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7-12　17:02:18

　　第一章 没皮的尸体
　　2007年7月的某天清早,南方某市警局里,林月疲倦地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大盖帽被工整地放在胳膊肘的旁边,齐耳的短发很清爽地盖住了脸庞，可是一身警服依旧一丝不苟地，好象一有什么命令，她立刻可以戴上帽子，奔赴现场。
　　　“大月，”一个身着警服的大男孩跑了进来，这是林月的同事韩飞，他和林月年纪相仿，又同在重案组，两个人几乎同时进警局，平时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最了解林月了，林月是个工作狂，每天总是第一个到单位的，还经常连夜加班，困了就在单位的办公桌上眯一会儿，韩飞一看就知道林月昨晚又没回家，一定是忙了一晚，刚刚睡着，最近刚刚破获一起走私案，林月一定忙着写报告呢。想到这里，韩飞不由得捂上嘴巴，轻手轻脚地走进办公室。不忍心打搅她，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铃．．．铃．．．铃．．．”忽然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韩飞和从桌上一跃而起的林月同时去抢桌上的电话，还是林月近水楼台先抢到了电话。
　　　“喂，什么？发现尸体！在哪里？好，我们马上到。”林月挂了电话，顺手就拿起桌上帽子戴在头上。
　　　“走，去江边。”林月布满血丝的眼睛透露出炯炯有神的光。说完就带头冲出办公室，走向警察局门口的白色警车。
　　韩飞了解林月，最让她兴奋的就是工作。她是完全把工作当做乐趣的人。此时严重的新血案使得平时爱开玩笑的他也严肃起来。
　　两个人飞快地上了车，奔赴江边的现场，此刻，江边上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发现尸体的是个老渔民，他正在向现场维持秩序的民警介绍发现尸体经过呢。
　　林月还没等车停稳，就跳下警车，挤进了人群。
　　“大家让一让，警察，我们是警察。”林月举着自己的证件大喊道。
　　韩飞紧紧地跟着林月冲进人群的包围圈，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与其说是尸体，还不如说是一大块臭肉，因为尸体上没有皮肤，从头到脚被剥的很干净，红色的肌肉纤维和黄色的脂肪紧紧裹在瘦小的骨骼上，活像菜市场的猪肉。尸体是被仰面放在一张草席上的。由于面部皮肤全部被剥去，死者的两只眼睛就豪无遮拦地瞪着，大大的眼白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两排雪白的牙齿紧紧扣在一起，死者的头部其实就是一个骷髅。七月的炎热使得尸体已经发臭，很多绿头苍蝇贪婪地围攻着它。

　　围观的人们多是家住附近的渔民，有几个手里还拿着渔网和钓具，人群中不乏几个看热闹的孩子，此刻都被吓呆了，他们紧紧地抓住父母的手，躲在父母的身后。人们由于害怕都不敢走得太近，但又不甘心地围观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依然在现场远远地观望着，小声地议论着。
　　“快，咱们赶紧工作。”场面之血腥，即使见过不少凶案现场的林月和韩飞也不免有点脸色发白。不过还是林月比较镇定，急忙提醒着韩飞。韩飞于是忙拿起手中的相机，不停地拍照。
　　　“大家往后站啊，别围着了。”林月一边驱散着众人，一边仔细地看着沙滩上的脚印，由于昨晚下雨沙地被冲洗得干干净净，今天一早现场又被围观的群众完全破坏了，地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脚印。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罪犯作案的痕迹，简直比登天还难。　
　　“死者体型非常瘦小，很有可能是个少女。”林月看着尸体说，韩飞一边拍照片，一边点头。
　　　“咱俩问问那个老渔民吧。”韩飞建议。

