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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体育生的青春往事
作者:
何梦宸
日期:2010-5-21 22:15:00
1.
零八年北京奥运会终于在昨天完美的结束了。
我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吃完饭,给自己点根小烟,冲上咖啡,坐到电脑前,两眼一黑,郁闷了。在奥运的时候,还有些比赛要牵挂,要留意,要去看,这下好了,奥运会结束的干干脆脆,本来就少的可怜的那点精神寄托也没有了。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瞬间空虚的一塌糊涂。
对着电脑屏保,在QQ上跟芸芸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我使劲在想,到底要干点什么。总不能一直瞪着两眼发呆吧。
过了一会儿,芸芸习惯性问我:“你干嘛呢?”
我告诉她:“扣粉刺玩!”
“你真恶心…”
“呵呵,要不你也扣扣?”
“算了,你继续扣你的吧。我先看‘甜蜜蜜’哈,一会聊。”
我扣完粉刺以后,发现自己的脚趾甲长了。于是,拿出我那把锋利的大号指甲刀,搬起我的硬腿,无比认真的开始修剪,那种认真的劲头绝对像是正在进行雕刻的艺术家,眼神专注,用‘刀’谨慎,生怕一不心把肉给剪下一块来,破坏美观。刚刚剪完,芸芸的QQ头像又开始一闪一闪了,打开一看,还是同样无聊的开场白:“你干嘛呢?”
“我什么都没干,刚刚剪了脚指甲。无聊着呢。”
“昏倒…你还挺忙的麽。”
“那是,不看我是谁,咱这没事找事的功夫可不是拿来吹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多无聊,看来,我必须要干点什么了。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日子过的实在太过无聊的时候,即刻开始了回忆,回忆那些已经被永远定性的过去,并且记录下来。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用我那没断的另一条腿站到床上,从衣柜顶上拿下我那个几年前在专业队时候发的一个小小的密码箱,里面放着一些很久以前的日记、相片、信件等物。三年以来一直没有打开过,里面的东西不可触碰,那是我青春的伤痕。再次打开,只为了帮助回忆,寻找那激情过后丢失的迷茫岁月——真实的岁月。
2.
时间无情的流失,带走了很多有用的和没用的记忆。比如说,我这密码箱的密码。没用到箱子以前,关于密码的记忆就是废物,到了正经用到却忘记密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废物。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拿下箱子,擦去尘土,一个深呼吸,开始对密码。连续错了十次以后,我的心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柔情、脆弱,随着输入错误次数的增多、增加而变的暴躁、愤怒。一急,先咬牙运气、再发狠用力,企图把拉锁圈从密码锁的缝隙中硬挤出来,我跟密码锁头怒目相对,我相信自己,我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我要打开箱子,我他妈跟‘你’拼了。
结果,锁子依旧锁着箱子,箱子也依旧被那把混账锁子锁着。我把自己折腾的满头大汗,两眼由于瞪着锁子时间过长,从而眼神发直,手指也因为掰的过于投入、忘我,所以僵硬。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回忆,想起了三年前,为了防止自己那时不时就突然袭来的悲伤情绪,怕这种不良情绪做怪时,一不小心打开尘封在箱子中的记忆。于是,果断的修改了曾用了五年的密码,来防止自己的‘一不小心’。目前情况看来,当时的措施是正确的,还真是自己把自己给防住了。但是,我要用啊,当时怎么就没想到我要靠文字去印证自己记忆的准确性呢?靠!看来当时是‘正确的’失算了,真郁闷。
OH,God!谁能告诉我,我他妈到底把密码改成什么了?
前前后后,我为了试验箱子的密码到底是多少,奋斗了尽四十多分钟,用了各种办法,就差点去拿斧子强硬开锁了。最终,我想起了我三个数字并且用我最讨厌的这三个混账数字---1.2.4调换了两次,把它打开了,那种有志者事竟成的感觉,真他妈叫人舒心。
箱子里的东西拥挤而整齐,满满的放在各自应该呆着的地方,看着这些死物记录着因消失而永恒的过去,叫人心酸。我轻轻的拿出那本因岁月流失而微微泛黄的本子,它印证了我的青春,在岁月的消失后所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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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5-22 10:59:29
3.
