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云无奈地叹了声，家里也是没钱，孩子多。但莉云也没后悔过，既然生下了就都是宝贝，现在也不能生了，国家已经实行计划生育政策，每户只能生一个孩子。莉云想，她和茉山的孩子个个都好，吃什么样的苦都要把他们好好培养大。莉云有点遗憾地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茉莉强，那个孩子从小就被小叔叔带去了广东生活，很少回来，不知长什么样了。

　　莉云在这里思绪万千，抱在怀里的茉莉黑可是有点急，她被妈妈慢慢地摇着，可是一点都不想睡，她还要救爸爸呢。“妈妈，你喂爸爸吃苹果。”莉云被茉莉黑的话从沉思中拉醒，抬眼望了下床上的茉山，还是那样睡着香甜，她想了下，苹果这么大，茉山知不知道嚼呢，吃了药丸又喝了水，是不是补得太过了，不过试一试也是行的。
　　这样想着，莉云放下茉莉黑，拿着苹果又走到茉山床前，把苹果放到茉山嘴边，“吃苹果啦，茉山，你还没吃过这么好的苹果呢，快醒醒。”莉云看到茉山的眼皮动了下，激动地对茉莉黑说，“黑黑，快来看，你爸爸的眼睛动了，要醒了，快叫爸爸，叫他醒来带你玩，吃苹果。”
　　茉莉黑也有点急切，更多的是高兴，爸爸就要醒了，她一下就窜到莉云身边，对着茉山大叫：爸爸，爸爸，黑黑有宝贝给爸爸。”茉莉黑看到茉山的眼睛睁开了，这么神，茉莉黑心里想，看来我的宝贝就是好，爸爸还来不及吃苹果就醒了，黑黑刚才只摘了一个，不行，还得给妈妈摘一个。
　　这样想着，茉莉黑对才醒来的茉山说，“爸爸，你先吃苹果，等黑黑一下，黑黑再去拿点宝贝给你和妈妈看。妈妈说过，不许告诉任何人的，妈妈说她和爸爸讲，但黑黑现在就和爸爸说了，黑黑有宝贝，除了爸爸妈妈，谁也不告诉。”
　　茉莉黑说完心里念一声，“我要进去”，连摸都忘了摸下胸口那胎记，就进去了空间。现在茉莉黑有经验了，首先到苹果树那，茉莉黑现在只能够到苹果树的高度，苹果树长得矮，茉莉黑摘了两个苹果，再走到屋子里，从柜子里乱抓了件衣服出来，也没细看什么样，吭哧吭哧地又出了空间。
　　这时，茉山已经完全清醒，正坐起在床上，有点发呆地看着莉云不说话，莉云还以为他变傻了，“茉山，怎么啦，你吃了药有什么感觉，你刚吃药晕了，我喂了茉莉黑给你的水你才醒的。”

　　“莉云呀，我们家黑黑真的是个天大的宝贝，这药丸啊吃了后，我现在是浑身都有力，脑袋特别清明，眼睛看这物也清晰了很多，黑黑这药是奇宝，咱们要小心，一定不能让坏人套了黑黑的话去，我们两口子今后想方设法都要保护好黑黑。”茉山对莉云说，“来，黑黑，我的可爱的美丽的小公主，快来让爸爸抱抱，给爸爸拿什么好东西了。”多年的从教生涯与文教专干，让茉山选择不问茉莉黑空间的事情，孩子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做爸爸的应该放手教育，茉莉黑是个好孩子，品性纯良，是大家的骄傲。

　　茉山抱着茉莉黑，这里莉云把人参拿出来伸到床上给茉山看，茉山睁大了眼睛，这是人参精啊，非常值钱，莉云有个亲戚马理头脑灵活，一直在广东那边摆地摊开小店，挣了不少钱，还兼卖点小药材，这要是卖了，可是能给家里改善生活条件的，想到这，茉山哈哈大笑起来，拿过茉莉黑手里的苹果，送到孩子嘴边，让茉莉黑吃，茉莉黑到底是个小孩子，也没想自己是送给爸爸吃的，高兴地啃了苹果，茉山又把茉莉黑拿的另一只苹果递给了莉云，莉云也高兴地吃起了苹果，至于茉莉黑从空间拖出来的那件衣服，谁也没来得及看，心中都是高兴不已，再也没有比亲人团聚更高兴了，虽然亲人没有全部在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多年以后，茉莉黑想起这一幕，想起爸爸妈妈笑得那么甜蜜，都觉得满心欢喜。
　　“爸爸，你这次回来，明天不走吧。”茉莉黑用手攀着茉山的脖子，靠在茉山怀里，娇滴滴地说道。撒娇的孩子在妈妈莉云那倒没这么娇气，看到茉山就腻得很。
　　一旁的莉云看着想笑，对茉莉黑说，快下来，让爸爸洗洗休息。茉山说，“没事呢，我家黑黑今天好辛苦的，跑来跑去为爸爸妈妈服务，爸爸妈妈谢谢你。”