　　　“大爷，您好，听说今天您最先发现尸体的，您能说说当时情况吗？”林月一边说一边拿出小本准备记录。

日期：2010-07-12　17:03:30

　　“民警同志，您好啊，今早，我起早了，想起早打点鱼，可一走到我的小船边，就看见它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家的牲口剥了皮扔这儿了，走进一看，才知道是个人，哎呀，我这一看，不得了了，出人命了，我就赶紧找了最近的派出所报了案。”老渔民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可思路依然清晰，炯炯有神的眼睛透出惶恐，显然老人被吓坏了。

　　　“那您来的时候尸体就是现在这样吗？”韩飞问。
　　　“对，我一发现它就去把派出所的小张找来了。”老渔民说道，站在老渔民旁边的小张点点头。
　　　“谢谢，老人家，您赶紧回家休息休息吧。”林月谢过老人。不禁向周围的群众扫了一眼，据说凶手做案后还会回来现场看一眼。林月想从围观的群众中发现线索。林月发现所有围观的群众都被吓坏了，表情都十分恐惧，这种恐惧是人看见尸体的正常反应。忽然，她发现一双眼睛里闪着恐惧以外的奇怪的光芒，可是一看见这双眼睛的主人，她不禁笑了，那是疯婆婆，这里的人谁不认识她呀，一个无儿无女的孤老太太，政府虽然给她提供生活费，可她还是喜欢到处拣破烂，成天疯疯颠颠的，靠着邻居的照顾生活着，据说她年轻的时候也漂亮着呢，还在大户人家当过丫头呢，后来解放了，她就回到了乡下。现在的她已经快九十岁了，驼个背，一头蓬乱的白发，牙都掉干净了，连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是凶手呢！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自己很可笑。

　　　“大飞，走，咱们回去吧。”林月招呼着韩飞。
　　“他来了，他回来了！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正当林月二人打算离开现场，人群中的疯婆婆忽然犯了病，不断地狂喊着，雪白蓬乱的头发散落在灰色大褂上，瘦弱枯干的身体伏在沙地上，一双混浊的眼珠子凸在满是皱纹的脸颊上，一双干瘪的手向空中徒劳地抓着什么，蜷曲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
　　围观的群众一时间炸了窝，人们立刻议论起来，并且把疯婆婆围在中间，看着趴在沙地上瑟瑟发抖的疯婆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时候忽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嫂，一把抱住疯婆婆，试图把她扶起来。
　　　“婆婆，您怎么了，您怎么了。快起来啊。”那个好心的大嫂劝道。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要来找我，他要杀我，要杀我。”疯婆婆嚎啕大哭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

日期：2010-07-16　18:58:05

　　疯婆婆这一哭闹，本来准备离开的林月跟韩飞对视一下，重新挤进人群，打算上前问个仔细。
　　　“婆婆，您怎么了，您刚才说谁回来了？谁要杀您？”林月蹲下身子问道。　
　　“他，他要回来了，要回来了，要杀很多女孩子。那些小姑娘都是很年轻很漂亮的。”疯婆婆并不回答问话，哆哆嗦嗦地说，混浊的眼睛睁得老大。
　　“婆婆经常这样的，我是她邻居，经常照顾她的，她受过刺激，所以会这样，可能刚才看见尸体，受刺激了吧。我送她回家好了。一会儿，她就好了，哎，一个孤寡老人真的可怜啊。”那个好心的大嫂代老人回答，一边试图把疯婆婆扶起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啊，他很残忍的，我是逃跑出来的，他来抓我了，来抓我了，他要杀我啊，呜呜呜呜．．．．．．救救我，救救我啊！”疯婆婆在好心大嫂的搀扶下，颤颤微微地站起来，混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婆婆，您说的他是谁？为什么要杀您呢？”疯婆婆在现场的一番哭闹，使得林月觉得这一切也许跟案子有关。
　　　“他来了，他来了，啊！”疯婆婆大叫一声，忽然晕到在地，一旁的大嫂也呆住了，围观的群众更是议论纷纷。
　　　“婆婆，婆婆，您醒醒，醒醒呀。”大嫂焦急地搂着干瘦的疯婆婆，大声地喊着她，想把她唤醒。
　　　“呼吸很弱，修克了。”林月把手伸到疯婆婆鼻子下面，试了试疯婆婆的呼吸。
　　　“快，送医院。”林月跟韩飞当即决定。
　　好不容易把疯婆婆送到医院，安顿好，回到警局，已是下午两点，随便扒两口饭，林月就又坐在办公桌前，忙了起来，一边写新的案件一边陷入沉思，没皮的尸体跟疯婆婆有什么关系呢？疯婆婆说的他又是谁呢？她为什么说他要杀她？


