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进美女老板的爱情陷阱(二)——祝我幸福[GL]

作者: 更漏寒


日期:2010-4-26 0:33:00

  前言:
  感谢大家对《跌进美女老板的爱情陷阱》的支持,此篇《祝我幸福》是跌的续集,可以当做独立故事来读。
   第一章
  一入时尚圈深似海。身为一只潜水小虾米,非要去深海区做大龙虾,那心里压力是贼大贼大的。
  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黄彤,26岁,经营着一家以时尚为名的时装公司:RU。这公司小的可怜,净干些边角料的所谓项目,一个个项目下来,数着寥寥无几的钞票,扣去公司正常支出费用,还不够买我这身名牌女装的,你说我闹不闹心?

  我这衣服是XX公司OO牌子的限量版,据说京城只有5件,上海有10件,香港……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我和这XX公司的老板认识,很熟,呃,好吧,我坦白交代,她是我的恋人。
  XX这两年与世界接轨,我也有幸与恋人同志去德国意大利取经。我欢欢喜喜去的,耷拉着脑袋回来的。都没敢再去米兰,我半道就辙了。坐在飞机上我就想,时尚圈太浮华,设计师的东西太复杂,我还是默默不闻地做边角料吧。
  为此恋人很鄙视我,啊,对了,也允许我介绍一下我的恋人:翁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子衿。随着XX事业的腾飞,翁子衿的名号越来越响。有家P民杂志还封她做“格调女王”。
  女王姐姐今年29岁,气质比较范儿,控制欲很强,爱管着我。有对包、鞋和各色华裳的收藏癖。最近这一年,她的乐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例如,面试的时候爱问人家星座;杜绝穿牛仔裤;抛弃了她的街舞,改跳拉丁舞。前面几个跟我关系不大,但整天抱着个男人跳火辣贴身热舞我就必须过问了。
  “你不是喜欢街舞吗?跳那个舞干吗?”我实在看不下去她穿着露背装被她那个舞蹈教练(男)摔来甩去的了。
  “你还指望我跟那些17,8的孩子一起扭摆啊?”

  “可你不能跳别的吗?”
  “拉丁很好啊,热辣的风情。”冲我抛了个媚眼,我脸一红,兴师问罪的形势马上向少儿不宜处急转……
  其实我俩的差距不小。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平民的纪实文学,那她就是公主式的言情小说。我每天都在感叹于我俩的差距问题。她喜欢结交京城名媛大小明星,我喜欢和朋友喝酒打牌;她开宝马,我蹭她的宝马开;她老爸是XX的董事会主席,我爸妈是工薪阶层;她的包是Lv,Gucci,我的是从7.7淘来的便宜货……
  如果你以为是我死不要脸巴结她成为我的女友,那你就错了。我可以自豪的说:是她追的我。那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猫捉到老鼠不是吃掉,而是抱在怀里亲亲罢了,嘻嘻。
  好吧,旧事休提,我要开始新的故事了。

  在差距面前,有的人选择破罐破摔,有的人奋起直追。我基本上算是后者,RU就是我的舞台。我可以有不发达的时尚触角,我可以很青涩的厌恶商业应酬,但我不可以不努力。是的,我必须努力。
  在这个城市,从不乏努力的年轻人。他们为了改善生活,在每一天忍辱负重,像一只气喘吁吁的蜗牛。我曾经是这些蜗牛里最不力求上进的一只,却在埋头苦爬的时候被子衿这个高枝相中,因为RU的真正老板是子衿。说白了,我也不过是一只攀了高枝的蜗牛,很多事情需要学习,很多经验需要积累,很多坎坷需要经历,许多人脉需要结识……这四个“许多”说的容易,做起来真是呕心沥血。

