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判官》
第17节

作者: 有点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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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工作恐怕就吃不到饭喽。”花狸猫呵呵一笑,“二郎呀,很多事情你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其中的道理,有时候人是不能跟命运抗争的。回去吧,好好干吧!”
  我心里一沉,“吃不到饭”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吃不到阳间饭,与梦中那个带草帽人说“当不了活的阴司,就当死的阴司”是同一个意思。事到如今,很多事情都说明了我的那个梦并不单单是梦那么简单了。我刚要转身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花狸猫上次为什么要说“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于是问道,“李伯伯,我还有个问题,希望你能点拨点拨。”
  “去和栓子聊聊吧,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花狸猫没等我问出问题,直接甩出这句话。说完,身子转了过去,我还想再问,却见花狸猫摆了摆手示意我走。看来,他真的不想说什么了,我也不好再勉强他。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最后一句话,让我和栓子聊聊,这有什么深意呢,难道栓子真的和这个事有关系?还有就是花狸猫怎么对那个赵老太太这么熟悉,尤其是介绍她身世的时候。我隐约感觉花狸猫好像对那个赵老太太心怀偏袒之心,所以才一直不去驱赶她,当然这种想法有点太小人了。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花狸猫当时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到底说了什么,后来为什么那么生气。

  回来的路上,我看见玻璃正蹲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抽着烟,跟前站着栓子。此刻栓子正弯着腰一个劲儿的咳嗽,右手拿着一根烟,已经燃了一半。看样子是玻璃撺掇栓子抽烟,这个家伙自己不学好,还教人学坏。
  “玻璃,你干嘛呢!”我走到跟前,训斥道。
  玻璃抬头看我一眼,嘿嘿一笑,还没回答,倒是栓子先接了茬,“香烟……香烟。”
  此时栓子鼻涕眼泪抹了一脸,脸憋得通红,我见状一时气不过,一脚踹在玻璃脚下的石头上。那石头顺势滚了一下,玻璃一个不防备,扑通一声从上面跌了下来,狼狈至极。栓子在一旁见了,一边拍着手一边跳着,不断地喊,“倒了倒了……”
  玻璃爬起来,踢了栓子一脚,“叫什么叫?叫春啊!”回头看了我一眼,骂道,“你他娘的疯了!”
  “孙子,信不信在这把你弄死,都没人查得出来。”
  玻璃拿手指了指我,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把烟一摔,转身就走了。栓子这次受他一脚,不但没哭,反而还在那里一直乐,嘴里一直重复,“倒了倒了……碎了碎了……”看着不禁让人心酸,特别是一想到这个从小一起长到大的玩伴,沦落成这个样子,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滋味。
  我看玻璃走出去已有十多米了,心想就这样把他气走,实在说不过去,于是我忙大声喊道,“你不想知道我从花狸猫那里知道了什么吗?”
  我话音一落,玻璃立刻转身飞快的跑了回来,气也不喘一口,忙问,“刺探出了什么。”
  我骂道你真是够贱啊。
  玻璃嘿嘿一笑,也不往回骂,盯着我看,似乎在等我的回复。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跟玻璃叙述了一遍,当然,我还是把我判书的身份给抹掉了。玻璃听了一句话也不说,就站在那里沉默着。
  我知道这个家伙又在思考了,他的思维比我要活跃的多,或许他能想到更多的东西也说不定。我蹲在地上,点了根烟,向栓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栓子竟能明白我的意思,走了过来,也蹲在一旁。
  “栓子,”我想了想,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哦!你说的‘碎了碎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碎了碎了!”栓子嘴里还在反复说着这句话,而且对于我的问题,他似乎没有显示出丝毫能够回答的样子。花狸猫让我和他聊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玻璃走了过来蹲下说,“事情听起来不是很复杂,之所以感觉复杂是因为我们一直没找到重点,其实只要弄懂下面三个问题,事情就迎刃而解了。第一,赵老太太既然是善良类的饿鬼,没有恶意,为什么送而不走,准确地说是为什么走了又回来了。鬼回头,必有因。所以第一要解决的问题是找到赵老太太回来的原因。第二,曹老五是什么时候来的,既然他是横死的恶鬼,何以会和赵老太太在一起,他们有什么共同的诉求。第三就是如何把他们送走,其实第二个问题解决了,第三个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玻璃的一席话点醒了我,就是我一直过于在意花狸猫的“嘀嘀咕咕”和“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以及栓子的表现,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抓住问题的重点,感觉无从着手。其实赵老太太回来的原因,应该就是促成他们两个人不同表现的原因。现在只要去分析这两个人的表现,就很有可能找到赵老太太回来的原因,问题也就解决了一半。
  “好,那咱们先来解决第一个问题。”玻璃说,“第一,花狸猫所说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可能是说导致赵老太太回来的主体是来富叔,而栓子嘴里的‘碎了碎了’则很可能是说,来富叔使一个东西碎了,所以赵老太太回来找他算账。到底是什么碎了呢,使得赵老太太这么生气,情愿违阴阳之道,去而复返呢。”
  “不用说,这个‘碎了’的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至少对于赵老太太很重要。”我顺着玻璃的思维说下去。

  “昨天我们问来富叔,他这两天做了什么,他却说什么都没做,但是从眼神语气中,其实是做了。”
  我把这两天来富叔的表现又详细想了一遍,突然想到一个细节,就是昨晚吃饭的时候,来富叔在酒桌上挠头的举动,他从头发里挠下来一些“鬼圪针”。我在想我们第一次去山南的时候,在开地的附近并没有这个东西,而是集中在喇叭沟的斜坡上,且是偏下面的位置。也就是说如果来富叔只在上面开地的话,是不会粘上这些东西的,至少头上不会粘上,这说明来富叔去过喇叭沟底面。而他给赵老太太烧纸钱的位置是在沟上面,这个是我听老妈说的。但是我们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灰烬,很可能是被山南大风给吹走了,因此排除了来富叔烧钱钱的时候下喇叭沟的可能。

  想到这里我说,“我大概知道事件发生的位置了,但是我不知道到底碎了什么。”
  “碎了碎了!”栓子听到我一提到“碎了”两个字,也接上喊了起来,好像很认真的样子,说完转身就跑开了。
  “追!”我喊道。
  栓子说完转身往山上跑去,跑的很快,上山的时候手脚并用,速度也比常人快得多,我和玻璃为了防止栓子出事,都使出全身力气紧紧跟在后面。到达山顶的时候,栓子终于停了下来,我和玻璃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但栓子似乎并不显得那么累。
  我说,“你这速度和耐力不去当报纸派送员,简直太浪费人才了!”
  话一出口,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就是梦中那个戴草帽的人,因为他说他是跑差的,不会真的就是栓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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