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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狂奔
作者:
七三小狼
日期:2010-7-18 6:57:00
《两种心情与想说的话》
心情之一:纠结
最一开始的纠结来自于这篇小说能写到多少字?无数的宏篇巨作字数统计那数不清的零曾让我看得头晕眼花。
其次的纠结来自于究竟该不该为了取悦点击率而增加YY内容?点击率那也我数不清的位数充满着诱惑力。
再则的纠结来自于该不该一边写一边就开始发帖?
最后的纠结是,该在哪里开始首发?
解结:
当写过二万字时,我不再质疑会有写过十万字的可能。(已解)
将朋友推荐的某YY帖连着看了约十页,同时在心里很纠结的论证,自己有没有YY写作的能力?论证结果为——完全没有。还是做回真实的自己最可靠,至少写出来真实。(已解)
在状态时写得如行云流水,朋友邀约腐败也回复“写得真嗨,勿扰!”,最痛苦的是一旦不在了状态,就开始怀疑自己,还能写下去吗?当这篇随笔《两种心情与想说的话》贴出来时(已解)
究竟是在天涯?红袖?还是起点首发?遇到一位好心斑竹说,至少我觉得天涯的互动是最好的。再次还是谢谢这位斑竹,我记得欠你的一份口味虾。(已解)
当以上纠结的心情全部已解时。。。。。。
新的纠结即将开始。。。。。。所以。。。。。很需要朋友们的鼓励。。。。先谢过各位。。。。。
心情之二:忐忑
因为有了期望,也就有了不安。因为有了不安,也就有了这份心情。
在纠结和期待中。。。与你相会。。。就在这里。
想说的话:说说故事的主人公——谷晓军。以“蜕变”来描绘他的人生历程最为恰当。天空曾经是那么的蓝,笑容曾经那么的纯。可这一切都将以他的“蜕变”在风中远逝,而“蜕变”的成因复杂而晦涩,让人无从追究。当所有的故事完结,希望能回过头,看看站在原处的他。。。。
日期:2010-07-18 07:03:28
第一章结识“大人物”
(1)
一个是新闻里的“大人物”,一个是看新闻的“草根”。
谷晓军在创业路上所结识的第一位“贵人”,还真有点电影情节里的戏剧性。
假如没有与张队的那一次巧遇。假如在张队被呵斥的那一刻,谷晓军的脑袋瓜不灵光。又假如没有发生后来那么多的出人意料的事……
把手中这本叫做《时光》的书,往回翻过六年时间,那会儿的谷晓军,只是个给景点摊贩送货的小货郎。尽管他名片上的头衔很唬人——谷氏旅游纪念品公司CEO首席执行官,可地球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蒙人把戏。谷晓军,他就只是个送货的小货郎。
谷晓军喜欢看本地新闻。每天晚上送完货回家,洗过澡,尽管累得瘫倒在沙发上,本地新闻也得坚持看。谷晓军想,就是是草根,也不能只想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国家大事那也得关心。朱老夫子不是说过的,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按领导人的话说,那得与时俱进。大人物们讲过的话,怎会有错。
在本地新闻里,总能见到张队长那副光辉高大的形象。听到他义正言辞、慷概激昂的发言。每次发言的开头,谷晓军都能熟背——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背完这一句,接下来才是发言的主题。不是铲除了地下黑工厂,就是端掉伪劣啤酒仓库。谷晓军看这一节时最兴奋,总把自己也给设想了进去,想象自己是带领着一群好汉,在替天行道,清除社会恶瘤。日积月累的,在新闻里看熟了那一张大脸。谷晓军心里,也就总结出这样一个结论。张队长,那可是巴城山市的大人物。暗地里想,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得巴结上。
