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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铃
作者:
雾满拦江
日期:2003-6-26 8:28:00
1)夜雨闻铃
从现在开始,他要单独和一具被淹死的女尸在一起过一个晚上。一想起这件事,朱建风心里忍不住就隐隐发毛。
朱建风是一个假和尚,他利用村民的淳朴和轻信,买了件僧衣穿在身上,整天在乡野间四处游荡,见人就自称九华山僧人化缘。真有很多愚蠢的乡民听信了他的话,让他轻易的敛到了不少钱。
这一天,朱建风来到一个名叫望断坡的小村子,刚一进村就有几个村民找来了,许诺他一大笔钱,求他替一个溺死在水沟里的女孩子招魂。
村民坚信,如果不招唤溺死者的亡灵进入阴间地府的话,亡灵就会怨气不散,留在世上祸乱人间,轻者把人拉入水中做替死鬼,重者会变化成为邪灵吞噬生人。朱建风听到这些毫无根据的胡说之时,差一点没放声大笑起来。
乡民的话简直太胡说八道了,地球上每天不知死掉多少人,要是真象这些迂夫愚妇所言,死者怨气不散祸乱人间,那天下岂不早就乱了套了?
虽然朱建风压根不信这一套,可是他还是迟疑着不肯答应。
他害怕死尸,尤其是溺死者的尸体,那更加可怕。
一个人,那怕他象朱建风这样的丑陋:斗鸡眼、蒜头鼻、招风耳、豁嘴唇、大疱牙,但只要他是个活人,就不会让人感到恐惧。最多也不过是让人厌恶罢了。但一个死人,那怕是国色天香的美人死掉,看着她肤色发青,尸斑密布,蛆虫从眼窝中钻出,丰满的肌肤塌下渗出尸水,都不免会给人一种魂飞魄散的惊惧感。
淹死的尸体就更加可怕了,那种可怕的情景只要一想到都会让人三天吃不下饭去,朱建风连想都不敢想。
害怕归害怕,但钱的诱惑力更大。当乡民们提出来一个他绝对无法拒绝的数字时,他终于咬着牙答应下来。
在他走进那间停放尸体的草棚时,有个村民问了他一句:“法师,你的招魂铃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不过不能让你们看到。”朱建风一脸煞介其事的说着,心想日后也许应该买个招魂铃,就是不知道这种铃铛在哪里有得卖。
进了草棚,扑面是一股浓浓的尸臭味,草棚不大,燃着粗粗的白色蜡烛,朱建风捏着鼻子,借着烛光看了看尸体,还好,尸体身上盖着一幅白布,这才让他稍微安下心来。
走到尸体旁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掀开白布看看呢?听村民们说淹死的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但是再漂亮的姑娘,在脏水沟里泡上三天,也会泡成一团发面馒头,只怕比夜叉鬼还要怕人。这么一想朱建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走到门边靠墙坐了下来。
只要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睡上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就拿着钱走路,至于这具女尸的怨气爱散不散,跟他老朱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从衣兜里摸出来一个二两装的小酒瓶,凑到嘴边美美的喝了一口,想借着酒劲让自己睡得沉实一点。这样的话,那怕是半夜三更时份女尸爬起来,反正他也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当然用不着害怕。
连喝了几口酒后,困意如其所愿的涌上来,朱建风把眼睛一闭,呼噜呼噜的打起鼾来。
午夜时份,朱建风突然被一阵怪异的铃声所惊醒。
