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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心沼
作者:
雾满拦江
日期:2003-6-9 9:58:09
魔域心沼
作者:雾满拦江
题记:
魔法来自人类遥远的记忆,它永恒地控制着我们的意志、我们的思维,以及我们的行动。
————卡尔·容格
第一部分:恐怖的歌声
1)高空落下的神秘之物
大都市。
清晨。
王老头喜欢清晨,讨厌大都市。
每天早晨,他都要出门沿库布街绕山月风住宅社区慢跑上个把小时,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与行人让他不舒服,他总是弄不明白,这么多的人无所事事的在街上跑来跑去,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在家里睡个懒觉,就象他的儿子儿媳妇小两口那样。
虽然王老头有这个想法,有这个要求,但是他没有正式向市民提出,毕竟他的儿子不是市长,只是私营企业的一个小经理。
王老头能够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早早起床慢跑,给儿子儿媳妇腾点时间亲热。
他很希望能遇到个年龄相若的老头老太太,也好和人聊聊天,可是好象那些老头老太太们都在躲他一样,他已经慢跑了两个星期,也没有遇到合得来的人,只看到逃难一样匆忙的上早班的人群,还有就是轰隆隆存心想把人的耳朵震聋的车流。
今天早晨跟往常一样,街上还是看不到老头老太太,但王老头不灰心,他小心翼翼的摆动双臂,沿着长街缓慢跑过,一边跑,一边掐算着儿子儿媳妇亲热的时间——可不能回去太早。
这时候,从高处飘落一件东西。
那件东西不大,跌落时引发的震动也不够强,否则足够王老头生受的。因为那件东西正好打在王老头的脑袋上,又弹起来,落下,顺势滑入王老头的衣领内。
王老头呆了一呆,满脸诧异的摸摸头,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突然之间那东西在他衣服里贴肉处噼哩啪啦的动弹起来,感觉象只鸟,或者象只老鼠。
贴肉之外突然之间有个活物动来蹦去,那滋味是非常不舒服的,王老头连惊带吓,本能的弯腰用力一抖,就那东西抖落了出来。
那东西掉在地上,先是泥鳅一样弹了一下,它的形状也象只泥鳅,只是颜色不对。然后这东西静止下来,给人的感觉是它想歇口气,呆一会儿再蹦。
“什么玩艺?”王老头瞪圆了眼睛仔细一瞧,只觉得一阵恶心,一辈子吃下去的饭差一点全都呕出来。
“救命啊,”王老头蹲在街道上喊了起来:“杀人啦!”
2)女记者林心湄
警方人员在接到报案后立即来到了库布街,在高空跌落物着地之处用白粉笔划了圈,然后煞介其事的围着那东西研究起来。
看来这东西很具研究价值,几乎每一个到场的警察都蹲上前将那东西仔细的研究一番,一研究就是好长时间,越研究,警察们脸上的疑问就越多。
无论如何,这东西都没有理由从高空跌落,但是王老头的遭遇,却是实实在在无可辨驳的。
正当警察们围着满脸晦气的王老头询问的时候,林心湄背一只硕大的挎包从山月风住宅社区里跑出来。挎包的背带长长的,使挎包的落在膝窝处而非腰臀处,这使她的动作看起来非常的夸张,非常的卡通。
一看到街上围成一圈的警察,她的精神一振,背着大挎包唐老鸭般急忙奔了过去。她还没跑到跟前,就被一个警察拦住了:
“不要过去了,那边有点事。”警察说,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我知道有事,没事我还不过来了呢。”林心湄很激动,跳着脚冲现场喊:“书函,书函,我是林心湄,出什么事了?”
“你认识我们队长?”警察好奇的问道。
“那当然。”林心湄往上提了提挎包,看张书函在那边假装听不到的样子,心里有气,就对警察说;“你让我过去,要不替我把你们张队长叫过来也行。”
“这都不可能。”警察回答说。
林心湄不高兴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可以问我们张队长嘛。”警察不耐烦的撵她走。林心湄心里大气,拿出手机拨打近在咫尺的张书函的电话,明明看到这个可恶的家伙拿出手机来看,就连他手机的铃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居然胆大妄为的不接,这让林心湄说不出的惊讶。
再看张书函,他一直有意的低着头,或者背向这边,分明是看到了她却假装看不见,什么和什么嘛,这家伙居然敢这样对待她!
