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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上空有座山 -- 看得你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作者:
甜瓜妹妹01
日期:2010-8-10 17:14:41
引子
我是一个死人,一具在荒坟里躺了二十多年的骷髅,我的皮肤、肌肉和内脏早就被虫子吃光了,只剩下这副可怜的骨架。
或许你会问,都二十多年了,我是否已经忘记我是怎么死的?
笑话!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说起来令人毛发倒竖的夜晚?怎么会忘记那摧肝裂肠的痛?那个痛,在我死后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不但没有减退,反而越来越强烈,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的灵魂,就像一个活人被装在火罐里慢慢地被煎熬一样。
那个黑暗的夜晚,倒霉的我躺在床上,正做着美梦,可你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我睡的地方正是厂里锅炉的蒸汽排放口,我的脑袋上方正是锅炉的蒸汽喷嘴,可是我那时并不知道。
半夜里,从锅炉喷嘴里突然喷出蒸汽,只一瞬间,我感到钻入骨髓的灼热,就好像炼钢厂高炉里那种上千度高温的钢水熔液倾倒在我身上一样,我能感觉自己的脸上、脖子和胸口的肉一块一块地往下掉。
我就这样被蒸熟了。
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一起安全生产事故,公安机关的最终调查结论也是这样。
狗屁!
这是谋杀,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我是被人杀死的!
那个该死的凶手,故意安排我睡在锅炉蒸汽排放口下面,然后半夜里拉起了蒸汽排放阀门,残忍地杀死了我。一切做得好象天衣无缝,连闻讯赶来的我的亲戚也认为我是意外死亡。可更让我伤心的是,他们只拿了几千块钱的赔偿,就把我的尸体扔下回老家去了,让那个凶手来处理我的后事。
说句实话,刚开始连我自己都认为死于意外,可是那个凶手在埋葬我的时候,竟然用铁锤敲烂了我已经没有皮肤的眼眶,把我的眼珠捣碎了。那一刻,我一下就明白了,我是被他谋害死的,他敲烂我的眼睛,只是因为心虚,想让我死后无法找到他报仇。
你们要知道,他之所以杀死我,这背后隐藏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秘密。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许还不会那么恨他,因为换了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我之所以如此的痛恨他,是因为他居然故意选择了一个阴寒之地来埋葬我,让我死亡前的痛楚像逃不掉的噩梦一样时刻缠绕着我,无穷无尽地煎熬着我。不过这还没有完,他还不知从哪儿请了一道符把我的魂魄锁在坟里,想永生永世让我的灵魂和这副骷髅呆在一起,这也是我还能在这里和你们说话的原因。
你们这些人经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哼哼,这完全是屁话。我明白我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有今天也许是罪有应得,可是那凶手呢,不但一直逍遥法外而且还享受荣华富贵直到现在,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恶有恶报”吗?
现在的我虽然是一具坟中枯骨,灵魂也被锁在土坟里哪也去不了,但是这二十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诅咒那个凶手,让他能得到和我一样的下场,当然,如果哪天老天有眼,能把我从这里放出去,哼哼,我会用世界上最残忍的方法让他死得比我还惨一千倍!
不!是一万倍!!!
