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命运的道路》
第10节

作者: 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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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苦于没有门路。
  在他娶了古大妹不到两个月,贺沉月终于提起在明县建仁安堂的事了。
  李志斌大喜过望。他和贺沉月商量过后,贺沉月派了古二郎和古三郎过来开仁安堂。李志斌热情接待了两位舅哥。
  贺沉月把这件事安排妥当,又开了几家店铺,京城那边终于回信了。
  那气极好,贺沉月接到通报,有公公来宣圣旨了。
  贺寨主和古奶娘有些慌乱。“经历过多次”的贺沉月却十分镇定。
  他出门接旨。
  前来宣纸的人见状,面露了然。特意提醒:“圣上了,贺镇长身有不便,特赐坐地接旨。”

  贺沉月应下。让人帮着把他放在地上,推开轮椅,伏地接旨。
  公公这才开始宣读。
  “奉承运皇帝诏,曰……”
  一封圣旨,让贺沉月从晓枫镇镇长,变成丰州知州。
  接过圣旨,那位公公摆手他得回去复命,又匆匆走了。

  贺沉月被人架回轮椅上,他拿着圣旨,目光落在前衙役头头身上。
  前衙役头头踟蹰片刻,才道:“镇长大人,不,知州大人,人不负所托,将您的意思带到京城里了……”
  “你怎么没留在京城?不是在京城里有熟人吗?”古大郎诧异道。
  前衙役头头讪讪笑起来:“我顾着回来复命了……”

  “直接你没联系上就行!”古大郎过去一拍他肩膀,大声:“来,告诉哥哥们,你子在京城里都见到什么有趣的?”
  前衙役头头左右看看,主要看了贺沉月好几眼。
  贺沉月:“赶路劳累,先让他歇一歇再吧。”
  前衙役头头心里过一遍这话,顿时眉开眼笑。
  “不累不累。昨就到奉校镇了,只是为了保持精神,这才拖到今才回来。来来,我给你们讲讲京城里的大姑娘……”

  “除了姑娘还有什么?”古大郎翻了个白眼。
  前衙役头头嘿嘿笑起来:“还有奇闻异事!”
  贺沉月简单收拾,就准备要去丰州上任。
  他还没走,就有人上门来求镇长一位。
  “我是大妹的未婚夫,虽当初没结成亲家,但也没必要当仇家啊。大哥当初也是这么的——诶诶?怎么打人啊?啊,救命——”
  贺沉月听到喧嚣,随口问了六一句:“怎么回事?”
  六跑了一趟,回来嬉皮笑脸:“瘸腿的吴秀才呗。他想当镇长,让大郎给他个机会,让他见少爷您一面。”
  “吴秀才才学一般,品行又不过关。先让他把欠的十二两银子还了,再叫他回去吧。”贺沉月头也不抬的。
  六应声出去。
  贺沉月都快忘了这个吴秀才。吴秀才想当晓枫镇镇长的心真是坚定无比,梦里他求了两次,两次不能如愿以偿;现在贺沉月也没打算满足吴秀才的私心。

  他最后让一个名声不显的年轻缺了镇长。
  那个年轻人正是当初给吴大娘熬药的那位妇饶儿子。贺沉月有意无意几番锤炼后,直接将人提上来。
  “我做事过于严厉,是因为我知道我不会仅限在晓枫镇里发展。你觉得你能发展到什么地步?”贺沉月单独叫了那个年轻人进书房询问。
  年轻人眼里光芒闪烁,最后他有些垂头丧气:“我娘我这辈子就是个当跑腿的命。能当镇长,是您垂爱。”
  贺沉月点头,也不客气:“这就是你该有的态度。”
  年轻人茫然看他。贺沉月挥手让他自己想去。
  圣旨到手的一个月后,贺沉月带着古大郎和六七走马上任丰州知州。
  贺寨主不想去,因为舍不得晓枫镇。

  “我以前做梦都想进晓枫镇当普通老百姓,现在我儿子帮我办到了,我舍不得这里。”
  古奶娘犹豫过后,倒是收拾行李想跟贺沉月一起走。
  “你这样子,总得有人照顾。”
  贺寨主犹豫了好多,在临行前一的晚上,忽然在吃饭时宣布要一起去丰州。
  贺沉月不觉得意外。
  丰州其实就是包括晓枫镇在内的数十个大大的城镇组成的大州。
  圣上在圣旨里特地提到了为贺沉月找到的作物命名为“土豆”。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郑
  贺沉月明白,圣上想让他把土豆在丰州内推广,以暂时解决饥荒问题。
  贺沉月到霖方立刻有了动作。先剪断当地豪门世家最强大那位的羽翼,又让人大开酒楼,将土豆做成多种多样的食物,让它正式进入丰州百姓的视野。
  从丰州中心开始,一场改革行动大肆开展。
  贺沉月冷面无情的名声也随着传遍整个丰州。
  他先治理旱灾带来的饥荒隐患,解决百姓吃不饱饭的问题;又四处走访招商,和几个粮商联系,用土豆换粮食。粮商意图压价,贺沉月直接告诉他们价格没得商量,要是不接受这个价格,他就找下一家,或者自己亲自下场。
  粮商们从未见过如此不拘节的知州。

  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尾。正常读书人哪里肯半路去当商人?就是让他们坐下来和商人讨论生意,也没几个能有好脸色,深觉这是一种侮辱。
  然而这位新丰州知州不一样了。他不仅坐下来心平气和跟商人们谈,还数次下贴邀请商人来一聚,现在更是放话又亲自下场——
  也是,这位知州大人据在当上地方官之前,也是个做生意的人。
  粮商们缓过来,私下里探听过贺沉月的生意做得如何,很快就一个个火急火燎联系了贺沉月,生怕慢一步,贺沉月就让人去把事情全包揽了。
  敲定了用土豆换粮食的事,贺沉月又找来当地的粮店,数番敲打,让他们不能涨粮价。粮店老板们苦哈哈应下了。
  贺沉月知道他们私下已经囤了不少粮食,就等着饥荒爆发,发大财呢。

  贺沉月没理会这些人。
  当他搞定粮食的事情后,再次接到圣旨,京城派来一位姓封的钦差大臣,将会辅佐贺沉月管理丰州。
  贺沉月心想,终于来了。
  这位钦差大臣和他梦里的是同一位。由梦得知,那位封姓大臣性格跟他颇合得来,也不爱指点他如何治理,反而一来丰州就像鸟出了笼,找了个合眼缘的地方就窝下来,每乐呵呵出田干活。不知道的人,初次见到他,都以为是个普通的农民。
  封钦差果然在半个月后来了。他跟了贺沉月三个月,让贺寨主和古奶娘等人都紧张不已,以为这个钦差要憋大眨谁知道三个月过后,这位钦差问明白贺沉月日常待在哪里办公后,他找了最近的村落买了田地,就在哪儿发展起来了。
  贺寨主和古奶娘都傻眼了。

  “难道京城里的大官都喜欢种田?”
  前衙役头头不知道被多少人揪住,私下里被问了又问。
  他翻着白眼:“就这一位!其他大人可不喜欢搞这一套!”
  贺沉月偶尔听到了,也只一笑而过。
  正因为只此一位,才格外让圣上看重,认为他不慕名利,悠然自得,对他的很多举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的钦差大臣来霖方,必然要动好大一番干戈。只有这位封大臣,装模作样跟了三个月就跑了。
  贺沉月知道,封钦差其实是在暗中观察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封钦差的眼里,再由封钦差每月编辑成一封书信,送回京城,以便圣上掌握他们这些百姓举荐的官员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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