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札:遗漏的天机

作者: 闫志洋


日期:2009-7-9 8:45:00

  楔子
  如果不是一次偶然我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些只能出现在小说中的情节。
  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带上一部DV把所有的事情都以影像的形式记录下来,也许记录出的东西将比任何一部恐怖小说更加恐怖。
  我曾将我这些经历告诉天涯上认识的一些朋友,他们开始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听听,渐渐的他们开始目瞪口呆,最后他们都不停的问我同一个问题。再最后他们只是无奈的摇头,不停的说如果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话,如果你说的那本手札真的存在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我自己也总是在晚上无法安眠的时候默默的问自己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

  这个城市的夜晚总是来的很快去的很慢,我总是在夜里才上线。于是我认识了天涯上的另外一个姐姐,当我再次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对方沉默了。几天之后她便给我发过来一副图片,那是她亲手做的,画面的背景是暗黑色的,明明灭灭的光线中眼映出一个断壁残垣的小山村,在村口有一棵苍老而且已经枯萎的歪脖子树。
  看了这幅画我开始有些惊讶于这位姐姐惊人的想象力,她竟然在我描绘完故乡之后这样清晰的画出了这幅画,她告诉我这幅画她已经拿去参加画展了,而且获了奖。不过几天前她又告诉我画展被盗了,整个画室一片凌乱,所有的画都被破坏了,只是她并没有从这些残骸中找到那副画。
  之后她又开始鼓励我把那个故事写出来,也许会是一篇很吸引人的小说,只是我实在没有想到自从我把那些事情贴在博客上之后我的生活会这样彻底的改变,此刻我就像一个落魄的乞丐一样躲避着一些奇怪的人,偷偷的钻进网吧把我所经历的这些告诉你们!

日期:2009-7-9 9:03:00

  神秘的手札(1)
  我知道爷爷去世的消息的时候他早已经久久的离开了我,暑假的时候父亲告诉我老家已经没有人居住了,而爷爷的遗物现在还留下老房子里,他希望我能陪他回一次老家收拾一下爷爷的老房子。抱着嫉妒的愧疚之情我答应了父亲。
  就在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父亲告诉我今天我们就回老家吧!
  我的老家在承德市的一个小山村,这个小山村有一个很有地方特色的名字:南栗村。可是在我眼中这个名字是那样的不值得一提,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怪异的名字:寡妇村。
  很小的时候我对这个字眼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随着年龄的渐渐增长,我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时候我隐隐约约的记得在我的祖辈中只有爷爷一个男人,而村中的其他男人都不在了。

  我曾无数次的问爸爸,他只是含含糊糊的告诉我,那些长辈们都是在一个月里离奇的死去的。
  车子在一条小路上缓缓的蜗行,父亲面无表情的望着前面。周围的山像一个个鬼魅的影子一样渐渐的从我们身边闪过。忽然父亲停下车问道:狼七,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问题吗?
  我有些诧异的望着父亲。他点上一根烟,烟圈在他的之间轻轻的缭绕着。
  后来父亲静静的靠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着缓缓的说,40年前,那时候我们刚刚从沈阳搬到这里,那时候我只有几岁而已。那时候这个村子有很多人,只是后来全村的男丁都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一个大宝藏。
  他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去了那个神秘的地方,我清楚的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经历了整整一个冬天之后村子里的男人们只回来一半,他们在一个春雨连绵的夜晚像鬼魅一样的出现在村口,那天晚上所有的狗都在狂吠,所有人家都灯火通明。
  村里所有的女人,所有的孩子都集聚到村口来接他们的丈夫和父亲或者是兄弟。可是很多人开心,很多人哭泣。

  和村长一起走的75个人最后只回来了32个人。当人们问起其他男人的下落的时候,回来的男人们只是摇头,他们的目光像是木头一样死死的凝视着前方,而你的爷爷也在没有回来的人中间。
  第二天回村的男人们每家每户的送去一些钱物,这些东西足够他们用很久的。他们的目光依然呆滞。后来听一些女人们说,这些男人回来之后从来不吃肉,甚至炒菜的时候从来不放油。他们睡觉的时候从来不敢关灯,有些男人甚至在白天睡觉,在夜里静静的坐在炕上默默的一袋一袋的抽着火烟。
  几天之后便有人举家离开了村子,而留在村子里的男人在一个月之后都离奇的死亡了。那时候死亡似乎像某种瘟疫一样在这个小村子里蔓延着,他们死去的样子极其恐怖,眼神空洞,身体的青筋爆出,似乎在与自己进行着强烈的挣扎。
  又过去了半年,你的爷爷忽然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胡子和头发已经将脸深深的埋在了里面。他是一路乞讨回到村子的,自从他回来之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沉默,他就像其他男人一样不吃肉,昼伏夜出,整天整天的抽烟。眼角旁边有很大很大的黑眼圈,那是长期睡眠不足造成的。
  父亲说完又开始沉默了下去,他发动了车子。外面的阳光很明媚,可是我的心中却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父亲是从来不会说谎话的,那些老人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日期:2009-7-9 9:26:00

