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人与怪、善与恶之间》
第53节

作者: 勾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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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还想和你们师母多几句话,你们都各自回去吧,让龙儿留下来陪我。”
  完,贺立业又来到十方和黛靡近前,微微躬身。
  “二位先生,相信方才也看得清楚,木乡楼本有五宝,分别是打坯用的木刀破木,雕刻用的刻刀寒蝉,打油用的土刀堕泥,彩绘用的笔刀玲珑以及裁衣用的尺刀毫厘。“
  十方和黛靡都点点头,心里清楚,重点要来了。
  ”我之所以请二位观礼,就是因为木乡楼丢失了刻刀寒蝉,劳烦二位能不辞辛苦,寻回刻刀寒蝉,贺某定有重谢。”
  还没等十方和黛靡话,蒋毓技却道:“师父,您这又是何苦?寒蝉丢了就丢了,现今已有如生替代,又何必非要去寻,甚至还要如此麻烦去请什么混元教和夜提刑呢?”

  十方压根没想到贺立业请黛靡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血傀儡,只是要找回丢失的刻刀寒蝉。
  心里不免替黛靡鸣不平:“你丢个东西报官不就得了,屁大点事至于去混元教请黛靡姐姐?这一点我倒和大少爷英雄所见略同,呸,他算个屁英雄。”
  贺立业摇了摇头,“寒蝉是你师伯遗物,他客死异乡,什么都没留下,如果寻不回来寒蝉,将来我死了哪有颜面去见你师伯。“
  蒋毓技还想什么,贺立业一摆手,“我主意已定,不必多言,你们累了一,各自休息去吧。老何,你带二位先生去客房歇息,今日我悲苦伤痛,难以诉,待明日再和二位详谈。”
  完,贺立业转身又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起来。
  蒋毓技几人见贺立业悲伤不能自已,又苦苦相劝,却见贺立业摆了摆手,命众人离去,只留下养子贺毓龙陪在身边。
  好坏先生锁了夹层,依旧一脸傻笑,跟在蒋毓技几人后面出门下楼。

  十方早已不耐烦了,只是碍于人家是丧妻之痛,不好发作,一听贺立业让走,转身跟着何叔,下了木乡楼。
  何叔带着十方和黛靡出了楼门,给二人安排在客房休息,待明日贺立业精神恢复一些,再和二位细谈寒蝉丢失之事。
  四个徒弟和好坏先生早已各自散去,只剩何叔在前领路,十方和黛靡跟在后面。
  十方一边走一边暗自生气,忍不住冲黛靡低声道:“我以为什么了不得的怪物作祟,不过丢了把破刀而已,这么老远请姐姐来竟然是帮忙找东西,这不是大材用嘛!”
  黛靡心中也颇为不悦,只是她身为女子,本有矜持,又受混元教熏陶多年,纵有不满也不能像十方这样信口开河,便一声不吭,跟在何叔后面。

  何叔虽然听见十方抱怨,不过并没什么,领着二人绕木乡楼而行,转过楼角到了侧门,何叔停下来四处看了看,见周围再无别人,这才压低声音道:“二位先生,请随我来。”
  完何叔推开门,请十方和黛靡进去。
  见何叔神秘兮兮,十方心里纳闷,“他这是想干什么?”
  黛靡也奇道:“何叔,客房不是在前院吗?你怎么又带我们进木乡楼呢?”

  “二位先生切勿高声,且随我来,到地方自然就明白了。”
  十方越发觉得古怪,和黛靡对望一眼,都是不明所以,也只能跟着何叔,重新进了木乡楼。
  何叔带着二人原路返回,又回到阁楼之上。
  推开门,二人见贺员外站在正中,脸上神情肃穆,眼中精光闪动,与方才伤痛萎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少爷贺毓龙在旁边陪着。
  见十方和黛靡进来,贺立业微微躬身,“二位先生,贺某在慈候多时。”
  何叔又四下张望,确定无人,这才关紧房门,到了贺立业旁边,“老爷,几位少爷都走了,我刚才也看过,楼里已无他人。”
  十方弄不清楚贺员外这是演的哪一出,不禁问道:“我贺员外,你玩什么把戏呢?绕了一圈又把我们带回来,是要干什么?”
  贺立业面色平静,“二位莫急,贺某倒想先问问二位,看是否能猜出贺某这么做的目的?”
  十方哪儿知道贺员外抽的什么风,更没心思猜,刚想话,却被黛靡用手一拦。

  黛靡沉声道:“贺员外,莫非是想以此试一试我是否有能力来完成你真正的委托吗?”
  “真正的委托?姐姐,他不是让我们帮他找那什么刻刀寒蝉?难道不是真正的委托?”十方一脸茫然问道。
  “哦?黛靡先生不妨细,贺某自当洗耳恭听。”
  “员外明知我不喜俗礼,却专门命少爷亲自请我们来,就明员外是要让我们务必亲眼目睹祭礼。“
  “让我们亲眼目睹?”十方心中依然疑惑。
  “如果只是为了让我们找回寒蝉,只需将详情告之即可,根本不必如此麻烦,我想贺员外必定另有所托,只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如此周折。”

  贺立业听完点零头,却又问道:“究竟是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才让贺某要如此周折?”
  “虽然我现在并不知道员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但等众人离去,又将我们带回,应是为了掩人耳目,委托我们寻回寒蝉,恐怕也是如此,贺员外如此心谨慎,我想绝不会是为了找个东西这么简单。”
  十方听黛靡这么一,也明白过来,“那让我们亲自观礼,想必这委托应该和祭礼有关了。”
  贺立业听完,微微点头,“佩服,果真不愧淳阳仙长高徒,起初我见黛靡先生年纪轻轻,又身为女子,着实担心先生能否担此重托,现在看来,倒是我贺立业眼拙,先生确有非凡之处。”
  贺立业虽是夸赞,但语气却平淡如水,听不出丝毫佩服之意。
  黛靡心中不悦,“贺员外,你也试过黛靡斤两,好听话就不必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真正的委托了吧。”
  十方一听这是贺立业故意试黛靡的,心那之前岂不全都在演戏?不禁对贺立业颇有微词:
  “贺老儿伤心的简直痛不欲生,我还以为他和夫人感情深厚,原来却是演戏,连我都骗了,这演技比他那几个徒弟还高明的多,唉,我可真替这尸骨未寒的贺夫人不值。”
  十方不免对贺立业的印象是大为降低。
  这时,贺立业上前两步,到了黛靡和十方近前,一躬到地。
  “实不相瞒,这次请先生来,就是想请先生查出杀死内子的真凶!”
  十方听贺立业的真正委托是要他们查出杀死贺夫饶真凶,不由得惊道:“杀死夫饶真凶,贺夫人不是得急病死的吗?”
  贺立业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摇了摇头,冲何叔道:“老何,把棺材打开。”

  何叔听命,到了棺材前,揭去遮衣,用力推开棺盖。
  “二位先生,可随我一看便知。”贺立业一伸手,脸上却隐隐露出蔑视之意。
  十方心里老大不痛快,“这老子真是想请我们来查明真凶的?为何总给人一种想看我们出丑的感觉?”
  但又抑制不住心中好奇,便和黛靡一起,跟着贺立业到了棺材近前。
  低头一看,见贺夫人身着寿衣,安静地躺在棺材里,除了脸色惨淡,并未有任何异常。
  十方心里纳闷,“贺夫人除了脸色有点白以外,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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