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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红树林之爱
作者:
雪尘子2010
日期:2010-12-11 23:11:00
2010 深圳我回来了
当我走出宝安机场,外面阳光灿烂,和十年前离开时一样。那会在太阳底下都发抖的感觉,今天即使感觉淡了些,但仍控制不住的心闷。十年前因为情感因为家庭责任不得已离开了,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十年后我还是回来了,带着忐忑带着不安,甚至多少还有些期待。
“小雪,想死你啦”。还没缓过神来,已经被一人紧紧的抱住了又亲又啃的。这是我大学同学,婷,典型的气质美女,听说我要回国,无论如何都要来接我。
1999年大学毕业后,大部分的同学都在珠江三角洲工作,在深圳的只有三个,婷是其中一个。婷是个开朗独立的女孩,在深圳的十多年,靠自己买了n套房子,典型的炒房炒股一族。
婷一路一直话不停,告诉我深圳这些年的变化,我问:“最大变化是什么”,婷说:“锦绣中华和民俗文化中一张通票就搞定啦,有个东部华侨城啦,红树林被改造得一塌糊涂啦,唯一没变的就是我还是剩女,而且升级为齐天大剩,估计是全班唯一的”。
十年了,深圳的变化真的好大,宝安美丽的霓虹灯,灯火辉煌的南山,贯穿整个深南大道的地铁,气派的CBD,一切好像都陌生了。婷在华侨城找了个很有特色的餐馆,感叹她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早生了十年,还能拥有几套房子,要是现在大学毕业,哪还能活得这么滋润呀,为房子就能折腾到心力交瘁。
这十年在国外,关于深圳,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关注,怕触痛自己心理最伤的地方,直到2008年的奥运和汶川地震,才开始去关注国内的新闻,但仍然逃避着深圳这个字眼。
吃完饭后,婷问我想去哪,我说随便,婷就一路沿着滨海大道,我还没来得及说不要时,婷已在红树林停了下来。
走在红树林的路上,心开始闷,不由得大大喘了口气,红树林真的变了,可那些往事好像就在昨天,不由得悲从心生。婷看我不吭声,低低的说:“小雪,你心里还有他?你想知道牧的情况吗?我们一直有联系。”我忙说:“不,我不想知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次项目结束后,我就回法国,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心理却又多么希望知道他的情况,十年后的婷变化好大,原来的稚气未脱一脸的学生气息,十年后的婷变得成熟妩媚,全身都洋溢这完全不一样的气质。牧呢,变化应该也很大。
第二天婷送我到科技园C集团,此次回国也是C集团和法国的M集团的跨国合作,作为M集团的代表,我既要维护M集团的利益,但我也挺自豪国内企业能走出国门与世界上500强企业牵手,即使这种行为,有点蛇吞象的感觉。
走进C集团大厅,已经有几个C方代表和先过来的法国同事在门口迎接,其中一人是总经理助理Davis,在法国我们见过一次,热情幽默,人也长得精神。
Davis领着我见过战略合作中心,市场中心,产品中心、人力资源中心的几个总监,刚好越南分公司墨西哥分公司印度分公司的黄总和谢总也回来了,都一一见过,再把的带到一个新办公室。
“Elaine,一路辛苦了,这就是你的新办公室,隔壁就是我们总经理Royal姜一牧的办公室,此次与M集团的合作,老总会全权负责,这样两隔壁交流也方便,老总去集团总部了,十点左右才能到,我们会议也是十点开始,在一号,呆会我来叫你,你先休息一下。”
“姜一牧,你们老总不是徐涛吗?”