日期：2010-07-16　19:15:36

　　　“大月，又琢磨案子呢？”一个苗条清秀的女警员笑呵呵地跑进来，这是资料科的警员苗妙青，这苗妙青可是中国人民警官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所有资料都归她负责，平时跟林月关系很要好。
　　　“麦苗啊，行了，她又一宿没睡，别老打搅她。”韩飞忙制止她，示意她让林月自己待会儿。
　　　“麦苗！过来过来，别听他瞎说，我好着呢。精神头足着呢。”林月一边说一边揽住她的细腰。
　　　“就是，人家大月没说烦我呢，你老嫌我烦。我呀，给你们带好吃的了。”苗妙青一边说一边把藏在背后的一盒巧克力拿了出来。
　　　“吉百利的，不错吧。”苗妙青就象个大孩子一样，也许是他们三个年纪差不多吧。所以他们三个关系格外融洽。

　　　“呵呵，又是肥料送的吧。”韩飞打趣道，这肥料真名叫费跃，是苗妙青的同学，俩人从上大学就恋爱了，韩飞就爱开玩笑，看他们俩那么亲密，所以就给起外号麦苗和肥料了。
　　　“讨厌，再说，不给你吃了。”苗妙青假装生气了，不过装归装，“给你吧，谗猫！”她倒先给他了。
　　　“对了，听说，又出新案子了。”苗妙青随意问道。
　　　“恩，是没皮的尸体，我跟大飞上午折腾一上午，没什么线索，只有个疯婆婆在现场有反常举动，可她又晕过去了，在医院呢。具体看法医解剖完再说吧。”一提到案子，林月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是呀，那个疯婆婆非得说有人要杀她，‘他’又是谁？那个死者是‘他’杀的吗？”韩飞也不由得严肃起来。
　　　“哪个疯婆婆啊，是经常拣破烂的那个吗？我帮你们查查资料啊。别急，你得注意休息，看熬的，眼袋都出来了。”苗妙青心疼地说。

　　“对，就查查疯婆婆。还有再查查最近有什么失踪人口吗？”林月眼睛一亮。

日期：2010-07-18　21:05:19

　　第二章 疯婆婆
　　“大月，大月！法医那里有消息了，让咱们去一趟。”韩飞跑着就进了办公室，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快，先把早点吃了，我就知道你又没吃早点。”韩飞心疼地看着林月，其实林月是个很独立的女孩子，虽然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可她一点也不娇气，这一点韩飞在培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各项培训项目在训练前林月没有一项达标，记得她那天还急哭了，后来的几天，大家都练完休息去了，她一个人还在那里辛苦地练，最后考试的时候，林月以第一名的成绩出现在大家面前。所以后来领导决定把林月放在重案组，当然这也是她强烈要求的，韩飞一直默默地关心着她，欣赏着她。

　　“什么好吃的，包子，胡萝卜馅的吗？还有豆浆呢，你真好，谢谢，不客气了。”林月整个一个饿老虎。
　　“当然胡萝卜馅的，就知道你爱吃，美容的嘛，快吃吧。吃饱了好干活。”韩飞一副大哥哥的样子。
　　“你这画的什么图啊？三个圆圈里分别写着三个人，一个是尸体，一个是‘他’，一个是疯婆婆。”韩飞靠在林月的办公桌上，手里拿着林月涂了很多遍的一张纸。
　　“你是说，这三者一定是有关联的，也就是说那个‘他’是凶手？”韩飞皱着眉若有所思地说。

