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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黑暗吞噬的女友——云贵高原一桩鲜为人知的悬案
作者:
我是猴三
2010-9-9 11:15:19
在给大家讲述这个故事之前,先让我来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猴三,原名冷杉,目前在一家地方电视台工作,职位是栏目编导,从业时间为五年。下面这个故事,是我在2008年的五月份制作完的一期节目,因为当时举国都在举办奥运,所以在节目录制好之后却被上级领导给枪毙了,因此无缘与大家见面。
用领导的话说,我们的这一期节目就是:大肆传播迷信思想,内容扑朔迷离,不着边际,甚至有诋毁相关部门的倾向。只从节目被打上这些标签以后,就连在网络上,我都不敢再将视频泄露出来,不然我想我不但会失业,而且还有可能会坐牢。
可我认为那是一个好东西,有必要与大家一同分享,迫于无奈,我只有以小说的形式,将那一期节目的采访与制作,以及节目主人公的一些故事告诉大家,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2010-9-9 11:46:00
一、雷电交加的夜晚
2000年6月20日,在云贵高原一个名叫斯丹的少数民族地区,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怪事,那就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斯丹小镇周围大约400多亩的森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摧毁。被吹毁的树木无论大小,一律从一米五高的地方被齐齐斩断,然后凌乱地散落在四周。
这件事情当时在国内立即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国内无数的媒体纷纷涌向了斯丹小镇,当时就连中央电视台的节目组都派了记者前来调查采访,其中还不乏一些金发碧眼的老外,带着他们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测量仪器。
事件在当时被命名为“空中飞车”事件,而对于整个事件,却有无数种解释。有人认为,那是外星人的杰作,因为当时有人听到了类似于火车的声音在天空呼啸而过,还有人看到了红色刺眼的光芒。同时也有气象学家认为,可能会是罕见的雷暴现象,甚至还有人认为,那是龙卷风搞的鬼。可是不管任何一种解释,都存在着各种无法找到原因的漏洞。最终,“空中飞车”事件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就在大家都认为,人们会将这一事件遗忘的时候,2008年的春天,我们台里迎来了一位身材瘦小,性格腼腆的男生,从他的外表上看,像是一位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年龄差不多在25岁左右。
当他将自己前来电视台的原因道明以后,我们栏目组的每个人都吃惊得像是活吞了一个生鸡蛋,大张着嘴巴。
原来,小伙子名叫崔思贵,是斯丹镇南部一个名叫阿达村的村民,几年以前,他老爸伙同他大哥将他大嫂强奸了,之后活活用被子捂死,再用五床棉被盖在身上然后潜逃,至今仍未被逮捕归案。
不过这次小伙子前来我们电视台,并不是为了他父亲和他大哥的事情,而是为了他自己。据他介绍,他在2000年的时候在中学里谈了一个女朋友,女友的名字叫小荷。但是后来,就在他们高中即将毕业之际,她的女友小荷却莫名其妙的失踪在了斯丹小镇的一个山洞里,当时许多人点着火把去寻找了三天三夜,仅仅只找到女孩的一件毛衣。
等他把发生的一切说完时,我看了一样主播江莉,只见她把身子紧紧地靠在了座椅上,额头直冒冷汗。这也可以理解,女孩子,始终要比男孩子胆小得多。
不过,崔思贵的经历,着实让人感到背骨发凉。所以我们打算和他一起去调查一下,看能不能做成一期探索与发现一类的节目。
2010-9-12 16:37:00
二、老鸦山飞车惊魂
在催思贵回家之后的第三天清晨,我将台里的工作一一交代好了,就带着刚到我们电视台实习的记者沈晓楠,还有司机阿奎和摄像师李元斌几人开着新闻采访车出发了。在出发前,为了确保此行顺利,阿奎还特地将车内的汽油灌满,并随手往后备箱中丢了两个后备胎,以防万一。
斯丹小镇位于穆河县的北部,离县城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去催思贵家采访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我们当地降水量比较大的季节,加上从县城通往斯丹小镇的这条公路差不多已经有五六年没有重修,所以一路上车速都十分缓慢。
等车开出去一小时左右,就到了当地比较有名的老鸦山。老鸦山海拔大约为两千多米,在旧社会,许多人饿死了之后都会被亲人带到老鸦山的山腰,然后扔到下面的深渊里去。那时候,许多乌鸦成群结队地盘旋在老鸦山上,等带着死尸的到来。因此,许多年后的现在,知道老鸦山过往的人都会避免在老鸦山走夜路,就连当地往远处运煤的司机,都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自觉地带上一些纸钱,然后烧在路旁,以求平安。
尽管外面的雷电笼罩,雨雾濛濛,我们坐在车里的这几个人都觉得踏实,丝毫没有为陡峭的山路所吓倒。因为我们有阿奎在,在我们台里,谁都知道阿奎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开军车都开了N多年的人了,区区一条山道,自然是难不倒他的。
见一车人都沉默着,一向喜欢开玩笑的阿奎就发话了,“老弟,到了那崔死鬼家,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杀只羊招待我们。阿达村的羊肉远近闻名,到了阿达不吃羊肉,天理不容啊!”