  我一直静静的把自己蜷缩在座位上,像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静静的回想着父亲所说的话。车子驶下柏油马路接着是一段崎岖不平的小路,他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子,任两边黑压压的山峰从我们身边飞快的掠过。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父亲终于把车子停下了,前面就是我的故乡。故乡两个字似乎有种很沉重的感觉,眼前的景象与之前我印象中的家乡完全不同。
  村口挺立着一株已经枯萎的老槐树,原本密布在山上山下的房子现在也只剩下断壁残垣了,整个村子完全荒废了,死气沉沉的。一只乌鸦站在老槐树上不厌其烦的惊叫着,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村子是依山而建的,在村子中间有一天干涸的河道,我记得小的时候一旦下雨的时候河里就会有很多水,可是现在这样的情景已经不多见了。
  爷爷居住的房子是最里面的一间,我和父亲走下车向老屋走去。老屋门前已经被深深的荒草蔓延开了,拨开荒草终于在这片凄凉的荒草尽头找到了一扇已经破旧不堪的木门。

  我推开木门,前面是一条鹅卵石铺砌而成的路,这条小路的两边生长着桃树,此时并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在靠右的桃树旁边有一口深深的枯井,小的时候我总是每次走过桃树的时候都远远的躲开那口井,那时候我就隐隐的觉得似乎那口井里会飘出某些可怕的东西。
  爷爷的房间很乱,一些废弃的书本散了一地,我实在不知道我们究竟在这里能收拾什么。父亲站在屋子中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忽然他的目光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停住了,注视了良久之后父亲抄起一把木棍狠狠的敲击着墙壁,巨大的撞击使得房梁都有些发颤,刺鼻的灰尘瞬间冲进了我的鼻孔。
  大约一分钟之后那面前上居然被父亲砸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父亲看见洞口才放下木棍。小心翼翼的伸手进去,从那里面那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那个盒子很精致,黑色的光泽圆润而细腻,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木头之类的东西制成了,当然更不会是金属。
  父亲轻轻的抚摸着这个黑色的盒子,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之后他轻轻的打开盒子,瞬间一种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味道冲进了我的鼻孔。他从里面那出一本手札,那是一个厚厚的本子。
  “这个是什么?”我问道。

  “你爷爷的手札。”父亲的话很简练。
  “我可以看看吗?”人总是有种窥探别人隐私的好奇心,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爷爷,一个沉默寡言,也许曾经经历过无数离奇故事的爷爷。
  “好吧!”爸爸迟疑了一下之后把那本厚厚的手札交到了我的手上。

日期:2009-7-9 15:55:00

  拿到手札,忽然感到这个手札有些厚重。我坐在老屋子里,打开手札。这个手札的纸似乎有些特别,虽然经历数年但是却依然很有质感,不像是一般的纸。
  “爸爸,这纸好特别啊!”我惊讶的望着父亲,父亲没有理我,坐在一旁,点上一根烟。
  “这纸……”爸爸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在我的面前,然后接着说,“这纸是人皮做的!”
  爸爸的话让我心口一寒,立刻觉得手上油腻腻的,似乎那纸上还挂着死者身上的尸油。
  “这……这是人皮书?”我的嘴唇明显在颤抖。
  爸爸点了点头。

  我捧着这本用人皮做的手札,心里乱作一团。
  “不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爸爸掐灭手中的烟说道。
  “还是,还是算了吧!”我颤颤巍巍的把手札交给爸爸,他把手札放在那个黑色的盒子中,在盒子关上的瞬间,我的眼睛瞥见了一个黢黑的物事,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感觉那个东西似乎在动!
  房子很快收拾完了,这件事也渐渐的被我遗忘了。直到迁祖坟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才让我想起那本手札!

