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系列人物专辑之——贾琏日记

作者: 坚特

  日期:2010-12-1 22:07:00
  1
  近些日子我有些愤慨,缘是因听兴儿说起,在最近召开的第五届《下人八卦信息交流会》上,那些小厮丫头们,私下评选出的混迹于东西两府里四大色魔。我——琏二爷光荣入选了。
  排名如下:贾珍,贾赦,薛蟠,我——贾琏。
  我很愤慨!!!

  但我所愤慨的不是说我色,而是愤慨于把我和他们划到一起。
  我不是不屑于与他们为伍,而是不甘于在对“色”的追求境界上,与他们为伍。
  打个比方说:就好像我一直很自信自己的摄影水平,甚至有点洋洋自得。突然有一天,中国摄影协会通知我,你被评选中国十大摄影大师,我当然十分愉快,但接着又告诉我,同时入选的还有陈灌稀先生。。。。。。这时候,无论如何,我是无法继续愉快下去的。强调下,我这么说并不代表我鄙视陈灌稀先生,假如通知的是,我被选为中国十大花心美男,同时入选的还有陈灌稀先生,。。。。。。这个,我还是会欣然接受的。

  在我看来,“色”是讲究境界的,寻欢对象自是要进行多次分类与筛选的,
  大体思路如下:
  寻欢对象可分两种,一种是男人,另一种自然是女人。
  (至少,在我没去泰国之前是这么想的;至少,是在我没看超女、快男比赛之前是这么想的)
  第一次的分类,剥离男人,留下女人。简而言之,我不搞男人,只搞女人。

  即便某个唇红齿白的男人很认真的告诉我,他的菊花很棒,我也是一样继续坚持这个观点的。
  对于女人,还有第二次分类筛选,简言之,还要筛掉四不搞女人:不敢搞,不能搞,不给搞,不想搞。
  不敢搞的,比如说我老子贾赦房里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妖精们。
  对于爹老子的东西,当儿子的什么都能偷,唯独女人不能,当然,如果他正大光明的给我,自然还是会笑纳的。
  不能搞的,是指女性的亲属和亲属的女性。

  比如说表妹黛玉;比如说堂嫂李纨,即便是她青春守寡,我还是断然不碰的。
  不给搞的,比如说尤三姐,人家实在看不上咱,也就罢了,不勉强。
  不想搞的,自然是那些姿色全无的腌臜婆子,这一点很好理解,无需解释。
  而薛蟠对求欢对象分类则十分简单,
  不分性别男女,直接分类:想搞的,不想搞的,不能搞的,不敢搞的
  请注意,薛蟠只有三不搞,比我少了一个“不给搞”的限制,比如说香菱。
  根据少一类就低一档的原则,如果我属于色人,那薛蟠充其量也就色兽,属于禽兽级别。

  而贾珍就更低级了,只有两不搞,甚至把不能搞的也搞了,
  靠!比薛蟠还低一档,只能说连禽兽都不如了。
  至于老子贾赦,啧,啧。。。。。。,这个,这个嘛,暂不予评价。
  日期:2010-12-01 22:26:58
  2
  要说我家那婆娘,也就是凤姐——王熙凤,(注:非罗玉凤,请勿混淆,谢谢!)初时与我倒是挺恩爱的。特别是在洞房花烛夜,挑开盖头的一瞬间,我几乎要热泪盈眶,跪地感谢上天,感谢爹妈能许给我这么漂亮的老婆。心中暗暗赞叹,在封建时代,包办婚姻就是好,要不然让我在大街上碰,哪能遇到这么风骚妖娆的大家闺秀。

  那时,我们的夫妻生活很是琴瑟和谐,日子美满甜蜜,一度让我无心外边放荡,只愿整日厮守闺阁。
  好景不长,事情的转变缘是婚后不久,二婶王夫人把荣府的财政大权交给凤姐以后,形势开始慢慢变化。
  这婆娘的脸越板越高,脾气越来越大,周围的人也越来越怕她,
  同时,她的钱袋子也越来越鼓,出手越来越阔绰。
  而我那时,花钱的地特多,经济愈发拮据。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此话对于我们夫妇尤为贴切。
  一次床上恩爱,一句戏言,在床上我由着她掇弄,每次可得10两银子。
  戏言竟然当了真,完事之后,我抓起床头的那锭银子,眼睛放着光。
  原来的鱼水过程,在体位上,绝对保持着男上女下。
  我是主演,我占据着主动,我主导着整个过程。
  何时开始,何时结束;何时辗转,何时进退,体现着我的意愿。

