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揭秘一个你们都不知道的世界

作者: 豫三杯

  日期:2011-1-2 10:31:06
  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是我的亲身经历,可能你们看的时候觉得离奇、不敢相信,呵呵,我也不敢让你们觉得这是个真事,就当一个故事看吧,用现在流行的眼光看,魔幻也好,科幻也罢,或者你就当一个鬼话来听。
  如果你一直看下去,你们会看到很多做梦也梦不到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我也不会相信,但是有些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如果50年前或者100年前,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人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肯定会觉得很神奇,一个小小的东西,怎么就能把相隔几千里的人的声音传递。有些事情,我到现在也不能解释,人类有文字的历史才不过几千年,一百年两百年的时间更是太短,但是两百年前的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我们现在却习以为常的在使用,所以,如果明天的新闻报纸报道外星人光临地球,不要奇怪,人类不了解的东西太多。

  我从小在山村长大,村子就在豫中的一座山下,村里都叫那座山大龙山,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连村子里92岁的太爷爷都说不上来,反正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叫的。我长大的村子地理位置比较特别,大环境属于平原,但是就我们那个村属于山下的丘陵,靠近山脚的土地,都是红色的,每年到了秋天,远远望去,山上的红了或者黄了的树叶,和红褐色的土地混在一起,煞是好看,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山上的萧条。

  日期:2011-1-2 10:34:00
  故事就发生在秋天,那年我才16岁,在镇上读高一。那次我刚好过星期天,回家拿换洗的衣服和生活费,由于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我娘都会做很多好吃的,给我补充营养。那天刚吃过早饭,就看见村子里好多人从我家门口路过,一问,才知道都是去村里的小学看热闹呢,村里的老猎人庆功爷昨晚上山打狼,抓了一条碗口粗的蛇,足有十米长,虽然我们这里山上也经常有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

  我和我娘打了招呼,就跟着人群跑去看热闹了。村里的小学是一间破庙,在村里的最南边,都好多年了,具体是什么庙都不知道了,只有在学校厕所那里有一块青石碑,上面的字也都风吹雨打的磨平了。
  到了学校,远远就看见不大的操场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我紧跑几步,挤进去一看,吃了一惊,只见那条蛇已经被铁丝捆的紧紧的,趴在地上,由于怕蛇跑掉,铁丝拧的很近,蛇的脖子的地方都勒出血了。那条蛇通体黑色,像墨汁染过一样,盘成一盘,看不出具体有多长,但是盘起来的时候比四五岁的小孩都高。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以前大家也经常抓到蛇,最大的也和这条差不多粗细,但是最让人吃惊的还是通体黑色的蛇,好多老头都在说,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全身都是黑色的蛇,有的说这蛇全身黑色,怕是不详,估计是个妖蛇,还是直接乱刀砍死一把火烧了的好。
  日期:2011-1-2 10:39:00
  我远远看见庆功爷和村长在一边窃窃私语,估计也是拿不准,在和村长商量该怎么办。村里老辈人一直都传说,蛇都是有灵性的,俗话说的好:猫从虎,蛇从龙,平时尽量不要招惹,何况这次这条蛇这么大,还是全身黑色。
  这时候,村长看人越来越多,就走到操场中间,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道:“大家都看到了,昨晚庆功爷上山打狼,却捉到了这条黑色的大蛇,我问了村里好几个老辈人,都说没有见过这种全身黑色的蛇,现在问下大家的意见,看看怎么处理。”
  村长的话刚落音,下面立马就炸了锅,有的说:哪捉到的还是放到哪吧。大部分的人都说要打死,然后一把火烧掉,蛇本来就是妖性的畜生,还是这么大的黑色的蛇,怕是快要成精了,要是不打死,蛇记仇,以后来祸害大家大家怎么办?
  村长看大家都说要打死这条蛇,就问庆功爷怎么办,庆功爷上前摸了摸蛇身,说道:“我看不行就按照大伙说的办吧,村里小孩也多,万一以后咬到谁,没毒还好说,要是有毒,那就是一条性命啊!”

