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焥姐已经差不多10年之后了,自从爸妈离婚后我就和老爸生活在一起,不知道什么原因老爸对妈妈恨之入骨,一直拒绝和她联系,更别说相互走动了。我对母亲和焥姐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8岁的时候,那年焥姐10岁,曾经的舅舅开着车将她们接走,从此便了无音讯。
离婚之后的老爸还是魅力不减,很快就为家里带了新的女主人,后妈很年轻,对我也很好,甚至还在4年之后给家里添了一个可爱的妹妹,但这一切于我好像没有多少关系,妹妹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在初中开始寄宿了。
初中和高中的日子过的飞快,在学校住宿的好处就是可以远离家人的唠叨,还可以和众多哥们进行更多的交流。在高中时宿舍就有情场高手向班上的女生出手了,每晚大家自发的生理研讨会也是让我听着一愣一愣的。
从我上高中开始,老爸将他的全部心思放在那时好时坏的生意以及妹妹身上,快16岁的我也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基本上一个月回去一次,回家的时候,我会尽力去帮后妈做家务,也会带着才3岁的妹妹去逛公园。然而这样的日子随着高考的临近逐渐烟消云散,足够多的试卷和各种各样的模拟考试压得喘不过气来。
临走的时候老爸破天荒地拉着我一同喝酒,“这就是命啊”,他叹道却又因为看到我喝了一口白酒呛个不停哈哈地大笑,其实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像我,老爸说完这句之后便大口喝酒,不愿再和我说一句话,直到酩酊大醉由后妈扶进了房间。
我拒绝了后妈企图让我背半个家当去学校的想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匆匆出发。抵达C市火车站的出站口,虽然已是9月,但外面的滚滚热浪让我从肺腑都灼热了起来。C市的火车站广场设立了密密麻麻的新生接待点,但也不愧是知名的高温城市,人们都穿得很清凉。短裙、黑丝、低胸衣时不时地从眼前飘过。我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偷偷地吞了一下口水。
“是的,学姐”,我从包中取出录取通知书毕恭毕敬地递上。“欢迎你,学弟,我还以为你是出门旅游的呢”,她在桌上的一叠名单中翻了起来,而我的眼睛早就跑向了另一边。帐篷内的另一位女孩子,应该也是学姐,从我来之时便在整理地上的资料。在接待我的学姐和我说话时她从蹲着站了起来,不过依旧弯着腰在整理。
“玲玲,我收集的那些学校资料你看到了吗”?声音很悦耳,音量也够大,看来接待我的学姐叫玲玲了。“没有”,玲玲正在努力从一堆新生资料中找到我的名字。随着她弯腰下去的幅度,本来齐膝的裙子已经被大大拉上,露出了圆润的大腿和修长的小腿,阳光照在移动提供的展棚上,往她的腿上抹上了一层橘红的光泽。
“好了,好在你只有一个包,来接待新生的苦力们都上车回学校换班啦,给你我们学校的新生入学手册,还有这张报名流程”,玲玲的话在耳边飘过,而我的眼睛依旧定格在另外一边。“茜姐,你快让人看光啦”,玲玲幸灾乐祸地喊道,我回过神来,赶忙接过玲玲递过来的录取通知书和资料,低头假装认真阅读入学手册。
“什么”?一声叱喝传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在烈日下暴晒之后被泼了一头冷水,这下惨了,难道我还没入校就有污点了,将来4年岂不是要在黑暗中度过。我抬起头来瞟了玲玲所说的茜姐一眼,两个人眼神交错之间,都愣了一下,我觉得茜姐相当眼熟,就像曾经在哪儿见过一样。“玲玲,你胡说什么啊”,对望一眼后,茜姐皱起来的眉头舒缓了许多,咬着晶莹的嘴唇瞪了玲玲一眼,瞪起来的眼睛很漂亮,只不过下面挂了2个黑眼圈。
“哎呀,茜姐冲我生气干嘛,以你的性格应该早就爆发了”,铃铃假装委屈地说,“难道你喜欢这种稚气的小男孩,唔..唔..”,还未等铃铃说完,茜姐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闭嘴,再说我就告诉追你的那群色鬼你晚上睡觉只穿睡衣,里头内裤都不穿”,我尴尬地站在一旁,一头大汗,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铃铃涨红的可爱脸蛋我又忍不住想象一下,“不准想象,不准记住,不准回忆”,茜姐盯着我说,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光芒。