他睁开眼,诧异的看看四周,再侧耳倾听,那漂渺的铃声如虚似幻,若有似无,明明清清楚楚听在耳边,偏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象梦中的声音,让人把握不准现实程度能有多高。
草棚外响起了密集的雨点声,那虚无缥缈的铃声隐没于风雨之中,朱建风摇摇头,正想再闭上眼睛接着睡,忽然之间他象是被蛇咬了一样腾的一声跳了起来,惊怖骇异的望着房间那具女尸。
飘忽不定的烛光之下,女尸正从草席上缓缓坐起,她那被脏水浸得浮肿的手扯落蒙在身上的白布,向着朱建风呲牙一笑,走了过来。
日期:2003-6-26 9:42:00
2)亡命奔逃
朱建风跳起来,心脏象是汽锤一样砰砰砰剧烈的砸击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女尸,满脸的万难置信。
这具女尸或许是世界是丑陋的尸体了,因为身体在水沟浸泡的时间过长,就连每个细胞都吸足了水份,变得肥大臃肿,无法穿上衣服,只好赤裸着身子。尸水从她的鼻孔和嘴吧以及身体其它部位的开口处往外流淌着,落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她每迈出一步,身体的重量压在脚掌上,发出哧哧的声音,从皮肤毛孔里喷射出一股腥臭的腐液来。
她一步步向朱建风走过来,脸上还露出古怪的表情,只不过她的一只眼珠不知被水里的什么动物吃掉了,空洞的眼窝里向外垂挂着一根白色的神经肌键,这严重影响到了她的表情表达,尤其是在这午夜草棚之内,更给了朱建风一种强烈的恐异感。
快走到朱建风身边时,女尸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抓住他。到此时候朱建风才从极度的惊恐中清醒过来,尖叫一声,哆嗦着掉头就要逃走。
他冲到草棚门前,感觉到裤裆里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失禁的小便热乎乎的,手指因为恐惧而变得麻木,推了好几下就是推不开门。
女尸从气管里发出一声怪笑,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触及到他的身体,朱建风身体猛的一收缩,发出一声惨叫,惨叫声中他一头撞开房门,冲了出去。
出门之后他不顾一切的向前飞跑着,跑了好久才呼哧呼哧停下来,一边喘息着,一边回头看看,扭头却正见女尸那张惨白色往下滴水的怪脸,他再次发出一声惨叫,继续向前奔去。
跑着跑着,黑暗中看不清路径,他扑通一声跌在一条水沟里,听见后面噼哩啪啦的女尸脚掌拍地声,他悲鸣着,艰难的爬起来接着跑。
这一次他跑了整整半夜的功夫,一直也没有回过头,生怕回头时再看到女尸那张诡异的脸,会把他最后一点逃生的勇气都吓得失去。
他一直奔逃到天亮,看到太阳升起,这才激烈的喘息着回头看上一眼。
他此身正处身于一片荒郊之间,四周是光秃秃的原野,间或的绿色植物衬托得这郊原说不出的荒凉。莽原之上,到处分布着东一条西一道雨水冲积而形成的沟壑,远远近近,见不到一个人影,甚至连鸟的影子都见不到,当然更没有什么女尸了。
朱建风眨眨眼,摸出兜里的酒瓶猛喝一口,一股热力窜上他的脑门,惊魂初定,他开始回想起发生在夜晚的恐怖事情。
那个女尸真的爬起来了吗?真的跟在后面追逐了他一夜吗?
他有些拿不准,好象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但是,他的确亲眼目睹了女尸从草席上坐起来的情景,听到了女尸的光脚踩在地上的怪声,还有因身体的重压而从毛孔里喷出的腐液,还有……
他突然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了。这肯定是一个梦,毫无疑问是一个梦!