日期:2010-8-10 17:15:00
第一章
早上十点过, 常秉德驱车驶出车库, 他要去机场接女儿常夏。
常夏在英国念大学,因想念父亲,所以趁放暑假的机会回国与父亲团聚。
常秉德驾车行驶在别墅区外的公路上,因为这片区域全是高端别墅住宅区,所以路边景致相当不错,而且视野十分开阔。
只是,
没什么人。
在七月的早晨也显得有些冷。
前面的十字路口红灯亮起,常秉德将车缓缓停了下来,公路上除了他,没有其他的车辆。
常秉德在车里漫不经心的望了望周遭,突然发现在他右手边马路边上坐着一个人,远远望去似乎是个老头,那老头坐在绿化带的花台沿上,埋着头,看不清样子,他倦着身子,一手按在腰处。
“难道他生病了?”常秉德心想。
他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如果那老头真是在路上突然发病,他是绝不会视而不见的。
他决定过去看看。
常秉德将车停在马路边上,下车向那老头走去。
“老人家,你怎么了?”常秉德走近那老头,俯身问道。
那老头抬起头来,只见他须眉皆白,双目有神,清瘦而不失健硕。
“不明大师!怎么是你啊!”常秉德叫道。
原来这老者是个风水大师,本姓陈,因自比诸葛孔明,所以自号孔不明,人称不明大师,传说他已有一百二十多岁,专为人堪舆风水,翦疾禳灾,无有不灵,在当地十分有名。三个月前,常秉德购入了一幢豪宅,经朋友介绍特请他来勘宅。不明大师一番勘察,按照风水格局对室内一些物件摆放指正后,还特别指出,今年二黑病符星飞入艮位,也就是东北方位,而常家别墅大门开在东北方位,恐会招聚煞气。这二黑病符属土,土生金则气泄,所以让常秉德在家中多挂金属风铃,便可化解煞气,常秉德就照做了,在每个窗户边都挂了几串金属风铃。
二黑病符星是玄空九星中的巨门星,因为在风水洛书中数二,色黑,若有此星飞临应验,家中必生灾病,所以民间俗称二黑病符,在玄空九星中为次凶星。
"常先生,早啊!”,不明大师应道,目光却在常秉德面上搜索。
"不明大师,看你样子好像不舒服?”
“啊,我没有什么。"不明大师顿了一下说道"常先生,以山人看来,反到是你阳气虚亏,面浮黑光,恐有利害啊。”
常秉德当下大惊,连忙问道“请先生教我,该如何化解?”
“我这里有串项链,你时常挂在胸前,希望可以保你无事。”不明大师说着,拿出一串项链,交给了常秉德。
常秉德心中惴惴不安,但还是接过项链道了谢,见不明大师起身要走便说道“不明大师,你要往哪里去,我送你一程吧。”
“呵呵,不必了,我往西边去,与你不同路。”说着,孔不明站起身来,突然面上一沉,说道“常先生,这次你我相遇之事,千万不能说与他人知道,否则必有大祸,切记,切记。”
常秉德吃惊的问道“这,这是为什么?”
“不必多问,不久你自会知晓,我赠你八个字,你一定要记住。”
“大师请说。”
“遇水则避,遇金则吉,你记住了,以后会有用的。”说完,那不明大师转身便走,只见他脚步轻盈,像阵清风般去了。
“遇水则避,遇金则吉",常秉德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大师,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啊?"还待要问,那不明大师却转过一丛树林不见了。
常秉德心中隐隐不安,仔细端详手中的那串项链,见上面串了七只铜制小箭。常秉德又感到有些幸运,如果不是自己热心助人,岂不是大难当头还浑然不觉了,只是对不明大师交代不可将相遇之事说与他人知晓感到万分不解。
常秉德下意识地看了看表,回到车上,径往机场驶去。
到了机场,常秉德在停车场内把车停了,向候机楼的国际到达出口方向走去,停车场和候机楼间只隔了一条公路,常秉德看见公路对面国际到达出口处一个人正将行礼箱往出租车后备箱里放,那人旁边站了一个美少女。
常秉德定睛看去,那美少女正是女儿常夏。
“常夏!”常秉德隔着马路边叫边往出租车方向快步走去。
那少女听到呼声,抬头见是常秉德,又喜又气,喊道 "爸,不说了我十一点半抵达吗,你怎么现在才到啊,我都准备自己打车走了"。
常秉德避过几辆驶过的汽车,步到常夏面前“现在才十一点啊,我没有迟到啊?”
“什么嘛!?现在都快十二点半了,我下飞机出来都又等了半个小时了,没见着你人,打你电话又打不通,真是急死了。”
常秉德心中一惊,抬手看了下手表,纳闷道“我的手表现在才十一点啊。”他又抬眼看了看候机楼里的电子时刻表上显示的当前时间,确实如常夏所说已经快十二点半了,心中暗思,出发前还看了一下表,确认是十点钟,在路上遇见不明大师,也最多耽搁了十分钟,一路顺畅并无塞车,赶在常夏下飞机前到达机场,时间绰绰有余,可现在却晚了一个半小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常夏还待说什么,等在一旁的出租车司机见状问道“美女,你还走吗?”