“是 是 是”,我老老实实的答应,不知道茜姐说的“三不准”是针对铃铃的还是我开始看到她的腿,说完之后她又转身去搜寻她的学校资料,不过这次不再弯腰而是蹲着了。“学弟,你不会乱说的,对吧”,铃铃红着脸小声对着一边尴尬地我说道。
“是 是 是”,我继续唯唯诺诺地答应,好在这大中午的,学校的接待点就我们三个人,要不然脸就丢大了。“说话算话哈,我是金融系,茜姐是新闻系的,我们今年都是大二,以后有什么事找我们,我们罩你”!说完她扯过一张纸,大笔一挥写上了名字和手机号码,纤细的笔迹写着:丁可铃,这样我便认识了第一个校友。
“茜姐,你找到没有,快点带学弟坐车去学校吧,再不去司机大叔要发火了”,铃铃向着蹲在地上弃而不舍翻来翻去的人喊道。“管他们去死,我东西没找到,他们敢开车”,好霸道的茜姐啊,我心里无限仰慕。
我听了可铃的话,才知道学校有车来接新生,但是我得等着茜姐带我去,而且还不用怕车先走了。“起来”,在茜姐的注视下,可铃连想都没想,直接站起身来。“啪”,清脆的击打声,紧接着就看到可铃捂着屁股大声地喊疼,“茜姐,你莫名其妙打我干什么”?茜姐从可铃的凳子上拿起一叠宣传资料,向可铃挥了挥。“啊啊,茜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那不是我放的”,可怜的可铃,因为生气聚集起来的怒气霎那间就烟消云散了,我在旁边也赶忙立直身子,生怕茜姐那犀利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茜姐的步伐很大,我努力跟在窈窕的背影之后,却不敢和她平行而走。茜姐很高,如果穿上高跟鞋肯定比我高出一小截来。正想着,茜姐慢下了脚步,我便只有和茜姐并排着。烈日让茜姐眯起了眼睛,阳光刺过她白色的衬衣,我甚至能看到粉色的肩带以及下方颇为宏伟的突起。
“你在看什么”?冷不防地被问及,“我什么也没看,啊不,我在看喷泉”,我假装颇有兴趣地盯着她身后的喷泉说道。“学弟,说谎是不好的哦,作为一个男人,你是不是要实事求是呢”?茜姐眉头皱了起来,不好,这是风暴到来的前奏。才和她接触不过几十分钟,我就明白茜姐是不容易被糊弄的。“我在看你”,骗不过,我唯有老老实实回答,喷泉的水珠被风一吹,飘落在脸上,让我觉得相当惬意。
“哦~,这样才对嘛”,茜姐拉长了嗓音,眉头之间的风暴消散开来。“你看,学弟,这样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你要知道,千万别在比你聪明的人面前耍小聪明”,“是..是”,我还未等她话说完,便一边点头一边应下。“那么学弟,你觉得我漂亮吗”?我愣住了,看了一眼学姐微微翘起的嘴角便低下头来,难道真如可铃说的那样,茜姐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我们都停住了脚步,像2个笨蛋一样站在广场中间,茜姐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我唯有低下头望着脚尖。此时的情景就像猫咪戏耍老鼠,老鹰盯上了兔子,我不是jerry茜姐不是tom,我也不会屈膝猛蹬,遇到茜姐我基本就只有处于被动等处死的状态。“等你回答呢”,我抬头看着茜姐戏谑的眼神,既然无力反抗,就乖乖等死吧。
“很漂亮,学姐你真的很漂亮”,我忍住内心的冲动,认真地说。“哈哈哈哈...”,茜姐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之后蹲在地上大声地笑了起来。灼热的阳光,偶尔飘来的清凉水珠,稀稀拉拉的人流,我就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见面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学姐调戏了,而我只能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站着,哭笑不得。