打开本子,看到当年的文字,我在瞬间陷入回忆的漩涡中,慢慢沉没、无法自拔。
2001年1月30号 星期二晴天
我很自责,我不是东西,我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人。为什么我会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破口大骂呢?我是谁啊我,怎么就那么自我呢?太不是东西了,自己太不应该了。
我问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范文悦。答案是肯定的。绝对喜欢,要是不喜欢,自己能在过年的时候,只在家里呆三天就来这里了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是喜欢她的。
但是,为什么我一见到她跟别的男人吃饭、聊天我心里就堵的慌呢?真他妈的憋气,在憋不住的时候骂她,应该不算我的错吧?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现在想想,不管怎么样,当时不应该骂她的,我是谁啊我?连她男朋友都还不算,我就自封成她男友了?多少有点无耻吧?
这件事情,怎么说自己也有错的地方,本来自己就是个烂人,一生气就什么都不管了,要是她真不搭理我了,以后我可怎么办啊?靠!不想了,爱咋咋吧,难道骂过了以后,还是收回来?不可能,太他妈不可能了,希望她晚上做个好梦,在一不小心把我骂她的这件事情忘记了。我现在真诚的向‘周公’祈祷:“周公大老爷,您晚上在她梦里显显灵,叫范文悦把今天的事情忘记吧!我现在正追着她呢,别叫我半路黄了。阿弥陀佛!!!求您啦,保佑我这个无耻的愿望梦想成真吧,很3Q!”
晚11点32分
在看完这篇狗屁不通、错字连篇的日记以后(这里改了错字),我发现自己当时很有‘一贯性’。从那时候起,就知道自己不是‘好东西’,到了今天,我依然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东西’。真没想到,我还有把错误坚持这么多年都不改的毅力,真他妈不容易啊。
当然,我现在在这里要说是她---范文悦。从那时候起,我就偏执的跟她耗上了,在日记本的最后面,我看到当年记的这样一段话:“自己从来没因为一个女人烦躁过,从来没因为个一女人痛哭过,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神经错乱过。TMD,现在全有了,这辈子跟她拼了!”
日期:2010-05-23 16:06:03
4.
范文悦坚持认为我不是‘东西’,所以一开始在我追求她的时候,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愿意跟我谈对象,据说,是怕被我给‘骗’了。关于我让她认为我不是‘东西’这件事情也不是她的误会。具体是什么情况,要先从我在体校那会儿开始说起。
追范文悦以前,我在体校有个女朋友。追这个姑娘是因为刚刚开学在饭堂吃饭时,看到了很多新生。在生活空前无聊的情况下,跟宿舍的铁哥们儿‘张猪’开玩笑,打赌说要找个长的不错的女孩追一下,看看我能不能把人家追到手,依此证明我的女人缘有多好。
于是,我们开始对每一个进饭堂吃饭的新生品头论足,废话连篇,最后选中了一个非常腼腆的姑娘作为目标。这个姑娘四个字就能形容---清秀、可爱。没想到是,在当天晚上,张猪就找到他以前一个武术队的小师妹菲菲,也是新生,让菲菲把中午看到的姑娘叫了出来。然后在宿舍神神秘秘的告诉我,有点事情,出去就知道了。出去才知道,原来是那小姑娘已经跟菲菲一起在女生宿舍楼外面了。张猪叫我直接跟他过去,做了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介绍以后,他跟菲菲一起闪人了,剩下我跟这个姑娘---阿蕾。
我们学校没什么好的,唯一能称的上好的地方,就是学校大,因为是体育运动学校的原因,我们这里地处偏远,面积极大。非常适合让各种年轻男女偷鸡摸狗。
面对阿蕾,我楞是不知道怎么跟这个腼腆的姑娘开始进行我们的感情。我很忐忑,我很焦急,我很SB,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这种情况下的我,完全不像平常用嘴跟自己兄弟们描述的那个‘无耻’的我。
“我们去操场上走走吧?”阿蕾小心翼翼的看着楞在边上的我开口询问。
“好的!”就因为‘好的’这两个字,我瞬间轻松了。
“你是练什么专业的?” 阿蕾用问话的形式继续跟我进行交流。
“健美操,你呢?”