日期:2009-7-9 16:25:00

  神秘的手札(2)
  爸爸的口头禅是“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虽然我的老家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不过幸运的是这里的资源丰富,最主要的就是铁矿。据说在我们村子的下面富含大量的铁矿,随之而来的就是搬迁,实际上“寡妇村”里的人所剩无几,所以所谓的搬迁不过是迁祖坟。
  迁祖坟的时候爸爸由于工作很忙一直没有时间回去,又正赶上我大学毕业,于是我便欣然的回到了老家。距离上次一给爷爷收拾老屋子已经一年之久了。
  迁祖坟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神秘的,我们这边流行的规矩是傍晚挖开祖坟,夜间才将尸骨收敛起来,拿到家里用醋清洗干净,然后第二天凌晨再装入新的棺椁,择日入葬。
  这天早早的二大伯就告诉我要我准备一下,晚上的时候一家的男男人都要参与收敛祖先的尸骨。于是白天我便美美的睡了一觉,傍晚吃过晚饭,我忽然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痉挛,刚走出家门就疼的我倒在了地上。
  二伯有些着急,立刻让他家的大哥陪我去了卫生所。走到卫生所的时候,剧烈的疼痛已经让我浑身是汗了。大夫检查了一遍告诉我我们我得的是急性阑尾炎,最好做手术。可是卫生所的条件有有限只能先输一些消炎类的药物,我和大哥无奈的等在卫生所里。等全部的消炎药都输完之后已经是夜间十一点了。

  大哥搀着我往他家里走,村口的老槐树在月影下晃动着,让我总是觉得阴冷冷的。走到门口惊讶的发现大家都已经回来了,我们走进屋子,屋里的气氛很凝重,二大伯坐在炕上不停地吸着烟,其他几个参加迁坟的人也都眉头紧皱。我犹豫了望了望同样不知所措的大哥,他摇了摇头。
  忽然二大伯放下手中的烟说道:“洋洋,你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话虽如此可是我的语气仍然很无力。“大伯,怎么了?你们不是去迁坟了吗?这么快?”
  我的话一出口便发觉二大伯脸的微变,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咱们的祖坟是空的!”说话的是站在一旁的五叔。

  “空的?”我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怎么可能?那爷爷的坟呢?”
  “一样,也是空的!”二大伯平静的说。
  “爸,爷爷出殡的时候我们不是亲眼看到棺材下葬的嘛。不会吧!”大哥试探的问了一句。
  二大伯瞪了大哥一眼,二大伯和大哥之间很早就有矛盾,两个人都看不上对方,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也能挑出毛病来。
  “我也不是瞎子?我们去看了,就是没有,你不信你自己去看啊!”二大伯冲着大哥嚷道。
  大哥嘴撅起来,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好,我去看看!”说着他扭身走了出去。
  “大哥,你去哪啊?这么晚了?”我追出去喊道。
  “你别管,我就不相信死人也会跑了!”说着他已经走出了院子,我紧紧的跟了出去。走出门的时候大哥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晕,这么晚了,难道他还真的去坟地啊?我犹豫了片刻,也跟了出去。祖坟在一片槐树林中,距离这里大概半里左右。我沿着一条小路向祖坟的地方走去,月光很亮,小路两旁的玉米地传来沙沙的声音还有夏虫嘈杂的叫声。如果不是大哥在前面,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走这条小路。

日期:2009-7-9 17:02:00

  半里路,我走了有一个小时,可是依然没有看见那片高大的槐树林,越往前走,我的心里越打鼓。这么晚了,到这个鬼地方来,前面那条羊肠小路好像总也看不到头,难不成我今天也幸运的遇见所谓的“鬼打墙”了?不会那么幸运吧,我打彩票可是一次都不中的!
  我慢慢往前走着,忽然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路旁边的一块大青石板上。我以为是大哥,于是加快了步子,可是越往前走,我越是觉得纳闷。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看见一个穿着青灰色军装,带着军帽的男人正坐在青石板上,低着头做着什么。从背影上看,这个人绝不可能是大哥,他比大哥瘦小的多。
  见鬼,这么晚了会是谁?
  在我接近他的时候他抬起了头,暮光朦胧的望着我,我看见他的眼眶上挂着泪水。他轻轻的擦了擦,然后站了起来,身体笔直,如同站军姿一样。
  “兄弟,你是做什么的?这么晚了在这里哭?”我试探着问道。
  “站岗!”他的口齿很清楚,朗朗的传进我的耳朵。

  “这里?这里站个屁岗啊?”我觉得我的耳朵听错了。
  “这个……你是什么人?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道,“这山上有个军事基地,你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这里有军事基地?”我的心头一紧,早就从书上看见过,说一些军工厂或者是别的什么重要的军事目标都隐藏在不为人知的深山老林里,莫非我家这里还真的有个别人不知道的军事基地不成。
  “看你不像是坏人,你为什么这么晚来这里啊?”他打量了我一番说道。
  “我找人啊!”

