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悲哀地将这件事情记录下来[GL]

作者: 路易斯威登


日期:2010-3-14 23:01:00

  1。
  我和邱邱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有着男友,据一起玩的八婆的八卦来判断,可以得知,他们俩的关系很深。处的很好,几乎可以开始谈婚论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再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两人已崩了。据说,局势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男友我也见过一次,各方面综合起来很优秀的男人,私底下有没有令人不愉快的作风或者习性那就不知道了。总之,我再见到邱邱的时候,她跟那帮朋友一起,单独的与她们一起,见到我走进包厢,很热情地站起身,招呼我坐下。

  那时候我刚到这个城市,并不排斥多认识一些朋友,所以,我也非常热衷地参加各种聚会,无论是同学的,朋友的,同事的,还是网友的,为了避免一个人在休息时间总是那么无所事事,基本上是只要有空,一通知到我我肯定去。
  第一次见面那天,其他人吼着唱着,我跟她两人边玩色子边喝酒边聊天,虽没有谈些能够给我留下深刻回忆的话题,但是应该说,整个晚上因为有她在那里,那个夜晚,还是挺有趣的。
  后来,她约我喝了一次茶,在她公司附近,其中,偶遇了刚从餐馆里吃完饭正准备去找她的她的男友。相互介绍了一下,她男友,文质彬彬的,谈吐气质各方面给人感觉都很好,一派正经人家给教育的很好的作风。
  再后来,就是听说,俩人掰了。
  有天夜里,我回家较晚,在门口保安处看见她站在那里,跟她打了声招呼,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她说她在等着我,说想跟我聊聊。我说好,等我放了东西。回了趟家,将东西放好后下楼再与一直站在楼下那颗树下的她走到大门外的7-11便利店。给她拿了瓶热的饮料,问她怎么了。她说觉得很无聊,很寂寞,就想找个人随便说说。我笑笑,跟她说,那你就随便说说吧。

  她就问我,你怎么看我跟大成分手?
  我先有些吃惊两人分开了,继而说我不是很了解大成,也不是很了解你们两个人的具体交往情况,不好说啊。但是为什么会分手呢?我觉得他挺不错的。邱邱没怎么详谈这件事情,倒是很自然而然地开始说她的家庭,她的工作,一些兴趣爱好什么的,应该这么说,我对她能够有一个系统上的了解,就是从那个晚开始的。
  后来她又坚持喝了两瓶啤酒,才离开。
  我劝她打个车回去,刚喝完酒,不太安全。她坚持要自己开车走,我见她也一点醉意没有,便没有坚持。

日期:2010-03-14 23:16:54

  2.
  后来,我们又一起吃了几次饭,一直都聊得很好,大家都很开心。她并没有像其他很多人那样很快地就问我的性向。我也没有特别说明。对于我与她的关系,我也没有多想。能不能在一起我并不强求,跟我做恋人不见的比跟我做朋友来的持久,来的永恒。
  久而久之,我大概知道她的一些具体情况,她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哥哥在美国,留学后便留在那边成家立业了,她哥哥比她大很多,特别的疼她,她还有一个关系很好的闺密,感情相互真的是很好很好,无话不说,无话不谈。每次见面,一定要在一起住几个晚上,聊上几个晚上才能罢休。
  我问,那么好,怎么从来我都没见过?她说因为工作关系,最近几年常需要出差驻外。连她都是一年半载才能见一回。
  就这样,相处着。直到有一天。我们总是一起出来腐败吃喝玩乐的其中一个做记者的朋友当着她的面拿着麦克风吼着问我到底追到她没有,音乐正好停止,其他人也都听见了,全都围上来。我才知道,原来大家早就以为我们在一起了。都说是只要聚会我们两人同在,磁场就开始不对,就不是朋友之间那种咋咋呼呼清清白白之间的磁场,这磁场里就开始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在里面发酵。对,当时他用的就是发酵这个词,他说,看你们俩每次见面,一次比一次浓厚,越来越有黏糊劲,这瓜熟蒂也该落了吧?

