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10-12 16:58:00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不鄙视妓女了。发现她们如同商店的售货员一样，只是售货员卖的是商品，而他们卖的是自己的肉体。我记得在初中老师讲政治时候说起的第三产业，比如理发、美容都是第三产业。或许妓女就应该归于这个产业吧。在上大二时，我还曾大三的学社会的师兄说，国际劳动法律定义劳动就是人类依靠身体的某一部分来换取劳动果实，我不知道世界劳动法律如何定义的，不过如果真的按照那个定义，那妓女也就应该是合法的职业了，只是别人用手挣钱，妓女用身体挣钱吧了。 上网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某某学校的处女率的调查，连百分之十几都没有。既然他们免费让男人玩，还不如收点钱养老，从青春时就开始做，也不是一件很差的事。有的说为了爱情，她妈妈的有爱情，一个月换了三个男朋友，甚至在宿舍比比哪个男朋友的****大，这是我们旁边宿舍的几个女生讨论时，我不小心听到的。有的女孩子甚至同时有几个男朋友，远方一个，周围几为，说纯洁的爱情，只有上帝可以理解纯洁。

　　大学是没有爱情的，我是这样认为的。我大学也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他叫余。他是为了和我上床才追求我的，认识一个星期后，他就提出了和我开房，我拒绝了，他有点不高兴。后来又因为一件事情，晚上我们外出，遇到了三个流氓，他居然扔下我就走跑了，几个流氓围住了我，我说最近月经，他们几个才住手，摸了我几把奶子，然后拿着我的包走了。这是个没有出息的男人，还不如一个畜生。于是我决定分手了。分手后他居然说，最后悔的就是没有上了我，说我主动给他，他高雅起来了。后来他看了《奋斗》那个电影，说里面一个女主角很像我，很贱，和婊子一样。我笑了，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我做出分手看样子是对的，让他上和让一只狗上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宿舍的一个女孩被包养了，甚至班里也有的一个男孩子出去做起了那事情。别人喊女孩子叫鸡，男孩子叫鸭。我不喜欢那两个词，因为那个女孩子是我们宿舍的，所以我不喜欢别人把我的姐妹叫鸡。至于那个男孩子，叫不叫都没有关系。他姓贺，人长的高高大大的，很帅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那个职业。他不怕别人知道他做那个职业，有几次甚至在班里谈生意。他讲有一种特制的床，女人可以把两腿抬的高高的，他可以把头埋在中间。他还告诉我们狗是如何和人做的。我那个时候，总是躲到角落听，感到很有趣，不过内心里，总是不愿意和他同流。对于他，我们几个姐妹是鄙视的。虽然他一个星期换一台手机，而且都是最流行，最时髦的，不过他是靠出卖肉体换来的，一个男人活到他那个样子，还不如出去死，我们姐妹们私下里就这样说。

　　大学快毕业了，上大学是一种绝望，毕业更是一种绝望。
　　论文还没有搞完，参加了几次招聘会。我们女生总是受到限制的，借口很简单，冠冕堂皇，说由于工作体力限制，女生做不来。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我们女生将来有产假的原因吗，一年的产假，公司要陪好多钱。为了那几个钱，让我们女生连面试的会都没有，我真想指着那些公司老板的鼻子质问他们，如果没有我们女人，哪来的你们男人？如果没有我们女人，你们玩什么？

　　后来终于有一家公司让我和春春去面试了，面试的老板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直盯着我们的一对奶子看，甚至想把它们吃了。当我单独进入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居然假装无意碰了一些，我生气了，打了他一巴掌，为了我们女人而打的，打的很重，他的脸上立刻起了五个指头的印子。我骂他，我是来找工作的，不是来让你摸的，想摸，回家摸你妈的去。我也是为我们女生而骂的。骂的很痛快。他生气极了，或许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骂我不识抬举，让我去做婊子去吧。我答复他说，做婊子也不让你这样子虚伪的男人摸。出了门，我拉了春春就走。春春却留下了，当天春春回到宿舍就扒到枕头上哭了起来，我过去摸了摸他的头，一句话没有说。那几天春春一直不说话，就躺到床上。不几天后，春春就被接到公司去了。

