有关。
  任天行起身收拾了一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之后走出了咖啡屋。
  湘西凤凰县。
  这个县其实并不大,但是建筑风格古香古色,颇有古风。就连县政府都是清一色的古代红漆庭院。但是这个县确实早有名头。在很久很久以前,神秘莫测的赶尸行业就在湘西兴起。
  根据文献显示,苗族是最早发明兵器、刑法、巫术的民族;其中赶尸作为一种民俗事项,是巫术的一部分。

  苗族作家沈从文在他的一篇文章里写道:“经过辰州(今沅陵),那地方出辰砂,且有人会赶尸。若眼福好,必有机会看到一群死尸在公路上行走,汽车近身时,还知道避让在路旁,完全同活人一样。”
  任天行带着搭档来到凤凰县,不但没有眼福,甚至连口福都没有,别说死尸,途经的道路就连一只鸟都看不到。
  从广州专机直接到湘西,然后换乘当地的汽车一直开到凤凰县,到达凤凰县已经快入夜了。
  斜风,细雨,黑夜,就像戏剧般说来就来,呼啸的风声带着雨丝横冲直撞,这就是一种狂虐。
  这个古城散发出一种迷蒙,远处的青烟袅袅让整个城镇都是那么的平静,安详。

  任天行手里握着茶杯,在沉思着,这神秘的凤凰县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老刘他们这支考古队出了什么事。
  与当地的警察局联系,并取得最新的资料,老刘他们发现文物的寺庙,已经有军队入驻作安全工作。
  寺庙处于凤凰县的东北角,正好是乱葬岗一带,附近的村落已经没有人居住。
  寺庙的墙有两个人高,但是他们的门口却是半个人高。这个门口的高度非常的奇怪,除了小孩子,大人进去都要弯腰进去。
  要不是那矮门上面有一个石匾写着玄阳寺,还真以为就是一个大宅院。进入寺庙之后,意外发现了这个寺庙里面居然另有洞天,而且发现了一大批的古物,其中有一个金棺,里面居然有舍利子。

  发现舍利子,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而且,除了舍利子,还发现了一样神秘的东西,一个千年槐木作的黑色木盒,里面一颗珠子,盒子上面写着“玉玲珑”三个大字。
  手里拿着文件,这些文件都是今天当地警察系统的人给他传真的资料。
  任天行琢磨着,一个舍利子,一个玉玲珑,还有大批的文物,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凤凰县出现。

第二章 神秘的黑屋

  “嘿,这鬼天气~!够劲啊!”一个头高大彪悍的年轻人在茶舍靠窗口处抹了一下脸上被雨溅的水,笑哈哈对一人说道:“风哥,坐了一天的车,一身的汗,等会咱们来洗个天浴,把晦气给除除。”
  “大石头,这福气您自己享受,我和任老大在这里看你表演!”黄风笑眯眯看着大石头,我才不陪你疯呢,这天黑压压的,还隐隐有闪电,要这种天气去淋雨,万一雷公看上你,给你来个电疗,保证你爽到家。
  大石头身上都是黏黏的,怎么都要洗一下,但是自己去淋雨又怪不好意思,一定要把黄风给拉上,两眼轱辘轱辘的转了几下看着黄风,转眼他媚笑着说:“一世人两兄弟,你总不至于忍心看我一个人在雨中漫步吧,咱们可是有福同享有难……”
  “有难你当!”黄风趁大石头没说完,插上了一句之后,不再跟这小子扯蛋,端着茶换到一长发青年对面去坐。
  “还是任老大有预知之明啊,知道要下雨,挑了这么个好位置。”黄风先拍了一下马屁,大马咧咧的坐下了,对着茶舍老板喊“老板,加壶茶来!”

