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8-10-4　14:20:25

　　疯狂小子与美丽老师
　　第一辑
　　楔子
　　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的，用着，用着就不够了。
　　在我的思想走来走去的时候，左边的同学捅醒我，说老师要我回答问题。我站起来，目视前方，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化学老师张希竹一脸的不耐烦，说：“黄逍，别光站着不说话。不会，你就吱一声。”美女小鱼在我前面坐着，她小声说：“结晶。”我没有理会她的答案，因为古人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犯贱是普遍真理，我只是其中之一。我看着张老师大声叫：“吱吱……”

　　教室是锅，同学是水，沸腾了。
　　张老师面色苍白，口唇发绀，寒战持续约若干秒钟。不一会，张老师的脸又变的通红，情绪也烦躁不安起来。不好！看症状，张老师好像患有疟疾。我知道奎宁是最古老的治疗疟疾的药物，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万一他讳疾忌医，咋办？啧！为难。
　　张老师大声说：“黄逍，你给我记住，人不是啥场合都能胡闹的。”我笑说：“对不起。”张老师一拍桌子说：“你给我滚出去。”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我苦笑说：“滚！技术难度太高，我可玩不了。张老师，您别生气，气大伤肝。您继续讲课，我出去。”张老师怒目而视，歇斯底里喊叫：“快滚出去。”我转身往外走，在门口跟张老师摆摆手说：“张老师，再见。”

　　不做无聊之事，何以遣有生之涯！我在心里跟自己说。我是高三•六班的学生，教室在教学楼的最高一层——四楼，离西边的楼道最近。我走到窗户跟前，趴在窗台上，向外看。二十岁的小伙子在上高三，这让我有点难以接受。老爸在二十岁的时候，在商界颇有建树了，我是否该弃文从商？在班里因为思索这个问题，被老师驱逐在外。

　　入学晚，非我错。在我非常年轻的时候，爸爸把我送给住在乡下的奶奶托养。妈妈来乡下看我时，发现儿子的表现与众不同，带我回濮阳的医院检查。检查证明，我不一般人，是坐在粪车上，被鸟粪砸中的幸运儿，在奶奶家成功患上自闭症。自闭症这玩意不好治，只能慢慢来。
　　我命运的改变得益邻居王爷爷。爸妈出去忙时，会把我送到对门的王爷爷那里。王爷爷的老伴不在了，儿子在外地工作，有我这个小光棍陪他也不错。老人家擅长声乐，也是他的声乐使我有了表达的欲望。起先说不好，王爷爷教我一招，想好要说的话，唱出来。没想到，这招管用。经过两年多的训练，我的自闭症慢慢治愈了。
　　突然，“啪”的一声，一坨黑白相间的东西，落在我眼前的窗台上。研究半天，确认它是一坨鸟屎。什么小鸟拉出来的，化学成分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有道是，想知道它的成分，可以根据颜色，气味，味道来分辨。我对着窗户说：“张老师，快出来帮帮忙，尝尝此物的味道，以便确定它的本质。”有人在我背后说：“尝尝？尝什么？”


日期：2008-10-5　16:21:15

　　第一章文明得势不饶人
　　1
　　每个人好像都在暗恋我。
　　尽管咱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剑眉星目，虎背熊腰，风华绝代，不羁倜傥，还有一身古铜的肤色，健壮的体魄强而有力的臂膀，外刚内柔的性格，野性中带温顺，忧郁中带放荡，简直就是男性的典范，女性的恩物，也不用看见我的背影就接话茬，上来搭讪。
　　我转过身来，看看是谁？哎呀！我的妈呀！训导主任归新平出现在我面前。看归新平的头，他是瘦子；看他的腰身，绝对是胖子。长条脸，眼睛也特别的大，朝天鼻，嘴跟八万似的，夜里出来不用化装，保险能吓死人。不能因为人家丑，咱就没礼貌，还得非常有礼貌地冲人家微笑，用歌声欢迎：“训导主任好，训导主任好哎。”