“不好意思,我们不坐出租了。” 常秉德边说边将常夏行礼箱从后备箱里拿了出来。
父女俩拖着行礼往停车场走去。
常秉德边走边拿出手机检查,信号完全正常,不禁对常夏说一直打不通自己电话感到十分迷惑。
刚回到家,沃尔沃越野车还未在车库中停稳,常夏已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对常秉德说道,“爸,小八戒养在哪里啊?"
“就在房子后面树下的假山里。”
常夏几步奔到屋后,见一棵桂花树下有座一人高的假山,假山上有个石头堆出来的洞穴,心中大喜,还未近前就远远唤道,“小八戒!”
洞中没有响应。
常夏一边靠近一边再唤了几声,仍然没有响应。
常夏探头在洞里张望了下,里面除了一堆干草和树叶,空空如也。
“咦,哪里去了?"常夏环顾四周纳闷道。
头顶的树上传来低沉的轰轰声。
常夏抬头向树上望去,见那桂花树的树叉上挂着个篮球大的西瓜,随着轰轰的声音微微晃动。
"小八戒---!"常夏在树下摇着树干大叫道,"再不下来我要砍树啦。”
一双眼睛从西瓜顶上探了出来,滴溜浑圆,见着常夏,眼睛眨巴了两下,发出蓝色的光芒。
旋即,一条黑影从树上窜了下来,落在常夏肩膀上。
”哎呀,你这小东西,只顾着吃,连主人都不理了。”
小八戒是一只獾,长着猪鼻子,黑白相间的毛皮,胖乎乎的像个小皮球。
大约一年前,常夏和朋友外出野营,晚上这只獾钻进常夏的帐篷里,偷吃完东西,还将一罐啤酒偷喝了,第二天早上,常夏她们发现它四脚朝天醉倒在帐篷里,弄了半天才弄醒,
之后就成了常夏的宠物,因为长着一只猪鼻子,叫声似猪且又贪吃,常夏将它取名为小八戒。
小八戒趴在常夏的肩上,双爪抱着她的脖子,用猪鼻子不停地拱她,嘴里轰轰的叫个不止,因为几个月不见,小八戒也很想念她啊。
日期:2010-8-10 17:16:00
由于刚啃过西瓜,弄得常夏满脖子都是西爪汁。
“你这小贪吃鬼,几个月不见,又长肥了。”常夏笑说着,往小八戒肥嘟嘟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把。
哺的一声,一股酸臭气扑鼻而来,常夏连忙掩鼻将头转向一边。
每次常夏惩罚了小八戒,它都会报以臭屁,实在让常夏又爱又恨。
常夏抱着小八戒走进屋里,常秉德正叫管家范伯把常夏的行李箱搬到屋里。
“爸,你给小八戒吃得太多了,它长得好胖啊。”
一旁的保姆蒋阿姨笑道“是我喂的,小东西什么都吃,饿了还去厨房里拱冰箱找吃的,不给它吃,一生气还放屁臭你,真拿它没办法。”
常秉德对常夏说道“夏儿,到楼上去,我带你看一下你的房间。”
常夏随老爸到了楼上她的房间,对房间的布置和色调十分欢喜,房间外有个大阳台,一道大玻璃推拉门将阳台与卧室隔开,阳台上摆了两盆橡皮树和巴西木。
常夏走到阳台前往下一望。
那株桂花树就在阳台斜下方,小八戒的假山洞也正好在阳台下, 常夏对此非常满意,然后她手抚推拉门上挂的风铃说道“这几串风铃可真漂亮,爸,你还挺有心思的嘛。”
“那风铃啊,是风水大师让挂的,可以挡煞气,你可千万别取下来玩啊。”
“风水大师?!哈哈,这么有意思啊。”
“是啊,那个风水大师很有名的,今早我来接你的时候还碰到他了,他还。。。”
常秉德随口说出这句话后,心里格登一下,猛然想起了不明大师交代不可将相遇之事说给任何人知道,现在一不留神说了出口,十分懊悔。
“他还什么?老爸,当时怎么看风水的啊,你知道我对这些东西很有兴趣的。”
“呃。。。”常秉德有些犹豫,正在这时,蒋阿姨上来说道“常先生,小姐,饭菜都准备好了。”
“走,下楼边吃边说吧。”常秉德说道。
****
父女俩边吃边聊,小八戒则在常夏身旁的椅子上兀自吃得欢。
电视墙上的大屏幕投影正在播放新闻,常秉德是生意人,了解新闻是他每天必做的事。
常夏对老爸说起在英国留学期间发生的趣闻,两人不时开怀大笑。
