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不正经的秦汉正史——流氓中的战斗机》
第11节

作者: 徒步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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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于项地的项氏一族,世世代代都是楚国的将军。到了项羽的祖父项燕一代,秦已有一统天下之势,秦始皇二十三年(前224年),秦将王翦攻破楚国,俘虏了楚王,项燕组织流亡政府立昌平君为楚王,在淮南起兵反秦,次年昌平君死,项燕自杀,此时出生于下相(今江苏宿迁)的项羽年仅八岁,其父项超不见诸记载,可能早逝,项羽便跟着叔父项梁逃到吴中(今江苏吴县),往来于苏杭各地,方得以赶上看到正要过钱塘江的秦始皇。

  出身比刘邦高贵许多的项羽并没有很好利用自己的家庭环境,虽然不曾出现刘邦那种偷杀大鹅的恶劣行为,却也不专心读书——从这一点上来说,跟今天的富二代们区别不大。
  司马迁对此的记载只有寥寥14字:“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贵族是很重视子弟教育的,眼见得侄子如此不成器,“项梁怒之”。
  这期间的故事并没有见诸《项羽本纪》,因为司马迁没有考证出来。徒步翻阅其他史料,找出了一些端倪。在项羽“学书不成”回家之后,项梁指着他零分的考卷,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质问为什么不好好上学。
  项羽委屈地指了指语文试卷的第一道大题,是选择题,题目是这样的:
  小明是阿房宫油漆工,这天工头告诉他:“小明,你这油漆调得太差,红的变成黄的,紫的变成蓝的,不合格,明天再不改正,我就调你去修长城!”
  小明:“闹太套……”

  ——问:小明姓什么?
  A红,B黄,C紫,D蓝
  日期:2012-03-09 23:3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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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道是这样的。
  小明第二天被调去修长城,一年后接到老婆家信:“你妹啊,老娘这个月大姨妈还没来,愁死姐了,简直就是坑爹啊!”

  ——问:信中提到的所有人物中谁最生气?
  A小明他妹,B 小明老婆她娘,C 小明老婆她姐,D小明老婆她爹,E小明老婆她大姨妈,F小明老婆,G小明
  项梁说这题目比丫的六级考试还难,你考零分倒也正常。那数学为什么也是零分?项羽说你看这个题目:小明修长城的时候,每2天可以砌500个砖头,一共1500个砖头,那么小明需要砌几天?答案有:A3天,B5天,C6天,D8天。项梁看了看,说傻子也知道是6天啊,这你也能选错?项羽说我也选的六天啊,可老师给的答案是8天,因为小明需要双休日……

  项梁说妈的,什么时候修长城的还有双休日了哪,不读书了,叔叔教你剑法。
  项羽两眼放光,将试卷踩在脚下:学剑好,我要以君子之风,学会最精妙的剑法,日后人们一提起项羽,就想起君子剑!只见项梁从兜里摸出一本剑谱,封面四个大字:独孤九剑。
  再翻一页,就是练法了,项羽屏住呼吸,读了第一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欲练此剑,必先自宫。
  于是赶紧喊来项梁:叔叔,你这剑谱绝对盗版,我怀疑原版是《葵花宝典》!
  项梁一看傻了眼:赶紧扔掉,咱不学剑了,教你兵法。

  于是项羽跟随项梁专心研究兵法,虽未得真传,却也小有所成,加上身高体壮,力大无比,到了二十出头,已在吴中之地小有名气,按司马迁的说法,“籍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虽吴中子弟皆已惮籍矣”。而项梁在辅导项羽的同时,也在吴中树立了极高的威信,吴中名士大夫都以他为领袖,遇有大规模的徭役或丧葬,每请项梁主办,项梁暗中以兵法部勒宾客子弟,以了解其才干,留待日后之用。

