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4-4 6:44:00

　　实在憋屈的不行了，哥们儿们姐们儿们给我支个招吧……之前在贴吧发，居然被河蟹……算了，披马甲上天涯……这阵子快给这事儿弄疯了。
　　话说，本人小T一枚，普普通通，没啥花头的一个人，老实上学老实上班，一步步都按照爸妈意愿……
　　去年毕业，那会儿一哥们说，如今的T比街上的野狗都惨；我说，要找工作的大学生比T还惨……
　　其实俺也没想给爹妈添麻烦，可爹妈不愿意我到外地，本来深圳签的工作也就只有放弃，按爹妈安排进了当地一个公司——其实说公司也不对，俺们老板是典型的官二代，省里市里横着走的主儿，开这个公司也就是利用政策优惠捞捞油水……投胎果然是技术活儿啊……
　　公司人不多，20来号人零零星星分布在篮球场大的一层写字楼里。这公司啥也不趁，就趁头头，这个那个都是总，业务也都是外包的多，老总们就成天窝在1W多的大班台后面打僵尸，干活儿的也就那么几号小老百姓……不过俺也不能抱怨，老妈总说这儿是皇粮仓，“不是公务员胜似公务员”，多少人挤破头要进，听言下之意就是进去扫厕所也是个金饭碗……

　　可现在，我还真宁可扫厕所……

日期：2010-04-04　07:10:51

　　面试前谁也没说是啥职位，只叫“储干”，反正老妈说就是清洁工也是扫金子的，先进去再说……名额是内定的，很顺利就进去了，和我一批的有5个应届，其中一个俺面试的时候就严重怀疑丫是同类……
　　刚进去都是打杂，其实就是传真复印一类的杂活儿，说好了看表现定岗，所以对着苹果的电脑也要忍住打游戏的冲动，大多数时间是在对着内网页面一本正经的发呆……好吧，一个月付我4000大米让我发呆，也是个美差……
　　就在偶以为小日子就这么蹉跎逍遥的时候，突然有天人事总监把我叫进去，跟俺说俺定岗了——给叶总当助理！！！
　　亲娘也，俺那个感觉——就跟孙猴子进了炼丹炉一样……

日期：2010-04-04　07:20:53

　　要说这个叶总，全公司上下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常春藤毕业的美女，巴掌脸细长眼眉，168的细高个儿，身上的套装一天一变，DIOR、CHANEL，PORTS，PRADA……打我进公司就没见过重样的！！
　　这样的美人算是养眼了，可公司上下，是女人都恨她，男人是又爱又恨！！面上毕恭毕敬，下面都骂她灭绝师太东方不败——这女人属于有野心有后台那种，干起活儿来自己不要命，还要别人的命！！！她身边1个助理1个秘书，1男1女个个面带菜色，平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说，据说半夜2点给她追魂夺命CALL都是常事儿……
　　这公司里有的是混日子闲磕牙的老板，你说怎么就给我撞上了最要命的这位？？？她都有俩打杂的了还不够折腾？？？俺还指望多活2年呢！！！

日期：2010-04-04　07:30:25

　　到岗前叶总的小秘nana就给俺声明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整整一页A4纸头，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像蚂蚁总动员，在俺头皮上爬来爬去……随便列几条
　　* 熟悉各大酒店、商场、娱乐场所以及各项招待活动（周末会安排公关公司进行培训），必要的时候动用一切可能性为叶大美女“挡风遮雨”……
　　* 手机必须有2个，24小时待机。回复短消息不得超过10分钟……
　　* 着装正式并且得体，限黑白灰三色。熟悉各大化妆品和服装品牌及各个专卖店，必要的时候需要第一时间为叶总采购各种“装备”……
　　* 熟悉并照顾叶大美女的生活起居，必要的时候24小时陪护……

　　好吧，俺只能说，虽然俺的位置是assistant，但是基本上就是家奴岗……从公司业务到吃饭喝水，没我不干的活儿，nana也说的清楚“如果叶总2AM要你去修马桶，你也要第一时间赶到！”