  当我捏住那锭银子后,这一切都颠倒了。
  我在下面,她在上面,银子在旁边。
  有时,她在上面看着我无奈的表情,挤着眼睛坏笑着说:“要不,我调动你上来?”
  我心头一动,正欲起身,突然歪头看见那锭银子,嘿嘿一笑,又躺了下来,笑着说:“我还需要在基层继续锻炼锻炼。”
  。。。
  自此,我的经济实力上来了,可我的地位下来了,还好,仅限于床上,仅限于我俩和平儿三人知道。

  毕竟,这不是长法,我寻思着突破。
  日期:2010-12-01 22:28:28
  3
  过些日子,适逢宁府的大老爷贾敬做寿,自是少不得去拜寿。
  府内闲逛时,偶然闯入贾珍的书房,竟意外发现一宝,确切的说是一本书——《云雨七十二式》。
  草翻一下,图文并茂。我大喜,即如饥似渴的翻阅,
  文字描述,拿捏到位,入木三分;图画详解,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且形态各异,花样倍出,真真令人爱不释手。
  我细细品味,仔细揣摩,一如醍醐灌顶,获益非浅。
  让我猛然惊醒,原来的我,对性的理解竟是那样狭隘与片面
  我的眼界大为拓宽,自觉对技巧的的认识上,陡地拔高了一个档次。
  我一边摩挲着书皮,一边感叹着说:书籍,真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我紧紧地搂住这本书出了书房,找到珍哥,哀求借阅,
  珍哥急切抢回,说他现在正在刻苦攻读,三个月内免谈,
  末了,实在无法,只得在临走时,趁其不备,将书“借”走。
  我要拿给凤姐看,以共同学习的名义下,潜移默化式的颠覆她的主导权。
  果然,凤姐也是和我一样,属于要求进步的青年,读来孜孜不倦。
  当晚,看到69一式时,凤姐被深深的吸引了,笑着说,咱就玩这个吧,
  我欣然应允,翻身上床,将书本立于床头,照式操练。
  凤姐是个很固执的人,但凡认准喜欢的,就一直坚持下去,极难中途罢手
  比如说她喜欢那串绿翡翠珠子,便是日夜都带着,她喜欢酸笋鸡汤,便每日都要喝。
  同理,这个69,她也执拗的坚持着
  初时,我尚觉此式新鲜有趣,但日子久了,不禁耐烦,但终是拗不过她,无奈坚持着
  一日,凤姐如厕归来,惊喜着说:“相公,你说的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我下面是黑色的,现在变成粉红色了耶!”
  我没好气的接了一句:“不知夫人有没注意到,最近我的舌头在变黑”我吐着舌头,忿忿的看着她。

  凤姐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日期:2010-12-01 22:30:58
  4
  近来不知怎么了,总感觉嘴巴像上火一般,口舌生疮,嘴唇破皮,舌尖麻木。。。。
  还有的,就是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即使肚皮很饿。
  吃大米饭如嚼蜡,喝冰糖燕窝粥淡如白水,就连我最爱的烤鸡翅膀,都品不出什么味道来。

  这是怎么了?我纳闷着。
  当晚,在瞄见那页69图后,一拍脑门,我明白了。
  于是,晚间的床上,我开始了喋喋不休的申诉。
  毕竟,除了69外,还有其他71种可以尝试。
  然而,她置若罔闻,对我的建议始终闭口不答。
  我自是不甘心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在浪费了大约半便壶的口水后,她终于发话了,
  只用了简短的五个字,就对我的申诉做出终审结论:
  习惯就好了!
  要说凤姐就是凤姐,唯一的凤姐。
  她高明之处,不仅仅是体现在管家理财方面的手段,

  她的眼光和预见性同样精准独到。
  果然,不出三日,我的味觉恢复了。
  可我却一点也不高兴。
  在我意识到味觉恢复的时候,是一次和老祖母史老太太、二叔贾政,二婶王夫人、宝黛钗等等,总之一大家子吃中午饭时候。
  当时,我扒了一口米饭后,又吐了出来,皱着眉头说:这米饭怎么有股味道?

