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人与怪、善与恶之间》
第46节

作者: 勾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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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先生愿意,多留几日也无妨,但如果一定要保这妖僧,就别怪我蒋某不讲待客之道,还请先生带着妖僧即刻离开孝沧镇。”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我之所以来木乡楼,是令师贺员外亲自去往华山求我师尊,我才领师命下山。”
  大少爷擅自下了逐客令,贺员外脸上也露出不悦之色,等黑衣女子完,贺员外也道:
  “毓技,黛靡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得无礼。”
  大少爷见贺员外发话,虽然心中不悦,但却没再下去。

  贺员外又冲黑衣女子问道:“先生,难道和尚真是淳阳仙长请来帮先生的帮手吗?”
  黑衣女子点点头,“我临行之时,师尊告诉我有一人会来助我一臂之力,因我和他从未谋面,也曾问师尊,那人是何模样,如何辨认,师尊的明白,挂头披幡者,搅扰孝沧的和尚便是。”
  黑衣女子又一指十方,
  “你们都看得清楚,他身为和尚,又挂头披幡,大闹孝沧,所以我才想起了师尊的话,出面保他。大少爷并非坊主,所以还请恕我不尊之罪。”
  黑衣女子虽然声调不高,却话里带刀,明指大少爷并非贺家木坊的当家人,的话也不能代表贺家。
  大少爷闻听是勃然大怒,冲贺员外道:“师父,这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您可不能轻信!”
  “放肆,还不给我住嘴。”
  大少爷见贺员外厉声呵斥,不敢再,往后退了一步,“是,师父,弟子不敢!”

  贺员外又冲黑衣女子道:“先生见谅,原来今日之事,早已在淳阳仙长意料之中,真是让贺某大开眼界,深感敬服,既然如此,这位师父就和先生一样,是贺某门上的贵客。”
  完,贺员外又转身冲十方微微一礼,“贺某不知贵客登门,多有得罪,望师父不要见怪,簇非讲话之所,望师父能不嫌寒舍简陋,暂寄贵体,贺某有事相求。”
  十方之前让诹取大闹孝沧,目的就是想进入贺家木坊,但却没想到过程会如此离奇,又见黑衣女子寥寥数句,竟能的贺员外态度大变,甚至给自己行礼,如果不是亲见,打死他也难以置信。
  不光是他,连旁边的王大彪都糊涂了,不过他一看贺员外给十方行礼,十方一点反应都没,赶紧上前碰了碰十方。

  十方这才恍然大悟,慌忙还礼,纵然心中满是不解,还是道:“贵客不敢当,不过员外要是有用到我十方之处,必当尽心竭力,不负员外所停”
  “既然如此,就请二位随我回去,等内子丧祭一完,我再和二位细缘故。”
  完,贺员外又对王大彪道:
  “保正大人,一场误会而已,如今误会解开,按应该请王大冉府上备薄茶一杯。但大人也知道今日是内子大殡之日,实不敢给大人多添晦气。”
  王大彪怎能听不出来贺员外是在下逐客令,但一想既然十方已经进了贺家,自己目的也算达到,便一拱手:“贺员外见外了,既然事情都清楚了,贵府还有祭奠大事,我王大彪也就不叨扰了。”
  完,王大彪到了十方近前,压低声音:“兄弟,明日午后,到麻老六包子铺来,哥哥也有要事和兄弟商量,明日午后,切不可忘了。”

  交待完,王大彪带着手下和麻老六,转身离开了贺家木坊。
  等王大彪走了,十方更是一头雾水,心怎么个个都有要事和我商量,但现在也不能详问,只能送走王大彪,又将诹取装入裹尸袋,牵着雷霆跟着众人进了贺家木坊。
  十方本想上去和黑衣女子话,但一来当着这么多人,多有不便,二来黑衣女子自从保了他后,对他再没有看上一眼,似乎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十方也没有机会上去话。
  所有人陪着贺员外往回走的时候,十方又见大少爷和四少爷两人落在后面,面色凝重,窃窃私语着什么。
  十方就觉得自己一双脚踏进万里云雾一般,似乎人人都有一肚子秘密,只有自己什么都不清楚,不过等他望向黑衣女子之时,心里暗想:
  “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只要能跟刺玫姐姐在一起,其他的都算个屁。”
  等进了院子,十方好悬没咬了舌头。
  就见贺家木坊比黄觉寺还要大上不少,两道三丈宽的青石路纵横交错,分别通往正房和两边偏房,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其中大多十方都叫不上名字。
  在正房之后,巍然耸立的就是主楼木乡楼。
  此时离得近了,十方抬头一看,根本望不到顶,比黄觉寺的大殿还要高大数倍。
  十方心里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家里的楼盖的比黄觉寺都气派的多,也不知道他们家有多少人,至于把楼盖这么高吗?”
  这时贺员外道:“我还要进去主持祭奠,敢问先生和师父一声,两位是随老夫进去观礼还是想去客房喝茶休息?”
  十方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观礼,因此并未话,而是用眼睛去找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回道:“既然祭奠未完,员外就不必考虑我了,我也才到府上,想四处看看,熟悉一下环境,还是跟方才那般,自己安排即可。”
  十方一听黑衣女子不去观礼,也道:“那我也不去了,正好陪刺玫姐姐一起四处看看。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院子呢!”
  贺员外听十方又称呼黑衣女子为刺玫,脸上神情颇为怪异,但却并没多言。
  黑衣女子婉言谢绝,也在贺员外意料之中,他知道混元教虽非出家人,但戒律比一般僧道尼姑还要严格的多,更是不喜欢参与各种民间俗事。
  因此贺员外也不强求,拱了拱手,就急匆匆带着众人进了主房。
  好不容易等人走完,十方急不可待,赶紧凑到黑衣女子近前,一躬倒地。
  “多谢姐姐搭救之恩。”
  十方向黑衣女子道谢,结果低着头等了半,没听见一点回应,抬头一看,哪儿还有黑衣女子的影子。
  赶忙回头一看,见黑衣女子已经沿青石大路信步而走,不时两边张望,好像根本没自己这个人一样。
  十方倒没觉得有任何羞臊,笑嘻嘻几步跟了上去,再次道:“十方谢刺玫姐姐搭救之恩。”
  黑衣女子将脸上轻纱摘去,面带怒色,“从方才开始,你一直叫我什么?”
  十方一脸贱笑道:“我叫你姐姐啊!”
  “谁是你姐姐,好大的胆子,之前我的明白,你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定要杀了你,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了,不过我知道姐姐是吓唬我的,要是真想杀我,当时就杀了,又何必和我多言呢?”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黑衣女子听了十方的话也不知道是生气多些还是无奈多些。

  十方却毫不在意,“既然刺玫姐姐舍不得杀我,那……”
  刚到这儿,黑衣女子又怒道:“谁告你我叫刺玫的?”
  十方一愣,一脸迷茫问道:“不是当时我问姐姐,你亲口告诉我的吗?难道我听错了。”
  黑衣女子刚要解释,突然望见贺家一个下人,正牵着十方的瘦马雷霆,往院角马棚走去。

  黑衣女子登时就急了,几步过去,冲下人喊道:“你把这匹色马牵到别处去,不能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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