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先秦九子之儒家“老二”》
第18节

作者: 峨眉山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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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仆道:“这水是用掏空的竹竿一节一节引来的,人站在棚内可直接淋水。老奴刚试过,方便得很嘞。先生,快进去体会一下吧。不用不知道,世界真奇妙。还多亏了孟轲这孩子,为这,忙乎了一整天呢。”
  熊正和试了,而且应该感觉良好。
  在竹棚外为他服务的老仆,听到他边哗哗沐浴边哼哼唧唧什么“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什么的。

  日期:2012-05-02 20:19:20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是商汤王刻在洗澡盆上的箴言,洗澡这个洁身活动古时叫“沐浴”。我国沐浴史悠久,古代君主祭天拜祖之前先要沐浴,表示心洁崇敬。到春秋时期,我国民间已开始使用专门的设备洗澡了。南朝的简文帝萧纲著有《沐浴经》三卷,这是我国发现的最早研究洗澡的专著。西安临潼闻名中外的温泉浴室华清池,是唐明皇建来给杨玉环“温泉水滑洗凝脂”的。宋代出现了营业性的公共浴室,有了代客擦背的服务员,苏东坡曾在《如梦令》里赞扬他们的劳动:“寄词擦背人,昼夜劳君挥肘。”而现在的洗浴活动更成为繁荣昌盛的行当,其中玄机你懂的,不说也罢。只说现在的公务员在沐浴时可没苏东坡作诗的酸劲,往往一句话扔给女服务员:“好好为老子服务,要不我用钱砸你,听到吗?唵——”

  晚餐时,熊正和好奇地问:“我说孟轲,想不到你这读书人,还挺能干呢。”
  孟轲谦恭地笑笑说:“先生有所不知,弟子在村中长大,早年丧父,很小就帮着母亲干各种活儿。一应家务事儿都懂的。”
  熊正和赞叹道:“哦,原来如此。看来,苦难的经历也可以转化成人生的财富。今天辛苦你了,早点歇息吧!”
  日期:2012-05-02 21:24:36
  三
  第三天,孟轲早早出门,将周遭转了个遍,在观赏山景的同时,顺便将上下路径清理清理,使之便于行走。
  回到院中,汗流浃背的他坐在树下乘凉却不觉得凉。

  这不对呀,怎么着凉爽的山风都绕道走开了呢?他到处看看,对院落周围密密匝匝环绕着的那些树有了想法。
  他找来刀具,给东南角乱蓬蓬的灌木理发,硬是从中梳理出一个豁口。
  问题很严重,因为熊正和很生气。
  他老人家回来一见就跳脚乱嚷,批评孟轲无知无畏,不经请示就破坏绿化。
  “我们要尊重自然界的所有活物,不仅要爱护乌龟、刺猬等生灵,还要爱惜花草树木。”他语重心长地告诫孟轲。
  为这熊正和整日板着个棺材脸,就像借了孟轲的钱没还似的。
  这天晚上,为给先生消气,孟轲主动下厨生火做饭,还动手炒了两个小菜。小时候扮过跑堂的孟轲在这方面颇具天赋,若不受“君子远庖厨”观念的束缚,读书人孟轲蛮可以成为一个好厨子。

  吃饭时,就着孟轲炒的小菜儿,熊正和比平时多喝了好些米酒。
  喝着,吃着,晚风徐徐吹来,将室内的暑气一扫而去。
  熊正和不觉陶然而醉,大呼:“风——来兮!菜——香也!”
  这风来和菜香可不都是孟轲制造。
  日期:2012-05-02 21:52:26
  转眼到了“试用期”最后一晚,孟轲辗转难眠。
  好不容易睡去,可梦又跑来烦他。梦中,熊正和老先生黑着脸将他赶下山去。途中他走累了,在一棵老槐树下歇脚。刚靠着树干坐下来,忽然感觉背后有东西在呼哧呼哧喘。一回头,看见一只黑熊人立而行,笑眯眯地朝他扑来……
  孟轲被梦吓醒了,睁开眼睛坐起,猛然发现书案前有一团黑糊糊的影子,惊悸地想:不会是梦里的那头熊跑出来了吧?

  定睛一看,不是熊,是熊正和老先生。
  见他醒了,熊正和说:“孟轲,留下吧。你是一个好孩子,一棵好苗子。为师我会以毕生所学辅导、帮助你。”
  “哗啦……”他将手里捧着的一抱东西倾在条案上。
  日期:2012-05-03 10:04:14
  高人

  一
  太阳将出未出之前,萌山是属于云雾的。
  洁白的云朵从山底悄悄漫上来,逐渐膨胀,形成一层薄薄的纱幛,之后迅速蔓延开,遮蔽了天,倾轧了地,环绕着山,覆盖住水。雾汽不断地层层积聚,最终汇成了云海,把萌山变成茫茫雾海中的一座浮岛,漂游不定,若隐若显。
  当薄如轻绡的云际挂上浅红的朝霞,负责暖场的云海便识趣地走开,为即将登场的主角腾出一片空白。山峰红过,象有一只手拨开云峰,一个大火球出现了,把鲜红的光束倾泻到山林树丛上。
  自此,天抒写新的传奇,地展示新的美丽。
  晨光下,孟轲坐在窗边,诚惶诚恐地面对眼前那堆古书,眼底满是惊喜。

  看来,熊正和老先生真个把家底掏了个空,送来的这些书,许多竟是胸存万卷的孟轲前所未闻或无缘得见的。其中,先夏时期的四部名著《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孟轲在孔子学府读过的,但由于文字艰深晦涩,总觉得没完全悟透。而这些藏书的间隙写满密密麻麻的批注,这是熊正和留下的读书心得,内容涉及他对政治,社会、人文、天象、历法、医药、农桑等的认识及感悟。

  孟轲只是简单择要地翻阅了其中几处,便对师尊熊正和出神入化的领悟能力,博大精深的丰厚学养,精辟独到的见解所折服。
  远古之人,奇人自有奇术,高人自有高见。
  如果放在今天,我们对社会上喧嚣一时的所谓“奇人”、“高人”,大可不必当真理会他。现在的“奇人”不过擅长魔术,就像李X道长;“高人”则惯于吹牛,就像李XX法师。这类人与真才实学基本不搭界,虽然他们很受官员或演员的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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