日期：2010-07-18　21:08:20

　　“我觉得这三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的，疯婆婆所说的那个‘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凶手现在杀死了被害人，还有可能再杀死疯婆婆。”林月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一边分析道。
　　“啊！如果‘他’是凶手，那疯婆婆现在不是很危险啊！”话一落地，两个人都紧张起来。“疯婆婆！现在在医院呢。赶紧的，先去医院看看，把疯婆婆保护起来。”韩飞说完，人已经在办公室门外了。
　　“等等我！”林月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帽子，戴在头上紧随其后。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来到市医院外，正好迎面撞上护士小李。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我正要给你们打电话呢，你们昨天送来的那个老太太，今天一早就闹着要走，好不容易给劝住了，我这去查房，给别的病人打针的工夫，她就自己拔了输液管，跑了。”小李急得满头是汗。

　　“什么时候不见的？她都说什么了？”林月焦急地问道。
　　“也就一刻钟前不见了。她老是说有人要杀她，我们主任医师还说今天带她到神经科检查检查呢。”小李回忆了一下说。
　　“那交给我们吧，你别管了。”韩飞安慰了下小李。
　　“咱们先回局里吧。”林月看了眼韩飞，人已经先上了车。
　　“那咱们怎么找这个疯婆婆啊。”韩飞有点茫然了，一边开车一边问。
　　“查资料，找麦苗去。”林月想也不想就回答。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我等你们半天了。”苗妙青已经在林月的座位上等着他俩呢。
　　“我又带好吃的来了。新烤的，特鲜。”苗妙青又拿出一盒老婆饼。
　　“麦苗，别闹了，快把资料拿来，那个疯婆婆你查了吗？”林月一脸的严肃反倒把苗妙青吓住了。
　　“又出新情况了吧，资料我带来了，就是送资料来的。”苗妙青不由得严肃起来。

日期：2010-07-18　22:49:43

　　林月一把拿过资料，赶紧翻看起来，只见资料上写着，
　　霍小秀，女，现年８７岁，现居住在本市解放路３７号。
　　“这太简单了吧，几乎什么都没有啊。”韩飞皱眉了。
　　“就没有什么详细的资料吗？”林月也着急了。
　　“这疯婆婆原来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来的。至于什么时候来的，又做过什么就没有详细记载了。嗨！这不有地址吗？直接上她家找她呀。”苗妙青的一席话让大家茅塞顿开。
　　可是眼下疯婆婆再疯，既然有人要杀她，她会笨到回自己家吗？

　　“她现在一定不回自己家，要是我，有人要杀我，我就绝对不回自己家，那样太容易被找到了。”林月想了想说道。
　　“疯婆婆的邻居，那个热心的大嫂，她一定知道点什么，咱们先去找她问问。”韩飞一下子想起来。
　　“那先去找那个邻居吧。”林月同意。
　　“你们又要走啊，失踪人口出来了，要不要看呢？”苗妙青怕自己忘了，赶紧提醒他们。
　　“对了，失踪人口查到什么啊？”韩飞问。
　　“你们自己看吧。”苗妙青把档案袋扔给他们。

　　“啊！”林月拿起了档案，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
　　原来本市最近失踪了４名少女。只见资料上写着，
　　张云，女，１４岁，现在本市中学上初中二年级。于０７年６月２０日走失。
　　梁艳，女，１５岁，现在本市中学上初中三年级。于０７年６月２９日走失。
　　鲁小新，女，１６岁，现在本市中学上初中三年级。于０７年７月１日走失。
　　许花花，女，１５岁，现在本市中学上初中二年级。于０７年７月８日走失。