　　归新平以怨报德，讥笑说：“谁叫你唱歌的，赶紧打住，好学生都在上课，你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非常可耻的，知道吗？”我赔笑说：“嗯！”归新平颤着两条大粗腿，大声说：“黄逍，又怎么了？你脸太大了，教室容不下你了。” 我笑说：“不是。老师嫌我回答问题的发音不够标准，准许我出来练习。”
　　归新平说：“你严肃点，笑什么笑，什么学生？在外面待着还不老实。” 我赶紧说：“以后不会啦，经过训导主任的一番教导，我明白了如何做人的道理。”归新平笑说：“唔。这就对了。你就在外面老实站着吧，别乱说话影响好学生学习。”我点头说：“是。”
　　归新平挪动他那肥胖的身体往里走，犹如立起来行走的青蛙在散步，慢腾腾地消失在另一个楼道口。我再转身看窗外的风景，一边想自己的事：高中毕业也就欧了，我对上大学没有多大的兴趣。
　　倒霉喝水都塞牙，又有人拍我的肩膀，还一句话也不说。我轻轻地将烟雾吐出，用食指和大拇指协作把手里的烟头送回地面，说：“别闹。哥们正不爽，哪里凉快去哪里待着去。”背后的衰人，接着拍，还是不说话。咱有点火大，大声说：“I can"t take you any more!”同时转身看看是谁，准备接着骂下一句：“Get zhe hell out of here!”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班主任文明双手插兜，上下打量我。班主任的脸怎么这么黑？难道是烟煤搀了煤灰，还是西山挖过煤，要不就是山西煤铺的二掌柜。文明“咳嗽”几下说：“黄逍，知道自己犯什么错吗？”我暗自心说：“扯蛋。老班，你是摆明了想跟我绕圈子。”我小声说：“报告老师，你说我犯了什么错误，那就是什么错误。” 文明冷笑说：“你把帽子给我戴正，谁叫你倒着戴的？”

　　我把鸭舌帽慢慢地转过来，笑说：“法律没有规定帽子一定要正着戴，既然没有规定，我觉得我能这样戴帽子。文老师，你说呢？”文明瞪我一眼说：“学生守则上规定学生不能抽烟，你遵守了吗？”我说：“没有。”文明逮着机会了，跟我大声说：“我怎么说你好呀？你干吗把头弄的跟陈佩斯的头差不多，想给国家节约能源啊，还是想当劳模，想当先进呀？”


日期：2008-10-6　22:01:10

　　2
　　学生就该背着棺材跳舞，带着枷锁漫步!我想扔掉棺材，砸碎枷锁，走向波澜壮阔的社会。唉！老班从兜里抽出右手，摸了下嘴，接着训斥我。我假装沉默，在心里唱自己改编的歌曲：男人沉默吧，沉默吧，沉默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闭嘴的滋味，就算无语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沉默一回，不是罪……心里的歌没有唱完，下课的铃声响起。在观看帅哥，人人有责的思想方针指导下，四楼的学生都从教室里跑来看我。班主任的兴致更高了，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想用口水淹死我。猴戏开锣，耍猴人情绪高涨，猴子是泰山崩于眼前不变色。班主任不愧是语文老师，俏皮话会的不少，全往我身上招呼，惹得同学们捧腹大笑。

　　修养好的，人家就不笑，那能都跟这些人一样——我就没有笑。不光我没笑，坐在前桌的资深美女小鱼也没有笑。小鱼真是个好人呀，放学请她吃东西。这丫头喜欢吃冰激凌，我买冰激凌给她吃，算是回报。知恩图报是我人生信条。
　　如果上天给我两个愿望，我会分给班主任一个，并规定班主任只许这样的愿望：凡是在三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人，除了他，其他人都变成女性。我的愿望则是班主任是个同性恋。
　　上课的铃声响起，学生开始撤退，到教室上课。班主任大概不想耽误我上下一节课，说：“黄逍，知道错了吗？”我点头说：“我错了。”文明微笑说：“知道错就有进步。对了，你给我写一份深刻的检查，在明天上课前十分钟读。”我说：“明白，晓得，知道，了解……”班主任说：“进去上课吧。”我有气无力地说：“老师再见。”

