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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高官弃女裸死荒野;风流律师被劫致残
作者:
小木方
日期:2010-6-23 19:31:28
内容简介
一位名叫程雪的女客人从北京一家五星级酒店神秘失踪。经警方调查,程雪在过去的五年中一直在英国留学。
天津警方发现一具女尸,尸体面目指纹均被钝器击毁,无法确定死者身份。鉴定科检测结果表明死者正是程雪。
案情调查在北京、天津、英国三方的联合努力下全面展开。经过为期三年的不懈努力,杀害程雪的凶手最终绳之以法,但这场凶残的谋杀之后隐藏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第一章 难解的伤痕 (一)
海天阁酒吧坐落于君辉酒店的顶层。这家2005年夏天建成开业的五星级酒店可谓北京那时最豪华的一家酒店。开张后不久,海天阁便成为了京城夜生活的首选去处,几乎晚晚客满,客人中大部分是生意人、公司白领、演艺界人士和外国客人。
去海天阁,要从酒店一层乘坐直达顶层的电梯。下了电梯,进入一间面积不大,光线很暗的房间。在电梯口等候的服务员会接过客人脱下的大衣,并递给客人一个印有号码的存衣牌,以此在离开时领取衣物。
第一次光顾的客人常会在此时有点纳闷,这间黑咕隆咚的房间里,看不出什么名堂,想不出这家颇有名气的酒吧到底有什么稀罕的?
这时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年轻女郎会出现在眼前:“请跟我来。”颈上的一串珍珠式项链在暗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高雅迷人。女郎将客人带到房间角落里的一个旋转楼梯旁:“请上楼。”
楼梯的台阶很宽,上面的黑色毛绒地毯踩上去软软的,给人一种很稳实的感觉。当客人走过旋转楼梯转弯处,顺着楼梯口向上望去时,眼前便会展现出黑色的夜空。再向上走,视野逐渐开阔,耳边传来低沉浪漫的爵士乐声。很多第一次光顾的客人会在此时被眼前逐渐呈现的景象而震撼,有的会变得哑口无言,有的则开始赞叹不已。
海天阁的绝妙之处在于它位于酒店顶层的玻璃金字塔中,没有墙壁,取而代之的是四面巨大的透明玻璃墙在顶部相接。身处其中,周边灯影澜珊的街景和夜空连成一片,一览无余。酒吧里的地板由浅蓝色玻璃制成,淡淡的光线从地板下射出,使人感觉就像走在平静的海面。海空相接,海天阁的名字应该就是由此而来。
酒吧的面积很大,中间是一个环形的吧台,同样以淡淡的蓝色灯光照亮。吧台后的酒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酒瓶,中西合璧,琳琅满目。据说这里的鸡尾酒是北京最好的,每款都创意独特,赏心悦目,令人回味无穷。虽然价格不菲,却极受客人青睐。
环绕着吧台,摆放着几十张高脚圆桌。靠着玻璃墙壁,摆放着一圈宽大的黑色皮沙发,坐在这里,应该是观赏北京夜景最好的位置。
即使是大年夜,生意也极好,酒吧里坐满了穿着华丽时髦的客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根据几位调酒员的回忆,程雪应该就是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也就是2006年1月28日的晚上,第一次出现在酒吧里的。
那晚她独自在吧台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了很久。她与众不同的短发,雪白的肌肤,深红色的口红,趁着身上那件黑色长袖薄衫,透露出一种冷艳的感觉,格外引人注目。一晚上,几位男士走过来与她搭话,可她却冷冷的,爱答不理,害得几人都没趣地走开。
调酒员们记得这女孩儿酒量不小。那一晚,她先喝了两三杯鸡尾酒,再转为红酒。离开酒吧时已是凌晨,她虽然带着一分明显的醉意,但还没到不可自控的程度。
那之后连续两个晚上,程雪又光顾了海天阁。
