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美好年代》
第30节

作者: 小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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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东也是好孩子,学习差点,但人品好就行,当然学习再好就最理想了。”妈妈又念叨着。
  “那我赶紧炖上吧,晚上喝了补补,洗得还挺干净,没大有毛。”妈妈在厨房像是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却无心再跟妈妈探讨鸽子了,我的心已经在担心父亲晚上回来,会不会跟我开始谈心,甚至训话。
  于是,我溜达到厨房,一边看妈妈忙着,一边打听:“妈,我爸,,我爸他没什么吗?”
  “你爸啥事?”妈妈忙着,根本也没用心分析我的话。
  “就是昨的事,我头的事。”我直接挑明。
  “你爸也担心啊,别看你爸平时对你严厉,其实你爸心里真是挂念你,常你时候多么多么乖,尝尝回忆起时候让你骑在他脖子上,对着大立柜镜子,你笑得咯咯的样子。”
  妈妈的我心里暖暖的,也感觉很对不起父亲。
  “我爸咋还没回来?”我喃喃地问。
  “哦,你爸傍晚给我办公室打电话了,他临时有任务,这两不回来了。”妈妈。
  以前我听到父亲不回来吃饭了,而且是几不回家,会开心的蹦起来。

  但今好像心里有些隐隐的难受,好像盼着父亲能按时下班回来一样。虽然挨批的风险还是大概率的。
  “哦,我爸又出差了吗?”我追问到。
  “你爸没,我也没问,你爸也不让问,老规矩,有纪律。”妈妈习以为然地。
  “哦,好的妈,那我先回屋了。”我跟妈妈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木头扶手沙发上,心里不舒服,堵堵的感觉,越发开始自责。
  这时,门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溪的脑袋挤进来,“哥,爸晚上不回来了,高兴了吧?”
  “我高兴什么?”我没好气地,
  “不用挨批了啊,嘻嘻。”溪闪身进来,:“哥,妈把毛线帽子给你了吗?怎么样?合适吧?暖不暖和?”
  “哦,很暖和,还轻快,也很漂亮。”提起帽子,我赶忙感谢溪,“谢谢你溪,你还没戴,就让哥戴了。”
  “客气啥,你是我哥啊,别人我才不会舍得给呢。”溪笑着。
  “嗯,美东还问呢,从哪买的,这么好看。”我又夸到。
  “嘻嘻,谢谢美东哥的赞赏,”溪接着关心地:“头不疼了吧?缝针的时候一定很疼吧?我缝扣子的时候让针尖扎一下,都那么疼。”

  溪吸了两口凉气,又:“你让大夫用针把头皮穿过去,再缝起来,哎呀,想想就疼,头皮发麻。”
  “哥没事,哥体格好着呢。”我炫耀地。
  “吃饭啦!”门外传来妈妈的叫声,“溪,你哪去了?吃饭了。”
  “知道了妈。我在哥哥房间,马上出去。”溪回答。
  “吃饭了哥,今不用我端进来了吧?”溪挤着眼打趣到。

  “你敢笑话你哥?”我举起手作势要打。
  “好了,不敢不敢。”溪拉开门先出去了。
  一出门就香气扑鼻,鸽子汤的香味。“赶紧坐下喝鸽子汤吧,”妈妈端了一大碗热热腾腾的汤放在我常坐的位置。
  “溪也喝一碗,也沾沾你哥的光,好不容易的。”妈妈给溪也盛了一碗过来。
  “谢谢妈妈,谢谢哥,沾你光能喝上鸽子汤了。”溪又朝我挤着眼。

  “去,敢笑话我。”我声喝道。
  坐下喝了一口汤,确实挺好喝。抬头看看,妈妈端了一碗稀饭过来自己要喝。
  我放下勺子,走到液化气炉灶前,拿勺子从砂锅里盛了两大块鸽子肉,又盛满汤,心翼翼地督妈妈桌子前放下。
  “妈。你也喝碗鸽子汤吧。”我。
  “我不用,我还是喜欢喝稀饭。”妈妈推辞着。
  “喝吧。妈妈,你也喝嘛,”溪也劝道。

  “好吧,好吧,我喝,你们都是孝顺孩子,”妈妈答应着“唉,你我们这个家多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妈妈喝了口汤,继续道,“我和你爸都是大学本科生,工作也都很稳定,溪也不用我们操心,很听话。”
  “就是你,海超,”妈妈自己也感觉奇怪地,“你时候挺听话的,学习也挺好,学基本都是双百,怎么上了初中,尤其转学后。越来越不听话,学习也越来越成问题了。”
  妈妈又叹了口气,“原来把你转到二十一中感觉教学条件更好,有利于你学习。现在看事与愿违了。”
  “越来越让我们操心了,这次头又摔成这样,多危险啊。”妈妈后怕地。
  “妈,我以后好好的,不再让你和我爸担心,”我赶紧表态。

  “对啊,把心用在学习上,”妈妈放下勺子,“我和你爸都是本科生。我们那个年代上大学很不容易的,外培养不出你一个大学生,唉……”
  我无言以对,低着头,默默地喝着汤,一口,一口轻轻嘬着。
  生怕弄出一点声音。
  四十
  饭后,我主动帮妈妈收拾碗筷,让妈妈先回房间看电视。妈妈还担心我的头,我没事,已经不疼了。妈妈看我的精神状态也不错,就放心回房间了。

  我把碗筷刷了,地面扫了,炉子添了煤,开水也倒了暖瓶里了。餐桌也擦了,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松了口气,心里这才隐约感觉舒服了一些。
  回到房间,我不由自主地打开一本书。坐在写字台前看了起来。不知看了多久,也不知看进去没樱
  第二美东又来看我,还带了齐秦的《狼》,家里有双卡录音机,但基本都是妈妈喜欢的歌,像齐秦的歌父亲是不允许家里出现的。尽管这个城市的马路上都已经流行开了。
  妈妈也同意美东陪我去打针了,打完针回家我很开心地跟美东听着歌,聊着我们彼茨心事。快乐的日子就这样一过去。
  伤口已经在悄悄地愈合了,十的时候把线拆了,大夫长得不错,伤口结了痂,越来越痒,想挠又不敢挠,妈妈不能动伤口的痂,得让它自然的掉落,如果自己强行扣掉了,会留下大疤。

  虽然是男孩,但也是爱美的年纪了,每拿着圆镜在大立柜镜子前照来照去,盼望着痂早些掉,盼望着不留疤。
  起初还打针那几,美东每上午就过来了。后来不用打针了,美东就上午上完课,下午自习课请假早些赶过来看我。那段时光的相处也为我和美东成为一辈子的好兄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但我感谢美东的时候,美东总是应该的,咱俩是兄弟,这让我很感动。
  有一次,美东也很动感情地:“海超,不要再感谢的话了,兄弟感情是处出来的,不是的,”美东顿了顿又,“实话海超,那要不是你赶过来得及时,钢管就砸在我头上了,而且可能不止一下。”
  美东紧握着我的手,一起做一个拳头状,“我们以后还不知会遇到什么困难,什么难事,但不管何时,不管遇到什么事,相信,你的身边都会有我。”
  美东话都是那种不紧不慢,细水长流的感觉,很少有看到他如此动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清晰的记起美东那会儿的眼神和语气的坚定。
  除了打针,我没敢再出门,怕爸妈哪次半路回来,找不到我,担心。
  美东放假了。我没参加期末考试,妈妈,父亲从外地打回两次电话问我的情况,告诉妈妈,他已经跟学校请好假了,不用去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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