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妖世界,北国地仙家》
第53节

作者: 雨月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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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件事要是真的和当年解放战争时期,全村人失踪的事情有关联,那这件事的性质就严重了!

  就凭我们三个,一个刚出山的妖怪(黄九如),一个半吊子医生(我),再加一个理发店小工(大江),想要解决这么大的谜团,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我的心里边一边胡思乱想着,那边的洪大叔,已经找到了他在附近住的一个朋友。
  在他这个朋友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湖边上一个户人家的门前。
  这个院子建在湖边上一个四六不靠的地方,位置非常的偏僻。

  这户人家院子挺大,里面的房子却是低矮破旧,只有两开间那么大小的一座小房。
  “这家的主人是一个老头,一辈子没成过家。”洪大叔的这个朋友向我们介绍道:“他一辈子都靠放羊过日子,如今七老八十的,放不动羊了。”
  “所以,想要喝点酒,下个饭,他就只能从这枣花湖里面捞鱼吃。他岁数大了,没儿没女的也不怕死。”洪大叔的朋友说道:“所以整个临湖镇,就他家有一条船,就是他平时用来打鱼那条船。”
  等我们几个走进院子里,没走几步,我就发现这户人家,确实是靠放羊为生的。

  院子里面,地上还有没清扫干净的羊粪。沙土地面上满是羊蹄子印儿。兴许住在这里的这个老人岁数大了不爱动,院子里面的野草没人清理,有的地方都快有半人高了。
  等我们再往里走,就在快要走到房门跟前的时候,却是把所有的人一起都吓了一跳!
  就在院子里面靠近房门门口的地方,还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那里,佝偻着身子,一直等我们走进院子,他也没出声。
  再加上这满院子的荒草,我们都走到跟前了,居然才猛地一眼,看见了这个人!
  “老羊蹄子!你特么吓我一跳!”洪大叔的这个朋友惊叫了一声,然后没好气儿地对着面前这个人说道!
  在我面前坐的这个人,慢慢地直起了腰。
  只见这个人一头花白的头发,一脸花白的胡子。满脸晒得焦黑,脸上密密麻麻全是皱纹,看起来最起码有七十多岁了。
  “找我干啥?”这个老人一开口,声音也和他的脸一样,干燥而嘶哑:“买羊买不成咧,没几头咧!”
  “不找你买羊!”洪大叔的那个朋友,皱着眉头说道:
  “这几个朋友,想去湖上玩一圈,找你借船!”
  “二十块钱,借你一天!”这位老羊蹄子眼皮耷拉着,两只浑浊的三角眼紧张的瞄着我们。看来这二十块钱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个小数。
  “成交!”洪大叔一边伸手递过去一张20块的票子,一边说道:“你的船在那呢?”
  “跟我来!”
  老羊蹄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带着我们朝着院外走去。
  他每走一步,他的脚就在地上的红砖甬道上,发出了“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我低头一看,顿时一惊!
  这家伙的腿上,却根本就没有两只脚!
  只有两根,像是木头椅子腿一样的假腿!
  等老羊蹄子站起来走了几步以后,我才赫然发现,他的两条腿,竟然全是假的!

  他的两只脚,全是两条粗陋的木头棍子做成的假腿,走起路来“叨叨叨”的直响!怪不得,别人都叫他老羊蹄子!
  等他站起身以后,我才看见,他刚才屁股底下坐着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个扣在地上的小半截水缸。
  一般来说,农村的住户都比较节俭,要是水缸的缸口沿上打破了一处,一般就会把这口缸坏的地方锯下来,接着用它来盛水。
  要是水缸打碎的实在太厉害,哪怕就剩一个浅浅的底儿。当地人也会把它做成一个像盆一样的东西,用来给牲口饮水,或者做其他的用途。
  老羊蹄子的屁股底下,刚刚坐的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只不过是被他扣了过来坐在那上面。
  这口破缸吸引我的地方是在于,我发现在水缸翻过来的缸底上,都已经被磨得乌黑锃亮了!也不知道那老羊蹄子在那上面,坐了多少年了!
  我这精神一溜号,站在这里发愣,他们几个已经快走出院子了。
  等我一抬头,就看见老羊蹄子回头看着我,一双恶狠狠的小三角眼,正在死死地盯着我。
  只听他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道:“还不走,在那瞅啥呢!”
  我没说话,跟着队伍,走出了老蹄子家的院子。
  一边走,我一边心中想道:“这老家伙!给他赚钱还这么凶!性格这么暴躁,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老羊蹄子带着我们走到湖岸边,又顺着湖岸向着边上走了百八十米,在一处浅浅的河汊里面,找到了他那条船。
  这条船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破旧,不大不小能装下四五个人。老羊蹄子冷冷的说了一句:“别把我船弄坏了。”然后转过身就回家了。
  船上装不下这么多人,想到一会回程的时候,可能还要带上洪秀珠,洪大叔就没让他的那个朋友一起去,那个人也就只好告辞回家了。
  于是,我和大江、洪大叔和他的准女婿陆远,我们四个人登上船,用两只船桨划着船,向着湖中心划去。
  湖水碧蓝清澈见底,水里面,几乎见不到什么水草和鱼类。

  在我们东北,这样的冷水火山湖不少,著名的镜泊湖就是这样。由于水温较低,这样的湖水里出产的鱼类,往往脂肪含量丰富,味道鲜美。
  不过这满湖的鱼,现在只有老羊蹄子一个人敢下湖去捞,倒真是浪费了!
  我们这四个人划桨都不是十分在行。好在全都是年轻力壮,就是年纪最大的洪大叔,也不过才四十开外。
  我们四个人换班划桨,船行驶的速度也并不慢。就这样,我们一路向着湖心岛的方向,直接驶了过去。
  眼看着湖水越来越深,湖面的颜色,也由原来的碧蓝,变成了一片深蓝。
  我才向湖水里面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目眩,赶紧忙不迭的收回了目光。
  空气中特别的安静,耳边只听见我们四个人划桨的声音和各自的呼吸声。天上连一只鸟儿都没有。
  我心想:那个倔驴一样的老羊蹄子,他打鱼的时候,大概也不敢离岸边太远。这地方也太安静了!
  如今我们经过这片水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经过了,水面上那种荒凉孤独的气氛,让人觉得心里越来越没底!
  在船头的前方,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小岛的轮廓。我们几个朝着那个方向用力的划去。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那个湖心岛,终于近在眼前了!
  我们从船上往那个湖心岛上看去。只见岛上山势起伏,岛上的西北方向靠近湖岸的地方,有一处极为险峻的高山。其他的地方则是地势起伏不大。
  岛上面的植被茂密,远远的看上去,显得郁郁葱葱。
  我正在抬头向岛上看,冷不丁,就听脚底下的船帮上,发出了“梆!”的一声响!
  等我低头一看,却是立刻吓了一大跳!

  只见此刻小船下面的水里面,全是一条条,接近两米长的黑色大鱼!这些鱼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条,反正我目光所及的地方,全是这些大鱼,在船底下急速掠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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