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陈年艳史

作者: 祥子不骆驼


2010-03-05 14:06:04

  一
  我叫李阳,差一个礼拜28岁,出没在南方一个三线小城市,电视上著名乐队羽泉摇头晃脑边弹琵琶边仰脖灌下去的马尿,就是我们那生产的。
  我的家道中庸,很小的时候,父母努力想在我身上挖掘点与众不同的潜力好光宗耀祖也让他们扬眉吐气,结果我让他们很绝望,我长得又矮又瘦反应还慢,最要命的是我无心向学还深受漫画荼毒,整天拿着根扫把指着天,目视远方踌躇满志,口中念念有词:灰壳显灵,赐予我力量吧!中学之前,我一直坚信我来自另一颗叫做哈雷的星球,具体在哪,我说不清楚,但我能肯定我不是地球上的物种。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高二,突然有一天,我发觉英语老师的旗袍衩开得很高,走来走去时甚至能看见粉红色内裤,当时除了身上有个部位比较痒以外,她讲的课我居然一下子全听懂了。很快我就像刘翔哥哥一样冲出了愚人圈。读大学的时候我看书看球赛也看美女,还没看出点什么眉目,已经被扣上博士帽草草拍了张照片后赶出校园,从此欢快地在社会上跑了几年。之后几经周折进了一个不死不活的事业单位却丝毫没有什么事业心,每天的工作基本上就是端着报纸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发霉,并且日复一日坚持看别人头上长出蘑菇。但是无论如何也算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新人混到现在领导雷霆于耳而不变色的资历。

  高中时发育得太迟,以至于记忆中大都是美女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我幼小的心灵。大学里走马观花的跟工作后卧薪尝胆的女孩也有一打,修成正果的却一个也没有。至于原因,我想严肃点儿回答都严肃不起来,这个问题跟比亚哥的“生存还是毁灭那是个问题”有的一拼,估计我生前不会在这个方面有所建树,所以我还是省点力气,洗洗睡吧。

  说来也算遇人不淑,27岁的高中同学聚会上,基本已经没单身去的了,不说全部结婚起码都有个固定点的伴儿。我作为差生并保持了十年不动摇,自然少不了接受来自城内城外,上山下乡的亲们的教诲和勉励,虽然他们甚至还想把隔壁班那个至今待字闺中满脸雀斑的肥宝妹打包给我,但我仍然能够真诚的感受到他们的用心良苦、助人为乐以及诲人不倦,这就是传说中的友爱。

  说到人生,那不能不说我的那几个死party,光哥夫妇和小赵。民以食为天,我们的友谊建立在餐桌上,维系在餐桌上,所以为了友谊,我们不停的吃,那一天我们一行四人坐着小赵新买的A6拐进了平陵路的一个大排档。门口炒菜的大师傅一边翻飞着锅勺,一边让旁边跑来跑去砸石头玩的小孩离远点,别刮坏了人家的新车。
  吃完了饭,友谊暂时停止,光哥年轻光嫂貌美,男未婚女未嫁的,理应让他们回去多多增进革命情谊,我跟小赵也没理由从日落西山坐在一起到朝霞千里。于是作鸟兽散。
  我回到自己的小区,发现整幢楼黑乎乎的不见半丝光亮,走近了才看见门洞口的花台边原来已经聚满了人,仔细看都是楼道里的邻居。我刚想走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却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迎面顶了个满怀,低头凑近一瞅,是对门的小萝莉,一想到刚才碰到的极有可能是她充满弹性的胸脯,顿时心下一阵麻麻酥酥。青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而且我还被青春撞了一下胸,但为什么不是手。

   