　　没有工作比没有娘还可以怕，我整天和几个姐妹游荡在人才市场，穿上高高的高跟皮鞋。英子说那样就可以突出三围，或许哪个老板就会看上了。我说，老板如果看上恐怕也是看上你那一队大猫迷吧。英子回答说，如果看上有个工作也好啊，我们几个姐妹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们继续的找着，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人要我们，我们穿上了高跟鞋，甚至穿了超短裙，难道真的要我们脱光了，才有老板要我们，绢子抱怨着。

　　还是没有工作，我们也是大学本科重点学校，也是本科，为什么就没有人要呢？我们是女人就是罪过吗，不过也不见的，我们班的几个男生，也和我们一样，他们哼着游戏人间，一问，说去网吧，找工作找不到，还不如去上网。看着那些有工作的人，我开始羡慕了，甚至是春春，我开始后悔了。
　　明星出卖大腿，妓女出卖奶子，我们本科生出卖什么？难道也要我们出卖自己的身体吗？难道也要我们出卖奶子吗？
　　说起奶子，这是我们宿舍几个姐妹的俗称，也有叫乳房的，看小说上叫它们兔子，和猫迷的。我非常喜欢这个完美的称呼，美美的，想如果将来有个儿子，那是多完美啊，这可是我们做女人的骄傲。
　　说起兔子，就要说起美子，她是我们宿舍女生中兔子最美的。记得她才来上大学时那里平平，不过脸蛋很耐看，有点像张曼玉。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在我们宿舍里，他大二的时候被别人包养了，现在在红灯金角开了一家酒吧，自己做老板，听说生意很不错。不过她还是每天来按时上课。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她丢的太多了，不能让生命在缺少一样东西，或许就是那个大学毕业证书，红红的本子很好看。

　　美子被别人包养后，就丰满了，那对兔子也就更家迷人了。别说是男人，就是我们女人也想去摸摸。虽然别人说起她的时候，我们几个姐妹就不有愿意了，可是内心里总是感觉美子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不过从我们开始找工作开始，我们就开始羡慕美子了，我也就是从这个时候改变了对妓女的看法了。其实它们何尝又不想做一个让很多人好评的女人呢？

　　欧美国家如许妓女的存在，在那些国家里，有的女孩子靠身体来上学，来攻读大学。在中国的高校里，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甚至网上有统计，超过了百分之十。不过大抵没有人感承认，孔子是孔子，妓女是妓女，中国人的吐沫星子就可以压死人。
　　我又想起日本的妓女，在二战前后，日本妓女是痛苦的，他们远渡大洋，为国家赚外汇。难道她们真的想那样吗？余秋雨在一篇文章中说感叹他们没有颜面面向自己的国家，可是我不那样认为，我突然有点崇拜他们的感觉。他们或许应该是日本唯一值得尊重的人。
　　几个姐妹，面对学校的最后通牒，都很无奈。学校要赶我们出去了。因为要粉刷，给下一批的学生来住，就像我们接替我们的师姐一样。似乎是一个循环，这样的循环永无止尽。
　　六个人的宿舍，美子大二就走了，春春也走有几个星期了。如今就剩下我、绢子、英子和小猫了。小猫是我们几个姐妹中最小的，她是个云南的女孩子，家境不怎么好。来上学的钱也是贷款的，她个子小小的，说话总是胆怯，很可爱。
　　学校要赶人，我们最后终于商量在外面租一间房子继续找工作，工作明天或许就会有，可是明天终究有没有，我不知道了。或许永远不会有。
　　外面住也好，就不用在住这个烂宿舍了，有时三四天没有电，没有水，厕所臭的可以吓人。更可气的是窗口对面就是男生宿舍，他们经常拿望远镜偷看我们，有的时候用镜子照我们，于是我们就开始骂他们了，骂他们性饥渴，让他们回家照他们的妈去吧。反正也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我们搬出宿舍的那天，正好是小猫的生日。小猫一人送了我们一件礼物，连她最喜欢的那套连衣裙也送给我。过生日，我们没有唱生日快乐歌，而是听那首《月光花朵》，听说作者因为唱那个歌，被学校开除了，不过我们都很喜欢，唱的很现实，男生女生都一样。

