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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地尘封——公安厅绝密档案揭露罗布泊事件真相
作者:
至尊豆包
日期:2010-4-3 13:26:32
1.一封遗书与公安厅070120号档案
“卫东,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封信,不过不管你是否看到,我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给你写这封信的目的,并不是要你伤心难过,更不是让你心存怨恨,而是让你将爸爸,和爸爸在这里工作的这段时间统统忘掉,因为我希望你能更快乐地活下去。
屈指算来,今天是我在大山村三年零八天了,三年前的今天,我与另外两名医学专家接到省领导的通知,来到了这座村子——大山村去为村民治病,村如其名,山连山,岗连岗,找不出半点平地,我们被一群兵娃子护送着,几乎步行了七天才到达目的地。当第一眼看到这群人时,我们都傻眼了,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姑且就称为缩骨症吧,你简直想像不到的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最后变成了二尺来高的侏儒,伴随着肌肉萎缩,内脏坏死等症,最后凄惨地死去,你能想像到他所承受的痛苦吗,然而村里面面得这种怪病的比比皆是。
不久之后,那两人便坚决要回去,他们极力劝我一起走,我最终留了下来。而我也知道,在这三年当中,你一直非常疑惑我的选择:为什么要选择留下?你说你将村民的病,告诉给了美国专家,他们都在摇头。我知道,你在美国工作,一直想把我接到美国去,你说在那里,会让我的医学更进一步的发展,而且还能尽孝道。但爸爸总是用沉默来拒绝你的好意,因为我在与村民的接触的一段时间,偶然之间竟然找到了疾病的真相。但我却发现,这不但不能给我带来荣耀与骄傲,反而会带来无尽的恐慌与灾难,直到今天我写下这封绝笔信时,我仍然无法告诉你真正的原因——请原谅爸爸的自私,我不想让你的结局与我一样。
卫东,引起怪病的根源我不在多说,一切都是它造成的,爸爸已抱必死之决心,我服下了自己研制的剧烈毒药,会在八个小时之内发作,没有逆转的可能,准备以自己做诱铒,与它同归于尽,它死了,整个村的怪病就会被解除,这样我也死的其所,你不必探究它是什么,因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活着,它,与我们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破旧的纱窗中,一张掉了漆的八仙桌上面放着一盏污浊的煤油灯,嗞嗞地燃烧着,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位白发苍苍的古稀老人握着一枝钢笔在纸面上刷刷地划动着,他一边写一边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呼呼的山风吹的正紧,似乎想要闯进屋来,被门挡住,门正哐哐当当直响,然而这里面,他还听到了一种叫声,仿佛一把带着寒光的尖刀刺破风声,直接扎进他的耳中,似乎专门告诉他,它来了。
老人并不在意,在纸上写了最后几个字:父:方成起绝笔。1970.1.20晚
木制门闩突然之间被折断,两扇木门被冲开,一股强烈的气流吹了进来,几乎要把煤油灯吹灭,但在它顽强的挣扎下,又继续燃烧了起来。信纸被吹掉在地上,老人没有来得及去捡,快步来到门前,伸着头向外看了看,外面一团漆黑。
说是迟,那时快,茅草屋顶突然被掀起了一个大洞,一团白色物体从屋顶跳到了老人背后,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还没有等老人转过头来,屋内的煤油灯仿佛不想再看这个恐怖场面,已经主动熄灭了。接着他便感觉剧烈的疼痛从后背袭来,他蹒跚地迈了两步,倒在屋中的黑暗之中;一阵尖锐的磨牙与吞噬声,从茅屋里面冲了出来,弥漫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村民们发现从省里派来的方专家不见了,急忙报告到县里,县里直接报告到省里,省公安厅立即派人来现场勘察,然而除了发现方专家屋内有一片黑红血迹,经化验后是方专家的之外,还在他门前不远处,发现一个直径五米深度一米的大坑,里面也有血迹存在,但那些血迹化验出来的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它不属于现在人们已知的血液中的任何一种。当然,还找到了方专家的那封遗书,但是公安厅在此后长达六个月的寻找中,一直没有找到遗书中所提到的“它”,或许“它”真的与方专家一起同归于尽了,便以方专家出事的那天做了编号,写了一份报告保存在了公安厅档案之中,转眼之间,竟然已过了四十年,谁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将它翻了出来,更没有想到,同时唤醒了 “它”。
日期:2010-4-4 9:19:00
2.一本要价五千的破日记
三月,开封老城,书店街,刘记古籍书店。
一个头戴破旧鸭舌帽,年纪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黑脸胡须男走到书架前,随意抽出一本后不断地翻动着,但眼睛却不断地打量周围的书客。从他一进屋,我便注意到了他,事实上,他那卓越不群的装扮,异于常人的相貌,非常吸引别人的目光,颇具犀利哥之风——这种拉风的人出来当贼,真是失败中的失败。
正在挑书的朋友也看到了他,不多久,便都心领神会一般将书放回原处,一个个从书店中走了出去,看着书客们无奈离去的身影,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要卖出50本书的计划全让这老小子给搅黄了,在无法捉贼捉脏的情况,又无法发火,只想等他知趣离开——人们已走,偷无可偷,别在影响我继续做生意。
鸭舌帽看到人们全部走开之后,显得异常兴奋,来到我身边,低声说道:“五哥,我做的还不错吧,就这么瞄几眼,那些碍手碍脚的人便走了,给你看样东西,成了,我赚你也赚!”