我给阿奎和元斌都递了支烟,笑着回答阿奎的话:“亏老哥你还是军人,三大纪律都不记得了?咱们这是去做节目,可不要搞得像土匪一样。电视台是文化人呆的地方,一定要注意形象。”
“叉他娘的三大纪律!”阿奎开始讲粗话了,“我那时候在部队里老老实实只想当个兵,没想到就真的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兵。当年,就睡我对面那家伙,一闲下来就出去泡妹子,陪着领导唱歌跳舞,喝酒打麻将,别人退伍以后竟然被安排到市里面去当副局长去了,你说我他妈活得窝囊不窝囊?”
几人正说着,忽然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强烈的震动了几下。
记者晓楠尖叫一声,直接从车窗中飞出去了,然后我听阿奎喊:“山崩了!”
“糟糕!又是泥石流!”我紧紧抱着车的后座,然后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2010-9-12 17:19:00
三、飞出窗外的女记者
俗话说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就会塞牙,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了山路滑坡,把来我们台里实习的唯一一个美女记者直接从车窗子甩出去了,目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一下车就发现我们所乘坐的新闻采访车直接从上面的公路上掉到了下面的公路上来了,可是车身除了爆了两个轮胎以外,竟然完好无损,而且我们哥三个也都半点屁事都没有。
阿奎下来,看了看车身,又看了看我和元斌,接着又抬头看了看上面坍塌的公路,然后就做了一个阿门的动作。实在很难想象,我们是如何掉下来却又毫发未伤的。
元斌先检查了一下他的那些录像设备,见没问题了,便从后备箱中将车胎拿出来换上,自己跑到车中去孤岛了一下就伸只手出来,做了一个OK的手势,并叫我和阿奎上车。
我有气无力地靠在了车门上,“老弟,你难道没发觉有些不对劲吗?”
元斌愣了愣,往我身上上下审视,“牧哥,你……你没事吧?”
阿奎给了他一脑掌,“你没发现咱们车里少了一个人?”
元斌猛然推开车门下来,“晓楠呢?晓楠……”
阿奎开始调侃:“哎!这就是男人,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
元斌心急如焚,好像心中的感情一触即发,喊着喊着就哭起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不用担心,搞不好是被路过的车辆救起,送医院去了。你先拨拨她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人接。”
元斌把晓楠的电话拨通,拿在耳朵边听了半天,之后忽然见他将手机摔到车里去了。“你他妈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谁接的电话?男的还是女的?”阿奎问。
元斌擦了擦眼泪,“我哪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就听他喉咙咯吱咯吱的响。”
一阵风吹来,我抱紧了被雨水打湿的夹克,感觉身体发凉。
2010-9-12 18:07:00
四、被掐走了的时间
就在我们打算去寻找晓楠的时候,阿奎抬着头看了半天,忽然回头对我和元斌说: “今天是不是有日食?”
“今天不可能有日食,这么大的事情电视台不可能不知道的。”我说。
“真他妈见鬼了!早上十点钟都还没到,怎么感觉天就像要黑了一样?”
我从车中拿了件大衣披上,“可能是下雨天的原因吧!管他的,先找晓楠再说。几个大男人,把一个姑娘家搞丢了,我们怎么向台里交代?怎么像人家父母交代?”