2010-03-05 14:11:46

  二
  小萝莉没啃声,嗯了一声就跑去坐在花台的最右角,手执折扇,不停地上下翻腾。我径自朝她走去,摸出一根烟点燃。我问她怎么大家都坐到门口来了?她告诉我全楼停电了,打电话已经叫了电力公司的人来修,还没修好,家里空调不能用,就比蒸笼更甚,根本不能呆人。
  叽里咕噜,小萝莉塔兀自念着些听不懂的单词,难以判断语种。
  “怎么?明天还要考试吗?”
  “不是,明天英语作文考试,我书看了一半就停电,现在看过的句子都快不记得了。”小萝莉一边说着脸上透出隐隐哀怨,看得出她跟我过去一样,仍然是“素质教育”的神勇小白鼠。
  “其实,也不能读死书。”我故作神秘,顿了顿道:“你大可多看些中英文双译的电影,肯定会有很多经典的台词让你情不自禁记住的,越看越多,你的积累也就越多,作文自然不费力。”此刻,我不禁想起了我的自学成才路是如何从sonofbitch到Kis**yass的。

  “是嘛。”小萝莉低头若有所思,左肩的体恤往下一滑,胸前一片花白,隐约看得见结实的小圆丘,微光的黑夜中显得分外抢眼,我不由得心跳一阵狂乱。
  “大哥,烟好呛啊。”小萝莉塔皱着眉头,捂着鼻子,仰头向我抗议。原来,我愣神的这会儿,空气中没了丝毫的风动,烟便直直地上窜进她的鼻子。
  “不好意思,没注意。”我顺手把烟蒂踩灭,朝她微笑,起身离开。
  我原以为回家可以舒舒服服洗把澡,早点歇了,看来天不遂人愿。心下突然滋生出一丝邪恶来,那么今晚注定不是平常的夜晚。
  “假日酒店吗?还有标间吧?对,帮我预订一间,我姓李,好的,再见。”一个人住宾馆实在是浪费,而且长夜漫漫,形影相吊不利于身心健康,那只能找个女人一起住才不算浪费资源或者暴殄天物。

  我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阿may的号码,“幺,还记得我啊,李大公子。不是去内蒙了吗?”电话那头娇笑着。
  “是啊,吃了不少牦牛鞭,现在血正热呢,正琢磨着也给你补补…”我一脸淫邪。
  “少贫了,姑奶奶现在正是空窗期,你过来吧。”
  “现在?”
  “20分钟不到,你就别上来了。”

  我摇摇头,心想这个骚娘们今晚不知要几点钟才肯让我睡觉。每个成熟女人在邀请你上床的时候,基本上都表现得比男人更直白。不管怎样,宾馆是不用去了。
  突然起了一阵凉风,把我脸上的落寞席卷而去。

2010-03-05 14:12:39

  三
  到车棚里去发动了我的破狮子,发现油表指针可怜巴巴的紧贴着红E,按说E和F就差了一划,中间横亘着的却是这个城市一个下岗工的全月生活费用,而我打着跟发改委死磕到底的幌子又基于心痛油钱的心理,决定轻装减负改乘二轮工具,虽然一样也是烧油的,只是换个烧法会让我心平气和的多。
  溧城的方言很有意思,总体还属于吴语系,但是比麻利利的无锡话和嗲兮兮的苏州话要生硬的多。有些词语的发音很形象可爱,比如鸡蛋,你想象不出,在这里叫做“果果”,大致因为鸡生蛋时是这么叫的;有些词语的发音就不那么可爱和友好了,比如我2个交通工具的品牌,摩托是宗申,汽车是标致,在这里被叫作“综上”和“表则”,本地话里意思是:畜牲和婊 子。小赵经常说我是故意买这2个牌子的,说我车如其人,其实买车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过这么多。

  跨上我的“畜牲”,只用了15分钟来到了阿may的楼下。
  开门后,才发现这骚娘们十几天不见居然换了个男人发型,不过这发型似乎更适合她的脸型,染成黄色微卷,柔柔的蓬松着,大大的黑眼睛忽闪忽闪,更加野性而诱人。
  “过了20分钟了。”阿may娇嗔道。
  “我今天一路红灯都没停过,交警也不拦我,怎么可能耽误?”
  “怎么现在闯红灯交警都不追究吗?”她换了个慵懒的姿势在沙发上挠弄自己的头发,越发地迷人,脸色红润,目光似乎有些意乱情迷,语气充满了引诱。

