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美好年代》
第31节

作者: 小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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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就是问我的伤口怎么样了,叮嘱妈妈别让我出门。一个是不利于伤口愈合,再一个是避免跟外界再联系。父亲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事情,好像正在安排我的未来。
  我也一直在等待着父亲终将到来的一次谈心,但我想,如果是训话或者呵斥,甚至打我一顿。我可能心里会舒服一些。
  溪也放假了,每忙着画着什么,不让我看。女孩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瞒着哥了。
  我的痂已经完全掉了,留下个疤,但不严重,疤那里也长零头发,傍边头发也可以盖住,所以看不出来。
  我照例还是每拿着圆镜在头后对着大立柜的大镜子看,越看越满意。渐渐不再担心,甚至忘记。
  我每在家里开始尝试着帮妈妈做饭,看着墙上的木钟,预估妈妈下班回来前,把饭做好。每劈柴,下楼去棚提煤块,生炉子,把家里的所有暖瓶都灌满开水。家里是土暖气,但很暖和。
  这样,妈妈下班回来可以吃上我做的热乎饭,炉子也不会灭,还得重生,省了妈妈好多心。
  那段日子,也是妈妈表扬我最多的时候,虽然做的菜我自己吃着都没感觉好吃,但妈妈还是赞不绝口。溪也跟着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做呕吐状。
  快过年了,已经有些急不可耐的孩子开始一个一个放着鞭,时不时的会从窗外传来“啪啪”的声音。
  那时过年不像现在一放一大盘,都是买一百两百响的鞭,孩子们会一个个拆下来,放在口袋里,一个一个点着放。

  初中之前,在老院里,也会跟院里的发们一起在院子里放,点一个互相扔着,躲着,欢笑着。
  搬到楼上后,跟邻居们没有大院里的走动的那么勤了,甚至有些邻居都不太认识。
  但这样孤独着,也就这样长大了,少了很多童年的欢乐。
  跟美东,刘超原来商量的去上海的计划基本泡汤了,爸妈肯定不同意我去,我也没底气再跟家里提。明年夏吧,暑假时间更充裕。
  父亲这次任务执行的时间比较长,妈妈有次父亲是去南方了,去了好多地方。
  父亲那会儿也就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又是单位里最年轻的干部,所以好多出差的任务都是父亲。
  记得那会儿每年大年三十都是妈妈带着我和溪去父亲办公室陪父亲值班度过的。
  连着好几年,妈妈有时候会有些怨言。

  但父亲,单位的老领导岁数大了,还有个副职是女同志,不方便值班,也没**换,所以每年大年三十都是我们全家陪父亲值班。
  我算了算父亲差不多二十没回来了,我的伤口都好利索了。父亲应该快回来了吧。我竟然第一次从心里盼着出差的父亲早些回来。
  看时间差不多该做饭了,我在厨房刮土豆皮,已经洗好了大白菜,从阳台外拿了一块肉。
  那时候的冬比较冷,过年前后排队用票买的的年货鱼、肉、猪头、猪蹄等都可以放在北阳台外挂的铁箱子里,是个然冰箱。
  晚上准备炖个土豆,炖个大白菜,那个年代冬也没啥菜,就是大白菜、土豆、洋葱,大矗
  就是大白菜也是凭票供应,每年排队买大白菜也是北方城市一景,大白菜堆得跟山似的。
  听见大门响了,开锁声,感觉还没到妈妈下班的时间,“是溪回来了吗?”我在厨房问。
  换鞋的声音,没回答我。我放下土豆,从坐的板凳上站起身来,刚走两步,想出去看看。
  父亲出现在厨房门口,风尘仆仆的脸,胡子拉碴,刚摘下帽子,头发也长了很多。
  “爸,您,您回来了?”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尽管心里已经有些盼着父亲回来,但父亲真的回来了,我感到心里马上有了负担,陡然来了很多压力。
  “伤口长得怎么样了?”父亲温声问道。
  边问边搬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身,要看我的头。
  “好了爸,都好了。痂都掉了。”我一边汇报一边顺从地转过身去。
  父亲细心地用手拨开遮盖着伤口的头发,又打开灯,仔细俯身看着,“长得不错,疤不大。”

  父亲感觉很高兴,舒了口气,又问:“你在干嘛呢?”
  “我在准备晚饭,妈和溪回来可以吃现成的。”
  “哦?不错啊,有进步嘛。这些日子看样有些转变啊。”父亲表扬我。
  “我这些日子已经做了好多了,学着做。”听到父亲表扬,我也很开心。
  毕竟父亲以前很少夸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批评,一边批着还会一边“批评你就是就是帮助你!”。

  “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吧?”父亲脱下大衣和外套又问。
  “爸,你刚出差回来,一路辛苦,你休息会吧,我做就行了。”我赶紧表态。
  “那好,晚上也尝尝儿子做的饭。”父亲乐呵呵地回屋了,隐约听到茶杯和找茶叶盒的声。
  我又放下刚拿起来的土豆,走到父亲房间,“爸,我刚烧的开水,我给您沏茶吧,”着,我从父亲手里拿过茶杯,父亲打开茶叶盒,倒了一些在手里,颠颠,就揪了一点放回茶叶海

  “行了,就泡这么多吧。”父亲看着我端走茶杯,在身后还担心着,“心开水啊,别烫着。”
  “好嘞爸,没事。”
  我把开水倒进茶杯里,看飘起来一些渣子,就吹了吹,往水池里倒出些水,茶叶渣子叶随着流出去了。
  这又重新沏满,端了过去。父亲坐在他房间的连体沙发上,那是去年春节联欢晚会,我“葛优瘫”的沙发。
  看样父亲也很疲惫,半躺在沙发后背上,闭着眼。
  我轻轻地把茶杯放下,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感觉今做晚饭格外用心,也感觉有些紧张,炖大白菜居然忘了放盐,出锅的时候幸亏尝了尝,避免了溪又挤眉弄眼嘲弄我。
  我在厨房忙着,两个菜都做好了,妈妈和溪还没回来,就先关了火,热在锅里。把馒头也放蒸锅里准备热一下。
  妈妈喜欢喝稀饭,尤其是玉米面粥,我又准备烧一锅稀饭。

  门外响起溪的声音,好像是跟妈妈一起回来了。
  溪也放假了,今去了同学家一起学织毛衣。
  门开了,妈妈看到了父亲的鞋和挂在走廊衣服挂上的大衣和帽子,“老龙?海超,你爸回来了吗?”
  我从厨房迎出来,总食指竖在嘴边声,“对啊妈,我爸回来了,正迷糊呢,好像挺累。”

  “哦,去了这么多,奔波了好几个地方,肯定挺累的。”
  妈妈脱了外套,换了鞋进了自己房间,父亲还没发现妈妈和溪进屋。轻微地打着鼾。
  妈妈摸了摸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给我,“已经凉了,给你爸换了热的。”
  我端了茶杯去了厨房,溪在门外,声问,“爸爸回来了?”
  “对啊,爸回来了。”
  “你心了,”溪又在挤着眼。
  气得我狠狠瞪了她一眼,顾忌父亲在打盹,我也没什么。
  尽管不愿意看溪提醒的样子,但心里也是发毛,确实没有底。
  “加个菜吧,你爸刚回来。出去了那么多日子,很辛苦。”妈妈走进厨房。
  那时的条件有限,还真没有太多选择。妈妈沉思了一会,高胸,“对了,我刚打的猪蹄冻,准备过年吃的,正好尝尝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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