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经历的30个女人》
第33节

作者: 风起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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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11-24 10:01:12

  重新回到床上,我倒头就睡。
  酒精是最好的助眠剂。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胃再次隐隐痛了起来。接连做了很多噩梦。我梦见自己被很多人追,一群凶神恶煞的匪徒拿着砍刀,没了命的追,我的腿像灌了铅似的,沉沉的提不起来。就在快要被砍刀的时候,我的忽然就醒了过来。我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四周空气一片沉寂。
  我打开床头灯,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了,这一觉我睡了七个小时。广州的十二月份已经有些阴冷。我随手遥控开了电视,新闻里主播正在煞有介事的提醒市民,“有一股新的冷空气在今晚到达我市,气温将骤降10度,市气象台已经挂起来寒冷橙色预警信号”
  我把被单往身上裹了裹,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阳台上的东西哐铛铛作响。已经有十二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我熟练的拨通了楼下快餐厅的电话,我只说了一句“给我送个外卖”,因为我知道秀琴知道我要吃什么。
  十分钟之后,门铃再次想起,我打开门,楼下快餐厅服务员秀琴的脸出现在铁栅栏里,横竖的铁条,生硬的把她的脸切成了若干个画面。她站在那里,开心的笑,这个笑容我太熟悉了,她的微笑穿透过沉重的铁门,带给我温暖的感觉。秀琴两年前就来到了这家餐厅当服务员,我每次叫外卖,都是秀琴给我送,我还记得第一次给我送外卖的时候,秀琴拘谨的站在门外,脸蛋通红,连头都不敢抬,见我开门之后,都是直接把快餐往我手里一塞,拿着钱就跑了,也不数多少钱。送的次数多了,秀琴也就慢慢和我混熟了,她其实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见到谁都咯咯的笑个不停,像是见到了什么宝贝似的。我也从这个时候开始,打量了这个小姑娘,她五官还算秀气,说不上漂亮,但是,给人看起来很舒服。她身材丰满,尤其是圆圆的又宽又大的臀部,让我曾经也在若干个无聊的夜里,会YY一下。

  我把门打开,秀琴连忙用手做掩鼻状,说道“你好大的酒味,是不是又去喝酒了啊,你身上好臭”说完径直的走了进来,我早就熟悉了秀琴的这种不拘小节。现在都市人之间早就失去了这份随和,见面都是你好,谢谢的假热情,秀琴的这种热情反而让我有种回到孩提时候的亲切感。
  我把门重新关上,说“现在店里不忙吗?”“忙你个头哩,你睡傻了么,现在是晚上凌晨了呢?店里我和阿祥两个人,反正也没有什么人,也就偶尔你这样的夜猫子会叫个外卖,阿祥搞得定的。”阿祥是店里的一个男服务生,长沙人,讲话带着一口浓重的湖南腔,说什么不叫什么,叫么子,我们都称他为阿祥主席。他很喜欢秀琴,经常抢着干活,这也落得秀琴能有大量的时间偷懒。
  “你这样欺负阿祥不对哦”我笑了笑。坐下来喝粥,喝完酒之后,喝点粥是最熨帖的,我顿时感到胃暖暖的,很舒服。“他自找的,我懒得管他,他越是那样,我越是不喜欢他,他没文化,我喜欢有文化的人。呵呵”我看到秀琴的脸不经意之间微微红了一下,她吱吱的笑,她边说着,一边整理茶几,然后把我丢在沙发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到了洗衣机里面,她在屋里走来走去,我一瞬间,我有种错觉,觉得秀琴就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心里一阵温暖。

  秀琴给我整理家务是从半年前开始的。有一天,她着急的找到我,说家里父亲生了大病,需要三千块钱救急,问我能不能借给她。我有点犹豫,但是,看到她着急的样子,我还是借给了她,当时,就想万一被骗了,就当是捐给了灾区。三千块钱也不是很多。这之后,有半个多月没有秀琴的消息,我一直以为她就此消失了。没想到有一天她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手里提着一些腊肉、干辣椒等湖南特产,还说,没有什么好感谢的,以后定期给我做家务就当是感谢我。从此之后,秀琴就会定期来我家里收拾,时间久了,我也习惯了有她的存在。

  秀琴把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面之后,开始洗。她突然像记起什么似的,说“我刚才上楼的时候,看到电梯口那里蹲着一个小姑娘,黑乎乎的,吓我一大跳。不知道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离家出走的。”我一听,心里一抖擞,心里暗想,不好,可能是黄晓婉。
日期:2010-11-24 11:57:11

