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8-4 17:17:00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关键词：初恋、农民、自考生、律师、城市、征婚、爱情、金钱、离婚、心理咨询师、内心世界
　　一、征婚时代的爱情
　　1.1征婚启事
　　“从风雨中负重前行的我，男，71年生，1.75米，自考大专，性格温和，普通法律工作者。觅她：长发，健康，中专以上，性格柔和。携手漫漫人生路”

　　这是1999年我在《涉世之初》刊登的征婚启事主要内容。刊登前我正在准备律师资格考试，那是我第三次参加考试了，我下了最大的决心，心理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从一家基层法律服务单位请了三个月的长假，到厦门一个好友家专心复习。
　　全身心投入的状态导致我后期有点神经衰弱，晚上睡不好，白天注意力集中困难。完了，我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办？我被迫调节自己的交感神经系统。夏天练跑步、等朋友夫妻下班了拉他们打羽毛球。但短时间看不到好转的迹象。晚上，我常常半夜起来仰视星空，思考自己茫茫的未来。一个农民的儿子，没有稳定的工作，恋人分手已久，我还有什么？

　　征婚吧，要找个说话的人啊。
　　1.2意外的回应
　　1999你的国庆盛大的难以描述，国家律师资格考试居然被通知延迟一周。考生们临考易时，心理感觉苦难延期，多有怨言。还好，我刚好失眠，为了安神桂圆吃多了不舒服，延迟就再喘息几天。
　　大考钟声终于敲响。我沙场老将一样，读题、思考、落笔，这是人生前途的最后一搏啊。我如履薄冰，身心俱上。
　　考后一个多月，我首次出省办理一个借贷案件，目的地是浙江台州。我的当事人是一个老工人，出于好心借给卖豆腐的邻居钱。结果对方逃之夭夭。老人气愤之下委托打官司。被告没钱还，却也请了代理人。

　　就在浙江台州，我接到了同事的电话：我律师资格考试通过了！
　　回到龙城，我觉得自己瞬间身心陡然膨胀—律师是金领职业啊！我觉得自己终于告别灰暗的农民状态了。
　　同时，我的征婚启事和《涉世之初》的读者见面了。我忙着接受一封封女生们的来信。生活终于给了勤奋者一绺曙光，不，一个太阳。
　　下面是印象深刻的几位女生的交往情况，有南平的一个“记者”、有文采飞扬的雪，还有后来成为我妻子的玉……（待续）
　　全家得知我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都很高兴，是啊，我们家很久没有振奋人心的喜事了。父母老迈，大哥开家具厂07年刚刚倒闭、债务缠身、四个小孩正上学，二哥身体不好，姐姐在街上流动卖点豆花常常累得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兄弟姊妹虽然分开过，虽然感情好，但大家光景一烂包。

　　可是只是空空的高兴了一下，我发现自己仍然面临严峻的现实。比如我现在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了，按规矩要请领导和同事们吃顿饭，还要买一些上班见人的衣服。钱呢？我坐在院子里，悲哀地发现作为农民的儿子，自己仍然一无所有……
　　但困境没有妨碍我热情洋溢地给应征的姑娘们回信。人家看得起你，对你寄托了希望，即使你认为不合适，也要回张明信片表示祝福啊。我从来自全国各地的四十几位姑娘中挑出几位感觉比较认真（比如书写和附有照片）和中意的，作了详细的自我真实介绍。又担心自己的字迹难看，找了打字店打印后签名。不见陆陆续续收到她们的回信。这鼓舞着我面对窘迫的经济问题。

　　转眼春节到了，我决定分别去看看她们。（待续）

日期：2010-08-04　17:20:44

　　1.3心中的雪
　　我和雪认识至今十年了，但还没有见过面。亲爱的朋友，您也许不能理解这种柏拉图式的爱情。我自己有时候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如此念念不忘她，即使我07年就取得了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资格，现在擅长心理分析和咨询。
　　雪的来信一开始就与众不同，中号的信封，娟秀的笔迹，小心的打开信封，学生作文稿纸（有格子的）厚厚的一叠。天哪！这那是情书，分明是编辑部的来稿。十几页，至少一万多字啊。
　　以下是雪第一封来信的部分内容：
　　小荒：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