  我挤上前,这下看的仔细,那蛇身上竟然长出了很小的鳞片,摸起来还是软的,像新出生的小孩的手指甲大小。黑蛇像是能听懂人说话一样,听到庆功爷说要把它打死之后一把火烧掉,竟然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刚好和我对眼,我看的清楚,黑蛇的眼神里,有一丝绝望,无助,就在那一霎那,我好像还看到了黑蛇的眼泪,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以前,我和这条蛇见过,我无法形容出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你看到你的心上人受委屈,而你自然而然的涌出来的要保护她的感觉,当然,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我也是以后才知道的。

  日期:2011-1-2 10:54:00
  黑蛇睁开眼了几秒钟,刚好和我的眼光相碰,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我要救她。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我以前和这条蛇见过,我和它很熟悉一样。如果谁有过一见钟情,我想和那种感觉差不多。
  我站起身,走到庆功爷那里,对他说道:“庆功爷,我看这条蛇没有什么歹意,并且看样子都活了不下几十年,怕是也有灵性了,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还是把它放了吧。”
  庆功爷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是文道大侄娃子啊,学校放假回来了?”
  我点点头,从小庆功爷就对我很好,山上打猎的时候,经常给我家送去野兔、野鸡什么的,每次都说要给我这个大学生补补,我是我们村唯一上高中的,我想庆功爷应该会听我的,就说道:“爷,你看这蛇都这么大了,估计都活了几十年了,肯定都有灵性了,要是会祸害大家的话,以前就祸害了,它肯定不会祸害大家的,就放它一条生路吧,不是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你这是救蛇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庆功爷哈哈大笑,对身边的村长说道:“看看,咱们村的大学生,说话就是不一样,一条一条的,”然后接着对我说道:“侄娃子啊,你是不知道,蛇本身就是邪性的东西,黑蛇那就更不得了了,要是现在把它放了,等以后它成精了,那就更对它没门了。这儿你就别管了,等明天去别的村把神婆请来做道法事,就把它弄死。你回学校好好学习,给咱们村老少爷们争光,等下回打到狼了,我给你弄颗狼牙挂身上辟邪。”

  村长也在边上附和,让我到学校好好学习,我知道庆功爷的脾气,他认准的事情,谁说都不行,我看说不动他们,就退回到了人群里,路过黑蛇的时候,它又睁眼看了我一眼,说不出的感觉,感觉黑蛇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心里堵的慌。
  站在那里又看了一会热闹,庆功爷和村长商量,等明天把神婆请来以后,再把黑蛇乱刀砍死烧掉,让神婆做一场法事就行了。然后村长找了几个精壮的汉子,又用铁丝把黑蛇上上下下捆了个紧防止跑掉,大家也就都散了,等明天再来看打死黑蛇。
  日期:2011-1-2 10:55:00
  回到家,看看家里也没有什么活,就去屋里写作业了。可是写的时候,脑子老是出现黑蛇看我的眼神,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我放下笔,心想:不就是一条黑蛇吗,村里以前也经常抓到蛇然后乱棍打死的,也没见出过什么大事。
  胡思乱想了半天,作业也没写多少,我出来屋,看见我娘正在院里晒玉米,就搬了个小凳子坐过去,胡乱的拨弄着玉米粒,我娘以为我写作业写累了,就没说话,自顾着晒玉米。
  我憋了一会,把刚才去村里小学看到的黑蛇和娘说了,然后问我娘:“娘,你说我是不是被这黑蛇迷了心窍了?要不然我咋老是觉得不舒服呢?”