　　我回到教室里，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双手托腮，胡思乱想：自己做错了事，被人家抓住，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只有服从，没有其他的选择，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反抗只会自求其辱。我还没有笨到猪一样的份上，毕竟离毕业还有段日子。别人接着上课，我接着梦游，这种状态保持到放学。
　　放学后，本来我要请美丽小鱼的，人家死活不愿意。她非要请我吃冰激凌，说什么要帮我降低腹内淤积的热气。算了，权当好男不跟女争。我们出了学校大门，顺着斑马线到门口商店的冰柜走去。小鱼在红色上衣兜里拿出粉红色的钱包，支付冰激凌的费用。
　　小鱼今年才十六岁，个子虽然比我低一头，也有一米七。模样跟赵雅芝比稍逊一丁点，跟章子怡比那就漂亮多了，而且冰雪聪明。她这么小就知道疼人，再大些的话，将是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啊。到大学里一定是校花，追她的人一定狂多，天天享受众星捧月的滋味。我在心里祝愿她：在大学里找一个深爱她和她深爱的人好好相处，公主和王子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


日期：2008-10-8　6:53:26

　　3
　　我发呆故我在！
　　小鱼扯扯我胳膊说：“你喜欢吃什么味的？”我回过神说：“随便吧。”小鱼微笑说：“冰激凌没有随便味的，有草莓味的，有香草味的……”我苦笑说：“香草的。”小鱼跟卖冰激凌的人说：“给我们拿两个香草味的冰激凌。”卖冰激凌的大婶说：“中。”大婶给我们冰激凌，小鱼给她钞票，交易完成之后，我和小鱼站在冷柜旁边啃冰激凌。

　　小鱼吃完冰激凌说：“你的脸好像比冰激凌还要冷，不要这样中不？”我说：“中。”小鱼微笑说：“这就对了。笑一个。”我笑了笑说：“中了吧？”小鱼说：“不错。我走了，你也快点回家啊。”我说：“下午见。”小鱼点头说：“下午见。”
　　现在是春天，白昼明显见长，太阳也暖了。不留神的功夫，树绿了，花开了。在树阴下走，身上感觉有点凉凉的；要是在太阳底下走，我感觉有点燥热。我选择在树阴下行走，因为我讨厌炎热。人家都说胖子怕热，在我看来倒也未必。
　　我走到了公交车站点，等车。濮阳是小城，人口也少，只要上了公交车一般都有座位。等了几分钟，车来了，我窜上去，把钱塞到钱箱里。坐了几站路，到了住地附近下车。我在走几步，来到家门口，我在裤子兜里掏出钥匙，轻轻拧开房门，进到屋里，再关上门。我把身子靠在房门上，学野狼那样“嗷嗷嗷嗷”上几嗓子。人在郁闷的时候，发泄一下，就是不错。

　　文明是语文老师，不应该这样丢我的人。你可以让我两天内将《诗经》背下来，如果我不愿背诵古文，你可以叫我把鲁迅的杂文集背出来，我有背不出来的抄写N遍。如果他觉得不过瘾，我下次再犯事，就罚我把《史记》抄几遍，让我爽个够。在同学面前，你把我糟践不成样子，我明的不敢跟你玩，暗的难道还不敢吗？等着瞧！
　　我先将运动鞋脱掉，换上拖鞋，开始扭着屁股在屋里转悠。三室一厅的府邸，归我一个人辖制，实在是爽呀。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大，在郑州买了房，在那里谋求更大的发展。妈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濮阳，也想让我过去，我拒绝了。不想在父母的辖制下生活，我已经成人，需要独立的生活。
　　濮阳是个好地方，环境优美、资源丰富。濮阳的历史也相当悠久，这是近来才知道的，我在网上搜索过濮阳这个词条。濮阳还是“中华第一龙”的出产地，简称龙乡。在这里居住的人都晓得自己是龙的传人，不像其他地方的人在大排长龙时，才能意识到自己是龙的传人。在这里居住，我感觉很好。要是跟爸妈住到一块，嘿嘿……