　　今天是2000年元旦。我像往常一样下班了路过报刊亭，顺手拿了本《涉世之初》。尽管冬天的暖阳让我的眼睛有点迷糊，但我确定您就是我要寻找的那位。
　　我出生在荆门，历史上是楚国的地盘。父母亲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家里姐姐已经出嫁，只有我待字闺中。
　　父母的婚姻在我看来是个悲剧，母亲无意中发现父亲的感情另有所寄，想走出来却碍于我姊妹两人的健康成长。也就是为了孩子牺牲了自己毕生的幸福。我爱他们，但不满于母亲的隐忍和沉默。
　　我爱好文学与阅读。还清晰地记得小学四年级，老师兴奋地把我的作文当范文在课堂上宣读时我那种羞涩和激动地心情。后来长大了，我上中专时听从父母的意见读的专业是化学。但并不妨碍我对文字的热爱，尤其是张爱玲。
　　……
　　对于未来的爱人，我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他爱我，我也爱他，我愿意洗衣做饭相夫教子。在夕阳下山后，我煮好香醇的饭菜，点上蜡烛，静静地等待爱人归来。这就是我主张的单纯简单的幸福……

　　你的朋友，雪
　　2000年1月1日
　　我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泪水恣肆地在我脸颊流淌。我今生的爱人啊，我也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我把雪身穿纯白衬里和外套特地为我而拍的两寸照片紧紧地捂在胸口。（待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几乎用特快专递和雪飞鹤传书。燃烧的爱情让我亢奋，让我乐观，让我勇敢地走进一所自学考试培训学校当起了兼职教员，叫法律大专。要知道，那时我自己的学历才大专呢。

　　互通四五封信后我决定去探望雪，并在信中说明了我急切想见面的心情和一些对于将来的打算。
　　当我接到回信时没有急于开拆，双手抚摸着、端详着，似乎那就是我爱人的脸。
　　打开来信，我呆了：
　　小荒，
　　我很难过，也很愧疚，现在提笔和你告别，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中学有个青梅竹马的同学叫国，他后来到很远的地方当兵。我几年来一直和他联系。直到后来我不在收到他的书信，我以为我们结束了。

　　今天，我向父母摊牌我们之间的感情，父母才拿出一叠国的来信。原来，父母是不希望我远嫁已经驻留部队的国。
　　我的眼泪告诉自己窝是爱他的，只是被父母私心阻断了。同时，也给你带来了伤害。
　　说什么都不能完全表达我的歉疚。你是一位独立上进的好男儿，我只能祝福你……
　　你的朋友，雪
　　年月日
　　我沉默良久，决定给雪打个电话。此前一直没有通话，是因为我觉得书信才能比较深刻地表达一个人的思想，当然还有对自己的娘娘腔没有自信。

　　我打114查到雪的公司，这是一个公共服务企业，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冲动。但那是我的爱情啊。
　　“你好，麻烦您帮我接一下雪”
　　“你谁？”
　　“我是她的一个朋友，现在福建”
　　“哦，你等等啊……雪----”我听到阿姨大声呼唤雪的名字，随后雪的回应。我的心突突地冲到了喉咙。
　　“喂----”雪的声音中气充沛、清脆嘹亮。我几乎看到了她 快乐的样子。
　　“我是小荒…..”我顿了顿，艰难地咽了咽唾沫。

　　“你好，我很抱歉…..”
　　“我想过去看看你，只是见一面”
　　“我父亲因为我的是现在急的在医院挂瓶”雪明显不同意。
　　……
　　我无奈的告别了她。

　　随后，我将其他几位感觉比较合适的女孩的来信寄给雪，请她帮我参考。我显然把她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她回了信，说敏应该一个真诚有才华的好姑娘。

