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飞翮以为自己幻听了，整个人短暂愣了1愣，“你是demon？”
　　那满脸的质疑，除了不信还是不信。
　　据他的了解，童念就是个乡下长大的土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宫闻璟看上的。
　　就她，怎么可能是demon医生。
　　“盛教授，童小姐真的就是demon，我能作证。”院长都替盛飞翮尴尬，“当年我在d国学术交流会的时候病发命悬1线，手术就是demon做的。”

　　他在想，等会童念证实了自己的身份，盛飞翮是不是得打个洞钻地底去？
　　“彭院长，你在跟我开玩笑？”盛飞翮问完彭院长，才转看向宫闻璟，“闻璟，你要是想让我救那个病人，我自然尽力救，可也不用找那种诓骗人的借口。”
　　1个土丫头，是demon？
　　笑死，他还说他自己是上帝呢！有人信吗？
　　“盛叔叔不用问阿璟，我究竟是不是demon，你很快就知道了。”
　　要不是6南父亲的手术难度大，需要稳妥，而又找不到比盛飞翮更合适的助手，她才懒得废话。
　　童念拨通1个备注为老师的视频电话，手机立在桌上，盛飞翮看到屏幕里的头像，眼睛猛地1缩。

　　是那位？
　　不可能，肯定是假的。
　　对方许是在忙，视频打过去差不多1分钟都还没人接。
　　盛飞翮忍不住冷哼了1声，“闻璟，刚才你这女朋友还在教我管女儿，现在你是不是得管管她？骗人可……”
　　不好两字还未从他嘴巴里说出来，视频就接通了。
　　童念的手机屏幕里出现1个外国老者，老者有着1头花白的头发，看年纪该有8十几岁了。

　　他看到童念很是欢喜，眼睛都笑成1条缝。
　　“meister,langenicht gesehen。”
　　（老师，好久不见。）
　　童念嘴里说着在场之人听不懂的d国语言，跟视频里老者开心打着招呼。
　　“sehrgut,wie geht es ihnen?”
　　（很好，你呢？）
　　“ichhabegeh?rt,dasssie verlobt sind。”
　　（我听说你订婚了）
　　“……”

　　见两人聊得如此熟络和开心，盛飞翮脸都绿了。
　　视频里的老者是全球最著名的外科医生，曾经创造过的医学奇迹数不胜数，他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有点儿疼，那几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耐人寻味起来。
　　见盛飞翮那还是满眼质疑的模样，童念笑着把手机屏幕对准他，“盛教授，要跟我的老师打1声招呼吗？”
　　“weristdas?”
　　（这位是？）

　　屏幕里突然换了1张脸，老者有些疑惑。
　　“lehrer,erist professor sheng, der beste herzchirurgie-experteinchina, und auch ihr fan。”
　　（老师，他是我们华国最好的心外科专家盛教授，也是您的粉丝。）
　　童念耐心的介绍完，而后示意盛飞翮说话，“盛教授，再不说话可就不礼貌了。”
　　意识到真的是视频电话，而不是童念提前合成的，他身体1僵，脸上浮上紧张，抿了抿唇，用英文问候了1句老者你好，再自我介绍了1下名字。
　　老者活到这把年纪，多少看出点什么来。
　　他脸上虽笑着，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是半点都不给盛飞翮面子，“icherinneremich, ist es professor sheng, der die gaze im magen des patienten nach einer bauchoperation hinterlassen hat, als er jung war?”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年轻时做腹腔手术时把纱布忘记在病人肚子里面的盛教授？）
　　对方在国际地位太高，盛飞翮脸色僵了僵，只能陪着笑，心里却已经咬牙切齿了。
　　面上尴尬的笑着应了个是字，再也说不出第2个字。
　　又跟老师聊了几句，童念便挂断了视频电话。

　　“盛叔叔，现在我们是否可以谈手术方案了？”
　　放下手机，童念似笑非笑看着忍得难受的盛飞翮。
　　“开始吧！”
　　盛飞翮拉过1把椅子，1屁股坐下。
　　1丝算计从他眼睛里1闪而过，没想到竟然小看这土丫头了。
　　童念从彭院长的办公桌上拿起文件夹，里面是她写好的手术方案。
　　刚要说话，就被盛飞翮1语打断，“我现在应该叫你demon了吧？是这样的demon，虽说手术是你主刀我当助手，可负责其它的医生是不是也得到场？毕竟这场手术难度太大，1旦出问题将会是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童念搭在文件夹上的食指轻轻扣了扣，“盛叔叔，手术方案彭院长后面自然会跟其它医生商量的。”
　　她没有把话说得很直，可意思也很明显了，其它医生知不知道手术方案的事，还用不了盛飞翮操心。
　　“那开始吧！”
　　盛飞翮没有再继续纠缠，伸手示意童念可以开始了。
　　说完方案，盛飞翮没有任何意见。
　　他心里对童念虽有偏见，可不得不承认她做出来的手术方案，真的是没有半点漏洞，可以用完美两字来形容。
　　聊完手术方案后，童念就要和宫闻璟离开，彭院长从后面追了上来。

　　“院长，有话要说？”
　　看他那想说又难以启齿很纠结的样子，童念1眼看出这是有事要说。
　　“demon，我有个不情之请，我们医院有个小伙子今年26岁，从d国回来的，目前在心外科做了好几台手术，都完成得不错，他还是你的粉丝……”
　　彭院长话说到这里，先是小心翼翼的瞄了宫闻璟1眼，再瞄1眼童念，小声谨慎的问：“demon，手术的时候，他能不能进手术室？”
　　这个请求为难人了些，可彭院长还是想争取1下。

　　这种机会难得，亲眼看和录像里看，效果始终是不1样的。
　　他那个学生潜力无限，所以才厚着脸皮来求童念。
　　“彭院长安排就是。”
　　看他紧张那样，童念不由得被逗笑了。
　　手术时间安排在后天，这次手术非同小可，商量手术方案的时候，她还听取院长的建议把手术全过程记录下来，到时以匿名的方式发布出去。
　　全球也许还有像6南父亲这样的病人，1个视频能给更多人带来生的希望，在没有道德绑架的前提下，在自我愿意的情况下，童念就没有拒绝。
　　回到家，她就拨通了周温言的视频电话。
　　视频那边的周温言坐在办公室里，以前他总是穿浅色西装，今天穿的却是黑色。
　　与平时的儒雅相比，今天的他多了分冷冽干练的气息。
　　童念笑着问：“今天吹的什么风？第1次见你穿这个颜色。”
　　两人是老朋友了，平时都会互相打趣上几句。

　　“这不是童氏集团水深火热嘛！”周温言把手机屏幕对准自己的电脑屏幕，上面是1则g市头条新闻，说的是童氏集团被征服调查然后罚款的事，“讲废话没有用，让别人节哀才是真，我这身衣服，正衬此情此景。”
　　童念：“……”
　　她嘴角勾起冷笑，童氏集团出这档子事，股东们大难临头各自飞，现在的童振华不仅要承担天价罚款，可能还得蹲大狱。
　　出了之前的黑料，后面童念可又贡献了1些。
　　“老周，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