一怒之下,林心湄掉头离开,先到报社忙碌了半天,快下午时,忽然想起早晨的事情,决定再给张书函一个机会,于是就打了一个电话给他。
“早晨我们家门口出什么事啦?”这一回张书函接了电话,林心湄开门见山就问。
“没出什么事,”张书函的声音含含糊糊:“就是一个跑步的老头。”
“老头我看到了,他天天早晨围着小区瞎转。”林心湄尽量克制住自己:“老头到底怎么了?”
“老头没怎么,”张书函的声音更含糊了:“老头爱早晨跑步。”
林心湄只觉得一股子火窜了上来:“张书函,你敢不跟我说实话?”
张书函追她已经快两个月了,本来心湄正打算把他的位置从追求者排行榜上往前挪一挪,可是今天这件事,却使林心湄心火大盛,不把他从排行榜中剔出去就已经天高地厚了,再想往前挪?哼,想也别想。
啪嗒一声,林心湄挂断电话。
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午,林心湄正在生闷气,接到了张圯的电话,约她晚上到天堂鸟西餐厅吃西餐。
同二十二岁的林心湄相比,张圯年龄偏大,四十多岁的人了,追求者排名榜上并没有他,但他却比榜上的绝大多数人更优秀。
在林心湄眼里,张圯是一个传奇人物,发生在他身上的随便一件事都足以构成一本畅销书的内容。但是与绝大多数成功人士一样,张圯非常低调,如果不是一次意外的采访事件,林心湄根本不敢想象:一家庞大的实业公司的老总竟然会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那个富有魅力。
即使是同身为刑警队长的张书函相比,张圯的优秀也是无庸置疑无可驳辨的。问题是:与张圯吃饭和与张书函吃饭的性质不同,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同,是那种意义重大的不同。
张圯虽然是林心湄祟拜的成功人物,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他审视林心湄时的目光是典型的男人的,这一点林心湄心知肚明。
这就意味着,答应张圯的要求意味着一次冒险,如果不能成功身退,自诩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的林心湄就有可能沦为张圯的又一成功。
被张圯这样优秀的男人成功一次,应该不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事情,但是,张书函恐怕不会同意这个观点。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张书函的感觉?林心湄咬着红唇,很是生自己的气。
虽然生着气,她还是拨了张书函的手机,这个笨到家了的死家伙,林大小姐给了他多少次机会啊,他居然到现在也没抓住一次,真是差劲。
果然,张书函一听张圯要请林大姑奶奶吃西餐烤龙虾,顿时慌了神:“别去,晚上我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去吃烤白薯。”
“请我吃烤白薯?”林心湄诧异的望了望话筒;“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吞吞吐吐的。”
张书函的声音一下子又含糊起来:“一个老头跑步,嗯,跑步。”
“然后呢?”林心湄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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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3-6-9 10:02:00
张书函的声音一下子又含糊起来:“一个老头跑步,嗯,跑步。”
“然后呢?”林心湄感觉自己象幼儿园阿姨,正对脑筋死不开窍的小朋友循循善诱。
“跑着跑着,天上掉下个东西来,正好落老头的脑袋上。”张书函闷闷不乐的说。
“掉的什么东西?”林心湄追问:“花盆?烟灰缸?还是酒瓶子?”
那边静寂了好久,才慢吞吞的回答道;“都不是。”
林心湄也感觉自己是小题大作,即使是谁缺少公德,高空掷物扔下杂物打伤了人,也无须出动如此之多的警察且如此的神秘兮兮:“那到底是什么嘛?”