“学姐,你还好吧”,我看着周围围观群众越来越奇怪的表情,想尽快让学姐带着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能觉得自己蹲在广场中间笑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茜姐忍住笑意,伸手撅住我的脸颊,狠狠地拧了一把。“小袤,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笨”,“我们以前认识吗,学姐”?我实在想不起以前和她见过。“唉,枉我以前把好吃的让给你,还经常带你到处玩”,茜姐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我的胸口。
“傻了”?茜姐好像很高兴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她走过来拍拍我的背,感觉就像小时候那样,“走啦,再不赶过去校车真的会抛弃我们了”。这一刻我才明白虽然地球很大,世界却真的很小,也才明白老爸在我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焥姐,或者现在叫做茜姐,在我们分别十年之后,第一次见面却这么突然,但又这么从容,就像才分别数月一样,即便我已不是那个只会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她也成长成为一个出色的女性。我被突然袭来的幸福感包围,哽咽着向焥姐走了上去,我迫切地想了解她现在的生活,更迫切地想见到母亲,这个炎热的下午,我十八岁,焥姐二十岁,我们再次重逢。
为了方便迎新,校车就停在火车站广场不远处,还没上车就感受到了车内冲天的怨气,虽然我有很多问题想问焥姐,但是整车人怨恨的目光让我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车厢内就像一个蒸炉,挤得满满当当的新生拿着入学手册不停地扇着风,司机大叔的背心都快挂在脖子上了,还有几个没有座位的男生像是可铃所说的苦力,看到焥姐和我上车后立刻大喊“师傅,开车,开空调,我们快要牺牲了”。
焥姐直接无视他们的叫喊声,在上门处打开了一个座位让我坐,“焥姐,还是你坐吧”,无论从性别的角度还是从辈份的角度,这个座位都让我无法入座。“还是叫我茜姐吧”,焥姐靠近我的脸,在我耳边悄悄说,“我不喜欢那个家伙给我取的名字,我已经改名了”,那个家伙,看来就是让焥姐和母亲一走就是十年的老爸,我乖乖地点了点头。
“嘿,你难道还想小时候那样我抱着你坐”?焥姐话还未完,我的脸就红了,小时候焥姐比我长得快,再加上比我大2岁,出门坐车如果没多余的位置,一向都是焥姐抱着我坐,不过现在还这么做的话,难免不让人脸红心跳的。“好了,一起坐吧,去学校路还很长,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像背后那几个蠢人一样站半个小时,我一点意见也没有”,焥姐说完就坐了下去,我也只好斜签着坐下,幸好大家都在和高温做着斗争,我们说话的声音也很小,除了司机大叔瞟了我们一眼外,估计其他人都没听到。
“放松点,别像根筷子那样,硬邦邦的让我很不舒服”,焥姐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的腰,可能分开了十年,又是人生中变化最大的十年,我小时候对焥姐的记忆和现在已经完全套不上边。变化最大的应该是身体,小时候焥姐还带着我一起洗过澡,现在变成窈窕的女性了;小时候那么温和的焥姐,她和我一直是邻居眼中的乖宝宝,现在也完全变了样;唯一还让我感到熟悉的是焥姐身上那淡淡的薄荷味,不过这股薄荷味带了一丝甜甜的芬芳。
“是是是”,我答应着,让自己身子放松靠在椅子上,甚至还有半边身子斜着靠在焥姐的身上,温软的身体和清新的香味居然让我有点兴奋。“真是个禽兽啊”,我在心中咒骂自己,对自己的姐姐产生感觉,实在罪大恶极。一方面我又在心中为自己解脱,一直是好学生的我虽然寄宿六年,晚上也经常听宿舍的各位前辈讲解女孩子身体的美妙,但我依旧老老实实地上课、吃饭、上自习、睡觉,甚至有女孩子递过来情书都塞箱子底,听着大量的理论知识也不敢去实践。
我侧头看着焥姐的脸,除了平静就没有别的表情,似乎和我这么坐在一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又在偷看我吗”?焥姐抿着嘴对我说,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到学校我让你好好地看看吧”。还未等我答腔,站在车厢中间几个接新生的学长就炸开锅了,“茜姐你不能这样,我们多少人追你追得那么辛苦,你一个好脸色也没给过,今天遇到这第一次见面的小子你就有说有笑,还坐得那么亲密,我不能接受啊”!其中一位瘦瘦的学长愤愤不平地说道,配上丰富的表情我觉得他都快哭出来了。