“兄弟,别急,这么大个人不会蒸发掉的。”阿奎也拿了件衣服穿上,准备和我一起到上面的灌木丛中去寻找沈晓楠。我们想,沈晓楠要么掉在了山崖上面的一些灌木丛里,要么直接甩到地面上被过往的车辆救走了。若不出事的话,最好不过了。若真出了事,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交通事故要来的时候,不是你想要阻止就能阻止的。
想是这么想,可心中还是会很难过。毕竟人家才22岁,青春还很长,用阿奎不正经的话说,搞不好人家还是处女,人生的大好时光都还没有经历过。
就在我们即将离开时,只比沈晓楠大两岁的李元斌就匆忙将我和阿奎叫住。“牧哥,奎哥!不对劲!”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阿奎不高兴地问。
“时间不对,现在已经傍晚七点了。”元斌将他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看拿在手中一看,上面显示的,的确是19:07, “是不是你刚才给晓楠打电话时摔了那一下,给摔坏了?”我提议说。
阿奎把自己的手机逃出来看了半天,“娘希匹的!见鬼了。”
“你手机上也是这个时间吗?”我问。
阿奎将手机装进口袋,摸在脑袋想了很久。“他娘的,我没摔晕啊?”
元斌也说:“我感觉我也没摔晕,就晃了那么一下,怎么一下子就到晚上了?”
仔细回想车子从上面掉下来时的情景,我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除了震动之外,就是感觉外边的风很大,遮天蔽日,外面所有的事务都被雨雾盖住了,“你们确信自己没有晕过去吗?”
阿奎回答:“绝对没有晕过去,我一直都握着方向盘,不然车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安然无恙地落到下面。”
“我也确定,车子掉下来的时候,我一直都看着下面的海水。”元斌说。
元斌的话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你看着什么,海水?”
元斌的脸色顿时变了,“是的,海水,为什么,哪里来的海水?”
阿奎故作镇定:“你小子头转晕了吧?把雾气当海水了。”
“可那明明是蓝色的……”元斌争辩。
我感觉太不合常理了,“照你这么说,晓楠是掉进海里去了?”
阿奎沉默一会说:“我倒喜欢她真是落在海里。”
可这是高山,附近别说海。有个鱼塘就算不错了。
2010-9-12 19:29:00
五、黑衣笼罩的村庄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怪事让我们来不及去多想,当前一心只想把沈晓楠找到,好歹我也是台里的一个小领导,这次出来调查催思贵家里的事情,也是我花了大半晚上的口水才说服台长,同意让我制作这期节目的。台长当初说,崔思贵家的案件至今都还没有解决掉,再去报道的话,怕惹了县里的那些领导,电视台的日子不好过。后来我向他保证,对崔思贵的大嫂裸死的事绝对不提半字,台长才勉强同意让我做这一期名为《天下秘闻》的节目。
可现在倒好,节目还没有开始录制,就先出车祸了,活生生搞丢了一个同事。表面上看上去,阿奎和我都显得很淡定,只有年纪小一点的李元斌心急如焚,一直都红着眼睛。其实不是我们冷漠,只是在这个时候,我们都知道不能够乱了手脚,更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不然到时候事情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我们唯有加快搜寻的速度,同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沈晓楠没事。
阿奎从公路边捡了根树杈过来,在我们停车的右边将浓密的灌木扒开一个空隙,然后我和李元斌从车中拿了把电筒就跟着他往里边钻。灌木长得很高,人一旦进入里边之后,不但能够很自由的走动,而且还能够看清里边的一些长满了青苔的石阶。想来这条路已经废弃很久了,在公路还没有修好之前,人们应该是通过这条羊肠小道通往山顶的。
顺着着那条被废弃的山道,我们仔细地往上面搜行。后来不记得搜寻了多久,忽然感觉头上的灌木没有了,我用电筒往四周一看,才发觉我们已经从山腰的另外一侧钻出来了。
当时夜幕已经降下,雨也停了,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山脚下若隐若现的村庄。阿奎问我,这附近荒无人烟,坐在车上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什么村庄,沈晓楠,会不会是被对面那个村的村民背到村子里去医治去了?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先到下面的村庄走走,随便弄点东西吃。如果刚才我们真是摔晕了,那么,想想也有一整天没有吃饭了。
可李元斌死活要坚持留下来找沈晓楠。“牧哥,晓楠会不会有事?”
看元斌一脸的哭丧样,我就安慰他说:“我们都没事,她能有什么事?找了这么久了,也没看到地上有血迹,那肯定是没事了……可能是掉到这里边,灌木深,一下子找错了出口,直接到对面那个村子里去了。我们先去看看,路黑,你跟紧点,别把自己搞丢了。”说着,我和阿奎就准备下山,到山脚的村庄去看看。
李元斌人小,胆子也小,我和阿奎去了,想他一个人也不敢留在车中。
大约走了二十几分钟,好不容易来到那村庄的门口了。阿奎停住了脚步,仔细的看着对面空旷的打谷场,心里好像在想着什么。
“老哥,看什么呢?”我问他。
“感觉怪怪的,农村都应该养狗才对。太安静了。”
“这有什么,这两年老鼠药凶得很,狗都吃老鼠药死了。”李元斌说。
我想也对,我自家养的狗都被老鼠药弄死了,这年头养狗的确不容易。
可就在我们想要继续往前走时,打谷场那边忽然来了许多黑衣人。在雾气中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可是却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们的黑影在有规律地运动。
2010-9-12 21:04:00
六、不言不语的黑衣人
李元斌悄悄问我:“牧哥,那些人在干嘛?”
