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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离奇黑段子
作者:
hi李修元
日期:2010-4-2 13:27:20
都是些自己写的小故事
在别的地方发过,但是保证原创,并且坚持同步更新
请大家有钱没钱都来捧个人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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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大约是二十年前的现在,妈妈带我回乡下的姥姥家。那时安徽的交通还很不发达,公共汽车只能到镇里,好在下车时遇着前来赶集准备返乡的熟人,于是就搭上了人家的农用车。
我蜷缩在妈妈怀里,一路上半睡半醒,听见外面稀里哗啦的仿佛在下雨。颠簸了老半天终于到了,姥姥家在村子的最里边,妈妈扯着我正准备往里走,只听得有人呼喊,我一回头,身后站着一位老太太,妈妈一见她很是激动,“小子,这是你姨姥!”我冲着她一乐,她却特热情的一把抱住了我:“回来啦!带着孩子里面路不好走,今晚在我家歇着吧!”妈妈看了看泥泞的小路,便点头答应了。
姨姥家只有她一个人,而且没有电,吃了些东西我们便上床睡觉了。半夜里,我忽然被妈妈摇醒,原来在房子漏水,她那边的被褥子都湿透了。那时我年纪小,只是觉得这屋顶很奇怪,没梁没柱,竟是完完整整的一块黄土,中间开了许多缝,雨水混着泥水不停的往下滴……
正琢磨着,猛然感到身下一晃,我吓得赶紧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却发现自己竟然仍旧坐在狭小的农用车里,我疑惑的看着妈妈,她也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后面的记忆便很模糊了,连究竟去没去姥姥家我都无法确认,只是每年清明妈妈往老家打电话时,总会嘱咐舅舅们别忘了给姨姥修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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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
去年邻居何爷爷去世了,我没能赶回去奔丧,过年一回家,妈妈便嘱咐我尽早去看看何奶奶。虽然只是邻居,可我小时候几乎是被他们老两口带大的,感情很深。
刚到门口,正巧遇见他们家女儿下班回来,何奶奶不在家,一个人去墓地了,姑姑好像很反感何奶奶去墓地,我很费解,按理说老人恋旧,会常常去扫墓很正常啊。本不好意思问,姑姑却看出了我的心思,向我道出原委。
自从老伴去世以后何奶奶便失魂落魄,她时刻将老伴的照片揣在身上,还每晚写信向他报备一天的生活琐事,家人担心她一个人去扫墓不安全,她却说每次都有人在那等候陪着她。听到这,我也觉得她是伤心过度,怕是得了癔症,便决定驱车去公墓接她。
公墓离县城很远,这时天又下起了毛毛雨,我一时之间摸不清方向,把车停在了路口,准备找人打听一下。一侧身,却看见何奶奶远远的走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帮她撑伞。我赶紧下车招呼,她一见我很是开心,扶她进车坐稳,我回头向送她的人道谢,那人长的很眼熟,只是打扮有些奇怪,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还愿意穿中山装了。
路上,何奶奶告诉我,自己选择了年轻时的照片作为老伴的遗像,想要让他在离开时回到当初认识时的样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黑白小照片亮给我看——一个年轻人穿着灰色的中山装笑容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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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狼》
小城新开的楼盘在郊区,四姨的朋友念房价便宜买了一套,可没多久,就火急火燎的四处寻人想要卖掉,暗地里说是赔本都行,总之是越快越好!四姨听了很好奇,便扯着她打听究竟。
原来她们那栋楼顶层给一个姓李的人买了去,因为本家是做装潢生意的,所以楼一盖好便自己动手开了工。装修的时候,发现房顶上老是有动静,先前以为是老鼠,上了楼顶才发现,是一窝黄鼠狼。虽然这不算什么稀罕物,可老百姓觉得它有灵性,都说不要招惹,但这姓李的偏是个二愣头,竟找了个汽油桶一点火,把一窝四只小黄鼠狼子全丢了进去烧成了焦炭。附近的老人提醒他,弄死了小崽子,母黄鼠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只当是个笑话,毫不理会。
没过多久,李家的儿子突然开始闹人了,总哭喊着家里有黄鼠狼,十一岁的半大小子,没疯没傻,也不像在说瞎话,大家都在传言是死了孩子的黄鼠狼找上门了。姓李的一怄气,便拖着儿子硬是住进了刚装潢好的新家,谁知搬进去没两天,房子就失火了,屋里还摆着两桶没用完的油漆,火势无法控制,等孩子被救出来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刚进医院便咽气了。
事后,老人们都说这是黄鼠狼的计谋,存心要引他们搬进那栋楼再报仇,可传言总归是传言,谁也无法证实,只是周围的邻居都觉得不祥,再也不愿住进那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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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手》
中学时爱逃课,父母把我送进了一所号称军 事化管理的寄宿学校。
有天晚上停电,我和几个同学便在寝室里胡说乱侃。忘了是谁起得头,大家开始聊起了所谓的真实灵异事件。A说他八字轻,从小就能看见阿飘;B说他经常被压床,还曾灵魂出窍过;C更扯,说他家里养过小鬼,而且每天一个桌子上吃饭……明知道他们是在吹牛,可我还是较真了,青春期大概都是这样,自尊心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特膨胀!