日期：2010-07-19　16:40:27

　　林月看着资料，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了疯婆婆一边哭，一边喊：“他回来了，回来杀我了，要杀很多女孩子，那些小姑娘都是很年轻很漂亮的。”疯婆婆声嘶力竭的样子让人过目不忘。
　　“走，去找那个邻居大嫂。”看了那份失踪人口的资料，林月严肃地说。
　　七转八弯的，终于找到了疯婆婆所居住的小区，政府对孤寡老人还是蛮照顾的，疯婆婆自己一个人住着个一居室。可是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看样子屋里肯定是没人了。
　　“看下她邻居在吗？”林月说着，已经去敲门了。
　　“谁呀？”门吱地一声开了，果然是那天在沙滩现场见过的那个热心的大嫂。

　　“警察同志啊，快进来快进来。”大嫂热情地把他们让进屋里。
　　林月不禁打量着这间整洁的屋子，屋子倒不大，普通的两居室，客厅的沙发是罩着蓝色金丝绒的罩，上面搭着白色镂空的纱，精巧的茶几是玻璃板的那种，窗纱是两层的，外面的那层是蓝色的遮光布，里面那层是白色镂空的纱，跟沙发罩正好配一套，可见女主人的品位。
　　“来，先喝杯茶，铁观音，孩子他爸从云南带回来的，特香。”大嫂真是个热心人，两分钟不到就沏好两杯茶端过来了。
　　“坐，坐呀，怎么都站着。”大嫂连忙招呼着。
　　“哎，大嫂您太客气了。”韩飞忙客套着。

　　“别那么客气嘛，喝茶喝茶，这茶不错。”大嫂说完
　　“对了，大嫂，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一下您隔壁那个婆婆的情况。”林月连忙说明来意并且拿出小本子开始记录。
　　“婆婆是个可怜的老太太，也没有什么亲人，一直是我在照顾她的。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还说等下去看她呢，我给她炖了只鸡。快炖好了。”大嫂笑眯眯地说。林月二人这才发现满屋子煲鸡汤的香味。

日期：2010-07-19　16:47:30

　　“婆婆她今天失踪了。她没回家吧？”林月看见大嫂热切的脸，忽然有点难过。
　　“啊！那怎么好，那怎么好呀，她一个老人家会不安全的。她不是在医院吗？”大嫂的脸一下变色了。
　　“她今天早上自己从医院走了，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韩飞不忍心地告诉她。
　　“那您对疯婆婆了解的多吗，比如她以前做什么的？还有她说的那个‘他’是谁？”林月认真地拿出笔准备记录。
　　“对她以前不了解的，孩子他爸分房，我们才搬来住的，搬来的时候，婆婆已经在这里了，她刚开始不愿意跟我们说话，后来我家小孩有次去她家玩，她喜欢孩子，慢慢两家才有来往了。她平时不哭不闹，偶尔犯病就会说什么‘他’来了，要杀人呀，要问她‘他’是谁？她就不说话了。每次都这样。”大嫂一边回忆一边认真的地说。

　　“她就从来没说过有关于‘他’的什么事情吗？”林月还是想进一步探究。
　　“没有，从来没说过。而且我们也尽量不去问的，以免刺激到她。”大嫂想了想无奈地说。
　　从大嫂家出来，林月和韩飞没办法打起精神了，这尸体跟疯婆婆究竟有什么联系？还有那些失踪的少女，还有那个‘他’究竟是谁？

日期：2010-07-20　07:48:24

　　第三章 剥皮刑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林月一跃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地抓起闹钟看了一眼，把闹钟按停了。六点半了，赶紧起床，这是林月多年来一直养成的早起的习惯，林月是来自大都市的女孩子，当初她提出去这个小城市发展，父母都强烈反对，可是她毅然决定前往，因为这里有她喜欢的工作——就是做一名光荣的刑警。林月现在住的是单位的宿舍，条件很简陋，可是她却很开心，因为她觉得她做的是她喜欢的工作。