日期：2010-04-04　07:41:25

　　到岗初期的日子，现在想起来就跟打仗一样，白天黑夜发疯的捧着NANA给俺的资料狂啃，一个月左右俺能把市内高档酒店夜总会商场如数家珍，手机特别换了俩能收EMAIL的高档货（俺可怜的小索爱，跟随了俺多少个春秋啊，现在唯一的功能是帮老妈接牌友的电话）……
　　可是，一个月后，俺发现姓叶这女人压根儿没抬眼看过偶……也没直接给偶派过啥工作，虽然NANA和TOM（就那个扭扭捏捏的男秘……）成天跟进根出的，可俺就是蹲点儿在公司定酒店理文件，时不时出去自个儿跑腿买点化妆品衣服啥的……偶尔在公司得个空，他们几个不在，偶还能嘬着珍宝珠逛逛天涯啥的……
　　有那么一阵子，俺琢磨着，估计是NAN和TOM老跑出去，公司里得留着俺这个打杂的看门狗，所以叶总是支使不到俺头上的……想到这儿幸福的偶两眼冒泡泡。
　　所以说俺八字硬呢？还专克自己，想啥来啥……就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手机声嘶力竭的嚎起来——“叶总”……

日期：2010-04-04　07:58:31

　　第一个指示，是让俺把某文件送到某酒店。
　　等俺屁颠儿屁颠儿的提溜着文件奔进酒店房间，就看见叶师太抓着电话跟那头死磕，还磕洋文……俺就跟个落地灯一样傻不愣登的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过了45分钟吧，她可算磕够了，哐的一下把话机砸地上，自己摔在沙发里撑着头喘气……
　　有那么一瞬间也觉得她挺可怜的——听说她老公也是高官子弟，按说她不应该这么拼命才对……看她气的够呛，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倒了杯水过去，说“叶总，您别气坏身体，喝点水休息休息”。
　　所以说俺犯贱呢？本以为讨好讨好老板能有啥好事儿，结果人只说了一句“你把***项目的资料整理一下，明天交一份报告书概目给我”

　　我*****！！！！！
　　好吧，俺是管文件，可这项目千头万绪的，资料比冠希哥的床伴还乱，比帕里斯希尔顿的情人还多……看看表，当时11点多了，明儿要，就是说俺得开夜车……
　　“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回公司整理”俺只有认命呗
　　“不用，资料都在公司共享上，你留这儿用我电脑接内网弄好了”——她知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丫特像一个巫婆！！满脸瘤子那种！！！！

日期：2010-04-04　08:10:28

　　那一夜，叶大美人高床暖枕，偶咬碎银牙熬更守夜……
　　拳击那种护齿的牙托儿好买不？俺觉得俺需要常备……
　　第二天一早7点，老妖婆就冲出去了！扔俺一个人在房间干活儿，吃么得吃，喝么得喝。
　　下午2点，总算归纳的差不多了，突然想到酒店可以送吃的，反正记账在老板名下……电话刚拿起来，妖婆带着一股香风灌门而入“NANA病了，你准备一下，晚上和我去一个活动，化妆正装，动作快点”。
　　这叫啥？东风破我比东风还破？熬了一宿，俺当时那造型真是跟被强奸未遂一样，满脸只见俩黑眼圈，一个奥利奥，一个趣多多……公关公司虽然教过化妆，可俺就当学刷墙，半点没上心，而且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正装！！！！！！难道真的要“被穿裙”？？？？？？

