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里的风流事儿

作者: 雪色极光


日期:2010-4-10 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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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里的风流事儿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心头充盈的只有沉重,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罪孽,却幻想着来世的繁荣,其不知一切皆有因果,皆为今世之业,方成就来世之修为——
  本故事有情、有爱、有性、有不屈的奋斗,而更多的是人性的质朴……

  是怎样离开医院的大山已不记得了,恍恍惚惚的只记得手中的这张纸了,还有大夫的那句话,总在耳边响“你得的是心脏病,已经很严重了,家属呢?必须马上住院治疗,要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该是入秋了吧!太阳还是那么的鲜亮,烤得这回家的路金灿灿的,灼灼的。天深邃的蓝着,腿也沉沉的了,这走过无数次的路仿佛没了尽头,满眼的树声,除了偶尔啁啾的鸟鸣和浊浊的呼吸声,世界似乎已经停顿于人声之外,风起处漫天黄叶——
  一个机灵,冷汗瞬时湿透了脊背,和山林打了一辈子交到的大山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心跳,心跳,心跳的连身体都在随着心的节奏在动。突然间大山感觉在滴得出水一样的空中飘出了好多精灵,它们笑着叫着,围着大山转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报应、报应、报应呀,哈哈哈哈……”
  然后是熟悉的油锯拉在树上的声音,那声音仿佛鬼哭一样让人毛骨悚然,然后是一片寂静,然后是树木轰然倒下撕裂般的声音——

  荷花这几天总感觉心神不宁,美丽白皙的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爽朗的笑容,丈夫大山这段时间总是上不来气,有时半夜睡睡觉就憋醒了,就连平时最爱的两口子那点事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了,追了他好几次,今儿终于说是上城看病去了,可这眼瞅着太阳要落了,还没见个人影,不会有什么事吧!最近这右眼皮老跳——荷花不敢再想下去了。

  “嫂子,嫂子,快出来呀!看大哥这是咋了?”门外远远的传来的好像是老成家的小三在叫。
  荷花不禁一哆嗦,扔下了手中正淘着米的葫芦瓢,三步两步跑出大门口,远远的看见正是小三扶着个人,吃力的正往自己这边一步步挪呢,仔细一看正是自家的男人大山。
  “咋了?这是咋啦?”荷花疯了一样冲到两人面前急促的问到。
  “俺刚才回来,走半道上了,远远的就看见大山哥躺在一颗大柳树下边,眼睛直勾勾的不认人,手还在前面来回乱抓,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些啥,问他,他也不说话,没办法我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呢!这不搀一半,抱一半的把他弄回来了。吓死我了,我看八成是冲了啥了吧?太吓人了,赶紧找人给看看吧。”
  三儿把大山交到荷花手里,敞开衣襟一边扇着风,一边擦着汗,狠狠的瞪着双眼,夸张的白眼仁惊恐的来回闪着。

  “大山,大山,这是咋了?说话,你说话呀?可别吓我,我害怕了,别吓我好吗?啊?”荷花喊得声音都变了。
  邻居们听见荷花的喊声都跑了出来。
  “咋了?咋了?”“荷花,大山这是咋了?”
  “不知道哇!一早说上城看病现在才回来,这不还没到家就这样了。多亏小三碰见了,要不躺道上让狼叼了都不知道。呜呜呜呜……”荷花忍不住哭出了声。
  “大山,大——山……”荷花哭得有些哽住了喉。

  一边的小三语无伦次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邻居们的询问。
  “就在半道上——是躺树下了,手还乱划拉,完了还不认人了,我都不认识……”
  “嗯——嗯——我这是在哪?”躺在荷花的怀着,大山吃力的张开了眼睛。
  “山?山?你、你醒啦?山,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你再不醒就把我给急死了,呜呜呜呜……”荷花连哭连说。
  “花、你咋在这呢?这是哪?我这是怎么了?”
  “哪,还在哪呢!你都把我吓、嗯嗯——吓死了。”荷花哽咽着