日期：2010-08-04　17:21:52

　　1.4寻找爱情
　　参考了雪的建议，还有我电话里和盈的沟通，我决定利用春节假期去探望南平的盈和湖北的敏。我置中国春运的拥堵于不顾。我希望她们中间有一位能成为我的爱人。
　　大年初一我登上了北上的列车。第一个目的地是南平，福建北面的一个地级市。火车上意外的发现还有不少往家赶的农民兄弟。农民就是辛苦啊，一年没日没夜的重体力活下来，过年了还没有来得及到家与妻儿老小团聚。我用感慨的眼光和他们交流，他们的身影有我熟悉的父辈的味道。
　　晚上我住进了南平一家看起来干净的政府机关招待所，费用也便宜，只要三五十块钱。
　　明天，盈会从乡下赶来和我见面。在电话里她的声音银铃般悦耳动听。我期待着。
　　“你好！请进来坐”第二天上午盈如约而至，我急忙为她开门。
　　盈大方的坐下来，瀑布一样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眼睛大的出奇。我心理暗暗叹息了一声，可惜身材太粗壮了。
　　我出于礼貌主动把自己的证件双手交给她过目，表明我的真诚。她也拿出证件（我发现她的指甲很长，可惜很多污垢，是刚刚劳动沾的泥巴吗？），居然好几本，有自学考试的毕业证，还有一本某杂志社的特约通讯员证。嗯，是位正在寻找人生的姑娘。
　　我们简单的就家庭情况和兴趣爱好作了一些交流。我决定告辞，不要浪费姑娘的感情。爱情是有直觉的。
　　我必须继续北上，目标是武汉。（待续）

日期：2010-08-04　22:56:28

　　中原真是好地方，我祖先显然是迫于兵荒马乱才无奈南迁，成了举世闻名的客家人之一。看那一马平川，我舟车劳顿也心胸开阔舒畅起来。
　　武汉下车，渡轮过长江，适逢班车往荆门。心理不免感慨—雪，你还好么？马上要见到敏了，我还是念叨着她。内心纠结不安。
　　我整理衣领，想象一下船敏就激动地迎上来，我们紧紧相拥。
　　船到岸了，我费力地寻找敏的身影，她的照片我看过很多遍了，没有熟悉的脸。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近视一夜之后深了许多。我茫然的往前走，考虑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敏终于打量着走过来，眼睛里没有想象的欣喜或歉意。哦，她在远远地观察我，可能我瘦长单薄的样子不符合她的梦想。（待续）

日期：2010-08-05　10:30:09

　　人是一种很特别的动物，希望找到可以精神上沟通的伴侣，口头上说相貌过得去就可以，其实仍然很在乎对方的容貌和形体。我自己也是这样。
　　我清楚敏此时的矛盾，说找个地方先休息吧。敏说到县林业招待所，明天才有回家的车。
　　一个女孩很欣赏你的人品和能力，但不满意你的相貌。那么这种恋情还需要继续吗？我考虑明天打道回府。何必勉强于人呢。
　　晚上敏居然愿意和我共居一个三人间。我隐隐约约有些幻想和冲动。但被一些现实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我告诉了敏关于我此前的“婚史”。今夜无插曲。
　　第二天，我买了一些水果，坐班车往敏家里进发。据说是一个靠近湖南的村庄。之所以继续，是敏的明示。经过这么多折腾，我似乎只要一个愿意相濡以沫的妻子。
　　中午时分我们到家了，河提下面的低矮平房。敏的父母热情的招呼，寒暄过后聊起88洪灾对本地的严重影响、还有双方的风俗人情。不一会，敏的奶奶和有文化的叔叔都从邻近赶来。奶奶老人家很慈祥，叔叔也很客气。我主动拿出证件，又对自己作了一番介绍。长辈希望给孩子把把关，我非常理解。