日期：2010-04-04　08:22:24

　　要说打小，俺就是一乖孩儿，小时候不哭不闹一人玩鞋带都能玩的很HIGH，上幼儿园开始就是好学生典型，别的爹妈训自家孩子的时候，俺的名字和大灰狼是黄金搭档——“不看看人家ALEX多乖，你要再不听话，当心大灰狼吃了你！！！”所以俺爹妈当的那叫一个轻松，打小就没埋怨过俺啥——除了裙子。
　　在还没有自主意识的时候，大概是穿过那么两回，有照片为证，当时就是一脸死了娘的的苦瓜相。上初中进了校球队，借口个子高了（初二就有165+）穿裙子打球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水手服+牛仔裤。到了高中是住宿的，那就叫放羊啦~~~~~~~~~~~~~~~~
　　所以说，对于裙子这玩意儿，俺没有阶级仇恨——只有红果果的种族歧视而已。

日期：2010-04-04　08:32:25

　　言归正传，熬了一宿，神经和体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听到老妖婆叫俺化妆穿裙子……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俺只记得大概2、3分钟里，恍恍忽忽的看着妖婆在面前呱唧呱唧，完全不知所云，坐在电脑桌前面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就一个念头：
　　老子不干了。
　　一阵香风扑面，老妖婆的美瞳近在咫尺！！
　　“我跟你说话，你神游太虚啊？”口气不好，很不好。她胳膊撑着椅子扶手，我跟个小白鼠一样缩在椅子中间。
　　“那个……叶总……我知道……那个……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商量……那个，我能不穿裙子么？”豁出去了！！！

　　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眯成一条线，闪烁的眸子游移不定的盯得偶汗毛倒树！俺这辈子都记得那双发灰的瞳孔隐藏的杀气……

日期：2010-04-04　09:15:11

　　要说俺们这位老板，其实最难伺候的不在于她的要求多，而在于她的不可预测……NANA说跟了她2年，还是摸不透她的反应。
　　就在偶准备被她嚼成渣的时候，老妖婆起身，抱着胳膊在窗口开始发呆。
　　好吧，我默认她在琢磨是把我红烧了还是清蒸了，凌迟算生鱼片不？俺就这性子，临死了也忍不住发散思维，想着想着就开始饿了，开始琢磨回家是不是要先填饱肚子再告诉老妈我被炒了这个噩耗……
　　“扑哧”
　　有人笑了？偶从天马行空回神，屋里除了我只有她啊……
　　“我说多大个事儿呢，你看你憋的脸通红。不就是不穿裙子么？”

　　我刚想站起来，老妖婆一转身，胳膊往扶手上一架，就又把我逼坐回椅子里。
　　结果就是，那天偶忍着恶心穿了一件蕾丝领子袖口的花哨黑衬衫，黑色紧身小西装+宽腿西装裤+小坡跟皮鞋，跟着她去了那个狗屁遭遭的活动，她在前面觥筹交错，我跟在后面拎包递手绢儿，活生生一个移动储物架。
　　活动一半，她说让我陪去洗手间，施施然就兀自飘走，留下我一个人愣神。
　　那啥，这不用说了吧，学生时代的阴影，是T都对女洗手间有阴影，在外面能不去就不去，免得突发尖叫嚎叫惨叫搞得俺跟午夜凶铃一样……其实我觉得我还好啊，足球队那帮妞比我MAN多了
　　又跑神了，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慢了老妖婆吃人才是正经。赶紧脚前脚后跟进去，就看见她对着洗手台，脸有点儿青。

　　“粉饼、唇膏”
　　原来是补妆，还好还好，不是裙子挂洞……我不想跟NANA一样半路冲出去给她买衣服。
　　她对着镜子抹着，我对着地板发呆，这洗手间弄的啥香啊？怪闷人的……她那跟儿得有8CM吧，站这么久也不疼？女人对自己真狠啊……
　　“ALEX，你总是这么紧张么？”呃……啥时候她从镜子里看着我了？？？我也看见了自己——抱着胳膊扛着背，看上去是挺紧张的，难怪老妈总说我缩缩的跟乌龟一样。
　　“那个，没有，我刚毕业嘛，没见过这世面。”好吧，其实我平时说话不磕巴。
　　她的脸转过来，眼睛却没看着我。补过妆，她的嘴唇已经红润饱满，DIOR的唇膏反射出紫色的珠光，把嘴角那一点笑意，勾勒得特别……嘲讽？