　　茉莉黑傲骄地笑了，大眼睛里满是得意，嗯，这小姑娘，觉得自己立了大功呢。“爸爸，黑黑要你明天陪我玩。”
　　茉山有点好笑地看了小女儿一眼，“爸爸以后再陪，明天早上还得赶到云泽中学呢，爸爸每天很多事情，你哥哥茉莉成可不象我家黑黑，这么粘爸爸哟，他可是天天在学习，上课也不中途溜出来。”
　　茉莉黑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巴，“好了，嘴上都可以挂油瓶了，等你爸爸忙完了工作，我们带你和茉莉妍、茉莉成去姥姥家玩。”莉云对茉莉黑说，“你那大哥是回不来，二哥读高中，就你们三个，看茉莉成到时会不会有事情。”
　　“姥姥家也不好玩，要走很远很远的路。”茉莉黑喃喃道，妈妈莉云的老家在清水村，离光一小学可至少有18里路，每次回去一趟，茉莉黑都走得脚好痛的。小小的茉莉黑经常走着走着就问妈妈，还有多远，还要走多久。莉云总是说，快了，快了，黑黑听话呀，再坚持几分钟就到了。
　　可是，漫长的路途呀，对的，18里路对茉莉黑来说，真的是太遥远的行程了，她常常走着走着就不想动了，可她已经5岁了，妈妈说她是大孩子，不肯全程背她了，只在她实在走不动的时候背几分钟，大部分的路途都得茉莉黑自己完成。
　　“爸爸妈妈带我们去县城玩，县城的点心好吃极了，我还没去过呢。”茉莉黑说，“姥姥家等去了县城再去，黑黑不是不去姥姥家，黑黑也很喜欢姥姥的。今天黑黑好乖，要奖励。”
　　“哟，我的宝贝黑黑这次不是要100分啦，有新花样了。”茉山笑得嘴都歪了，他今天真的太高兴了，吃了药丸后力气充沛，精神非常好，只觉得往常左腿有点隐隐痛，就是那挨批斗时被打伤的腿，风雨天时痛得厉害，今天好像没有痛感了。
　　“是的是的，爸爸，我是一个好孩子呢，黑黑知道去县城要钱，我们家没钱，但是黑黑空间里有好东西，爸爸妈妈先看那个人参可不可以卖掉，还有我刚拖了件衣服出来，你们还没看呢，我只晓得很长很大，黑黑用了好大的力气拖出来，爸爸妈妈，要是能穿就穿上，要是不能穿，我们可以带着这衣服到县城去卖掉，城里有好吃的，爸爸上次去县城开会，给我带回的酥饼、油条，我还没吃够呢，还想吃。”茉莉黑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就知道吃，把姥姥家都排在去县城后面了，看姥姥下次看到你不骂你。”莉云敲了茉莉黑一下，想起茉莉黑还拖了件衣服出来，还扔在地上，马上拿起那件衣服，仔细地看了起来。
　　“茉山，这衣服是毛昵的呢，男式的，料子很舒服，摸上去质地很好，你穿应该不会大，很厚，冬天的，现在不能穿，你起来试一下，把黑黑先放下。”莉云一边说，一边爱不释手地摸着这衣服，上面有四个口袋，颜色是最常见的蓝色，茉山长年累月忙工作，这么多学校和教师，他的心都操碎了。茉山一心扑在工作上，待自己要求很高，生活非常朴素，几年了没添过一件新衣服，倒是每年过年的时候把两个小棉袄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茉莉妍和茉莉黑每年的初一，都可以看到床上放着两套新衣服，那是茉山和莉云为孩子准备的，当然茉莉黑没啥记忆，而且之前也不会自己穿衣服，都是妈妈给她穿的，今年茉莉黑再也不肯让妈妈给她穿了，她都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好不好。茉莉黑的哥哥们可没这待遇，茉山和莉云对他们的要求要比女儿们的要求严格得多，穷养儿子富养女儿嘛，在哪个时候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