我想起以前看过卫斯理里一个故事,说有个人能把身体分开到处行走,便把这事儿安在了自己头上,还编的有模有样,那几个同学被我吓得够呛,一听到老师敲门要我们赶紧睡觉,便一头钻进被窝再也不吭声了。我正说的亢奋,一点儿也睡意,便站到窗口想偷偷点根烟。
借着打火机的微弱光线,我突然看见窗台搭着一只手,外面一片漆黑,那只手就那样突兀的伸着,我吓的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的血都凉透了。要知道,我住的这可是在五楼,窗外怎么会有人?而且,那分明只是一只孤零零的手!
停了三秒钟,我猛然扔掉烟一下子蹦到了床上,旁边的同学张嘴骂道:“轻点儿!”听到有人说话,我才回过神来,再壮着胆子看那窗口,手已经消失不见。后来我一直安慰自己是天黑眼花,可记忆中那手确是四指微曲食指直直的指向着我,是指责吗?我也不敢细想,只是以后再也不说这种空口白话了。
日期:2010-4-2 13:30:00
《船上人家》
我出身在一个淮河边上的小县城,城郊就是河滩,码头上除了来来往往运煤和沙石的货轮外,还停着一些常年不曾移动的小船,听家里的老人说这些都是靠水生活的人们住的地方。家里的积蓄都用来买货轮跑买卖,以前淘汰的小船上就搭上简易房当起居室,既不用上岸花钱买房了,又能给漂泊的人一个落脚处。这种日子是辛苦而寒酸可又让人充满好奇的,所以每次返乡我都会找机会去河滩上溜溜,想近距离看看他们究竟是怎样生活。
有一次在家里闲聊,二姨听说我对船上的人家很有兴趣,便一本正经的警告我千万不要随意去打扰,因为那里规矩很多,稍有不慎就会惹来大麻烦!语气颇有些危言耸听的意思,我没反驳,却也并未相信,只是暗暗下了决心下次再去一定要到船上走一走,或许还能交到些平日里遇不到的朋友。
正琢磨着呢,家里忽然来客人了,二姨一见她立刻笑了起来:“珠子,你来的太巧了,我们家这大小子正打听船上的事呢!”
这个珠子是二姨的同事,祖上几代都是渔民,现在还有好多堂亲仍旧在淮河里跑船呢!
“打听什么?你们也听说那件事啦?哎……一家五口就那样没了,真是太可怜了!”
“什么事?怎么啦?”我和二姨吃了一惊,异口同声的问道。
“咦?你们不知道啊?!那打听船上干嘛?”
“阿姨,我就是特好奇所以随便问问!您刚才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其实我早已猜出她会说什么了,因为最近新闻里都在报道,离我们这不远的一条河道里突然漂来了一条烧焦的船,多方调查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具体结论,只得不了了之,难道珠子阿姨知道什么内幕?
见我问的起劲,珠子阿姨便叹了口气,缓缓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出事的那家人我很熟的,前段时间他们家的闺女带了新女婿回来还找我去串门子呢,我正巧没空便推了,也就是那天晚上,他们一家出事了!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也摸不着头脑,后来还是我堂嫂告诉我的,周围的邻居天一亮发现他家的船消失了,正觉得意外呢,突然看见跳板在水面上漂着,就立刻知道出大事了!大家立刻顺着水流往下游找,在拐弯的河道里发现的时候,船已经完全烧毁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用渔网来来回回的捞了几十遍,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完我半响也没言语,这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跳板漂着就说明出事了?一家子五口人呢,就算是船上失火,也不至于没有一个能逃生的吧?而且,停着船不都会抛锚嘛,怎么可能漂走?