“我也是,刚刚进来不知道自己能练什么,就选了这个,还以为很好练呢。”
我一脸前辈样,正儿八经的告诉她: “训练这方面我有经验,你要是在训练上有什么问题,找我就成。”
“那我提前谢谢你了,我最近压腿就受不了,特别疼,从进学校到现在已经压了有两个月了,可是腿还是那么硬,哎…”
“没什么,我刚刚开始压腿的时候也很痛苦。压腿这事不能急。记住,你在压腿的时候要注意呼吸、放松,别硬顶着不敢压,越这样越疼,放松身体忍一忍就压下去了。”
阿蕾一脸崇拜:“过人来就是不一样啊,呵呵,明天上训练课的时候,我试试你的方法哈。”
“恩,你看看管不管用…”
我跟阿蕾边走边聊天,废话来废话去,围着操场转圈聊天玩儿。当时看来很有情调的事情,现在一想,那时候可真够‘SB’的。
不久以后,我跟阿蕾基本上已经算是公认的一对了,天天吃饭什么的都在一起。下课也在一起呆着。去一切我们能去的地方,一起无聊。相互说一些甜言蜜语,发一些不着边际的烂誓。动不动,就爱来爱去。而且这种爱来爱去完全是精神上的,我们谈对象已经有几个月时间了,居然连吻都没接过。后来,张猪说起这事,总是问我:“你们两个在那几个月的时间,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都干什么了?”他把我问的总是无言以对。说实话,还真想不起来当时我们在一起都干什么了。
时间不算很长,我们就被迫分开了。分开并不代表着分手,也不是因为谁不喜欢谁了,而是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的专业队,专门练健美操的,离我们学校有好几百公里远,坐火车都要8个小时时间。如果想要练出点成绩来,如果想要去真正的专业队训练,不分开是绝对不行。
到了新的环境,在训练前大家开始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在我看到范文悦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她了,同时,把阿蕾忘的一干二净。
当然,范文悦如果想知道我在体校时的这些破事是很容易的,基本不用问我,因为我们一起来的姑娘们,对这类事情都比较热心,知道的还特别清楚,她们往往能把我这个主人公都不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详细描述给范文悦知道,事后在从范文悦嘴里听到她们说的‘事实’直叫我感觉诧异。由此可见,谣言的威力确实十分强大,叫人防不胜防。
为了追求范文悦,为了表示我的决定和真心,在收到阿蕾的信件以后,我直接拿给了范文悦看,并且叫她代我回封绝情信,以此证明我要追她的决心。经过此事,她非常肯定的认为,我不是好东西,并且坚决表态,我跟她没戏。
日期:2010-05-23 16:09:16
5.
事情是从2000年开始的,到现在已经经过八年时间。在其中六年的感情生涯里,多少次分分合合,相爱、伤害,我已经记不清楚。那些过往,在被时间沉淀以后,显现出原本的姿态---青春的伤痕。
我们不断寻找,不断失望。不断受伤,不断愈合,一次次的体验伤痕,一次次的发誓要忘记,最终,一次次的继续重蹈覆辙。
对于我和范文悦的这场持续了很多年的感情战来说,我们谁都没有胜利,各自带着一身伤痕,默默的离开。在相爱的时候,我们付出不要求收获,我们真诚不需要欺骗,我们信誓旦旦,我们一起为明天奋斗,最终,我们一起失败。
6.