  后来其他人就开始起哄,说早就发现啦!吻一个吻一个什么的。
  我看见她的脸上红晕一圈接着一圈。也不驳斥,心里惊了一下,难道真是这样。
  不是我做作,老实说,当时我确实没多想。这个城市有着我太多的回忆,如果不是工作原因,我不可能会再一次回到这个地方。另外,坦白地说,很多东西在我心里,根本还没有抹杀掉。我觉得我根本就没有做好这个准备能够马上重新开始。但是看见她羞红的脸颊,我立刻明白这是真的。我们的关系确实不是很正常,我们明明常常见面,什么都聊了,却总是那么的客气,她对待我,明显的就已经不纯粹的是作为一个同性朋友。


日期:2010-03-14 23:33:57

  3.
  后来我们都喝多了。看着她湿润的嘴唇,因为酒精而迷离的双眼,我有些动心。将朋友们的起哄作为一个借口,我站起身,俯下来,贴近她的面颊时,停顿了一会儿,算是征求她的意思。她闭上了眼睛。我很自然地吻了她。而且用了法式。她的舌头有些凉,喝了那么多的酒,口腔里仍有着一股好闻的牙膏味清凉的味道。她任由我吻着,没怎么迎合,只是在最开始我将舌尖伸进去时,她用舌尖顶了我一下。我竟然有些许陶醉。吻了很久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离开酒吧前,一个她的老朋友说,以前她都不怎么喝,现在真是一跟你喝酒就逢酒必醉,还不够明显的呀?
  我便将完全醉透的她带了回家。换了张床单后扶她上了床。半夜,她睡醒了,起来找水喝,我说我给你拿,别起来了。她喝完后,我想开灯看看她,她拉住我胳膊,阻止我,沉默了好长时间也不说要干什么。
  黑暗中,我知道她一直在看着我。
  她呼出的气息一直迎面拂来,我想到几个小时前那个吻,有些留恋。又凑上去亲吻她。这一次,她热烈地回应着。好长时间后,她问我觉得她怎么样?喜欢她吗?
  我说很喜欢。

  她说那要交往吗?
  我说好啊,求之不得。

日期:2010-03-14 23:46:17

  4、
  就这样,我们确定了关系。毫无任何波澜,就这样大概过了半年多。
  大部分时间都很和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就是有时候她想着想着,突然想不明白了,就会来跟我纠结我对她的感情实在太过虚渺,虽然一直在她的身边,她却抓不到,给人的感觉很虚假,不真实。
  我说,怎么会呢。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是不是想法太多了?等等。
  她说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这就是明明白白存在她那里的一个感觉,她觉得我的心不在她那里。
  我有些惊讶。难道这就是所谓女人第六感?开始安慰她,说你想多了等。
  邱邱给我打电话约我吃完饭那天,公司还有事,我说估计很晚才能忙完,饭不吃了。电话里她就开始嚷嚷,一定要来,非来不可,在我追问下,才说她闺密从外地回来了。

  我跟她说那你们就好好聊着嘛,我过去干嘛。可她非要我过去,差不多9点多钟,我这边才忙完,确实觉得也不好太扫她的兴,便赶了过去。

日期:2010-03-14 23:55:10

  5、
  我和袁琳见面的时候,彼此都难以掩饰住那份激动,意外,震惊,以及复杂的心情。邱邱感到有些不对劲,她狐疑地望着我们,我定了定神,尽量平静地说,你闺密怎么长的这么像央视主播那谁呢?
  邱邱格格大笑起来:是啊是啊,好多人都说像,看来真是很像啊,连你都这么觉得。
  很快她便被我搪塞过去了。不再纠结我跟袁琳都如此不自然这件事。
  坐在袁琳对面,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她,老实说,简单地说,我恨她。
  我恨透了这个女人。我仇恨这个女人仇恨到了一想到邱邱跟她是这么多年来感情如此深厚的闺密,我就想动手揍邱邱。想到多年前袁琳跟我说的她那个死党好友闺密原来就是邱邱的时候,我几乎都能感觉到眼里愤怒的火花即将迸射出来。

