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乘着滴滴车去了另一处地方,陪伴她的是……》
第37节

作者: 伤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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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回味着归晴晴的眼神,她用力看我一眼的样子不像是无意流露的,难道仅仅因为我们已经认识了,她这样看我是正常现象?
  我焦躁极了,现在又多出来一层烦恼,好像身边的人都那么怪头怪脑,每个出现的人身上都披着一层迷雾。
  天渐渐地黑下来,吴束连站在我们门外问我是不是下班了。我说我还要呆一会,到8点半才关门。他说他们今天搞得很累了,就早点关门回去了。
  然后吴束连就转身走了,归晴晴也从他们店里出来锁门。我尽量轻松地朝外看,归晴晴在经过门口时向我扬了扬手,热情地说:“我们走了,明天见。”然后目光又留在我脸上,很仔细地盯了我一下才走。
  不对呀妹妹,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
  他们走后我显得格外冷清。同时我考虑着,今夜我就不走了,我呆在店里一/夜,看看小眉和於丝丝怎么来拿走店里的货。
  我想亲眼看看她们的具体动作。
  但到了《秋日的私语》音乐响起来后,覃大叔就巡视到我们店前。他大声地吆喝着:“打烊了打烊了,不要磨磨蹭蹭啦,今天的财已经发完了,明天的财明天再来发。不要想着把所有的钱一天内挣完呐!”
  这话是对着整个大厅里喊的,是叫所有能听见的商户都快点下班离开,但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在我身上,好像重点在对我说。
  我假装没听见,用一块抹布这里揩那里抹的,故意拖延时间。覃大叔走进来直接催道:“小牟子,你这店里那么清洁,搞什么卫生,还是快点关门走吧。”
  我问道:“大叔,我从来都是比别人走得早,没有拖三拉四过,你今天为什么特意要来赶我?”
  “我不赶你行吗?平时你恨不得8点半不到就急着走了,今天却在这里东揩西抹的,不就是想拖延吗?我告诉你,你千万别以为可以偷偷留下来,这里有监控的,你就算藏在你店里的柜子里,也会被拍到的。”
  “什么什么,我藏到柜子里监控也能拍到?大叔你是刚喝过酒,所以酒话连篇吧?”
  “不管怎么说,我盯着你呢,你不走,我一直盯着你,别耍花招了,走你的吧!”他不耐烦地挥手驱赶我。搞得好像这个店是他的,他在赶我这个外来者似的。

  我说你别盯着我行不行,反正离大厦关门的最后期限还有半小时,你那么急干嘛。
  “没有半小时,还有25分钟。”他向我亮一亮手机。
  “那我5分钟之前离开,再呆20分钟。”
  “别讨价还价了,小牟子,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认为我吃饱撑的撵你,你今天状况不对,我不盯着你怕你要干一些傻事。”
  我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我状况不对?我怎么不对啦?”
  “我已经说过了,你平时走得最积极,但今天却慢慢腾腾的,那不是反常吗?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你自个知道,如果你没有什么傻事要做,早走一刻钟又不坏,如果你想做点什么,还是别想了,我劝你打消任何念头,老老实实回家洗脚看电视,上网打游戏或者睡觉去吧。”
  覃大叔的口气平淡但透出一股子威力,听得我心惊肉跳,我没向任何人流露过自己想干什么,没有任何语气或动作显出这方面的念头,怎么覃大叔好像一目了然,什么都看穿我。
  “大叔,你认为我要做什么傻事?”我试探地问。
  “别问我,你自己心里明白,”他又挥挥手,“响鼓不用重捶,好话不用多遍,你听我的不会错,不听我,吃了大亏要后悔都来不及。”
  靠,又是威胁。
  没想到被覃大叔盯住。看他锲而不舍的样子,我今夜想偷偷留下来是不行了。他是真的看出我有这方面的企图呢,还是在瞎蒙我?

  反正只有乖乖离开了。我扔下抹布,嘴里说着好好好,我就走,如果我走晚一点,会被你怀疑成心怀鬼胎了,你真以为我想留下来当个小偷?
  我锁上门就走,覃大叔跟在我后面,像押犯人一样把我押出大门。
  他又语重心长关照我几句,叫我安安稳稳早出晚归守着店就行,别的杂七杂八的事就别多想,更别想去搞清,有些事是搞不清的,搞清了也未必是福。
  我更坚信他是知情者,可惜他不跟我一路,他帮着小眉和於丝丝是得了甜头的,但仅仅是每晚一瓶酒吗?
  我不会被他一番驱赶就罢休。假意离开了大厦。我估计覃大叔看我离开就放心了,然后他会回到二层上去继续催赶其他商户下班。隔了十分钟我又返回去,果然东大门开着,覃大叔不在这里,我就溜了进去。

  我顺着楼梯上去,并没有到二层而是一口气上到十层,在梯阶上坐下来。
  如果覃大叔关门后回看一下监控,我返进大门的情景就原形毕露了,但他可能懒得回看,以为我早跑回家了,他就等着两位美女给他送好酒来了。
  楼梯间本来有灯亮着,一会儿灯就熄了,我从手机上看到时间正好九点,整个二层商场会全部关灯。但为什么楼梯也被关灯了?
  我感到奇怪,莱荫大厦有十二层,六层以下是商场,七层到十二层是租给一些公司的写字楼,一般情况下这些公司都有人轮流值班,夜里会有人上上下下的,只不过他们往往乘电梯,但也不能因此把楼梯间的灯关灭吧?
  平时是不是到了九点也关的?会不会专门针对我?
  如果是针对我,说明我暴露了,覃大叔知道我呆在这儿呢,他不来揪我却把灯一关,以示警告,让我呆在这里就别乱动。
  不过也许是我想多了,覃大叔只有权管二层,其他层不在他权限范围内,整个楼梯间的灯他不可能全关掉吧?
  反正我也想不透,就在黑暗里坐着,只要我留在大厦里,今夜无论如何要完成自己的计划,哪怕再冒险也要行动。
  在黑暗里等着容易犯困,十点一过就直打呵欠。不由自主想到家里的柔软的沙发,舒适的床了,我是不是傻呀,放着好觉不睡却在这里坐冷台阶。何况未知的凶险还在等着我呢。
  硬撑着没睡过去,终于过了十二点了。这时我才发现楼梯间的灯熄灭不是坏事,我的行动显得更隐蔽,我可以摸着扶手一层一层地摸下去。
  到了第三层后我停下来,现在我要确定一下小眉和於丝丝有没有到了二层。竖起耳朵听听下面没什么声音,我又顺着楼梯下去,到了第二层和第三层中间的平台上。
  楼梯和电梯是相邻的,我呆在这里,一会儿如果小眉和於丝丝要乘电梯上来,我就可以望见她们了。
  果然一会儿底层传上来说话声,是覃大叔在打招呼:“你们来了,很准时啊。”
  只听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说:“给,大叔,今天还给你买了酱羊肉,你尝尝好不好吃。”

  明明是於丝丝的声音。
  “啊哟哟,两位姑娘太客气了,给我买酒已经很好了,还买来酱羊肉,真是破费了。”
  “这是小意思,只要我们能多挣点钱,以后一定有大叔的一份,我们知道大叔家也很缺钱。”
  “啊啊,好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更放心了,你们是好人呐,一定会发财的,大吉大利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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