  当然,当我写下这些的时候,心境是完全不同了。现在的我更加平静和祥和,更加热爱我的工作。但那时候,可能更多的是一时的兴起,想证明给子衿看,证明给所有人看,我能行。这就像一部内驱力足,而机件性能还不完善的发动机,其结果必然是出故障。
  由于本故事属性为爱情,我不想把工作细节刻画的太为具体,所以略去“故障”的起因经过,结果就是,我在一个细节上出了差错,出货日期和出单日期混淆,让9万件单品滞留在海上。
  当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做事总出错。待接到电话,我脑子嗡嗡直响,心说这回完了!
  子衿信任我,才把RU交给我打理,但我心里其实特别的没底。小时候我只不情不愿的当过生物科代表和组长,上大学被评为组织落后分子,工作后只是工作结构组末端的那个实施者,所以我特别怕承担责任,每次签合同我都瑟瑟发抖,反复核对。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事情还是急切白脸的来了,一点后悔药都不给我。
  我彻底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起来,我知道炸锅了。货滞留一天,就有好几十万的钞票打水漂,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子衿怕是也填不上这个窟窿,她在XX表面风光,其实是给她爸打白工,是靠RU补零花钱的。
  我真没用!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接了电话,供应商那里当然是忙着推卸责任,购买方不出意外的翻脸不认人,我没办法强忍着肋叉子突突的疼,把责任全揽下了。

  揽完,世界终于平静下来。
  这时,手机响。我一看,是子衿。
  子衿说:“你打算怎么办?”
  “不用你管。我自己想办法。”我自暴自弃了。脑子里过了一遍可能借钱的人,目标锁定家境殷实,现在北京读硕的何优洛。
  “你还赌气啦?吸取教训就好了,我帮你想办法。”她软了下来。
  我真不希望她这样。我没出息我承认,可我还有点自尊吧?我挺大的人了,不能总教别人给我擦屁股,尤其是她这回要帮了我,以后还要我怎么在RU立足?最重要的,在她那里好不容易树立的自信也将随之塌陷,这是我绝不同意的!

  “不用了,我有办法。你别管了。”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拿起手机和包,直奔楼下,拦下一出租车:“师傅,去首医大。”
  我在车里直淌眼泪,心说老天你就玩我吧。为了当这个副总我熬了多少夜,做了多少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啊?你怎么就不能体恤我一下,让我平安顺利的变强大呢?
  车开到学校门口,我给优洛打电话。
  占线。
  再打,还占线。

  我找了个路围栏,蹲上面一边拔小草一边等她。
  泪,一滴一滴坠在土里,在土里一个劲的蹦土花,挺好看的。心里那个委屈就别提了,一怪老天不公,二怪自己太笨,还懒子衿,至于懒什么又说不清……
  就在这时,一双白球鞋立在我面前。
  我顺着鞋抬眼看,一美女站在我面前。
  “你哭什么呢?”
  “你管的着么?”我烦着呢,继续低头拔草。

  “嘿,你这人真不识抬举。”说完她就要走。
  我忙说:“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不过我哭碍着你事了吗?”
  “你哭是不碍我事,可你也找个适当的地方去哭啊。”
  我一怔,向四周一看,脸直发烧,我正戳在人家篮球架子底下,正当中。
  “不好意思,我没看清。”一边说一边想站起来,可能是哭得有点头晕,身子踉跄着就要栽下去,她一个箭步上前扶主我:“小心!”
  我闻见她身上有橘子味的香皂气息,特别亲切。脸又一热,忙说谢谢。

  她奇怪的看我,说:“你工作了吧?来这干什么?”
  “我找人。”
  她点点头,没多问,走远了站在三分线上准备射球。
  就在这时优洛终于来了电话,我们约了在门口见面。我挂了电话,开始看那女孩打球。
  我原来在XX工作过,见识过来自XX六大区跨整个中国的店长和导购,等于把全国的美女尽收眼底。身边又有美得可以上电视的子衿,帅得无以复加的优洛,我觉得自己的审美水平被拔得高高的,一般人不入我眼。(反正自从认识她俩,我基本没什么信心照镜子)
  但对于眼前这女孩,我认为真的很与众不同。气质很干净,身材高挑,有了这些你就已经被吸引,反而不会在意她的长相,何况她长的确实也不错。
  我看她拍球,起球,投球,循环往复,看的我心情突然就平静下来。没有了方才的烦躁和抑郁。