我还没有品明白他说的话,便见他从下衣口袋中掏出一精致布团,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团,却是一本极其破旧的日记,红色胶皮封面早已失去了光泽,上面印着“向雷锋同志学习”倒是亮点。
“怎么样?光看一下,就知道有料,我吃个亏,这个价给你!”他同时伸出大小拇指:“六千,这里面记的东西,那可是真金白银!”
听到此我总算明白了,敢情这家伙的确不是小偷,也不是卖破烂的,经过鉴定丫就是一从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里面跑出来的病号,见面就叫我五哥,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来没被别人这样叫过,按本家来说,我排行老六;从面相上来看,我比他小几个档次;再说,拿了一本几十年前的破笔记冒充史记来卖给我,况且就算是史记,也不值这个价,不过不想陪他玩了,想到这里,便准备打电话通知本市精神病院。
“五哥你疯了,你可别给盖帽打电话啊。”他急忙按下电话:“谈钱伤感情,你要真嫌多,小弟我再让一步,五千,一个子都不能再少了!”
“我不是你五哥!我还要开门做生意,恕不远送!”我一看,这小子还真的是脑残无极限,我要给精神病院打电话,却又以为我给警局打电话,便下了逐客令。
“最近我听道上的哥们说你出了点事,所以我这几天一直观察你,也没有发现你出现什么事,咋说翻脸就不认人了呢?难道就真的不谈了?”鸭舌帽还有些舍不得。
当我听说出了点事时,不禁明白了,想毕这老小子把我当成堂哥了。堂哥排行老五,与我虽然不是双胞胎,但长的却非常相似,除非相处的时间长了点,或许可以分的清楚。不过我这堂哥,却不争气,本来好好的开了这家古籍书店,但前不久因为偷卖古董被警察连夜抓走了,此时正在西郊的第一监狱里面呆着,他进监狱之前,死活要求让我去接他的手为他卖书,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还想让我当他的替身,与他道上的兄弟们联系。
想到这里,我便顺了鸭舌帽的意思:“这还不是想讲个真价吗?你真的就不卖了?”
老小子听到这里乐了:“我知道五哥是识货的主!”
“不过我总要看一下才能估价吧。”
“那是应该!”他说到这里,将日记放在了办公桌上,我看了看他,戴上手套,随便翻了一页,从里面顿时散出一股有种说不出来的奇特味道,扭过头去打了一个大喷嚏,随后回过头来,发黄的页面上用非常漂亮的钢笔草书写着:
1975年6月26日晴
……今天是楼兰煤矿开采的第七天,没想到竟然在勘测没有阻碍的路线上,挖出了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冲击钻打在上面,石头似乎动了一下,喷出一股红色液体……
我正要往下看,老小子却将日记收了过去,说:“五哥,给个价吧。”
我心里那个急,不禁骂了一句:“RI!算你丫的狠!”
日期:2010-4-5 10:04:00
3.鱼型玉石
鸭舌帽笑道:“五哥,咱们做这些事,不像他们那些倒腾文物的,可以一次性看个够,要是看不够,还可以多拍两张照片慢慢品。我拿的这东西你要全看去了,就一分不值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样吧,三天之后,你再来!”我想了想说:“今天不太方便!”