  众人疑惑,忙端起饭碗嗅了嗅,扒了一口细嚼起来,说,没什么味道啊?跟平常一样。
  “有一股B味!”我心里想这么说,可不敢造次说出来。
  二叔贾政捻着胡须,笑了起来,说:“不服不行,你们呀,真都不如琏儿的嘴巴厉害,就他一个人尝出来了!”
  我看着二叔,是那种知音难觅的眼神。
  二叔站起身来,双手高高捧起饭碗,朗声说道:“这是我官场同僚从外地带来的新品种,叫转基因水稻,这可是我国科学家最新、最尖端的科研成果,在世界范围都属于领先技术,将来还要全国推广呢,你们有口福,先尝为快了!”

  我心头疑惑,心里就想问:转基因大米,难道非要转出B味来才算?
  众人纷纷端起饭碗,大口嚼起来,齐声赞叹,果然好吃,甜丝丝的。随即问我,琏儿,你吃出什么味道?
  “哦,没。。。。。。没什么,挺好吃的!”我搪塞着,事实上,我屈服了,是我错了。
  因为没有理由,一桌子老爷太太,公子小姐们,十几口子人全都吃着有B味米饭,末了还能喊好吃的。
  要说我老婆凤姐,绝对是冰雪聪明的,看我欲言又止的尴尬表情,大概也知道七八成
  她撸了撸袖子,拧下了一个辣炸鸡腿递给我,说:来,吃这个,味道重!
  我接过来啃了一口,迅即吐了出来,鸡腿丢到一边。
  娘的,还是有股B味!

  这时,平儿端来一碗莲子粥,轻轻说,二爷,这粥清爽。
  我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没吐
  这次没吐!
  只是“啪”的一声,我把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这次,我没有喝到一股B味,
  而是喝到满嘴的B味,
  而且,还是特别浓烈的那种!
  日期:2010-12-01 22:32:03
  5

  琏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大步冲回屋里,翻出那本书,找到69式的那页,狠狠地把它扯下来,撕个粉碎!
  此时,凤姐尾随着跟来,站在我的身后,默默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
  此时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那粉碎的纸片,纷纷洒洒的飘落,
  落在她的头上,我的头上。。。。。
  这个晚上,我们终于换姿势了!

  姿势还是凤姐选的,观音坐莲
  我微笑着,躺在宽大而又柔软的床上,看着凤姐那飘舞的长发
  心里念叨着,虽说主导权没争取过来,好歹待遇提升了。
  “感觉如何?”我问
  “哦。。。很好。。。,哦。。。,爽!”凤姐的喉咙噎动着说,“像骑马一样,像小时候在草原骑马。”
  凤姐小时候曾随着叔叔王子腾去过一次蒙古草原,骑过当地牧民养的马。

  我咧嘴笑着,“马是四条腿站着的,而我是躺这里的,看来只能给你当草原了。”
  在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每当我想起这句话时,都要忍不住煽自己嘴巴,这嘴真贱啊!
  接下来,我们从床上移到床下,我四肢支立着。
  看起来,有点像马,仅仅是有点像,不是很像,
  因为马脸是冲下,而我脸是冲着上的。
  毫无疑问,这样肯定比马更累。
  。。。
  累,娘的,真的很累!

  不过,要说,这也只能怪我,谁让我屁股上不长JB?
  。。。
  依据旧例,可以很轻松想象到,我以后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实际上,姿势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时间,
  不断的延长。。。

  一次,凤姐在上纵马驰骋,我在下面百无聊赖,无聊到竟去阅读天花板上裱糊的报纸。
  还好,报纸有料,不全是广告。
  竟然还有广州亚运会中国选手的金牌盘点,我依次读着:
  第1金 11月13日 袁晓超武术 - 男子长拳
  第2金 。。。。。。

  。。。。。。
  第199金,11月25日 中国女排!
  当我刚好读到这里时,凤姐嘤咛一声,从马上滚落。
  此刻,我心里突然产生个念头:
  刘局长,今后咱们讲究的是全民体育,别再盲目追求金牌数了,好么?
  日期:2010-12-02 22:29:56
  6
  不觉间,进入腊月,时间还在可怕的延长,凤姐依然兴致未减,终于,我忍无可忍了,我蓄谋着革命,我要罢工!