  “可好了,大山可醒了,来大家搭把手帮大山媳妇把大山抬家去,别在这道上搁着了。”邻居二嫂招呼着。
  “可不是,这人刚明白过来,让他回家躺着吧。”
  “来、来,都搭把手,别让个女人家自己扛着了。”村里人纷纷应着,七手八脚的慢慢抬起了大山,缓缓地向大山家走去。
  “谢谢、谢谢了……”荷花擦了擦眼泪,不停声的谢着村里这些好心人。一面加快了脚步跑进院子把看家的狗关进了仓房。
  大伙抬着大山进了屋,荷花赶忙跳上炕放下了被褥,慢慢的扶着大山顺着劲躺了下来。
  “谢谢大伙了,谢谢了。花,你烧点水,柜子里有茶叶,看让大伙歇歇再走。”大山半睁着眼睛吃力的吩咐着。

  “嗯。大伙先坐会,我这就烧水去。”荷花应着。
  “不了,不了,让大山歇会吧,病人需要休息。”
  “对呀,荷花你就别忙活了,要喝水我们哪天还不能来呀,你就好好照顾大山吧!”
  “大山好好休息,改天我们再来看你。”
  “走了,走了……”大伙七嘴八舌的边说边走出了屋门。

  “谢谢了,看把你们麻烦的。”荷花感激的随着人群送出了门外。
  “谢谢了,让荷花替我送送你们吧!”屋里传出大山虚弱的声音。
  “哎!你就好好养着吧,我们走了。”邻居二嫂脆生生的应着。
  “荷花你来,二嫂和你说几句话。”出了大门,二嫂神秘兮兮的回身冲荷花摆了摆手。
  “嫂子啥事呀?”
  “我看大山这病不像啥正经病,得找个人好好看看,我娘家那屯有个新出马的,和我也是多少年的姐妹了,说是看得可准了,你要是想找人看看,赶明我给你领来,看不好也看不坏,试试行的话不是更好吗?”二嫂低着声说道。

  荷花的脸有点白了,自小她就胆小,更不敢接触这些神神鬼鬼的事,犹犹豫豫的张了张嘴,嗫嚅着嘴小着声说道
  “大山这几天就吵吵说身子骨不舒服,我就撵他去看看,可他就是犟着不去,昨天肯定是挺不住了,这才今个儿去看了,也不知是个啥病,兴许吃几服药就好了也说不定,先不用找人看,过一段要是需要我再找你行吗?嫂子。”荷花怯怯的看着二嫂的脸。
  “那也是,先听大夫的,完了不行你再找我。有啥行不行的?咱这邻邻居居的。那好你照顾病人吧,嫂子走了,有事你就叫我一声。走了大山,好好养病,哪天嫂子再来看你。”
  二嫂脸上显出了一丝不快,转身冲着屋里喊了一声也不等回答自顾自的往家走去。
  “谢谢了二嫂,等大山好了有空来玩。”荷花讪讪的脸也红了,转身进了院。

  大山躺在炕上感觉从没有过的踏实,恍惚的感觉依然没有退去,那精灵、那笑声、叫声好像就在门外,或者村口,“报应、报应、报应……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咋了?这汗咋就出这样了呢?”不知何时荷花送完客人进了屋。
  “这头发咋都湿透了呢?这说病咋就这么厉害了呢?你今天到底看了没有,究竟是啥病呀?咋这么严重呢?”荷花惶急的用手捋着大山已被汗水湿透的头发一连声的问着。
  大山努力定了定神,虚弱的身体让他只能张开了半个眼睛。
  “没事——花——别害怕,今天我去城里看了,大夫都说没啥大事,就是头些年有些累伤力了,养养就好的,没事的。”