  “马上来!”那老板一口湘西口音应和。
  黄风低声问:“任老大,咱们来这里有什么任务,能不能说一下,我想不只是来保护文物这么简单吧”
  大石头对着黄风怪叫了一声“好啊你小子不真够意思”,本想跟这家伙扯清楚什么是“有难你当”,见这家伙问任天行,也走了过来附和说:“对啊,任老大,能不能透露点口风!要真保护文物,当地的警力就够了,如果不够还可以派军队来,哪里用得着咱们啊。”
  任天行无奈的笑了笑,敲了一下他们俩的头说:“就你自作聪明!”
  门外有人走了进来,任天行低声说道:“别闹了,她回来了。”

  来人串进了茶舍,把雨伞抖了抖,甩了一下长发,然后很恭敬的给任天行敬了个礼,叫了声:“任警官。”
  “嗯,小菡,有什么消息?”
  “凤凰县的刑警大队已经到达墓地驻守勘察,只不过我爸和刘队长他们说要请您亲自过去一趟。全部警力一共25个人。”
  任天行点了点头,吩咐小菡说:“你跟刘队他们打招呼,说我来这里的消息一定不能让人知道,这是机密。”
  “嗯,知道,我爸已经收到机密文件,他们说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小菡抿嘴说了句:“我爸说任大哥务必要到我家走一趟,好让小菡跟着学习学习。”
  任天行哈哈笑了笑,摸了摸小菡的头说:“小丫头没多大,怎么就跟我打起官腔来了,你爸那是一县之长,你应该跟他学习猜对。”

  “我爸啥都不会,就会吹牛拍马屁”小菡抗议说:“哪像任大哥您,是刀锋特种部队出身。”
  任天行等人一听,脸色一变,看了看四周。小菡立即捂嘴,哭丧着脸说:“我……我……”
  “下次注意点场合,别乱说话。”任天行看四周没人,松了口气。
  大石头扯了一下黄风的衣服,在他耳边低声的说:“风哥,这妞长的正点,你看她那眼睛,嘿嘿,咱们任老大好像还没对像,你说这次任老大会不会……”
  “就你多事,就你多事!我敢打赌,前面就算站着个比她美十倍的,任老大也不会动心。”黄风敲了一下大石头的头,心想着,这小子是小鬼没见过大馒头,要是让你见到悦月姑娘,不知道你啥反映。

  大石头当然不知道悦月是谁,摸了摸额头,一脸不信的说:“不可能,这么漂亮的妞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更不用说什么比这漂亮十倍的。”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妞,嘴里嘀咕了一句:“怎么会不动心呢,除非老大不是男人!”
  大石头刚刚说完,自己立刻意识到自己在说老大的坏话,脸色一变,偷偷看了一下老大,见任天行好像没听见,就黄风在旁边嘿嘿的笑,不由的伸了伸舌头。
  那被称为小菡的女孩见任天行背后两人在说悄悄话,其中一人还对自己伸舌头,注意力一下转到任天行的背后,任天行支呼后面的两人来打招呼,说:“这两位是我带来的助手,这叫大石头,这是黄风!”一边说一边指着两人给小菡介绍。
  小菡笑眯眯的跟他们两人招手道:“你们好!石大哥,黄大哥。刚刚你们两人在谈论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大石头紧张的摇了摇手,心想,这丫头耳朵不会这么灵吧,立即偷偷的扯了一下黄风,示意他来帮忙解围。

  黄风喜上眉梢,眼角轻轻的瞟了一下大石头,笑着说:“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大石头一听,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好啊你小子,这个时候不帮我打一下场,还趁机阴我,正想发脾气,见黄风的后面一句话,顿时放了心。
  黄风接着说了下去:“大石头说小菡姐非常漂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
  女人最喜欢听到的就是别人夸她漂亮。就算是王母,也不例外。
  小菡一听说有人夸她漂亮,眉开眼笑的谦虚了一番,心里别说多高兴。