大年初一那晚,她同样坐在吧台旁边,独自喝闷酒,同样对过来搭话的男士们爱答不理,午夜后离开。
初二那晚,她也还是独自前来,独自饮酒,但是不知从何时起身边多了一位外国男人。根据调酒员们和酒吧里其他服务人员的回忆,那男人中等个头,棕色头发,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有关相貌特征,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具体形容。
调酒员们记得程雪和这外国男人边饮酒边用英文聊着天。看不出他们是以前就认识,还是当晚结识的。那之后的情况,调酒员们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离开,是一同离开,还是分别离开的。但是他们很肯定:这就是程雪最后一次光顾海天阁。
根据酒店前台人员的口述,程雪是在大年三十那天下午单独入住君辉酒店906房间的。
负责打扫906房间的客房服务员也提供了一些宝贵的线索。据说,程雪住在酒店里的这几天,每天上午门旁“请勿打扰”的标志都亮着,她总是午后才离开房间。
但是初四这天却是例外。那天一大早她便乘出租车从酒店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她本定于大年初六退房。可是初六那日到了午时,她还未出现。
虽然她没有在房间里留下任何贵重物品,比如手提包,钱包,证件,手机,手提电脑之类,但是除此之外,她的大部分物品却被留在906房间里。服务人员在初六那天打扫卫生时,将留下的物品都放入了程雪留下的粉红色行李箱内,转交给了酒店保卫部管理。因为房间已被预订,新的客人下午便入住了。
这个粉红色箱子,看上去有点旧,棱角部分已褪色,露出深灰的底色。里面物品大部分是衣服,有些凌乱地堆放在箱里。一个花色的洗漱包,满满的装着印着外文的瓶瓶罐罐,应该都是护肤品之类。包里还有刷子,眉笔,粉饼,口红等化妆品。另外还有一盒创可贴和三包一次性剃须刀片。
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留着这么多刀片干吗?徐锐在查看箱子里的物品时曾这样琢磨着。
正是从这些程雪留下的物品中,徐锐挑选了一只梳子,几个装着护肤品的玻璃瓶子,还有两件衣服。每一件都被他分别装在一个透明塑料袋里。这些物品上留下的毛发和指纹,应该可以帮助验证天津郊区发现的那具女尸是不是程雪的。
日期:2010-6-23 19:38:00
第一章 难解的伤痕 (二)
徐锐是在两天前开始接手程雪失踪一案的。按常规,他所在的刑警队重案组是不会参与调查这类失踪案件的。但是由于程雪的特殊家庭背景,上面领导的压力很大,所以破例要求重案组接手此案,尽快查找出程雪的行踪。
当程雪在初六原定退房时间没有出现时,君辉酒店的保安部便按规定将此情况报知市公安局治安总队。根据她入住时留下的护照复印件,公安局很快便确认到了她的身份。不想程雪的父亲竟是一位级别很高的中央干部,曾任北京某部部长,两年前被调入北方某省担任省委书记。
程雪家人接到警方的通知时非常吃惊,表示女儿最近几年一直在英国留学,根本不知道她最近回到北京,得知她现在下落不明,自然十分着急。这也就是为什么虽然人只失踪了几天,上面便兴师动众,调动了刑警队重案组来处理此案。
目前为止,警方已掌握了一些有关程雪的个人信息:1976年8月出生,现为30岁,在北京出生长大。14岁时父母离异,之后不久,父亲再婚。自父母离异后,程雪便与母亲同住。之后考入天津南开大学法律系本科。大三那年,母亲再婚。大学毕业后,程雪回到北京,独居于东直门附近一间租来的单元房。她在一家名为诚信达的美资律师事务所工作,职位为律师助理。在这家公司干了一年多后辞职。之后在另一家中资律师事务所工作了三个多月后,再次辞职。不久后程雪便赴往英国留学。据说她在英国留学的五年中从未回国探亲过,春节前的归来是她出国后的第一次。警方曾就这点提出过疑问,鉴于她这次回国没有通知家人,也许她在此之前也曾回国,只是没有通知家里而已。但通过调查她近年来出境入境的记录,已确认这的确是她赴往英国后第一次回国。