  我装作玩手机发短信,脑里一片糨糊,不去听她们俩之间的谈话,袁琳几乎什么都没说,眼角余光看见她一直笔直地坐在那,偶尔端起杯子喝喝水,清清喉咙,邱邱絮絮叨叨不停说着,包罗万象。听得出,她很兴奋,看得出,她很开心。
  我和袁琳,一个她的死党,一个爱人,终于见面了。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散播着弥天大谎的气氛,借故还有事,先离开了。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再去看袁琳一眼。
  邱邱有些认真地说了我几次真没礼貌,当着袁琳的面,我笑笑,敷衍着:你们聊就好了嘛。
  临走时,邱邱拉住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我心神不定地应付着,根本听不到她说的是什么,这才和袁琳四目相对了一次。我也看不出她有任何想要跟我交流的欲望。她的眼睛仍跟过去一样那样明亮,那样的会说话,那样的深情,我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也拒绝再去读懂她。拒绝再去与她心有任何灵犀。
  我们已是陌路人。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经决定,不再挣扎。不再反复。不再死了一次被救活过来,却又是让我做再死一次的准备。
  如果这是上天给我的一次考验,很抱歉,它一定会失败。
  我对这个女人的仇恨,已经到了,如果不是邱邱在场,我会动手狠狠将她大卸八块,然后放进冰箱。每天起来,打开冰箱,看着她的尸骨,说一句:good morning。晚上睡前,再跟这几包骨头再说上次good night。
  是的,绝不吝惜我所有的力气,虽然当年,我跟她说,以后,我会把你当作我妹妹我的嫁人那样去疼爱。

  但是,我做不到。

日期:2010-03-15 00:15:16

  6、
  缓缓走出那家餐厅,直到马路对面停车场,我才回过头。天很黑,邱邱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停了下来。她仍然在与袁琳说着话。而袁琳,是的,她一直望着窗外。用手支撑着下巴。在倾听的神态。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看见了我,因为天真的很黑,我站的位置,我不认为她能够看见我,但事实上,她确实一直在望向我这个位置。
  这时,街头有一辆车转弯过来,司机的车灯,照到我,见我没动,闪了闪远光灯。
  我看见袁琳动了一下,坐直了起来。又看见邱邱也转过头来,看了一会儿,又将头扭回,继续说着话,我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室,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最后才离开。
  那天晚上我没有去邱邱那里。在家里喝了几杯酒,漫无目的地胡乱想着。想了整整一个深夜。什么都没想出来,什么都没想明白。第二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决定怎么做。唯一肯定的一件事,就是我恨袁琳,如果我这一次原谅她,我将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很多事情多年前我就早该想明白的,不应该拖到两年前才去想明白。伊斯拉漠说的好,傻瓜,只有傻瓜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我的过去,就是我一次两次,无数次的傻瓜行为构成的。

  这个女人好不好,是好是坏,再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跟人类都不应该有关系,她不是这个地球上的人类。她的自私,已经脱离了地球,她的行为,已经反人类,走向了宇宙。千夫所指,万夫莫敌,让她孤独终老自生自灭好了。
  老天用这样一种方式令我们再一次相遇,造化弄人。我不知道它安的是什么心。但是,我应该坚持我的决定,坚持我的选择,坚持我所有的一切,不要再摇摆不定,否则,历史只会再一次证明,傻瓜,又是傻瓜再一次创造了历史。

日期:2010-03-15 01:18:12

  7、
  我每次再与邱邱相见,无论是吃饭,逛街,睡觉。都犹如蚁噬骨,我不敢再去想我对她的那份感情可以称之为什么。我不想亵渎任何一份真情。我知道我喜欢她,但我也知道,那份情感也许真的不叫爱,那只是一种好感,一种疲惫了不想折腾了,算了,就这样吧,她也不错,跟她在一起也很快乐,就是这样的一种情感。
  我知道她很好,除了有时候小姐脾气大一点,急躁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会胡乱生气,再没有不好的地方了。但是那不是爱。真的不是。
  与袁琳认识的现在和邱邱关系很好的我的好友曹知道了我这一思想动态,在msn上,她悲愤地劝我——
  做人,要脚踏实地。到了那座山头,一定要唱那座山头的歌。