从奥运会结束的第二天,也就是零八年八月二十五号,我开始写下这些文字,我企图把它变成一本小说,用来记录我那龌龊的青春。这本是计划了几年的事情,终于因为腿骨意外骨折后,在家休养,才有了空闲和时间。要开始了,为我早年就产生的想法付之于行动---写,我和我那扯淡的混账青春。
也许,在这样自私、利己的社会里,没人会关心别人的事情,也没人有空去了解别人。我没见过这样的人。在观察了很多朋友以后,我发现他们也没有见过。大家都活着自以为是,自得其乐,自生自灭。所以,我在这里写字,已经注定了我要自说自话,自我娱乐,自我感伤。
不管怎么样,我想说话,我想要记录,我想要把一段时间说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说清楚,就必须从头说起。那是由无数废话组成的事实。在时间碾过个同时,注定它们将不会改变,所以,它们将是真实的。
日期:2010-05-23 16:21:41
7.
想要说明整件事情对我以及我朋友在思想和行为上的影响、改变,我想,应该先从我自己开始说起。
我叫何梦宸,头上有一个旋,按我们这里的说法,叫一圈楞。在7岁大小,曾学电视上的武林高手们用‘板砖’拍过自己的脑门儿,用力奇大,拍的自己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所以从小时候起,我就是大人们眼中真正的愣头青。
无忧无虑的愣头青般童年生活,让我一无所知。天天上学,下学,吃饭,看米老鼠、唐老鸭,西游记,打八位游戏机,打台球,看漫画《七龙珠》。如此单调的就把小学混过了。
在小学将要毕业前几个月,我清楚的记着我老爸的话,他告诉我,要是我能考个高分,就给我买一台当时最好的八位游戏机。当时我想,终于不用在马路对面10米处,姥姥家的游戏厅等别人不玩的时候混几把了,终于不用在放暑假的时候帮着看那五张破台球案子了。终于要解脱了,在疯狂设想的同时,我面对诱惑发奋努力,终于,在300分满的情况下,我考出了289的高分,能进我们这里最好的中学。老爸一乐,游戏机也买了,我乐的更是屁颠屁颠的。这事儿叫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有相应的付出。老爸当时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也没想着对我进行专门的教育让我明白这点,完全是弄巧成拙的让我明白了---得到,就要付出,这个真理。
六年的小学生涯中,有几件让我记忆深刻、不得不提的事情。
三年级,在操场的乒乓球桌子边,听到隔壁班的小姑娘吹牛,说她哥哥原地能跳多高,多牛逼什么的。我无聊,所以顺便刺激了她几句,没想到被她反给噎回来了,她说:“你给我原地跳到乒乓球桌子上看看,你不是牛么。跳啊!”就她这么一句话,火了,我玩命的一条,右腿上去了,左腿迎面骨‘吻’到了水泥磨成的乒乓球桌的边上。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听到她们的嘲笑声,气坏了。忍痛回到家,卷曲裤腿一看,妈的,都能看到肉了。当时觉的没脸跟家人说为什么弄破的,所以自己找了酒精,忍痛涂上,发誓一定叫她知道,我能跳上去。
一个星期以后的课间休息时间,我一个人来到球桌前,活动半天,一脸惊慌,发力一跳,咣一声,又他妈是右腿上去了,左腿没上去,最叫人崩溃的是,嗑到的地方,还是上次同一个地方。刚刚结痂的伤口,又开了,疼的我两眼直冒金星,顿时破口大骂‘球桌’是个王八蛋,老是嗑老子同一个地方。
两个星期以后,再次来到球桌边,我咬紧牙关,两眼一瞪,双腿发力同时大吼一声‘我靠’。结果莫名其妙的居然跳上去了。那叫一个喜悦,那叫一个幸福。在胜利的幸福感不断充斥下,都忘记去找那个女生讨回面子了。自己被自己的巨大胜利冲昏了头脑。结果,在球桌子上兴奋着边叫边跳的瞬间,像王八一样朝天摔了下去,我躺在地上,屁股生疼,灰头土脸,半天爬不起来。后来想起这事,又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幸福和灾难都是一个妈生的,千万别太得意忘形,出了任何问题,后果都要自负。