珠子阿姨见我一脸不相信,抿了口水接着说:“小子,见过放花船的吗?”
“嗯,见过!”我不明白她为何转移话题。
“知道放花船是为什么吗?”
“许愿?”
“切……那是电视剧!放花船是为了祭祀,究竟是祭水鬼还是祭河神谁也仔细扫听过,反正这都是规矩!”
我听她渐渐讲出了一个我前所未闻的风俗,便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我们这船上的跳板就是搭在船上供人上下的大木板子,一端搁在地上就是在地气。用你们文化人话说,锚只是手段,跳板才是关键!你想想看,没了跳板没着没落的小船不就变成了祭祀的花船吗?”
“可是,连天加夜在大河大海里跑着船不也没有跳板接地气吗?”我不服的叫道。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那些船在夜里哪个是关灯熄火的?”
后来珠子又和二姨聊了些家常,我一点也听进去,脑子里只是在想着那可怜的一家人,大概是刚来的女婿不懂规矩,夜里怕上小偷所以才掀了跳板吧?没想到,这一时手快竟将一家人变成了冰冷水面上漂浮着祭品……
日期:2010-4-2 14:26:00
《父亲》上
跟着老师在手术台前站了将近七个小时,一出来,他老人家便被病人家属簇拥着浩浩荡荡的杀去酒店了,我这个小实习生自然没那个福分,只能胡乱吃些饼干填饱肚子,然后缩在办公室里写病历。正惆怅着,忽然门外飘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傻笑,她有些不好意思,佯怒道:“干嘛?不认识我啦?同桌!”
叶玉洁,我高中时的同桌,大眼睛翘鼻子小嘴巴,长的活脱脱的神似瓷娃娃。如果有人问我黯淡无趣的高中生活中还有没有任何一丝美好回忆的话,那百分之百肯定是她!可惜哥们儿那时太腼腆,虽然占了绝对的地域优势,可愣是没敢下手,直到各奔东西上了大学仍没找着机会告白,一段暗恋无疾而终。
这么多年没见,可是她一出现却又立即吻合了我心中那个梦幻的身影,真是太没出息了!我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你?就算我烧成灰也不会忘记你的!哈哈……”想要轻松点开口,没想到一张嘴却变成下流腔了,我自己臊的满脸通红。
“瞧你,还是这样油嘴滑舌的!我是有正事想找你帮忙,行吗?”她好像真的是长大了,举手投足间已不是当初青涩的模样。
虽然刚见面就坦白的说出来由,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失落,毕竟已经过了幻想的年纪了,早已明白梦中情人这个物种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行啊!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不会赖皮!”说着,我把小指伸到了她面前,“拉钩吧!”她浅笑一下,勾住了我的小指,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以前,她总是带了一瓶强生婴儿护肤霜擦手的……
谈起正事,她姣好的面容立刻被愁云笼罩了:“其实我爸爸现在正在这住院,挺严重的,上个月就开始排队等着换肾了……”
听到这,我的心咯噔一下——换肾?难道是找不到合适的移植体?这事儿也太大了,还真不是我一个实习生能罩得住的!直接说出来太没面子了,可硬揽下来也不是办法,她自顾自的说着,我却已经心乱如麻了!
好在,她一直是个很通情理的姑娘:“你别担心,我不是让你帮忙找肾源,我知道这事儿你做不了主!只是,我听说器官移植这块很多猫腻,想让你帮忙盯着点,我是没能力给我爸插队,可也不能由着他被那些有路子的给挤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这你放心,但凡在这个医院,只要进出手术室的病历基本上都要从我这里过,我会替你看着的。”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啊!”
“哎,客气什么啊?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盯着的,等着脏器移植的都是重患者,哪能由人胡作非为呢?我这也是匡扶正义,哈哈!”
日期:2010-4-2 14:27:00
《父亲》中
随后的几天,她时不时的会来办公室里找我聊天,同期的那些哥们儿都羡慕的要死,就连早晨查房时,到她父亲那床都会刻意嘘寒问暖一番,搞到最后,值班的护士们一遇见我就会邀功道:“李医生,您岳父今天是我换药!”开始时我还会挺不好意思,后来索性默认了,总觉得这次与她相遇必然不至于沦落到坏结局。
直到有天中午,她服侍完父亲午饭后,照例来我这坐坐。一打照面,我就发现她有些异常——眉头紧锁,眼角似乎还有残泪。
“怎么啦?”我关切的问道。
她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决心般重重叹了口气,说:“我下午要去相亲,是我爸以前认识的人,他说怕自己日子不长了,所以要给我找个托付!”