  等优洛来的时候,我正深深的陷入到看球的遥想状态中,很困难才拉回意识。
  “优洛,我死定了。”说完我又眼泪汪汪的了。
  优洛吓坏了:“怎么了?”
  “我签合同出错了,要赔钱。”
  她拍拍我肩:“没关系,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严重。”

  我顺水推舟:“可我没钱。”
  优洛笑着说:“我可以借你钱。”
  “哦,好吧。”

日期:2010-04-26 16:48:51

  第二章
  优洛对我来说是温润如玉的存在,有了烦恼委屈我会想要找她倾诉。有这个朋友在,我就有了安定所依靠的感觉。
  此刻,我正面临人生中最棘手的难题。第一个向之吐苦水的,当然是她。
  “麻烦5瓶啤酒。”我拉着她去了家烤肉馆,坐下就招呼服务员送酒过来。
  “你这是借酒消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叫了,现在才中午。”她阻止了服务员,继续说:“你这样也不怕子衿生气?”
  我气就上来了:“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那么怕她啊?她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一总经理吗?”其实我是生自己的气,我觉得此刻我特别像丧家之犬,没脸见子衿。
  “哦,这个啊……”她眉毛一挑,然后凑近我,露出一排小白牙:“你不觉得咱们子衿很御姐吗?”
  我嫌弃的跟她保持距离:“御姐了不起啊?御姐你就得怕她啊?”
  她顺顺了鬓角:“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从小就听她的,习惯了。”对了,这家伙和她表姐Siren都是子衿的发小,从小玩到大的。
  其实我表面上跟她斗嘴,说子衿的不是,内心却是飞扬起来的。那是,谁夸自己女朋友谁不高兴啊。只是我现在也没什么高兴的资格了。

  “唉,我太没用了。”
  优洛露出关怀的神情:“没事啊,真的。吃一堑长一智。谁没犯过错。”
  “你不知道,我特别恐惧,估计这事就算顺利过关,我也过不去自己这关了。”其实我的内心很脆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点。子衿说过要让我变得坚强,我也以为自己变强了,那是没遇到事,真遇到事我的弱点就全暴露出来了。
  我倏然想到,为什么我姥姥总说:彤彤啊,姥姥希望你像路边的野草,有股踩不死的韧劲。可见她老人家已经三岁看小,八岁看老,瞧透我性格的缺陷了。所以从小就教给我这个人生哲理。
  想至此,我那个心酸啊,还想姥姥了。
  “你需要多少钱?”优洛温和地问到重点。

  我暗地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越算越心惊。我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这钱我不能借,借了我拿什么还?出事的时候很自然想到借钱,优洛能借我钱,但如果真借了钱,意味着我要过上至少3年的背债生活。我26岁,3年之后就是差不多30岁。人家说30而立,我30岁才还完债。还债期间,我将彻底沦落为身无分文之人,要对子衿卑躬屈膝,低眉顺目,我设想的出人头地不仅一江顺水向东流,还连带着感情上的受制于人。

  多可悲多凄惨多落魄啊~
  “优洛,你说我不借钱,能度过这个难关吗?”我可怜兮兮的问。
  优洛心软的小样儿:“你问问子衿呢?她肯定能搞定。”
  “可我不想让她施舍。好像我黄彤没有她就活不成了。”小萝卜干似的,我蔫了。
  “爱人之间不就是互相照应的吗?我有时候觉得你的想法很好笑。”她果然把眼睛笑成了月牙。
  “你不懂。你是没跟御姐,不,女王谈恋爱。我不想总跟着她的节奏走,我有我自己的吸引力。”我剖白道。换来优洛有点傻得可爱的愣神,估计这家伙没听懂。
  唉,不会有人懂的。
  下午,我晃晃悠悠的在街上闲逛。反正贸易公司那边明天会发货,延迟一天,亏了近40万。这事没有什么好操心的,我就操心我这钱。钱这个词,我原来真的不知道它能置人于死地,现在感悟很深。看见路边有人在卖糖葫芦,我一掏兜,没钱。
  我钱呢?我包呢?我手机呢!