  做人,要讲良心,讲道德,讲文化,要五讲四美,要有一颗感恩的心。装什么都行,千万不要装蛋。蛋,不是谁都能装的,特别是没有蛋的人。她给我举了一个例子,Woody Allen在《门萨的娼妓》一文中就有如下描写:一男人因为自己的老婆不能跟自己探讨《荒原》和《激进意志的风格》,就专门花钱找了个女大学生给他bj,做爱后,双方关于梅尔维尔以及象征主义进行了深入交流。不过因为过于得意忘形,不留神被老鸨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录了下来,并对他进行了敲诈。这个故事告诉你,装蛋一定要把握分寸,你装装卡夫卡村上春树这些大家都知道的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装什么维特根斯坦之类大家听都没听说过的蛋,老鸨就会不高兴。

  最后,我谢谢她的关怀。告诉她,我一定会做一个慎重的决定。
  她惊呼:你竟然还要做决定?答案不是明摆在台面上了让你贯彻执行就好了嘛。

日期:2010-03-15 01:34:00

  8、
  我早已经觉得,爱这种感情,其实已经很不重要了,它对我来说早已经脱离了它真正的含义,我现在只想要一个能够一辈子依偎在一起的伴侣。其他的,并不再重要。既然我已经想的这么明白,又为什么还要发生如此戏剧化的事情呢?这就叫做命中注定吗?
  还是生命的本质就是折腾?没完没了地给你诱惑,让你没完没了地折腾?再一遍遍地打击你,直到你服输认命不得不广而告之替上帝宣传,要信基督耶稣,要信命,人,定不能胜天。
  邱邱有一天问我,是不是不喜欢袁琳,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问呢?她说是袁琳说的,我问邱邱袁琳是怎么说的?
  邱邱说袁琳问你这个人是不是很孤僻,邱邱说没有,袁琳就说那为什么你都不怎么搭理她,爱理不理的。
  第一次见面那样确实很失礼的嘛。邱邱总结。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怎么想去解释。我跟邱邱说,那你干嘛不帮我解释解释,随便找一个借口不就可以了吗?
  我帮你找什么借口嘛,你平时这么能说,晚上你们见面的时候你就跟她多说说话啊。
  我问邱邱你这朋友哪里好,值得你跟她这么好?做了这么多年的闺密?
  邱邱说:仗义啊,直率啊,也不八卦,没什么坏心眼。。。。。人又漂亮。
  我打断她,你又不是同性恋,漂不漂亮重要吗?

  我不是吗?邱邱抱着我笑了起来。
  邱邱说了很多给袁琳加分的话,我简直一句都听不下去,我噌一下子起了要去瓦解她两人友谊的狠心。
  我又问,她结婚没有?
  本来都快结了,后来没结成。邱邱说。
  为什么?
  改天再跟你说了,哎呀。邱邱开始打岔。你快帮我看看这指甲油,你看涂在指甲上是这个颜色的,你觉得好看吗?

  我看了看,挺另类的,我说。晚上吃饭我也去你朋友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就是她让我叫上你的嘛。
  我听到这句话开始,从那刻开始,就决定不去。
  我开始找借口,无论我说什么,邱邱都坚决的认为我在找借口,最后她摊牌了,她问我,你老实说吧,你不喜欢袁琳对吧。
  我否认。
  她有些急了,她说,以前我那些朋友你都不爱交往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闺密你都爱答不理呢?让你一起吃一个饭你会少一斤肉还是怎么地吧??
  我见她急了,另外,也不想搞的自己那么无法理喻,心想,算了,去就去吧。
  车子没有直接开到餐厅,而是开到袁琳家那个小区,那个我多么熟悉的地方。在她家门口,我百感交集。我下定决心离开她的最后那个夜晚,就在这个小区,我转了一圈又一圈,仰着头看着她家的窗户,明亮的灯光,我却再也没有上去的欲望和勇气。
  她出来了,仍然跟以前一样。精致得体的着装,略施粉黛的妆容。