这一回张书函的回答非常干脆:“不能告诉你。”
“去死吧你!”林心湄愤怒的砸断了电话。
日期:2003-6-9 10:15:00
4)实业家张圯
刚过四点,张圯就开着辆黑色的别克等在了报社楼下。
张圯属于那种在日常生活中极少遇到,但在电视剧中却经常性出现的形象,成熟,睿智,白净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第一次采访他时,林心湄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战战兢兢,暗自祷告老天爷,将来自己的丈夫能有张圯一半的魅力就知足了。
后来又与张圯见过几次面,林心湄惊讶的发现象张圯这么富有魅力的男人居然也抠鼻孔,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立即跌落了几个百分点。
跌落归跌落,但别的男人即使是一万年不抠鼻孔,怕也赶不上张圯在林心湄心目中一半的地位。
总之,张圯是那种让不论是年轻女孩子还是成熟的女人都无法拒绝的男人,无论是其风仪,气度,威严,修养,常识,才华,都是寻常男人难以比拟的。
上车前林心湄心里忍不住为张书函抱怨:你说这么强大的竞争对手放在面前,他竟然连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敢吞吞吐吐不满足林姑奶奶的好奇心,都是他害得林姑奶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得为此负上全部责任。
把责任推到张书函身上,林心湄顿觉浑身轻松,坦然的上了车。
张圯替林心湄把车门关上,然后两人驱车去天堂鸟。路上两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林心湄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幸好张圯也没有在意。
天堂鸟位于观海楼之前,遮住观海楼的视线俯瞰大海,夜晚咸腥的海风带有一种难以诉说的魅力,风中有一个略带凄楚的歌声娓娓飘来,时断时续,若有似无,林心湄一边倾听张圯的讲话,一边扑捕着那个飘摇不定的歌声。
“小湄,你好象有什么心事?”坐在对面的张圯突然停止叙述,探头过来。
林心湄呆了一呆,耳衅中那个迷离的歌声突然散尽,她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把话岔开:“张总,你好象从来没跟我聊起过你的家人。”
张圯直视她的那双眼睛更加锐利了,带有强烈的责问,林心湄壮着胆子,与这双眼睛对视着,好一会儿,张圯突然垂下眼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愿不愿意和一个一贫如洗貌不出众的男人过一辈子?”
林心湄犹豫了好半晌,才拿不定主意的摇摇头。就听张圯苦笑道:“这就是了,没有人愿意,她也不愿意。”
“她是谁?”林心湄漫不经心的左顾右盼,那个飘摇的歌声,好象又回来了。
“我的妻子。”张圯叹息一声。
“你的妻子?可是你说的你情况……”林心湄费力的想把握张圯的话意,但是那怪异的歌声就象是一只讨厌的蚊子,绕着她的耳衅不停的飞来飞去,搅得她心神不安。
“我说的是七年前的我。”张圯的声音透着一种无奈的辛酸:“七年前,我家徒四壁,身无分文,只有一种狂热的自信和打拼的血勇,原以为她和我会渡过这生命的苦旅,但是失败的次数太多,她终于对我失去了信心,带着我辛苦攒下的血汗钱不知所踪,从那时候起,我就象现在这个样子,孤单单一个人,独自品味生活中的所有一切,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落。”
“唔,”林心湄入神的听着:“张总,采访时,你没提起过这些。”
“不,我说过。”张圯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林心湄的手:“是你有意的忽略掉了,因为你不愿意听到这些,承认这些就意味着对你思维中固有观念的挑战。”
林心湄低头看了看张圯那只手,白净干燥,温暖有力,指甲经过精心的修剪,是那种她期待中的感觉。
这时候,咸腥的海风之中,那飘遥不定的歌声猛然大了起来,就象有人突然按动了音响的音量键:
“春天的花是个小蓓蕾,
夏季里娇艳得更娇美
秋天它风来处处飞,
冬季里憔悴是为了谁?