  “找人?”他脸上显出惊讶的表情,“这么晚了你找什么人啊?”
  “我大哥,和他爸爸赌气跑了出来,你不是在这里站岗吗?刚才有没有见到有个人跑过去啊?”
  “什么?”我的话让他的神情紧张了起来,他立刻握紧了一直挂在身后的半自动冲锋枪说道,“刚才有人跑过去了?你确定吗?”
  “我是问你,我也是沿着这条路追过来的!”
  “哦!”他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下来,“不可能的,我一直在这里站岗,要是有人跑过去我该知道的!”
  “可我是一直沿着这条路追过来的啊!”我辩解道。
  他望了望我身后,然后看了看前面,犹豫了片刻说道,“好吧,我陪你往前找找,不过肯定不会有人到前面去的!”
  说着他已经走在了前面,我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身材瘦小的士兵。
  “你来这里多久了?”我问道。
  “三年多了!”他的回答利落干脆。

  “哦,你多大啊?看着你比我还小!”
  “19了!”他说着微笑着望着我说,“你呢?”
  “晕,你肯定要叫我声大哥了,我今年25了,大学刚毕业!”
  “真的吗?你是大学生啊?”他的羡慕的望着我说,“出来就是铁饭碗啊!”
  “去死吧,铁个屁啊!现在毕业等于失业,我真是羡慕你,早知道不上大学当兵多好!”

  “嘿嘿!”他憨憨的笑道,“好是好,可是太孤独了,而且总是想家!”
  “你不是当了三年兵了吗?还会想家啊?”
  “我们这里是绝密的,所以在没有退伍之前是决不能离开这里的!”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总会好的,别想的那么多!”
  我们边说边向前走,隐隐的我看见一个黑色的崖面,巍然的毅力在眼前,黑色的崖面上爬满了爬山虎。

  “前面就是基地了,他肯定没有来这里,你还是早定回去吧!”他停下脚步说道。
  “恩,可能真是我走错路了!”说着我们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对了,能帮我寄封信出去吗?”走在刚才的青石板的时候他忽然问道。
  “好的,你们保家卫国也不容易,这点忙我还是能帮得!”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说着他把一封皱皱巴巴的信塞进了我的手里。我随手塞进了裤兜里。
  “小心点,夜路不好走,一直往前沿着路就能到村子了!”我走的时候又瞥见他的眼角挂着一丝泪珠。
  “恩,谢谢了!”说完我便沿着小路往前走,越走越是纳闷,明明我就是沿着这条路走的,怎么会闯进军事基地呢?
  我下意识的扭过头看了看,顿时惊呆了,我身后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槐树林,没错,这就是祖坟的所在的地啊!


日期:2009-7-9 17:35:00

  真是见鬼了,明明刚才才从那条路走过来没有见到槐树林,可是这么一转身居然就在身后,我可不是傻子,不用考虑,我真的是遇见鬼打墙了!想到这里我冷汗涔涔,不过还好,遇见的不是折手断足的。
  我在路上犹豫了一会,转过身朝着前面的槐树林走去。这里的槐树可能是吸收了天地的精华,所以长得异常茂盛,粗壮的树干,茂密的树枝。只是当我走进这片槐树林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耳边的虫鸣声戛然而止,虽然是盛夏,这里面却是凉丝丝的。我站在槐树林里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确定这丝凉意不是错觉之后才又开始往前走,也许这世界上真的就有那种至阴之地。

  快接近祖坟的地方,我看见大哥瘫软的坐在地上。我连忙跑了上去。
  “大哥,你找到了吗?”我扶着坐在地上的大哥,此时他已经浑身是汗了,他的手上都是黑色的土。
  “你自己看看吧!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指了指我前面被挖开的土坑说道。
  我迟疑的走向土坑,接着皎洁的月光我看见一些棺椁腐烂的碎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接着我走到爷爷的墓地,犹豫时间不长,棺材保存的还算完整,四周被槐树根紧紧的缠绕着,而里面却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呢?”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哎,不知道你听说过咱们村子的传说没有?”大哥长叹着点上一根烟说。
  “你是说寡妇村啊?”我反问道。