“理解,五哥你干的都是大买卖,资金一时周转不开也很正常!”鸭舌帽说完,小心收起日记,走出了门去。
本来我是想用缓兵之计,去找堂哥商量商量这事到底怎么办,但越想越不对,堂哥让我来接手他的书店,绝不单单是要掩盖他蹲号子的事,逢场作戏,终不是真,迟早会被别人认出来。长的相似,但声音还是有些差异,骗骗那些不相熟的还可以,但那些老熟人,肯定会被看穿,况且他这一进去,就是三年,漫长的假装岁月,难道他想让我变成超级演员。
我仔细回想起半月之前,当时正在首都找工作,堂哥给我了一个电话,问我是否找到工作,如果没有找到,就让我回来,去他的书店干,当时找工作也非常郁闷,就依了他的话,弄张车票从北京回到了开封,然后便是他仿佛知道自己快要出事一样,说这书店让我接手,是亏是盈都无所谓,只要开着就好,我当时也奇怪一个卖书的能出什么事,他含糊不清地说与什么鱼或者玉有关,果然就在第二天,他真的被关了起来,罪名就是倒卖国家文物罪。
堂哥名叫刘飞,比我年长两岁,从小学一直到他出事之前,都是我学习的楷模。他喜欢古史,大学读的就是史学专业,如此的冷门却让他学的活色生香,在校期间发了几篇颇具影响的论文,毕业后本来有人主动邀请他去博物馆工作,他却不去,说没有自由,便开了个古籍书店,一边做生意,一边搞史学研究,过的有滋有味,我当时很羡慕他能将梦想与现实完美地结合起来,现在我才觉的他远远不像我想像中那么单纯与简单。
第二天一早我便买些水果,去了西郊第一监狱,在探望室中找到了堂哥,眼前一亮的就是他的大光头,与他那文质彬彬的外表尤其不配,不过精神还非常好,看到我来看来,他也很高兴:“都是我不好,让你一直费心我的书店!”
“五哥,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很多朋友?”我问:“我只是帮你卖书,你的那些朋友……”
他却打断了我的话笑了笑说:“小六,朋友多了路好走,所以还望你多多联系,你就当帮五哥的忙,只要保持关系不断就行!”
“可是……”
“就当帮哥的忙!”他又打断了我的话:“进货时钱不够的话,就放在办公桌第四个抽屉里面,可以随便拿。”
我看了看,虽然探望室中没有人看守,但墙角的那个监视器却一直在盯着我们,看得出堂哥也不想多说话,说完这句后便走了进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他最后的那句话,在那天被抓之前,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是进货款,怎么又突然之间提起那抽屉来,我已看过那个抽屉,但是里面一直空空什么也没有放。回到书店后,我又打开了那个抽屉,仔细地看了每一处,突然之间发现这抽屉竟然还有一个夹层,打开夹层,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纸。粗看上去,上面写了一些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正要细看,书店中又走进来一个身材细致的女人,看不出年纪,显的非常干练。
她看了我一眼,从包中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块紫色的鱼石,雕刻非常精致,栩栩如生,然而却只有一半。
“这是第四块。”她说。
就在我一愣神,她却将盒子收了起来,说:“看来你并不是刘飞,原来他出事竟然是真的,不过未免也太不讲道义,弄个冒牌的来算计我们,东西我又收回去了。但刘飞能安排你在这里,看来你也是自己人,今天晚上在东京酒店小聚一下,相互熟习熟悉,方便以后来往!”说完,她留下一个身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书店街。
日期:2010-4-6 12:57:00
4.一个叫花姐的女人
一直看着那女人的身影完全消逝,我还在纠结她是怎么识破我的,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堂哥与她完全相识,一颦一笑他们都很默契,我那稍微的迟疑就被她看穿,的确是一个心思细密的娘们。
我拿出从抽屉里找到的那张纸,上面写的是进书商与出书商联系名单,但弄的却和地下党名单有的一比,名字一栏全部用绰号或者代号,后面是电话号码和联系地址,有本省的也有外地的,最遥远的竟然是黑龙江漠河,一个名叫“撬棍”的家伙。
这半个月来,我卖的这些书所赚的钱,虽然不亏,但也不盈,勉强够本,如果堂哥真的以这个为生,恐怕早就饿死了,看了看这张名单,我终于想通了这个书店本身就是一个幌子,确切一点说这里是一个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古董文物交易的联络站,我在这里的作用,就是一个联络员。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抉择:举报,对不起堂哥;不举报,对不起自己,就这样在心里琢磨了一天,凭心而论,堂哥对我还不错,上学的时候经常给我钱花,而且从来没让我还过,我如果真的将这里也说出去,只怕他可能还会多加上几年,等他出来的时候,我该如何面对他?可是不举报,万一被查到了怎么办?毕竟刚毕业没两年,人生才刚刚开始。
今天的书客不多,一直到了天将黑,也没几个人,便想早早地关了门,去龙亭夜市吃点砂锅面,至于那女人说相聚的事,我还是不去为好,如果那女人问起,我就说她当初没说准确时间,搪塞了事,哪一天装不下了,就不做了,这样堂哥也怪不得我。
正要关门,又来了四五个书客,只是样子有些怪异,统一的“公鸡头”发型,裸露的左臂上都纹了一只虎头,似乎不像是看古籍书的主。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上面还带了一颗痣的人,约莫三十岁上下,露出被烟熏的黝黑的牙齿笑道:“刘老五,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啊,咱们哥几个给你做点贡献?”