  我娘放下手里的活,摸摸我的额头,笑着说:“还迷了心窍?我看你是读书都读傻了,不过也是,那蛇谁都不看,怎么偏偏你经过的时候睁眼看你呢?要我说啊,这什么东西都讲一个缘分,不光是人,咱家养的狗,院里种的树,要是没有缘分,也不能到了咱家啊。”
  我就呵呵笑道:“娘,别看你不识字,说出来的话,道理还挺深的,我看呀,你上辈子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
  我娘作势轻轻点了我的头一下,说道:“就你那嘴会说话,不过听你说的,那条黑蛇也挺可怜的,没招谁没惹谁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我就知道我娘会这么说,我从小到大,印象里娘就是心肠软,家里过年杀鸡,都是我爹杀的,我娘看都不敢看,都把鸡吃了好几天了,还是会念叨念叨,又是养了快一年了不舍得,又是吃了鸡要感谢这鸡什么什么的。
  我说道:“娘,要不我再去和庆功爷说说,放了那条蛇吧,小时候庆功爷最亲我了,我去求求他。”
  “你庆功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干的事情,谁说都不行。”我娘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还想和我娘争,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的,把手里的玉米粒狠狠的扔在簸箕里面,我娘看看我,摇摇头,说道:“道儿,别多想了,去写作业吧,怎么着都是命。”
  我听的出来,我娘也不忍心打死那条蛇,但是这是村里大家伙的决定,我娘也没办法。我起身回屋,明天还要赶回学校,要把作业写完,还要把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
  吃过晚饭,爹娘都早早的睡觉了,我躺在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老是想着那条黑蛇看我的眼神,浑浑噩噩的到了下半夜,我浑身突然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才想到等天亮以后我就要回镇上的学校了,那条黑蛇也要稀里糊涂的送命了。
  不及多想,我竖起耳朵听了听,估计爹娘都睡的熟了,悄悄的穿衣开门,拿了一把爹平时用的手钳,偷偷摸摸的去了村里的那间破庙小学。
  日期:2011-1-2 11:11:00
  到了那里,我躲在小学厕所的那块青石碑后面,过了有二十分钟左右,等村里此起彼伏的狗叫都停了,才蹑手蹑脚的探出头,借着冷冷淡淡的月光,看到那条黑蛇和白天一样,盘成一团趴在那里,头也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全身被绳子和铁丝捆了好几圈。

  这个时候,天上的月亮像下雨一样,洒下来星星点点的微弱的光线,照在这间破庙里,斑斑驳驳的,村里的狗也都不叫了,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可怕。我不是个胆小之人,从小上山下地,也经常晚上一个人带着狗去山脚下逮野兔,但是山里迷信比较严重,耳目渲染,我也对这鬼神之类的发怵,特别是小时候不听话,大人就经常用鬼故事来吓唬。

  我躲在石碑后面又观察了十几分钟,把心一横:怕个蛋啊,即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不能把我怎么着,村里老辈人不都说嘛,像我这样十几岁的男娃子,又是童子身,火气正旺。想到这里,我握了握手里的手钳,起身就向操场上的黑蛇走去。
  从我藏身的青石碑到黑蛇那里,也就50多米的路,一路走过去,我不时的觉得身后冷风阵阵,我拿手钳的手心,都出了一层汗,想回头看看,却又不敢,快到黑蛇那里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不是那么害怕了,还在心里嘲笑自己:朱文道啊朱文道,枉你平时还自称文武双全、有勇有谋,这会怕个蛋啊,即使跳出来个什么东西,这里就你一个人,不是还有一条蛇在那里吗。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怪,我自己想我是来救黑蛇的,它就应该和我是一伙的,不是说人多势重嘛,那我有什么好怕的东西啊,再说也不能在这蛇面前露怯了。
  这时候,我心里已经镇静下来了,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走到那黑蛇近前,来不及多看,先把捆在蛇身上的绳子都解开,然后开始用手钳去剪铁丝。白天的时候由于怕蛇跑了,村里也找不到这么大的笼子关这条黑蛇,就用米粒粗细的铁丝捆了好几道,足足花了快十分钟,才全部剪短,我把黑蛇身上的绳子铁丝都拿开,拍了怕蛇身,轻轻说道:“赶紧逃命吧,以后小心着点,别像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抓到了。”

  那黑蛇感觉身子能动了,可能是被捆的时间太长了,还不太适应,蛇头抬起来,就离我的脸两拳之隔的距离,珠子大小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我的脸都感到了一丝丝的,阴凉,这种凉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甚至还夹杂了一丝腥味。很奇怪,看着黑蛇的眼神,那么近的距离,我心里没有一丝慌乱,反倒是想两个朋友一样平常的在用眼神交流。