“三天前是,三天后不是了,现在是姜一牧总经理,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三天”Davis笑着说,他左脚刚迈出门,又折回来,脸上带着鬼鬼的表情:“我们老总表情基本都是阴天或者多云,但人绝对是好人一个,多担待点哈。”说完走了。
日期:2010-12-11 23:14:08
姜一牧,这个已经入了我骨髓的名字,不会这么巧,或许只是同名,我在办公室这么拼命的安慰自己,但我知道我已经有点乱了。
回国前,我曾经想过好几个可能会遇到他,或许是无意中,或许同学聚会中,或者他得知我回来,或许会主动约我见面,但没设想过,我们可能在工作场合中遇到。
“不可能会是他”我一次一次的否定是牧的可能,按照他的个性他不会走企业管理的路线,按照牧家人的观念,他应该是公务员或者是国企事业单位呆着。
十年前我们的故事就犹如小说了,十年后难道还要继续小说续篇,我消受不了。在反反复复的思维翻滚中,十点钟快到了。
日期:2010-12-12 01:31:00
相关的人都到了会议室,Davis一边看着表一边搓手,有些不安,显然老总还没有来,但会议室安静得很。几分钟后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Davis忙迎上去,会议室的人都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姜总royal,这位是M集团的Elaine。”
我抬起头,是牧,真的是牧,我思维好像停止了,一片混乱,他显然也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回复了平静,用社交性的语气,伸出手:“一路辛苦了,欢迎欢迎”。我也被拉回现实,社交性的回应他。
牧开始就合作的项目进行介绍,我思想人有些游离虽然表情自如,他的表达能力很好,吐字清晰,思维严密,在大学时候就是如此,我回避着他的眼神,不敢和他对视,又忍不住打量他,他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全身散发着成熟的气息和睿智, 这个已经入了我骨髓的人,闭上眼都仿佛可以触摸到他浓浓的眉毛,细长而清澈的眼睛,有质感的嘴唇,十年了,我以为我已经心静如水了。
日期:2010-12-12 17:00:04
牧在介绍项目的时候,两眼很自然的和会场的人做交流,可以扫到会议室的每个人,也自然的飘过我,目光如炬,深邃有神,我猜不出他内心所想。
轮到我做项目演示时,我死命的掐着大腿,让自己安静下来,为这个合作项目我已准备了很久,我已经非常熟悉每页PPT下面会是什么内容,在演讲表达方面,我知道我也是个能手,大学亦是如此。我用职业的目光和全场交流,唯独不敢对视牧,我知道牧眼睛一直在看着我,解析我。
会议一个小时中场休息,我走到走廊外面,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可以感觉到牧就在我后面观察,但他没有上前。
日期:2010-12-12 17:00:59
下半场是几个分公司做介绍,主要是在国外几个加工厂的事情,我主要负责并购后架构调整和规划,工厂的事情由其他几个同事在跟进,我基本都没有听进去。
晚上他们为我设了接风宴,在幸福大酒楼,我全无胃口,国外几个分公司的老总酒量都很好,牧以前基本不喝酒,但牧现在酒量好,一喝就一脸通红这和以前一样,大家喝得很热闹,我很安静,礼节性的抿了几口,我设想了几百种可能会遇到牧,但没有一种如今日这般措手不及。
饭局终于结束,牧把Davis叫过来,说:“Elaine时差还没倒过来,今天又一天会议,已经很累了,你送她回去休息吧,这是红树西岸房子的钥匙”。
日期:2010-12-12 17:16:04
Davis一脸疑惑:“姜总,法国M集团的代表不是都安排在葵花公寓”吗?
“少废话,快去吧。”牧一边说一边把davis推出包房。
Davis把我送到红树西岸社区,打开房门一霎那说:“Elaine,这就是我们姜总,做事总让人吃惊,这种事情向来我安排,他给你都安排好了,我都不知道,真神速呀。”我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步入房内,英伦风格设计,温暖如春的感觉我倒是很喜欢,我拉开窗帘,放眼望去就是红树林,心中不禁又涌起一股悲伤。睡觉前,我给婷打了个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牧就在C集团,婷大声喊冤,昨天我问你要不要知道牧的信息,是你说不要的呀,怎么怨起我来啦,不过倒是没想到他调到这个事业部来了,估计是不久的事情,看来你们缘分未了呀,我语塞。