  “真没事吗?你可别骗我——”荷花的眼泪又有些止不住了。
  “别哭,花,真没事,我累了,你去做饭吧,儿子要回来了……”大山虚弱的闭了闭眼。
  “真没事的话那你就先歇歇吧,我先烧点水给你洗洗,看你都快成泥孩儿了。”大山的话让荷花稍稍安了安心,女人的本性让她不自禁的在大山额头上亲昵的亲了一下,然后下了炕进了厨房。
  大山闭上了眼睛,沉沉的半梦半醒,直到感觉到荷花又进了屋,然后是水声,然后温暖的感觉伴着荷花淡淡的体香在头上响起,然后是脸,轻轻的挪动,然后是上身、下身、脚掌、脚趾……,真想就这样睡了,把一辈子,在这个叫荷花的女人的怀里,伴着这熟悉的香味儿,和不觉间腿间那活肿胀充血的感觉,和那个女人湿热的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和那只温柔的手怯怯的抚摸,轻轻的一弹……

  “妈,妈,俺爹回来了吗?给俺带啥好吃的了?”老远的还没进家门树生就喊着奔过来了,惹得院里看家的大黑狗哼哼叽叽的,急得上串下跳左右乱晃,老早就跑到大门边使劲摇着尾巴,热切盼望着小主人的出现。
  “妈,妈,咋不吱声呢?还以为你不在家呢!俺爹回来没?带好吃的了吗?”树生冲进家门,推开黑狗的纠缠闯进屋门。
  “嘘,嘘——小声点,小声点小祖宗。”荷花慌忙从灶台边站起身,一把拉过闯进来的树生,手掌急急的捂在了树生的嘴上。
  “让狼撵了?毛手毛脚的。你爹回来了,走累了刚上炕睡着。你先写作业,要不就去外面玩会儿,一会饭好了妈喊你。”
  “这亲妈,你想憋死我呀?手捂这么紧。”推开荷花的手,树生吐了吐舌头,嗔怪的瞪了妈妈一眼。

  “调皮,去玩去。”荷花怜爱的在树生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哎。哎?妈,你咋哭了呢?谁欺负你了吗?是爸吗?看我咋收拾他。”抬起头树生突然发现荷花的眼睛红红的,抬腿就要往屋里闯。
  “没、没、没,不关你爸的事儿,你别进屋你爸刚睡,是刚才妈烧火的时候柴火湿冒烟炝的,没事玩去吧。”望着儿子懂事儿的样子,荷花极力掩饰着。
  “真没事吗?”树生狐疑的望着荷花。
  “真没事,你爸疼妈妈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妈妈呢?放心吧真是烟炝的,没事的,玩去吧啊!”荷花顺手将树生揽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安慰着孩子,可眼睛酸酸的,只好强忍着,忍着……
  “树生,是儿子回来了吗?”屋里传来大山的喊声。
  “哎,是我。爸,是我回来了。”树生一听见大山的声音,马上挣开荷花的怀,蹦着跑进了屋里,不由分说甩掉鞋窜上了炕。
  “别、别、别去,你爸刚躺下,让你爸睡会,他累了听见没有?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荷花急了一把没抓住。乘着儿子进屋了,荷花顺势擦了擦眼角偷偷涌出的泪水,心下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熊呢?丈夫的一个小病怎么就把自己弄的哭哭啼啼的了呢?尤其是看见了儿子感觉好像多长时间没看见亲人似的,都有些忍不住要抱着儿子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了,真没用!

  “听话,好儿子听话,别闹你爸,听见没?”不放心荷花跟进了屋。
  “知道了。”树生顽皮的应着,撩开被躺在了大山的怀里。
  “不行,快起来你爸有病怕闹,听见没有?”荷花有些急了,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树生愣愣的看着荷花,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花,我没事,刚才睡了一小觉感觉好多了,让儿子陪我说说话没事的。”大山替儿子解了围。