“什么?这么突然的,怎么会说这个?”我一下子急了,猛地蹦了起来,随即又觉得自己太过失态,只得讪讪坐下,眼巴巴的望着她。
“我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会这么坚持,连我妈一直劝他都没用!我是必须要去了,他病得这么难受我都分担不了,这种时候就更不能给他添堵了。”她低声解释着,不知道是为了安慰我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坐立难安的等了一下午,傍晚时实在憋不住了,我便抱着病历去了她父亲的病房,想找个幌子去探探口风。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还夹杂着她轻声细语的附和,我心生疑惑,便悄悄探头进去瞅了一下,只见一个身材适中打扮得体的男子正斜坐在她父亲病床上和老人聊天,言谈间颇为亲昵,她则扶着他的肩在一旁含笑站着。这就是她的相亲对象?不是才刚见面嘛,这么会进展这么快?我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正心灰意冷的想要离开,一回头,却发现她母亲站在我身后:“阿姨,我……”
“这是玉洁下午相亲带回来的小伙子!”她朝屋里努了努嘴,也不顾我神情尴尬,“看起来很不错的,对吧?是她爸老朋友的儿子,没想到两人一见面就特别投缘,看来离办喜事不远喽!”她虽然努力的压低声音,可怎么也掩饰不了语气里的兴奋,听完这番话,我连礼貌性假笑也维持不了了,随意找个借口便逃回了办公室。
随着那个相亲男越发频繁的进出医院,同事们也看出我和叶玉洁的变故了,弄不清是真心安慰还是落井下石,反正最近找我说悄悄话的多了很多,就连手术时也没闲着。
“你也别丧气,毕竟人家是真付出了,你实在是比不上!”麻醉科的助理小王一边摆弄器材一边轻声跟我说。
“什么意思?”
“你喜欢那美女也就是陪人家唠唠嗑而已,那哥们儿可是掏了一个肾给老爷子啊!”
“什么??他捐肾给她爸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嗨,你可真够杯具的!出门扫听扫听,整个外科大楼没人不知道那模范女婿的……”
日期:2010-4-2 14:28:00
《父亲》下
确定了那相亲男的确已经签署协议捐献肾脏后,我心里忽然有些发毛,觉得这个男人的出现仿佛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很多病人等待HLA3个点配型就等了三五年,可是叶父轻轻巧巧的挑了个女婿,就得了现成的6个点配型的肾脏,这位大叔也命太好了吧?
自从和叶玉洁彻底没戏后,我就有些魂不守舍,整天浑浑噩噩的,害怕这样下去迟早会出状况,正好老师要去外省参加交流会,我便申请同往。临走时故意没有她打招呼,心里想着反正她现在是不需要我了。
回来时已经是两个月后了,听说叶父的手术很顺利,已经拆线回家休养了,以后只需定期来做个检查即可。心里舒了一口气,很想打个电话恭喜她一下,可又怕听见她和那相亲男的亲密现状,正犹豫着忽然电话响起,是以前的老同学徐路。
“小李子,你总算是回来啦!开个什么破会天天关机啊?”
“呵呵,怎么啦?这么想我啊!”
“少得瑟了!叶玉洁出事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班以前的同学都去看过了,你赶紧抽个时间去慰问慰问吧,好歹也同桌呢!”
“什么?”我一听到叶玉洁的名字立刻慌神了,“她出什么事了?说清楚!!”