给法国老大写了封邮件,问有没有可能换一个人来顶替我的工作,我知道这这种做法很幼稚简直就是幼稚过头了,这在流程严谨的企业,岂是个人感情能左右得了的,外派我回中国,公司深思熟虑的事情,岂是我一个邮件和一个牵强的理由就能改变的事情,简直抹杀了我十年的工作职业训练,但我还是想试试,邮件反复删除反复写,最后一想,不能吧,不就是牧吗,或许在他心里我们的事情早就风淡云清,十年了说不定他已经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如此一想狠心把邮件全删了。
晚上昏昏睡去,梦境中都是那些被唤醒的回忆。
早上梳洗完毕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年了,脸上应该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只是心理长满了草,想到今天还能见到牧,甚至天天可能见到牧,不禁心有种异样的感觉,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女孩,十年,我成长了很多,经历了生离死别,穿过了职场的百态,相信我会泰然自若,不会让人看出我的内心所想。
在镜子前不由得伸出手,低低的喊了句加油。
接下来的几天,不停的约各个中心的总监一对一的访谈,了解目前各个中心的运作情况,人员岗位配置,晚上整理文档,让自己完全被工作淹没。
几天也没见到牧,直到周五上午,Davis告诉我,姜总在下面等你,说是到惠州,马上就走。
日期:2010-12-12 17:17:04
我楞了下,但还是简单收拾了下,就下去了。步出大厅时,牧靠在车边,穿得很正式,笔挺的西装,整齐的头发,干净的脸,要是以前我早跑上去,好好的狠狠的夸他了,但现在我只能像看风景似的看着他,从大厅出来到车道上至少有五十米,牧看见我走过来,一直看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感觉手不知往哪放,脚也走得有些不自然,心跳加速,但仍貌似镇定自若走到车前,牧给我打开了车门。
我走的那一年他就拿到车牌了,牧开车的技术已经很熟练了,握着方向盘的帅气样子都是那样让我心动,我几乎不敢看他,我内心狂野表面平静
日期:2010-12-12 17:41:16
一路上我们基本没有说什么话,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简直就是煎熬,可我似乎又希望这样的煎熬可以无限的延伸下去,煎熬总比十年的心如死灰,无欲无望来得真实,我不知道该问他什么,或许他也不知道该问我什么,想知道答案,似乎又害怕答案。
快到惠州时,他显然有些累,大致的把今天安排给我说了下,然后说:“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你先眯会,我也眯下”。
真是有点累了,刚才那一小时的煎熬,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混乱的记忆翻滚,我靠在车上睡着了。
日期:2010-12-12 18:09:34
当我睁开眼,牧的脸庞离我只有几寸,我能够感受到他呼吸时带来的热气,牧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有温柔有痛楚,眼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似乎要把我看穿看透看融,我的眼光躲闪着,下意识身子往后仰。
牧坐正了身子,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从车上下来,绕到副驾驶位帮我打开车门,我心思恍惚,准备下来,牧突然俯下身子把头似乎要埋进我怀里,我不由自主“啊”了一声,这时听到安全带解开的声音,我不由得脸红。
今天我穿着职业裙,牧开的是奥迪Q7,有些高,牧把手递给我,让我下了车,牧手中的温暖传递给我,让我更是心慌。
日期:2010-12-13 11:30:41
会议开了一天直到晚上九点,关于中法跨文化沟通的议题,直到此刻明白法国老头非得为啥要我过来了,只有我才受得了这没完没了的会议,因为我是中国人,了解中国人的做事风格,要说这文化要跨过去,首先要改的就是减少开会,提高开会效率,现在是日夜颠倒的开会,工作生活搅在一块了,真叫一个乱。
原本以为今天可以回深圳,看来是要住一晚了,牧把我送到天外天酒店,嘱咐我早点休息,开车走了。
牧是惠州人,这个城市如同深圳广州一般,留给我太多的回忆,欲碰不能碰的伤口。
日期:2010-12-13 11:33:34
今晚哪也不想去,但我回到酒店暗自懊恼,衣服什么都没带,明天还要继续开会,难道我还要继续穿着今天的衣服,自己都无法忍受。
洗澡快结束时,门铃响了,我慌忙披上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门口站着是牧,手里提着一个购物带,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让他进来时,他已进到房内,把衣服放在床上,说:“明天换上吧”。我傻傻的站着,牧深邃的目光的看着我,眼光从脚到身体到脸部,似乎要我把看透,这更让我慌乱,我只是胡乱穿了件睡袍,头发还滴滴哒哒的滴着水。