日期:2010-07-18 07:06:26
(2)
创业初期的谷晓军,自认为想通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巴结上一位大人物。道理是对还是错,咱们评不了,也管不上。他自己想通的,只要他自己认,也就有存在的合理性。
巴城山市的前身,叫做巫溪县。借用巴城山日报的说法,这是一座沐浴在祖国改革开放的春风里,蓬勃发展起来的旅游新城。十多年前,全国各地云涌起县改市的风潮,巫溪县率先响应,升级成了巫溪市。再后来,来巴城山的游客逐年增多,巴城山的名气,响彻了海内外。还借用巴城山日报的说法。巴城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旅游风景明珠。再往后,市某领导从北京学习归来,把经验心得带回巫溪市,说要借力推广。报告打到了中央,巫溪市又改名成了巴城山市。
算上没有营业执照的那一年多,从开张起直到今天,谷氏旅游纪念品公司在巴城山市,闹腾了整整六年。之所以说闹腾而不叫经营,是因为故事的男主人公,也就是谷晓军,他从创业到出事,这个过程,他够闹腾,那何止是闹,简直就是翻了天。
日期:2010-07-18 08:53:31
(3)
初期创业那会儿,谷晓军确实是一个苦命的草根,虽说头顶着首席CEO这一光环吧,那也就是个光杆司令,经常得起早贪黑的下广州、跑义乌,淘回点他认为新潮的皮带火机和时尚的娃娃卡片,满怀希望的扛回巴城山,骑上他那辆二手摩托车,去景点摊位推销。
谷晓军刚开始跑摊位时,一个老板都不认识,更谈不上买他的帐。
每次累得汗流浃背的,扛着那两袋货,跑上门去推销。遇上摊位生意忙,老板们都正忙着数钱,谁去搭理他。遇上生意不忙老板心情又还不错,也许会赏他个笑脸,冲蹲在树根下的他招手,说:“那个谁,把你那堆破烂拿过来,看看。”
那会儿他就会乐得个屁颠屁颠的,拎起蛇皮口袋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把货物一件一件的往外掏,满脸堆笑着说:“老板您好,这个新奇,拿了肯定会好卖。您再看看这一个,一定也好卖。”
那会儿的好卖不好卖,不是你说了算!在市场还不能确定接受以前,是拿货的老板说了才能算。
选货眼光的好坏,也就决定了生意的好坏。谷晓军创业没几天,还不懂得把握市场方向,选的货物难眠不对市场的胃口。虽说有微笑服务,态度也诚恳,可人家不吃这一套。市场不认可你的商品,你把脸笑烂了也不管用。性格温和的,说下次再拿。脾气急躁的说,你这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要特色没特色,要实用没实用的,哪个傻瓜游客会买你的?走....!就像在撵一个叫花子。赶上那场景的谷晓军,呆呆地傻站着,两瓣干裂的厚嘴唇,紧张的一张一合着,想再陪着笑去多解释一下说,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这样的CEO,你能说他的命不苦?
该找个怎样的词来描述谷晓军那沮丧的心情?
挫败感!一种强烈的、被羞辱后的挫败感!它让谷晓军意志消沉,还迷失掉未来方向,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来游到财富的彼岸。
日期:2010-07-18 09:49:24
凌晨三四点,谷晓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想着自己遭受的这些委屈,就觉得真窝心。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有模样、有文凭、有干劲,吃得苦也霸得蛮。要不是为了创业梦想的完成,要不是为了人生价值的实现,他狠心的放弃了医院护士工作。能至于落难到今天这般凄惨的地步?能至于要来看你们这帮土鳖的脸色?