  “我认识她”我头也没抬,喝了一口粥之后,我心里也陷入了矛盾之中,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一个有预谋的骗局,她为什么还不走呢?
  “你认识她?”秀琴瞪大了眼睛,一连问了两三个你认识她。“她是谁?你新认识的女朋友?为什么没有请她进来。”秀琴语气里明显有一丝醋意飘过,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秀琴经常见我带女孩子回家,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她每次见我带点女孩不一样,总会找机会跟我讨论,说这次这个脸有点大,还是上次那个漂亮,不过上次那个说话走路的样子不好看,类似这些话题。每次说起,秀琴都好像是在讨论一件商品,她好像有把握,这些女孩对我来说,只是一件一次*用品,从来就不会长久。而这次,秀琴的语气完全不一样。我没有理会她,有个时候,还是要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见我沉默,秀琴也就不再说话。

  风越来越大,阳台上的玻璃门好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水流压在上面,让人有种深处水底的感觉。风从玻璃缝隙中挤进来,吱吱作响。
  我一口气把所有的东西吃完了。脑袋里面还是没有想清楚黄晓婉的问题。她就像一道中学时候难解的几何题,让我找不到那道巧妙的辅助线,虽然我明显的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团起吃完的垃圾,丢到了楼道的垃圾桶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墙角,往电梯间瞅了一下。黄晓婉还是靠墙蹲在那里,看起拉又冷又饿。她把头埋在膝盖间,齐耳的短发垂在前面,像一道黑色的幕布。我走过去,小声的说道“小姑娘,你怎么还没有走呢?找不到你表哥,你先去旅馆住一晚再说吧。”我习惯叫小女孩为小姑娘,这样显得亲切,少了男女间的暧昧。她缓缓抬起头,说“我,我,我的钱包被人偷了。我就在这里蹲着吧,不影响你吧”她脸色苍白,嘴唇瑟瑟发抖。我一时爱心大起。说“我给你一百块钱吧,你去开个房,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她摇摇头,艰难的站起身来,可能蹲得太久,脚已经发麻,她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身份证也在钱包里,开不了房的,明天我再想办法吧。谢谢你啊。”在她跺脚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穿着一双耐克的新款波鞋,斜挎的包也是埃迪达斯的。

  我看了看她,说“要不去我那里呆一晚上吧,我那里还有一间空房”她听到我说完,脸上先是有点错愕,笑容随后荡漾开去,她说了句,谢谢。然后跟我走进了家门。
  秀琴见黄晓婉进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嘴巴长大着,半天都回不过神来。黄晓婉礼貌的对着秀琴打了声招呼,秀琴木然的回答了句,你好。我招呼黄晓婉坐下,又对秀琴说,帮我再要一份老三样来。秀琴嘟嘟嘴,不情愿的走了,眼神似有愠色。黄晓婉见秀琴走了,玩笑的说,你们家的厨房怎么在楼下啊。我呵呵笑了一声,我知道她误会秀琴是我的老婆或者女朋友了。
  不一会,秀琴就拿着饭盒上来了。这一次,我感觉比所有的外卖都要快。秀琴把饭盒往桌上一丢,大声的喊,吃吧。
  黄晓婉没有理会秀琴情绪的变化,她好像饿坏了,捧起粥就呼噜呼噜的吃起来。

  我把秀琴拉到里面的房间,小声的跟她说,“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什么忙”秀琴看我语气神秘兮兮的,也压低语气跟我说话,感觉像是地下工作者在接头一样。
  “我需要你帮忙扮演我的老婆。”“什么?你老婆,为什么?”秀琴一下子嚷出声来,忽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里有迷惑和惊讶的光芒交织着。
  我就把黄晓婉的事情稍微说了一下。秀琴眼里期待的光芒暗淡了下去,她小声的说“为什么要收留她,凭什么啊,你打电话报警,让丨警丨察把她领走,现在坏人多的很,天知道是不是骗子,说不定还是什么地方的在逃犯呢?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太可怕了”秀琴连珠炮似的说出了她的担忧,说完之后,好像回过神来似的,“这和扮演你老婆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想占我便宜吧”说完,她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瞅着我。我看着她丰满的双峰在晃荡,心里摇弋了一下。

日期:2010-11-24 15:32:51

  其实,我心里是有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我不想在今晚出事。而出事的情形莫过于三种。
  第一种,黄晓婉是个骗子,她里应外合,把贼人引狼入室,以我和她有染为由实施抢劫。

  第二种,黄晓婉还是个骗子,她趁我熟睡盗走我的财务,逃之夭夭。
  第三种,黄晓婉是个好人,我半夜把持不住,对黄晓婉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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