“各位想买什么书?”我问道。
那几个人先是一愣,满脸横肉又说道:“刘老五,你少装蒜,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们了?没关系,哥几个的记性那可是好的很,就算你变成空气,我们也能把你给认出来,你把我们几个害的差点从关东回不来,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你这,就是想让你补偿一下哥几个的损失,每个人一万,或者你的一根手指!”
我当时愣了:“几位大哥说的不太明白?”
“也好,我就给你提个醒,你给哥几个说去长白山取一个万年太岁,能卖大价钱,当时我们还在想,你怎么这么好心,把这肥肉给了我们,谁知我们去了那里,竟然遇到了野人,要不是跑的快,现在还能给你说话吗?”
听了他的这番话,便明白他们是来找茬的,世界上哪里有太岁和野人?不过看他们几个没读过书的样子,我马上释然了,编这个理由也这么烂。
“我没钱……”
“没钱?那就要手指!”满脸横肉带痣的人不等我说完,便打断了我的话,不知从那里掏出来一尺来长的西瓜刀来。
我刚想看门外,另外几个人马上堵住了门口。
一时之间汗喷涌而出,说句实话,经常看人家打架是很兴奋,但是今天落到自己头上,还真的很害怕,就在这时,却听一个守门的人大叫了一声哎哟,向门内飞去,一下子趴在了地板上,弄了个狗啃泥。然后走进来一个女人,就是今天早上的那位。
地上那小子站了起来就冲那满脸横肉道:“痣哥,她踹我!”
满脸横肉看了看那女的,上去就给那小子一耳光:“你瞎了狗眼,敢挡花姐的路?”然后像猫见了老鼠一样灰溜溜地跑开了,临走还不忘了一句:“对不起,花姐,不知道你也来看书,打搅了你的兴致!”
日期:2010-4-7 8:04:00
5.破碎记忆
女人走到我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看了看外面,停着一辆黑色桑塔纳3K。
关上店门,和她一起走进车内,在她发动起车子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这一幕好像在哪见过,一样的关上店门,一样的走进车内,一样的有个女人开车,我摸了摸了脑袋,制止自己胡思乱想,我认识的那些女孩没有会开车的,骑摩托的倒有,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黑色的车像幽灵一样穿过主街,车内一片沉默。
对于女孩,我只喜欢温柔型的,像唐酥,然而却是落花有意恋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我是落花,唐酥是流水。而像眼前这种霸王花,没有半点感觉,所以我实在不知道该找些什么话给她说,她的表情也非常冰冷,我坐在她的背后也可以感觉到——自讨没趣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并没有马上接听,而是看了一眼后视镜,我马上很知趣向窗外看去,她接通了电话,用的是英语,此时真后悔毕了业就将英语还给了老师,不过总算没有还干净,勉强也听懂了最后三个词:Yes,doctor fang.
来到酒店中,才知道她在这里有一个长期的包房,她说她是一个人住的,在我的眼里,此时的她,或许她是某个有钱人或者有权的人的二奶。所谓的相聚,也只是叫了一些菜来,还不如去吃小吃自在,然后她打开电脑,展开一张中国电子地画,指着上面的黄色区域问:“你认识这里吗?”
“当然认识,上面都已经标识清楚,塔克拉玛干沙漠!”
“这里有什么你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
她关掉地图,很认真地看着我:“你真的不知道?难道连库尔勒油矿也不知道吗?”
这句话问的够水平,我心中暗想你这娘们的脑袋是不是被猪撞了,我没去过那里,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在娘胎中时,就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了吗?不过我终究没有说出口,毕竟绅士是不能这样做的,便回答道:“我没去过,我怎么回答你?”
“问的好,你没去过,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她冷笑道:“那么你告诉我在你24岁至25岁这一年当中发生了什么事?”