谷晓军的情绪一低落,心里就会打退堂鼓。要不还是放弃吧,找个小单位混口饭就行了呗,人家不也都在这么过。那是你吗谷晓军?那是满口喊着豪言壮语时的你吗?放弃工作时,可都是你自己说过的。要是不混出个人样来,你就不回去见他们。就这样灰溜溜的跑回去?那张脸你往哪儿搁啊?不行。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了,没得悔。
谷晓军思前想后的痛下决心。狠狠地对自己说:形象、文凭和面子,都他妈的滚一边去。从明天一早爬起床起,放下所有的借口和理由,老子一定会干成功。
在一个幼稚、天真而无聊愤青的脑海中,成功后的景象应该是——等成功以后有了钱,爱买什么买什么,爱吃什么吃什么。管他浪费不浪费,做任何事都得来个双份。
买手机,一次性得买两台,一部留自个儿用,另一部搁家里当摆设用。
买耐克,一次性得买两双,一双穿脚上,另一双栓腰上。
吃鲍鱼,一次性得叫双份,一份自个儿吃,另一份打包回家给心爱的狗狗吃。
交女朋友,一次性得交两个,一三五陪这个,二四六陪那个。到了周日咱谁都不陪,就自个儿躺家里睡大觉。
(以下忍痛割爱删除YY数百字)
人在年轻时,很难能明白平实的人生道理。
一个成熟而幸福的人,他(她)会希望他(她)和亲人们,都能拥有健康的身体和平安的生活,他(她)会重视亲情跟友情,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以跟自己爱的人生活一辈子。拥有了这一些,完全就够了!
日期:2010-07-18 10:43:10
(5)
咱们往下说谷晓军。
他不停的给自己打着气,拿出一股铁杵磨成针的劲头来。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天黑日晒,天天往景区里跑。见着女的都叫美女,遇上男的都喊帅哥。阿谀奉承、软磨硬泡的,讲完了溢美之词、使尽了交际手段。几个月时间的攻坚战打下来,倒也结识了不少摊点老板。这才逐渐的将货物,以赊销的方式,给铺进了市场。算是迈出了创业最难的第一步。
前年的四月初,一场同学聚会中。已经是“成功人士”的谷晓军,醉醺醺的捏住酒杯,眼睛扑朔迷离着,紧盯住我。说:“我刚开始干推销时的那鼓子劲啊,要是用在传销、保险什么其他的行业里,估计也能成就出一个人物来。光靠傻干那也不行,要晓得讲方法。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这么风光。创业那一会儿,我也就只是个小货郎。这个你知道。”
也许是我也喝醉了的原因,在我的眼里,除了他眼神中的扑朔迷离,他的笑容里也有这种成份。片刻的停顿,谷晓军又给补上了一句:“女人,那也是一样。”
人在创业成功后与之前相比,看问题的角度上,那变化可大。要换作还是个小货郎的谷晓军,他能讲得出个屁的创业方法来?而这方法,还能跟女人扯得上关系了。
日期:2010-07-18 12:18:07
(6)
“那是什么方法?”说句实在话,我确实也很好奇,这个没什么好遮掩的。哪个男人敢拍着胸脯说,他不爱金钱和美女?“这是秘诀,以后再告诉你。”谷晓军拍拍我的肩头说。“你知道吗?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人最难说服的其实就是你自己,你能拉得下那张高尚的脸吗?”
谷晓军的笑,在四月初那个闷热的午后从我眼前一划而过,划出一道炫目的蓝。在那片令人晕眩的蓝里,我隐约的看见一种暗藏着的残酷、狰狞和玩世不恭。它们摧枯拉朽的锥进了我的身体,沿着血管的路线侵袭心房,在那块领地上肆意的与纯洁强行交媾。瞬间,被催生出一种恐慌。而我却不清楚那份恐慌,它究竟蛰伏在我的哪一根神经上,最后又将会在哪里消失。