日期:2010-12-13 18:46:09
牧把手伸过来摸了下头发,说:“这么湿,赶紧吹干,要不头疼”。我后退两步,忙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那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牧说完离开。
一晚我基本没有睡觉,十年前的那些往事像放电影一样,还有今天牧灼热痛楚的眼光,让我不知所措,我伪装了十年的情感,没想到会这么决堤。
早上稍微睡了会,醒来的时候,头发还没怎么干,头有些疼,想到今天还要开半天会,赶紧梳洗,虽然睡意不够,还好皮肤底子较好,稍微画了点淡妆,还算满意。打开牧昨天买的衣服,墨绿色的裙子,黑色的小西装,妩媚中显干练,我喜欢的款式,尺寸也刚刚好,十年了,他仍还记得我的尺码。
步出酒店大堂,牧如昨天般看着我朝他的车走来,牧打开车门说:“很合身。”我浅浅的抿了下算是回应了。
周六居然也开了一上午的会,我头疼欲裂,强忍着,职业式的讲解职业式的研讨职业时式的微笑。中午回酒店小躺了会。
下午牧把我叫醒,说是去汤泉高尔夫,我不大想去,太累了,牧说,集团有高副总裁邀请,还有政府人员去,还是去吧,顺便也放松放松,衣服已经买好了,就在昨天的购物袋里面。
汤泉高尔夫离市区并不远,入住酒店穿好衣服后,高总兴趣很浓,早早的来到球场。不远处我也看到了牧,白色的球衣,衬得牧阳光帅气,一笑就露出白色的牙齿,多么美好的画面,牧的一举一动撩拨着我,可是这个男人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他,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他们玩的开心,周围风景也不错,我自己一个人在球场散步,整理整理自回国以来的头绪。
不一会天空下雨了,久了没在雨里散步,我反而庆幸有这么一场雨,洗洗我混乱的回忆,深埋了十年的悲痛和无奈,和着雨水尽情的释放。
突然听到牧的声音,“尘儿尘儿。牧一路跑过来,喘着粗气,拉着我往回跑,低低的说:“怎么还那么喜欢淋雨那么任性呢”
我和牧回到酒店,牧想要用浴巾把我的头发擦干,我推开了他,我到浴室换了衣服,牧还坐在沙发上,我头昏昏的,牧把手放在我额头,说:“都烧成这样了,赶紧吃药。”牧,赶紧到前台拿了药上来,强制要我喝下。
喝了药,牧不肯离去,我知道牧的脾气,这种时候他肯定不会走的,我已无力赶他走,昏昏的睡去,半夜全身还是发冷,但头烧得热热的,迷迷糊糊中好像说着梦话,拼命的抓住眼前的手,耳旁好像有牧在轻轻说着什么,一切是那么遥远又模糊。
日期:2010-12-13 20:10:31
早上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我睁开眼睛,看见牧就坐在我身边睡着了,他的手握着我的手,如同十年前的一幕,我静静的看着牧,牧醒了,牧托起我的脸,眼里都是温情,像是一潭水要把我融化,我想控住自己内心的感情,但我的眼睛出卖了我,我思念了十年的牧此时此刻与我如此亲近,我相信我的眼中已经迷离。
这时电话响了,是我的,牧用手探探我的头,说“还好,已经退了,一晚的胡话。”我赶紧把手从他手中拿开,同时牧把我的手机给我,昨晚还有七八个未接电话,是威的。
这时牧的电话也响了,他到一边接电话,牧咬着嘴唇,说了一句嗯,就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我房间内的电话也响了,是高总电话,问我好点没有,一起下来吃早餐,还要介绍个人给我认识。
我稍微收拾了下自己,去到一楼餐厅,牧,高已经在那,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大大的波浪卷发,看上去气质不凡,当她侧头看我时,我们俩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高说:“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这个女人曾经在我和牧的感情世界中是重重的一笔。
“小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知一声”,丹是个聪明感性之人,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笑了笑,说:“一直都忙着呢,本想闲了再联系你们的”。
高总爽朗的笑着:“原来你们认识,哈哈。”
“我们是大学同学”。
“这么说和Royal也是大学同学喽,姜总怎么都没提到?”