无论如何,在接到有关天津警局发现一具年轻女尸的消息之前,徐锐和重案组的同事们还只是把此案当成一桩普通的失踪案。有人还曾在私下议论,这位高干的女儿恐怕是娇纵任性,自由散漫惯了。连回国也没通知家人,这次可能也不过只是一时兴起,从酒店跑了。可是如果天津发现的这具女尸真的是程雪的,他们面对的便是一起极为严重的恶性刑事杀人案件。
虽说现在还很难判断那具尸体是否是程雪的,几条线索说明这种可能性不是完全没有。
第一,尸体的面部被钝物击毁,无法辨认,但尸体解剖结果显示死者年龄为三十岁左右,与程雪相符,并且死者是短发。
第二,死者的死亡时间被估计为初四下午,也就是程雪离开君辉酒店的那天下午。并且根据一位常在酒店门口等待搭载客人的出租车司机的口述,他曾经在初四早上,送过一位穿着打扮颇像程雪的女客人到北京站。客人上车后,说是要去天津,还问司机师傅从北京开往天津的火车是否还是从北京站发车。
第三,还有一点就是,程雪和天津是有联系的。虽然在北京出生长大,她却是在天津上的大学。
这就是为什么重案组这么重视从天津警方发来的消息。下午刚和对方通过电话,便立刻出动,去往天津。
在开往天津的路上,车里的气氛也格外压抑。车里的每个人,心头大概都被一种不祥的预感包围着。重案组的负责人陈队长坐在司机旁边的座位上,双目微合,养精蓄锐。驾车的是吴鹏,人称大鹏,虽然平时总是滔滔不绝,但看到陈队合着眼,此时便也一言不发。大鹏后面的座位上坐着小贺,组里目前唯一的一位女刑警。
徐锐坐在陈队身后的座位上。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身上,使他感到浑身暖洋洋的。冬天的阳光总是带有很大的欺骗性,车里虽被照得像个温室,但外面恐怕最多也只有零下五六度吧。几天前的那场大雪,创了华北地区近年来的记录,气温也随着骤然下降。高速路上因为撒了盐,雪早已化干。但路两旁却仍然白茫茫一片,连绵不断,在阳光的照射下,闪亮亮的,有些晃眼。
一路上,徐锐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追随着窗外的雪景,但他的思绪却一直围绕着程雪的失踪。在过去两天内的调查中,重案组所掌握的线索还很有限,他正将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在脑海里拼凑起来,试图理出一些头绪。
虽然北京离天津很近,开车走高速公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在北京出生长大的徐锐却从未去过天津。当刑警的十几年里,因为工作需要,他全国各地跑了不少地方,但从没赶上过和天津有关的案子。所以当汽车在天津宜兴阜下了高速公路,开进市区时,他才开始将注意力从案子上暂时移开,留意起路旁的街景。
应该什么时候带老婆和儿子来天津玩一趟,哪怕是找个周末去塘沽吃一次海鲜,徐锐这样想着。他平时工作没日没夜,节假日也总是加班加点,老婆小梅常常抱怨,说他总腾不出时间一家人一起去外地旅游度假。好在她是杭州人,父母还住在杭州,所以每年会带着儿子栋栋回娘家一两趟。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去杭州探亲也应该可以算是度假了。
车开到天津刑警总局时,已是下午五点多。在警局办公室大厅迎接四人的是一位姓王的刑警队长。
在双方各自介绍后,王队长说道:“请几位到会议室去谈,负责此案的李处长马上就过来。”
说完,王队长便带着四位来客来到二层的一个会议室。几人入座不久后,一个年轻的警员为各位送上茶水。紧接着,李处长就到了。
日期:2010-6-24 8:26:00
第一章 难解的伤痕 (三)
李处长人瘦瘦高高,声音却深厚洪亮:“几位一路上辛苦了。感谢你们特地从北京赶来。我们这几天正在为这件无名女尸的案子头疼。尸体是在几天前发现的,但死者身份目前还没有确定,一筹莫展。如果真的和你们手上的案子有关,那对案情调查可谓是一个重要突破。我听王队长说,你们在调查一起失踪案,能不能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情况?”