“是啊是啊”,其他数人纷纷响应表示支持,看来焥姐在学校还是蛮吃得开,这么受人欢迎。“你哪位”?焥姐头也不会冷冰冰地问道,“我叫xxx,计算机系的,我喜欢学习、爱好广泛......”,我回头望着瘦瘦的学长露出一个笑脸表示很高兴认识,将来我还得在学校待上四年,如果不和大家处理好关系成为公敌就惨了。
“我对你没兴趣,以后不要和我说话,免得影响我晚餐的食欲”,焥姐一出口,顿时车内鸦雀无声,几个起哄的幸灾乐祸望着脸变成猪肝色的瘦学长,其他和我一样的新生都低头假装认真研究才被他们当作扇子用过的入学手册,那认真的模样我敢打赌他们临考前最后一天抱佛脚都不及一半用心。
笑容僵在我的脸上,车厢内的气氛异常尴尬,司机大叔一边开车一边偷偷地从反光镜中了解最新的形式。我的腰上传来一阵刺痛感,焥姐的右手已经绕过我的背后,在我的腰上拧着一小块肉在转圈,我望着焥姐那依旧平静的脸,赶忙回过头来目视前方,装作一切与自己无关。放在腰上的手的主人似乎很满意我的事后表现,轻轻地在拧过的地方揉了揉,不过却没有把手抽出去,就这么一直揽着我的腰。
虽然和小时候的抱着坐有很大的区别,但是被搂着我的手臂已经和焥姐的身体有了直接的对话,我甚至能感觉到内衣贴在胳膊上的柔软。我悄悄地放慢呼吸的速度,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按照焥姐的话说,我现在的身体硬得像根筷子。焥姐好像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变法,毕竟两个人挨得那么近,在她的右手准备在我腰上有所作为之前,我顺从地放松了身心,让焥姐搂着我的腰,我甚至还故意地向她身上靠了过去。
新生们已经从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三三两两地开始相互交谈,站着的几位学长正来回在车厢内搜寻漂亮新生的踪影,受到剧创的瘦学长还在沮丧,不过他显然没有准备跳车自残的迹象,看来长期收到过这样的答复,已经让他百折不挠。
校车开得很平稳,说开得缓慢也毫不过份,从旁边超车而过的不仅仅是私家车,公交车也肆无忌惮地从一旁驰过。车内的温度因为空调效果变得舒适,让我不舒服的是司机偶尔对着我奇怪的一瞟,以及刺在背上如同实体的注目礼。在舒适的温度和摇篮一般的轻轻摇晃中,焥姐已经进入了梦乡,她依旧搂着我的腰,现在更把头靠在我的肩上。高中在宿舍中,前辈们(生理学以及追女生学)对女生中意的肩膀进行了深刻的分析,结论就是我的肩膀是不达标产品,虽然我不是特别瘦的类型,但是我的肩膀不够宽阔,女孩子靠在上面舒适度会大大降低。
焥姐可能是太累了,在这种环境下都能安然入睡,我深感佩服,而我只能做她的临时枕头,一动也不敢动。我近距离仔细打量这张没有化妆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下面是略有些浮肿的眼睛,两个黑眼圈说明她最近睡眠质量不佳,坚挺的鼻子和我以及老爸都不一样。焥姐的嘴唇很薄,嘴巴也比较小,不属于那种性感类型的,嘴唇上可能涂上了一层润唇膏,看上去格外晶莹粉嫩,不过她的下巴上长了一颗小小的痘痘,让整体看上去稍有些欠缺。
校车依旧在不紧不慢地开着,我和焥姐依旧保持这样的姿势坐着。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我觉得比之前十多年的人生加在一起还要精彩,还要刺激。遇到分别十年后的焥姐,关键她还是个美人;重逢后感觉我们没有生疏,可是我们现在坐在一起的样子相当糟糕;今天是我来到C市的第一天,在车上看到了很多和我一样的新生,也有几个学长,可惜想想接下来的4年我可能要在不经意飘来的怨恨眼光中度过,就觉得前景相当黑暗,我甚至能想象他们背后的话语:就是这小子,来学校第一天就把我们的梦中情人抢走了.....。