  一番客套之后,众人都坐了下来,任天行给小菡倒了一杯热茶。
  小菡喝了口茶,对着任天行神秘的说:“刚刚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怪事。”
  “嗯?”众人顿时感兴趣了,特别是大石头,脖子伸的老长,看这丫头说的怪事是什么。
  “那里!”小菡指着街尾的一间黑色的房子说:“那张告示很奇怪。”
  众人随着小菡指的方向看,从茶舍望去,那是一张白色的纸。
  一张白色的告示贴在街尾的一个黑色木房门前显得额外显眼,路人路过之后,瞟了一眼告示之后颤抖了一下身子就加紧脚步走了。
  任天行他们不知道那告示上写着神秘,让人这么忌讳,看到小菡对这告示这么奇怪,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任天行说:“走,去看看!”。
  任天行叫了一声:老板买单!

  那茶舍的老板一脸怪异,好像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最后摇手说:“不要钱,不要钱!”
  这老板怎么回事,好像怕咱们?任天行本想走过去,但是那老板急忙晃着双手,摆明了死活都不要。
  小菡捂嘴低声说:“这老头不会是听见我之前说的话了吧?”
  众人点了点头,不过“刀锋”组织的名头,一般人不会知道的,任天行盯着老板看了几眼之后,留下了茶钱放在桌子上,众人就出了茶舍。
  “黄风,回头查查这老头的来历!”任天行吩咐了一句。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原本细细的雨突然间加剧,偶尔一阵雷声霹雳,把整个街道都照的闪亮。
  黄风和大石头走在前面开道,对着漂泊的雨丝毫不在意。大石头个子高大,在前面大摇大摆的走着,吹着口哨偶尔故意瞟了黄风一眼。
  这条街的地面都是那种大石头拼成的,平时走的时候感觉很凉爽,但是下雨天了,这石块就变得异常的滑了。
  黄风见大石头一摇一摆的走,丝毫没有留意地上,担心的喊道:“大石头,慢点走别摔了。”
  “哼,就知道咒我,我要是真的摔……”大石头走到那告示下面的时候突然间愣住了,那下面的话也忘记说下去了。

  告示上简简单单写着几个字:“招学徒:胆子大,身体好,相貌丑。”下面签名还有一个血红色的高顶竹帽。
  这告示看起来普通,但是内容却非常的奇怪。
  招学徒有招肯干能干的,有招老实巴交的,有招能多干活少拿钱的。但是这个告示招的却是胆子大相貌丑的。而且后面的签名没有写,只画了个帽子。
  大石头挠了挠后脑,左看右看,嘴里傻笑道:“这条件好像很我还行。嘿嘿,嘿嘿!”
  这话一说,黄风“扑哧”一声失笑,但是见到任天行皱着眉头,不敢放声大笑。

  大石头也憨笑了一下,然后把那告示揭了下来,递到任天行眼前。
  “轰隆隆!”一声雷声突然间灌入耳中,大石头刚刚揭下告示雷声就大作,把他吓的两腿差点就软下来。
  任天行接过告示之后,把小菡和大石头往身后拉,抬头看了看天,突然又是一声雷声,一道白光随之而来,“劈啪”的一声打在前面那黑色房子上面,房顶冒出一阵青烟。这一道闪电下来,黄风他们三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吓的后退了三步,躲在一屋檐下。
  雨水把告示都打湿了,纸上的字被水渗的模模糊糊的,沿着水慢慢的染了一片,任天行心里奇怪,这字好像不是墨水写的,放到鼻子旁闻了一下,居然有一股刺激的味道,不由的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东西。
  黄风和大石头带着小菡王对面的房子跑去躲雨,黄风刚刚舒了口气,小菡惊叫了一声,又跑了出来。小菡指着躲雨的那屋檐吞吞吐吐的说:“棺……棺……棺材……”
  黄风和大石头两人抬头一下,额头上面一张匾写着:“陈家棺材铺”,两人顿时也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急忙跟着出来。

  天空被乌云遮住,大雨淋漓,闪电雷鸣的时候,找个地方躲雨居然是棺材铺,任何人遇见都感觉心凉。
  小菡寒颤了一句:“好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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