　　“做律师不错”，叔叔说。
　　“前景可以，但我现在还在实习，按规定要一年以后才能单独做律师。我们那里的律师新手每个月也就一两千的收入。”
　　“父母都好吧”
　　“还好，母亲七十多了，比较瘦弱，现在城里；父亲六十多，在老家种一点点地”我父亲现在确实健康，但有间歇性精神病史，我没有勇气提。
　　……
　　就这样，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敏的家人对我好像很满意。她奶奶当面夸我很实诚。
　　午饭有不少菜，只是没有汤。我要了开水，开玩笑说南方人都有这习惯。
　　接下来我小住了两天。经常和敏在河提上逛。说一些儿时的事，还有自己的过去。我提议敏去福建龙城打工，我的观点是如果准备走在一起，没有实地的经常接触不可能建立理解和信任。再说刚刚春节过完，现在工作也比较好找。

　　第二天，我又催问敏。她支支吾吾，大意是父母亲和奶奶都支持。但我看她自己犹犹豫豫。心里暗自叹息。就自己打电话联系购票。（待续）

日期：2010-08-06　06:59:33

　　女孩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我们在武汉火车站碰运气，居然买到两张票，武汉到厦门的，一张还有座位。最后敏和我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尽管对于春运我早已经历（大学时每年都挤车去南京），心里也早有准备，但对于2000年的春运还是刻骨铭心。
　　火车就要启动了，你还可以可以看到爬窗户和塞棉被、扁担的农民兄弟。大人小孩大呼小叫乱成一团。最后列车无情的走了，留下怅然弱小。火车没有空调，过道里、茶几上、座位下，甚至行李架上都有人。不久，我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穿过过道上卫生间，自己成了沙丁鱼罐头里的一只小鱼。大汗淋漓后虚脱样偶尔摇摇尾巴。只好就着夜幕降临当着众人向窗户外小解。

　　一天一夜长途奔袭后，突然停车了。我们以为到了转车的目的地永安，赶紧呼唤乘务员开门，不及。只好和大家一样翻窗下车。一看，是一个荒山坡，公路在河对面呢。
　　（我后来才知道，那年中国春运有人挤车死了。悲哀。）（待续）

日期：2010-08-06　10:46:38

　　到家的当天，我买了菜和大哥一家一起对敏表示欢迎。母亲很高兴，她总是希望儿子过的越来越好。大哥还是很严肃，我不知道他是心事多还是不看好敏。敏话不多，但不拘束，粗糙的手无声地叙说着勤劳的故事，宽阔的额头散发出智慧的信息。
　　晚上，我安排敏住我的房间，我搬到到楼上母亲房间。这是一幢依山而盖的两层民房，大哥八十年代自己盖的。我大学毕业至今寄居于此。
　　第二天清晨，我下楼和敏招呼，顺便问问她是否出去走走，熟悉一下龙城的环境。敏刚刚穿戴好，在梳头。晨风中秀发飘扬，显得朝气勃勃。我情不自禁走过去将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肩膀厚实而弹性。敏笑着看我。我受到鼓励，顺着肩膀托住了她坚实的乳房，轻轻抚摸。敏屁股动了一下，显然有了反应。很久没有性接触了，我冲动地将敏仰放在床上，摸索着将手侵入内衣，终于逮到丰满细腻的两只鸽子了，我贪狼地覆盖、周旋。敏挣扎着、扭动着。我更加兴奋，顺势往她柔软的腹部进军,小腹平滑如水，但温暖。待要进一步往下时，敏坚决地握住了我的手。这是欲拒还迎吗？我开始试着用力。这时，我手机响了。敏窃笑。无奈起身，一看号码，我愣住了：南京的。（待续）


日期：2010-08-06　15:11:39

　　1.5必然的麻烦
　　人生有很多不如意是必然的。麻烦则是自找的。
　　比如我，就因为幼稚和浮躁给自己招来了烦恼。
　　我是用真实的通讯地址和姓名征婚的，很快领导就找我了。他不能理解我为什么那么傻，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征婚，他认为这是一个笑话：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让人家觉得律师都找不到老婆了。我嘴上诺诺，心里颇不为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很大的交际圈、擅长交友和闲聊的。再说婚姻是正事，我又没有碍着谁。很多年以后回想往事，我才承认自己是幼稚和固执的。不擅长圆融经常让我吃亏。