　　唱完歌，小猫扒到我的肩膀上哭了，她前几天回了家一趟，他父母都是农民，她想回家看看有没有工作，没有什么结果。她哭着说，我的父母还等着她工作养活他们呢。为什么我们女人都那么命苦？我安慰说，没有关系的，明天就可以找到了。至于明天，我哪里知道明天在哪里。其实我心里更毛。父母没有本事，自己学习也就一般，自己又是女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有个工作。

　　我们搬出去的那天，是不幸的一天，过完生日，小猫就出去了，一直到晚上两点还没有回来，姐妹们慌了，四处找人找，也没有找到。第二天一早，传来噩耗，我们学校的湖里漂了一具女生的尸体，打捞上来，我们过去一看，正是小猫，穿着她才来学校时候的那身衣服，那样纯洁，那样可爱的小猫。我们三个姐妹一下楞住了，抱头就是痛哭，看着小猫浮肿的尸体，我们除了哭，还能做些什么呢？

　　小猫的的母亲哭的呼天抢地，她的父亲狠狠的踢着她的尸体。
　　小猫的死，打破了我们三个姐妹的梦，我们三个人搬出学校后，互相看着对方，一天没有说话。或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就在小猫死的两天后，班里要吃散伙饭，美子也来，当时很多人向她敬酒，就连曾经在背后辱骂她的几个人也向她敬酒。她在中间成了花，那样鲜艳，很多人都要了她的号码，我们三个人也要了。
　　回到住处后，我们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绢子拨了美子的电话，占线，可能其他的女生也在打她的电话吧。我们在等……

日期：2010-10-12　17:06:54

　　我是妓女（二）遗忘岁月
　　不了解美子的人，都很羡慕她，了解她的人又没有，人活到这样是该知足还是痛苦，或许只有美子自己知道。
　　但是在我看来美子似乎总是缺些什么，至于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白天我们在她的酒店里坐台，陪男人们喝酒，如果舍得花钱，可以让他们摸，如果还不过瘾，可以包场子带人回家。这一行，干久了，就没有什么羞耻可言了，一切都是和钱的关系。没有场子的晚上，我、绢子、英子喜欢到夜市上吃麻辣烫，有的时候春春也来，但总感觉春春有些别扭，毕竟不属于同一类人，或许她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上班白领和我们这些坐台小姐，感觉还是有些尴尬。终于有一天英子喝多了，冲春春发飙，骂春春做婊子立牌坊，被一个公司的经理包养，还不如人家美子呢？春春什么也没说什么，只是哭，后来　　我们大家一起哭，再后来大家还是好姐妹。

　　后来一起吃麻辣烫喝啤酒，春春就少来了，特别是有英子的时候。
　　喝啤酒，特别是夏天，对于我们坐台小姐来说是不是一种享受，就像那些花钱来的男人，趴在我们身上一样，疯狂的用力，依然只是肉体上的发泄，找不到一点快乐一样，他们老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成功和潇洒，却越是表现的让人感觉失败和颓废。有的时候我们也想，这样似乎又很没有职业道德，鸡也应该有个鸡的行规吧，不过又一想，反正做我们这一行，都是见光死的，还有什么职业道德好讲。只要男人给钱，想摸哪里就让摸哪里，想到哪里摸就到哪里摸。英子甚至有时拿我那句讲职业道德开玩笑，笑到自己脸都抽了为止。

　　英子是我们姐妹中喜欢喝酒的一个，她还可以通过鼻子用根管子喝。有几个男人专门过来花钱看英子表演喝酒。她和我们一起喝啤酒的时候也表演过，我们一起鼓掌叫好。不过每次喝完，就喜欢骂人，谁都骂，先骂她妈的人生来平等，为什么我们要做小姐，骂她妈没有把她生在美国，骂我们大学以前的班主任想占她便宜，骂有个客人把她绑起来逼她吃胡萝卜，骂有个公安局的玩玩不给钱，我们就开始苦笑……