  “就是吗。我陪爸唠唠嗑,你放心吧我不闹,真的。”儿子讨好的望着荷花依旧躺在了大山的怀里。
  看着儿子的乖巧样,大山会心的笑了。冲荷花摆了摆手。荷花也没再坚持啥,默默的转身做饭去了。
  “儿子,今天上学咋样呀?听老师的话了吗?”手抚着儿子的头大山的眼里写满了疼爱。
  “挺好的,今天老师还夸我呢,说我最近进步很快,学习成绩也提高了……”
  听着屋里两个人亲热的对话,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荷花总感觉心里酸酸的,总想哭出来,还好像深深的,总也够不到底——


日期:2010-04-10 10:05:11

  夜深了,听着儿子均匀的呼吸声,吧嗒嘴,梦呓的笑闹,荷花怎么也睡不着,眼泪无声的一次次湿了枕巾。连荷花自己都很奇怪哪来的这么多眼泪,平时自己也不好哭呀!这都是从哪来的呢?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加班流完似的。大山不是说了没事吗,那肯定没事的,他从来不会骗我的。不就是个伤力了吗?养一养过几天就会好的。可心里为啥老没底似的?会不会是大山怕我担心没说实话?要是那样——荷花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坏蛋儿子又蹬被了,嘴里还笑骂着什么。荷花起身轻轻拉过儿子蹬掉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月光下,丈夫的脸白得令人发瘮。远远近近的狼嚎声围着屯子来回转,各家狗狂热的叫着,山里的狗是不拴的,养狗的人家也都会留出狗出入的洞口,狼声近了,狗们就奔出各家的院子,这些几百年前的同类似乎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夜夜的打斗,夜夜的你进我退,我退你进,每次狼们在得手之后也都能乖乖的离开,狗们也不会追出屯子太远,狼和狗们也没有太血腥的事件发生。天天如此也就平常的很了。可今夜的狼嚎好像比每天都多、都惨,“嗷——嗷——嗷”,如泣如诉,冷得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叫得人毛孔竖立打心里往外的凉。而狗们的叫声也更响更凶猛……

  荷花有些心虚,不自觉的往大山的身上靠了靠。
  “花,害怕了?”大山侧过身,手轻轻的搂住荷花的肩膀,从那手上传来的体温让荷花感到温暖、安逸。
  “没,有点冷。你还没睡呀?”
  “睡了,让这狼给嚎醒了。宝宝你一直没睡呀?”
  “嗯。今儿这狼不知是咋了,嚎起来没完没了,嚎的人心里直哆嗦。这狗也跟着起哄,越叫越凶咬个没完。”荷花有些忿忿的了。
  “八成是有啥事了。老话说屯子里谁家有人去世了,去世那天夜里这狼就会围着屯子转,边转边嚎,赶都不走,直到天快亮了,人也咽了气。我看八成是谁家有事了。”大山叹了口气说道。
  “哎呀!可是了,这几天光寻思你的病了,屯东关老三听说也病了,好像还不大好,能不能是他有事了?”荷花猛的想起来。
  “是吗!”大山心里一惊,不禁出了身冷汗。关老三是一个采伐队的工友,平时关系一般,刚才睡着的时候好像看见他来了,说是要聊聊,可不一会又给窜进来的树呀藤呀什么的缠住拽了出去,临了还伸着手向大山奔着哭着喊着求救,那树呀藤呀的勒得老三眼里都哭出了血了,淌的一身,一身……然后好像飘起来了,然后有笑声,然后是一个人说话,一群人说话和笑声。

  “报应,报应,报应啊哈哈哈哈哈……”
  “山,咋了?又不舒服了吗?咋又出这么多汗了呢?”荷花感觉到了大山的异常,欠起身压低嗓子惶急的问。
  “没,没有,有点热,出汗了。”大山怕荷花害怕,掩饰着没敢说出刚才的梦。
  “吓死我了,以为你又不舒服了呢。”荷花摸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又躺在了大山的怀里。
  “花,你说这人可真是的谁都不知道自己哪天生,打哪死。”大山叹了一口气说道。
  “废话,谁要是能知道自己啥时候生,啥时候死那就不是人了。”