　　浮躁则给敏带来了伤害。正当我和敏开始找到肌肤相亲的美妙感觉时南京的玉来电话了！
　　玉是南京农业大学的在校生，广告专业大专，今年就要毕业了。春节前我们书信频频，她来信的端庄字体和有点坎坷的经历吸引着我继续交往的欲望。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同在南京读的大学，聊起来多话而亲切。我在年前有和她表白希望建立恋爱关系。她说要寒假回家和父母商量。结果黄鹤一去不复返，我到春节了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那时我有手机，她没有，她甚至家里也没有电话，我也不知道她家的联系方式。就这样，我只能靠直觉和猜想----肯定家里不同意或她自己改变了态度。你想想，她难道找个公用电话都找不到吗？于是，我冷却了玉，升温了敏。现在问题来了----我抱着敏接玉的电话！

　　玉是我的理想，她不光有160的个子、90几的苗条身材，还有完整的高中、大学系统教育和与我相近的农村生活经历。我明显感觉和玉更有话题。
　　敏是我的现实，她千里迢迢来了，现在就在身边。虽然形体健壮一些，但师范类中专毕业，琴棋书画均拿得起。
　　我陷入纠结中。

日期：2010-08-07　15:00:44

　　1.6南京会玉
　　经过一天一夜的挣扎，我坦诚地和敏谈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确表明了自己的矛盾心理和歉意。敏伤心，但也无奈我要去南京的坚决。次日我送敏到火车站并为她买好回武汉的车票。我没有权利让她继续等待。这样已经很为难她了。
　　晚上，我再次登上了春运的火车，目的地南京。
　　车上我给好朋友蔡打电话，开玩笑说回学校找美女，蔡一阵坏笑表示很羡慕。我心里很感谢他夫妻俩对我的经济帮助，要不然新年开始根本不知道该找谁借钱。
　　南京一别三四年，此行北上十分感慨，一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兜了一圈会回到南京找媳妇；二是相比几年前去南京上学，现在事业和感情都有了明确方向。
　　列车到南京已经是次日下午的五点，我整理自己的行李和穿着，玉说会来接我的。（待续）


日期：2010-08-07　21:46:45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奔袭，我不顾疲劳，出站时仍然兴奋地搜索玉的身影。是她！待我心怦怦地走近，玉满脸通红地接过我的行李。我仔细打量玉，时兴的短发，眼镜，牛仔裤，运动鞋。衣着得体，一副书生气息。
　　玉引着我上了公交车，往卫岗的农业大学走。车上没有座位了，我们都站着。忽然有女生朝玉打招呼，玉红了脸给我们做介绍。原来是她同班同学。我听到玉不由自主的叹气。
　　在学生食堂吃过饭。晚上玉安排我住学校招待所。并将衣服要去洗。
　　“不然我们晚上一起聊聊，明天我就回去”我试探着问她。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聊吧”玉不置可否。
　　晚上我睡得不踏实。难道玉也喜欢强壮的男生？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玉在门口叫我，赶紧穿上一件白色的夹克衫走出来。玉看着我，眼睛发亮。我想可能我昨天穿深色的衣服显得过于老气和单薄吧。

　　“今天我带你去中山陵”玉提议。
　　“好啊，我大学几年在南京，还没有去过呢”我很高兴。
　　于是我们走在校西门的街上找小吃，有煎饼和酸奶，我很兴奋。玉和卖煎饼的阿姨搭讪，阿姨问她我是不是男朋友，玉强调说是个律师。阿姨没有反应，她显然不知道律师这个社会符号。玉显得有些失落，我倒没什么。玉愿意带我旅游我就很满足而有希望。
　　煎饼和酸奶在学生时喜欢吃但太贵了，一个鸡蛋煎饼要两块钱，酸奶一块。我大部分时间一天的伙食才五六块钱呢。煎饼很有韧性，酸奶的口感很好。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呀。
　　就这样，我开始了愉快的一天，玉在我的感染下也渐渐高兴起来，一路说说笑笑。我们爬中山陵，拍照。拍照时玉依偎着我，我想我们走在一起了。
　　照片是马上输出的那种，我们选择了几张，由玉执笔写了封短信，一并寄给我台湾的养父。（待续）