  这时,府里出了事情,贾瑞死了,而且死的蹊跷。
  偶有闻坊间流言,说贾瑞之死与我那婆娘有关,对此我嗤之以鼻。无论如何,贾瑞这等劣质货色跟我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反倒是贾蓉贾蔷,近来与我那婆娘走的挺近乎。有时我也会瞎嘀咕:我这两侄,倒是青春年少,粉面朱唇,难不成我家娘们也想体验体验嫩草?但事实上,我并没拿到任何把柄。
  晚饭毕,凤姐在里屋冲我招招了手,显然,是要我干活了。我想好了,金钱固然是宝贵的,可人不能沦落成为金钱的奴隶,尤其是我琏二爷——这么高尚的人,那将是无比可耻的。如不能提高待遇,坚决罢工!
  床头,十两银子 ,发着微微的光泽。我摇了摇头,
  床头,二十两,闪烁的银色光泽,我依然摇了摇头,

  床头,五十两,放射着璀璨的光芒,我还是摇了摇头。
  随后,一两银子都没有了。凤姐摇了摇头。
  她径直往门外走去,说:“得!二爷您累了,先休息吧,这会儿还早,我去蓉哥那屋喝茶去。”
  噌的一下,我一把把她拽了回来,并飞快的支好架势。
  。。。
  毕了,我把这次活动做了定性:义务劳动。

  这夜,已过三更。窗外冰雪覆盖,一片死寂。
  所有会喘气的都趴下了,包括荣府门口的那两条看门的大黄狗。
  我披着睡衣,还在工作着。
  昏黄的煤油灯下,我正眯着眼睛,很认真的拼粘一张纸,
  而这张纸,恰巧就是前些日子被我撕碎的那张69图。

  在我贴完最后一片时,东方已泛鱼肚白。
  我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在镜子前擦了把脸,
  我看见了自己的舌尖,刚有点红润。
  有点想哭。
  日期:2010-12-03 20:00:24

  7.
  冬替春来,月盈月亏,万物皆有循环。天道如此,人亦如此。
  所以,我们又重回69时代,似乎一点也不奇怪。
  然而,反抗压迫的怒火,并不会熄灭,而是在悄悄地积蓄着能量。
  终于,在数日后的一次床事活动中,爆发了。

  我清晰地记得,爆发的形式,是我的一声怒吼:
  “草泥马的,大姨妈来的时候,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凤姐愣了一下,冲我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下床跑去冲洗去了。
  我抓起床头的一个手帕,正欲擦嘴,原在外屋睡的平儿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了进来,
  “二爷,没事吧?”
  望着我,平儿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讶而又疑惑的表情。
  我一怔,恍然间便立刻明白了。
  于是,顺手把还没来得及擦嘴的手绢系到脖子上,淡然的说道:

  “平儿,你有没有吃过西餐?”
  生活中,我们总会遭遇这样或那样的不公平待遇,要么逆来顺受,要么勇于反抗。
  逆来顺受只会让邪恶势力更加为所欲为,让你继续遭受更大的不幸,而反抗就必然会有积极的效果。
  纵使玉粉石碎,也要让敌人为之胆寒,有所收敛。
  比如说,我这次的爆发式的反抗,就收到极佳的效果。

  凤姐收敛了!
  于是,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吃西餐时的场景了,嘴巴舌头都很洁净。
  再也没有味觉失灵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由于尺寸不合,每次给舌头戴安全套倒是挺麻烦的。
  这年冬底,姑父林如海病重,来信要接黛玉回扬州,老太太特别指定要我去送黛玉表妹,而不是贾珍等等旁人,显然,这是我“人品贵重,深肖朕恭”的体现。

  甚好,甚好,陪同我那如花似玉,体态窈窕的表妹游扬州的差事,肯定要好过夜夜性奴的活,我欣然应允。
  日期:2010-12-05 11:32:30
  8.
  收拾妥当,我便带着黛玉表妹及一干仆役,辞别众人,乘舟南下。一路颇为顺利,不数日便抵达扬州码头。扬州,虽繁华不及金陵,但自古皆为四方客商云集之地,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别有一番热闹景象。我们下了船,只因林府接待的车马轿乘尚未来到,只得街边等待。
  我正浏览着街边商铺,目不暇接,突然,只听到黛玉“哎呦”一声惊叫。猛回首,只见一辆黑色马车从身边呼啸而过,而黛玉捂着胳臂,蹲了下来,满脸痛苦。而那马车刮到路人竟毫不介意,只顾飞驰而去。我大怒,哪里来的鸟人,这等无理?断喝一声:“站住!”随即飞奔追去。