四年级,受94年世界杯的影响,突然爱上踢足球,一次班级比赛中,由于自己踢的过于疯狂过于忘我,飞身一个铲球,球没铲到,结果铲到了操场凹凸不平的石头上,身体停住的瞬间,听到‘咔吧’一声,小腿腿骨骨折了。
五年级的时候,由于学习不好,被我们一个数学男老师留堂,要求我们几个爱玩的小鬼背会他所要求的知识以前不准回家。当然,我们只是爱玩,并不笨,没用多久,就背会了。出了教室门,我跟同班的一个损友,准备去挑战一下老师的尊严。他小子端了一盆像墨水般的拖地水,我则拿了一把朔料气枪,能打出朔料圆球子弹,打人特疼。准备完毕,我俩悄悄的朝老师走了过去。
老师还聚精会神的听别的孩子背书的同时,一盆脏水漫天而来,湿了他衣服以及眼镜,在他‘惊楞’的同时,在他嘴里刚刚蹦出‘他妈的’这三个字的同时,只听砰砰两声,我两枪都打在了他屁股上。老师立马火了,我们见他发怒,转身逃跑,没想到这个‘王八蛋’老师就追我,死追不放。我12岁的速度,跟他20多岁的跑,根本没有赢的可能。由于我跑的太过激情,太过专注,到了下楼梯的地方都没有停顿一下疯狂的脚步。跑着下楼,一不小心脚步没倒过来,滚了下去。这下可好,叫我们那‘衰鬼’老师追上了,追上以后直接背起我,问我家在哪里,送我回家。回到家,又直接被家人送去医院,结果,腿骨再次骨折,一休息就是三个月。完全消停了。
六年级,同学过12岁生日。我们一行十来个小鬼去饭店吃饭。他家是开小商店的,酒水奇多,在我们几个坏分子商量以后,决定让小寿星去要几瓶啤酒来尝尝。李忠说喝啤酒觉的没劲,又想尝试白酒,有些早早退席的桌子上还有很多酒水没喝,李忠趁人不备,偷了一瓶过来,干喝白酒觉的太辣,不好喝,然后搀着雪碧尝了尝,确定味道不错以后,继续喝起。
等回了学校,一个个都疯了,打架的打架,痛哭的痛哭,呕吐的呕吐,各忙各的,场面生动,我用最后一点残留的意识从门上的天窗爬进了教师办公室,我知道那里放着下午要给我们打针用的药品。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针。等把给我们班打针的药剂偷了一半出来以后,回到教室,想着怎么处理这些要人命的东西,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头是越来越晕,于是,把教室里的火炉打开,全部放了进去。然后趴在桌子上睡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凌晨时分,老妈问我喝的爽不,我完全没空搭理她,忙着找地方继续呕吐。这次以后,也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了呕吐的痛苦。嘴都不够用,连鼻子都在一起往外喷吐,恶心坏了。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用鼻子呕吐的感觉,那气味、身体不受控制时的颤抖,就连现在想起来,那痛苦的感觉依旧强烈。
隔天去到学校,我们一行10来个小鬼,全部写检查,叫家长。学校把所有能惩罚我们的招数都用上了。后来听说,当天我还跟我们班主任叫板来着,其他几个喝大的哥们儿都准备上去咬我们老师了,老师一生气报告了校长,弄得一下午的课都没上成,我们班主任、教导主任、校长三个一起,光顾着使劲批评已经不醒人世的我们呢。还有我们班的火炉,在我们几个被教训的时候,发出很多次嘣嘣的巨响,火都灭了。原因不明。听完这事儿后,吓了我一跳,好在火炉发出巨响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原因,所以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而我当然不会主动去承认那找抽的事情,此事慢慢的不了了之了,之后,我开始发奋努力学习。
日期:2010-05-23 21:59:59
8.