我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心里好像堵着一点什么东西,就连话都不想多说了。阿奎呢,也和我一样,在这样的氛围当中,好像说话是一种罪恶,或者是一种恐惧一样。
那些高大的黑衣人在雾气中一个跟着一个走,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就连脚步声都很小很小,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围绕着那个打谷场转圈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像,这辈子就这样永远的转下去。
离开打谷场很远了,我们沿着一条落满了煤渣的小路走到一栋茅草屋的面前。很难想象,在这样的年代,在国内被誉为煤海之都,并且拥有着国内一流的发电厂和钢铁厂的穆河县,竟然还隐藏着茅草房,搞新闻采访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起过呢?
阿奎突然将我和李元斌拦下,然后语气低沉地说:“老弟且慢,情况恐怕要复杂得多。这村庄里没有狗就罢了,怎么可能没有电灯呢?你看,他妈的,一片漆黑,连煤油灯都没有多少人点,太不正常了。”
看着电筒光已经很弱,我想不管怎么样,先找户人家问问。面前的那栋茅草屋,从外边看过去,里面好像有人点了蜡烛,先到那户人家看看,这个村子里有没有百货店,先到百货店里买包烟,然后再充一下电才是主要的。在我们当地,有许多少数民族,所以我们在没有摸清情况之前,根本就不要去奢想,有户人家愿意好酒好肉招待我们那些。在一些地方,碰到了少数民族,如果你不放客气一点的话,搞不好还会惹祸上身。
看到阿奎疑神疑鬼的样子,我也就不指望他能够帮我去弄点吃的了。我把眼镜摘下,用衣角擦了擦上面的水雾,然后就径自朝那栋微微亮着灯的茅草屋走去。
茅草屋的门半开着,一位白发老头灰溜溜地坐在一个火笼边。
“老爷爷,我想问问,今天——早上有没有一位姑娘到这里来过?”
老头抬起头看着我,然后什么话都没用说,继续闷着头抽他的旱烟。
我轻轻地走进去,给老爷爷递给纸烟过去。老头磕了磕手中的烟杆,好像把我当空气一样,继续弄他的事情。我看他把自己的腿伸出来,然后用烟屎往腿上抹。我用电筒往他的腿上一照,接着外面的阿奎和元斌就听到了我杀猪般的尖叫声。
在电筒光下,那老头的一条白色的腿骨忽然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将我想要惊惶而逃,老头就拿了把铁锹当拐杖拄着,站起来了。他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才用苍老的声音对我说:“你赶紧离开,这儿没有你想要的人……听我的,年轻人,离开,这不是你呆的地方……听我的,在十二点以前,离开,不然你会后悔的……”
“大爷,你看见一位女孩子了吗?我是来找她的。”我胆怯地问。
大爷好像哭了,“她,她么?她不应该来,她是无辜的。”
最后我被大爷驱赶了出来,当我站在茅草屋门前时,那栋茅草屋忽然消失了。我顿 时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惧,想要大声叫喊出来,可是我的喉咙却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无法叫喊。
我朝阿奎和元斌跑去,然后我们三人都开始往回跑。
在路径打谷场时,那些黑衣人忽然四面八方朝我们涌来,将我们死死的围困在他们之中。随后我看到了他们在微笑,他们手牵手地围着我们转圈子,一直转下去……
2010-9-12 21:45:00
七、一个奇异的梦
车还在逶迤的山路上爬行,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时,第一眼就看到笑容甜蜜的实习记者沈晓楠,她用纸擦了一个苹果朝我递过来:“主任,给你苹果。”我看了她半天,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以后,才把她的那个苹果接过来咬了一口。
满脸毛胡子的阿奎将嘴中的槟榔渣子从车窗中吐出去,“老弟,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一坐到车上就睡着了?”