陈队把北京这方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作了简要介绍。李处长听后,点点头:“这两起案子的确有相吻合的地方。这样,我们先把你们带来的失踪人的物品送到鉴定科去化验,按道理说,结果应该能在几个小时内出来。等着的时候,我们来介绍一下这边掌握的情况。”
“好。”陈队说着向李处长递过徐锐之前整理好的装有程雪物品的袋子。
李处长看了看袋子里的物品,起身向门口走去,打开门,喊了一声:“小何。”
随之传来一阵脚步声。
“把这送到鉴定科,看看是不是和前几天发现的女尸相符。”说完他回到座位坐下,接着道:“请王队长先介绍一下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吧。”
“好,”坐在李处长旁边的王队长边说边打开放在面前桌上的一个文件夹。
他对照着其中的资料,继续道:“尸体是在初六下午被发现的。尸体被遗弃在我市武清区内一条公路旁的荒地里。住在附近的几个孩子当时在那儿玩雪,发现了尸体。因为那之前的雪很大,尸体被发现时大部分已被雪覆盖。
根据法医鉴定,死者大约三十岁左右,身体健康,身高1米63,偏瘦。
死亡原因是颈部受压窒息而死。从尸体腐蚀的程度推算,死亡时间被大体定为初四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之间。解剖的结果显示,死者胃里的食物已大概消化完全,看来死者在死前的十二小时之内没有进餐。我们目前不知道死者最后一次进餐的时间,如果知道,便可帮助更精确地推断死亡时间。解剖的结果还显示死者胃里残存着安眠药的痕迹。
死者身上没有被*过的迹象。
尸体是在初六下午才被发现的。那片荒地平时很少有人经过。尸体的位置与公路有一段距离,又基本被雪覆盖,开车从公路上经过,也很难辨认出尸体。
被发现时,尸体全身*,面部,后脑和双手都被钝器猛烈敲击,手段极其残忍。凶手这样做很有可能是为了隐藏死者的身份,面部五官已模糊,难以辨认,手指也被击烂,无法提取指纹。
在尸体附近找到了一块石头,有少量残留血迹,已证实与死者的血液吻合。想必这块就是凶手用来敲击死者头部和其它部位的钝物。据法医推断,敲击大概是在被害人死亡后几个小时之后发生的,因为如此剧烈的敲击并没有造成大量出血,证明当时死者血液已部分凝结。但法医无法明确判断其间的时间间隔。
尸体上以及尸体发现现场附近,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任何明显痕迹,包括指纹,毛发,或脚印。勘查现场时,雪地里只有一些孩子的脚印,是发现尸体的孩子们留下的。
根据被雪覆盖的程度,尸体应该是在下雪前,或者至少是在雪下了不久之前被丢弃的。前几天的那场大雪是从初五凌晨两点左右开始下的,从一开始便很大。想来尸体在天黑前被遗弃的可能性也很小,因为那条公路夜晚虽然清静,但是白天车辆来往还是比较频繁的。所以我们将凶手遗弃尸体的时间确定在初四晚上到初五凌晨之间。”
王队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好像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还有一点值得注意,死者身上不同部位,尤其是手臂和大腿上,都留有被割划的伤痕,看上去像是用剃须刀片之类的器具割划而留下的。”
听到这里,徐锐脑海里马上显现出程雪洗漱包里的刀片。
王队长继续说着:“伤口都不是很深,手法类似,但新旧程度不等。尸体上也有好几处旧伤,应该是因为切割较深而流下的。目前还不能断定伤口是他人伤害而产生,还是死者自己造成。
根据法医推断,这很有可能属于一种自残行为。受害人一般由于精神或感情上的痛苦而对自己的肢体进行伤害,希望以此而减轻心理上的痛苦。用刀片切割皮肤的自残手法在国外一些国家已不少见,在国内也开始出现。一般伤口不深,虽然不至于对当事人的生命产生严重威胁,但对当事人的身体和心理健康却可能带来很大的危害。”
说到这儿,王队长的目光转向李处长,示意已经将大体情况介绍完毕。
李处长点了点头,看了看表,说道:“那咱们情况先介绍这么多,等鉴定科拿出检测结果,我们再继续谈。你们几位今晚就住在天津吧?”
“还没定,下午离开北京的时候比较匆忙,没有来得及准备。我们打算如果检验结果不吻合,我们今晚就赶回去,如果结果吻合的话,我们得先向上面汇报,再作安排,有可能今晚得住在天津。”
“好,无论如何,我们局里在这附近有个招待所,欢迎你们今晚住下。现在已经快八点了,检测结果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出来。几位先在局里食堂吃点晚饭吧?我这边还有点别的事需要处理,有劳王队长安排一下,陪陪北京来的客人?” 李处长说着,目光转向王队长。
“好,没问题。”王队长爽快地答应了。
日期:2010-6-24 9:32:00
第一章 难解的伤痕 (四)
已经过了饭口,食堂里零零星星坐着几个正在就餐的警员。王队长找了一间单间请四位坐下,自己却转身出门,说是马上就回来。
陈队随即从兜里掏出包香烟,取出一支,递给大鹏,再拿出一根,握在手上。他知道徐锐小贺不抽烟。大鹏捣出打火机,先给陈队点上,再给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呼出时,他人也好像舒了一口气。
“天津局这案子看来是不好办,真够残忍的。”他说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好像在想象那具女尸的样子。突然他转头看着陈队:“要是尸体真是程雪的,那我们又有的忙了。”
“希望不是。”陈队看了一眼大鹏,继续抽他的烟。
很快,王队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徐锐起身将茶杯接过。
徐锐分杯子的时候,王队长说:“一会儿没准儿还得接着开会,咱们就以茶代酒吧。也没准备什么复杂的,正好今天食堂做包子。大家尝尝。”
在座的几人都点头说好。
就坐后,王队长问道:“几位在重案组干了很久吗?”