　　美子却从来不和我们喝酒，特别是在夜市这样的地方，似乎降低了他的身份，这和小姐分为1000、500、100的和50的没有什么区别，至少绢子经常这样说美子和我们的关系。
　　虽然美子帮我们找到了工作，可是几个姐妹早就忘记了，感谢她也在我们姐妹几个用第一次坐台的钱请她吃了顿大餐就完事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你对别人千次好，别人或许都不会记得，但是反过来，你如果是偶尔对别人一次坏，别人或许记住你已辈子，这就是人，或许这些东西用哲学永远解释不清楚。
　　有的时候我们调侃马克思性欲强不强，反正现在言论自由了，毕竟他也只是个人而已。美子不和我们调侃，我们也似乎忘记了她是党员的身份，我们一直很奇怪，一个坐台的小姐，当然他比我们档次要高，要加入什么党员，研究什么政治。似乎爱与情面，我们只是私下里说说，并没有当她面说，这或许就是美子和我们的不一样，这或许就是她缺的东西。

　　美子是没有毕业就和一个企业的老板好上了。说好，用句不好听的话说，就是被包养了。看那个老板的长相，满脸的横肉，我们几个都感觉呕，当然我们那时还是大学生时代，是在坐台以前，现在对我们来说，无论是什么样子的男人趴到我们身上感觉都是一样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高的、矮的，喜欢玩花样的，自带工具的，甚至比那个老板要呕多少倍的都有。这就是时间的作用，一个人掉进了水池大家都笑，等大家都掉进了粪坑后，就都没有感觉了，是否会互相嘲笑，或许不会，但是第一个掉进水池的会经常被拿来开涮。对于我们坐台的人，晚上2点才回去那是很应该的。有的时候没有出场，回家晚，可以看到美子一直对着窗看远处的街道，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调侃句，远处的街道是不是有有钱男人啊之类。有的时候我们还会用卞之琳的你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下看你的裙底之类的。白话诗的好处就是能够让我们这些人也能够高雅起来。我忽然又想起来，以前美子加入过学校的诗社，写过什么诗，不知道她现在还写不写，或许这也是她缺的。我还记得在一次诗歌比赛上，美子拿了优秀诗歌奖，甚至向我们炫耀了好多天，现在想起来，有多好笑和幼稚啊，两腿之间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还有什么值得炫耀呢？

　　十一过后就是重阳，绢子从一个包厢里跑来告诉我，她刚刚在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了大学的师兄和美子在一起了，我很惊讶，绢子坏笑说，爱信不信，她那边客人还等着呢，她是特意跑来告诉我一下的，嘲笑那个包厢的客人，套子都戴上了。
　　那天下午，美子诧异的请我到她家里，我们从毕业搬宿舍、搬房子到坐台，我们几个姐妹从来没有去过她那里，甚至我们请她吃饭，都是约好了等她，虽然都是小姐，毕竟不用像我们一样出来任何男人都可以上了，对于她来说，喜欢的不给钱也可以，不喜欢的，给多少都不愿意，这就是区别。我问她有什么事吗？她说请我喝酒。
　　美子的房子很大，很宽敞，比我们三个姐妹花2800块一个月租来的还要大，家具都是上了档次的，这样阔绰，只有一次我去出台到一个老板家里才看到过。
　　美子请我进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一直的喝酒，我也陪她喝，每天坐台喝，回家我已经腻了，除非是和几个姐妹在夜市，我很少喝的像今天这样，两个人对着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喝酒，一杯、两杯、眼看两瓶白兰地已经没有了低，美子又拿了一瓶什么酒也记不起来了。我劝她别喝了，她忽然哭了起来，哭的好伤心，我问她怎么了，她没有说……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或许不是梦，或许是自己也喝高了，我梦到美子的第一次被一脸横肉的老板按在沙发上的场景，一块一块撕扯她的衣服，将一只打手放放在她的乳房上，用力的揉搓，就像是一个地摊小贩很不情愿做早晨的包子一样，我甚至还听到了，美子喊疼的呻吟，美子的第一次是那个横肉用手指头能破的，完全不顾美子的疼痛，将两根粗糙的指头深入美子的身体，美子痛苦的挣扎着。