　　现在想想，在那之前，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笑。

日期：2010-04-04　09:36:54

　　“今天几个重要角色都不在状态，没有深谈的必要了……我想回去了，叫司机过来吧”
　　欧也，解放区的天使晴朗的天！！！
　　抱着大包小包，还有她的衣服，终于爬回了酒店房间，我以为她要回家呢……不会让我再写东西吧。
　　径直进了里屋，她把东西往床上一扔，灯也不开，又开始对着窗口发呆了，一整天，好像她情绪都不太好。我把物件收拾到柜子里，想起来NANA说的，情绪不好的时候如果不想她骂人，就赶紧递烟给她抽2口。翻出来她那个名儿我都不知道的外烟，癫癫的递进去。
　　“恩？”她好像有点没缓过神来，看了看我手里的烟，再看看我……我……我有啥好看的？
　　在我石化之前，她把烟接了过去，拿出来，好像又不太想抽，盯着烟发愣。
　　完了，烟都没想法了，她今儿心情得差成啥样啊？？？？是不是我今天难逃一劫？？？
　　“ALEX,你抽么？”一支烟举到我面前！！！！！
　　啊？我？这个……是不是考验？据说有的海龟老板挺喜欢扔张纸看员工捡不捡……根据俺多年蔫坏的经验，装乖卖巧保险为上！！！

　　“我，我不抽的，呵呵呵”笑的有点干，没办法，咱又不是中戏毕业的。
　　她笑盈盈的看着我，看看脸，看看手，看的我头皮都麻了……娘啊，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啊！！！
　　把烟放回烟盒，她施施然起身，“恩……挺累的……也不早了，隔壁给你开好了房间，去洗个澡早点睡吧，这家引的温泉水，还不错的”
　　啊……我才想起来我已经快48小时没睡了。
　　“叶总您早点休息，我先告辞了，明天见”转身，赶紧闪！！！！
　　“恩……等下”我靠不是吧？？？还出啥幺蛾子？？？？“帮我拉一下裙子拉链”

　　呃……啥？？？？？？？？

日期：2010-04-04　09:53:46

　　好吧，她那天穿了个高领裙子，后背的拉链是挺不好拉的。我懵懵懂懂的走过去，心想这要不是我是TOM呢？她也让人帮忙？
　　甩甩脑子，不想这么多了。一手拉着领子，一手拉着拉链头，拉……拉……拉……恩？拉不动？？？？
　　手心有点出汗了，这是个真丝料子的裙子，不敢使劲扯，再说是她贴体的衣服，万一夹到肉了我不是找死么？心里担惊受怕的，手上只有暗暗使劲……
　　“跐溜！！”一不小心劲儿过头了，拉链头一下滑开老大一截，温热的体香和香水味儿一下子蹿出来了……一瞬间，脑子有点蒙~~~~
　　我这人打小吧，就对体香这玩意儿特敏感，老妈说我眼还没睁，闻见她的味儿就能睡的安稳。小学表弟睡过我的床，我居然都能闻出来！！！初中那个她，我永远记得她搂着我的时候，那股像奶香又像花香的味道，润润的一丝丝的流进我的肺里……
　　可我老板身上那味儿，和她的是不一样的，而是掺杂了POISON的浓烈香气，迅猛的侵袭着每一丝神经！！！
　　拉链一直延伸到腰线一下，一路就看见一寸寸的肌肤从那个口子里跳跃出来……到了腰际，我实在是不敢拉下去了“叶总，拉到这儿可以了么？”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自己背过手继续往下拉拉链“你脸红了？”
　　恍惚间好像看到那条缝中蹦出来黑色的内裤边缘……要命了，她干嘛不等我走了再拉？？？
　　赶紧退后三步“那个……我先回去了”