“这就是命啊”,我想起了老爸在我临走时对我说的话,现在的我也只有在心里偷偷地呐喊着,默默地流泪。好在接下来的行程相当顺利,除了焥姐搂住我腰的手搂的更紧些,头靠得更近些外,我们这一车人终于安全抵达学校。“焥姐,醒醒,我们到学校了”,我赶忙推了推还在熟睡的焥姐,我们坐在车的门口,几位新生还等着从前门下车呢。焥姐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眼,我赶忙把她拖下了车。“到了啊”,焥姐迷离的眼神看上去很空洞,很快外面火辣辣的太阳让她清醒过来,眼神也恢复了神采。
“和我走”,焥姐带着我从人群中穿过去,让我觉得好奇的是新生下车的广场摆了一长溜帐篷,贴着诸如“计算机协会”“篮球协会”等招收新会员的宣传画,让我觉得奇怪的还有“瑜珈协会”“花艺协会”这样让我摸不着头脑的协会。帐篷下面的招生人员卖力地向路过的新生解说自己社团的优势。“同学同学,加入我们社团吧,你可以了解到各种神秘的现象内幕哦”,一位从“灵异想象研讨协会”帐篷下冲出来的学长口水飞溅,而他的眼神压根没看我,而是定格在焥姐身上。
“他已经入了社团了”,焥姐正眼都没看瞅过去,冷冷的说,我只有放弃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社团的名称,快步追上了焥姐。“你对社团很有兴趣”?焥姐望着我说,“是啊,初中高中全是上课,哪有这么多的社团,活动啊”。“那加入我的社团吧,我会罩着你的”,看着焥姐高兴的样子,我也不敢泼她冷水,初到学校人生地不熟的,就算焥姐把我卖了也认了。
“焥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看着焥姐把我带着越走人越稀少,树荫却越来越茂盛。“我昨晚写校广播的新闻稿太晚了,你也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了吧,先去休息一下,反正还有明后两天报名呢”,我在旁边乖乖的点了点头,“还有,你就不想见见妈妈吗”?焥姐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认真的问我。
“想,非常想”,十年没有见到妈妈,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在她和焥姐走了之后,我记不清有多少次梦见过她和焥姐,虽然后来有了后妈,有了妹妹,但我总觉得那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所以才在初中开始就选择寄宿。“恩,不枉费妈妈那么想着你,知道吗,现在妈妈还经常提起你呢,如果不是那个人,我们生活在一起多幸福”,我能感觉到焥姐对老爸的恨意,不过也没办法,这就是命啊,不知道以后是否能化解开。
慢慢的我们走到了一大片住宅区,只有偶尔路过的一两位老师模样的人,“这是学校老师的家属区吗?焥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妈妈就住这里”?越走我胡乱想得就越多。“到了就知道啦”,焥姐朝我调皮地眨着眼睛,“以后叫我茜姐知道吗,我不想用以前那个名字”,茜姐就茜姐吧,反正只是个称呼。“到了,这里的房子有点年头了,我们要爬5层呢,倒数第二层”,焥姐带着我走进了门洞,5楼的确有点难爬,才爬到2楼焥姐就大呼累人,她早餐中餐都没吃哪有力气爬楼,我只好拉着她的手连拖带拽上了楼,两个人都累得半死。
站在门口,我连忙整理下衣容,心情比参加高考还紧张,不知道十年过去妈妈是否容颜还一如往昔,我们见面的第一句话我该说什么。“别紧张嘛”,焥姐偷笑着拍了拍我的背,打开门后我深呼吸一下,走了进去,然而房子中空无一人,只有沙发上有一套可爱的女式睡裙。“啊,那是我的”,看着我盯着睡裙看,焥姐走上去抓起来往其中一间房里一丢,“昨晚写那该死的稿子写到凌晨2点,8点又要去火车站迎新,看我的眼睛,像不像熊猫”?焥姐还特意把脸凑过来让我研究下熊猫的特征。
“不像呢,茜姐,最多像小熊猫,和大熊猫差远了,妈妈没在这里么”,我一边应付着焥姐一边不死心地寻找着妈妈的踪迹。“哈哈,小袤你真没幽默感,让你说笑真难为你了”,焥姐乐呵呵地说着,“我可没说妈妈在这里,不过以后你会见到她的”,原来我被焥姐戏弄了,白害得我这么激动了一番。
“坐”,焥姐指指沙发,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罐牛奶,配着面包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呼,这该死的天气,热死我了”,焥姐摸摸肚子,“饿死我了”,她扯过几片面包和一厅可乐丢给我,让我先充饥。“茜姐你租的房子啊”?我现在颇有些搞不清状况了,“你舅舅的房子”,焥姐不以为然地咇了咇嘴。