  “全世界都知道我来灭火的,谁还敢拦。”我打着诨,边说边作状扑过去。
  “你…灭什么火?”阿may浪笑着躲开。
  “欲火!”我实实地把她压在身下。一件一件剥下她的衣服,其实这骚娘们就只穿了一件真丝上衣,里面是真空的。都是熟人,我也不必客气了。我一把抓住她的胸部,用力往上托捏,她轻声呻吟着,任我在她身上游走。也许是嫌我前戏太久,也许是真的很久没有做了,她急切地抓着我的手放到她两腿之间用力摩擦,那里却早已情满自溢了。

  当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双手用力紧扣我的后背。配合着节奏母兽一般的低吼,跟我们第一次的情形一般无二。
  夜已深沉,整幢楼只有一个卧室的落地窗还透出一袭橘黄色的光亮,两个年轻的生命正在无尽的黑夜里炽热地燃烧。
  榻榻米上一片狼藉,坐着两个半裸的男女。阿may从身后环抱着我,小猫般的把头贴在我背上。我们抽着烟,没有说话,释放后却是无尽的空虚。我吐着烟圈心想阿may啊阿may,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对我说我们结婚吧,也许我他妈的会真的从此收心养性,认真工作,拼命挣钱,像身边的那些夫妻一样,过几年生个白白胖胖像我又像她的儿子。可惜那些都是如果,阿may和我都知道游戏的规则,我们只是玩家罢了。

  突然,阿may轻轻咬了下我的肩膀,幽幽道:李阳,我那个没来。
  二
   

2010-03-05 14:16:08

  四
  电视里不晓得哪个频道在放广告,一边播放着温柔的女声:请拨打125XXXX,尽快订购,一边衬着撕心裂肺的沧桑歌声“你是我最深爱的人啊”。
  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好笑。面上我不动声色,暗自思忖:阿may,我倒是小瞧你了。依我这些年来的经历,说怀了我孩子的女人不在少数,你倒是最快的一个。从相识到现在不过一个月,而且每次都是安全规范施工,去掉我前阵子感冒发烧挂了一周盐水、陪省里检查验收一周,留给我辛勤耕耘的机会也不多,估计上网偷菜的都要比我勤快些。要是这样也能有,明天我他妈就该去竞选市长顺带买上一万股中石油,就算真的有了,娶你我岂不成了绿毛龟。

  “会不会是晚了几天啊?”我故作关切地问。
  “平时一向很准的。”阿may无比哀怨。
  “那就再等两天,确定了再说。”我开始厌倦这样的游戏,作了总结陈词。
  阿may不知哪来的劲道,一脚把我蹬了个趔趄,险些跌下床去。
  “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完了就想抹抹嘴走人!”阿may突然声色俱厉。

  我被没来由的突然袭击弄得无名火起,正欲发作,阿may却又道:“昨天、今天我都用了试纸,阳性。”
  阿may瞪着我,仿佛债主般的眼神看得我竟然有些心虚。电光火石间我飞速思索,貌似记得有几次雨具不是我带来的,该不会这疯丫头做了手脚吧。正琢磨着,心头却忽的一亮。
  我捏着电台里的超磁雄性声音正色道:“夜深沉,星困倦,这半小时带来许多感动。”
  “又发什么飚?”阿may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主角今晚是我,明晚是他,是谁点燃你的火种?”我接着道。

  “你什么意思?”阿may一脸寒光。
  “我问你,上周二晚上你去哪了?”我突然提高音量。
  “你什么意思?”阿may语气中有些犹豫。我知道她此刻多么希望那晚我没有看见她跟她律师所主任――那个可以做他爹的休顶胖男人是怎样搂搂抱抱的进的这幢楼。其实我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确定了对阿may的态度。
  我开始不做声,只是盯着她的眼睛。这个时候其实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了。
  在我灼热的目光中,阿may的眼神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

