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 之被媒体封杀的那件事--秘密从吐鲁番开始

作者: 雪漫迷城之雪


日期:2010-10-20 16:12:47

  真实的情况是:我叔是警察局副局长,主要负责刑侦和交通两部分。 我小说中很多故事都是他亲口给我讲的。甚至很多现在破案中应用的让人瞠目结舌的技术和手段,每次讲完婶都要嘱咐我,有些事绝对机密,媒体都封杀了的,千万不能泄露。我知道这句话并不是闹着玩的,我要遵守这个约定!因此我承诺我的故事里,我叔能接受的那部分,是真的!不能接受的那部分,我把它们排列组合,布局解密,天衣无缝的融在真的那部分里。

  因此,我不能说,假的你们来拍砖。我只能说,我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讲被媒体封杀的那事。
  讲之前,先给大家聊聊吐鲁番。

日期:2010-10-20 16:14:00

  引子:
  吐鲁番是中国最酷热和干燥的地方,是丝绸之路的遗址最为丰富的地区,丝绸之路昌盛的一千多年之间的文物,80%以上出自吐鲁番。沿途的古城、石窟寺、烽燧、墓葬、岩画,遗存古迹有200多处。这个地方是东西方文化和宗教错综交织相互融合的交汇地。历史上在这里流行的宗教有萨满教(巫教)、祆教、佛教、道教、摩尼教、景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其中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基督教一直流传至今。

  一直以来,吐鲁番都是各国考古学家,学者争先研究的地方。著名德国学者克林凯特说“多种文化、多种宗教、多民族充分交汇和融合,在整个丝绸之路上,我们找不到哪一个地方,在文化面貌上象吐鲁番这样的丰富多彩。”
  吐鲁番是仅次于约旦死海的世界第二低地,北依终年积雪的博格达山,南傍寸草不生的库鲁克塔格,中间盆地更低凹,低于海平面的陆地和水面有4050多平方公里。吐鲁番盆地多风,且多强风。在盆地西北的“三十里风区”和东北的“百里风区”,大风有时甚至超过12级!大风吹来,扬沙飞石,天地变色,伸手不见五指,以至突出的山岩也因风蚀作用穿成洞孔,地表形成垄状和新月状沙丘。尤其在火焰山南麓的戈壁荒漠中,每年春天,台地上常无端地刮起暴风。随着黑风的光顾,偶尔会有白森森的骷髅头从天而降。风停之后,篱笆院墙、葡萄架上,有时会出现一些衣物残片,长长的毛发。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当地居民对此讳莫如深。

  1987年夏天,位于火焰山南麓的鄯善县洋海村。当地居民在疏通坎儿井时,意外发现了尘封了几千年的古墓。一时间,文物贩子的鼓动,村民们的盗掘,使这个古墓群遭到了严重的破坏。2003年3月,经国家文物局批准,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和吐鲁番地区文物局组成了联合发掘小组,对鄯善县洋海古墓进行了抢救性发掘。
  一个尘封了上千年的惊天秘密,开始慢慢拉开惊心动魄的序幕。

日期:2010-10-20 16:41:00

  警察的事情一开篇习惯的就是案件,线索,陆续铺开。我不这么写。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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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7月1日 上午10:00......
  我叫师洋,正跟着一考古队站在吐鲁番的火焰山前。火焰山是中国最热的地方。七月流火,红日当空,现在的实际温度43,地表温度82。赤褐色的山体在烈日照射下,砂岩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炽热的气流翻滚上升,就像熊熊的烈焰,火舌撩天。跟我一起的老导游,笑嘻嘻的走过来。“小伙子,这个地方,用维吾尔族话说叫“克孜尔塔格”,就是红山的意思,火焰山在这里有很多的传说和故事。你要不要听听!”

  我玩命的摇着脑袋,眼睛紧盯着领队,那个60多岁的老教授张素清,他的身旁一个40多岁的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叫李素。我走的时候,警局张局长对我说,他们两个是非常厉害的人物。要我隐瞒身份打入他们的考古队,盯紧点。有事情及时汇报。说白了,如果老头子有问题,我就是卧底。