　　她没再拦我。
　　落荒而逃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她嘲笑的眼神。

日期：2010-04-04　10:13:01

　　那次活动结束，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她连续出差了好些天，我就坐在办公室乐得清闲，不时接TOM的电话准备各种资料，看样子小样儿的给蹂躏的不浅。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矫情，不就拉个拉链么？至于么？又不是上山打老虎，觉得听没出息的。
　　只是偶尔会想，好像那阵子的老妖婆挺没精神的，估计那天也就拿我开涮来着，只希望以后能看着我这片嫩羊肉有点慈悲之心。
　　再见她，就又是一副女金刚母夜叉的造型，一早进门就听见她站在走廊上骂人，可怜的TOM兄，长此以往会不会心理障碍不举早泄……
　　“ALEX，把&&&&&资料给我拿进来，你来跟进这个节点”
　　啊？？？我？？？？我狗屁不懂啊，这项目以前都是TOM在跟的！！！这玩儿哪出呢？？？
　　在那以后的N天里，偶们叶大老板给予了灭绝和不败两个头衔以更深刻的内涵，林林种种残忍到发指的暴行让偶深味资本主义管理理念的黑暗……
　　比如，每天下班7点以后要去拿国外的报纸送她家里，等俺回家都9点了；比如她开个会偶们全体PA都要待命，如果遇到和美国开会……谢谢，回家洗把脸就接着上班吧；再比如，连续布置3、5个任务然后一拧头就问俺第一个任务OK没？……

　　曾经，一度，偶觉得偶的DNA和她AND他们是不一样的，否则为啥她在这种生活方式里面生龙活虎，NANA和TOM面如土色还癫狂的不亦乐乎，而我，宁可砍一半工资，也想要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

日期：2010-04-04　10:26:29

　　某个夕阳斜下的日子，偶正在庆幸8小时的过去，准备瞅机会开溜。
　　“ALEX，进来一下”
　　得，又来了。赶紧抱着纸币屁颠屁颠的进去。立定站好，低眉顺目的。
　　…………………………
　　（恩？不说话？要杀要剐您给个痛快啊）
　　“……你真的不穿裙子的？”
　　“恩……啊？是……”她咋又想起来这出了？？？

　　“什么时候开始不穿的？”
　　“呃……初中吧，打球不方便”切，这句老台词练20多年了，对答如流！
　　“呵呵，准备一下，这次去**开会，我们和市场部一起过去，前后2周，业务和生活用品准备齐全一点。”
　　好吧，我知道几天有的忙了，那是个大会，在一个度假村搞的，脑子里面开始列清单，一边退出办公室。
　　“你……就穿西装吧，小版那种，利落帅气一点”关门前她补了一句。

　　利落，都干的跟牛一样的不利落能行么？不过帅气？呃……………

日期：2010-04-04　10:37:19

　　出发前跟老妈血洗了G2000，好吧偶不是老板，虽然现在涨工资了也还是小白领，G2000差不多了……
　　一晃眼开会的日子到了，偶们家奴三人组倾巢出动护航保驾，其实吧，这会是前阵子一个会议的后续，TOM说该说的都说差不多了，就是与会的老总们找个茬沟通沟通，能深谈的再聊聊进一步合作，卡节骨眼上的加深感情争取消融分歧。碰巧在谈一个项目的时候老妖婆给卡住了，一军方背景的公司横刀立马的要当拦路虎，所以估计这次过去她够呛的。

　　也就是说，俺们有的好日子过了……
　　其实我成天说她老妖婆老妖婆，不要以为她很老哈，其实她才35、6，保养的非常好，尤其那个皮肤，还有脚踝——不都说脚踝细腻的女人才是好人家出身么？所以就算骂人跟吹风机一样，公司里还是挺多男人私下对她口花花的。