  眼神是最不会撒谎的,反正当时我在那黑蛇的眼中没有看到一点的敌意或者杀机,我的心里也不由自主的认可了这样的一个想法:我来救这黑蛇,它和我是一伙的。
  那黑蛇看了我差不多有半分钟,突然,村里的狗开始狂叫,一声、两声,不一会,村里的狗都开始不停的叫,狗的叫声中,有敌意,还有恐惧,我从小养狗,这点我还是能听出来的。还没等我反映过来,黑蛇的头一低,从我小腿处盘旋而上,然后从我的脖子上下来,头经过脖子的时候,又抬起来看了我一眼,速度很快的,那么长的蛇身在我身上绕了一圈,等我愣过神,黑蛇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使劲打了一下脸,疼,不是在做梦,听着越来越疯狂的狗叫,我也顾不得许多,捡偏僻的小路,一路快走回家了。
  日期:2011-1-2 11:31:00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被窝里没睡醒,娘就叫我起来吃早饭了,吃过早饭还得赶去学校呢,今天该回校了。我在床上又迷糊了几分钟,穿衣下床,昨晚的事还像做梦一样不真实,不知道村里人发现那黑蛇跑了,现在是不是都炸了锅。刚走出我睡的厢房的屋门,卧在门口的大黄狗嗷的一声,像见到瘟神一样跑的离我远远的,还不停的冲我狂叫。

  我一边把扣子扣上,一边说道:“娘,大黄怎么了?咋还咬我呢?”
  我娘闻声从灶房出来,说道:“我咋知道呢,是不是你又揍它了?大黄,大黄,过来。”
  大黄是我养大的,每次从学校回来,我也经常带它去山上追野鸡野兔,最是听我的话,有时候大黄不听话,追到野鸡野兔不噙回来自己偷偷吃掉,我看到它一嘴毛的时候也会踢它几脚,但是不管我怎么揍,大黄都是摇着尾巴围着我转圈,一边躲避我踢它,一边向我讨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大早看见我就开始狂叫,完全就是一副见到了陌生人的样子。

  听到我娘叫它,大黄冲我娘摇摇尾巴,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过来,而是扭头继续冲我呲牙,开始呜呜的低声叫。我蹲下来,叫了两声大黄,也不离我,继续呜呜的叫,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
  我娘在一边催我道:“道儿,别管大黄了,赶紧吃饭吧,晚了就赶不回学校了。”
  镇上学校离我家的山村有30多里的山路,要走大半天才能到,我应了娘一声,也没放在心上,就去吃饭回学校了。
  学校里学校赶的紧,也不经常回家,黑蛇这件事慢慢就被我淡忘了,直到3个月后,发生了一件事。
  日期:2011-1-2 15:47:00

  那天,像平时一样,星期天的时候我回家了,早上吃过饭,我娘就叫我一起陪她上山挖野菜,她知道我最喜欢吃野菜了。头天晚上刚下了一场大雪,这会雪还没化,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我和我娘提了一个篮子,带着大黄就上山了。
  自从黑蛇的事情以后,大黄好像和我生分了许多,完全没有了以前我带大黄上山抓野鸡野兔的时候,我一个口哨大黄就知道要干什么的那种默契。
  雪后的大龙山,一片白茫茫的,山半腰的密密的林子,看起来不再是光秃秃的,像被人从天上洒了一层厚厚的白面粉,直让人觉得心情格外舒畅。我们要挖的,有一种野葱,细细的很好吃,还有好几种我叫不上名字的野菜,这个时候,山半腰的林子里最多,被雪平铺了一层白色,刚好露出青青的尖,最是容易发现。
  我和娘到了山半腰的林子里,不一会,篮子里就快装满了野菜,我看马上就要挖好回去了,就和娘打了个招呼,让她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带上大黄就向林子深处走去,看看能不能发现野兔或者其它小型动物的痕迹,雪地里只要发现动物的脚印,最好抓了,这可是大黄的拿手绝活。
  日期:2011-1-2 17:27:00
  我带着大黄走了有五分钟,山路七拐八拐的,就已经完全听不到说话声音了,在前面我看到几个杂乱的野兔的脚印,就领着大黄走上跟前,蹲下仔细的查看。突然,大黄站在离我几米远的身后,不走了,开始不停的叫,有点像那天早上见到我的时候,不过这次听声音,好像大黄感到更恐惧,像是见到了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