“猜猜舅舅在学校里是干嘛的”?焥姐突然像发现好玩的东西一样问我,“老师”?焥姐摇了摇头,“那教授”?焥姐还是摇了摇头,“该不会是系领导吧”?焥姐还是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难道是校长”?反正猜不中,我就乱说了。“你怎么知道的”,焥姐惊讶地张大了嘴,听到焥姐肯定的回答轮到我惊讶得说不出话了。没有想到舅舅是我所在学校的副校长,虽然只是挂职,但是学校相当看重,分给舅舅的这套2房1厅舅舅压根没住过,偶尔来学校做讲座也是住在校办宾馆中,于是便宜了焥姐,她考上本校之后,心安理得地让舅舅买了家具,自己搬了进来。
“想不到舅舅这么厉害”,我咂着舌头想,我考上这所全国知名的大学就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成绩好,而是考试的时候运气相当不错,没想到以前貌不惊人的舅舅如此厉害,居然是这家学校的副校长。“舅舅很厉害吧”,焥姐敲了敲我的头,“是啊”,我从心底佩服起舅舅来。“妈妈更厉害哦”,焥姐继续坏笑着望着我,“难道妈妈也是这里的校长”?我整个人已经处于混乱状态了,“有我这么可爱漂亮聪明的女儿,难道不厉害吗”?没想到焥姐这么说,我顿时哑然失笑,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追悔莫及,左边脸颊被焥姐狠狠地拧了起来。
“妈妈开了一家外贸公司呢,规模虽然不大,可上下关系很不错,收益也还过得去呢”,太难以让我相信了,以前只会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妈妈居然有这么大的潜力,看来离开爸爸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焥姐没问,我也没说,这就是爸爸后来结婚的事,我也不敢问妈妈是否也再婚了,只有等慢慢知道吧。
“等我下”,焥姐冲进了房间,很快就换了一套睡裙出来,坐在沙发上拨打了一长串电话,然后把话筒递给了我。“妈妈的电话”?焥姐点了点头,我听着那头的嘟.嘟声,又紧张了起来。“小茜,你好啊”,听着话筒中传来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我呆呆地怔住了,曾想过和妈妈再次见面的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话啊”,焥姐搂着我的肩,小声地对我说。
“妈,我是小袤”,我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来,“哈哈,小茜,你又想来整妈妈,这次我可饶不了你,你准备着和x部长的儿子相亲吧”,没想到妈妈迸出这么一句话来,我握着话筒傻傻地不知道再怎么开口。“妈,真的是小袤,他考上了我们这所学校,我接待新生的时候看了他的信息,而且虽然他长大了,但是和小时候样子没太大变化呢”,焥姐一边辩解一边偷偷地向我做了个V字手势。
“妈,真的是我”,话筒再次传到我的手中,“小袤,对不起,你姐姐以前啊想逗我开心,这样捉弄过我呢,十年了,你还好么”?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十年时间,人生又有几个十年,老爸让我们这么分离,我也能感受到焥姐一样的恨意了。和妈妈通话了将近半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傻乎乎地听着,笑着。最后妈妈让焥姐接了电话,只听着焥姐一连串的“好,嗯,太好了”的回答,挂了电话后焥姐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立刻坐直,等候焥姐的指示。
“妈妈很想你呢,这十年来”,焥姐摸了摸我的头,我又何尝不是一直想着妈妈和焥姐,这个学校我选的实在太正确了,当时的我太明智了。“我们走了之后妈妈打了家里的电话,没想电话申停了,给你写过信,估计你也从来没有收到过,妈妈甚至还想过去看你,但是舅舅说服了她”,焥姐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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