他倚靠着一棵树坐下,对着自己夜晚奔跑过来的方向看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现女尸的影子,这才把身体放松,没命似的大口喘起粗气来。
喘息了片刻,突然他感受到一种目光的压力,象是有什么人正在他身边盯着他看,他犹豫不决的慢慢扭过头去,正遇到女尸那张散发着腐臭气味的脸向着他转过来,那只向下淌着粘绿色腥臭体液的鼻子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尖上。
朱建风呆怔了,身体的关节就象是生了锈,对着恐怖的现实毫无反应。突然之间他惨嗥一声,身体猛的向后一仰,叽哩咕碌的滚进了一条土沟里。滚落时他还期望着自己能够有勇气再爬起来继续狂奔。
但是还没等他滚落到沟底,就因为极度的惊骇而昏死了过去。
日期:2003-6-26 10:31:00
3)妖铃怪影
在昏迷状态中,朱建风再一次听到了那个似有若无的铃声,铃声忽远忽近,如真似幻,好象响自于他的意识之中,带有一丝邪恶的意韵,让他感受到一阵无由的惶恐。
昏迷之中的朱建风突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嗥叫。
那具女尸正伏卧在他的身上,牢牢的抱住着他。
她抱得是那么的紧,就好象抱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她那冰冷的嘴唇紧贴在朱建风的嘴上,粘腥的腐液慢慢向外渗透着,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她那被水浸泡浮肿的胳膊环搂着朱建风的脖颈,因为用力过度将渗进肌肤内的脏水挤压出来,淌在朱建风的脸上让他感受到一阵恐怖的酥痒感觉。
最让朱建风惊怖的是她的表情,那是一张有所期待的表情,一张流淌着脏水一样令人做呕的欲望的表情。
绝望之中的朱建风拼命的哭喊着,用力挣扎着,但是女尸以坚定不移的姿式搂紧了他,说什么也不充许他挣脱出来。而且朱建风挣扎得越厉害,女尸搂抱他就越紧,她那肥大腥臭的嘴唇已经挤入朱建风的口中,朱建风的庖牙与她的牙齿磨擦在一起,发出吱吱嘎嘎的碜人声响。
“救命啊!”朱建风嘴里呜呜咽咽的叫喊着,恐惧过于强烈已经超过了他体内神经系统所能承受的极限,眼皮一翻,他吓得再一次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朱建风幽幽醒转过来,发现女尸仍然和他纠缠在一起,他再次呼喊起来,但是,茫茫荒野,根本没有人听得到他的呼救声,反而是女尸见他醒来变得兴奋起来,再一次的侵入了他。
他感觉自己就好象被女尸拖入一个冰冷幽深的洞穴,四周流淌着邪恶而肮脏的污水,有什么东西在脏水里漂浮着,再也忍受不住那种极度的不舒适感,猛一张嘴,朱建风把一堆胃液和酒精的混和物喷在女尸的脸上。
朱建风拼命的呕吐着,忽然感觉到女尸的臂力有所松缓,急忙抓住这个机会,用力挣扎出来。
他想跳起来逃走,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好手脚并用四足着地的尽量逃得离女尸远一点,女尸抹掉脸上的呕吐物,追了过来,一把揪住了朱建风的裤角。
朱建风挣了两下没有挣脱,情急之下,照女尸脸上狠狠的踢了两脚。
那两脚踢下,就象是踢在软体动物身上,令朱建风说不出的不舒服。他眼看着女尸脸上的皮肉被踢翻开来,鼻梁骨暴露在处边,一股脏水经由已经失去弹性的肌肉漫无边际的涌了出来,女尸却毫无反应,仍然固执的扯着他的裤腿不肯松开手。
朱建风猛一咬牙,拖着女尸吃力的向前挪动,嘶拉一声,他的裤角被扯烂,女尸紧抓住那片裤角落在他身后。
朱建风立即屏住呼吸拨腿飞逃,一口气跑出几公里的路,仍然不敢停下。忽然之间,那个漂渺无依的铃声突然在他的耳膜中震动了一下,朱建风讶然止步,就见远方莽原之上,有一个黑色的阴影正遥遥向他逼来,黑影越来越近,那怪异的邪恶铃声也越来越响,倾刻间充斥了整个世界。
无力的呜咽一声,朱建风缓缓跪倒。
日期:2003-6-26 15:16:00
第一章:都市魔影
1)恶月之夜
夜已经很深了,冯瑛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今天晚上她的情绪不是太好,好象有什么事情似的让她烦燥不安,不停的把频道换来换去。
已经过了午夜了,丈夫赵鹏还没有回来,冯瑛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他们刚刚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啊,他怎么会就变得好象是另外一个人了呢?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
正在生气的时候,厨房里突然哗啦一声,好象柜橱里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肯定又是隔壁家的那只大白猫,这只白猫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从凉台上钻到这边,把厨房里所有食物全弄得一团糟!