“是啊!昨晚陪台长喝酒去了,还不是为了催思贵家的事。对了,老鸦山过了吗?我刚才梦到咱们的车在老鸦山翻了,车子直接从山顶的公路掉到了山腰的公路上,我们三个都没事,就晓楠一个人从窗子中飞出去了。后来……”
沈晓楠打断了我的话:“主任,你……你不会吧?”
“我真梦到了,后来我们钻到灌木中去找你,顺着一条石阶来到了一个阴森森的村庄。村庄里有个打谷场,打谷场上很多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莫名其妙的一个跟着一个转圈圈。对了,还有一所茅草屋,屋内坐着一个瘸子老头,他的腿没有肉,骨头都露在外面,他让我在12点离开,不然我会后悔的。”
阿奎在笑,“你恐怖片看多了吧?”
“牧哥,老鸦山还没到……奎哥,你还是小心开车,我怎么觉得,牧哥的梦有点《死神来了》的感觉呢?”
阿奎一个急刹,很认真地问我:“告诉我,你梦中的情景清晰不清晰?”
“什么清晰不清晰,简直就和真的一样。要不是晓楠叫我,我搞不好就死在梦里边了。老鸦山,车是碰到山路塌方,所以才掉下去的。”
“山路塌方?今天雨这么大,很有可能。”阿奎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元斌问。
阿奎继续开车,然后在快要到老鸦山的时候,把车停在一片竹林边。
我问阿奎,他这是干什么。阿奎回答:“有些东西解释不清楚的,既然梦到了,就避一避吧!你梦中有大雨对不对?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到前面那个小商店里买些蛋糕过来,先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咱们再走。”
2010-9-13 1:07:00
八、摄像机里的女人
雨停了,太阳却依旧没有出现,天空云层叆叇。
阿奎弄了点风油精往自己的太阳穴上抹,他一个人坐在公路边的石头上鼓捣了半天,才示意我们上车,继续往前赶路。
车子缓缓地绕过了几个山脊,峰回路转,老鸦山于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可就在那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感觉到了无比震惊——是的,发生交通事故了,前面一个山洼里整条公路的二分之一塌到山崖下去了,而一辆蓝色的东风车就直接翻到了山腰的公路里,并将一辆红色的小轿车砸得像块烧饼一样。
阿奎的额头冷汗直冒,我看他握方向盘的两只手都湿漉漉的。“老哥,你不要紧吧?”我问阿奎。阿奎皮笑肉不笑,“没事,小儿科——你那梦真邪!”
说话间,车子就到了公路坍塌的地方。看着塌出来的缺口,大家都绷紧了神经。尤其是和沈晓楠坐在一起的元斌,更是悄悄地从晓楠的腰间伸手过去,将晓楠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抓在手心。
好不容易过了那段坍塌过的公路,到了安全地带时大家才送了口气。
等采访车行使到山腰时,我让阿奎将车停下,然后就和元斌两人扛着摄像机四处拍了几个镜头后冲冲上了车,准备直奔阿达,去一品当地的特色菜,水煮羊肉片。
刚上车,台长刘庆明就打电话来了,“祝牧,你们到哪儿了呢?斯丹镇那边有人举报说老鸦山一段的公路出现坍塌,并且发生了交通事故,你们没事吧?”
“多谢刘台的关心,我们刚过事发现场,拍了一组镜头。如果阿达那边的事情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回台里就可以随便将交通事故的现场播放出来了。”
“晓楠……她……还好吧?”刘台长遮遮掩掩地问。
我知道那老家伙就是喜欢老牛吃嫩草,台里只要来个漂亮的女的,他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搞到手。晓楠当初来的时候,那老家伙就在打他的注意了,不过却有李元斌这傻小子碍着,不好下手。老家伙一心想要将元斌弄走,可是看着踏踏实实做事的李元斌,却苦于找不到辞退他的理由。
中午快一点钟的时候,我们总算到达了崔思贵家所在的阿达村。
当地的催家听说有记者要来,早早的等候在了村口。我们的采访车刚一驶进阿达村的那条河道,催家几十号人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了。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到了崔思贵家,刚吃完饭,李元斌就去弄他心爱的摄影机去了。
那时,我正陪阿奎,还有崔思贵的几个叔父喝当地的烧酒,却不料被李元斌的一声惊叫吓了一大跳。我心想,这傻小子,不会是在家中看到蛇了吧?据我所知,只有蛇能够让他喊那么大声。
我和阿奎冲进了李元斌所在的房间,只见元斌脸色苍白,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口中不断地喊着:“鬼……鬼……女鬼……”
“哪来的女鬼?”我问。
“镜头里,那死在红色小车里的女人,她冲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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