牧,咧咧嘴,算是回答。
高说:“Elaine,你结婚了吧,噢,对不起,你在西方呆惯了,是不是不喜欢别人问这个问题呀”
我说:“我是中国人,你又是长辈,当然可以问,我已经解决了个人问题了“
牧,眉头紧缩着,咬着嘴唇。
高总哈哈大笑说:“就是,就是,你也劝劝你的老同学赶紧成家吧,丹和牧都成了齐天大剩了,那个年纪我小孩都7、8岁了“
丹笑着说:“多谢领导关心,我们也是打算年底就办事呢”。
我打量着牧,牧眼神游离着,看不出他的所想。
早餐我味如嚼蜡,丹和高总爽朗的聊着天,时不时的夹点东西给牧,也很关心的问着我这些年的国外生活。
吃过早餐,我借着身体不舒服,先回了深圳,我出来的时候,丹挽着牧,和我挥手再见,那情境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人生如戏,十年后怎么又绕回来了?
日期:2010-12-14 12:19:11
回到深圳,我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婷,下午我们约在蛇口的一个西餐厅。
婷说:“想知道了吧,深圳虽有1000万人,但你会发现世界真的很小。”
“你别贫了,丹和牧到底怎么回事呀,丹不是回梅州了吗?她不是和师兄在一起吗?”
婷不紧不慢的说:“问题能不能一个个问呀,说你心中还有牧,还不承认,算了吧,知道了又怎样,你不是已经有威了吗?就祝福他们吧”。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立马划地绝交”我威胁婷。
婷说:“好吧,说来丹也是个痴情之人”。
在婷的诉说中,我才得知,原来我走后,牧行尸走肉过了两个月,去了中信证券,但因为他直接上级的一次失误,股票少发了5000万股,牧替上司背了黑锅,辞职离开了中信。我的离开和中信工作的再次离职,使牧一度低靡消沉。丹听说我离开了,她也就和师兄分手了,不顾家人反对来到深圳,陪着牧,鼓励他重新站起来。牧考了两次终于考到了律师牌,去企业做了法务,在C的并购重组过程中表现优秀,再经过几个海外分公司的历练,如今已是C集团事业部的老总,未来不可限量,这些都多亏了丹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婷后面说的,我已经不大记得了,我为牧遭受那么多的挫折心痛,我甚至都能想到牧痛苦的眼神和表情,在牧最无助的时候,我离开了他,这十年对牧来说,何等的艰辛,而丹,原来的这个“情敌”为了牧,牺牲了多少,她对牧的感情不会低于我。
回红树西岸前,我回了趟十年前的家,把之前的关于牧日记本拿出来,烧掉它,埋葬这段激情燃烧的岁月,真的要和过去说再见了,我无力的躺在床上,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放手吧放手吧,可心里是那么那么的痛。
为什么要回深圳,不也是来和过去说再见的吗?如今见到了,牧事业上也算成功了,身边也有了丹的陪伴,他会幸福的不是吗?可我们都太相信岁月,十年了,我以为我已经淡忘他,或者他已经淡忘我,可这一切不是我想像那样,我还是那么在乎他,他眼中也还明明有我,可他有丹了,我有威了,不是吗?我们隔着的千山万水……
唉,算了吧,随风吧,这个项目结束了,我也就回去和威完婚了,开始新的一切。
日期:2010-12-15 22:55:55
房间里放着神秘园的曲子,越发让自己哀伤,打开了十年尘封的日记,如同把思念撕开了一道口子,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快乐的悲伤的都涌了进来。
说说我自己吧,好像从来都没有像现在如此去总结过自己的心路历程。
我算是一幸福的人,父母在铁路系统工作,虽然小的时候奔波些,但初三时总算在深圳定居了,爸爸妈妈很宠我,我从小就喜欢打打闹闹,男孩性格,不太爱学习,但每学期考试必是前三名,每年都是三好学生,爸妈对我要求不高,自由放养,我哥哥威,比我惨多了,小时候就被父母逼着练钢琴,经常挨打挨骂,他大我好几岁,处处护着我让着我。
我特自豪我有这么一个哥哥,近一米八的个,帅,眼睛鼻子嘴巴身材哪哪都好看,我呢是属于中等,,我个不高,1米62,除了眼睛眉毛好看点,其他都普通得很,不过从小妈妈就喜欢打扮我。打从初中我就知道,我是一个很招男生喜欢的女生,经常收到情书和遇到莫名其妙的路上表白,加上我家哥哥就帅,所以对男生特别是帅男生有超强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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