小学毕业考试,在老爸用‘游戏机’对我进行诱惑前提下,考出了不错的成绩,顺利的上了我们这里最好的初中,据说,只要在这里多少学一点东西,就能很容易的混上高中,就能很容易的把这混账学业继续下去,如果到了高中再接再厉的话,还能有希望考上个不错的大学。
因为我小学就在体育队,练田径还有点小成绩的,所以分到了一个号称是才艺全能的班里,我们这班,一共50多人,其中就有10几个有点特长,像什么体育啊,跳舞啊,唱歌啊,干什么的都有。后来我才知道,班里除了我们一两个练体育的是真正有成绩拿过奖状的,别的什么特长生都是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
初一,在第一天上课的时候,班主任看着我们小学毕业成绩单的集合汇总,然后开始念了起来,被念到名字的同学要站起来,算是帮着我们集体介绍了,好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从被叫道的第一名开始站起来,刚刚念到第四名,我的名字就出现了。我站起来了,又坐下。过程中我一直在想,在50多人里面,我居然排名第四?那剩下的这帮‘天才’们,小学的时候都干什么去了?
从上初中的第一天起,让我带着一头的疑问,开始了我迷茫的青春…
9.
说到初中了,我想,介绍一个执着的小破孩儿应该够了,再继续说下去也怪没劲儿的,就此打住吧。现在开始,我应该正经八百的开始讲那些有关青春的、执着的混账故事了。
那是2000年底某一天,我们一行7人。在王老师的带领下,从太原坐八个小时的火车来了这个有山有水的小地方---永济。
原因是这里有个健美操专业队,不知道跟我们学校达成了什么条件,反正我们学校提供他们选中的队员送到这里训练、比赛,而比赛的成绩可以算我们学校一份子。而我们7个,正是被选中的新队员。
在这个 ‘专业’队里,我们最先见到的是王志军。当天,我们下了火车,队里派车接上我们,来到住处。下了车,教练指着我们面前的小白楼,告诉我们以后就就住这里。教练正说着,楼门口迅速窜出一个身穿绿色军大衣的短发爷们儿。笑嘻嘻的走到我们身边,先跟教练打了招呼,然后随便拎起个女同学的箱子,拔腿就走,叫我们跟上他。教练说,他是副队长。住哪里什么的,都听他的。
我们三个男的,被安排在三楼的训练房里面边上的办公室里住。比起以前体校的宿舍,环境要好的多,也宽敞不少。女同学则是住在三楼半处的教练办公室里,因为我们七个人的加入,这个以前的办公室也变成了我们集体活动中心,里面还有电视、沙发一应俱全。我们的加入,使原本枯燥的训练队一时间热闹非凡。
虽然我们住的小白楼不大,但是活动场所却非常多,一楼有舞厅,KYV吧。二楼有个活动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闭了,从来都没见这里开过门。边上是我们队专用的小澡堂。一上三楼,往左边看去,就是我们的训练馆,对排的再左边是乒乓球馆。后来在我们跟乒乓球里面的教练混熟了之后,我总是有事没事的过去让别人凌辱几把,之后对天发誓保证下次打球一定会赢,但一次又一次的结果说明,我总是在‘对天发誓’,仅此而已。
四楼是本地的电视台。
小白楼门面不错,楼门口二十米处就是这里的主干道,斜对面是条小巷子。进去之后是这里的家属区。一出我们楼门,左面几十米处就是我们这里工厂的正门,门口有一块大石头,上面有江主席的题词,在往过走,有个小网吧,街道对面还有个电信网吧,里面有8台电脑,在那时候,8台算是多的了。为了能玩上电脑,我们不顾训练后的劳累,疯狂的向网吧飞奔而去。在电信的边上还有个超市,这里24小时营业,我们开始玩命喝酒以后,这里就成了我他们提供酒源的最佳场所。超市名字十分容易被人记住,因为这里的老板是个大胖子,结果这哥们儿就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肥胖身材给这个商店命了名字——‘胖子超市’。
只要见过老板真身的,想忘记这个超市的名字,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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