日期：2010-04-04　11:04:24

　　头几天开会，都是TOM内应，俺们在外面瞎忙，搞资料啊打电话啊定约见什么的，NANA说她正好想减肥，这下遂心愿了，不过不想把胸减的和我一样，说这话的时候丫臭爪子还胸袭了一把……
　　NND,不就是平么？那话怎么说的？我随我爸不行啊？……
　　大概过了3、4天，有天晚上快睡觉了，NANA跑我房间来闲磕牙，就听见那个可怕的铃声咣当咣当乱响。
　　“你死了，老板这会儿叫你没好事儿，她这几天跟那个军方老头死磕呢”
　　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儿就是拿枕头堵住NANA的乌鸦嘴。
　　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到妖婆房间，只有墙角那个小立灯亮着，她裹着个浴袍，对着窗，斜斜的缩在躺椅上，突然觉得她挺瘦小的。
　　“叶总，您叫我”

　　“恩，那个文档你做好了么？，给我看看”
　　一篇篇翻着文件，她也没搭理我。百无聊赖我就只有盯着她的背影发愣，那件日式浴袍质量挺好的，和我房间那个一样是双层的，一格格的就像棋盘……
　　“恩……”她突然手肘撑起来，好像姿势很不舒服。
　　“ALEX，我脖子好像拧着了”
　　“啊？你别动，我给你看看”
　　好歹我以前也是半专业队呆过，她无非就是操劳过度肌肉疲乏，加上姿势不好拧着了，对着电脑的人十个八个有这毛病，这点小病小痛我还是很拿手的。

　　拿手分开她的头发，脖子又白又长，细细的搞得我不敢使劲，从发际线往下慢慢捏拿，一节节的感受脊椎——她平时不做按摩的嘛？这脊椎都成啥样了，全是淤结。
　　不能不说她挺能吃住力道的，刚开始还哼哼唧唧，后来完全就没喊痛了。捏了半天，突然觉得她没动静了，呃，不是痛昏过去了吧……
　　“叶总？叶总？叶……”
　　一只手从前面抚上了我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细长的手指，像冰一样，冷冷的。
　　“呃，我弄疼您了？”疼就说啊！！！不至于拿冰爪子抓我啊……搞得我抽手也不是，不抽也难受。
　　“ALEX，你知道那个军方公司和我们抢的项目，对我们是多难得的机会么？”她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好像完全没有了力气，完全没有了斗志……
　　“呃，那个，具体我不是很清楚，我知道挺重要的……不过相关利益方牵扯太多了，尽力就好了吧，也不是强求的来的”听她这口气，我估摸着是没戏了，她一女强人造型的，肯定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有那么几秒钟，她低着头，不说话，手也扶着我的手不动……

　　我靠，不是哭了吧……这怎么办……连NANA哭我都不知所措的，我是真没见过母夜叉哭了该怎么办啊……
　　正愣神呢，她突然头一仰，眸子晶光四溢的从下面看着我，然后，手向上一伸，摸着我的脸，笑嘻嘻的、甜甜的说“但是我赢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不化妆的脸，也是我第一次这么接近她，更是我第一次听见她这样说话，这样毫无掩饰的开心，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女生。

日期：2010-04-04　11:17:49

　　那个时候，除了看见她闪亮的眼珠，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心脏要撞出胸腔的疼痛！！！
　　还有，她的手，冰冷的手指，顺着我的脸，滑到了我的脖子，伸到衬衫领子里面，扣住颈椎那个突出的关节……
　　时间、空间都像浸入了一种透明的胶体！
　　2秒、3秒……直到憋的胸口炸裂，我才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呼吸了！
　　惊醒过来，头已经被她拉低，她在我耳边说话“……我真的很高兴，很久没这样高兴了……”有酒气，她喝酒了？……气息吹着耳朵，我整个脸，不，整个人，都像从冰水里一下跳进岩浆……


日期：2010-04-04　11:34:46

　　我不太记得自己怎么从她房间出来的了，好像硬生生抽离出那个空间，记忆不复存在……
　　回到房间，手指是冰凉的，脸烫的像火。
　　洗了个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不太认得了。
　　我熟悉的自己，是那个短发、帅气的假小子；现在镜子里的，是一个长发、职业装的女人，看不出年纪，只有眸子里的火焰闪动着曾经的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