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那些年我的经历和听到过的古怪事情》
第15节

作者: 燕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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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和先生两个,便都将它忘到了记忆深处,直到一六年。
  春天的时候我是必搞大扫除,清理儿子们因为长个子而变小的衣服,也清理抽屉里被他们父子乱塞乱摆的东西,结果那年清到我一些收藏的东西,就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物件当中看到了这个貔貅。
  天气很好,我把它拿出来的时候发现这个吊坠,便同先生讲,你看,我们结婚后我送给你的貔貅哎,可惜你戴玉老是碎啊裂的,它只好委屈的收在柜子里不见天日了。

  这么说着,我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和先生讲,要不我帮你戴吧,先生是那种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性格,听了一点反对声也没有,很痛快的点了头,于是我就把原本属于他的这个吊坠戴到了自己脖子上。
  一六年的时候,因为国内买的房子要进行装修,于是我在四月和五月时分别回了两次国,我戴玉有个习惯,就是不摘,戴上后洗澡都不会取。网上普及的注意点很多,但我脾气拗,我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能只讲不可污秽,为什么?因为人身本来就有各种污秽,养玉就必然应该让玉时刻沾染自己的气,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所以这个玉我戴上后就没有取,第一次回国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注意它,直到五月底第二次回国。

  回国后的某天洗澡,摸到脖子时突然就摸到了这块玉,当时兴致就来了,把它洗得干净后托在手里打量,想看看我戴了它三个月是不是有什么变化,然后这一看就吓了一跳,玉居然一点变化也没有,更奇怪的是串起来的那个圆孔上方的绳子居然已经磨得只有一丝没有断,但已经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要落地离开似的。
  我心下疑惑,干脆从脖子上取了下来仔细的观察,心想是不是貔貅气抱着的铜钱边缘没磨平,太锋利割断了绳子了,结果手摸上去并不是,边缘打磨得很好。一见不是这个原因,我再看绳子,因为并没有怎么戴,绳子还是很结实,只是串连玉孔的上方被割断了几乎是五分之四股线,仅剩下一丝要断不断的吊着,让我下意识联想到最后一口气。
  最为奇怪的便在这里,为什么磨断的是玉的上方,而不是串玉过孔的地方呢?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但也知道应该马上换绳子,于是趁着在国内的时候再去编了个同样的绳子,只是当时突发奇想,在这个玉貔貅的旁边添坠了个玲珑小球。

  回到家后,我将玉貔貅退还给了先生,他很吃惊,我和他把绳子的事讲了,他就问我:“那你戴的时候没发现绳子出问题吗?”
  我说我看了的,当时好好的,然后我笑说:“怕是它和我无缘,它是你的,我强行想要占有它,这个有灵气的家伙就不愿意了,所以自己磨断绳子想要跑掉。”
  先生对我经常性的脑洞大开的说话习以为常,还非常配合的点头认同,然后他学着我的样,把这个貔貅戴在自己脖子上。
  我们都当我当时讲的话是玩笑话。
  一个月过去。
  两个月过去。
  一年过去。
  两年过去。
  现在是第四个年头,这四年里,先生的貔貅再也没有从脖子上取下来过,而绳子,到现在都结实得没有一点儿磨损的迹象。
  刚才为了码这个故事,我让他把貔貅从衣领里拿出来让我拍照,先生便将它托在自己的手背上让我拍,拍完后他也低头检查了一遍绳子,突然很感叹:“我觉得你把它送给我,它就认定我当主人了,要不怎么四年了绳子一点事都没有,你就戴了近三个月,它就恨不得生脚跑了?”

  我:……
  好吧,灵的玉若是没缘,它确实是会走的。幸好先生的玉没能走掉,我想,绳子里的最后那一股要断不断,大概也是它只想离开我,回到先生的身边,而不是真给遗落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它才没把它弄断的吧?
  嗯,是块忠心的好玉。
  日期:2020-06-05 17:45:35
  故事十三、命中注定

  上两回的故事讲到了缘份,今天来说个我父亲战友的小故事,也是和缘份有关系,更应该说是命中注定吧。
  我父亲十六岁当兵,然后一直全国各地辗转,但他年轻时部队驻地最长的,还是在东北。因为当时算是稳定了,老头子的职位也上去了,我母亲有了随军的资格,便带着我哥和我姐去了部队,我就是母亲随军在东北的时候出生的。
  东北冷呀,大家一听东北,先想到的就是人参熊掌飞龙等那些珍贵的药材和好吃的野味儿,老实讲,我没吃过,但没少听老头子说过,还给我比划过冬天的雪能埋到腿哪个部位。
  我就问老头子,你在东北那么多年,就没挖过人参啊?
  老头子就说:“那东西是你想挖就挖得到的?那东西长了有点年头就有灵气的,它能跑,再讲了,挖不挖得到,都是个缘份,有些啊,命里注定有的,你不去刻意找,它都会出现在你面前;有些哪,没缘的,摆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
  我一听,哟呀,这老头子肯定是有故事呀,那一定得扛起锄头挖故事来听啊,于是就高高兴兴缠着他,甚至给老头子做了份剁辣椒炒饭拍马屁,老头子可高兴了,但他不肯承认,一边吃饭一边讽刺我:“你平时懒得起蛆,这么巴结我给我弄炒饭,肯定不安好心,讲吧,你要从你爸这里办什么事了?”
  我是老小,是我爸亲眼看着出生,他亲手带了的,所以他宠我,没有对哥哥姐姐那样的严厉,到了年纪后性格也软和了很多,没有年轻时的严肃与煞气,所以我才敢这么耍滑头。
  我一听老头子没生气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就知道我的炒饭起了很大作用,于是就笑嘻嘻让他给我讲在东北挖参的趣事儿。
  老头子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叙述者,他想了好一会儿,说给我讲个他战友的事吧,于是我端正坐了,支起了耳朵。
  那是我还没出生的事。
  老头子在的部队是空军,我妈随军后一家人住在部队分的一套平房,这种大排平房一字开,一排住的是好几户,有个小院子,晒东西啊,养点鹅鸭,都方便,就是和部队还有些距离,因此我爸同战友们上班得老早起来,一块儿出门去驻地。
  部队人不少,一个师都是好几千,因此早上一到点儿就特别热闹,整个路上看到的都是穿军大衣的,每天都是同一个风景,路也被同样的人踩来踩去,没甚变化。
  那天早上,我爸如同往常一样,吃了早饭喊上周围几个战友一块儿组团去驻地,一边走一边聊时政军事,走了大半段路了,一个姓江的叔叔就捂着肚子说:“你们先走,我早上喝多了,去放个水,你们先走,等下子我来追你们。”
  老头子他们没当回事,就顺着话先走了。
  那时候哪到处有公厕,放水自然就是路边上的丛丛洼洼了,加上都是男兵,别人看到个背影也只笑一声不会说什么。而且按理说这放水的时间并不会长,但这早上这个叔就特别拖拉,一直等我爸他们一直走到驻地门口的警卫亭了,江叔叔才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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