  接下来,就是一场无所谓体裁天马行空的科幻故事,她当然可以把那晚的情景解说成主任喝醉酒来拿份重要的证据材料,而那么巧她又想借机虚心讨教案例,为的只是今年能够顺利混满一年的实习期,好拿上执业执照,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一边听着不时点头对她所叙述的当时事实情况进行肯定,当然也表示足够的宽容和理解并为她守身如玉的坚定表示欣慰。我心想其实都这样了,你还想诓我钻套,真当是我是无知小白吧,阿may啊阿may,你这个份量还真不够我瞧的。本来又冒出来的一些兴致,也顿时没了影踪。

  “那么还是要恭喜你当妈妈啦。”我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
  “死鬼!人家跟你开个玩笑啦,怎么?玩不起啊?”她调皮地来撕我的脸。
  我捉开她的手淡然道,“以后表跟相公我开这样的玩笑,害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啊。”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对女人绝对不能被一棍子闷死,一定要先把水搅混,然后看出弱点当头棒喝,才能令得她从此俯首帖耳永世不敢再犯。
   


2010-03-06 13:39:14

  五
  刚才那出闹剧,虽说差点被逼进死胡同,最终却也算化险为夷平安度过了,阿may这疯婆娘,不知道下回又有什么新花样。本书∷来自∷幻 b19 剑 n93 书 k27 盟 阅读无限 z27 赢在幻剑!
  “睡吧。”阿may最后熄了台灯,枕着我的胳臂,趴在我的胸口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呼吸变得均匀轻柔。本书∷来自∷幻 m52 剑 x63 书 u63 盟 阅读无限 q35 赢在幻剑!
  我合上眼睛,却久久不能睡去,摸着阿may的卷发却感觉不到从前的柔顺。其实,上次我确实看见了她跟所主任二个人进了这间屋子,当时,我有些义愤填膺,立即转身走开,并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从刚才她的反应看来,成年人的直觉告诉我,那晚肯定有事,发现一次也就是有一百次,二者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只跟我一个人睡,她又是我什么人呢?自始至终,我们从没有给对方任何许诺,就像江河里混迹的鱼儿,虽然钦羡水族馆里养尊处优的同类,却始终没有停止想象关于未来那许多美妙的也许,也许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会认清自己的归宿。在过去之后,未来之前,我们抵死缠绵,却从未准备过丝毫的忏悔。本书∷来自∷幻 g71 剑 v69 书 g37 盟 阅读无限 n64 赢在幻剑!

  我想,我对阿may应该还是有些感情的吧,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在乎她和谁一起睡过?又或者这只是出于男人的自私和独占欲而已。本书∷来自∷幻 j14 剑 j18 书 e64 盟 阅读无限 d30 赢在幻剑!
  想到那个秃顶的肥猪主任,形象越发的猥琐和无耻,而我现在正睡在那张沾满了他的汗和荷尔蒙汁液的床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本书∷来自∷幻 s68 剑 d19 书 v22 盟 阅读无限 h38 赢在幻剑!
  报复的火种燎起原始本能的火焰,身体的准备工作一蹴而就。我扳过阿may赤裸裸的身体,把她跨在身下,不由分说从后面狠狠地侵入她的身体,由于前次的合作比较成功,离离草原似乎仍然湿润的等待着我的归来,由得我恣意妄行通行无阻。我一双大手紧紧握定阿may纤细的腰肢,奋勇冲击,她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反剪着双手摩挲着我的臀部。随着我节奏的加快,她的叫声愈发清醒而凄厉。终于,我预感末日降至,趁着喷薄而出之前,我及时抽身而出,一手重重抓住她因兴奋膨胀的**,一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脖子,直挺挺的送到她的面前。阿may没有一丝停顿地含住了我,我全身肌肉抽搐了两下,一声低吼,终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畅快和淋漓尽致。本书∷来自∷幻 q28 剑 x47 书 u57 盟 阅读无限 s15 赢在幻剑!

  对可能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男人骨子里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只争朝夕,其实没有半点的怜惜和顾忌。可是我最想疼爱的那个女人,今晚又会睡在谁的床上?