读初中时的谷晓军,就凸显出比我们这群小屁孩与众不同的心计来。我们逃课跳进河里游泳,他却去摸了十几只大螃蟹,用草绳子穿起来卖给油炸货摊上的小贩,换了钱请我们吃冰棍。这样的事例,还真不由得让人相信,某些能力,就好像做生意的这种能力,它也许还真是与生就俱来。
六年前的一个冬夜,创业没几个月的谷晓军,要去东边的义乌小商品市场进货,计划先从省城转趟车。而这样选择的理由,是因为跟从巴城山直接搭车去义乌相比。这条线路,要节约一百来块钱。
谷晓军买好了硬座车票,径直往候车室走。看着离开车时间还早,便寻思着,要找张长凳子去打个盹。有坐过通宵火车经历的人都知道。冬夜里,乘坐十几个小时的硬座,那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归纳起就是三个字。臭、冷、饿。
南方城市火车站的午夜,气氛沉闷。永远都是那样,让人萎靡不振着,想昏昏欲睡。
昏暗的灯泡,冷冷的吊挂在候车室的房顶。几块石灰粉,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开裂,让人担心,随时会掉下来砸破了脑袋。大厅侧面的整块墙壁,是一张巨幅油画。不用看标题,谷晓军都背得那几个字,草体的“祖国山河一片大好”。打记事后的第一次坐火车起,这幅油画就一直挂在那儿了。画面上那棵巍峨的迎客松,几十年来,一直就默默无闻的伫立在那面墙壁上,迎来送往着南北旅客。
日期:2010-07-19 20:24:45
(7)
“喂,你票呐!”迎面一胖警察伸出警棍,指着正四处探头探脑,寻找着长凳的谷晓军喊。他被猛地吓了一大跳。“票啊?在这。”谷晓军从上衣内口袋里摸出车票,递给胖警察。试探着以讨好的口吻问:“警官,这么晚还工作呢?辛苦啊。”“嗯”胖警察拉长了声调,验过了车票,退给了谷晓军,板起个脸说:“找个凳子坐了,不准到处乱逛。”“好嘞,您忙。有您在这站岗放哨,坏人也不敢来。”说完这番话,谷晓军偷偷地瞟着胖警察。觉得一开始审视他的目光,缓和了不少。“嗯,嗯。”胖警察转过身,肥脸威严的朝着四处,又环顾了一圈。随即抬高了小腿,使劲一撞旁边的一条大腿,厉声喝道:“喂,你票呐!”那人正打着瞌睡呢,迷糊得正香。听到毛骨悚然的这一声厉喝,吓得浑身猛地一颤抖,条件反射的就站立了起来,瞪起睡眼惺忪的眼珠子,嚷:“喂喂!干嘛呢!干嘛呢!闹什么!闹什么!”“问你票呐!车票!拿出来!”胖警察偏过脸,斜睨着那人。冷峻威严的目光,在寒冷的午夜里,足可以令犯罪分子浑身打哆嗦。谷晓军能理解,在这犯罪分子活跃的深夜,在这鱼龙混杂的火车站。胖警察的身上,怀着崇高的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使命,他有权利看谁都是怀疑对象。小偷?或者是逃犯?携带着违禁品?易燃易爆的爆炸物?
对于易燃易爆违禁品的认知,谷晓军一直肤浅的停留在儿时的印象中,他听到过的那个骇人传闻,让他难以磨灭。说一人回家过年,在座位底下藏匿了一包烟花爆竹。在车上抽烟时,烟灰没留神就被吹在那包爆竹上了,结果引爆了这个祸害。那节车厢被燃烧起来,火车司机没有及时觉察,也就没有临时停车。旅客在逃命的慌乱中相互践踏。被烧死、跳车摔死的人不少。出于这样的一个担心,谷晓军认为在这个时候,胖警察的秉公执法很有必要。生出这样想探个究竟的念头,也不就急着去找长凳了,乐得凑在一旁,看别人热闹。
日期:2010-07-19 20:34:46
(8)
“票在这,咹!”那人从口袋里掏出车票,伸向胖警察。“看!”满脸压抑不住的火气。
“嗯,到哪儿去?”胖警察盯着手上的车票,仔细地检验,像是要从车票上面,揪出一根犯罪线索来。
“票上不是写着?咹?省城。”谷晓军站在胖警察身旁。抱着膀子幸灾乐祸着,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那一张大脸好熟悉。
“咦?问你话,你就好生回答。”胖警察拿起警棍,戳戳那人身旁的小包问:“里面装的是些么子?打开检查下!”