日期:2010-04-26 16:50:58

  那句话怎么说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我现在的处境。包和手机都丢了,包里有现金1000块,国民证一张,工资卡1张。手机里……我靠!我一下蹦起来了!
  手机里有子衿裸照一张!
  完了,完了,完了……我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到艳照门有一天会跟我搭上关系。子衿出浴的时候我一个心驰荡漾,就偷拍了一张,就一张..
  我恨不得仰天长啸了!
  优洛已经进校找不着人了。我自己从打篮球那空地找起,一直找到烤肉馆,问了所有相关人等,又辄回卖糖葫芦的那处大街上,找到日落斜阳,还是没找到。
  我那个心情,比斜阳还落寞。

  对影当歌,人生几何。我此刻就对着我的影子,淌着汗,掬着心酸的泪……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失魂落魄的,我回家了。
  回到家,闻到菜香,我妈正给我做醋溜土豆丝。
  她炒啊炒的,炒了好几个菜。端上来摆放整齐唤我吃饭。我像个游魂,眼无焦距,嘴角耷拉着,勉强扒了几口饭。
  都快吃完了,我这悲催的妈才张口:“刚才你老板给你来电话了,让你给她回一个。”

  “你、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跳起来。
  我妈郁闷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吃完饭说啊。”
  就知道吃。我在心里说。忙去屋里打电话。
  等拨着电话,心里又开始忐忑。我要怎么跟她说啊?说:子衿,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裸照给弄丢了,凭你的美貌和诱人的身体,估计十有八九会被不良分子留存YY用了,或者被八卦杂志买走,新一轮艳照门事件即将上演……我不敢往下想了,拨电话的指关节僵硬。
  此刻我真的很想以死谢罪。
  那边嘟了两声有了声音,是子衿的。透露出微怒的语气:“黄彤,你又躲!”
  “我不躲了。”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手机和包在我这呢,到XX我办公室来取。”

  “啊?!”
  电话挂了。
  我愣了半天神,才醒过来:我手机和包怎么在她那?
  我做人还是光明磊落的,这是我的光辉品格之一。可是这几天红叶装修房子,我俩发了几条短信……红叶是我的初恋情人,刚刚回国,想跟我重修旧好。子衿是知道这事的,还因此打翻了醋坛子。短信内容很普通,不知她会不会误会?
  其实这都是其次,关键是如果让她看见自己的裸照在我丢了的手机里……我想不用她制裁我,我就得先羞愧自焚而亡。

  于是,我怀着无比惨痛的心情去了XX。
  XX,还是坐落在这个城市里最繁华的地带,最耀眼的那座大厦。
  以前在这上班的时候,我是多么自豪和踌躇满志!恨不得在XX的门前洒下我那腔热血。可是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来到这里的心境也自然不同。
  子衿的办公室依旧在33层,要乘坐VIP专用客梯。原来我是不敢用的,但经过半年多的磨练,形象上还挺像那么回事,以至于我可以坦荡荡走上电梯。对电梯管理员报以平易近人的微笑。
  好紧张,好紧张。随着电梯的爬升数字,我的心擂鼓一般的咚咚跳。我想子衿不会有时间查我手机吧?她可向来以素质高自诩,不会这个节骨眼马失前蹄吧?