2010-03-06 13:41:51

  六
  上午九点,我一边打哈欠一边没心没肺的上网看新闻。老蒋忽然叫我过去,说有事找我商量。在一个单位,有两种情况算混得好的,第一种是人脉广,关系硬,能量大,随时会坐火箭直上云霄的,与学历、能力、长相、高矮、性别无关。但由于门槛太高,大多数人不在此列;第二种,既然没有钱或者权把你垫的高人一等,那么你就听天由命,看看人家白发老爷爷还不是坐在你对面削铅笔,就知道现实的残酷了,那么多干少干一个样干与不干一个样,做个透明人岂不快哉?显然,目前还有人能看得见我。我很不情愿地关掉窗口,心生恼怒,这个老蒋想找我的麻烦!

  昨天老大开会时通知了省里的中期考核工作下个月就来,上次抽查发现了不少问题,主要集中在下面几个附属单位的工作台帐上,老大表示要从我们科室抽调专人去基层帮忙做台帐,负责协助整改、积极迎检。
  脑筋转的快的都知道,这个差事其实并不像老大说的什么帮忙整理报表归归文档这么简单,其实我们跟下面几个单位只是业务上的指导关系,并没有实际的领导权,说白了他们不吃我们不喝我们,工资奖金都是别人给的,就连升迁去留也轮不到我们做主,完全没理由接受我们的摆布,更何况这几个单位的头头据说来头比我们老大还要大,平日里只顾忙着埋头收费、挖空心思找项目创收,找他们弄个报表、整个数据都没有好脸色,更别说让他们接受检查做台帐了,我曾下去过几次,他们的台帐也只在报告里看过,从未亲见。而省里这个务虚的中期检查对他们来说,完全是可有可无不需回应的。

  如若被派下去“协助整改”,那你就学学雷锋,无偿的当牛做马老老实实把2年半的台帐一次性补齐吧,到时候稍有疏忽省里不满,那也都是你的过错。昨天会上没有确定人选,该不会今天老蒋找我就这事吧,我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应对。
  果然,到了老蒋的科长办公室,老蒋笑盈盈的让座倒茶,先是夸我工作能力如何如何,再说我工作以来谦虚好学尊老爱幼云云,从头到脚帮我浑身按摩个遍,就差没夸我性能力比种马也差球不多。
  听出差不多该转段了,我立刻摆出一副哭丧脸,当机立断,“蒋科,我还正好有事情找你,却又不太好意思跟你开口。”说这话时,我愁云惨淡。
  你讲,你讲。老蒋尽量做耐心状。
  然后我就开始把从进单位以来,我是从一个怎样懵懂无知的少年到啧啧有声的有为青年,全部归功于老蒋,那简直是灵魂导师,人生良伴、革命知己,妇女之友啊,然后话锋一转“本来呢,最近单位比较忙,大家伙都没日没夜的,我也不适合提出来,可是有些事情耽误不得。”

  “什么事啊?”老蒋有些失去耐性,明知我要出招也只能接着。
  我将二只手举到他面前,翻来覆去的展示着满手隆起的红点。“这个,说来话长,昨天我去医院了,医生说需要继续观察,而且最好最近还要隔离一段时间。”我着重强调了“最好”二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说你得了…”老蒋满脸惊愕,不由得皱眉缩头。
  “腿上也是,身上也有些痒”,我作势撸起裤脚,接着道“你看这里…”
  “不用看了,不用看了。你赶快去医院确诊一下,结果出来再跟我说一声。”老蒋像个家长似的朝我摆摆手。
  “蒋科啊,我这也是拖不得,另外担心影响大家工作,那只好跟你请假了。”做戏要做足,我不忘记跟他客套几句,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从口袋里随便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头,应该是上次去超市自己列的一张购物清单,递到他面前。“这是我的请假条。”

