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海儿枯了,她的石儿烂了》
第38节

作者: 纵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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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恒,你行的!思想决定行为,行为养成习惯,习惯塑造性格,性格决定命运。命运就是你的自我意象,之所以能,是相信能;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志在成功!”
  “张烨,虽然你说的是铿锵有力,但还有很多因素制约着我,比如说:我家里经济条件一般,妹妹明年也要考大学了,我再考上研究生,家里的负担就太重了,我不想父母太过于劳累。再说现在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工作也很难找,还有我真的不太喜欢我们现在的这个专业,感觉很多知识都是死学硬记,如果哪天条件允许,我也会跨专业考研的!”

  “哦,那你准备毕业后参加工作了?”张烨失望地问我。
  “恩,现在基本上是这样想的!”
  “那你去北京找工作吧,等我考上北京中科院植物研究所,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这个我再想想,毕竟还有一年的时间!”
  大四的课程比以前轻松了一些,但张烨却更忙了,因为除了正常的课程外,她又要为期末的研究生考试做准备了。在别人花前月下、月上柳梢之时,我更多的是陪张烨在图书馆中学习。张烨复习着考研的课程,而我则是沉浸在各种各样的小说杂文之中。

  在没有人的时候,在夜深人静难以入眠的时候,我也常常一个人静静地思考,毕业后我去哪个城市工作,是去北京还是留在呼和浩特抑或回自己的家乡?
  回自己的家乡吗?自己的家乡只是赤峰市的一个小山村,在那里除了当小学教师或在土里刨食外几乎没有别的营生可以作。十年寒窗,就连家人都希望我学有所成后在一个大点的城市定居下来,不是不热爱家乡,而是回到家乡后连工作和温饱都很难解决掉!一腔热血,世事艰难,无力回天。回家乡的选择基本被pass掉了。
  北京和呼和浩特,一个是中国的首都,一个是内蒙古自治区的首府。北京有我心爱的张烨,呼和浩特有我的同学朋友。我要选择哪一个?

日期:2010-09-26 09:30:55

  94某周末,李红丽回家了,老大最近在李红丽的严加看管下很长时间没有闻到酒味了,见直接领导不在了,马上叫上我和老四去外面喝酒。酒菜上来后,我们三个边吃边聊。
  “老大,老四,现在已经是大四了,你们毕业后都是怎么打算的?”我先对他们发问。
  “我也没什么打算,家里已经给安排差不多了,就等毕业后去上班!”老大首先发言。
  “去哪个单位上班?”我知道老大家人在政府部门能吃得开,很有人脉。
  “呼市某区消防办。”老大回答到。

  “那李红丽呢?”
  “李红丽毕业也准备参加工作,我正在让家里帮着想办法!”
  “老四你呢?”
  “我还没有完全想好,先考本校的研究生试试,考不上再考虑找工作!”老四回答到。
  “老八,你怎么打算的?”
  “我毕业后肯定是找工作了!现在有个难题困扰着我,就是张烨准备考北京中科院某植物研究所,我不知道毕业后是去北京找工作还是留在呼市?”

  我说完后两人一时无人搭言,老大和老四也在默默地帮我考虑着。
  “张烨准备考哪个学校的研究生?” 老四首先发问。
  “中科院北京某植物研究所。”我回答到。
  “老八,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老四盯着我说。
  “说吧,咱们兄弟还有什么话藏着掖着的?”我说到。

  “其实我觉得你们俩人分手反而是一件对双方都利好、双赢的事!晚痛不如早痛!”老四语出惊人。
  老四的话让我和老大都大吃一惊。
  老四看我和老大都惊讶地瞅着他,他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夹了口菜放到嘴里才张口说到:“张烨是个好学生,我甚至感觉她就是为了学术研究而生,她的人生轨迹已经被父母规划好了,考研、考博、考博士后最后甚至出国。张烨的人生轨迹已经固定,你如果想和她在一起的话,只有你追随着她。你要去北京吗?有人才济济的北京城里,全国各地的精英人士都汇聚于此,而你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普通的内蒙的大学毕业生,在北京这个国际大都市很难有立锥之地呀,如果你真的爱张烨,还不是希望她以后的日子过得幸福吗?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不如选择分手,如果你真的爱她,有一种爱情叫做放手!”

  老四说完后,酒桌上死一样的沉寂。
  我默默地品味着老四的话语,觉得他说得话句句有理、字字玑珠,也许我和张烨从相遇、相识、相知到相爱本就是一种错误,我们就像同一平面上的两条直线,虽然在大学中相交,但相交以后却要越离越远、各奔东西,注定要天各一方。
  “老四,你是不是早就有了这种看法或感觉?”我问老四。
  “其实从你一开始追张烨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了这种感觉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当初就告诉我?”

  “老八,你不觉得在大学时代有一场纯真的爱情也是很温馨很值得回忆的事吗?”
  “难道校园中纯真的爱情故事都要以分手为最终结局吗?”
  “不是,我比较看好老大和李红丽的爱情,因为他们都是呼市郊县人,毕业后又都准备在呼市工作,所以他们的爱情可以发芽、开花、结果。据某权威统计数据显示,大学校园中的情侣最终能走到一起的比率不足两成。而你和张烨就是那八成中的一对,因为自始至终,你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喃喃自语,“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行了,老八,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吧!”老大安慰着我。

  回到宿舍,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日期:2010-09-26 10:55:34

  95第二天早上我和张烨吃饭的时候,张烨也发现了我精神状态有些神情恍惚、心不在焉。便问到:“江恒,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哦,没什么,昨天晚上和赵启他们打了半宿麻将,被赵启赢了不少,有点不爽!”
  “你又打麻将了!”自从上次非典风波以后,张烨对我十分迁就,不再极力反对我做一些她反感的事了。
  吃完饭后,我和张烨走在校园间幽深的小路上,望着高高的白云、蓝蓝的碧空,我问张烨:“张烨,你喜欢呼和浩特吗?”
  “当然喜欢了,这里是我的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为什么不喜欢呢?”
  “张烨,硕士研究生毕业后你继续往上考?”
  “是呀,继续考中科院的博!”
  “博士毕业后呢?”

  “博士毕业后还是很遥远的事,我想我会继续考博士后或者出国吧!你问这么遥远的事做什么?”
  “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江恒,等你毕业了我和一起去北京吧,你在北京找份工作陪我在那里上学!”张烨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瞅着我。
  “这个容我再考虑一下吧!”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比心爱的女孩,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敢向她承诺了!
  张烨见我没有答应,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班里准备考研的人都开始选择考研科目、方向,联系导师,疯狂学习。准备找工作的人也开始关注网上的招聘信息,近期就业的大环境,有的人已经开始提前制作自己的求职简历,并准备在网上广种广撒了。
  我是去北京呢还是留在呼和浩特?我一直在发问,在网上看到最近几年中高校毕业生找不到工作的比率是节节攀升,很多大学生毕业就等于失业,有一些毕业生已经将自己求职门槛一降再降,仍然找不到工作。还有中国各地的房价也如同坐上了火箭一样开始飙升,特别是北京、上海等地的房价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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