  胡思乱想间,电梯停下来。33层XX总经办到了。
  我伸出腿,颤颤歪歪的往出迈。

日期:2010-04-27 23:50:47

  第3章
  我迈出腿,还没等落地,就听见外面一声爆吼,把我震得腿又缩回去了。
  视线内涌现出各色office小鱼虾,如鸟兽散,其中不乏窃窃私语小声抱怨者。我等到外面消停了才敢出来,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真不爱来XX,怕见着熟人。我估计但凡离职而去的人,都绝不想再踏进原公司的大门,尴尬。我就是,就差挪着小碎步潜行了,姿势很难拿捏。
  我三挪两蹭的,蹭到了小会议室,想进去休息休息。因为它紧邻着大会议室,大会议室旁边就是总经理办公室,子衿的地盘。等我进去,耳朵立马被隔壁的声音抓牢,隔壁正有人在大声说话——
  “冯柏那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哎,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他撤了华北代理了?!”是子衿的臭脾气哥哥翁子杨,我向来叫他老流氓,是不是流氓不知道,气质特别贴切。

  跟他说话那人明显温婉很多,但是声音很小,但是还有一个人的声音我太熟了,子衿。
  子衿说:“你作为上层应该清楚,有些大家心知肚明的话我们不能直接说,最好让你下面的人说出来,丽玲说的不对吗?你……”
  子衿说话一套一套的,我想她现在忙着教训她的炮仗哥哥就没空管我了,这正合我意,哈哈。
  我坐在小办公室里,开始一边听隔壁讲话,一边考虑一会儿怎么跟子衿解释,还有一事我必须问清楚,她是怎么得到我手机的?
  隔壁翁子杨被子衿温言软语一说,不怎么吱声了,那个我过去没听说过的丽玲也借口走了。周围安静下来,让我有丝坐立难安。
  过了一阵,翁子杨说:“得了,这事是我的错。这事了了赶紧让丫冯柏走人,净给我添乱。”
  子衿没说话。
  “对了,你下午没事我们出去一趟。郑部长儿子特意邀请你去,你不去我不好交代。”

  子衿还是没说话。
  翁子杨自顾自的说:“还有赵老家那个窝囊废的公子,对你那也是贼心不死……哎呦,我怎么不是女人啊~得少搭不少功夫那。”
  子衿终于说话了:“你约的几点?”
  “五点半。”
  子衿说:“那我回去看文件,你把车停大厦门口给我电话。”

  “行。”他俩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然后翁子杨又补了一句:“后天玫姐老公的葬礼你去不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
  “嗯。”声音极轻,但我却很敏感的捕捉到了。
  他俩出来,我赶忙躲在小会议室的深处,直到他们走远。
  真如泼了盆冷水啊,先是知道原来子衿那么有男人缘,其实这个不想也知道,我就是不去想它。好,先不说这个。如果我没猜错,翁子杨口中的玫姐应该就是秦玫,秦玫是谁?这个就一言难尽了。

  秦玫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子衿的初恋,俩人曾上演了一段热火朝天激情四溢的异国之恋(后来知道的)。我见过秦玫,怎么说呢,如果把女人比作果子,她就是熟得最有味道的那一枚。
  在她面前,当个陌生人还好,要是非评什么新欢旧爱的,那我只有自惭形秽一条途径可以发挥了。
  我就在小会议室里进行冥思苦想,如果是秦玫,那么她有老公,可是老公刚过世,那她更会赖在北京不走,因为子衿在这里?她们恋爱过……想来想去都觉得事态的发展会滑向不利于我的一边去。
  正胡思乱想间,只见门口一个胖墩墩的身影投向会议室,门随之被打开——全公司只有一个人的体型是这般醒目,是的,她就是子衿的私人秘书,我们习惯称她为三秘。
  只见三秘看到我后也只是稍稍诧异了下,马上笑呵呵的说:“小黄啊,你好久没来了~”
  我回以假惺惺的笑,其实心里很紧张:“是、是啊。”

