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碑,一个匠,那些不能惹的匠人》
第51节

作者: 悲惨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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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
  “卧姿准备。”
  余光扫了一眼,后面全都是领导,“报告教官,准备完毕。”
  “上膛准备。”
  咔咔。
  “准备完毕。”
  “射击。”
  就在射第三发子丨弹丨时,我仿佛感觉那双眼睛就在身后盯着我,他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端起枪猛然转身,领导们一时吓的抱头鼠窜。
  教官扑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枪,“郞邪琴,你干什么。”注意力还在拼命寻找那个人。

  就在那。
  那个人就在人群中,他迅速从人群后面撤去。
  正准备冲上去,教官一把拦住我。
  “郞邪琴,你在干什么?”

  脑袋还不停的给外面瞅,“别拽我,他要跑了。”
  教官终于急了,一巴掌打过来,脑袋嗡一声,楞在那里。
  领导点点头后,校长过来问问我什么情况。
  “这位同学,你过来。”新生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我这次可要火了。

  “这位同学,你要有什么心事,我们可以单独谈谈,你生活上要有什么困难,我们学校可以帮助你,但你一定要冷静,不能采取如此极端的方法,这样吧,我先带你去我办公室休息。”
  我不知道他是校长,“你们后头刚才站了一个人。”
  “人?什么人?”
  “不知道,我感觉他是在监视我。”
  “你在市里有亲戚朋友吗?”
  “没有。”
  校长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精神上有问题,“这样吧,你先休息,我等等过来跟你聊。”

  哈哈,各位可能不信,但就在那天发生了如此破天荒的事情,那位领导可能被我这一动作吓的这辈子能少做几件坏事。
  打靶结束后,我的舍友全被叫去问话,内容无非就是我的心理上是否有问题,精神上是否有问题,答案通通是否。
  后来,我的很多朋友问我,我干出这种事情,就没付出点什么代价?
  校长也怕,突然之间端起枪对准后排的领导,要是哪天放他办公室放丨炸丨药呢?
  所以说,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正是我什么都‘没有’,才是最大的‘有’,校长怕的就是这个。
  后来也调查清楚,的确有我说的那么一个人,他不是领导班子,至于他来干啥,没人知道,这个问题就交给公丨安丨局去处理。
  学校因此也了解到我家的状况,误打误撞每年给我一千块钱的扶贫救济金,不过得期中考试后才能发给我。

  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监视我?成为困扰我最大的问题。
  本来军训后还有十二天的假期,是不打算回家,我都打听好了,火车站有帮人装箱子的,准备去那赚钱。
  来回车费又贵,还得舟车劳顿,可现在我萌发了回家的念头,或许父亲知道监视我的人是谁。
  屋内灯光昏暗,霉味依旧浓重,窗帘背后拖拽出沧桑沙哑的妇人腔。
  “他发现你了?”
  男人回应道,“尊主放心,他没有看清我。只要是尊主看上的人,没有一个会逃掉,只不过……”

  话刚刚出声,“有话快说。”
  “属下总觉得这个人不一般。”他的意思是,我的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一样,每次都会察觉他的存在。
  “当然不一般,从这走出去的,唯独有他的发票变成粉末。这绝不是意外。”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块地方马上要被拆迁,一切都会暴露,你要加快速度。”
  “属下一定竭尽所能。”
  我告别了舍友,简单收拾一下回家。
  后来想想也吓出一身冷汗,这要真的枪走火了,这后果不敢想象。
  最近几天,刘大江总是穿着长袖,一天到晚穿着。
  “大江,你干活穿长袖那是为了保护身体,你这都回来了,还裹那么严实,怕把你啥看见不成?”
  刘大江嘿嘿一笑,不是他不想脱,实在是难言之隐。

  前两天他发现胳膊上出现一块青斑,开始没注意,这青斑就像房檐上的青苔一样,一遇雨水,快速繁殖起来。
  他现在身上的青斑也逐渐繁殖起来,前面胸脯全部都是,为了不让工友们起疑心,这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刘大江现在怕了。真的怕了。
  恐惧就像那纤细的钢丝,不断的扎进他的心里。

  不得不趁着休息的时间去了医院,这青斑正是霉菌。
  “霉菌?”刘大江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这样吧,我先给你开点消炎药,观察一段时间。”
  也只好如此。
  西站的人很多,买票的窗口排队很长,我们三个区九个县的客车可都停在这里。
  我是下午五点钟到达我们县城,没停歇,运气不错,搭了一辆给我们镇拉砖的五轮,骑在车顶,晃晃悠悠回家。
  到了农村,请你深呼吸,鸡冠花香味随风而来。竖起你的耳朵,树林里的黄莺和喜鹊正快乐开心地嬉戏。看那一棵棵又高又大的古松,它们挺起胸膛,迎接深秋的来临。
  踏进这块土地,顿时感觉怡然自得,全身的神经都放松,多么惬意!
  回家时已经快八点钟,村里的广播也刚刚停播。
  一进门,父亲躺在炕上听收音机。
  “哎,邪琴,你怎么回来了?”

  “爸,我们军训结束了,还有十二天假。”
  “好好好,吃饭没?你王叔端来的玉面糊糊还有一点。”
  “我在县里吃过了。”
  放下行李,从包里掏出一双胶鞋和一件汗衫。

  “爸,这是我买给你的,你汗衫都破了好几个洞,换件新的。”
  “邪琴,不要乱花钱,留着吃饭,我现在穿什么都一样。”
  我没说话。
  父亲看我的表情怪怪的,到底还是老子了解儿子,“怎么?有事?”
  坐在父亲面前,思考片刻,“爸,我跟您讲一件事,我也说不准,但这心里总是毛毛的。”
  父亲也起了精神,“你说?”
  “自打我去了市里后,老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会不会是您的朋友?或者是我妈叫人来的?”
  “你妈?不可能,你都多少年没见她,你是死是活她早都忘了,我的朋友?这也没理由啊。”
  别人可能不相信我的话,但父亲是绝对相信,“你在市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呵呵,要说得罪,我只得罪了旅馆的老板。”
  “旅馆老板?怎么回事?”
  把那晚上的事情详细给父亲讲了一遍。没想到父亲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你说什么?”
  我还纳闷,“怎么了?”
  “邪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潮湿,那是尸(湿)碑冥咒。”
  “尸碑冥咒?”
  “邪琴,你这次恐怕要遇到大麻烦了。”
  “我一没招他,二没惹他,凭什么我摊上大麻烦。”连父亲都如此震惊,我的内心别提有多窝火。
  父亲顿了顿,“给我把烟点上。”一根火柴噗嗤擦着,

  狠狠吸了一口,“这尸碑冥咒并不特殊,它是江相派的看家绝活。”
  我准备插嘴,“你先听我说。”
  “全国的尸碑冥咒数不胜数,它们大多伪装成旅馆、烟馆、酒吧,录像厅这种鱼龙混杂又可以过夜的场所。当然,现在烟馆是不可能有,它们会利用各种办法引诱年轻力壮精气十足的人过夜,从而给他们下咒,拿到他们的契约,这些人的精气会逐渐被吸,再把精气卖给有权有势之人换取高昂的报酬。说白了,他们是一个运用邪术的赢利机构。那张发票,是你自己签署的契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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