日期:2010-03-15 02:00:26

  9、
  饭桌上,我确实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状况,这情况,确实太戏剧性,太出乎我意料。我不知道该跟袁琳说什么,不管说什么,都不是我想说的话,我也觉得我已经没什么要跟她说的了,说什么都是虚伪的,都是客套的。我不想跟她客套。什么也不想再去问,什么都不感兴趣去知道了。包括她即将结婚而又为什么没有结婚。
  总之,所有的所有,我都不感兴趣。
  我就这么听她们俩说,仅仅十多分钟过去,连邱邱都感受到了氛围的异样。她开了一个玩笑:你们俩是不是八字不合啊。怎么你们一起,感觉气氛就这样的奇怪呢。
  我和袁琳不约而同都开始干笑。

  我主动从影视八卦开始,到两会热点,餐饮美食,凡是能想得到的,我都开始胡扯。
  她与我相互很配合,你问我答,有礼有节,礼尚往来。边吃边聊,宾主同欢,不亦乐乎。
  这顿饭吃的如同必须完成的任务一般,我是这么认为的,不知道她什么感受。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知道为什么她的婚事最后没成,就问了邱邱,她居然一反常态王顾左右而言他,死活不告诉我,我纳闷了,之前你不是还挺乐意八卦的嘛,怎么一回头就反复无常了?邱邱被我逼急了,只好招了,她说,袁琳特意交代她,别把她的一些情感上的事情随便跟别人说,包括我,,还让邱邱发了毒誓。我不好再多说什么,再多说任何一句,我觉得都能令邱邱心生疑惑,也许是我做贼心虚。但是,袁琳最后的交代,确实很明显就是针对我。我心里清楚。

  其实知道不知道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的。我总结了一下目前自己的状态,那就叫做哀莫过于心死。
  我觉得我不再惦记着袁琳,她是死是活与我再无关系,她的生活,以后到底步入一种怎么样的方向,跟什么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对我来说真的再也无关紧要。至于为什么我仍被她所牵引,老实说,我也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曹后来得知这一事态的发展,说我无可救药了,像我这样的T,叫做饱汉子不知道恶汉子饥,整个人就好像被以村上为代表的整个日本阴郁文化给桑拿了一遍,动不动就痛苦颓废伤感想死还总是死不了,都没人拦着,怎么都死不了。
  而说到底,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死的,不知道我有什么不如意的,有吃有穿,有女人爱,有床上,还不花钱,又不缺胳膊少腿,也没被人暴过菊,有什么理由一天到晚整的那么多过不去的情史迈不过去的坎?
  对付我这么一种人,打小就应该扔理工科大学,不过说不定,真扔进去了,我还真能面对那些20岁了还是没有完成初恋身边一堆精力旺盛的男学生也没办法破处的理工科女生开始诗情画意把酒言欢最后也整个肝肠寸断。治疗我们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关监狱,单独一小黑屋,关个三两年,出来后肯定不挑食,绝不再讲什么感情。见到个女的,就跟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狗见到一肉包子直接就扑过去。


日期:2010-03-15 02:48:09

  10、
  黑夜中,思绪乱入麻。
  邱邱亲吻着我的耳朵,所有呼吸的风都朝耳朵里灌。
  我知道,这是她想做爱的讯息, 我照惯例,从亲吻她开始,想方设法让自己和以前一样热情高涨,斗志昂扬。
  人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就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无论做事还是做爱。
  姑且不论我内心深处又是何种想法。
  想到王尔德那句话:没有性的爱情,就像没有基石的建筑。
  我的感受是,没有爱情的性,这建筑哪怕已经完工,轰然倒塌那一刻,总在未来很迅速的某一天。