　　忽然，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正在刷牙的林月忙吐了满嘴的泡沫，抓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谁啊？”林月的声音有点迷迷糊糊的，似乎还没完全醒。
　　　“是我，是妈妈，那件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呀？”电话那边很严肃的声音。
　　　“什么事呀？”林月有点茫然。
　　　“就是你回家的事情，你爸爸找了以前的老战友，把工作都给你安排了，是在一家外企做部门经理，薪水很高的，每年还安排一次免费的员工旅游，都是去国外的，对了，你孙叔叔的儿子就在那家公司，去年，他就去澳洲了，今年估计是去欧洲吧。”林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自己的女儿已经在那家外企上班，并且去欧洲旅游的情景。

　　　“妈，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忙着呢，最近又出大案了，等我闲下来再考虑您说的事啊。”林月撒娇地敷衍着。
　　　“啊呀，什么大案，要不要紧，危险吧，上次你说在破走私案，你一个女孩子就是不听话，你爸爸早给你安排好了，你偏要做那么危险的工作。”林妈妈再次严肃起来，看得出她很担心自己的女儿。
　　　“没事的，你女儿应付的来。我办事，你放心呀。”林月调皮地跟妈妈撒着娇。
　　这时候忽然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林月忙举着电话跑到窗户边上，楼下韩飞正坐在白色警车里向她招手呢。林月忙向韩飞示意自己正在接电话呢。
　　　“妈，回头我给您打吧，我得上班去了，同事在楼下等我呢。行行，我挂电话了啊。拜拜！”林月急忙挂了电话，不顾电话那头妈妈的埋怨。飞快地穿好警服，下了楼，坐进警车。
　　“走啊，去找法医。”林月看着韩飞惊讶的样子，不禁推了他一把。

　　“刚才不还看你接电话呢吗？这一眨眼的功夫就下了楼上了车了，够快的。”韩飞一边笑一边用力踩一脚油门，车子飞快地冲了出去。
　　“你还不了解我啊，我一般是火箭的速度。”林月哈哈大笑。

日期：2010-07-20　08:21:28

　　“快，赶紧吃点东西。”韩飞拿出一袋早点。
　　“太好了，谢谢！又是胡萝卜馅的包子吧。”林月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
　　“不是你爱吃吗？你要不爱吃了，下次给你买别的馅的。”韩飞认真地说。
　　“别啊，我别的馅都不爱吃，就爱吃胡萝卜馅的，哈哈。”林月说完就大笑起来。
　　“刚才谁给你打电话了？是阿姨吗？”韩飞忽然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林月不以为然。
　　“说什么了？”韩飞关心地问。
　　“还不是老一套，让我回家呗。”林月猛吸了一口豆浆回答。
　　“那你怎么想呢。”韩飞问。
　　“我才不回呢，舍不得你和麦苗。”林月说完格格笑了起来。
　　　谈笑间，车子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林月二人穿过医院安静的走廊，径直来到法医鉴定科，门是虚掩着的，“笃笃，笃笃。”林月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林月韩飞推门而入，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尸体特有的腐烂的臭味，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办公桌前忙碌着，似乎在写什么报告。虽然有人进来，他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忙碌着。
　　“张医生，您还真忙啊！”韩飞热情地打着招呼。
　　“大飞林月，我这不是忙吗？你们要的报告我正在写着呢。我们这里就我一个人。”张医生连忙抬头微笑地看着他俩。
　　“来，咱们先看一下尸体吧。”张医生向窗前的手术床示意了一下并递上两个一次性口罩，自己也把搭在耳朵上的口罩重新戴好。
　　　只见窗前的手术床上的尸体被一块白布盖着。
　　　张医生很自然地揭开白布，那具瘦小的尸体便展现在大家眼前，尸体的胸腔和腹部已经完全被打开，里面的器官被白色的脂肪包裹着，似乎那颗心脏刚刚停止跳动。随着白布的揭开，腐尸的气味也加剧了。韩飞和林月不禁皱紧了眉头。
　　“报告写完了，你们过目吧。”张医生递上报告。

　　“真客气啊，张医生。我们哪敢当啊。”林月接过报告，韩飞赶紧凑了过来，俩人仔细地看了起来，只见报告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