冯瑛气坏了,明天她一定要跟隔壁理论理论,但是现在,她饶不了那只坏蛋猫。顺手操起一根结实的塑料棍,这根塑料棍还是婚前丈夫赵鹏开玩笑买给她的,说如果他要是惹了她不开心,就让她用这根棍子惩罚他。
玩笑归玩笑,但生活中的问题却不是一根棍子能够解决的。
冯瑛怒气冲冲走近厨房:“你这只坏猫!”口中骂着,她顺手打开灯,忽然吓呆在厨房门口,一动也不敢动了。
正在厨房里的,不是隔壁家的大白猫,而是一个丑陋陌生的男人。
冯瑛有生以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人,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居然可以丑陋到这种程度:斗鸡眼、蒜头鼻、招风耳、豁嘴唇、大疱牙,干瘪矮小的身材裹着件奇怪的衣服,裤角处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有一股奇怪的腐臭气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冯瑛进来时,他正蹲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一只鸡屁股。
突如其来的灯光把这个丑怪男人吓呆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窜到敞开的窗前就往处逃。
一见丑男人要逃,原本是吓呆了的冯瑛突然来了勇气,高喊一声:“抓小偷啊!”一边喊叫,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棍子比划着,却不敢上前。
男人已经爬到了窗台上,但是他不敢跳下去,这里是三楼,下面又是水泥地面,跳下去的话说不定会摔断他的腿。丑陋男人一边慢慢攀着排水管道想下去。一边嘟嘟囔囔的对冯瑛说着什么:“别嚷,你别嚷,我我不是坏人,我实在是饿坏了,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冯瑛又尖叫一声,丑陋男人慌了神,却突然扬起手里的一只黑色的小铃铛,对着冯瑛摇了几下。
这铃声带有一种不尽诡异的力量,仿佛与人生命韵律的节拍相卯合,铃声一响,冯瑛只觉得脑子一阵晕眩,厨房内的摆设莫名其妙的晃动起来。象是被洪水冲走一样,眼前的一切淡漠远去,却有许多陌生而熟悉的事物纷涌而来。
仿佛许多奇怪的意念刹那间涌入她的大脑,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奇怪。她还活着,却仿佛感受到了死后的记忆,她未死去,却体验到了来生的伤痛。
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几下,冯瑛失神的跌坐在地上。
丑陋男人从窗口探头探脑的看着她,冯瑛却突然发现这张丑陋到极点的脸竟是如此的亲切,仿佛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他,只要能够让这张亲切的丑脸获得欢乐,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来吧,”她看到自己向着这个丑陋男人伸张手臂,失声的呜咽着:“我已经等你等了几千年了,求求你,不要再让我等下去了。”
趴在窗口的男人激烈的喘息着,目瞪口呆的望着冯瑛。好长时间,他那张丑陋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终于又爬了进来。
日期:2003-6-27 8:47:00
2)妖影幢幢
迷乱的光影在激烈的闪动,急促的鼓点好象敲击在红曼的心里,她拼命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耳听着围绕着她的那些少年不停吹响的口哨,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象团火一样正熊熊燃烧着。
这是一家普普通通的迪厅,喜欢来这里的都是些少年男女,这里是他们的世界,有着他们自己的行为准则和游戏规则。
一个男孩扭动着闪现在红曼面前,他的头发染成了绿色,发型就象公鸡的尾吧,向着红曼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红曼立即转过身去,另一个男孩又出现了,他的打扮更加另类,一只裤腿剪到膝盖处,另一条裤腿上面故意开了十几个孔洞。同样的,他也做着偿试的姿式,希望红曼有所反应。
红曼再一次扭转身,她要的不是这个,不是,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些什么,可肯定不是这个。
越是处在密集的人群之中,红曼越是感受到心灵的孤寂,越是让自己陷入疯狂的节奏,她就越是感觉到生命的乏味。
乐尽舞罢,红曼寂落萧索的回到桌边坐下,拿起饮料来喝了一口,这时候一个男人凑近她:“你真漂亮,舞跳得也真好。”
红曼厌恶的撇撇嘴,扭头扫一眼,脱口冒出一句:“我的天,你这人怎么长得这么丑?”