  需要说明的是,儿时的经历激发了项羽对书本的仇恨,十余年后他率兵攻入咸阳,看着大秦图书馆在自己手下化成漫天的浓烟与烈火的时候,他感到无限的快意与欣慰,并从中看到自己当年零分考卷的影子。
  日期:2012-03-10 15:4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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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沛县三友
  项羽扔掉零分的考卷和盗版的《独孤九剑》剑谱,初下决心跟随项梁学习兵法的时间,大约正相当于刘邦听完吕雉《离骚?鼠米赋》抱得美人归的时间。正是那次沛县县令迎接吕公的家宴成了刘邦和萧何建立良好关系的纽带,俩人随后的交流日益频繁。

  刘邦见萧何不仅饱读诗书,从爹爹萧十一郎那里学来了扎实的武艺基础,还在县令的酒宴上帮自己说话,颇有好感,于是闲暇时总爱找他讨教几下,日后跟人打架也好增添几分胜算。萧何虽觉刘邦不学无术,但看他讲话也还有趣,又老请自己吃饭,也许更因为同属名爹之后,身上难免有些特异的气质相互感染——便也乐于和这个仅比自己小一岁的兄弟交往。此时的萧何因勤奋好学、思想机敏、对历代律令颇有研究,早已从一名小吏成长为沛县县衙主吏,主管总务、人事,是沛县官场的实力派。

  另一位与之交好者是曹参,时为沛县狱掾,即管理监狱的小吏,很可能是典狱长一类的官员。论官职是萧何的下属,论年纪也属小弟;但为人豪爽,智勇双全,犹善决断,在沛县属吏中,亦颇有威信、名望较高。见顶头上司都如此看得起刘邦,便少不了与之称兄道弟、吆五喝六。
  于是很快,沛县街头的赵氏剧院、王武酒楼,便总会出现刘邦、萧何、曹参三人结伴而行的身影,时人称之曰“沛县三友”。反正只要刘邦一到,剧院之门必定大开,进去之后便可坐到楼上,斟上小酒,把脚放在前排人的脖子上舒服看戏;而王媪、武负则是每见三人辄殷勤款待,一到年关便将全年欠债一笔勾销,这等吃喝玩乐皆不花钱的生活,谁不向往?

  在此期间赵本出的沛县剧院新排了众多剧目,除了最初的《灭六国——秦帝国崛起之路》、《修驰道——通往幸福的快车道》、《建长城——我为祖国添砖加瓦》等反映大秦帝国发展蒸蒸日上的故事,又增排了《下辈子还要嫁给你——一位军嫂的真实感言》、《渭水岸边的花环——阿房宫营建侧记》等感人至深的大戏,每到夜幕降临,剧院散场,出来的观众必定手持纸巾,泪零如雨,颇有当年台湾影片《妈妈再爱我一次》风靡大陆,观众以不流泪为耻场面的神韵。

  随后周勃、夏侯婴、樊哙等人也加入了沛县三友的行列,若是加上当初刘邦偷吃烤鹅之时就跟他同生共死的卢绾,这个吃白食的队伍日渐壮大,行于街头,路人必定驻足围观,要求合影。
  周勃,沛县人,以编织养蚕器具为生,经常为有丧事的人家做吹鼓手,曾因见穷人家辛苦养蚕却衣着破烂,有人连桑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却身穿罗缎,而深有感触,写出“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表达对于这个社会分配不公的不满。
  夏侯婴,谯地(今安徽亳州)人,此时在沛县担任司机一职,具体事务是掌管养马驾车,所以大家吃酒看戏都由他负责接送。夏侯婴为人颇重义气,某次与刘邦同向萧何请教剑法,与刘邦对练之时躲闪不及,给一剑刺中,顿时昏迷,被人告到衙门。依据秦律,伤人者刑;亭长伤人,罪加一等。次日开庭受理此案,郡守问:夏侯婴,有人说刘邦昨日将你刺伤,可有此事?刘邦在一旁暗想完了完了,仿佛看到自己躺在老虎凳上,皮鞭落下,嘴里辣椒水喷了一地,简直生不如死。

  不料夏侯婴忍受伤痛道:是我昨天得剑一柄,把玩之时不小心伤到自己的。
  郡守吃了一惊:这伤口长约半尺,上深下浅,显系外力所致,你自己能割出如此整齐的伤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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