  “花,你说这两口子要是有一个先没了,另一个会想他(她)吗?”
  “应该会吧!要是我的话我会想你,肯定想,要是没有儿子说不定我还会跟你去的。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荷花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很晦气,猛的打住了话头。
  短暂的沉默,大山笑了,喘了口气,缓缓的说道“花,我会想你,不管到了哪里都想!不管是天上、地下、人间还是阴间!都想和你在一起,想这个家,想儿子——”
  “咋了?咋突然净说些不吉利的话了?一点小病养养不就好了吗?怎么还胡思乱想起来了呢?”荷花有些急了。
  “再说我们不是始终在一起吗?儿子也好,你也好,我们天天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说着说着荷花的眼泪不争气的滚了出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行吗宝宝,你别哭,你哭我会心疼的,别哭,别哭好吗?宝宝。”大山有些手足无措了,支起身子爬在荷花的身上,慌乱的抹着荷花的眼泪,当发现不起作用的时候,笨拙的唇盖住了流泪的眼睛,瞬时咸涩的感觉在周身弥漫开来。
  “就哭,就哭,你这几天有病心烦,都没好好爱过我了。嗯嗯嗯……”

  “别哭,别哭,好花,爱你,爱你,现在就爱,狠狠的要你,狠狠的行吗?”
  大山的脸上现出了红晕,加入太多情感的吻点燃了女人的激情,慢慢的女人不再感觉怯冷,生理的本能融化了身体,白皙的皮肤泛起了红潮,久旱的小溪响起了汩汩的水声,渴望和期待着被占有被充实,酥麻的感觉自男人的手,自乳头,自脑、自全身——喘息,低吟,直上云霄,在“啊——”的最后一声销魂的浪叫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花,你真好看。”望着女人满足的神情,大山笑了,眼里有雾养的东西在动。
  “讨厌。刚欺负完人家还说人好看呢。”荷花嗔着声音,不自觉的又往大山的怀里拱了拱,猫一样的躺在大山的手臂上。
  “这些年了还没稀罕够呀!都老太婆了。”
  “没有,一辈子也不够,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俺娶的媳妇是最好看的,白个嘤嘤的……”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大山明显感到有些虚,声音也渐渐弱了。
  “好看吗?俺这辈子打跟了你就是你的了,别人谁看好看都是白看,俺就给你一个人看。”荷花喃喃着。
  男人渐渐睡去,女人悄悄起身独自收拾了汤汤水水的身体。
  夜深了,狼群依然变态的嚎着,狗也在叫——

  早起的太阳敲开了各家的院门,火红的脸烧红的铁退火样渐渐现出了金子的颜色,照亮的山野或明或暗,或红或绿,或棕或紫五彩斑斓。生自林中的雾气承接着村落飘起的炊烟,袅袅娜娜笼罩在村子的上空,鸡犬相闻的写意犹如天籁一般……
  荷花刚打开门就感觉村里似乎与每天有所不同,习惯早起的山里人今天好像起的更早些,远远的听见街上好像很多人在来来去去忙叨,“一定是有什么事了。”荷花心里想着,一面抱回柴火升起火准备着早饭,一面回味着昨晚和男人那点事。“昨晚自己也够淘的了,怕男人有病太累,第一次坐在了男人身上干那事,那份新奇和不一样的刺激让自己又多泄了两次,这多天了好容易痛快了一回,也算是集中补偿了。要是男人的病好了——”荷花的脸有些红,下面也湿湿了。

  “妈,饭好了吗?”儿子揉着眼睛遢了个鞋走了过来。
  “还没呢,你先洗洗脸,把鞋穿好,一会饭好了妈喊你。”
  “嗯。唉?今天外面怎么了这么乱?我去看看。”说着树生开门就往街上跑。
  “唉?别去,饭马上就好,一会上学该不赶趟了。”荷花拉了一把没拦住,树生早跑外边去了。
  “没事,误不了,我看看就回来。”
  “饭马上就好赶紧回来听见没?”
  “知道了,晚不了。”
  “这孩子。”荷花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做着早饭由他去了。