“这还不好说吗?”我反问道,张口就说,却突然之间愣住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一年所有的事,完全没有一点记忆,仿佛被生生的从脑子拿掉了一样。
那一年,我在做什么呢?一直到离开酒店,我也没有想出个究竟来,但是却记住了她房间的号码:B-408。
我在那一年干什么去呢?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越想不起来越着急,越着急越想不起来,RI,那娘们的一句话让我纠结这么久,但她怎么偏偏要问我这一年呢?看她的眼神,好像还知道我不知道的事。
就在这时,感觉口袋被碰了一下,我急忙一摸,手机不见了,一个小贼从我面前跑了过去,还得意地回头看我一眼。
丫的,跟我比赛跑,算你狠,我也一溜烟地飞奔出去,那小贼与我一直跑遍了整个南城,最后停在南城一段人烟稀少处的城墙下,实在跑不动了,我也累的差点岔过气,那小贼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话:“哥,我服了,以后一定让你教我跑步!”
我拿过手机,刚要走,却又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哥,救……我!”
我回过头去,只见那小贼痛苦地扭动着身子,昏暗的路灯下,他的脸色不是苍白,而是发红,一种血液快要被挤爆的红,从他的身体里传出骨骼的暴裂声,然后便看到他越来越“小”。
我愣了一下,这场景太熟悉了,好像发生在一片黄沙蔓天之中,有个女人对我说:刘扬,我服了,出去之后一定让你教我跑步;但突然之间,那女人开始不断的萎缩,凄厉地大叫着:救……我。但这个念头仅仅在我脑子之中逗留了不到三秒钟,便完全消失了,我努力想起这是在哪里发生过的,但却实在无法将这些破碎的记忆拼在一起。
日期:2010-4-8 8:21:00
6.死去的鸭舌帽与那一页日记
那小贼仿佛面团一样,不知被什么东西捏的最后只有一尺来高,在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中没了声息,做为见证人,我用左手捂住了狂跳的心脏,右手汗津津地拨打电话报警。
警车来得很快,从车上走下来几人,其中一个走到我跟前,看了我一眼后,不禁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刘扬,没想到这么多年又见到了你!”
我仔细看去,原来是早年的同学黄军,这小子当时被同学们戏称为皇军,性格内向,身体瘦弱,是一个十足书呆子,没想到多年未见,不但进了党政机关,长的也比原先强壮许多。
因为彼此熟悉,我便将事情的事龙去脉给他说清楚,但他却像是听天书一样听的非常迷茫,最后来了句:“你说的是真的?”
“他人都成这样了,我还能骗你?”我指了指那个尺高小贼。
离开城南回到书店,我拿出联系名单,看看有没有约我去酒店的那个女人,在对应地址:东京酒店B-408的那一行,的确找到了她:铁树花。细想刚才酒店的那一幕,她好像认识我一样,但我的确与她素不相识,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认识我,我不认识她,或者我将她忘记了——如果是忘记的话,难不成就在我24-25岁的那一年?可是她口中所说的库尔勒又与我什么关系?我打开电脑,找出中国电子地图,细细地看着库尔勒油矿,突然之间发现它的附近就是楼兰古城,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鸭舌帽的破日记里面的片断,便又对着联系人名单,看能否找到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一位叫“鸭舌帽”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按那上面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南郊,在一偏僻的废品收购站门前停下,门大敞着,我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站内有许多的废品,旁边有一开门小屋,走进小屋,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照片,上面的人正是鸭舌帽,看来与我所想的没错,但就是找不到人。
过了一会,依然没有见到鸭舌帽,我已等不及了,那本破日记的来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他从收来的废书中整理出来的,换而言之,他一定会将这些书籍单独存放,而屋子中这么狭窄,可放的地方屈指可数,我翻了一会,在昏暗的角落中找出来一个布娃娃,它身体下面有一个黑木盒子,打开后,见到那本日记。我收起日记,留在盒子里100块钱意思一下,便要走,却突然感觉那布娃娃有些不同寻常,拿到门外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心脏病突发,哪里是布娃娃,分明是鸭舌帽,只不过,他也只有尺余,身体冰凉,早已僵硬。
这次黄军直接带我去了警局。
“请你回去协助调查!”黄军解释道:“根据法医检验的结果,昨天晚上的小贼中了一种生物酸,而这种生物酸,尚没有发现是哪种生物所有——至少,你体内应该不会有!”
“如果他已经酸化,只可能会液化,怎么可能变小?”我有些不解。
“我们在调查过程之中发现了一个很久之前的公安厅存放的档案,那是四十年前,一个叫方医生的人在新疆塔克拉玛干附近的大山村遇到了一个可以让得这种病的东西,并与它同归于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方医生?”听到这里我不禁一愣,昨天晚上铁树花说的“yes,doctor fang!”不知道与他是否有联系,不过敢情联系不大,黄军口中的方医生已于四十年前死了。
协助调查只不过又将事实重述了一遍,签字画押保证句句属实后离开了刑警队,回到书店,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本破日记,翻到了那天我看到的那一页。
1975年6月26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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