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碑,一个匠,那些不能惹的匠人》
第44节作者:
悲惨的父亲 “嗨,你放心,我不怕。”拎着箱子就走,雷了男人一脸。
“这农村人就是实在,要都是这么实在的,我这生意,呵呵……”
我的房间是在最后一间,往过走的路上,好奇的往其他房间瞅了瞅,发现所有房间都空荡荡,似乎就我一个人住店。
“咦,怪了,旅馆这么便宜,环境又好,怎么没人住?”
心中也只是念叨一下,初来乍到,没想那么多,也许城里人看不上这种地方,只有我觉的还不错。
晚上出去在小摊边吃了两口,就回来歇着,明天就要去学校,到目前为止连市一中门朝哪边开都还不知道。
明天问问老板,他肯定知道。
推开铁门,吱呀一声,最近天气还很热,有几个老头还在外面吸烟吹牛。
“喂,小伙子,你是住店的吗?”
我看看左右,也没有别人,在说我?我指了下自己,老头吆喝道:“住店的晚上没什么事不要出来,早点睡,门窗锁好。”
怎么都给我说这个,难道大半晚上有打劫的不成?
走进门去,听见那几个老头还在嘀咕,“怎么还有人住在这里。”
“哎,估计是赵无极拉的生瓜蛋子,他最喜欢用漂亮妹妹骗那些旅客。走,咱们也回吧。”
这边刚踏入铁门,立刻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潜伏在周围,黑玉石腰碑竟然跳起来在我腿上拍打。
白天进门的时候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什么东西?”再看老板卧室的灯已经关掉,看来他已经睡了。
怎么睡这么早?
前脚刚踩在水泥地上,“哇,怎么这么凉。”这几天正值秋老虎,热的人没地钻,我穿着一双布做的凉鞋,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穿过。
俯下身子,用水轻轻摸在水泥地上,水泥地上竟然蒙着一层霜。
这个地方绝对有古怪,这院里就我一个旅客,如果猜得没错,不是别人看不上这里,而是这里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没人敢住。
行了,我又不是拯救世界的使者,睡觉走人就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忍着冰凉的气息冲进房子,把门倒锁,刚出去一会儿,屋内的霉味又加重,桌上的香水拿出来喷喷,用力一吸,“嗯,真香。”
天天洗澡是城里人的事,跟我没关系,加上舟车劳顿也困得不行,倒头就睡,没一会儿进入梦乡。
夜色浓重,如庸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在旅馆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
周边高达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
“冤枉啊,冤枉啊。”
“啊~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刀起刀落!有什么霹雳啪啦滚动。
“不要抢我的孩子。”
屋子里的湿气越来越重。
滴答!滴答!
液体掉在我的脸上,可能是太困的原因,外面的响动并未把我吵醒,倒是这水滴将我浇醒。
“妈的,平房漏水。”想到那些三轮摩托车的大喇叭上叫喊着“专业修补房屋漏水”,现在感觉到他们的重要性。
没搭理,翻个身,继续睡。
一根草绳从窗户伸进来,好似前进的蛇一样,探索者探索者,靠近我的床。
钻进我的腰带,看来是想解开我的腰牌。
黑石腰牌突然射出一道青光,绳子仿佛被火燎一般,迅速飞出去,拉倒了桌上的花瓶。
啪!“谁。”
立刻拉开灯泡,花瓶打碎在地,外面刮过一阵狂风。
这么大的风,连花瓶都吹倒了?
啊!
水泥地上掀起一阵白雾,湿漉漉的地板,就连被子也是潮的,墙壁上的灰因为潮湿已经成了泥,用手一摸,黏上一层。
“怎么会这样?”
心里多少有点发毛,孤家寡人睡在这里,要是谁冲进来砍死自己……
想那么多也没用,管它是什么妖来什么魔,跟我郞邪琴无关,睡觉。
这次可没有那么快睡着,尤其是大半夜被惊醒之后。
外面非常闷热,倒是这屋内水汽十足,非常清爽凉快,怪不得我睡的那么舒坦。
褥子也发潮,身子粘在上面极为难受,直接把褥子掀开,睡在床板上。
咱这农村出生的,这么多年啥罪没受过,硬是硬了点,不过还行。
刚刚酝酿出点睡意。
窗子上女人头,惨白的脸对着我笑,褐色的牙齿裸露出来,两个眼珠没有黑仁。
“谁。”
再次把灯拉开时,玻璃上什么也没有。
头一天来市里,就遇到如此邪门的地方,父亲给我起这郞邪琴的名字真有点未卜先知的意思。
开着灯,继续入睡,希望不要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明天要去报名,我可不想顶着一双熊猫眼去见老师,更何况还有四面八方来的优等生,虽说咱是实实在在的农村人,基本礼仪还是懂的。
天终于亮了。天边露出鱼肚白色的曙光。渐渐地越来越明了,由鱼肚白色转为桔黄色,又由桔黄色变成淡红色。
一缕阳光射进屋内,起来时呲牙咧嘴,这觉睡的我腰酸背痛。
嗅嗅,怎么又是一股霉味。
赶紧打开门,咦,昨天晚上下雨了?
整片水泥地湿漉漉一片,房东也推开门出来了。
“昨晚下雨了?”
房东看见我生龙活虎,笑了笑,“可能是吧。”
挠挠头,没理由啊?这没下雨的迹象啊。
洗漱完毕后,拿好东西准备出发,找到那张房东开的发票,把我那十五块钱退了,就可以走人了。
我靠,这发票怎么潮成这样,上面的字全糊了,没等我把折叠的发票打开,竟然碎在手里。
坏了坏了,不过想想,昨晚住店的就我一人,他不会赖皮吧。
进了房东的门。
他外面摆张桌子,中间用帘子隔开,刚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是个妇人,拖着诡异的腔调,“那个人走了?”
“还没有。”
昨天来的时候,没看见这院子有其他人啊,怎么这会儿帘子后面有人说话,听着声音像是个老太。
反正我要走了,管她谁是谁,一把推开门走进去。
男人见我进来,一脸微笑,“怎么样,昨晚睡的还好?”
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点点头。
“那行,把你票拿来我给你退钱。”
从兜里掏出一堆碎渣来,“老板,你这屋里也太潮了,昨晚一晚上你看这……”
瞅瞅手里这一堆碎渣,他眼睛射出一道邪恶的光芒盯住我,一副恐怖的嘴脸,立刻变的极为厌恶我。
我赶紧解释,以为弄坏发票会对房东造成什么损失。
“真都不是我弄的,这屋里太潮了,你看我这衣服,全是潮的。”
男人还是没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二十块钱,塞给我,直接将我推出门去。
“哎哎哎,老板,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弄的,哎哎,你给多了,我的房费还没付。”
房内依旧没有动静。
这房东真怪,水泥地上的湿气很快被太阳烘干,“你不要的,不是我不给。”拎着箱子走了。
殊不知,屋内正进行着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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