“夜半三更也不让人安生。查个脑壳啊,查!跟你们刘所长一起,没查过好多案子?”这句话一嚷出来,谷晓军猛然想起,这就是大人物张队长,他怎么也搭这趟车?
要不怎么讲谷晓军脑瓜子灵活?他没再多想,把话马上接了过去。亲热的说:“张队长啊!您这么大的领导,怎么也赶晚班火车呢?那么的辛苦。”
“咹!”张队瞟了眼谷晓军,眼神里有些疑惑,没想得起这是哪个人。可还是点了点头,说:“赶急!有事!”
“警官,这是我们的张队长,是市领导!经常上电视的。”谷晓军赶忙的说。
“哦?你们一起的?”胖警官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了,叼在厚嘴唇上,问话的口气里依然还带着些疑惑。
“是的是的,我跟张队一起,都到省城。张队这么晚赶到省里开会,肯定是紧急会议。”
“快到春运了,全民都要提高警惕!维护社会安全!”胖警官没转过脸去看张队,却把手上的车票还给了谷晓军。谷晓军接过车票时看了一眼,他发现那也是同样的一张硬座票。大人物也坐硬座?谷晓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你们也是的!”胖警官还是冲着张队点了下头。说完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随即转过身去,又摇晃着走远了。
远远的谷晓军好像听见他在说,好大个了不起的领导。
谷晓军挨着张队身边坐下,用两只手将车票递过去,蹩着眉头说:“这些人,素质差得很!莫跟他们一般计较!”双手又从包里奉一出张名片来,说:“我叫谷晓军,做旅游产品的。经常在电视里看见您,您是名人。”
日期:2010-07-19 20:53:08
(9)
“小人得志。”张队瞪着眼说,火气还没消下去。一只手接过了名片,咪起眼睛念着。巴城山市谷氏旅游纪念品公司CEO,首席执行官谷晓军。点了点头,对谷晓军说:“旅游产品有前途。”
“张队,这么晚也赶到省城去?”
“咹,赶急,有事。”顿了一下,又说:“私事。”
谷晓军帮张队缓和了气氛,捡回了面子。对谷晓军说话的语气缓和,跟在电视上演讲时相比,不一样。
“难怪,估计您的事也比较急,不然您还搭这么晚的火车过去?”
“咹,嗳……嗳。”
从张队的支吾中,感觉到定有隐情。谷晓军此时的脑袋瓜,就像奔四处理器一样飞快的运转着。猜测着想,张队不坐白天的特快,又说是私事。那肯定是家里有个什么人,在省城要经常去看。所以他没有必要非得赶急。又不是出公差,车票钱得自掏腰包。
这样将事情联系起来后,谷晓军又侧过脸去,说:“张队,您把火车票给我,您这么大的一位领导。我去补张卧铺,一起做个伴。”
与大人物期盼的见面来的如此突然,这让谷晓军闪念间拿出的主意,也叫人膛目结舌。按常理说,以谷晓军现在的经济能力,还承担不起这样的消费水准。卧铺长得是个啥模样,他都还没见过。俗话说得好,万事皆有起因,谷之所以今晚会痛下血本,跟谷晓军自认为想通的那条道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人的内心里一旦认准了一条死理,行事说话都将会以此为准则。通常情况下,外力很难再将其改变。谷晓军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随着财富的逐日增多。他与大人物之间的交往,将会发生更多,出乎人意料的事情来。而这一切,在此时,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这不大好吧?谷总。要让你来破费?”请留意此时张队长对谷晓的称呼,是“谷总”。都说这年月,是个女人就得叫美女,是个男人都得称老总。易教授不也说了,中国人特别在意职位称呼。有叫“张会计”叫“李出纳”的,在农村,还有叫“王过磅”的呢。眼看着这一辈子,是混不上个有“称谓”的日子了。幸好改革开放来了,自己能做点小生意了,虽说还是混不上个“官称”,可给自个安个“总”字,那还是可以的吧?在功成名就者眼里,称呼“总”不“总”的,倒是无所谓。连姓名都只是一个代号,叫不叫“总”能有什么关系。人家追求的,是精神层面的升华。基层人士可不一样了,他们现在的代号叫“草根”。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那心中渴望被关注的愿望,不知道有多强烈。