日期：2008-10-11　23:00:21

　　4
　　正因为没有住在一块，我没有理由不庆祝一下，于是回到卧室的床上做俯卧撑，累了躺在床上睡一会。我一睁开眼，看到天边的云彩通红一片，像火烧一样。我不用再去学校上课，这都啥时候啦，去了也等于白去。晚自习自打我上了高三，我就没有去过，这样的待遇是我爸给我争取来的。爸爸和校长是酒场上的朋友，在酒场上，爸爸跟校长说了我的意思。校长知道我成绩不好，也不指望我为学校争光添彩，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不是从上高中开始，我的成绩就很差。而是在我高二下学期开始走下坡路的，因为在那时候我感觉跟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在一起上学，很让我难以接受。有次考试，我故意少交好几门课程的卷子，成绩跌倒全校倒数第一名。老爸来学校找校长喝酒，知道了我的成绩，校长直跟我爸摇头，说这孩子完了。我爸气的不轻，扬言要打折我的狗腿。按说也难怪老爸生气，因为他老在别人面前吹嘘他儿子学习如何出色，现在倒好，全校倒数第一名。

　　自闭症好了以后，我在学校经常惹是生非，不是往同学书桌里放恶心人的活物，要不就是弄坏教室里的桌椅，再不就是打破窗户上的玻璃。这些坏事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人家二话不说，先劈头盖脸揍我一顿。好在我皮实，为这个世界保住了一个正常人。
　　老爸从校长那里回来，没有对我拳脚相向，只是狠狠地说了我一通，可能是我年纪大了的缘故。老爸说我无论如何也得坚持到高中毕业。我也不能太出格，只好答应。我在床上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揉搓几把脸蛋，决定起来。套上拖鞋，先到卫生间洗把脸，再到门口换上运动鞋，出门找点吃的。
　　吃啥玩意呢？还是吃米皮吧。濮阳的米皮，无论凉拌，还是热炒，吃起来都不错。原因是濮阳米皮的底板好，采用范县大米制作。范县大米为啥好吃，可能跟当地的土质，和日长时间长有关系。在市区传传得很邪乎的壮馍，吃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吃。我在离家不远的小店里，要了一份凉拌米皮，浇上点辣椒油，吃起来那叫个香啊。
　　一份没吃过瘾，又要了一份，吃的我小肚溜圆。生怕人家说壮士，你怀孕了！还是散散步，把胎给打掉为上上之策。付给老板几块钱，我从小店出来，就在街上溜达，消化食。在街上溜达没有多远，心里就犯嘀咕，好像有事没有做？
　　班主任布置的检查还没有写，难怪心神不宁。我得赶紧回家写检查，这事耽误不得。回到家里，我直奔书房，打开电脑，用百度查找素材。在上衣兜里掏出烟盒，看上几眼，它是必要的素材。鼓捣完检查，再看电脑下角的时间，二十二点。大功告成，找不到女孩子亲嘴，我恨死了韦小宝。

日期：2008-10-19　0:06:18

　　第二章出师未捷心不死
　　1
　　想到明天课前十分钟，我是想方设法入睡。数数小绵羊，看名著——凌晨一点，精神相当好。到这时候还睡不着，没有办法，使绝招，吃安眠药。事情就是这样，不想要的总是来的特别快。刺耳的闹铃声，吵醒酣睡梦中人。我迅速武装自己，连滚带爬，慌慌张张奔向学校。
　　我到班里一看，有点小惊讶，同学们来的还真齐切，不会是专等本少爷来念检查的吧？平时不这样啊，总有几个踩点来的，还有个别迟到的，今天都很捧场啊！身穿黑色薄毛衫的班主任在我的位子上坐着，生怕我回去不念检查，小气劲。
　　说到位子，我罗嗦几句，因为心里有气。在高一开学的时候，班主任对我说：“你爸妈是做什么的。”我非常低调地说：“爸爸是卖地瓜的，妈妈是卖冰棍的。”结果，他笑着告诉我说：“你的父母没有给你争取到好的位置。”高一下学期，文明又找我谈话。他笑着说：“你是马群里的捣蛋马，知道不？别影响前面的好同学，到最后一排去。”我恭敬地说：“您是好马的楷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去。”