　　后来美子说起大学里包养她的那个男人很是平淡。
　　那个男人不行，大概是玩的女人玩多了，他去美国、日本检查都不行，他越不行，越喜欢玩。其实他也很可怜，他虐的只是肉体，精神上他永远都到不了。后来美子拿够了他的钱也就离开了，美子还说，这个男人居然在她离开的时候抱头痛哭，甚至跪下来哀求她，让她留下，哪怕再给她两百万。美子终究是没有答应。
　　从那晚喝完酒以后，我和美子走的很近，美子告诉我她的故事，我没有告诉绢子和英，就连春春我也没有告诉。
　　如果没有出台，美子有的时候甚者请我到他家一起睡，我也开始渐渐了解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
　　有了钱的美子甚至回到过农村，她略带微笑的说，他父母早亡，是姥姥将她养大的，她小时候是个很勤奋的女孩子，上学回来，还都要去帮助姥姥打猪草，姥姥村子里的人都夸奖她勤劳能干。她想只要有了钱，回去就可以过的好一点，用不着过这样的生活了，她已经厌倦了男人，不过她错了，她再也拿不起那把镰刀，再也忍受不住那种乡村晚上冷凄的生活，哪怕天天在男人的身下流泪也要回到城市中去，她甚至想找个村子里普通的男人嫁了或者该行，最后都没有什么结果，说那些想法荒唐而又可笑的时候，她的眼泪一直在眼圈里打转。

　　男人有了钱玩女人，女人能做些什么呢？
　　听她讲这些故事，我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因为我也和她一样是留恋这座憎恶的城市。
　　很多人努力为了从农村中走出来，努力的读书，上大学，好不容易读出来，又没有工作，用卖身体的钱想回去，却又回不去。就像少年包青天里的台词，面具戴得太久了，就脱不掉了，做我们这一行，时间久了，就无所谓了，美子这样说。
　　用佛家的理论，人的命运其实早就有了定论，你这辈子当官、打工、还是当小贩，做妓女，其实早已有了定论的，第一步已经决定了你的去向。
　　美子也这样想，她甚至无法面对她曾经爱过的师兄，甚至两个人奇遇在包厢里。那天美子听下面的姐妹说，有个男人出来玩忘记了带钱，她下去看看，别是哪家干部的公子，怠慢了。当然，也不能让那些吃白食的痞子好过，玩完女人两腿间的东西，不拿钞票，酒店里会有人好好的招待他的皮肉。
　　这一去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是自己大学时暗恋的师兄，而且两个人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她没有说什么，让酒店里的人各忙各的去，她甚至也不知道该对这个眼前的男人说什么？或许英子那天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师兄说忘记了带钱就走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人类原始的羞耻心从内心里升华了，还是回忆起曾经的羞涩，都毫无记忆。
　　或许酒已经说明了一切。
　　美子好几个星期没有出现，也没有告诉英子或者绢子，甚至没有告诉我和任何人，　　或许美子在家睡觉，或许她出去旅游了……
　　用两腿之间赚来的钱去旅游，那不奢侈，是对自己的一种补偿。

日期：2010-10-14　18:28:23

　　我是妓女（三）镜水情缘
　　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本小说，只是有的是精装本、有的是自己花钱印刷的罢了。妓女的生活其实也是一本书，至少绢子是这样认为的。
　　　还记得当初进大学时，那个看到电视剧里接吻镜头都要害羞的绢子，现在却穿着超短裙，隐约显露三点的内衣的女孩就是她，很有些不可思议的，人生其实很多时候这样的好笑，上天捉弄每一个人，又似乎让每个人有所悬念和努力，其实最终都是欺骗，这其实就是人生。现在想想起来，人生是一个笑话，绢子这样说。
　　绢子的第一个男朋友是我们的师兄，记得第一次到学校，接待新生，有一个帅气的大男生，穿着白色衬衣，一眼就吸引了绢子，只是绢子那时候还不懂得什么是爱，也没有表现出来。
　　直到那个师兄毕业那天，绢子才对他表露了出来，奇怪的是，那个男人并不惊讶，也没有什么表情。很顺然的在毕业几个月后成了绢子的男朋友，带着绢子去开房了。