“那有什么不好?能跟您一起做伴,是我的荣幸。”
“那好吧。谢谢了,谷总。”张队倒也是个直爽人,不再多推辞,把手上的票又递回给了谷晓军。
谷晓军接过了车票,出了候车室门往左拐,先进了厕所。四下里看过了确认没人,才找了个干燥的角落,将左脚的皮鞋给脱了下来。以为谷晓军在搞什么阴谋破坏吧?没呢。他只是担心遇上小偷,每次出去进货,那钱都是藏在皮鞋里的。不管是在哪儿睡觉,那鞋都不会脱。这会儿看着他从鞋垫下面,抽出个红色塑料袋来。那裹得是个一层一层,严严实实的。借着厕所外面透进的一点光线,摸索着点出1000块钱,放进上衣内口袋里。剩下的钱,照原样封好。穿好了鞋,走出厕所,径直到售票口。补了硬卧票的差额,没直接回候车室,又绕到外面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条好烟。另又买了方便面、火腿肠、花生米跟2小瓶白酒,这才拎着回了候车室。正巧赶上广播里女播音员那没睡醒的声音在喊,第102次到省城的普快,请到检票口排队上车。
日期:2010-07-20 01:49:42
谷晓军不想显出自己没见过世面,就动了点小脑筋。帮张队把包给拎了,说您走前面。跟着张队进到卧铺车厢里,找好了位置,把行李放好,没顾得上多看稀奇。问过了列车员开水房在哪儿,去把方便面泡够开水,回了座位上。又将火腿肠、花生米跟小瓶酒摆好,对张队说:“张队,外面天气冷,吃点宵夜,我都泡好了。”
“嗳!谷总,这么客气,太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是谷晓军习惯了伺候人呢,还是张队习惯了被人伺候,也没跟谷晓军多讲什么客气。起身把瓶盖拧开,呡了一口说:“痛快”。
谷晓军细心的发现,张队对他说话时的感叹词,由“咹”变成了“嗳”。
酒喝一半,身体暖和了,气氛也轻松了。谷晓军跟张队碰了一下酒瓶问:“张队,您哪天回巴城山?”
“礼拜天晚上,还是这班车。星期一要赶上班。”
谷晓军又试探着问:“是不是家里有人省城常住?您这么急着赶来回?”
“小女儿,在贵族学校读书。年纪太小,不去看一看,心里不放心”
“家里怎么舍得的?”
“舍不得有啥办法?巴城山稍微有点面子的家长,小孩都送到省城去读书。教育专家说,不能让下一代,输在起跑线上。专家说的,哪个干不相信?每周都要坐火车来回一次,还要住一晚酒店。吃,吃不好。住,住不好。又费钱又辛苦。比老子当兵时还累人。”
“哦,晓得了。”谷晓军将张队的这段话,暗自记在心里。也不再接话往下说。喝完酒,招呼了声,各自去铺位上睡觉。张队下铺,谷晓军上铺。
次日9点多钟,车到终点省城站。谷晓军把张队送到出站口,跟张队握手告别。说:“张队,我看见您是抽烟的。这条烟给您带上,我特意给您买的。”
“嗳……这……这又让你破费了。”
“张队,难得有缘一聚。您莫要跟我讲客气了。”
“那好!回去再聚,你记下我的电话号码。”张队接过烟,塞进随身的斜挎包里。
谷晓军赶紧的,从小包里拿出纸笔。恭恭敬敬的,将号码抄好。说:“我就不出站口送您了,我在站台直接转火车,回去后我一定去拜访您。”
“好,那行。谷总,回巴城山再联系。”
等张队走出了站口,谷晓军才从腰里将破了壳的手机掏出来。把刚才抄好的号码仔细的输入到手机里,完了又检查了一遍。名字没错,号码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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