日期:2010-10-20 17:04:00

  说白了,如果老头子有问题,我就是卧底。如果老头没问题,我就是旅游来了。
  张素清是清华的资深教授,研究领域表面上是机械,实际上涉猎广泛。生物,医学,犯罪心理学……尤其在生物学领域的造诣很深,前年发表的论文一度在生物学界名声大震。他一边喝了口水,一边扭过头喊我。老头子真够硬实的,我心里嘀咕着走到他身边。他目光深邃,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的人心里发毛。这老家伙吃的盐比我走的路还多,还是心理学家,局长再三嘱咐说他特别危险。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师洋,你还没走啊?”他突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傻笑着。心想要不是情急所迫,恐怕局长也不会走我这一步棋吧。我明显还不是他的对手“真够热的,不过您都没事,我怎么能临阵逃脱呢!”
  “那就好!你没有经过系统的体能训练,临时被我们找来,我真有点担心你跑了呢!”老头看着我,意味深长。
  “张教授,我们来这火焰山,是要干什么那?”我没有理他的目光,两兵交锋,勇者胜,就比谁心理素质好!


日期:2010-10-22 11:02:00

  “小张!”张教授没有回答我,却回头喊队里负责测量的张文立。他是李素的得意门生,在低温,电位,瞬态测量等方面颇为擅长。听说参与了秦始皇陵墓西北侧新发现的陪葬墓的测量工作,表现出色,在考古学界树立了自己的精英身份。所以虽然有点毛病,但是李素还是坚持带他一起过来。这毛病是什么,还真不知道。
  小张听到呼唤跑了过来,一张年轻英俊充满朝气的面孔,看着很干净。他瞪着眼,眼光有点直勾勾的看着我说“张教授,你喊我。”
  “这边!”张教授把他的肩膀搬了过来。“哦”小张对我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
  “什么情况?小张。”张肃清表情非常严肃。
  “教授,我刚才用了重力测量及反演,显示在此地往南1000米处,有一强度约800微伽的局部异常,复测后局部异常仍然存在。我推断异常来自地下厚大的沙粒石层。这有可能是个重要发现。”
  小张专业的陈述后,张教授挥了挥手。他的手势清晰明了。整个考古队在炙热的火红的火焰山下缓慢的移动起来。张教授在出发前对整个考古队培训了特定的手势,他的手势只有我们看得懂。我们向着小张指出的方向出发,这时张教授继续对我说“这个小张,是考古界的新星,但是他有神经限制性精神病。”

日期:2010-10-22 11:06:00

  “什么?”我吓了一条,神经病也带来考古队,还负责测量,指挥大家行动的方向。这样,即使张教授不是坏人,我也够呛能安全回去警局了。
  “别怕!”张教授看到我的眼光,有点轻蔑的笑了笑。“他就是分不清人的脸,觉得每个人的面孔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他可以辨别声音,看别的特征来区别。你今天的衣服穿得跟我有点像了。我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衣服!”
  我低头一看,的确,我刚才热把外面防晒的衬衫脱了。“你刚才问来火焰山干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不考古!”这老头根本不像是要70了,记忆力和精力都特好。
  考古队,带着个精神病,还不考古。我叹了口气,这下面的路会怎么走?看来局长让我来潜伏是有明确原因的。
  我正思索着,突然天色开始变得昏暗,扬沙飞起,嘴里立刻觉得咯吱咯吱的,我赶紧把嘴巴闭上。眼镜上觉得有轻微的尘沙撞击的响声,起风了。考古队被迫停了下来,任大风先肆虐一番。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撕心裂肺的惨叫,我连忙顺着声音望去,考古队里负责绘图的小王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我连忙跑过去要扶她。

  “别动!”张素清的学生李素大喊了一声。“不知道她什么状况,是不是中毒了,别轻举妄动以免受伤。”李素补充说着也从远处赶来。
  小王痛苦的表情震撼着我,我在想要有多痛苦才能把脸扭曲成那样。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月前的一个场景,打了个冷颤。突然我发现小王嘴里不只是在痛苦的喊叫,而是想要说些什么。风声很大,我蹲下喊。“小王,坚持一下,李素马上过来想办法。”
  “快走,离开他们。他们是魔鬼!”小王挣扎着瞪着眼睛对我说,本来挺漂亮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真可怕。
  “谁?谁是!”我正问着,李素到了,带上手套把一粒药放到小王嘴里,然后给她灌了一口水。很快,小王不滚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凑过去看她,差点用专业的动作和姿势检验小王的状态,想到自己不能暴露身份,停住了。但是我已经得出了判断,小王死了。
  在昏黄的天地间,我们都站起身来,立在小王的身边,沉默着。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她说的离开他们,是指的谁?是张教授,还是更可怕的让她死亡的东西。如果有那又是什么?我看着李素的表情,阴郁而难以捉摸,站在他们的队伍中,我的裤子在大风中被吹得瑟瑟发抖。