  在我狂追马车的同时,突然发现身后还有一个小伙子,也在发足狂奔,帮我追那马车。我感叹着,真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有道是:人间处处有正义,人间处处有真情。显然,那小伙子速度比我快,很快超越了我,追上马车,一把揪住马缰。
  “吱”的一声,马车停住了。
  我气喘吁吁的赶上来,热情的与那小伙子握手表示感谢,问:“请问好汉姓名?”
  小伙子冲我扬眉一笑,我叫刘翔!
  此时,马车里露出个人头来,一脸的凶恶,大声斥问:“你们想干什么?”
  “想草泥马!”我厉声喝道,“你们撞了人就跑,还问我们想干什么?有没王法了?”

  那人脸上露出狞笑:“就是撞你又能怎样?有本事告我去啊?”
  我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拽出马车,抡起老拳便揍。心想:靠,琏爷我虽是花银捐的闲官,好歹也是五品同知,怕你鸟人?先扁一顿再送官。我说:“刘兄弟,咱先扁一顿出出气,完了再扭送官府。”刘翔说:“我看成!”
  那厮在我们二人的拳打脚踢下,如杀猪般嗷嗷乱叫,
  可着劲的喊:“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不理,继续狂殴。

  “我爸是李刚!”那厮嚷了一句。
  话音未落,刘翔脸色一变,“噌”的一下没影了。
  街道上便有好心人在喊:“刘翔,小心你脚伤,后年还有奥运!”
  刘翔一听,跑的更快了,头也不抬的嘟哝着:“这会儿俺啥也顾不上了!”
  我心里暗骂:娘的,什么见义勇为的青年?居然跑的比我还快,还没老子我英勇呢。

  当然,与此同时,我也迅速做出判断,这时照顾黛玉应该是比扭送那厮见官更重要些。
  想到这里,我飞快的向黛玉那边跑了回去。不想,这次竟然超越了刘翔。
  事后,我一直在纳闷,我咋就能跑过他了?但据目击者回忆,他们对我跑赢刘翔并不感意外,因为刘翔是用两条腿,而我是四个。——他娘的,凤姐!
  日期:2010-12-06 18:17:51
  9.
  好在黛玉受伤无大碍,仅蹭破胳膊表皮,简单包扎后,情绪稳定。在我小心搀着黛玉坐下休息时,忽觉眼前光线一暗,抬头一看,前面站着刚被我打的那厮,身后跟着十数个彪形大汉,正乜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黛玉躲到身后,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对于男人而言,一个依靠你的女人,柔弱的女人,无论她是不是你的爱人,在遇到危险时,都要尽到保护的责任。我可以跑,但我不能跑。刚才跑,最多伤害的是面子,现在跑,伤害的是我那柔弱的表妹,伤害的是老祖母对我的嘱托和信任。同时,我也清醒的认识到,不跑的结局,铁定伤害的是我的身体。
  我没有跑,只是叉着腰,扎着丁字步,恍若雕塑般的站在那里,眼睛凝望着远方的天空,看那滚滚的浮云。任凭凛凛的江风吹动我那飘飘的衣袂和凌乱的发丝。身后的远处,是那如云的帆影和血色的残阳。
  我知道,身后是表妹那秋水脉脉的眼神;
  我知道,身后是姑父那殷切盼女的眼神;
  我知道,身后是祖母那充满信任的眼神。
  所以,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个人在挨打。

  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哪里有厕所?
  生活就象一场戏剧,往往大喜之后伴随着难以承受之悲剧,往往本已绝望的境地却能出现了转机。正在我准备喋血街头的时候,林府的接待车马来到,亮出林府招牌。姑父毕竟是御史身份,有直接面圣,上达天听之便,对方颇为忌惮。且理亏在先,故不敢轻易当场撕破脸皮,不得不偃旗息鼓,那厮只是悻悻看我一眼,扭头便走。我暗自庆幸,亏是对方不知我身份,否则,要给贾府惹来多大的麻烦。

  我想:今亏得姑父是御史,方幸免于难,若是平民百姓,下场如何显而易见。那些穷苦读书人,十年寒窗,渴求功名,所为何故?不仅是为了光宗耀祖名利兼收,更重要的是,若没有那层权贵的光环保护,在黑恶势力面前,不仅自身难保,连同家人性命,且若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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