  “妈,妈,妈。”十分钟的光景,儿子老远的叫着跑进了院子。
  “喊、喊,喊啥呀,你爸还没起来呢,一早跟叫魂似的。”荷花赶紧迎出了门。
  “嘿嘿嘿——,妈你猜昨晚咱村儿出啥事了?”树生嘿嘿笑着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说。
  “能有啥事?看你这毛愣劲。”
  “不行,咱家狗呢?”说着话树生先奔了狗窝。
  “狗咋了?”树生这么一提醒,荷花也感到奇怪,每天一大早开开门大黑早跑到门口伸着舌头,流着口水看荷花做饭了,可今天到这时候了咋还没见它出窝呢?
  “妈!妈!咱家狗受伤了,腿还在流血呢。”树生在狗窝那喊了起来。

  “小点声,小祖宗就是不长记性,你爸睡觉呢不知道啊?”荷花低着嗓子训斥着来到了儿子身后。
  “我看看。真的,这咋还流血了呢?”荷花疑惑的看着儿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家的狗成了英雄了。”树生得意的看着荷花。
  “事情是这个样子地——”树生卖起了关子。
  “破儿子,卖什么关子,还不快说,看我不打你。”荷花佯怒的轻轻打了一下儿子的头。
  “好好好,别打别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树生配合的假装躲避着,嬉笑着。

  “昨天晚间说是狼嚎的可凶了,咱家的狗领着屯里的狗都出去了,撵着狼和狼干,咱家的狗最猛了,和好几条狼干,多亏了爸给它做的铁项圈了,狼不是专会咬喉咙吗?它一咬咱家狗脖子,一咯牙,一咬,一咯牙,最后把狼牙都给咯掉了,咱家狗借机就上,咬死两只呢,而且都是大狼,都跟那村部那放着呢。这不狗也让狼给咬伤了吗。”树生说得眉飞色舞,一双小手不停的摸着黑狗脖子。那狗好像听懂了小主人在夸它似的,低着头哼唧着边舔着伤口边眯着眼睛往小主人怀里直靠。

  “真的吗?你还别说这狗还真行。好了,一会咱给狗的伤口上点药,能好得快点,你也该洗洗脸吃饭上学了,要不该不赶趟了。”荷花也有些得意,毕竟是自家的狗成了狗英雄吗。也拍了拍狗的头,搔了搔狗脖子,狗也嗔嗔的叫着,晃着头使劲在荷花身上靠了靠,也算是对主人的回答了。
  “对了,还有件事没说呢。”树生想起了什么。
  “村东头的关老三关叔昨晚死了,好多人都往他家跑呢。我也去看了一眼,他家门口挂着一串黄纸,院里搭个棚子,我没敢细看就跑回来了。”树生的小脸上闪着心有余悸的样子。
  “是吗,你先洗脸吃饭上学去,等你爸起来了妈去看看,乡里乡亲应该到个场的。”想起昨晚大山说的那些话,荷花感觉心里有点不自在了。
  “哎。我这就洗脸去,妈你给我盛饭,大黑,我要上学了,回来再奖励你。哈哈哈哈,这回上学可有得吹了。”树生得意的跑去洗脸了。
  (三)
  大山感觉从没有过的疲乏,自打十五岁上山采伐起,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累,可这几天不知是怎么了,总感觉累,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躺下就不愿意起来,动大劲了还喘,连和媳妇那点事都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苦了媳妇这些日子了,昨晚勉强着满足了她,可今儿这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平时早早的就起来了,可现在想起,这眼皮却是那么的沉,那么的难以睁开……

  “花,你在吗?”闭着眼大山弱弱地喊道。没人应声。
  “花,你在吗?”大山连喊了两声。
  “哎,我在。”荷花刚将儿子送到了大门外就听到了大山的喊声,忙跑进了屋。
  “山你醒了,先洗脸还是先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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