日期:2010-10-22 17:01:00

  李素低头仔细检查了小王的下巴,脖子,嘴,头发。并打开她的衣服摸了又摸。我控制着自己的职业习惯,在后面远远的观察。她整理好小王的衣服,低头对旁边的后勤小赵轻轻说了一句,然后默默走到前面对张肃清说“老师,我感觉像是萨满教。很奇怪,小王一路没接触什么陌生人。难道是……”老谋深算的张教授急忙打断了她“安排好她,别的不用多说!”

  两个人的悄悄话因为我刻意站的特殊位置而进入我的耳朵。我回头望着老导游和后勤小赵在哪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着什么。另一位负责绘图的杨凯在旁边偷偷的摸着眼泪,小张在那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专心致志的在大风中做着测量工作。还有两个李素的男学生,看着都比较年轻。表情严肃的收拾着小王的东西。
  这时一直跟导游走在一起的一个当地打扮的姑娘跑到我身边,红着眼睛对我说:“真可怕,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你说她到底是不是李阿姨给吃了那个死的。”我看着他们把尸体绑在了骆驼上,心想很难说,但有尸体在,验尸后还有可能发现真相。

日期:2010-10-22 17:09:00

  这时一直跟导游走在一起的一个当地打扮的姑娘跑到我身边,红着眼睛对我说:“真可怕,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你说她到底是不是李阿姨给吃了那个死的。”我对她摇了下脑袋“李老师给她喝水的时候,我感觉她已经不行了。是很可怕,哎,我们都要小心了。对了,你是不是在南方工作的啊?”“是的,你怎么知道!”小姑娘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我。“哦!我瞎猜的。我看你的脸长得很像这里的人,但你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南方的水土养出来的。这里晒不出你这样的皮肤!还有考古队这么重要的角色,应该学生担当不了,所以你虽然年轻,但还是应该有工作了的。”“哦!原来我的脸把我给暴露了!”小姑娘接着说“我叫阿娜尔汗,石榴的意思。生在这里,后来一直在南方上大学和工作。后来遇到了李素老师……”“李素老师的桃李满天下啊!”我又看了一眼高深莫测的李素,她正跟张素清紧张的交流着什么,如临大敌一样。“对了,阿娜尔汗,你有没有听说过萨满教,我听说在吐鲁番,萨满教已经完全消失了。”

  “萨满教,我知道啊!你真是问对了人。”她友好的回答,语气温和。“哦?给我讲讲。”这个队里,经过我刚才的环顾,除了老导游,就她最有嫌疑是萨满教的人。既然这么年轻,我想炸一下,看看她的神情和反映。
  阿娜尔汗突然兴奋起来。“好啊!萨满教是世界上最早的宗教。它的历史跟人类出现的时间一样长。在外来宗教传入之前,萨满教几乎独占了我国北方各民族的古老祭坛。在我国北方古代各民族中间的影响根深蒂固。而且”她凑过来小声说“并没有在这里消失啊!”“哦!是真的吗?”我看她并没有什么破绽,从她的描述看,感觉是研究宗教的,也许因为吐鲁番的多宗教特征,被李素一起带进考古队。考古队的组成根据每次任务的安排都会有所不同。“那为什么叫萨满?”


日期:2010-10-22 22:31:00

  “因为通古斯语称巫师为萨满啊!萨满教跟现代宗教很不同,不强调信仰,关注的是经验!其实萨满师就是“有意地改变其意识状态,以接触或进入另一个世界中,由此获得力量和知识。任务完成后,萨满师从萨满旅程回到原本的世界,以其所得的力量和知识帮助自己或他人。”所以萨满师就是有特殊经验的人。”这时候我适当的露出了崇拜的表情,小姑娘讲的更来劲了。

  “萨满教有两特点: 第一是意识转换:从萨满教的脉络来看,意识转换就是出神状态,出神你知道吗?就跟死了一样,在这种转变的状态中,平常实在和超常实在之间出现桥梁。在萨满教中,一般称这种意识转换状态的超常实在过程为萨满旅程。第二个是疗愈能力:不论巫师得到的是知识还是力量,都具有疗愈性。萨满疗愈的对象不只包括自己或他人,也包括大地或世界;疗愈的范围包含了物质、身体、心理和灵性等各个层面。”