  “不仅如此,这个村子之所以称之为寡妇村是因为男人都死了,可是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大哥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冰冷,然我不自觉的后退几步。
  “你别再掉我胃口了快点说吧!”我不耐烦的说道。
  “他们去寻宝了,可是最后回来的人连一半都没有。”大哥娓娓的说。
  “我知道,后来这些人不是都死了嘛!”我不厌其烦的说。
  “你知道的只有这些,还有你不知道的就是他们的尸体在下葬不久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打开了其中的一副棺椁却发现里面的尸体血肉模糊,他们都被拔去了皮肤,完整的,拔去了皮。”大哥的话让我的神经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我立刻联想起一年前爷爷的那本用人皮做的手札来了。
  “这些我怎么不知道啊?”我张大嘴问道。
  “这些我也只是从我爸口中得知的,由于过于恐怖所以当时所有参与的人都对这件事保持着缄默。”大哥低着头说道,“咱们的这片祖坟有鬼!”

  “废话,坟地就是鬼的家!”
  “不是,是这个地方很邪门,当年有个看风水的先生看过这个地方之后就连连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最后爷爷好像从风水先生那里听到了什么,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现在爷爷早已经不再了,我想一切都会是个迷了!”大哥淡淡的说道。
  “大哥,我们回去吧,这里我怎么觉得冷冷的啊!”我望了望周围说道。
  “好吧!”说着他站了起来,“你刚才是不是见到一个当兵的啊?”
  “啊?是啊!”我扭过头望着大哥,他惊讶的望着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真的见到一个当兵的?”他又问了一句。

  “是啊!不过肯定是鬼打墙!”我壮着胆子说道,“不过幸好是个好鬼,没有跟着咱们纠缠!”
  “洋洋,你看看后面,是不是那个拿着半自动冲锋枪向咱们走过来的那个啊!”大哥的话让我愣住了!
  我缓缓的转过身,一个穿着灰色军装,手里握着一把冲锋枪的身材瘦小的士兵正向我们走来,远远的我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日期:2009-7-9 23:30:00

  只见他笔直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全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一般。我和大哥屏住呼吸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忽然他的脚步放慢了,犹豫片刻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我说,“你还没走啊?”
  我连忙点了点头。
  “夜深了,这里不干净。”然后他快步走到我身边,我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肉的味道,他把嘴贴在我的耳边说,“这里闹鬼……”
  “恩,是啊!”我唯唯诺诺的说。
  接着他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大哥,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那个是你要找的哥哥?”

  “恩,是的!”我尽量简短的回答他的话希望他能尽快离开。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说着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不用了,不用了,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
  正在这时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军号声,他有些犹豫,然后从兜子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物事塞在我的手里说道,“这个能帮上你的!晚上自己走夜路都加小心吧!还有别忘记帮我把信寄出去!”
  我点了点头,他说完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哥哥,没有说什么就快步离开了!


日期:2009-7-10 9:58:00

  看着他已经走远了,我这可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下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灵异鬼怪,但是这么近距离的和他们接触还是第一次。我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哥哥,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我手中握着那个当兵的给我的黑色物事,仔细一看,是一枚子弹,具体的型号看不清楚,估计是他的枪上用的。我当时有些疑惑,即便真的遇见歹徒我又没有枪就一颗子弹有什么用。

  “哥,咱们回去吧!”
  “哦,好的!”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手,接着说道,“那个人给了你什么?”
  “一枚子弹。”说着我张开手把那枚子弹送到他面前,却没想到我大哥连忙护住脸,而与此同时我感觉子弹上开始发热。
  “快,快点收起来吧!”大哥的嗓音发颤。
  “就是一枚子弹嘛,你瞧你怕成那个样子。”话虽如此,我的心里已经开始打鼓,大哥小的时候很喜欢玩枪,那时候猎枪还没有上缴,他总是带着我去山上打野兔,野鸡之类的,可是今天他的举止却如此反常。

  我收回子弹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转身沿着小路往家的方向走,大哥不远不近的跟在我身后,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月光依然很亮,我无意中瞥见身后的大哥竟然没有影子,我的心头一寒,不过并没有特别惊讶,此刻我可以确定这个身后的人不是我大哥。既然他无心害我,我也就不再理会。
  我加快了步子,他的速度也很快。忽然他停了下来,“那枚子弹是死人的东西,你还是扔了为好!”
  “恩!”说着我做了一个向外抛得动作。接着我发现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三步并两步的跟了上来,和我并肩走在了一起。这条小路很窄,左边是玉米地,有一段的右边是悬崖,虽然不是很深但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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