不怪红曼出言不逊,讨好她的那个男人实在丑得有点离了谱,斗鸡眼、蒜头鼻、招风耳、豁嘴唇、大疱牙,身材干瘪矮小,头发短得象个和尚,最奇怪的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腐臭气味。
那股臭味熏得红曼皱起眉:“你离我远点好不好,太臭了。”
丑陋男人畏缩的向后躲了躲,但是他马上又凑了过来:“你看,你看,这是什么?”
“我不看,你滚开!”说完这句话,红曼立即听到了男人手中摇动的那只黑色铃铛的声音。
这声音响起来,一股妖气立即泛起,那奇异的韵律唤醒了红曼数千年之久的记忆,就是这张面孔,就是这张她苦苦思念的面孔,她曾在不知多少个轮回中苦苦寻觅,失落与失望,失意与失败,陪伴着她孤寂的心灵不知几多个岁月,现在她终于找到他了,再也无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红曼身体一软,倒在这个奇丑无比的男人怀里。
丑陋男人脸上浮现出淫邪的笑容,半拉半拖的带着红曼向迪厅处边走去。外边的冷风吹来,非但没有令红曼清醒,反而使她感觉到一种千年寒冰般的刺骨冰寒,她需要温暧,需要慰籍,不由自主的呻吟着,她把自己火热的身体贴到男人身上。
突然有几条人影闪出来,是那群苦缠红曼未果的少年,他们不胜的惊讶的看到红曼竟然依偎在这样一个丑怪男人的怀里,忍不住惊叫起来:
“红曼,他是谁?你怎么会跟这么怪的人在一起?”
丑陋男人脸上露出明显胆怯的神情,放开红曼,向后退了一步。公鸡尾发型的少年上前一步揪住他:“你找死,竟敢欺负红曼!”一拳向丑陋男人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公鸡尾少年倒在地上,头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血洞。只见红曼满脸青气,眼睛泛着妖异的光芒,她的声音也透露着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谁敢伤害我的男人,他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日期:2003-6-27 8:48:00
3)孽案残情
赵鹏坐在酒馆里,又喝下一杯酒。
这间小酒馆就在他家的楼下,每天他回家时走到这里,就进去拼命的喝啊啊,一直喝到人事不省。
他这样麻醉自己,是因为他想回家,他太想回家了,他和冯瑛结婚还不到两个月啊!