“。。。前天晚上,本地一位据称有一百二十岁的老人在家中辞世,一百二十岁的高龄本已让人惊叹不已,然而据他家人所说,老人的去世过程却更加离奇。。。”
电视里主持人跟说故事似的念出了这则新闻。
新闻的内容让正在谈笑中的常秉德顿时停了下来,常夏也显然对此产生了兴趣,转过身去观看电视。
画面切到了去世老人的家中,画外音继续说道“这位百岁人瑞生前是位当地有名的风水大师,自号孔不明,当地人都尊称他为不明大师,既使年过百岁,也精神健硕,。。。”
“不明大师!”常秉德失声叫道。
“不明大师前晚就去世了,那今早我遇到的是谁?!",想到这儿,后背不禁感到一阵阵发凉。
日期:2010-8-10 17:17:00
第二章
“爸,你好像认识他啊。”常夏见老爸失声惊叫便问道。
“呃。。。,是的,看新闻,看新闻。”
电视里不明大师的曾孙,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对采访记者说道“祖父他一生都致力研究风水术数和养生秘法,虽然一百二十岁高龄,精力却非常旺盛,身体也十分硬朗,甚至比起年轻小伙,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几天前,他突然招集家里所有人说,他将在三天后农历五月十八晚上十二点时羽化而去,前晚十一点过,祖父在自己房中穿戴整齐,盘坐在床头,我们依他的嘱咐都在屋外烧香守着他,十二点的时候忽然刮起大风,香烛全被吹灭,等点起灯进去看时,祖父已没了气息。他去后到现在脸上颜色都没变,跟活人一模一样。。。”
"哇,太神了吧。”常夏惊叹道,转身见老爸看着电视发呆,便问道“爸,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遇到的风水大师就是他。。。”常秉德两眼迷茫,声音低沉,像是在对女儿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什么?你刚才说早上遇到的风水大师就是电视里死了的这个,不会吧,老爸,人家电视里说老头前晚就收工了,你今天早上怎么可能碰到。”
常秉德如从梦中惊醒,“刚才我说什么? 我说遇到了这个风水大师?”
“是啊。”
“没有,没有,我记错了,不是他,不是他。”
常夏笑道“肯定不是他了,要遇到了,如果不是发梦,那就是撞鬼啊。”
“鬼?”常秉德嘀咕道。
常秉德对神仙鬼怪以及风水之说一直深信不疑,他心中暗想老先生是位隐于闹市的得道高人,他死后一定不会成为鬼,他相信不明大师一定如他自己所说是羽化登仙而去了,那早上的相遇可以解释为不明大师在临走时仙魂游历,遇到了自己,见我有晦气,就顺便教我避邪之法。这也难怪老先生嘱咐我不可将遇见他的事说出去,因为高人得道飞仙,人间凡人是不能得见的,如果机缘巧合见到了也万不能说出去,否则泄露天机会招惹祸事上身,不过刚才只是一时大意,并非有意为之,上天应该不会惩罚吧。
常秉德这样想着,惊魂方才稍有安定,他不由得把手伸进兜里摸了摸不明大师给他的那串项链。
“夏儿,我这里有串风水大师开过光的项链,你把它挂在脖子上,可以避邪的。”
常夏接过那串项链戴在胸前,把玩一番笑道“还挺好看的哈。”
******************
吃过午饭后,常秉德从楼上换了套黑色的西装下来。
"夏儿,我有事要出去下,可能要晚上才回来,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先休息下吧,晚上吃饭再聊。”
“恩。”常夏应了声,又继续逗小八戒玩。
常秉德没有开那辆银灰色的沃尔沃越野,而是驾着黑色的本田车驶出了车库,他要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去,风雨不改。
本田车来到了近效的安东大厦。