　　就这样被他们抛弃，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后两排的兄弟姐妹，均是被老师和家长联手制造出来的差生。差生是末等公民，享受不到平等的待遇，得到是羞辱和蔑视。既然是差生，也习惯了破罐子破摔，没有多上进心，这样恶性无限循环下去，又为国家培养出许多有点文化的农民工。
　　今天，班主任来教室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听我服输的声音。他最大的兴趣就是跟学生过不去，我最大的兴趣就是跟我不喜欢的老师过不去。针尖对麦芒，看谁尖过谁。估计我胜算不大，年龄上没有优势，人们不是常说：老什么奸，巨什么滑吗？
　　我直接上讲台，故意用慢动作。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上去念检查。问题是：武松上了井冈山，他能不打虎吗？恐怕不能吧。我登上讲台，用眼角瞄了下面的同学一眼。瞅见他们满面得意的笑容，故意使劲地鼓掌给我看，还有等待小丑演出的架势，让我很憋气。
　　窗外，7点多的太阳，多么璀璨。校园里的花儿多么娇艳，垂下的绿丝绦何等可爱，往教学楼来的小妹妹多么清纯，没有我去看，它们该多么寂寞。这么好的天，我却在讲台上丢人现眼。算了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同学们，领导们，先生们，未来的太太们，大家好！”
　　这下热闹了，“哈哈”，“呵呵”，还夹杂着其他的怪声。我现在只好停顿一会，大家的笑声太大，压住了我念检查的声音。突然，我发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站在讲台上，往下看，什么都一目了然。学生在下面搞小动作，老师绝对能看的清清楚楚。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学生，以为自己玩的高明，不会被老师发现他那些花招，其实全错。只有一个理由，老师不稀的搭理他们而已。


日期：2008-10-21　20:49:38

　　2
　　我清楚地看到班主任脸上的变化，先是见我上讲台笑了笑，见我胡说，脸色立马变了，眉皱的老高，显然他在生气。我心想，以后没有必要搞那些虚的啦，完全没有必要。等大家安静下来，我接着说：“检查的内容大家晓得就好，千万别给我传出去，否则会出问题的。最高法院将判我有罪的，罪名就是：笑掉别人的大牙。牙掉下来容易，再装上就麻烦了，还得花钱不是吗？”

　　我不得不再次被笑声打断，被迫停下来。“一个受过教育的笨蛋是多么可怕的笨蛋啊！”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这个笨蛋，要早些逃离这座没有栅栏的监狱，走向辉煌的明天。”
　　教室里一片喧哗，同学们交头接耳，嘻嘻哈哈。出于团结的考虑，我不在教室批评你们了，下不为例。我是非常严肃地给大家念检查，你们咋一点也不配合？班主任咳嗽几声，大家才安静下来。好，我也该进入正题啦，说：“吸烟有害健康，焦油量：12MG 烟气烟碱量：1.0MG烤烟型 烟气一氧化碳量：13MG 批号就不读了。”
　　了字读音刚落下，下面的44个学生，加上墙上六张科学家的画像，全都笑了。有啥好笑的，人家还没有念完第一段，就出来捣乱。刘龙国笑得最夸张，大脸笑的走形不说，还拍桌子。据说他抢过四岁小屁孩的奶糖，丢过八十几岁的老奶奶的手杖，彻头彻尾的人渣。这孩子智商低，块头大，非常喜欢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他是末等公民中的败类，我们送他个绰号叫“棍子”。