曾经他认为,娶了冯瑛之后,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最幸福的男人或许可能是此时正和冯瑛在床上抵死缠绵的那个男人,或许不是,但不管是还是不是,反正是最幸福的男人与他赵鹏无关。
他甚至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只知道仿佛一夜之间妻子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以前的冯瑛,对他很是依恋,睡觉时如果不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就无法入睡,婚后最初一段时间这种依恋到了失控的状态。赵鹏很喜欢她的依恋,更是沉迷于冯瑛身上那种特有的少妇乳香,并通过让这个美貌的小妇人获得生命的颠峰体验从而证明了他做为一个男人的价值。
那种源自于生命本体的依恋和需求一度曾让赵鹏感受到责任的份量,赵鹏永远也想不明白,那个千娇百媚让他痴迷的妻子,是如何眨眼间变成现在这样一个阴冷阴郁放荡不端的女人的。
又灌下一杯酒后,赵鹏猛的站起来,他要回家,他已经给了她们足够的时间,现在是收回他的权利的时候了。那一双正沉溺于淫糜生活中的男女,无论她和他都是谁,应该立即滚出他的屋子。
摇晃着站立不稳的身体,他走到自己的家门前,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钥匙对准锁孔,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丑陋到了赵鹏永远也不敢相信的程度的男人,斗鸡眼、蒜头鼻、招风耳、豁嘴唇、大疱牙,身材干瘪矮小,头发短得象个和尚,一个身上只穿着文胸的年轻女孩正伏在他的身上,而冯瑛呢?她居然站在男人的身后,保姆一样满脸温顺的表情,正在替男人按摩着肩上的肌肉。
见到赵鹏进来,那个男人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居然问了一句:“你……你找谁?”好象赵鹏现在闯入的是他的家一样。
赵鹏被这个怪男人的奇丑形貌给惊呆了,好长时间才突然大笑起来,一直笑到他捂着笑疼的肚子蹲在地上:“冯瑛,”他指着这个丑男人,问妻子:“你居然找了这么一个男人,丑得象只癞蛤蟆,你污辱我倒也罢了,何必又如此的污辱你自己呢?”
然后赵鹏猛的站起来,凶狠的逼视着丑男人:“你是谁?”
“我……我叫朱建风。”丑男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就立即露出后悔的表情。
赵鹏却没有理会这个毫无意义的名字:“你有钱是不是?有多少?”
“钱?”朱建风傻傻的眨眨眼:“我没钱,我刚刚从乡下进城来。”
赵鹏困惑了,这个朱建风,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穷酸气,丑陋得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那么,冯瑛为什么愿意为他而背叛爱情,还有那个陌生的漂亮少女,她的年龄足以做丑陋男人朱建风的女儿了,她为什么愿意这样做?
但是这些想法只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迈着醉意蹒跚的步子,走过去狠狠的扇了冯瑛一个耳光,把这个下贱淫作的女人打倒在地上:“滚!”赵鹏愤怒的指着门外:“你给我滚!这是我的家,不是让你发骚犯贱的地方!”
冯瑛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赵鹏一眼,也不揩拭脸上的血痕,继续站在朱建风身后,细心的按摩着。
这种无言的污辱令赵鹏几欲疯狂,他一把把朱建风从沙发上拖下来:“滚,你他妈的再敢进我的门,我就宰了你。”
朱建风被打得惨叫一声,四足着地狗一样在地上跑动着,躲避着赵鹏疯狂的踢打。这个男人的猥琐再度激起赵鹏的怒气,拳脚落下时更加凶狠了。
突然之间,赵鹏肋下一凉,感觉到他的力气正随着温热的鲜血慢慢流出来,赵鹏难以置信的转过身,看着满脸狰狞之色,手拿菜刀的妻子,菜刀上还染着殷红的血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冯瑛的声音就象是从妖域之界飘来,带着阴森森的鬼气:
“谁敢伤害我的男人,他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日期:2003-6-27 10:18:00
4)妖蜮人间
吴钰虹快步走进天地大厦。
大厦里金碧辉煌,一尘不染,每一个职员都穿着整洁的职业装,他们的脸色谦和而平静,透露着对于这份职业的尊荣与自豪。吴钰虹满意的点点头,这是她的大厦,她的事业,她的骄傲与荣光。
在这座城市里很少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天生就是世界关注的焦点,金钱与财富,美丽的与风仪,所有这些世界上最稀缺的资源她都拥有了。当然,除了爱情,除了一个能够与她的智慧财富相匹敌的男人之外,她已经应有尽有。
男人,吴钰虹的心里最经常念叼的就是这两个字:男人,你们为什么如此的卑陋肮脏?为什么如此的无能猥琐?为什么如此的胆小畏惧?为什么如此的心胸狭窄?