  “呵呵呵呵,你换身衣服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是吗?呵呵。”
  “你找总经理吧?她在办公室。”
  “……”其实我一直有个预感,她什么都知道。
  我被她慈祥地目视着,进了子衿的办公室。进去后立马觉得气压很低。
  映入眼帘的还是久违了的那张大皮椅,子衿却没在椅子上,她在桌子的另一角打电话,一二三四地吩咐着。

  我想她对翁子杨说的那句话很对,作为一个领导者,不可能面面俱到,把所有你想到的都倒豆子似的倒给底下人,闹到最后你的精力都被分散到零零碎碎的事情上,根本没有精力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我就是这样,所以才会捅这么大篓子。
  子衿见我进来,一边听电话一边伸出只手指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等她。
  我找了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心里忐忑不安。
  现在的我,已不怕手机里的内容让她看见会怎样惩罚我,而是特别担心秦玫再回来找她。我也有过初恋,我这初恋还是没开花结果的,就已经牵肠挂肚纠缠不清了,何况是她们那一段热情似火的痴心绝恋?
  子衿打好电话,也不看我,紧接着坐下刷刷的批文件。

  “呃,那个,我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我还是小心的开了口。
  办公室里充沛的光线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动,她没抬头:“优洛学校的一个女生捡到的,给我打了电话,我让人去取的。”
  哦,原来如此。会不会是那个打球的美女?啊!对啊,我真笨。好像是这么回事:我蹲着的时候把包放腿上了,直到看见优洛我站起来,就在那时包掉在了地上。手机应该是在包里。
  “原来是这样。那她会不会看见我手机里的东西了……”
  坏了!我怎么说出来了!
  只见子衿抬起头,眼神带着深究的含义,然后把桌子上一个包拾起来,掏出手机来看。

  那个手机——是我的T_T!!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就不长进啊我!
  子衿翻了翻,凝了下眉;又翻了翻,脸色就变了——黄彤!”她把手机屏对向我,即使我捂着半边脸,依然看清,那是一张令人血脉喷张的出浴图……
  子衿气结:“黄彤!谁批准你照的?!”
  我憋着不出声,反正说什么都是错。

  她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把我的下巴抬高:“说话啊。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
  我别过脸,不说话。
  子衿没办法,放开我。“我还没怎样,你倒先生气了。你知道自己错了没有?”
  我点头,早就知道了。
  她还是很生气,高跟鞋被她踩得清脆脆的响。

  “你应该知道这个如果流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吧?”她放缓语气。
  “知道。”我用小白兔怕怕的语调回道。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拍了好吗?”语气彻底软下来。
  我重重点点头!
  “OK,咱们谈下一件事。你下午去哪了?”

  “我借钱去了。”小声说。
  她哭笑不得:“你明白怎么回事了吗就去借钱?”
  “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因为我的失误让公司损失40万呗。”
  “浅层。我是问——你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犯这个错误吗?”
  “我马虎。”其实我觉得自己不是马虎,我真的很努力研究合同了。
  她摇摇头:“公司里有法务,我规定签字前必须找他核实,你做了没有?”
  “他那天请假,我抓不到人。那边又催的很急……”我心虚的说。
  “那你不会打电话吗?再说HR那边不乏劳资关系的高手,你为什么没去问?”

  “……”我无言以对。事实是,我怕她们觉得我这个副总连合同都搞不定,不好意思去找她们。
  “黄彤。你作为公司代表签的合同,就是公对公的关系。各种利害由公司承担。你这个都不懂吗?”
  “我懂啊,可是一人做事一人担……”
  “你还是不懂!”子衿生气了,挑着眉说:“你的责任当然也会追究。”她在后面的白板上画了两个柱形的柱状图:“按照管理学来说,你现在的能力是在这里……”她用笔点了点矮的那个柱图:“而公司却要求你的价值是在这里。”笔落在高的柱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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