  “听起来很伟大啊,可以治病救人,却不伤人!”
  “你错了!萨满也有咒术。只需要知道仇人的姓名年龄,请萨满来念咒,用油面做个正三角形“查格多勒”放在一个红木盘上,在不被对方发觉的时候,向被咒诅者方向扔过去,就可以使得对方遭受到难以想象的不幸和灾难。”
  “真神奇!”我心里想着难道这个正三角形的“查格多勒”是李素判断小王死于萨满之手的证据?我决定晚上去小王身上再看看,在考古队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命案,我还需要想办法偷偷跟局长联系一下。
  按照李素的怀疑,如果萨满教搞得鬼,小王又没有接触什么陌生人。难道这队里有萨满教的巫师吗?如果小王发现了他并受到伤害,为什么不跟我说离开他,而说他们呢?这时风渐渐小了,张教授继续举起了快速前行的姿势,我们向着小张指出的1000米处神秘目的地再次出发。

日期:2010-10-25 19:09:00

  考古队浩浩荡荡的人马继续南行,这时一个维吾尔族打扮的40左右的男子快步走到我身边,我以为冲着我来的,刚跟他笑着打招呼,发现他对我并不感兴趣。原来是找我身边的阿娜尔汗说话来了。“你也认为萨满教没有灭亡?阿娜尔汗!”“铁木尔!在你面前说话,我可就班门弄斧了,你是新疆博物馆馆长著名考古学家的关门大弟子,你爸爸和爷爷也参加过考古队,你才是专家!”“我认为你说的对呢!”铁木尔露着洁白的牙齿,笑意融融的对着阿娜尔汗,目光中满是爱慕的眼神。难道维吾尔族人民都这么直截了当表达感情?我心里打着问号,更深的疑虑是,我刚才跟阿娜尔汗交谈的声音并不大,风并没有停,这样的环境下,他怎么听到我们的对话?是对阿娜尔汗的爱恋所致,还是有更深刻的原因?我偷偷望着他,深深的眼窝,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典型维吾尔族特征。看着阿娜尔汗脸上乐开了花。一个花痴的维吾尔族考古学者会有什么故事?

  “师洋,吃点葡萄干,我们家自己做的,跟你们平时买到的不一样味道。”铁木尔又转过头来对我说话了,从兜里掏出了一把葡萄干。“我们家的二楼,建了日晒用的瓦砖房,专门晒葡萄干的。在吐鲁番很多人家都有这种小砖房,把绿色的葡萄挂满在房架上,很好看!”我拿了一个放在嘴里,沁人心脾的甜蜜滋味沿着嗓子飘下来,感觉美妙极了。看我吃着的表情,他咧着嘴得意的笑了。

  “你知道我们是去哪里,干什么吗?师洋!”
  我摇了摇头,我被临时找来,好不容易混进考古队,连能在队里混几天都不知道,更何况知道那么多来龙去脉了。
  铁木尔像是有很强烈倾诉意愿的那种人,他开始对着我喋喋不休起来。边说边瞄着阿娜尔汗看,好像很得意的在显摆着自己的渊博。
  “我们是前往萨乌图家,是100年前的萨乌图家!”
  “萨乌图是谁啊?为什么去100年前的他家?”

  “你知道德国考古学家,冯.勒克客吗?提到吐鲁番的历史,就不得不提到这个人。吐鲁番是很有故事的地方,来这里你一定不会后悔!现在吐鲁番学已经在国际形成,吐鲁番学术研讨会每年都会在吐鲁番举行,世界各地的学者蜂拥而至,其实,经过2000年漫长的历史,吐鲁番的秘密才刚刚向世人打开了一角,它在时间的长河中静静的期待与有缘人的一场不期而遇!1904年9月,冯.勒克客受到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之命,前往吐鲁番。他是德国著名的考古学家,当时跟他在一起的只有他的助手巴鲁图斯,两个人组成了出色的考古队,一个人贡献智慧,一个人贡献体力。在吐鲁番的历史上深深写下了他们的名字!”铁木尔说着,表情却有点义愤填膺,有一丝悲壮和愤怒写在他的脸上,让我莫名其妙。