幽幽的叹息一声,吴钰虹感受到说不出来的缺憾与感伤,或许,她这骄人的美丽,庞大的财富,将一生也不会找到能够与之分享的男人了。
一个女职员迎面向她走了过来:“吴总,请来一下,这边有人找。”
吴钰虹诧异的望了望这个女职员,没有理会,迈步向电梯走去,可是那个女职员上前拦住了她:“吴总,你必须要来一下,这对你很重要。”
“请你马上去人力资源部报道。”吴钰虹和颜悦色的对女职员说道:“你应该知道公司的规矩。”她说着,推开这个谶越职守的女职员,继续向电梯走去。
一个男人忽然闪了出来,拦在了她的面前。吴钰虹大吃一惊。
让她吃惊的是这个男人太丑了,丑陋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斗鸡眼、蒜头鼻、招风耳、豁嘴唇、大疱牙,身材干瘪矮小,头发短得象个和尚,他不仅仅是丑陋两个字可以形容的,最令人不齿的是他的猥琐,两条哆哆嗦嗦的腿弯着,好象是随时准备着撒腿逃跑,这副模样令吴钰虹立即掩住了口鼻:“保安,保安,”她叫道:“请这个丑……先生马上离开。”
保安闻声向这边飞奔而来,丑陋男人却突然摊开手掌,冲吴钰虹呲开大疱牙,嘿嘿一笑,摇动了手掌中的一只黑色铃铛。
妖异的铃声猝然响起,吴钰虹身体猛然一震,富丽堂皇的大厦忽然之间扭曲变形,水一样的从她的视线里化为风尘流逝而去,而伴随着汩汩尘风而来的,是她生命中最为缺少的回忆,那些回忆的日子是如此的遥远,仿佛来自于千万年前的冰雪世界,带着刺骨的阴寒没入她的躯体。
茫然的垂落双手,吴钰虹美丽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你可知道我期待你有多久了吗?千万个岁月啊,千万个孤寂无依的风河落日,你终于来了。”
这时候保安已经飞步赶到,架起丑陋男人的胳膊就向外拖,吴钰虹顿时大怒:“住手!”她满脸煞气,圆瞪双目:“谁允许你们碰他的?都给我滚开!”
保安们呆了一呆,讪讪的放开手,看着一向冰冷高傲吴总裁象个小女孩一样依偎在这个奇丑男人的怀里,随着他走入电梯。保安们面面相觑,都感大惑不解。
走进空间宽敞的总裁办公室,丑陋男人满脸惊喜的东看西看,壮着胆子试着在沙发坐下,吴钰虹立即随之跪在他的脚下:“你一定口渴了吧,要不要我去替你倒杯茶。”
“茶?”丑陋男人忽然见到秘书走进来,吓得一跳而起,又强撑着坐下:“倒一杯也行。”
吴钰虹根本不理会目瞪口呆站在一边的秘书,走过去替丑陋男人倒了杯热茶,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在男人面前。秘书惊讶的望着这个委琐到极点的丑陋男人,再看气质优雅风华绝代的吴钰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吴钰虹好象这时候才发现秘书的存在,顿时立起眉毛:“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秘书诺诺两声,退到门口,忽然又壮着胆子说了句:“吴总,这是你今天一天的日程安排,你要不要过过目?”
“我不要看,什么都不要看!”吴钰虹烦燥的吼道:“快滚出去,不要打扰我!”
秘书带上门走了,吴钰虹再次跪倒在丑陋男人脚下:“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你需要,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你……你有钱吗?”丑陋男人有些把握不准的问:“听人说你是这座城市里最有钱的女人。”
“我有,”吴钰虹立即回答道:“不过现在这些钱已经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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