安东大厦是他的常盛集团旗下子公司的资产,十四年前,常秉德不顾其他股东的强烈反对,坚持投巨资买下这幢开建三年,后因资金不足而烂尾搁置的大楼,把其中部分楼层作为子公司的写字楼,其余楼层则任其空置,当时人们对此十分不理解,常秉德给出的理由是此地段可能在未来成为都市新的核心商业圈,具有巨大的升值空间。然而多年过去了,周边地段不但没有成为商业中心,反而因为地段内所有商家都生意萧条,在业内落了个“商业沼泽”的臭名。面对人们的嘲笑,常秉德只是一笑置之。
黑色的本田车驶到了大厦的地下车库入口,守车库的保安陈辉和黄勇见是董事会主席亲自驾临,立马从岗亭内跑出来,点头哈腰,陈辉还一路小跑跟着轿车下到负一楼车库,毕恭毕敬地指挥汽车停在了车位上。
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指挥,因为诺大的车库就没停几辆车,空闲车位多的是。
常秉德下了车,对陈辉说道“你上去吧,在外面入口守着,在我的车出来之前,不要让其他车辆和人进来。”
陈辉连忙称是。
见陈辉转身走了,常秉德来到了地下车库的第二层入口。然而这第二层的入口并不是开放的,而是被一道铝合金卷帘门锁着。
常秉德掏出遥控钥匙按了一下,卷帘门哗哗啦啦地缓缓升起,巨大的声响在地下车库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地吵杂刺耳。
没等卷帘门完全洞开,已经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常秉德拿出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跟着就进去了。
卷帘门又哗哗啦啦地降了下来,最后咣当一声落到了地面,完全锁死了。
陈辉顺着螺旋的地下车道上到了入口,对守在岗亭里的黄勇说道“我们在这守着,在常董出来之前,不要让其他车辆进去。”
黄勇是刚来几个月的保安,他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问出这句话后,他灵机一动“难道常董要突击视查,我们要不要给楼上的孙总报个信,让他马上准备准备?”
“不用,常董不是来视查的,他根本就不会到楼上去。”
“不上楼去,那常董来干嘛?”
“他去车库负二楼。”
“负二楼?不是锁着的吗?”
"常董自己有钥匙。”
“我从来没见负二的门开过,里面有什么东西啊,常董一个人进去干嘛?”
“唉,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工作了四年,常董本人就只见过四次,而且都是在每年这个时候,他一个人来,下到车库,然后特地打招呼不要通知楼上公司的人,只是叫我们保安在上面守着,不让其他人和车进去。我记得前两年,我也跟你一样不明白常董要干什么,那两次我就在上来的时候,偷偷在车道转角看了几眼,看见常董打开卷帘门进去了,然后门就拉下来关上了。我听楼上的其他同事也议论过,没有人知道这负二里究竟有什么,而且配电箱里所有负二楼的电灯开关都是坏的,电梯也不到,卷帘门的钥匙其他人都没有,只是常董一个人有。。。”
“里边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啊。”黄勇听了两眼发光。
陈辉笑道“怎么可能,要真有值钱的宝贝,怎么会堆在这里只用道卷帘门锁着,还不放在家里或是银行的保险柜里。”
“你又没进去过,说不定卷帘门只是道大门,里面还有什么机关保险柜之类的。”
“不可能,谁会把宝贝放在地下车库里,也不安排人把守,我倒猜里面有什么比较神秘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过,那卷帘门有时会突然咣当地响两声,像有人在撞门一样。”
“不是吧,我没有听到过,你是说里边有人?”