日期：2010-08-08　08:15:10

　　1.7玉来龙城
　　回到龙城，我婉言拒绝了其他可爱的女孩们。
　　我和玉应该是确定的。要不一个女生临别前伏在你胸前哭什么。
　　那天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说着说着玉就开始眼红、掉泪，我慌了赶忙安慰她，没想到她一咧嘴就哭了。看来男女差别是很大的。我们相处不过三四天，期间只是拉拉手而已。我是比较木讷的。
　　回来后我们仍然写信，不过玉更加频繁希望我给她宿舍打电话。渐渐的，几乎她的每个舍友都帮助她接过我的电话。后来女生们一接电话就起哄：大姐，你的那位！（玉曾经辍学当代课老师，年纪长于大学同学）我在电话那头甜滋滋的乐。

　　作为一名实习律师，我知识偶尔代写一些法律文书、帮助律师们跑跑腿，空闲时间有的是。除了有时晚上到自考学校上上课，和玉交流就成了我的精神寄托。玉说功课就要结束，准备找单位实习、毕业。我马上兴奋起来----来龙城吧！我去接你。（待续）

日期：2010-08-08　16:39:27

　　爱情发烧的速度是惊人的。
　　当我再次站在玉的宿舍楼下呼喊她的名字时，她已经准备跟我走了。晚上是请她的好朋友们搓一顿，算是告别。她的舍友们在楼上尖叫着应和，说马上下来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往食堂小炒部走。有调皮的开始叫我为姐夫了。玉红了脸，幸福地佯装打骂。我傻笑。
　　到食堂坐下来，我再次整理西装领带。那是我特地花二百块从小商品市场买的，质量肯定好不到哪里，但还没有洗过，笔挺地树在身上还挺精神。
　　不一会菜上来，姑娘们要了红酒和饮料，咋咋呼呼要祝贺玉。我拘束地陪笑，同时面对七八个大姑娘真是空前绝后。多年孤独的读书和思考习惯培养得我气质斯文、少言寡语而略显木讷。

　　两杯红酒下肚，我话匣子打开，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大家好奇问我在南京大学和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的学习经历。我赶忙说前者是在自考培训，后者是短期进修。姑娘们转口夸我实在，并向玉祝福。玉激动的哭了，不知道是幸福，还是喝高了。
　　很多年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老实在心理学上有个专业名词叫“掩饰性低”。 掩饰性低特征的人固执、倔强、做事不圆融，也是社交不成熟的表现。
　　第二天，我和玉去逛新街口，在中央商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首饰柜台。我摸摸口袋，留下车费，倾囊买了个千把块的玉镯子，玉戴在手上很好看。
　　当天晚上10点多的火车，玉的同学和表弟都赶来送行，玉很感动。有点远嫁他乡的味道了。火车开动，我们紧紧相拥。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要好好珍惜玉。三四月份的火车空的可以睡觉，夜深人静，我们坐下来，干脆用件衣服盖住头，我开始吻她红唇，玉迎上来，我贪婪地将舌头逐渐深入，玉的身子开始颤抖，我赶紧抚摸她后背。（待续）


日期：2010-08-09　08:12:05

　　辗转到龙城已经夜深了。母亲起来给我们烧水洗澡，侄儿女们早已入睡。我催母亲早点睡，我们自己来拾掇。其实我还担心玉难为情。
　　待洗漱好好四目相对，玉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我惊讶地问：“怎么啦？”
　　“我害怕”玉抖的更厉害了。
　　哦，她是担心看错人，也焦虑即将面对的性爱吧。

　　“没事，我会尊重你，不会勉强你的”，我抱着苗条的玉，轻柔地抚摸她的后背，“我们睡觉吧”，我把玉迎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