日期:2010-10-26 10:03:00

  铁木尔看出我的表情,摇了摇头“李老师怎么把你给找来的,看来你对丝绸之路一点也不懂啊。作后勤吗?”没等我回答,他接着说。“在我们右手边不远处,火焰山中段,沿木头沟河40公里,有一个名叫柏之克里克的石窟,柏之克里克的意思是有美丽装饰的房间,这个石窟也叫千佛洞。它的历史从6世纪南北朝就开始了,经历了唐宋元明清5个世纪,到11世纪最为昌盛。共有80个石窟!德国佬冯.勒克客在1904年到吐鲁番发现了石窟,石窟里的壁画登峰造极的笔法,流光溢彩的颜色,美妙绝伦。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不可多得的举世瞩目的文化遗产。于是,他开始动刀了!”说到这里,铁木尔的眼光又变得愤怒了。“他的助手巴鲁图斯,用刀子把墙上的壁画切割下来,装到他们带来的木箱子里面。巴鲁图斯被称为剥画高手,他剥下来的画,即跟箱子的尺寸严丝合缝,又具有壁画的相对完整性。就这样,他们把我们宝贵的文化遗产都用小刀子拨走了。那个巴鲁图斯还在拨完壁画剩下的墙面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巴鲁图斯我看是巴鲁屠夫才对!”我终于明白铁木尔脸上那表情的原因。“就是说,千佛洞里面的壁画,现在都在德国!”

  铁木尔摇了摇头“他们没有都拨走,一部分留在了中国。还有一部分,用40多个大木箱子,经过20个月的漫长时间,被德国佬带回了德国。放在柏林国力印度博物馆中。如果就那样一直保护好也行,替咱们保护着,有一天我们给拿回来。但是,1945年,苏联攻克柏林,低密度的低空轰炸,造成了柏林博物馆毁灭性的灾难。”
  “什么?都毁掉了吗?”我听得心惊肉跳,震惊不已。
  “据说当时他们拿走了一些小的,有一些尺寸大的壁画,因为非常难拿。就留在博物馆听天由命。没想到,玻璃的碎片彻底的毁灭了这世界文化的瑰宝!还有一些,被苏联大胡子带走,放在了圣彼得堡的艾林塔什博物馆。这期间,还有朝鲜,日本,印度纷纷来拨画。所以现在要看到完整的千佛洞壁画,需要把朝鲜首尔,日本,印度国立博物馆几个国家里保存的壁画像拼图游戏一样的摆在一起。即使这样,有一些,我们永远都看不到了!”


日期:2010-10-26 10:11:00

  我望着烈日下红色的砂砾岩覆盖的火焰山,想象着有一些秘密和真迹已经无可奈何的彻底消失在这里。心里一阵悲伤。
  “铁木尔,那你讲的这个,跟我们去的萨乌图家又有什么联系呢?”
  这时候阿娜尔汗也感兴趣的凑过来听,原来她也不知道。铁木尔高兴了,神秘的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来。纸上印着一张照片的正反两面。上面是德国人,在一个土黄色的房屋前的合影。下面是这张照片的反面,只有一句德文。“1905年,我们的宿舍”阿娜尔汗看懂了,念出了声。
  “对,德国佬来进行柏之克里克考察挖掘的时期,就住在这里。这里是他们的宿舍,1905年,一个名叫萨乌图的人接待了远方来的德国客人,他们提议要个房间住,条件是给萨乌图家下辈子也用不完的钱。萨乌图当时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热情的把自己最大的房子让给了他。德国佬们在曾经住过的房间外面拍了一张照片,后面写上了照片的标注:1905年,我们的宿舍。如果没有这张照片,我们永远都找不到萨乌图家,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么那个尘封历史的秘密,就永远随着时间被隐藏和掩盖了!”

  我惊讶的看着那张纸上的黑白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德国人掩饰不住的惊喜笑容。一切是那么的偶然和神秘。我们为什么要拿着这张照片,去寻找100年前的萨乌图家呢?

日期:2010-10-26 17:58:00

  我们交谈间,大风沙渐渐小了。李素走过来,眼睛盯着我。“火焰山不是很经常这种风沙,还好很快过去了。我们就快到萨乌图家了。都做好准备!”铁木尔立刻毕恭毕敬的跑回自己的位置。李素拿过我的水瓶打开看了看。“你的水也不多了,一会记得让大家在进入村子前多打上点水喝。还不知道要作业多久,有没有时间?另外。”李素回头去看了铁木尔和阿娜尔汗一眼。“要注意安全!”她和风细雨的语气让人如沐春风,不像刚才她果断而绝情的样子。我点点头。她提醒的对,考古队里不知道有没有萨满教的人,一切都要小心,尤其是对维吾尔族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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