……
日期:2003-6-9 10:27:00
5)山月居的怪案
从早晨起,张书函就没有离开山月风住宅小区,他让片区的民警把全部小区居民的资料调来,针对临街的那幢楼进行仔细的排查,目前还不能确定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究竟有多严重,但是如果不能尽快弄清楚事实真相的话,后面的麻烦恐怕少不了。
有个叫刘建义的退休老警察,已经回到了家里抱孙子,不知怎么的听说了今天这桩事,居然抱着孙子跑来了。
“我当了一辈子的警察,从来没听说过这么邪门的事情,简直太怪了,”刘建义幸灾乐祸的咯咯笑,对张书函说:“这个事你得快点想办法弄清楚,不弄清楚的话,只怕你要糟糕了。”
“没那么严重吧,老刘。”张书函没精打彩的说。
“比你想象得要严重得多,”刘建义说道;“不怕大案重案血案,就怕怪案,怪案会引来风言风语,妄加揣测众说纷纭,你一天破不了案,社会上的猜测就会越来越多,弄得个案子天天跟着你,连吃饭都不安生。”
刘建义当了一辈子的警察,是警局出了名的神探,就是个臭脾气让人讨厌,结果混了一辈子也没混出象样的官来,这使他心理极不平衡,只要有机会,就说风凉话。他在这边挤兑张书函,却让一边的王老头高兴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就盼望着能有几个同龄的老伙计聊天,见到这有个抱孩子的老头,急忙凑过来:“嗳呀呀,这胖小子,可真白啊。”
“今天早上的事,就是你最先碰到的?”刘建义一边让王老头逗自己的乖孙子,一边切入正题,他倒不是有意要帮助张书函,只是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所以才会凑到现场进入角色。
“不要提了,晦气死了,”说起早上的事情,王老头胃里一阵干呕:“说起来我老汉当年在居委会时也是抓罪犯的一把好手,不过咱们那个时候不象现在这么开放,男男女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那个时候不行,得听党的话。”
“一点没错。”刘建义说:“想不到咱们原来是同行啊。”
“那没错,是同行。”王老头居然被一个老警察认作同行,顿时脸上光彩万分:“我年轻的时候啊,居委会有任务的,每天晚上专门到公园里啊,电影院啊去抓那些谈恋爱的年轻人,最多的一次我一个人抓了十几个,都是趁他们要亲嘴的时候动手,一逮一个现行,哪象现在,什么事都有。”
“象现在这种社会风气,只要有钱干什么都行,出这种事是正常的,不出这种事才叫怪。”王老头的神色严肃起来:“出了事之后我越合计越觉得不对头,开始作笔录时还没有想到,现在想起来,我知道这东西是谁的了。”
“是谁的?”正心神不安在周围游走的张书函一听这话,急忙凑过来竖起耳朵。
“这个东西啊,是那个在4号楼上搞装修的民工的。”王老头说道:“就在前两天,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大前天,那个民工又来上工,早晨进的楼,我就坐在门口晒太阳,一直也没见到他出来,当时没有留意,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4号楼谁家在搞装修?”张书函追问下去,警察们急忙去找物业管理公司询问,没一会儿答案回来了:
“4号楼这个月有三家搞装修,有两家在大前天前已经装修完,继续装修的只有17楼11号,业主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单身女人,姓金,叫金姝。”
“马上调查4号楼1711!”张书函吼道。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日期:2003-6-9 11:53:00
6)奇怪的歌声
走进这座外表丝毫也不起眼的海滨别墅,林心湄心中一片茫然。
张圯的那只手好象有魔力一般,他轻声低语的叙述更是带有一种令人迷醉的力量,知道来到这里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但是林心湄无法抵御这种诱惑,可能会有女人拒绝与张圯这样一个经历过人生苍桑的男人激情之夜,但那个女人肯定不是她林心湄。
无论她是如何的自命不凡,终究不过是一个期待征服中的女孩子。
或许她可以凭借理智的力量抗拒被征服,但是却无法抗拒生命本体的呼应。
只要接近张圯,她就能够听到自己身体之内的那种呼应与期待。只是有一件事非常奇怪,就在离开天堂鸟的路上,那迷离的歌声似乎一直追逐着她。
她不喜欢这个歌声,这个歌声是那么的凄苦,那么的酸楚,那么的无可奈何。她喜欢的是那种张扬,那种明快,那种节奏亢然血性激荡的音乐,但是在张圯面前,似乎有一种压力克制住了她的任性,这种感觉很怪,说不清楚却又真切的感觉到体验到。
那个凄楚的歌声一直倍伴她走进别墅,然后无休无止的在她耳衅环绕着,张圯从拉着她的手已经改为轻搂住她的腰,她不安的东张西望,想弄清楚歌声的来源。
起初她以为这歌声是天堂鸟播放的,后来她又误以为这歌声是张圯轿车里的音响播放的,现在呢?
轻按她的肩头,张圯象是放置世界上最贵重的物品一样,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他从酒柜里取出一支未开瓶的红酒,两只水晶一样玲珑剔透的高脚杯。
打开酒瓶,把红得醉人的液体倒入杯中,张圯将酒杯递到林心湄手上,象念台词一样的说道:“有时候,生命需要温情,善待我们自己,不妨就从现在开始。”
林心湄心神不安的接过酒杯,看了看沙发对面的硕大立地玻璃窗,窗外,是无垠的夜空覆盖着亘古的海潮,潮声以其千百年来固有的韵律激荡着生命的节奏,但是却无法驱走那歌声所带来的凄楚感觉。
窗前,立着一支精钢煅铸的支架,架上伏卧着一只怪异的鸟类,有点象猫头鹰,细看却不是,它那双妖异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心湄,表情中带有几分已经凝固的嘲弄,羽翅伸展的动感极强,似乎随时都会猛扑过来,攫取它的猎物。林心湄惊讶的看着这只怪鸟好久,才激泠泠的打了个冷颤,把目光移开不敢与之对视。
“嗯?”张圯把酒杯举起来,向她示意着。
“你听到了吗?”她坐起身,放下酒杯:“这歌声哪来的?怎么没完没了?”
