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从我进医院开始说起》
第42节

作者: 木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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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陈树这个人多么的不靠谱,但是在神棍这条道路上,他算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
  连他都不够那扎人外婆一手指头。
  那我岂不是就直接白给了?
  “等等,不对啊!”我刚要绝望,就猛然想到这件事的另外一个重点。
  “不管这老太太成了重丧煞是巧合还是人为,这都和我没什么关系吧?而且她一上来就丧心病狂的对自己亲外孙动手,这摆明了是先搞死自己人再说的。你怎么就说是我摊上大事了?”

  陈树抬起右手,用食指对我勾了勾。
  我自动自发的凑过去,充满求知欲地看着他。
  “谁让你非要坏人家好事呢。重丧成煞,要把每个重丧的人都弄死才行,可你偏偏拦着人家。”
  陈树“啧”了一声:“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别人饿得半死等外卖救命,你却半路把外卖劫走了,还想让平台不接他的单。人家不得想要弄死你啊!”
  我:……
  行吧,这仇恨值真是拉的妥妥的。
  我又问他:“那只要不让她真正成煞,咱们先把她灭了,不就行了吗?”

  陈树挑眉问我:“我说你是不是刚才出去顺便给自己开了点安眠药?”
  “没啊!”
  他嗤了一声:“那你怎么竟说梦话呢?”
  “不是,树哥,哥,我这是信任你啊!”生命危机面前,我也顾不得要脸这事儿了,昧着良心使劲儿吹陈树,“你看你刚才不就把老太太打跑了吗?这样不成气候的,你肯定没问题!”

  陈树把屁股底下的椅子转了个方向,趴在椅背上,神情有点扭捏。
  “其实那个什么……”他含糊不清的开了个头,后面声音更小,我压根没听清。
  “你说什么?”
  陈树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的坦白:“那根本不是我打跑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跑了!我根本打不过她!”
  我沉默着站起来,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麻木着一张脸打开休息室的门。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医院内部用的休息室,外人免进。如果您要挂号请去一楼,如果不看病就回家睡觉去吧。”
  尼玛,浪费我这么多时间,把我吓唬了个够呛,闹了半天你还不如王主任的那个护身符呢!
  我戴着那个符好歹还能让扎人外婆不能近我的身呢!
  真是,要你何用!
  陈树扒着门框撒赖不肯走:“哎哎,不是,刘小楠我话还没说完呢,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的!我打不过她,还有别人能打得过她啊!”
  “谁?”

  “你未婚妻啊!”
  我刚要说,老子单身狗一条,哪里来的未婚妻,再看陈树那猥琐的表情,瞬间明白他说的是谁了。
  张雅!
  我看着他就牙痒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陈树,你说实话,你刚才那么吓唬我,是不是就为了让我答应配阴婚?”
  “我那说的都是实话!刘楠你别不识好人心,我马上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对哥哥态度要端正点!”
  我火冒三丈:“滚滚滚,赶紧滚,再不滚我送你去精神科!”
  赶走了陈树,我继续回去急诊上夜班。
  那个被送进手术室的小孩儿已经手术结束,转入了普通病房。也是他们运气好,平时一直都不够用要加床的某和,今晚居然能让他们占着一个还没人住的双人病房。

  我过去看了一下,麻丨醉丨药效没退,孩子正睡着,家里的老人和那位堂姐都不在,只留下了孩子的父母在医院夜里陪床。
  小孩儿妈给孩子整理病号服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在孩子后背底下掏了一把。
  抓出来好几个红彤彤的护身符。
  我心道完蛋,把这茬给忘了。
  刚才我给陈树扔护身符的时候,他们没看到那护身符长什么样子吧?

  小孩儿爸嘀咕:“这好像是那个刘医生手里的护身符啊?”
  小孩儿妈捏着护身符,犹豫着说:“不会吧,人家是个医生,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而且,他把护身符放咱儿子身上做什么?”
  “他当时拦着不让进手术室,我就感觉挺奇怪的,你不觉得吗?”
  “我是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可他的确是这医院的大夫啊!”

  我在外面听他们对话,听的是提心吊胆,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圆场,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冷风擦着我的脸皮飘进了屋子里。
  扎人外婆又来扎人啦!
  我顾不上现在已经被那对夫妻怀疑,直接冲进了病房,劈手夺过被小孩儿妈捏着的护身符,这夫妻俩一人塞一个,剩下的都放小孩儿身上。
  小孩儿父母被我吓了一跳,俩人互相交换着眼神,最后小孩儿爸问我:“刘医生,你这是干什么?”

  我能感觉到有阴凉的气息贴着我的后脖颈,呼呼的,像是有人在那吹气。
  虽然我们手里都有护身符了,可那老太太还没走!
  我急中生智,从小孩儿身上抓起来一个护身符,反手就往身后一拍。
  掌心的护身符刹那间发出惊人热量,烫得我怀疑人生,我手一抖,一团灰烬落在了地上。

  刚才一直盘踞在病房里的那种阴冷气息也不见了。
  这就走了?
  我呆了呆,这和陈树说的战斗力完全不符啊!
  这孙子果然是在骗我找阴媳妇吧!
  孩子的父母还在充满惊疑的眼神看看我,再看看那团灰烬,都露出了世界观被重塑的神情。
  这会儿正好是个绝佳的机会,我如果不想要步上陈树的后尘,也被当成精神病,那就必须趁着这个时候把事情给他们说清楚。
  于是,我对小孩儿妈说:“这孩子的外婆出殡的时候,穿的是上紫下黑的寿衣,对吧?”
  小孩儿妈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我又说:“她眼睛应该是有白内障,塌鼻梁,高颧骨,法令纹特别重,对吗?”
  小孩儿父母齐齐大惊失色。
  我对他们做了个坐下的手势:“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有些难以理解和接受,但是,请你们冷静一点,听我说完,好吗?”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艰难点头。
  我把孩子进入急诊之后发生的事情,从我的视角给他们叙述了一遍。
  他们俩脸色变来变去的,尤其是听到最后关于重丧煞的部分,更是又惊又怕,再听我说到扎人外婆来过病房,俩人都有开始打哆嗦。
  这就代表他们俩都相信大半了。
  其实也是,谁家的竹制筷子能搞出左胸贯通伤来,肩胛骨和肋骨都断了啊,这得是什么超进化筷子。
  估摸着他们俩其实心里一直都有疑虑,只是谁都没说出来罢了。

  “刘医生,我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小孩儿妈委婉的说,“你还有别的证明办法吗?”
  我倒是想给你俩眼皮子上抹点血也让你们亲眼看看那扎人老太太,可问题是现在小孩儿伤口都包扎好了,我上哪儿给弄血去?
  恰好在这时,我兜里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王主任来的电话。
  我跟小孩儿父母比了个手势,先走到安全通道接电话去。
  “小刘啊,陈树和我说,你那边事情挺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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