　　我们问绢子当时感觉咋样，她说不咋样，没有小说里的美好，有点疼。英子甚至还问了句，你那位猛不猛的尴尬笑话，傻傻的绢子，居然回答了句还好。
　　这些在大学时候的事情，在我们出台几个月后，就已经像洗净了晒干，晒干了再洗净的毛巾一样，有什么味道，自己也感觉不出来了。
　　绢子除了坐台，其余的时间喜欢在家里看小说，什么小说她都看，她自己不大的卧室里，散乱的全部是小说，每次坐台回来，她都要从报刊亭买本小说回来。
　　甚至有天出场回来就睡了一个小时，就爬起来去买一本小说，我们有时嘲笑他说，别人用下体赚来的钱享受了，你赚来的钱全部送给卖小说的了。她说我们不懂，就自己回房间了。
　　三个姐租的房子，平时大家也不做饭，除了看电视、睡觉、喝酒外，很少有什么活动的，有时也有客人来，其他人就带上耳机，招呼一声也就算了。

　　房东也住同一座城市，我们也是通过中介介绍的，花了1000块钱，是我们出场两次的花销了，这些房地产商和中介，动动嘴比我们用身体赚钱赚的多了？
　　我们每个月赚的钱都被他们压榨去了，绢子这样说，绢子有的时候甚至神经质，从开始抱怨房地产商，甚至开始仇恨房地产商，有一次一个房地产大佬拿1000快出他的场，她居然说了句不让不让房地产狗上，这件事情闹的很大，后面美子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件事情摆平，说是美子摆平的，其实还是要多亏了媒体，或许是那位大佬怕曝光，或者是他大气，反正天下女人有的是，而我有的是钱。

　　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出来做妓女，哪里有给钱不让上的理由，这是美子教训绢子的，绢子从那以后也就老实了。
　　星期五晚上的客人，白领，西装。来玩还这样打扮，肯定是有应酬的。反正来我们这里的都是爷，我们都要招待，他们想摸，我们就要伸出腿去，他们出钱，我们就要要出场子，反正市场经济，这样很公平。
　　男人们有的上完了就走，有的洗个澡再走。要是在自己的家里，也有赶快办完事，两三点扔了钱让我们出门，绢子就遇到过。
　　绢子还遇到过这样事，有个男人吃了颗伟哥，专门找到了绢子来体验，绢子不知道也就糊涂的去了。那个男人好像是性饥渴，用带着胡子的脸疯狂的添绢子，将粗糙的舌头伸进绢子的嘴里，搞的绢子有点像呕吐，他的那双打手似乎想将绢子揉烂，将绢子的两只乳房用力的攥在手中，摸遍了绢子的全身，顺势滑向了绢子的下体……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绢子早就踢她下床了，可是没有办法，这是她的工作，是她赚钱的工具，绢子只好迎合着她，假装地喘息着，装作呻吟。
　　这个男人看着绢子呻吟，更加疯狂，直接将两根手指伸进了绢子的下体，捏出一把水，哈哈哈地大笑，将绢子的两腿抬起……

　　那晚上绢子被折腾了三四个小时，下体有些隐隐作痛，后来甚至麻木了，最夸张的是这个男人居然一晚上折腾了四次，搞的绢子苦言不堪。绢子拿了钱，连骂这个男人变态的力气都没有，跑回家，一连好几天没有出台。
　　后来有一天，那个男人居然又指明了要绢子出场，绢子骂吃他妈的药吃多了啊，那个男人居然也没有啃声，只是摸了摸头就走了，是为那天的事情表示歉意，还是什么，那也不太清楚了。
　　从那晚上以后，绢子出台总是喜欢文质彬彬的人，而这个星期五的这个男人让她很有好感，换句话说，如果她不是妓女，她很乐意和这样一个男人走在公园里散步，陪他到小河边钓鱼，清晨醒来头枕在这样一个男人的手臂上，那是多么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