“什么歌声?”张圯呆了一呆,旋即一抹暧昧的微笑掠过他的唇角,他走过去,按动了音响的开关。
日期:2003-6-9 13:21:00
7)恐怖的夜枭
音响骤然响起,刹时间铺盖地的音乐席卷而来,那种苍凉的凄楚与悲酸弥漫了整个世界:
“春天的花是个小蓓蕾,
夏季里娇艳得更娇美
秋天它风来处处飞,
冬季里憔悴是为了谁?
……
歌声乍起之时,张圯那张白净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良久良久,他突然发出一声呻吟,咔嚓一声,高脚杯捏碎在他的手里。在一声呜咽之中,他突然扑到音响前,按下停止键。
酸楚的歌声猛然中止,静寂中,却有一个暧昧的哧哧笑声,好象是有人正躲在暗中偷笑。
“是谁?”张圯发出一声凄恻的怪叫,跑过去打亮客厅里所有的灯光。
灯光下,只见他满头大汗,神情怖异,那种令异性心颤的迷人风度荡然无存。他的喉管处发出咻咻的喘息声,就象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那双惊疑不定的目光扫过房间各处,终于有些拿不定的落在林心湄身上:
“小湄,刚才是不是你在笑?”
林心湄终于从惊怖中清醒过来,她尖叫一声跳起来:“不是我,不来了,我要回家。”说着,她抓过自己的大挎包,急忙忙的向大门外走。
“你等……”张圯似乎想劝阻她,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脸上的肌肉突然间扭曲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心湄的身后,微张的口型发出短促促的啊啊声,与此同时,林心湄听到身后骤然猝起的风声,惊骇中她猛的伏下身,就听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肩膀上被一只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
挣扎着她爬起来,抬头看时,只见一个庞大的黑影掠过别墅硕大的客厅,居然是那只站在支架上的怪鸟。
她原以为那一只标本,现在才知道不是。
“谁?出什么事了?”张圯跪在门口,一只手扶着地面,另一只手茫然的向前伸着,他脸上那双精明锐利的眼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血窟窿,粘稠的血浆顺着他的脸颊淌下,他却浑然不解,依然伸手四处摸索着:“怎么灯全熄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心湄吓呆了,她蜷缩成一团,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衣领,就象是置身于十月的寒风中一样,不由自主战栗着,她想自己应该惊声尖叫,可声带失去弹性,无法发出声音来。
那个怪异的,暧昧的,不怀好意的吃吃笑声又响了起来,笑声中带有一种邪恶的力量。
日期:2003-6-9 14:56:00
8)神秘的标本
“吱嘎——!”警车在海滨别墅前猛然刹住,车上的几个警察猝不提防,身体砰的一声撞在前座靠背上,一连串叫骂声响了起来:“张队,我知道你对我们的工作不满意,不过用这么重的刑罚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张书函根本没心思根他们耍嘴皮子,车未刹住时他就已经跳下车,拨枪在手向别墅大门冲了过去。几个警察急忙跳下车跟上,等他们跑到别墅外墙的时候,张书函已经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翻墙进了院落。
看了看那高达两米五的水泥围墙,几个警察面面相觑:“这么高的墙,张队一个人是怎么进去的?”
张书函这时候已经疾奔到别墅门前,就在刚才一进院落的时候,他就听到了林心湄那惊恐已极的尖叫声,无论里边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希望自己来得不算太晚。
门前有一个男人脸朝下趴在地上,看不出是死是活,张书函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将身体靠在墙上,向房间里看去。
林心湄就在门口,背对着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看到她安然无恙,张书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又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妈的,原来这丫头是跑这里跟男人那个什么来了,这不摆明了要落他张书函的面子嘛!
正在恼火之间,林心湄那边已由惊叫改为轻微的啜泣,她一边失魂落魄的抹着眼泪,就象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边拿起手机乱按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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