陈辉想了想,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要说里面住有人也不靠谱啊,我在这四年了从来没见里边有人出来,唉,算了管他呢,咱也别去瞎猜了。”
黄勇显然对负二楼究竟有什么东西十分感兴趣,但陈辉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走到一边掏出香烟独自抽了起来。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常秉德的车开了出来,二人立正敬礼目送他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常秉德驱车去了水产市场买了十斤螃蟹,他今晚要亲自下厨给常夏做她最爱吃的香辣蟹。
常秉德的老婆在常夏出生几个月后就出交通意外去世了,之后常秉德虽然跟不少女人有染,但考虑女儿的感受,一直没有再娶,对女儿他可说是倾注了所有的爱,无论工作多么忙,只要女儿有要求,都会放下手中工作去陪女儿。即使常夏在英国读书几个月的时间里,常秉德竟放下手中的工作,三次飞赴英国看望,问寒问暖。说起去英国读书,常秉德本是万分不舍的,只是常夏自己说想去体验一下国外的生活,他才勉强同意,说要请人专门陪同去英国保护她,因女儿强烈抵触才作罢。
常秉德开着车准备返回家中,途中经过市政广场。
市政广场面积很大,广场中有很多人造景观以及喷泉雕塑,是当地市民休闲的好去处,外地游人也常在此拍照留念。
因为广场街限速30公里,常秉德将车慢了下来,这时,一辆洒水车响着音乐缓缓从对面开了过来,喷出的水柱落到路面升起层层的水雾。
可能是天气太炎热,很多没开空调的汽车都升起窗玻璃主动靠近洒水车,让水柱洒在车身上,权当免费洗车兼降温。
离洒水车还有二三十米,常秉德本来也没打算要避开水柱,可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不明大师所赠的八个字:“遇水则避,遇金则吉。”
“遇水则避“,常秉德心中默念了一遍,眼看已快要接近洒水车,于是他猛打方向盘,想把车拐到路边避开水柱,不想路边正好有个年轻姑娘在拍照,她闪避不及,摔倒在地。
常秉德心中暗骂自己鲁莽,赶忙下车,一边连声说对不起,一边伸手将她扶起。
姑娘站起身来,这时常秉德才看清楚她的样貌,不禁呆住了。
姑娘看上去最多二十岁,如瀑布般的玄色长发及到腰间,瓜子脸,鼻梁玲珑悬直,一双柳凤眼如含秋水,那流转的眼神,仿佛是一首动人心魂的诗,又或是一幅画,美得让他的心都为之颤动。
“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常秉德呆了两秒才万分歉意地问道。
“没事,没事。”姑娘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面露微笑。
这一笑,常秉德的心弦仿佛被人拨动了一般。
常秉德俯身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照相机交给姑娘,“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摔坏,如果有问题,我包赔。”
姑娘检查了一下相机,说道“没有问题,嗯。。。,正好,能麻烦你帮我拍张照吗?”
常秉德仿佛受宠若惊一般,“当然没问题。”
姑娘向前走了几步,在一尊雕塑前站好位,常秉德见状举起像机对准。
“我叫一二三就拍哈。”常秉德喊道。
姑娘见说就摆好了甫士。
“一、二、三。。。”
常秉德正准备按下快门,相机液晶显示器上框住的那个美丽倩影竟突然扭曲变形,瞬间幻化成三个模样狰狞恐怖的小人,那三个小人颜色各异,一个蓝色,一个黑色,另一个是红色,都张开长有獠牙的嘴巴,朝着常秉德呲牙咧嘴。
常秉德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画面惊得目瞪口呆,魂不附体,那显示器上的三个小人又化为三色气雾,从显示屏上飞将出来,从他的口中一跃而入。
日期:2010-8-10 17:18:00
第三章
常秉德感到有三股凉气从口中直灌入脑后、背脊、腹部,顿时三处泛起极度的冰寒,但只一瞬间,这种感觉又消失了,相机上的画面又恢复如常,一切仿佛未曾发生过一样。
“怎么了?”姑娘见常秉德表情怪异便问道。
“对不起,刚才阳光太刺眼了,有点眼花。”常秉德心想,自己下午出来就没喝水,天气又这么炎热,一定是有点轻度中暑产生幻觉了。
“要不换个位置拍吧。”姑娘说着就换了个较荫敝的位置重新站定摆好甫士。
这次常秉德连拍数张,也没有再出现刚才那恐怖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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