  那是一片方圆五六米的开阔地,深及小腿的灰色的野草,乱七八糟的枝杈着,上面的雪看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小窟窿,特别的丑陋,配上林子里这么安静的环境,让人感觉不舒服。我蹲在雪地里,听到大黄不停的叫,还以为是它闻到了野兔的气味,就没有站起来,扭过头去,用右手招呼道:“大黄,来,过来看.....”
  话未落音,我只感觉到左手一麻,回头一看,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趴在我的左手上,那条小蛇大概有一尺多长,颜色极为鲜艳,是那种让人觉得极度不舒服的艳,接着,我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日期:2011-1-2 20:26:00
  我走在河边,天都黑的透了,风也刮的很大,哆哆嗦嗦的都快冻死了,突然,从河里伸出来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脖子就把我拉到了河里。我听到咔嚓的声音,河面的冰碎了,我也掉到了水里,刺骨的冰水开始往我嘴里灌,我觉得我的肠子都结冰了,我想大声喊人,生一堆火给我暖和暖和,使出很大劲,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想我都快要被冻死了,我把眼睛嘴巴闭紧,也不挣扎了,突然,我觉得眉毛那里有点疼,很舒服的那种疼,我就慢慢的睁开眼,抬起手摸了摸眉毛,我惊奇的发现我不冷了,冻僵的手也能自如的活动了。手里还从额头那里摸下来一团小火苗,在我手心不停的跳动,红的、蓝的、紫色,五颜六色好看极了,我扭头又看看那四周,刚才还结冰的河里,已经一点都不冷了,到处都是这种好看的小火苗,然后越跳越大,最后和我手心的火苗一起,都变成了红彤彤的,火光照在我的脸上,一会儿,我就开始出汗了,越来越热,炙热,像是在油锅里一样。

  我赶紧把手里的火苗伸进都是火的水里,扭头一看,我娘和我爹正在岸上冲我招手,大声的叫我的小名,让我赶紧上岸。我把两只手从水里举高,不停的叫爹和娘,让他们赶紧带我回家,我现在口渴的要命,肚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想吐却吐不出来。可是,任凭我怎么招手、呼喊,爹和娘像是看不见我一样,转身就要回家了,我一看爹和娘要回家,心里一急,就像追他们,奈何水里跑不动,眼睁睁的看着爹和娘都看不见影子了。

  就像我小的时候,在村里野跑着玩,晚饭的时候娘满村的喊我回家吃饭,我顾着玩,就躲着娘,等天完全黑了,回到家,娘总是点着煤油灯给我留饭,等着我回来。我想,娘和爹肯定是回家做饭去了,等我回家就能吃。想到这里,我心里就不再着急了,可是,家在哪个方向,我又不记得了,我就站在河里原地转圈,这个时候,我听到脑后一阵疾风的声音,刚转过身,一柄巨大的铁锤像撞钟的样子朝我飞来,那铁锤大的都把天空挡的严严实实的,我感到胸中一紧,哇的一声,终于吐出来了一只癞蛤蟆,足足有拳头那么大,还是活的,这下,我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舒服多了。