  邱邱睡着睡着总能钻进我的怀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内心深处多么地希望她是袁琳。
  在这样一个无法入睡的深夜。我闻着她的发香,心里只想到那个女人的名字,袁琳。
  我想到很久以前听过的那句话——
  爱着的人,和睡在身边的人,不是同一个,这是常有的事。 把爱她的话,说给别的人听,这是常有的事。想着将来,计划着将来,但将来永远都不会出现,这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说,人的一生,有时候,就这样,渐渐结束了。
  想到这句话,内心深处就会点燃一丝火花,渐渐星火燎原。

  我怎么都不愿意就这样认输了。不愿意就这样渐渐地结束我的人生,就这样妥协吗??
  但是,我为什么非要认为与邱邱在一起就是妥协呢?邱邱所代表的不就是未来一帆风顺波澜不惊绝不会再另生枝节前程一定似锦吗?
  而袁琳,历史的教训还不够厚重?是不是我仍心甘情愿再做一次飞蛾去扑火?
  我图的到底是什么?就是袁琳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劲??还是从头到脚她那没有一丝一毫人类标志没有一丝一毫人味的习性? !!!
  想我如此豁达的一个人,到了如今,心,会残缺不堪,碎到如斯的境地,天也知道,这这都是谁造成的?

  我怎么能够再一次原谅她再一次去想象和她的将来。我是不是真有病啊????
  我真的没有必要想这么多,我不是文化人,不需要老是像一个文化人那样去探讨人类的起源人类的本质人类如何如何才对得起自己不虚此生等等等,不要再去讲究我的感情到底跟谁在一起才算是挑衅了宿命打败了上帝。
  我完全可以普通一点,人类一点,就把自己当作一个棍棍,而邱邱,就是最适合我的洞洞,伟大的莎士比亚也说过这样一句话:人这一生的本质,不过就是一根滚滚找到了一个洞洞。
  野兽一点,原始一点,要像动物学习,像犬儒学派的创始人第奥根尼认为的那样,动物和人类的区别,就是不渴而饮和四季性交。我要学习,发了疯都应该学会明白,我,就是一只动物,在这个地球上,我再高级,也是动物。

日期:2010-03-15 13:00:06

  11、
  有天邱邱给我打电话,说chacha商场打折,让我晚上没事一起吃晚饭,顺便陪她逛街。见面后我们决定先去商场附一楼日本料理店吃三文鱼刺身顺便喝点清酒。3,4瓶下肚后,邱邱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她吃的少,喝的多。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烦的事情。她又喝了一杯,舒展了一下肢体,开始跟我诉苦:
  前两天下午我们头叫护士长来做我工作,劝我国庆不要请假,我没搭理护士长。第二天手术的时候头又暗示了我一下他不会批的,我也没搭理他。下了手术经管办的头找我们头谈话,因为我们科每个月都赔好多钱,院里很不高兴。我那天也不顾死活,下了班就在头办公室门口堵着。等他们谈完了经管办的人走了我就冲进去明确的表示国庆我肯定是要歇。我就说那几天有事,头说国庆谁没事?我又说对我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我可以回来后加倍的收病人,加倍的干活,加倍的加班反正1天就24个小时,我已然没可能再加陪加班了,除非他有本事把一天变成32小时。

  反正僵持半天,最后我们头也只好特别不高兴的批了,但又给我派了点儿活,随便吧,反正都在这当了这么久的牲口了,也不在乎再多当几天。 。。
  然后呢?我接着问。
  邱邱的眼睛开始发红。
  丽江我肯定是要跟你一块去的,都做了这么久的计划,研二那年本来是有机会跟同学一起去的。结果去之前发了好几天烧,天天39度以上,临去前一天还在烧,只好放弃了。
  今年我真不想再放弃了。其实很多事你都觉得并不是特别特别的困难,不差这一次,以后做也可以,但真的,有时候就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了,就像有的人。。。
  邱邱停顿下来,扭过头看着我,伸出双手拦住我的脖子,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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