　　班主任大叫几声安静，才把大伙的激情给压下去。在寂静的教室里，我尽情咆哮。你们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同情也好，不爽也罢。不曾使我的声音变小：“不抽XX牌香烟，你们都别想过好年；不抽XX牌香烟，你们都别想考上大学；不抽XX牌香烟，你们上了大学也都找不着对象……”
　　班主任猛地站起来，黑脸更黑啦。他用拳头“梆梆”敲着桌子，制止骚乱。一切静了下来。啥叫权威，这就叫权威。班主任沉默了片刻，平静地说：“黄逍，你念的啥东西，乱七八糟的。你说，那是检查吗？纯粹是广告词。你倒是挺好心，免费给人家做宣传。”
　　我见气氛不对，站直身子说：“老师，我没有替人家宣传的意思，真DI。你看我这张帅脸，多么纯洁。一定要相信我，没有骗你。十六岁以后，我可就再也没有说过谎话了。我的检查不是没有读完吗？你听，上面都是不对DI。”
　　同学们的快乐神经再次被我引爆，笑的一塌糊涂。我的检查念完了，也不知道该不该下去，班主任还没有发话。我要是擅自走下讲台，保准把班主任惹怒，他要是一发怒，冬天就到了。我知道冬天向来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还是在讲台待着为好。

日期：2008-10-23　22:13:30

　　3
　　整个教室变的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笑了。班主任将手举到半空，特意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摇动说：“你的检查不合格。我想请黄逍同学重写检查，你们不反对吧？”前面的同学喊：“不反对。”同学们都喊完了，我再喊一嗓子：“不反对。”
　　笑声炸弹开花，班里乱糟糟的。大伙安静下来以后，班主任瞪了我一眼说：“还有，记住加上你说脏话的错误，这次检查写的要深刻知道吗？”我举手敬礼说：“保证完成任务。”班主任“嗯”了一声，低下头打开了我的书桌，从里面拎出几本书，大声说：“黄逍，你书洞里放那么多的武侠小说干什么吗？增张才干呀？” 我苦笑说：“不是。”

　　班主任说：“那是为什么？”我说：“当学生的压力大，看看武侠小说解解闷，调剂一下生活。”班主任一拍桌子，说：“你呀……别学好学生说话。”我点头说：“噢。”班主任说：“读闲书不好，没收。老师这样做，有利于你学习，还不谢谢我。”恼的我胃发酸，机械地说：“ 谢谢啊。”班主任拿着我的书往我这边走来，对我说：“回到自己座位上，好好上课。”我说：“知道啦。”

　　我带着失落，慢慢走下讲台，回到末排，自己的位置。在途中我听到很多故意让我听到的笑声，都是前几排贵族赏给我的。我心里说：“贵族们，笑吧，小心别把牙给笑掉。”回到自己的位置，默哀三分钟，为我喜爱的书兄弟。可爱可敬的兄弟们，永别了！
　　小鱼轻轻摇晃我的桌子，无限温柔地说：“小七，别难过好吗？”我点头，心里感到无奈。“班主任做的太过分了，啊。”小鱼的笑容满是安慰。我耸了耸肩，摊手说：“小鱼，不要感到惊诧。你要明白，他这样的老师，天职就是不断的打击学生，使学生丧失信心。”小鱼在书洞里掏出一罐雪碧，塞到我手里，微笑说：“这就是你称他为丧门的原因，对吗？”

　　我慢慢地点头，打开雪碧，几口喝干。我趴在桌子上，说：“上课了，你把头扭过去。我要睡觉了。”小鱼笑说：“那你就做个好梦吧，我在前面给你挡着。”我“嗯”一声，趴在桌子上睡觉。英语老师在上面说着ABCDEFG，我想着其他DI。不久，进入梦乡找周公。醒来，接着睡，再醒来，放学了。
　　桌子上有一滩粘稠的液体——哈喇子，我不禁苦笑。小鱼看着哈喇子，说：“梦到什么好吃的，流这么多哈喇子。”我笑说：“周公这个死老头，自己大鱼大肉，让我看着。你说我能不流哈喇子吗？” 小鱼笑笑说：“你的周公很不够朋友。”我点头苦笑说：“放学了，咱们走吧。”小鱼用面纸帮我清理哈喇子，擦完丢到纸篓里，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