  日期:2011-1-2 20:55:00
  “是不是醒了?”我娘急切的说道。听声音,我娘就旁边,但是天怎么又黑了,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心想:我娘怎么糊涂了,我又没睡,怎么说我醒了呢?
  旁边一个声音接着说道:“没那么简单,闺女,我刚才给他用针扎了穴道,你看,吐出来的血也都变红了,伤口那里用刀划开,流出的血也是红的了,但是....”这下,我听的真切,这个声音是二十里外我娘的一个表舅,是我们附近有名的老中医,去年走亲戚的时候我娘还让我叫他舅老爷来着。
  我娘在一边急切的问道:“但是什么?”
  我那个舅老爷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文道中的毒,我根本都没见过,但是可以肯定,毒性非常烈,按道理来说,像这么烈的蛇毒,被咬到以后根本来不及救治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文道这孩子坚持了快半个月,你看,现在放出来的血都已经变成红色了,但是文道还没有醒过来,说明蛇毒已经顺着血液渗入五脏六腑了。”
  听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我昏过去的时候被一条彩色的小蛇咬了一口,我心里暗笑我舅老爷故弄玄虚,还吓唬我娘,山里经常有人被蛇咬到,我们这里的蛇大部分都是没有毒的,即使有的有毒,回去赶紧抓几付草药吃了就没事了,哪有那么吓人啊。
  我娘开始呜呜的哭,过了几分钟,我爹问道:“舅啊,那你说这孩子?”

  我听到稀里哗啦很小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接着,我那舅老爷说道:“也别去医院了,去了也是跟上次一样的结果,文道这孩子能不能活过来,全看他的造化了,兴许这孩子命硬,能挺过来,你看他这不都坚持了十几天了嘛。刚开始来的时候我还在想,咱们这一带,就是烈一点的蛇毒,实在不行把这只左手切下来,孩子一样能没事,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即使切了这只左手,也一点用都没有,看他的命吧!”

  到了这里,我的头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下面的话我一点都没听清楚,就睡了过去。
  日期:2011-1-3 14:48:00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像是漂在云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只是天还是黑的,墨一样的黑,我的肚子饿坏了,想喊娘给我弄点吃的,可是任凭我怎么喊,也没有人回应我,好像世界就剩下了这墨一样的黑。
  咣咣咣,我听到一阵锤子砸击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仔细听还是听的很清楚,接着,我就听到了很多人在说话,声音很噪杂,很乱。
  突然,我就听到了一个我最熟悉不过的声音,没错,是我娘的声音,她抽抽噎噎的,伴随着有点沉闷的拍打声,不停的说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我娘的声音持续有二分钟,沉闷的拍打声停了,一个声音说道:“闺女,别难过了,这就是命。你说文道这孩子,多好、多招人喜欢啊,说走就走了,我这心里呀,也不舒服,不过,人的命,天注定,文道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到了那边也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这是庆功爷的声音,我听的真切,只是,他们说的话让我一头雾水的,听声音就在我旁边,可就是看不到人。我又试着喊了几声,让我娘给我拿个馍,我饿了,可是还是没人理我。
  我正胡思乱想的空当,我娘又说话了,“他爹,道儿都16了,给下到祖坟里吧,自己养大的孩子,不下到祖坟里,我怕他到了那边受欺负。”
  我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心疼啊,但是咱孩子这算夭折,不能入祖坟啊,你说,老祖宗祖祖辈辈定下的规矩,谁敢坏了?我在祠堂已经和老辈说好了,就埋在咱祖坟后面不远的野人沟,离祖坟也近,列祖列宗也能在那边照看他。我说一会你就别去了,估计这会他们已经挖好了,等会我和大家伙一起把孩子送走。”
  接着,就是我娘哭天抢地的声音,还有杂乱的脚步,伴随一阵一阵的颠簸。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好像听的有点明白了,难道我已经死了?

  可是,我现在是在哪呢?天上?还是阎罗殿
  日期:2011-1-4 14:02:00
  随着断断续续的沉闷的拍击声,一直噪杂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我什么也听不见了,静的连我自己的呼吸都听不到,我想,我是真的死了,原来死的时候感觉是这样的,我心里苦笑了一下,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只感到腿上一麻,接着,全身开始痒了起来,开始的时候不明显,那种痒的感觉扩散的越来越快,很快,我就觉得全身像散架了一样的疼,头也像要爆炸一样,我两只手使劲,想要坐起来,腰直到一半,脑袋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这一下撞的我,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脑袋着地躺下,我用手摸了摸上面,触手感觉像是木板,这下非常的确定,我已经死了,现在就躺在棺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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