徐路听我这急腔急调的也不敢再卖关子了,简而话之的道出了始末。
原来,叶父身为小有名气的画家,年轻时一直有许多风流韵事缠身,去云南写生时也照例结识了一位多情率真的苗女。回来以后,为了前程着想便娶了一位老画家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发妻,可却舍不得苗女的温柔美丽,就许下了金屋藏娇的承诺。但纸里包不住火,没过多久这件丑事便被捅进了老画家的耳朵里,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叶父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当时已有身孕的苗女。转眼间二十几年过去了,叶父一直活得风光体面,直到查出肾病,明明知道自己生命危在旦夕,可身边的血亲们却都不符合捐赠标准,也一直等不到外面的肾源,无奈之下,他忽然想到了当年的苗女。如果那时的孩子生下来了,应该配型成功的几率会很大吧,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于是,他竟偷偷托人找到了当年被他狠心抛弃的苗女,更意外的是,苗女果然有个儿子,并且就住在这个城市。喜出望外的叶父略施了些手段,便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介绍给了自己的私生子(恶寒!)。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而然,爱上了叶玉洁的相亲男慷慨捐赠,爱上了相亲男的叶玉洁非君不嫁。但这对苦命鸳鸯万万没有想到,叶父手术完刚恢复神智,便立刻下令让女儿与那男子分手(看来他也只是自私,还没到能乱 伦的BH程度),小情侣自然是不同意,一来二回便将实情抖了出来,叶玉洁不堪打击进了疗养院,相亲男也就此失踪,叶母又悲又恨随即收拾东西回了娘家。至此,重获了新生的叶父彻底变成孤家寡人了……
弄清楚原委后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着实心疼叶玉洁,真不知道这个天真纯洁的像雪花的一样的女孩该怎样面对这荒唐的一切。急急忙忙赶去徐路告诉我的疗养院,却扑了个空,护士说叶玉洁三天前就离开了。没办法,只得凭着记忆找到她家,希望那个缺德老爹能知道她的下落。
她家还住在以前的美术学校家属院里,房子虽旧,却显得很有文艺气息,谁能想到这里竟然住了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呢?我忍住恶心,重重敲了两下门,没人应,门却开了。
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我大步跨进去,循着人声来到了卧室门口,隐约看见床上仰面躺了一个人,应该是叶父吧?正准备径直进入,却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呵呵,现在舒服了吧?你以为我真会给你生了儿子吗?哈哈哈哈……”我心下一凛,立刻定住了脚步,屏住呼吸偷偷向里张望——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大褂的老太太双手包怀站在床尾,直勾勾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人,面目狰狞的可怕,眼神里却是狂喜。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差点没吓得尖叫出来,床上躺的确是叶父不假,可他却已然不是个活人了,眼窝深陷、嘴唇青紫,更重要的是,竟有密密麻麻乳白色的小甲虫源源不断的从他身边爬出!他全身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我实在不敢想象这些小虫究竟从何而来,难道是开刀的伤口?
虽是医生可仍旧有不可抑制的想象本能,我干呕着夺门而出。
直到站在阳光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止不住颤抖,那诡异的场面推翻了我所有的医学常识,可潜意识里却还是宁愿相信那是叶父理所应当的报应!
好久才将情绪平息下来,本想置之不理一走了之,可无论如何还是狠不下心,便打电话叫来了急救车。跟着120再次回到叶家时,那个奇怪的老太太已经不见了,不可思议的是,床上原本那些爬来爬去的小虫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幸好我打电话时只说病人情况不佳,不然现在一定已经被当做神经病了!抢救只持续了几分钟,一切只是例行公事,因为叶父的伤口早已腐烂,人也已经冰凉了。
没有家属签字确认,医院做不了医学解剖,叶父的尸体不久后便被亲戚领走了。其他人渐渐淡忘了这事,只有给他手术的张医生偶尔酒后还会发发牢骚,说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何当初化验全部合格的移植器官,会陡然间出现如此大的排斥反应……
当然,一直无法遗忘的还有我,我还在寻找叶玉洁。
日期:2010-4-2 14:38:00
《医生,请问一下……》
上学时我一直是斯斯文文的(当然,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所谓的书呆子),从来没遇过什么打架斗殴的事件,只在课间操的时候遥远的眺望过隔壁班的男生们推推搡搡。
长大以后,每当和哥们儿喝酒聊天时,听见他们吹嘘自己以前有多神勇,都是身不能至心向往之,总觉得自己成长的太不够爷们!直到进入医院实习,看见了许多打完架后被抬进急救室的少年,那些鲜血和伤残所带来的痛苦与残酷,实在跟哥们儿平常活蹦乱跳的描述相差太远,所以才渐渐断了憧憬。
那天值夜班时颇为清闲,刚迷迷糊糊睡着,就听见楼下开始吵吵嚷嚷起来,准是来了急诊,不过,只要他们不叫手术室便没我的事,于是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顿时有些上火。在这里呆了快一年,我也变得有些油气了,听声音就知道这敲门的肯定哪个没事找事的病人家属,若是有紧急手术肯定是电话通知、要是某个病人情况危急护士早就会来吆喝了……所以,门外这个肯定是个闲人,说不定还是个来问路的呢!
我实在太困,便索性没有搭理,没想到敲门的人耐性倒是十足,整整三分钟了,仍在不停的“当、当、当”叩着门,不得已,我只能一边答应一边趿拉着鞋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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