“今年五月,我在重案组就整十年了。”陈队说着微微一笑,饱经风霜的脸上显出几道深深的皱纹。其实,他才刚过四十五,但长年累月在外奔波的刑警生活,使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上十岁。
看到陈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徐锐接着答道:“我在组里干了六年了。”
那年三十六岁的徐锐在刑警这一行里已经干了快十五年了,在重案组也已经六年了。他虽然平时少言寡欲,有些内向,但是他敏锐的洞察力,深刻的分析推理能力和坚持不懈的耐力,却使他在众多刑警中脱颖而出。在重案组经手办理的许多大案要案上,他都立下了汗马功劳。虽然组里比他资历深的同事有好几位,但是在六年的时间里,他显然已经成为了陈队手下最信赖的一位干将。
徐锐刚说完,大鹏就迫不及待地接下话来:“我是紧跟着徐锐加入组里的。小贺是一年前加入组里的。”
已经被他介绍过了,坐在一旁的小贺只是笑着点了下头。因为此案失踪人为女性,按规定,办案时一定要配置一位女刑警。小贺虽然是重案组里资历比较浅,年纪比较轻的一位同事,但也是拥有七八年的刑侦工作经验,而且在之前所在的岗位表现出色,才被调入重案组的。
正在这时,一个服务员敲门进来,端来几盘凉菜,紧接着是两大盘包子,还有几碗小米粥。上了菜,几人一人夹了个包子。徐锐咬了一口,薄皮大馅儿,再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小米粥,顿时觉得身上的寒气被驱走了一半。
几人吃了一会儿后,大鹏向王队长问道:“出了这案子,您这边过去几天忙坏了吧?”
“可不是,为了这案子,这几天都几乎没怎么睡。这个案子现在在天津的媒体上报导得很厉害,民众反应很强烈,上面的压力很大。”王队长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天津味。
他正要继续的时候,身上传出手机铃声。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号码,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喂,李处......好,我们这就过来。”
电话放下后,他说道:“是李处长,检测结果出来了,叫咱们现在过去。”
日期:2010-6-24 11:32:00
第二章 恶性凶杀案(一)
次日上午,天津刑警总局办公楼二层的大会议室里,聚集了来此北京天津两方的近二十几位人员。这其中包括了与程雪一案有关的两局领导,刑侦人员和技术人员。
徐锐几人之前那不详的预感果然应验了。昨晚鉴定科提供的检测结果,证明了天津近郊发现的无名尸体果然是程雪的。虽然死者的手指被击碎,无法提取指纹,但DNA检测显示,从程雪的梳子和衣服上摘下的头发与死者的头发相吻合。
这项检测结果对北京天津两方来说都是一条重大突破。对天津局来说,他们手上无名尸体的身份现被验明,本来一筹莫展的案子可以说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可对北京局来说,原本一桩看似普通的失踪案一下子升级为恶性凶杀案件,并且受害人又具有特殊的家庭背景,压力自然倍增。
得知检测结果后,李处长和陈队分别立即向各自的上级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电话在不同方之间来来往往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决定第二天一早在天津局召开联合案情报告会议,以助双方了解各自掌握的信息,并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方案。陈队四人当晚便住在了天津。
会议开始后,先由王队长和陈队分别介绍北京天津两方所掌握的情况。双方的几位警员已在前一晚将有关此案的调查报告合并汇总,出席会议的人员现在人手一份。徐锐一边听,一边翻看手上的这份报告。因为两位队长介绍的情况他已基本了解,他的注意力便更加集中在报告上,尤其是几处细节。
报告里还附带着几张照片。
其中几张是在发现尸体的现场所拍摄的。其中一张,尸体面向下趴在雪地里,已大部分被雪覆盖,*的肌肤与积雪混合在一起,很难辨识。最显眼的部位是死者的头部,凌乱的短发夹带着冰雪,一块深棕色的区域隐约可见,应该是被钝器击打的部位。
另外几张照片是在解剖间里拍摄的,包括尸体上几个不同部位的特写,有颈部,脸,后脑和手部。其中两张照片尤其吸引了徐锐的注意,分别是死者手臂和大腿的特写,两个部位都留有明显的划痕,伤口颜色深浅不同,应该是因为有新旧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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