  不出所料,老蒋没有伸手去接,不仅如此,我几乎敢肯定只要我一出门,他肯定会像职业杀手一样,把我进屋的所有痕迹一点不留的用84清理个干净。
  “小李啊,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还什么请不请假的,啊,有事你就去吧,你这病不能拖,快点去确诊一下,别忘了给我电话,免得我担心。”老蒋看上去挺真诚的,要是我刚工作那会儿,肯定会感恩戴德地跟定他了。但是我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毛头小子。这些年的职场经历教会我什么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那谢谢领导了!”我转身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老蒋道:“那个季风雨林的水估计不干净,以后您也别去那洗了。”
  “啊?哦。”
  那浴室就在老蒋家小区对面,他没去过才怪,今天晚上估计这老家伙要展开深入仔细地“自查自纠”工作了。
  说起来,还幸亏我节俭的美德,昨晚骑摩托时不知吹到什么东西,有点花粉过敏,满手满胳膊的小红点,一夜过来胀大许多,样子更吓人。至亲的人都知道,当然也包括跟我睡过的女人。

2010-03-06 13:43:29

  七
  楼道电力恢复了,打开空调下午补上一觉。
  昨晚折腾得厉害,抱着缎面毯子一下子又想到阿may那光洁如玉的,不禁抚摸几下,心满意足地睡去。
  醒来差不多5点,拨通光哥的电话,问他一院皮肤科有熟人吗,光哥笑笑说,法医倒有,一院的,你等我一会。
  5分钟后,光哥来电话说,医生姓张,正好明天上午坐诊,一周就来一回,直接去,不用挂号,就说我介绍的。

  我说,还是你的面子大,所长不是白当的,啥时候我也来帮你拎拎包吧。
  电话那头大笑,少他妈恶心我,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个副,还是我跟我老婆上回请她客户吃饭时认识的。哎,你小子怎么回事啊?
  还有什么事?估计好久没运动抵抗力变弱,又他妈过敏了。
  我这里正好有几张游泳卡,有兴趣就过来拿。光哥对我倒是从来不见外。
  过阵子吧,我现在脱光了下水,估计人家差不多就全上岸了,到时候还要惊扰到你老人家把我铐回去吃皇粮。

  光哥大笑,好,空了联系,开会了。
  光哥姓纪,比我大三岁,打小跟我一起长大,小学初中高中,全在一起念。那会儿我比同龄人念书要早一年,所以发育的比别人晚,个子小又瘦,总被人欺负,光哥天生高大,膀阔腰圆,剑眉怒目,只要光哥看见有人动我,不问对方高矮胖瘦多寡轻重,总会一声断喝“哪里来的野种!”,便红着眼睛杀将过来,战果姑且不论,总之那场纷争跟我就不再相干了。其实也不光对我,他本性如此,嫉恶如仇的,人送绰号“激光侠”。我有时候一直在想,我要是个女孩,要是不嫁给光哥肯定算不厚道的。

  最后我们还考上同一所大学,我进去那年他正好大三。作为学长,光哥很活络,一直在学生会身兼数个部长,还早早入了party,而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学弟。看上去我们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我们都在大二那年谈了第一个女朋友。然而毕业后光哥如愿以偿做了pol.ice还抱得美人归,他的班花女友硬是从福建老家寻了过来,而我的那朵花呀却不知散落何处。


2010-03-06 13:44:11

  八
  大学那会儿,本不富裕,每月生活费最多只够自己胡吃海喝,到大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开支,就有点囊中羞涩捉襟见肘了,经常需要不动声色的四处借钱。
  光哥是我每每断火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可惜的是,他跟我差不多时候找的女友,情况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少则50,多则几百,却也没叫我空手而归过。
  有时候2个人都穷疯了,便想法找点挣钱的买卖。那年头家庭电脑使用率还不算高,普通人家看个电影什么的多半都是vcd,dvd那时虽然也有,但是价钱贵而且用途上二者差别不大,因为市面上的碟片大都是vcd格式的。那时候也没有绿坝之类的极品,我们便大量的下载日本av,欧美真人、**动画什么的,下载好了再转换成vcd格式的视频文件,刻录成盘,再到相熟的辅导员那里借他的光盘封面打印机,每张光盘上印上一个口味各异的大奶**美女,画面明艳动人,然后就去卖给学校对面几家根本不懂电脑的音像店老板,每张光盘2块5,去掉成本5毛,我们一个月至少能赚一千好几百,二人平分,各自养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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